时间:2021-09-16 来源:寒武纪年 分类:现代 作者:两百斤道长 主角:沈听澜 卫立
为了熬过没卫立陪伴的一天,沈听澜带着王晗,又叫上几个跟踪严杰时出过力的弟兄,到夜店嗨了半个晚上。
半夜时分,他带了一身酒气回公寓,脱了衣服直接钻被窝,睡了个不省人事。
他状态如此,第二天就不免又上演了一番上周六的回笼觉事件。
补完回笼觉再度睁眼,他看见卫立站在窗边,隔窗注视着一只落到窗台前的山雀,模样很是寂寥,才后知后觉自己怠慢了人。
他赶紧撑着床坐起来,刚想开口,不料卫立却是听见动静先转了身:“起了?”
“嗯。”沈听澜点点头,眼睛还是眯着的两道缝,手在身后的枕头边乱摸,“等很久了吧?我给你转钱,你先点些吃的……唔。”
卫立拿出手机收了钱,心想确实是够久,这次自己站门口得有快二十分钟了,他的回笼觉也睡了一小时有余,若不是看他一张脸白里透红的,自己都要怀疑他是否是昏迷在床了。
沈听澜看卫立没有接话,招手让他过来,迷迷糊糊地问:“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紧接着他张开双臂,把人搂进了怀里:“对不起嘛……我也不想的,我就是太好睡了……”
卫立被他抱着,视线不由自主地就朝下看去。
沈听澜片缕w着,后背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卫立眼皮子底下。他的皮肤透出白亮的光泽,身材颀长又苗条,卫立感觉他看上去像一只白海豚,手轻轻搭上去,摸着滑溜溜的,触感也像是白海豚。
沈听澜感觉到后背上暖烘烘的抚触,心满意足地在他肩头打了个哈欠,随后才轻轻巧巧地穿上衣服走进了盥洗室。
戴上发箍洗了把脸,沈听澜彻底清醒了。手伸到架子上拿了牙杯和牙刷,他突然发觉牙刷上已经被挤好了牙膏,牙杯里也放了水,温温的正合适漱口。
这显然是卫立的手笔,沈听澜把牙刷伸进嘴里,想象了一下卫立在自己睡觉时忙忙碌碌的画面,忍不住笑了,手上动作也跟着加快了——他恨不得马上结束洗漱,立刻跑回到卫立面前,在午饭来临前办点好事。
他边刷牙边想心事,脑袋里装的污糟东西越来越多,等他收拾出了个好模样从盥洗室出来,卫立也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带着一身食物的香气:“洗好了?尝尝这个。”
沈听澜正是身心双重饥饿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张开了嘴。
嘴里被送进了一块什么,嚼了嚼,脆脆的,咸鲜喜人,是块加了肉末和蔬菜的小煎饼。
“再来一块儿。”沈听澜吃完,把嘴巴张着等投喂,“哪家店的啊,味道真不赖。”
“是我做的。”
沈听澜这才注意到,卫立身上套了个围裙,因为和身上穿的衣服同色系,方才一瞥之下他竟是没看出来。
卫立把手里的碗和筷子交给他,简单解释道:“太饿,等不及叫就用了冰箱里的菜,你不介意吧?”
沈听澜冰箱里是有新鲜果蔬的,他虽然爱在外就餐,但偶尔也会吃腻,想弄点儿清淡的,这时就靠上门打扫的家政阿姨顺便买菜烧顿饭,那条围裙也是为阿姨准备的。
阿姨的手艺不错,但沈听澜认为卫立更胜一筹,自然是不怎么介意:“怎么会,这可是你做的爱心早餐啊。”
卫立看了眼时钟,心说这起码得是午餐了。
既然是午餐,免不了要弄得丰盛一些,卫立摊完几张饼,紧接着就做了菜。
菜式简单,是道炒黄瓜,不过黄瓜经过盐和糖的腌渍,口感尤其爽脆,炒油里又加了辣椒碎,吃起来更具风味。
沈听澜一边把黄瓜嚼出了脆响,一边看卫立在那儿切苹果——不是切成块儿就完事儿了,还要将果皮果肉分离开些,划上两刀,往后一折,做成一只小兔子的模样。
装好一盘子兔子,卫立又从冰箱里取出茶包、柠檬和苏打水,调制出了一杯柠檬红茶气泡饮。
沈听澜在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干活,同时吃得津津有味。
其实眼前的成品不算稀奇,在好一点儿的店里应有尽有,他以往也是习以为常,但是真的看着卫立一样一样做出来,感觉却大不相同,因为觉得卫立能在家做出店里的伙食,不容易。
而后他又想起了卫立在夜市烤冷面的模样,脸上的笑意就掩不住地往外冒——这些都是专门为自己一个人做的,真好,真贤惠。
卫立炮制完一杯饮料之后,也给自己弄了一杯不加冰不加汽的柠檬茶。脱下围裙,他坐到餐桌前,端起玻璃杯轻轻啜饮,神态是一种如画般的宁静。
气氛烘托到这里,沈听澜认为自己应当做出点什么表示,他转身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回到餐桌边,把一枚钥匙塞到了卫立手里。
卫立看了一眼钥匙,问:“这是什么?”
