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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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贺知秋从十八楼下来的时候,李郁泽刚好把车停在他的身边。

等他上车系好安全带,问了句,怎么样?

贺知秋说还没出结果,如果初试通过的话,过几天还要再来进行第二次试镜。

《平沙》这部戏正如李郁泽所说的,剧本内容确实不错。权谋正剧,也难得在配角上想要启用新人。

再加上男女主都是圈内的一把手,虽然高奎是否出演男主这事还没定下来,但是制片方已经放出了风声,有意请他参演。

不管是不是遛粉,反正遛了一波圈内的新人,导致配角方面初次选角就挤破了头,光是递资料的演员就有上千个。

今天过来试镜的不多,其他的还要分批次过来,说是海选也不为过。

贺知秋对自己的表现不能说完全满意,但至少没有紧张。他试了两个角色,一个有点把握,另外一个完全没有。

但没有把握的那个角色他却很想尝试一下。

虽然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反面人物,但却有很多情绪上的表演,对他个人来讲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徐随当时让他根据自己的喜好在众多配角里挑选一个作为备选,他第一时间就选择了这个角色。

但徐随看了看,还是推荐他重点准备男三号。

一是男三的戏份很多,在这种“长篇巨制”的年度戏里面刷脸,绝对是吸粉的最好时机。

二是男三的人物性格讨喜,跟他之前出演的那部自制剧的苦情男二相比,高下立判。

而且对于一个新人来讲,并不是非常推荐一上来就出演反面角色。

演的出彩就不说了。

万一没演好呢?

毕竟第一印象尤为重要,虽然很多人都在说角色表演不上升演员本身。但总是有那么几个拎不清的,直接把演员本人带入到角色当中,从而形成刻板印象。在没有更加优秀的作品出现之前,这种不好的印象是很难转换过来的。

再加上如今的网络环境很差,如果这个新人的心理素质不佳,那基本上就断送前路了。

徐随把这中间的利害关系说得清清楚楚,更明确地表示,他既然签了贺知秋,就是希望贺知秋能红。

毕竟红了才能更好地实现他的演员梦想,红了才能接到更多他想要演的角色。

名利双收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不然光凭梦想,吃喝都顾不上了,还谈什么表演?

徐随这话虽然现实,但贺知秋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前段时间也非常积极地准备男三的试镜。

试镜结束后,空等了两天没有消息。还以为这次黄了,谁知第三天傍晚,贺知秋接到了徐随的来电,通知他准备第二次试镜。

要试的角色不是男三号,而是他选得那个没有任何把握的小反派。

一时之间,也说不清到底是得偿所愿,还是事与愿违。

徐随斟酌了一下没给贺知秋推掉。

毕竟能在这部戏里面得到第二次试镜的机会非常难得。

如果贺知秋真的能演好,那他之前所有的顾虑也不足为惧了。

晚上九点半。

贺知秋下了表演课,从公司里走出来,先去马路对面的饭店打包了两个菜,又赶着最后一趟公交车回到了李郁泽的家。

家里黑漆漆的没什么动静,贺知秋换了拖鞋,打开客厅的灯,站在楼梯口歪着脖子往上看了看。

二楼的小夜灯亮着,李郁泽应该还在睡觉。

只是不清楚他这个时间睡得是什么时候的觉?不早不晚的。

贺知秋上楼敲了敲门。回到厨房把打包回来的饭菜倒在盘子里,放进微波炉加热,又随手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层泡面。

按照惯例,这些泡面每天都会少一包。今天的那包已经没了,用过的泡面碗直接丢进了洗碗机。

在贺知秋的印象里,李郁泽一直热衷于各种快餐食品,并不是他对于吃不讲究,而是他不会做,又不想请别人去家里做。

上学的时候尤其严重,基本每天都要点外卖,贺知秋跟他不熟的时候还给他拿普通的餐盒装,后来熟悉了,都是给他用自己家消过毒的碗筷,这样多少卫生一些。

后来他点得次数越来越多,贺知秋就连碗一起送给他了。

这次重逢,贺知秋以为他变了。

至少刚进他家门的时候,满屋子都飘着浓郁的咖啡香。

他还以为多年不见,李郁泽会做饭了,却没想住了一天之后才发现,他就只会煮个黑咖啡,冰箱里连个多余的鸡蛋都没有?

