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神君他对我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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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两人到成仙楼时已经人满为患,二楼甚至还有人在闹事。

听闻成仙楼的老板是一位仙家人,所以往日来这里的人都比较安分守己,从不会在这里闹事,今日倒是奇了。

但沈妄这次是带祁尘来吃饭的,尽管自己很好奇是什么人敢在成仙楼闹事,但想到祁尘不喜热闹,便没想去管,订了个一楼较为安静的桌。

但却见祁尘视线一直落在二楼那里,面色不太好。

沈妄正想问怎么了,便被二楼传来的一道人声定在了原处。

“你嚣张个什么劲儿!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这样瞧不起人口出恶言吗?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凑趴你让你哭着喊爷爷!”

“就是,揍趴你!让你喊爷爷!”旁边的少年附和道。

沈妄听到另外一个人喊着:“你管得着吗,你家住海边呢管那么宽?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谁揍谁!来人啊!”

话落,几名壮汉上前将男子挡在身后,气势汹汹的对着两名少年活动手腕筋骨。

沈妄汗颜,无奈扶额。

楼上刚刚口出狂言要揍趴人的人,正是他的大师兄。而旁边另一位少年则是祁尘的二师弟萧牧。两人不知为何换上了便服,并没有穿仙门弟子的服饰。

看样子两人应该是喝高了。也难怪刚刚祁尘那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让他们知道这卞云谁最大!”那人喊着。

“来啊!谁怕谁!”贺辰一挽袖子,一副打就打的模样。

旁边的萧牧见此,豪爽的对贺辰比了个大拇指:“贺辰兄好样的…看好你!”少年脸颊红红的,看样子应该喝了不少。

沈妄略微好笑道:“祁尘兄,咱们上去吗?”照这情况,如果他们不上去,大可能会打起来,但虽不担心自家大师兄,可在这儿闹事的结果就是被轰出去,自此不得再踏入成仙楼。

那样面子可就丢大发了。

祁尘轻叹,“去看看吧。”自家师弟,总不能不管。

两人快步穿过人群,走上了二楼。二楼看热闹的人很多,店里的伙计没上前阻拦,倒是偷偷往后厨去了,应该是去联系店里老板了。

两人一人拉住一个,沈妄一边拦着一直嚷嚷谁怕谁的贺辰,一边笑呵呵的对那富家公子道:“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哥他喝高了,耍酒疯呢,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富家公子见沈妄一副仙家打扮,示意他的手下退下,自己上前冷哼道:“酒量不好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你说谁酒量不好!谁丢人现眼了?来打一架!”贺辰表示不服,脸上红晕更重,沈妄深知自家师兄的酒量,但也知自家师兄的性子,便略感抱歉道:“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过…”沈妄一个转折,让本趾高气昂的富家公子变了脸色。

他道:“不过我哥什么性子我最了解不过。如若不是公子做了什么令我哥生气的事,我哥绝不会闹事。”

“公子仗着自家有钱有势便公然调戏良家少女,我哥路见不平说了公子几句不对,公子便对他出言不逊还侮辱家父家母,甚至还要大打出手以多欺少…”

“如果我哥有什么冒犯了公子的,我替他向您道歉。但也请公子向我哥,还有旁边这位姑娘道歉”沈妄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不容辩驳。

他方才来的时候便已将前因后果了解了个大概。眼前这男子恃强凌弱,贺辰看不过去,又喝了些酒,便出言说了几句他的不对。这男子就对贺辰萧牧二人出言不逊,甚至还上骂父兄母妹,下骂妻儿孙辈。

于是就闹到了现在这般。

萧牧醉醺醺地道:“道歉!”

祁尘扶着摇摇晃晃的萧牧,心里无奈。

“你!你们…”富家公子指着几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啊,本公子看你们就是欠揍!给我打!”

