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腿踢到朕了

精彩段落

“嗯。”何溪月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形态懒散地让内侍给自己更衣,伺候洗漱。

“丞相今日说他不去早朝了。”宋公公说道。

又是这样。

何溪月抬眸看了他一眼,打了一个哈欠,问道:“他是不是又在试探我?你不会等下就去告状吧,要和他说我今日早朝的表现?”

说起来,他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他都已经全部不记得了,反正就记得昨晚抄书抄得特别辛苦,都快死了的感觉。

“不是的,丞相昨天夜里旧疾犯了,他……”宋公公替谢南榆解释道。

他话还没说完,何溪月就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什么?他旧疾复发了?”何溪月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宋公公点了点头:“是啊,咱家昨天夜里一直在提醒丞相休息,丞相还是一直在问皇上的情况。”

听到宋公公的话,何溪月心里更加慌了。

以前他抄书抄得睡着了,都是谢南榆来带他回去,所以昨天肯定也是谢南榆带他回来的。

怎么办,好想赶紧去看丞相现在怎么样了,可是他还要去上早朝。

洗漱完了之后,何溪月几乎是飞着去的金銮殿。

好在今日没有什么人有话说,何溪月很顺利地结束了早朝后又飞奔去了谢南榆的寝殿。

此时此刻,谢南榆才刚起,正披着外袍站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

他不去早朝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怕何溪月想起来他昨晚亲了他的事情,到时候何溪月会尴尬,所以他打算给何溪月一些调整的时间。

至于他的腰上的旧伤,昨天晚上泡了药浴之后就已经不痛了,现在就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谢南榆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转头看去,只见何溪月正抱着一盆热水跑了进来,还在喘着气,身上的朝服都没有换。

“丞相丞相,你怎么样?”何溪月急急忙忙地走进来,将手中装满热水的木盆放在桌上。

接着又从袖中掏出几瓶药酒一起放着。

“怎么连衣裳都不换就跑过来,像什么样子。”谢南榆皱眉指责道。

被谢南榆骂了,何溪月也不委屈。

顺了顺气后,何溪月便开始拧热水中的巾帕:“丞相你去躺着,我给你按腰。”

以前阴雨天的时候谢南榆会腰疼,都是何溪月给他按腰的。

从小到大,何溪月干啥啥不行,只有按摩手法专研得格外透彻,学得十分认真,就为了让谢南榆的腰不痛。

为此,他甚至偷偷学过针灸。

“先把衣裳换了,穿着这身多不方便。”谢南榆对何溪月说道。

何溪月瘪了瘪嘴,只好先把巾帕扔回木盆中,转身跑去谢南榆的衣柜里找了一身自己的衣裳出来。

他有好几身干净的衣裳放在谢南榆这里,可以随时拿来穿。

“丞相,我想穿你的这个。”何溪月挑了一件谢南榆的里衣,抱在怀里,一脸期待地看着谢南榆。

谢南榆靠在窗边看着何溪月,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行。”

明明何溪月有自己的衣裳在这里,非要穿他的做什么,大小也不合适。

如果是外衣的话也就算了,何溪月挑的还是件里衣,这样贴身的衣服随便乱穿更不合适。

被谢南榆拒绝,何溪月的脸上多了些失望,却还是不死心。

“我的都是新的,里面的衣服穿在身上好磨皮肤,丞相的已经旧了,穿着舒服。”何溪月不放弃地说道。

谢南榆定定地看了何溪月半晌,才说道:“你身上不是穿着一件吗?”