贺知秋前几天下课比较早,抽空跟李郁泽去了一趟社区超市。

两个人一人推了一个购物车。

贺知秋的车里放着一些日用品还有一些简单的蔬菜。

李郁泽逛了一圈什么都没买,最后推来了满满一车的海鲜味泡面,算是彻底结束了购物。

贺知秋拿他没办法,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想要亲自帮他改善一下伙食,工作时间又不允许。他每天起来的太早,中午又赶不回来,只有晚上能帮他打包几个过油的菜。

但到家的时间太晚了,晚饭也变成了夜宵。

贺知秋问李郁泽,除了泡面你平时还吃什么?

李郁泽理所当然地说,吃剧组。

好吧,剧组给他准备的盒饭,应该跟自己吃的那种不太一样吧?贺知秋站在厨房想。

“叮”地一声,饭菜热好了,贺知秋带着手套把盘子取出来,端到餐桌上,又走到楼梯口叫了一声李郁泽的名字,才拿着剧本去了客厅。

五分钟之后,李郁泽顶着一脑袋凌乱的头发从楼上走了下来,先去厨房漱了个口,又拿起筷子坐在餐椅上开始吃饭。

由于厨房和餐厅都是开放式的,贺知秋坐在客厅,偶尔能听到筷子触碰碗底的声音。

他扭过头让李郁泽吃完饭把餐具放在桌子上,等他忙完了再洗。毕竟两三个碗而已,犯不着再开一次洗碗机。

李郁泽随口应着,吃完之后,依旧把碗扔进了洗碗机。

......

“你在看什么?”李郁泽监督洗碗机完成工作,走过来问。

贺知秋正在研读剧本,看了半天没有一点进展,“我收到了《平沙》的第二次试镜邀约,但并不是我之前准备的男三号。”他把具体的事情跟李郁泽说了说,又苦恼道:“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人跟我搭一下戏就好了。这里有一个地方,我总是拿不准该怎么演。”

李郁泽在他对面静坐了五分钟。

见他一副沉浸在剧本里的架势,拿出手机搜了搜自己的名字,递给了他。

贺知秋不明所以,看着手机。

手机屏上面显示着李郁泽的个人资料,包括出生年月日以及出道之后出演的各种影片,还有一条条含金量惊人的获奖记录。

李郁泽说:“我不配跟你搭戏吗?”

贺知秋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主要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我怕影响你休息。”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确实没想太多,一心想着如何能够表现出角色的最佳情绪,可能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清楚。

李郁泽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又自嘲道:“原来我在你的眼里,仅是一只能吃会睡的猪吗?”

贺知秋眨了眨眼,立刻放下剧本摆了摆手。

“那我为什么不能跟你搭戏?”

李郁泽说:“你看不起我?”

有些人就是喜欢把话说得这么严重。

以至于贺知秋接都没法接,更别提再跟他客气的事了。

李郁泽看起来精神挺好,估计白天睡多了,这会儿成了夜猫子。

他不去睡觉,贺知秋也不可能强行让他上楼,想了想,只好把剧本递给他,让他帮忙看看。

说到演戏这件事情,在高中时期李郁泽就帮了贺知秋很多,选角的时候也是李郁泽跟他搭戏,还帮他找了一个老师,教了他一些简单的表演技巧。

只是贺知秋错过了那次机会,也浪费了李郁泽那么多的时间。

如今事过境迁,两个人再次因为同一件事坐在一起,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李郁泽随意看了眼剧本就还给贺知秋了,问他试哪段?

贺知秋指给他看,说:“这里。”

这里是小反派彻底黑化前的最后一场戏,刺杀了对他有过知遇之恩的大将军。

之后的剧情随着大将军的死展开,引发了一系列的朝堂纷争。

角色本身的戏份不多,但有几场戏却让人印象深刻。人物前期也不是单纯的为了作恶而作恶,而是经历了悲惨的过去从而成为了一个悲惨的人。

但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在深渊底层拼了命往上爬的过程,必定会伤害到许许多多的无辜的人。站在这个反派的角度去想,他是为了活着。可站在无辜路人的角度去想,他确实该死。

整个角色本身非常矛盾,一直持续到中后期,编剧给了他一个是否保留人性的机会。

但很显然,为了推动剧情的发展,他选择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也就在那一刻,这个角色的内心发生彻头彻尾地转变。前期为他铺垫的所有不得已,在他的眼中也全都成了笑话。

贺知秋最拿不准的地方,是在反派刺杀了将军之后的情绪转变。

他跟李郁泽在客厅把这段戏试了好几遍,一直没能找到正确的感觉。

“我觉得你可以在这个地方,掉两滴眼泪。”李郁泽拿过他的剧本,翻到了下一页。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贺知秋距离他有点远,为了看清他说得哪段,走过去问:“哪里?”