几名壮汉得令。

沈妄将贺辰也扔给祁尘,自己则上前对上了几名壮汉。

壮汉手上也有剑,一点都不顾及会不会伤到人,招招往死里砍。

沈妄眼神一冷,但修仙弟子禁止用法术伤人,便连剑都没拔出了,徒手对上几名壮汉。

周围的人见打起来了,纷纷逃离现场,到安全的角落继续看戏。

就算不用法术,沈妄也游刃有余。几下便夺了他们的剑,将他们一个个的打趴在了地上起来不得,瞬间哀嚎一片。

富家公子见形式不对,打算偷偷溜走,可还未走几步,一把未出鞘的剑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令他进退不得。

剑的主人对他冷声道:“道歉”

沈妄见祁尘出了手,立马上前拉开他,然后把自己的剑抵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对祁尘笑呵呵道:“这种小事我来就行,祁尘兄在旁边观战就好”

祁尘抿了抿唇,没再掺和。

“仙…仙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几位仙人,求仙人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小的知道错了”男人身体在发抖,刚刚那少年的剑上迫人的灵气他可是感受到了。这才知道眼前的人当真是修仙弟子,他最初以为不过是装模作样随便穿个仙家服饰的江湖骗子。

沈妄慢悠悠地放下剑,“这还差不多,滚吧。”

等几人连滚带爬的出了成仙楼,周围的人见开始叽叽喳喳窃窃私语。

“这是仙人啊?仙人怎么打我们这些普通人啊?”

“仙人竟然还喝醉闹事,不得了了。也不知是哪派的弟子”

“就是,这门派也不管管,修仙弟子喝酒打人闹事,这还修什么仙,怎么修仙啊”

……

面对周围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刚被那富家公子调戏欺负的少女倒是上前见了个礼:“小女子多谢几位仙人救命之恩”少女眼角还有些泪痕,应是被欺负狠了。

沈妄声音放温柔了些:“姑娘不必客气,以后遇到这种人,就有多远躲多远。还有啊,你一个姑娘家,以后出门要注意安全,这外面坏人多…”

“啊…不过呢,好人也是很多的。”沈妄自知言语不对,连忙补充道。

“多谢公子,小女子告辞。来日有机会定当报答几位公子”少女再盈盈一拜,离开了成仙楼。

等人群散开,沈妄将喝醉的两人拉着坐下,问萧牧,“萧牧兄你这是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

少年憨憨一笑,然后向沈妄比了两根手指。

“两碗?两坛!”沈妄惊,心里刚要夸赞人萧牧酒量不错,便听到少年用醉醺醺的话说道:

“错了,我喝了…两口!”

沈妄:……

祁尘:……

沈妄看了看祁尘,又看了看两个醉汉,心里凉了半截。

这下惨了,偷溜下山不说,还带着人净世派两名得力弟子一起,还醉了两个。

不过不得不感叹那俩醉汉的酒量。贺辰是个一碗醉不说,偏偏遇上个一沾酒就醉的萧牧。也不知谁给他俩胆量喝酒。

但他有些好奇,祁尘酒量如何。

眼珠子一转,想着自己反正都是要挨罚了,便对祁尘挑眉道:“祁尘兄,咱们喝?”

“你还嫌犯的事儿不够多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沈妄举着酒碗的手一颤,险些将酒洒出。僵硬的转了转脖子,笑到:“三师兄怎么来了…”

卫萧冷冰冰的眼神扫过喝醉的两人,对上祁尘的时候淡淡点头算是打个招呼,然后便看向沈妄:“自然是来捉你们回去受罚的。”

沈妄试图挣扎:“师兄…你是不知道这成仙楼的酒菜有多绝绝,不枉天下一绝的虚名,你要不坐下跟我们一起尝尝?”

卫萧依旧冷冷的:“师兄自然知道。”

沈妄暗道有希望,便问道:“师兄怎么知道的?难道师兄也溜下山来吃过?”

“不是,”卫萧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打破了沈妄的幻想:“这家店是二师兄开的,现在我在接手。”

二师兄…

兀的听到这个词,沈妄心跳一滞,笑容都僵了些,眼神暗淡了下去,没再多说了。

祁尘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曾听闻皖合派的二弟子枕河在三年前就在一次除祟中离世了。

传言说是因为皖合派的小师弟狂妄自大独自溜下山除祟,结果好巧不巧的遇到凶恶邪灵作祟,那时候的沈妄固然厉害,却也不过是个十三岁少年。

下山来寻沈妄的枕河,为了救沈妄,死在了邪灵手里,尸骨无存。卫萧还因此对沈妄大打出手,差点杀了沈妄。

但那是传言,祁尘不相信沈妄是那种狂妄自大,不知分寸的人。

说是带祁尘吃成仙楼,结果还没吃到,便被抓回去领罚了。

这一闹,回到山上的时候天已黑,众仙门弟子早已回自己的门派。

四人整齐划一的被罚跪在骄阳殿的门外。

皖合派长老则令弟子抬了个摇椅,惬意的躺在上面守着他们四人。脸上盖着一本薄薄的书,手中的戒尺一下一下的晃动着。

卫萧则站在边上冷眼旁观。

“沈妄”