“也是新的。”何溪月回答得特别快。

谢南榆沉默了许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起哪里不对。

最后,他只骂了一声娇气,便让何溪月拿去穿了。

何溪月闻言心里一喜,才不管什么娇气不娇气,拿着谢南榆的里衣就跑去屏风后面换衣服,骂人又不痛,骂就骂吧。

换衣服的时候,何溪月捧着谢南榆的里衣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衣裳带着淡淡的木香,给人一种很舒心的感觉,是丞相的味道。

动作麻利地换好了衣裳后,何溪月便跑回了谢南榆的身边。

“丞相,你快去床上趴着。”何溪月把水盆搬到了床头,对谢南榆说道。

“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多学点知识。”谢南榆并不领情。

何溪月愣了一下,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谢南榆头痛地叹了口气。

哪怕腰已经不疼了,谢南榆还是配合着何溪月在床榻上趴了下来。

从这个角度,一抬眸就能看到何溪月里面穿着的那件不合身的里衣,一看就大了许多,就这样在领口堆着,简直衣冠不整,让人想直接把里面那件衣裳给扯出来。

何溪月把谢南榆的上衣脱了下来,堆在腰上,看着他的身体,内心一阵紧张。

以前他还小,给谢南榆按腰的时候还不会多想,现在就不一样了。

他满脑子都是些不该想的。

谢南榆的身上有许多陈年旧伤,后腰处的地方最为严重,那是一处刺伤。

据说是当年在战场上,谢南榆被自己最信任的副将背叛,从身后被捅了一剑。

那一剑伤得很重,差点要了谢南榆的命,也从此让谢南榆无法再上战场了。

何溪月神情认真地拧干热巾帕,将巾帕敷在谢南榆的腰上。

热腾腾的感觉让谢南榆有种轻松的感觉。

就算腰不痛了,能享受一下按腰似乎也不错。

这一刻,谢南榆有种没白对何溪月好的感觉。

“还算你有点良心。”谢南榆对何溪月说道。

这种时候还知道来关心他。

“我一直都有良心。”何溪月闷闷地说道。

他从小到都是什么都听谢南榆的,哪次和他反着来过。

何溪月往自己手上倒了一些药酒,搓热后便开始帮谢南榆按摩着腰部。

这种事情他向来做得格外卖力,没一会儿鼻尖就冒出了些许汗珠。

“好了,不用按了。”谢南榆出声对何溪月说道。

“不行,还没好。”何溪月急切地阻止谢南榆。

何溪月态度十分强硬地将谢南榆按了回去,继续无比认真地帮他按摩着腰部。

看着何溪月这副认真的样子,谢南榆不禁有些无奈。

要是何溪月学习有这样认真就好了。

接着谢南榆又想到了昨天晚上何溪月不小心亲到了他的事情,而且他还趴在了余绍的腿上睡觉。

虽然他知道何溪月都是无心的,不过他还是得适当地提醒一下何溪月,不能让何溪月走上歪路,毕竟现在何溪月也大了,是得有个人和他好好说说这件事情。

“你知不知道,前朝有个文臣,叫孟初阳。”谢南榆出声询问何溪月。

“知道,听说他原本是科考状元,后来却一意孤行放弃大好的前途,辞官回乡了。”何溪月这个还是知道的。

谢南榆点了点头,又问:“你知道他为了什么辞官的吗?”

这个问题可把何溪月问住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难道这又是丞相在考他问题?

可是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以前也没学过啊,不会要挨骂了吧。

“孟初阳他喜欢上了一个大他十岁的同僚,他喜欢的那个人心不在官场,只想隐居,孟初阳没当几年官便跑去陪他了。”谢南榆一字一句道。

听到这话,何溪月手中的动作不禁狠狠一顿,背后都开始冒冷汗了。

为什么他觉得丞相这话很不对劲啊,像是在暗示什么,而且孟初阳喜欢上的还是一个大他十岁的同僚。

丞相也刚好大他十岁。

难道他喜欢丞相的事情被发现了?丞相偷看了他的手札?丞相会读心术?

