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玫瑰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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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颜彦刚起床,就收到了女朋友柳依涵的微信。

【阿彦,起床了吗?我给你亲手做了早餐哦!】

还跟着一张猫猫卖萌表情包。

颜彦呆坐在床上半晌,等刚睡醒的迷糊劲儿过去,揉了把头发,才回了张比心的表情包。

翻身下床,颜彦来到正对着窗户的书桌旁,拉开窗帘,窗外阳光明媚,连带着颜彦的身体都感受到了暖意。

“吱——”

书桌上放着一个树脂座件,是一段树干,伸展的枝叶栩栩如生,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鸟正降落在枝丫上,仔细一看,还能发现背部的羽毛染上了点点浅玫红。

“哎!海德威,你回来了!”颜彦惊喜地捧起小鸟,在它的头上狠狠地亲了口,“想死你了!你这只白眼狼走这么久,也不舍得回家看看。”

海德威又吱了一声,从颜彦手中挣脱出来,抖了抖羽毛,似乎对主人的亲密十分嫌弃。

习惯了海德威的傲娇,颜彦也不在意,他的目光扫过桌面,落在了海德威带来的红色包裹上。

里面是一瓶用透明塑料瓶装的玫瑰花茶,浅色的液体里泡着一瓣瓣玫红色的花瓣。贴在瓶上的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用笔锋凌厉的字体写着:以少量鲜血混合,放置四小时后服下即可。

“又到了吃药时间。”

颜彦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子,在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刺红的鲜血顺着指头滴在了花茶中,扩散开来,随后溶于茶水之中,再无踪影。

做好一切后,颜彦重新拧紧瓶盖,再蹂躏了把海德威,才在它不满的叫唤下去洗漱了。

十年前,颜彦因为一次意外患上了一种怪病,从此,他的人生中多了一只海德威,还有每年一瓶的玫瑰花茶。

颜彦洗完漱便下了楼,刚从厨房出来的程茵招呼着儿子吃早餐,“来,小彦,有你最爱的烧麦,我还榨了新鲜的豆浆。”

颜彦本来想说自己约了朋友出去吃早饭,但看着餐桌上精致的烧麦和热气腾腾的豆浆,他咽了咽口水,顺便把拒绝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反正和柳依涵约了九点,现在早着呢,吃两口也没什么,很快消化了。

颜彦如此想着,美滋滋地朝自己嘴里塞了只烧麦。

“对了,小彦,算算时间,你该喝药了,海德威给你送来了吗?”程茵坐在一旁问道。

颜彦点点头,嚼着烧麦口齿不清,“来了,就今天早上。”

程茵顿时紧张起来了,“你放好了吗,可别有什么闪失,要不我先帮你保管着……”说着就要往楼上走。

颜彦赶紧拉住她,“妈,不用了,我今天约了朋友出门呢,等会儿就走了。”

“吃药时间你还外出,真的是……”

“花茶我带身上啊,放心吧,定个闹钟,时间一到我就喝了。”

“你记得才好,我到时候也打个电话给你,你这小子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知道啦。”颜彦安抚着程茵,再三向她保证绝对不会出问题,自己一定会按时喝药,就差没发毒誓了,这才让她稍微安心下来。

八月盛夏,街上都是放假的学生,颜彦也是高考完放飞自我的一份子。柳依涵是他的高中同班同学,两人前后桌,青春期俊男美女走在一起到哪里都是众人焦点,年级里早就有了他们在一起的传言,但事实上没有。

高中学业紧张,颜彦一心想要考本市的C大,那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名校,虽然对柳依涵有好感,但也无心恋爱,柳依涵倒早就对颜彦芳心暗许,奈何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告白,两人磨磨蹭蹭拖到高考结束,才在一起了。

颜彦刚走到电影院门口,就看到了柳依涵婀娜的身影。她今天穿了一身红色连衣裙,皮肤白皙,脸上带着淡妆,笑起来甜美动人,一见到颜彦,就走了过来,亲密地挽住了颜彦的手臂,“迟到了哦,五分钟。”

颜彦无奈一笑,“放假人多啊,路上塞车了。”

“那我可要罚你了。”

“行,甘愿接受惩罚。”

“就罚你把我做的早餐全部吃光。”