李郁泽说:“在你的剑刺入将军身体之后。”

贺知秋说:“是因为刺杀了将军,心里有愧吗?”

李郁泽摇头:“你觉得这个角色走到眼前这一步,还会觉得愧疚吗?”

贺知秋说:“但是将军对他的意义不一样。将军救过他,他如果杀了将军,心里肯定还是会觉得愧疚。”

“那是你觉得,而不是他。”

李郁泽认真地说:“你一直都在以你的角度代替他思考问题,而不是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思考问题。”

贺知秋说:“那他......是怎么想的?”

李郁泽说:“杀都杀了,还内疚什么?这个角色就是要杀伐果断些,才能体现出最后一点魅力。”

贺知秋不懂:“那为什么还要掉眼泪?”

“眼泪并不是流给将军的,而是流给过去的自己,算是一场告别一次新生。”李郁泽说:“将军对他的恩情和管束对他来讲无疑是最大的绊脚石,当他在铲除这块绊脚石之后,带入他的情感你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怎么样的表现?”

贺知秋看着剧本想了想,十几秒后猛地抬头,兴奋地说:“狂喜?”

“对,所以你要笑着去哭。”李郁泽赞许地说:“忏悔内疚这种情绪,绝对不要出现在这个角色的身上,因为在决定杀掉将军的那一刻,他已经是一个完全的恶人了。”

他们此时的距离有点近,李郁泽垂着一双漂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问:“还有哪场要试?”

贺知秋跟他对视了几秒,忙移开目光说:“没有了。”他耳根有点红,又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跟李郁泽分开了一点距离。

李郁泽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剧本放在沙发上,看了眼时间。

已经凌晨三点了。

他打了个哈欠,跟贺知秋说声“睡了”,转身上楼。

贺知秋趁着他回房之前又说声:“谢谢。”

李郁泽没回头,轻笑着说:“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一句谢谢也太敷衍了吧?”

第二天一早,贺知秋直接去试镜了。

这次徐随跟他一起,在车上问他,准备的怎么样?

贺知秋说还好,应该有80%的把握。

“嚯。”徐随说:“这么高?”

贺知秋说:“碰到了一个很好的老师,指点了我一下。”

“哪个老师?陈老师还是李老师?”公司的表演老师一个姓李一个姓陈,徐随理所当然想到了他们两位。

贺知秋也没瞒他,弯着眼睛说:“是李老师。”

与此同时,为人师表的李老师还没起床。

床头的手机从半个小时前就“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李郁泽睁着眼睛没接,先下床洗了个脸,又拿起牙刷挤了点牙膏,一边刷牙一边走了出来。

手机歇了几秒又响了起来,李郁泽依旧没接,而是叼着牙刷,拿起了一个始终放在床头的小相框。

相框里面有一张照片,看颜色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张照片高奎见过,正是李郁泽跟贺知秋的合影。

这么多年他始终放在身边,放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可眼下他却对着照片上的贺知秋猛弹了两下,嘴里还呜呜噜噜地说了一连串谢谢。

弹完又把相框放回原位,回到浴室漱了漱口,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孟林打来的,等了几秒才小心翼翼地说:“哥,吵到你睡觉了吗?”

李郁泽说:“废话,对着你的耳朵吵半个小时试试?”

孟林虚声狡辩:“那你要快点接,不就不吵了吗?”

李郁泽:“说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孟林不敢再重复一遍,赶紧转移话题:“哥,咱们休息快两周了,什么时候准备开工啊?”

“看情况吧。”李郁泽要下楼煮个咖啡,穿着拖鞋出了卧室。

“看情......”孟林为难地说:“哥,别看情况了吧?琼姐说最近有个本子找你,要不你来公司一趟吧?”

李郁泽随口应了一声,刚把咖啡豆翻出来,就发现橱台上面放着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保温砂锅,保温灯还亮着。

他打开看了看,砂锅里煮着香喷喷的鱼片粥。

冰箱的冷冻仓里也多了半条新鲜的鱼。

李郁泽怔了怔,没等孟林说完就挂了他的电话,打开了记录门锁安全的电子软件。

门锁软件可以显示每天的开门次数,几分几秒都记得清清楚楚

凌晨三点半的时候门开了一次。

凌晨四点半的时候,门又开了一次。

这个家一共住了两个人,很显然是贺知秋趁着那会儿空闲出去买了砂锅和鱼。

但不知道他是去哪买的,社区超市也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李郁泽盯着那锅久违的鱼片粥看了好一会儿,拿起勺子盛了一碗,自言自语地说:“好吧。”

“我错了,刚刚不该那么用力地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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