“公寓的备用钥匙呀。”
卫立听了,神情似乎不是很确信:“这么快就给我钥匙了?”
“是啊,”沈听澜笑微微地重新拿起饮料,坐到卫立面前的桌面上,“以后你就可以随时随地进来啦。”
卫立把钥匙收进了口袋:“我看你是懒得起床。”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和,不像是真的发牢骚,沈听澜就听出了一点包容的感觉,于是更想缠着他:“才不是,我是这周对付严杰累着了,所以才睡得多。”
接下来,他将上周的计划成果详细描述给卫立听了一遍,尤其是近些天听来的各色优秀传言,意在要让卫立也感受到自己为他出了怎样一口恶气。说到口干舌燥之处,他让卫立又给他弄了杯饮料,接着说。
卫立一言不发地听着,心中颇觉无聊,并且觉得沈听澜很爱耍小聪明——他才是那个被针对的人,他反击却挂上了给自己讨公道的名头,还拿来跟自己邀功,简直是把人当傻子。
沈听澜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他觉得严杰倒霉实在是桩大喜事,越想越有趣,如果不是这件事不宜宣传,他恨不得能直接买个热搜,让路人都来看个热闹。
当然,他说这些,也是为了办正事,所以嘴皮子动的时候,人也慢慢地靠近了卫立,屁g从桌上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卫立的大腿上。
然后他看准时机,趁卫立稍稍低头时,探头吻了过去。
同双手不同,卫立的唇温凉柔软,是天生的好物。
沈听澜很想进去一探究竟,温温柔柔地吻着,像是在扣门,然而卫立一直闭着双唇,不让他进门。
沈听澜虽然馋,但是答应过卫立循序渐进,此刻也不好强人所难,只好又浅浅地贴了两秒,才分开了唇。
他嘴上恋恋不舍,手上可就不依不饶了,伸手勾住卫立的脖子,他同对方鼻尖贴鼻尖,声音里浮起一点暧昧的笑:“怎么样,我的味道甜吧?”
两人离得近,他看不清卫立的表情,只听他低声道:“我往茶里加了蜂蜜,当然甜。”
沈听澜抬起头,蹭了蹭对方鼻尖:“怎么,你不喜欢啊?”
“……”卫立沉默了一秒,“是不习惯。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我不信。”沈听澜笑嘻嘻的,“你长得那么好看,一阵子没男女朋友还说得过去,一个都没交往过,听着可就有点假了啊。”
卫立神情淡然:“交往过,但是没有亲过。”
沈听澜笑得一抖肩:“哈,这怎么可能?”
卫立腾出一只手拿来桌上自己没喝完的茶,神情一点没变:“因为高中的时候学校抓得严。”
“真的?”沈听澜在旁看着他,眼睛一点点眯了起来,“嗯,我怎么觉得你对孔老头胡说八道的时候,也是现在这种表情呢?”
卫立转过头喝了一口茶:“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还需要用其他表情吗?”
他说的是心里话,沈听澜却瞧出了些许冷淡,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不信任他,连忙哄上了:“宝贝别生气,我就是有点嫉妒。”他张开手臂抱住了卫立,把脸贴到了他肩上,“……要是我也那么早认识你就好了。”
卫立想他这情话大概是说惯了的,如今换了对象也不动个脑子,就觉得有点好笑:“你那时候还在上小学吧?”
沈听澜听他话中隐含了一点笑意,却是高兴了,眉飞色舞地坐直了身体,他嗓门儿都高了一度:“所以刚才那是你的初吻啊?那可得庆祝一下!”