两人边说着话,随便走进了一家奶茶店。

颜彦去点了两杯奶茶,柳依涵拿出了她的便当盒,小巧的饭盒里装着浇上番茄肉酱的意大利面,顶端插着装饰用的薄荷叶,看起来十分精致。

柳依涵先对着便当连拍了几张照片,还拉着颜彦的手十指相扣,又对着拍了几张,才满意地放开了颜彦,去发朋友圈秀恩爱去了。

颜彦拿起叉子,搅了搅面前的意大利面,心里觉得有点无趣。他一向不爱吃西餐,不仅味道怪,量还少得可怜,以他的饭量,就这几根面条,连塞牙缝都不够。

幸好今天多吃了几只烧麦。

颜彦嚼着甚无滋味的意大利面,庆幸地想着。

吃完以后,两人准备去看电影。

“我先去洗个手,等我一下,包里有重要的东西,看好哦。”颜彦站起身,把背包放在桌上,柳依涵还在低头修图,头也没抬地应了声好。

奶茶店人多,去个洗手间还得排队,等颜彦返回时,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柳依涵拿着颜彦的背包,说道,“我们走吧,电影快开场了。”

颜彦接过他的背包,低头翻看了下,这一看可不要紧,他猛地抽出了放在背包里的那瓶花茶。

瓶子里的浅色液体晃动了下,玫红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显得娇艳无比。

咋一看确实很像,但颜彦喝了十年的玫瑰花茶,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根本不是自己的那瓶!

颜彦的心瞬间坠入冰窟,脑袋嗡嗡作响,他转头问柳依涵,“我放在包里的花茶,谁动过?”

柳依涵没搞明白状况,看着他奇怪的样子,下意识解释道,“我看到这瓶花茶这么好看,就拿起来拍了几张照片……怎么了?”

颜彦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你怎么能动我的背包!我不是说了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吗?这瓶花茶不是我的那瓶,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突然生气的颜彦,柳依涵明显被吓到了,颜彦平时阳光又爱笑,心大得不是一点儿,基本没有发火的时候。

怎么突然就……

“你快说啊!”颜彦继续逼问,柳依涵支支吾吾的样子让他更加着急了。

“我……我拿着花茶到阳光底下拍照,有个男人不小心撞到我,把花茶碰掉了,滚到了桌子底下,我马上就捡起来了……怎么会……”

“那男人长什么样子?!”颜彦打断了柳依涵,连忙问道。

“穿着白衬衫,高高瘦瘦的,戴着眼镜,皮肤很白,他手里也拿了一瓶花茶,可能是碰掉的时候不小心拿错了……不就是一瓶花茶吗,你干嘛这么大声吼我……”

柳依涵说着说着,心里觉得委屈,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她本来以为颜彦会像以往自己生气的时候一样,耐心地哄自己,没想到当颜彦听到有个男人拿错了他的玫瑰花茶后,骂了句“操!”,就马上转身推开店门,跑了出去。

柳依涵在他身后喊道,“颜彦!你给我回来!”

颜彦没有理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玫瑰花茶弄丢了,如果没有及时服下,他很可能就会死掉。

他漫无目的地张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白衬衫、戴眼镜、皮肤很白……可是任凭颜彦视力再好,跑得再快,也难以在茫茫人群中准确地找到一个人。

况且,那个男人已经离开至少五分钟了,怎么可能还会停留在这里。

颜彦停下脚步,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盯着地面,渐渐陷入了绝望。

“啊!你别过来!”

颜彦不断后退,脸上尽是惊恐。

眼前的玫瑰花长得巨大无比,粗壮的根茎拔地而起,倒刺有婴儿手臂一般粗,娇艳的花瓣遮住了半边的天空,空气中尽是奇异的香味。

一条条筛管穿破了茎身,张牙舞爪地朝颜彦袭来,缠上了他的身体,颜彦拼命挣扎却被越箍越紧。

感受到身体的能量渐渐流失,皮肤迅速干瘪下来,颜彦绝望地闭上了眼。

“啊——”颜彦从梦中惊吓醒来,不断地喘着粗气。

颜明和程茵听到颜彦的叫声,马上推门进来了。

“小彦,小彦,你怎么了?!”程茵刚忙跑过去,坐在床边安抚儿子,“是不是做噩梦了,别吓妈妈。”

颜彦惊魂未定,只是浑身颤抖着,没说话。

颜明安慰着程茵,“别担心,小彦只是做噩梦了。”

颜彦回过神来,张了张口,始终没说出话。程茵担心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难道是身体又出问题了?没理由啊,花茶不是喝了吗?”