沈妄突然被长老点名,一激灵,腰板都挺直了些:“师…师父”

穆温奇将脸上的书扔到沈妄跟前,道:“第一页第一行,第十页第三行,第二十一页第五行,还有最后一页最后一行,给为师念一遍来听听。”

沈妄乖乖捡起书,朗声开口:“第一页第一行,皖合弟子未经允许不得私自下山,否则视为触犯门规。第十页第三行,皖合弟子不得喝酒,第二十一第五行,皖合弟子不得伤害平民百姓,最后,若以上门规有弟子触犯一条以上不等,则由长老亲自斟酌给予惩罚或罪行严重者将逐出师门,终身不得踏入门内。”

“师父…弟子读完了”

穆温奇依旧淡淡道:“还记得这是为师第几次罚你吗?”

“回师父,第五百二十一次。”沈妄哂笑。

“还笑!”穆温奇突然起身,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沈妄,两条胡子因生气而一颤一颤的,甚是滑稽。

一旁的贺辰努力憋笑。

“还有你!”穆温奇将怒火转向贺辰,脸都要气绿了:“身为皖合派大弟子,不仅不以身作则恪守门规,还带头下山喝酒闹事,最可恶的是你自己犯也就算了,还带上人净世派两名弟子。”

贺辰被说的头越来越低,他酒被风吹的也差不多醒了些,见人萧牧受他连累也被罚跪,不禁开口道:“师父,是我一人闹的事,酒也是我带着萧牧喝的,您罚我就行了,人萧牧和祁尘是净世派弟子,您这罚,有点不妥吧?”

说道这里,穆温奇冷哼一声,抚了抚白色胡子,道:“他们二人的师父与我乃是至交,论辈分,他们还得喊我一声师叔。他们既然到了皖合派,便得遵守这里的规矩,我替贵清兄代罚,有什么问题吗?”

祁尘:“师叔罚的是,是祁尘和师弟触犯规矩,理应当罚。”

沈妄闻言,开口道:“师父,偷偷下山是我不对,祁尘兄是被我强拉着下山的,还有祁尘兄并未喝酒,不应误罚。”

穆温奇瞪了他一眼,见他没打算退缩的意思,冷哼到:“尽管如此,那你们动手殴打百姓,总没有污蔑你们吧?”

“错!师父,是我一个人在打,他们三人都没有动手,祁尘甚至还想拦着我的,但是师父你知道我这个人脾气最倔了,祁尘兄怎么能拉得动我。”

沈妄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而且师父,不是您教我们的,修仙弟子当以驱邪除祟为己任,入世定当锄奸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如今您却要苛责我们还要罚,这岂不自相矛盾?”

“你!”穆温奇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良久吐出一口气,“好,依你而言,祁尘罪不当罚是吧?”

“是。”毕竟祁尘是他拉着走的,而且成仙楼也没吃上,若是因此陪他受罚,他心里难受的紧。

“行,那他的份你代罚了。你就在这儿跪到明天晚上,不跪完不许吃饭。”穆温奇道。

祁尘立马打断:“师叔,祁尘触犯规矩理应受罚,不需旁人代劳。”

沈妄因为顶撞师父而被加罚,多跪了一个白天。等他跪完,已是第二日黄昏,太阳早已落山,只余暖暖夕阳照耀大地。夕阳照在少年的身上,将少年的影子拉的很长。

罚跪期间早已酒醒的大师兄偷偷给他带了食物,对他一阵抱歉,甚至还要和他一起跪,但沈妄嫌他太吵,便将他赶走了。

祁尘和萧牧一大早便回了师门,作日罚跪了一夜,今天一大早便要赶路回去。沈妄本想道个别,但祁尘似是有急事,而当时沈妄又还在罚跪,便连道别都没有。

沈妄本以为两人经历了昨日的事儿,已然算是朋友。但祁尘走时连个道别都没有,难免让他心里有些失落。

沈妄跪完便去了后山练剑,夜幕已悄然而至。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河面上,泛起点点星光,很是幽静。

