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腹黑大佬的撒娇小奶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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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郑希南先跳起来了,指着老王,

“草,你特么还真问啊?!景琛,不用理他们,一个个憋着坏水呢。”

“哎哎哎,”老王站起来,挡在郑希南面前,

“刚开始说了规则的,你带头儿不遵守,这还怎么玩?必须回答。你俩要真没事儿,坦白说出来就行了,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吗?谁不知道,从上大学开始,就你俩最好,天天黏在一起。”

郑希南薅住老王的衣领,眯着眼睛警告,“小嫂子在这呢,你们别玩的太过分了。”

老王眼神流露出嘲弄的情绪,他追郑希南追了好几年,除了算得上玩得来的朋友,连根手指头都不让碰。

他推测严郑两个人之间有事儿,外加上谁都知道严景琛的婚姻是跟商业挂钩的。

今天他就是想当着这个“小嫂子”的面拆穿他俩。反正自己得不到的人,谁也别想活的痛快。

沈茗被他们之间说的话弄得头皮发麻。

重生前他们婚后的这三年,在严景琛的身边一直都是郑希南陪着,特别是离婚当天。

他看到郑希南搂着严景琛,两个人的背影逐渐远去。当时他还挺欣慰的,虽然他们离婚了,至少这男人有人陪着……

严景琛一直没有说话。

他不想让沈茗误会自己。

可是只有他知道,郑希南曾经患过深度抑郁症,因为失恋而自残,甚至有一次站在了楼顶。严景琛当时为了救他谎称自己曾经喜欢过他,说他不是没人要,才把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如果这时候说不喜欢,会不会重新打击到郑希南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

沈茗端着别人塞给他的酒杯,低着头,让人看不到表情。

“行了行了,”老吴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出来打圆场,搭着老王的肩膀示意他闭嘴,笑呵呵的,

“都大岁数了,翻这些陈年旧事,有意义吗?对了,最近哥哥泡上个小明星,长得可嫩了,你们要不要看?”

众人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大家抢着老吴的手机看小明星。

郑希南犹豫地看着他们两个,也凑头过去抢手机了。

“咳咳咳,咳咳咳…”

沈茗低着头,被烈酒呛得眼泪快咳出来了。

严景琛才注意到这人喝了满满一杯烈性酒!清澈的眼睛逐渐迷蒙,嘴里小声嘟囔着。

他把沈茗拉起来,草草地说了两句客套话,搂着人赶紧出了酒吧。

这人是沾酒就会醉的。

严景琛还记得前几年,回学校参加沈茗的十八岁成人礼时,只是半杯低度香槟,就让他在典礼上大哭大闹,一向沉静的他好像被打了兴奋剂。

“难受…”沈茗躺卧在副驾驶上摇着头,扯着自己的衣领,“疼…好难过…”

“哪里疼?”严景琛皱眉,看着正在挣扎的沈茗,忍不住责怪,“是不是咽喉痛?你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的吗?”

“呜呜…你凶我…呜呜…你凶我…”

两颗透亮的泪珠挂在沈茗的小脸上,脸色酡红,双手抱着双膝,像只被遗弃的小猫儿躲在座位里,缩手缩脚,怯怯的看着严景琛,和结婚前的每次见面一样。

这幅场景给严景琛当胸一剑,他愣住,本来这两个他们的关系已经好的很多。就因为参加什么破聚会!

“我没有凶你。你不能喝酒。”

严景琛尽量去缓和自己的脸色和眼神,不能再吓到他了。

“呜呜……你就是凶我…你喜欢他…你喜欢他…”

伸出细长的手指戳着严景琛的鼻尖,意识不清的沈茗迷蒙双目,声泪俱下的控诉。

“我们先回家,等你清醒了,我解释给你。”

再这么下去,不知道沈茗还会闹出什么。严景琛一边开车,一边担心地看着他,打开车内蓝牙电话,

“李姨,帮我煮点醒酒汤。”

“不喝…我不喝……”沈茗半眯着眼睛,找不到焦距,胡乱地捂着嘴,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我不喝……”

“好好好,不喝不喝。”

柔声哄着身边折腾的小醉鬼,严景琛踩下油门,用最短的时间到家。

严景琛把人从副驾驶抱出来,直接抱到二楼卧室里,接过李姨熬好的醒酒汤。

沈茗拒绝张嘴,两只小手交叉着挡住嘴巴,

“我不喝……就不喝…”