听到“花茶”两个字,颜彦连忙开口,“妈,没事的,我只是今天玩得有点累,做了个噩梦而已,跟我的病没关系的。”

颜彦向程茵和颜明再三保证没什么问题后,便又躺下说要继续睡觉了,让他们也回房休息。程茵嘱咐了儿子几句,便随着丈夫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颜明叹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你别太敏感,儿子的病都稳定了这么多年了,不会有问题的。”

程茵用手捂着脸,满脸的心疼与愧疚,“是我们的疏忽,是我们害了儿子。”

十年前,颜彦刚上小学一年级,那个年纪的小孩正爱闹腾,生日一到,就嚷嚷着要爸妈带去秋游,去野餐。

颜彦家境优渥,父母都是商人,平时没时间照顾儿子,都是交给保姆,本就心存愧疚,儿子的要求几乎全都会满足,于是,在颜彦生日那天,颜明和程茵便腾出了一整天时间,带着儿子自驾游去了。

那是市郊区一处风景很不错的地方,大片的草地和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情愉悦,小颜彦开心得不得了,举着相机到处跑,一刻也没闲下来。

那时的颜家父母正接着生意上的电话,一不留神,小颜彦跑没影了,等到颜明和程茵找到小颜彦的时候,他正躺在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浑身泛着不正常的红,不停抽搐着,手中紧紧握着一支带刺的玫瑰花,开得正艳。

颜明和程茵赶紧把儿子送去医院,但医生并没有检查出颜彦的病症,他的身体机能没有异常,除了左手掌上被那朵玫瑰的刺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外,也找不到其他伤痕。

然而,小颜彦的情况却不断恶化,他的皮肤渐渐萎缩变皱,颜色加深,身体迅速消瘦,干巴巴的只剩下皮包骨,似乎连身体里的血液都干涸了。

所有的药物都不见一点成效。

程茵天天以泪洗面,夫妻二人守在儿子床边,心中是无尽的悔恨。

转折发生在一天夜晚,一个年轻的男人领着一个小男孩出现在了颜彦的病房,男人身材修长,皮肤苍白,面容清冷,身上的黑色袍子似乎将他完全融入了夜色中。他牵着一个约莫8岁大的小男孩,那男孩的五官精致得跟雕刻出来似的,正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不安地望着颜家父母。

“划伤你们儿子的玫瑰花是我的,孩子贪玩,没看住,让它跑出来了,对不起。”男人开口了,声音冷冷的,即使是道歉,也带着疏离。

“对不起。”男人身旁的小男孩也跟着说了一句,还乖巧地鞠了个躬。

颜家父母面面相觑,一时没能相信这个奇怪的男人说的奇怪的话。

这时,男人的左手从黑袍中伸出来,苍白的手背上有一块醒目的赤红色纹身,他向程茵递来了一个瓶子,里面装着浅红色的液体,像是茶,泡着一片片玫瑰花瓣。

“服下这个,便无碍。”

程茵接过花茶,迟疑地望着丈夫,两人面面相觑,但心中都泛起了一丝波澜。

这些天,他们什么方法都尝试过,正规治疗、各种偏方,但都没能看到奇迹,眼看着儿子就快不行了,心中已经绝望。

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方法都得一试。

然而,奇迹真的出现了。

喝下了花茶的小颜彦,不到一天便痊愈了,身体机能完全恢复正常,意识也渐渐清醒,这些天的病痛没有在颜彦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仿佛大梦一场。

除了左手手心那道浅浅的划痕,证明着它的存在。

颜明和程茵失而复得,像是重获了新生,后来,那个奇怪的男人又来找了他们一次,他们感激万分,想要重金酬谢。但男人什么也没有要,只是说,“他的病叫玫瑰综合征,玫瑰花的毒性已经深入体内,眼下虽救回一命,但病根仍在,他需要每年定期服用秘制花茶,才能确保病征不再复发,否则一旦复发,很快将全身溃烂而亡。”

“服用的花茶是我用秘方所制,一年仅能制出一瓶,以后的每年我都会把花茶送来,按照指引服用即可。”

颜家父母想要留下联系方式,男人只是摇摇头,“我很快就走了,不必来找我。”他留下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鸟,不知是什么品种,两只脚爪异常修长有力,男人说这鸟有灵性,好生养着,以后就由它来送茶。

男人一走,此后,颜家父母便再也没见过他了。男人留下的小鸟和颜彦一起长大,起初几年,它只有在每年颜彦需要服花茶的时候,才离开家,不知飞向何处,回来时会带着男人秘制的玫瑰花茶,其余时间都呆在颜彦房间。颜彦很喜欢它,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海德威”。

后来,海德威长大了,不愿再呆在一处地方,总是飞走,有时甚至几个月都不回来,但每年的花茶,它都会如约送至,从不出错,那是颜彦的保命药。

颜家父母也每一天都在祈祷着儿子能平安长大,别再出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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