他说着,拿起手机按了几下:“给你发个红包。”
卫立收了红包,看到了520三个数字,眉间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沈听澜见他的反应好像是从未受过如此待遇,一时倒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了,心中就暗暗兴奋起来。他站起身,弯下腰,两只手捧住卫立的脸,用劝诱的口吻说道:“我们再亲一次好不好?认认真真地亲一次。”
卫立抬头望向他,心里腾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听澜嘴角挂着笑,双手温热柔软,整个人看起来汁水充盈,亟待像水果一样被人咬破,让他的多情从黑而明亮的双眸里淌出来。
卫立注视着他的双眼,感到了无路可退。
沈听澜没等到答复,自行一寸寸慢慢挨过去,眼看就要达成夙愿,手机忽然响了。
电话来自沈听澜他们班的班长,沈听澜挂断一次,紧跟着又打进来。
沈听澜无奈接起,十分想骂人,对方却是张口就报了一桩恶信:“孔教授说你这周的作业不是自己写的,让你写完以后补交,如果明天以前没有交给他,平时成绩按不及格算。”
沈听澜当即骂出了声:“操!”
这话里头的意思很明显,接下去这一科所有手写的作业都要他自己写了!
沈听澜虽然上大学之后每天都是混,但是不管怎样,文凭还是要混出来的。期末考他随便背背,请老师抽个烟吃个饭,勉强能拿个及格;平时分靠王晗做作业、替身答道给他挣满,两厢一加,他恰能毕业。
原本计划一直没出过差错,偏偏这个孔教授死心眼儿,油盐不进,还咬上自己不肯松手了!
卫立见他一张白脸上笼罩了黑气,不明就里,但是知道他一时是顾不上自己了,便松了口气,正了正神色道:“怎么了?”
“催我交作业。”沈听澜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紧接着打电话给王晗,“你把前两天的作业拍给我。”
“澜哥,这作业都交上去了,没法儿拍啊!”
“你特么……好,那题,题呢!”
“题我找找……有,我现在发过去?”
“发,”沈听澜边说边往房间里走,从书桌上找到对应的课本和稿纸,“你马上做,做完在一个小时内把答案发我。”
卫立端走桌上空了的杯盘,走进厨房收拾,远远听了这话,约莫猜出个大概,感觉他真是太懒惰、太缺德了。
沈听澜交待完,感觉事情是有了着落,心头气消了一半。抬头望见在厨房洗碗的卫立,他长吁一口气,把放下的y望重新捡了起来——横竖离答案发来还有些时间,先亲过瘾,好抚慰一下自己的心。
他这年头刚蹦出来没多久,班长发了一条长语音过来:“老师说,你这次如果做得和上次步骤一样,那还是按照不及格算……另外,你交来的作业里,十四道题做错了七道,新交的作业请你改正。”
沈听澜当场把笔给砸桌上了——这还做个p啊!
卫立听见大动静,不能表现出无动于衷,于是放下洗到一半的碗,擦干净手后走到卧室门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沈听澜扭头望向他,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这儿不就有个高材生嘛!
“碗别洗了,丢那儿就行。”他走过去,把卫立的围裙解开扔到一边,拉着他的手往床尾一坐,“你看看,这些题你会几道?”
卫立翻看了一下:“只要有对应的系数表格,问题就不大。”
“有!有表格,”沈听澜把教科书拿来,翻到附录,“好多页呢。”
卫立打量了两眼,把目光转向他:“你想让我帮你做题?”
做题这种事,沈听澜向来是不会让男女朋友动手的,因为觉得是琐碎活计,又没q趣,不该拿去累人,这时叫卫立来帮忙,他自己也觉得于情不合,声音就放软了些,偏向撒娇:“这次题难,催得急,实在是没办法……你帮帮我,明天我带你去银汇广场,想要什么你自己挑,行不行行不行?”
卫立站起来,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黑水笔:“就这些题?”
沈听澜知道他是同意了,连忙点头:“嗯,就这些。”
卫立坐下,把书摊开放到前头:“你是想让我做题,还是想让我教你做题?”
卫立这么问,无非是想要把工作正当化,减少一些做“没必要的事”的时间,却不想沈听澜听了此问,脑海里已然浮现出很多不健康的剧本。
沈听澜在剧本和及时交作业之间挑选了一会儿,最后答道:“你先帮我做一下吧,等我把作业交了,你再慢慢教我。”
卫立点点头:“知道了,那你先去外面待一会儿吧,我写完了喊你。”
沈听澜和颜悦色地应了,退出卧室关上门,他心花怒放地咧开了嘴——解决了作业,还能解决正事,真是双喜临门,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