月光照在少年矫健的身躯上,白衣如雪,少年如梦。剑光闪烁,周围的树枝被凌厉的剑锋袭的七零八落。

沈妄虽练着剑,但思绪却飘乱的很。

“这家店是二师兄开的,现在我在接手。”

卫萧的话回荡在脑海中。

他不知道成仙楼竟是二师兄所开。枕河这个名字,已有两年多没人在他面前提过了。昨日卫萧突然提及,令他神识都恍惚了些。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阳光少年,少年在河边朝他招手:“小师弟,快过来。师兄给你抓鱼吃”

“小师弟,修为又增进了,好厉害”

“小师弟,师兄带你下山去成仙楼吃大餐好不好”

“小师弟…”

少年笑容明媚阳光,他的笑仿佛能融化世间一切寒冰,如晨光的熹微,如此耀眼温暖。

“二师兄…”他听到自己呢喃出声。

沈妄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招式越来越狠厉。一套剑法练下来,周围已成了一片狼藉。

练累了,沈妄便躺在了大石上仰望星空。

繁星点点很是耀眼迷人,但少年看着却只觉疲惫。

三年前,他偷跑下山除祟,不幸遇到了一个被凶恶邪灵附体而作乱的小男孩。男孩才十岁,因是阴时阴年阴月所生,因此身上阴气比寻常人较重,是极易被附体的体质。

小男孩因被附体,已经杀了十多人。那里面就有他的父母兄妹,还有一向宠他的几名街坊邻居。

沈妄自知自己能力有限,无法控制住小男孩,便发了信号求助。

但还没人来,小男孩便又开始杀人,沈妄无法,为了救人便一个人行动了。

那邪灵是真的强,起码活了有三百年,沈妄不敌,就在邪灵即将杀了沈妄时,下山来寻他的二师兄枕河,看见了他发的求助信号,赶来救下了他。却也因此被邪灵吞噬控制。

枕河怕自己被邪灵附身后会伤害沈妄,便在失控前自爆灵力,最后爆体而亡,灰飞烟灭。

十三岁,还算半个小孩儿的沈妄,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二师兄,自爆与邪灵同归于尽。

血液开始在他身上逆流,那么的冷,冷得他失去了所有感官,眼前一片昏暗,彻底失去了意识。

被皖合派师兄弟带回山上时,沈妄才悠悠转醒,还未能接受二师兄已经死了的事实,卫萧便拿着把剑冲进了他房间,两人打了起来。

要不是贺辰及时赶到拦下两人,可能怒发冲冠的卫萧已然将魂不守舍,失魂落魄的沈妄给杀了。

那日过后,沈妄得了一场大病。这病来势凶猛,去也难除。

沈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个月都没有出门。后来沈妄的病好了,和卫萧的关系也没那么紧张了,门派里的弟子都不约而同的不在他面前再提枕河。

对于二师兄的离开,对他是一种致命打击。

他开始没日没夜的修炼,人前尽量保持着像以前一样,避免他人担心。对于枕河的死,皖合派除了卫萧并没有人怪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宠他。可他自己始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三年来他修为突飞猛进,却再也看不见少年的笑容了。

突然,剧痛自胸口袭来,沈妄迅速起身坐起,用灵力压制那剧烈的疼痛,冷汗自少年白皙的面容层层冒出。

月光下,少年的双眸慢慢变成红色。

许久,那股剧痛才慢慢褪去。

沈妄缓缓吐出一口气,三年了,越来越严重难控了。

夜色深沉,如黑幕遮帘般遮住了一切亮光。月亮被乌云遮蔽,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祁尘和萧牧带着一众净世派弟子,在偌大的林子里穿梭。

他接到门派的通知,说云村有邪祟作乱,已闹出了好几条人命。命他即刻带弟子前往除祟。

进到云村,果然感觉到了庞博的阴气笼罩,越往树林深处,阴气便越重。

“大家小心些”萧牧低声嘱咐众弟子。少年没了玩笑样,认真严肃起来,少了些少年孩子气,多了一丝沉着稳重。

一名弟子小声问道:“师兄,这里作乱的邪祟大约有多少年了?我看这才三日,便死了五人。”

旁边的弟子闻言,猜测道:“按照这杀人速度,还有人死后的惨状,起码得百年以上了吧?”