“乖一点,不喝会头痛。”严景琛坐在床边,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听话。”

本来挺着急的李姨看到这场景,悠哉悠哉地走出去,顺便替他们带上了门。

今晚总该有戏了吧。

被灌了两口醒酒汤,沈茗呛住了,咳嗽两声,挣扎着坐起来,看着严景琛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小手在半空中摸索几下,抓住了男人的脸,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呜呜…你喜欢…你喜欢他…呜呜…”

严景琛只好交代实情,也不知道这个酒醉的男孩还能不能听得懂,

“我不喜欢他,只不过我和他之间有些特殊的事情。等你明天清醒了,我告诉你,好不好?”

“乖一点儿,把醒酒汤喝了。”

抱着严景琛不放手,沈茗根本什么都没听懂,眼泪止不住,嘴里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你喜欢他,你喜欢他…

哭得男人心都碎了,严景琛忍不住自责,刚刚结婚一天,他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得一团糟。

不再坚持喂他醒酒汤,严景琛紧紧的抱着沈茗,哄着他,说着安慰的话,直到这人窝在怀里睡着。

半夜,沈茗被头痛折磨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周围,才发现已经回到家里,而自己一直在严景琛怀里睡着。

轻微的动作吵醒了严景琛,他伸手端过碗,含混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

“头痛吗?乖,把醒酒汤喝了。”

沈茗努力回忆自己喝醉之后有没有做什么丢人的事情,看着严景琛的反应,应该还好。

毕竟他一沾酒就断片儿。

他乖乖地接过汤,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舔着嘴唇,趴跪在床上,双手撑着身体,眼巴巴看着严景琛,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睡吧。”

把人抱在怀里,严景琛躺下来,很自然地盖好被子。

是幻觉吗?

对现状稀里糊涂的沈茗,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疼的直吸气。

看来不是幻觉…

那为什么刚刚一天,这男人就能接受跟他一起睡了?不需要他想尽办法爬床了吗?

这一切肯定都是幻觉。

沈茗心里告诫自己还是表现得听话点儿,枕着严景琛的手臂,闭着眼睛睡着了。

整整一晚,沈茗抱着严景琛的胳膊,背对着他,睡得很香。

又一次被男人抽离胳膊的动作吵醒了。

迷蒙之中,沈茗感受到对方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他转头,看着男人快速抽出手臂,跑到浴室去了。

沈茗皱着鼻子,在自己身上到处闻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那为什么严景琛避之唯恐不及地躲着他呢?

沈茗没了睡意,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等男人出来。

淋浴的水声很大,让沈茗又泛起疑惑,自己的身体真的有味儿吗,这么不干净吗?需要严景琛用这么刺激的水流冲刷?

已经半个小时了。

磨砂玻璃里面的身体还在被水冲淋着。

难道这人不担心把自己的皮肤泡坏吗?专家都说了淋浴时间最好不要超过二十分钟…

“还没有洗好吗?”沈茗试着问问,小声嘟囔,“我都饿了…”

五分钟后,严景琛穿着浴袍出来了,带着浴室的寒气。

“你洗冷水澡?”沈茗奇怪的看着男人。

严景琛嗯了一声,没看人,掩饰着心悸去摸床旁的手机,漫不经心的说,“凉爽。”

“哦哦。”沈茗似懂非懂回答,伸着脖子往地上找,无辜抬头,“还是没有拖鞋。”

“李姨?”严景琛朝门外喊了一声。

楼下传来李姨洪亮的嗓音,

“茗茗的拖鞋还没晒干,你们先凑合一下。”

“………”

在严景琛疑惑之间,沈茗已经站在床边,张开小胳膊要抱抱了。严景琛把人抱到镜子前,和他一起刷牙。

“其实希南和我…”

严景琛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双手慌忙的挥舞着,沈茗眼睛红红的,低着头,牙刷还塞在牙齿中间,

“不用说的,不用说,我理解,是我不够好。”

“事情…”

严景琛还想解释,被沈茗的小手捂住了嘴巴,不让他说话,

“我不想听了,别说了,好吗?”