正紧张着,就听到谢南榆轻笑一声:“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男人不止喜欢女人,也会喜欢男人。”

听到这话,何溪月再次愣住了。

他搞不懂谢南榆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被发现了还是没被发现。

“喜欢男人……也没什么问题吧。”何溪月斟酌了一会儿,小声说道。

“没什么问题?”谢南榆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他果然没猜错,何溪月昨天那样趴在余绍腿上实在不正常。

好在发现得早,必须把这种病态的苗头给掐灭了才行,他才十七岁,还能摆正回来。

“有,有问题……吗?”何溪月的声音弱弱的。

原来丞相觉得喜欢男人有问题……

“你如何评判孟初阳他们二人?”谢南榆沉声问道。

“隐居乡野,双宿双/飞,挺好的呀。”何溪月低着头,不敢看谢南榆的眼睛。

“我觉得他们两个都犯了极大的错误。”谢南榆冷声道。

何溪月的手指轻轻颤了颤,没有吭声。

“如果我身边有这种人,我会厌恶他。”谢南榆还在说。

何溪月低着头,都快哭了。

为什么啊……

“你不会是那种人吧?”谢南榆问道。

何溪月连忙摇了摇头,急于解释:“我当然不是。”

“嗯。”谢南榆放心地点了点头:“你也长大了,若是看上了哪家未出阁的姑娘,可以来和我说,条件符合的,可以收入后宫。”

何溪月猛的一怔,半个身子都在轻微地颤抖。

收入后宫……

“丞相您以后也会娶妻生子吗?”何溪月用力地咬紧牙,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哭出声了。

谢南榆应了一声:“如果有合适的人,会考虑。”

听到这话时,何溪月再也忍不住了,匆匆放下/药酒,起身就往外跑走了。

一路走到门外,何溪月委屈地用袖袍擦了擦眼泪。

这一刻,一股茫然的感觉深深地笼罩了他。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谢南榆缓缓从床榻上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裳。

看来何溪月真的不正常,这就受不了打击跑出去了。

不过这也是为了他好,痛苦一阵子罢了,不能让他一错再错。

接下来的一整天,何溪月一直郁郁寡欢的,书也看不进去,饭也吃不下,谁和他说话都像是听不见一般。

何溪月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就是一想到谢南榆说他会厌恶喜欢男人的人,他就感到身体一阵发冷。

中饭就已经没吃了,吃晚饭的时候,更是没有丝毫胃口。

才吃了两口,何溪月就感到一阵反胃,扶着桌子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把一旁的宋公公都给吓了一跳。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宋公公上前扶住何溪月,着急地问道。

何溪月捂住自己不断抽搐的腹部,艰难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咱家去把丞相叫来吧。”宋公公急得不行,生怕何溪月会出什么意外。

这种时候他想到的人就是谢南榆,得赶紧去和谢南榆说,不然到时候谢南榆肯定得怪罪下来。

“不要!”何溪月一把抓住宋公公的袖袍,语气格外急切:“不要告诉丞相,不要……”

绝对不能告诉谢南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谢南榆。

他就搞不懂了,宋公公怎么不叫太医,反倒是先去叫谢南榆。

“丞,丞相……”宋公公看着何溪月的身后,身体都僵硬了。

何溪月也跟着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只见谢南榆正站在他的身后。

今天宋公公就跟他说过了,这一整天何溪月都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他就挑在这个点过来看看,谁知道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都吐成这样了,还不肯让他知道。

谢南榆的心里莫名烦躁了起来。

“丞相……”宋公公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出声叫着谢南榆。

“去把太医叫来,顺便找几个人进来处理一下,把菜都撤了,换一碗粥。”谢南榆出声吩咐道。

宋公公连忙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谢南榆则是走到何溪月的身边,倒了杯热水给他漱口。

“谢谢……丞相。”何溪月接过热水灌进嘴里漱口。

“为什么不想告诉我?”谢南榆拿过痰盂,放在何溪月面前:“吐这里面。”

何溪月乖乖地听着谢南榆的话,漱了几遍口,然后又喝了一杯热水,这才感觉腹中舒服了一些。

“过来。”谢南榆伸手扶住何溪月的肩膀,另外一只手覆在何溪月的额头上想试试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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