突然,黑夜中传来莎莎声。

祁尘:“禁声,戒备。”

一时间,空气中只有那越来越近的莎莎声,黑夜令人听觉敏感了许多。

众弟子拔剑戒备,但夜晚很黑沉,他们连对方的身影都只能看到个模糊影子。

突然,黑暗中一道剑光闪过,斩破黑暗,空气中传来剑的争鸣声,还有刺啦声。

祁尘收回出鞘的剑,众弟子一阵惊恐。

就在刚刚剑光亮起的那一瞬间的视野清明,他们看见祁尘的剑所过处,照出一个极为恶心的东西。

那东西是血红的,似肉,约莫有成年人两个拳头那么大,是个凹凸不平的球状。

但按照目前周围的声音,应该不止一个。

“这是什么东西!”一名弟子因恐惧而惊呼出声。

这声打破了平静,黑暗中的东西似是彻底被惊扰,纷纷向他们发起了攻击。

萧牧暗道一声蠢货。但奈何天太黑,他看不见是谁出的声,不然回了净世山,他一定狠狠惩罚他。

祁尘率先出剑,利用听力判断黑暗中的那些东西的去向。

“啊…”

黑暗里传来一名弟子的惨叫声,听声音是方才出声的那位。

萧牧迅速来到那名惨叫的弟子旁边,“死了。”

“什么?死了!”

“这什么东西,竟能不声不响的杀人”

“这不像是邪灵!我们碰到了什么鬼东西?”

“大师兄!”

“啊…”

场面一度混乱,祁尘斩杀了一只袭到他面前的血球后,喝道:“禁声!他们凭声判位的。”

但经过刚刚那一轮惨叫,还有连续有人死去,众弟子仅有你们几个还能勉强冷静。

他们除祟一般都是碰到邪灵死尸。如今这黑暗中的东西,他们闻所未闻,更别说现在遇到了。未知对于人来说,往往是恐惧的。

仅一会儿,已经死了不下五个。

祁尘和萧牧游走在几名弟子周围,斩杀着血球。

“萧牧!”祁尘喊道。

“收到!”

不用多说,多年来养成的默契在这一刻发挥作用,萧牧加快速度,听声判位,一遍遍斩杀着血球。但这些血球被砍了一剑,也只是动作稍顿了一下,便继续发起攻击。

而祁尘则拿出一张符纸燃烧,勉强看清了死去弟子的样子。

死去的弟子早已成了干尸,血肉全无,仅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眼球早已不知所踪,眼眶凹陷发黑。

劲脖上还沾染着血液,细看,便发现有一个咬口。

死状和这几日死去的村民别无二致。

“死法和这几日死去的村民一致,看来这几日作祟的就是这些东西。”祁尘沉声道,“不要让他们近身!一旦被这些东西咬到,便会立马死去。”

祁尘拿出几张符篆,默念了几声法诀,然后迅速扔出。

几张符篆飞到血球身上,瞬间燃烧起来。

血球被火烧灼,似是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但叫声怪异,令人毛骨悚然。

符纸烧尽,血球被火如此烧灼,也失去了生命气息,掉在地上时融成了一摊血渍。

“他们怕火!”萧牧惊喜道。方才无论他怎么斩杀,这些东西就像不怕痛一样,一点事儿都没有。

祁尘好看的眉头微皱,但既知它们怕火,众弟子纷纷扔出符纸,攻击着血球。

但每个人带着符纸有限,而血球又众多。

符纸很快便被用完了,血球攻势不减,纷纷争先恐后的向他们攻近。

“萧牧,带他们走!”祁尘用仅剩的符纸杀出一个缺口,命几名弟子离开。

萧牧:“那你怎么办!”

“你们先走,我断后。回到村里保护村民,然后给宗门发求助信号”祁尘说着,手上动作不停,一遍遍斩杀着血球,尽管无用。

“快走!”见萧牧不肯走,祁尘沉声道:“难道你想让他们都死在这里吗?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萧牧咬牙:“走!”

带着几名弟子冲出了血球的包围,萧牧回头喊道:“大师兄,撑住,等我回来”

黑夜中,祁尘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轻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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