说完眼睛更红了,他低着头,继续刷牙。

无奈之下,严景琛只好再等合适的机会,帮沈茗擦去嘴角的泡沫,“今天是结婚的第三天,按照习俗,要回门的。”

去叔叔家吗?

沈茗的小脸暗淡下来,他调整着情绪,笑着点头,“那我去换衣服。”光着两只小脚丫跑了。

“好。”

看着沈茗纤细的腰身,以及刚才擦泡沫时红嫩的嘴唇,严景琛叹气,刚才的冷水澡白洗了,他复又打开花洒,让冷水浇灌他的全身。

得体的暗红色小西装,把沈茗衬托的皮肤发光,让人移不开视线。

两人吃过早饭,拿着李姨买的几件礼品,开车回到沈家。

叔叔去公司上班了,知道今天沈茗会回门,就让堂兄沈一树在家里候着。

“茗茗,回来了。”沈一树笑着接过他手里的礼品,放在一旁,把两人让进来。

这个声音好熟悉。

沈茗攥紧了拳头,整个身体都颤抖着,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怎么了?”严景琛发现了他的异常,扶着他的肩。

沈茗想说没事,可是咽喉部拧得很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拼命地告诫自己要镇静。

他已经重生了,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沈茗了。

何况,他还有严景琛…

沈一树看着他们两个靠的很近,眼底闪过讥讽,笑容满面,

“茗茗,胥学长在这里呢,你不是最喜欢和他打台球了吗?走吧,去台球室看看。”

穆胥……也在呢…

排山倒海的回忆一下子袭击了沈茗的大脑,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忘记也不可能。

两只小手抓住严景琛的胳膊,下意识的用力过猛,让男人诧异。

严景琛把人搂在怀里,装作亲昵的和他说话,真实的目的只想把人护在自己身后。

从回到这所房子开始,严景琛就察觉到了沈茗的不对劲,他发现这人的情绪不稳,害怕又慌张…

“如果你不舒服,我们立刻离开这。”他附在沈茗耳边,轻声说。

沈茗看着他,勾唇点头,小手伸过去,缠上男人的腰。

“怪不得人家说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呢。”沈一树扬了扬眉,嘲弄的笑笑,先一步进了台球室。

桌球之间碰撞出清脆的响声,成功的改变了原来静止的状态,沿着既定的轨迹精准入洞。

温和如玉的青年拿着球杆转身,笑眼落在沈茗身上,

“小茗。”

没有客气的寒暄,也没有多余的语言,却让严景琛警戒值提高,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人。

“胥学长。”沈茗乖乖的回应着,身体还是躲在男人身边。

四个人落座,甚至没有问彼此的关系,气氛尴尬到不行。

沈一树笑呵呵的端过几杯茶,一一摆放在他们呢面前,

“一晃眼,我家茗茗已经结婚了,我刚才还跟穆胥说起你小时候,跟在他身后,边追边喊胥学长胥学长…”

原本尴尬的气氛,更让人窒息。

“小茗,你过得好吗?”穆胥温柔的看着他,声音和缓动听。

沈茗低头绞着手指,对这个声音更是感到异常刺耳,像是会吸血的鬼魂从地狱中发出的凄厉。

“好。景琛对我很好。”

再抬起头来,沈茗直视着穆胥,甚至勾出了一抹笑,

“景琛很爱我,我们这两天一直在一起,形影不离。”

像是没料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回答,穆胥的眼中闪过一些不明情绪,又立即恢复了。

“那很好。严先生,小茗他有时候很任性,是他叔叔和堂兄太宠他,把他惯坏了,请你多体谅。”

这句话是出于娘家人的身份说出的。可是这人为什么要这种口气说话,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只是学长吗?

严景琛表面如常,本来话就很少,客套了几句,就带着沈茗找个借口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在车上谁也没说话。

沈茗满脑子都在想刚才沈一树和穆胥的声音,和临死前听到的声音比较。

那时候他的意识很模糊,眼睛睁不开,可是听觉却异常灵敏:

一一一监护权终于到手了,拔氧气管吗?

一一一当然拔了,他早该死了,如果不是严景琛替他死了,他也不会多活这一年。

尽管沈茗不想去相信,可是声音的重合度让他又找不到理由否认,他颤抖地抓住胸前的安全带,眼尾泛红。

“他是你的初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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