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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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陈邦:[??????谢老师让你拱了?]

应知非:[谢儒星是我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希望陈总不要不识抬举。]

陈邦:[你吃错药了吧晾他那么久又答应他?]

陈邦:[你就应该被人道主义消灭!]

陈邦:[我这就告诉白韶他们,你等着挨打吧。]

陈邦:[谢儒星也请假?这病假我只批他的,你的奖金通通扣光。]

应知非已读不回,捧住谢儒星的后脑勺闭上眼睛。

睡到一半,应知非觉得哪里不对,去摸摸谢儒星的额头,没有发热。又摸摸谢儒星的屁股,该清理的都清理干净了。

他又睡了一会儿,突然被噩梦惊醒,从床上弹了起来,把谢儒星也吵醒了。

谢儒星松开几维鸟公仔,翻身抱着应知非问:“是不是请假了?”

“请了。”虽然陈邦没批,“小郭听八楼的人事说你要回J国。”

谢儒星把头埋进应知非的怀里:“我是傻子。”

“真要去?”应知非有点急,“不回来了?”

“大概去七个月,但是今年不去,要明年项目正式启动后,我和辛老师第二批过去。”

应知非一下就安心了。比起谢儒星以后不再回来,他更情愿来一场从前抗拒的跨国恋爱。辛戒也一起去了,他就不用孤家寡人还吃辛戒的狗粮,另外以辛老师的厨艺,谢儒星在J国,应知非也很放心。

“睡吧,”应知非拍拍谢儒星的屁股,“你辛苦了,多休息。”

谢儒星没反应,应知非低头一看,这人早就睡着了。

应知非亲了一口谢儒星的额头,高高兴兴地搂着人也睡了。

等两个人补完觉,完全清醒后,谢儒星又说公司校招一批新人,员工宿舍差几间房,因为他的户口落回小石桥,第一个被领导找去谈话,现在出差回来后,很快又要搬出去租房住。

“找好在哪里了吗?”应知非提议,“要不要和我一起?”

谢儒星回答:“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应知非原本蠢动的同居心瞬间偃旗息鼓。昨晚被榨得有多干净,现在他的肾就有多隐隐作痛,还有胯间磨破的皮。

谢老师竟恐怖如斯。

谢儒星说联系了几个还不错的中介,应知非自告奋勇要陪他一起看房。

应知非陪谢儒星一起看房子。看房总有不满意之处,不是房间阴暗少光,就是隔音太差,把隔壁的讲话声听个一清二楚,或者是租金与心理价位差距过于悬殊。

应知非提前放弃,问谢儒星:“要不你住我家?”

谢儒星倔脾气上来了,非要找个满意的地方。

中介带看的最后一家出乎意料地符合他的要求,明亮、清净、价位适中。特别是窗外的景色和谢儒星在N国时住的地方很像,充满田园风光。

应知非还有些遗憾:“你真的不和我住吗?”

中介也忍不住了,对谢儒星说,这里去年有人病死了,不吉利,租不出去租金还不便宜,周围绿化太好,还吸引了一堆野猫,春天的夜晚会吵,与谢儒星的预期不符。最后房子里窗帘、家电、家具都已经拆走,留下硬装比较老气,是深棕黄色的实木家具,房东不允许任何形式的硬装修改,并且希望有人能长租。

“我把房子缺点都告诉你,谢先生你自己考虑。”

最后这间房只是中介给出的备选方案,他建议谢儒星再从前面几套之间挑挑。

谢儒星摇摇头说不会不吉利,确定租这套。应知非若有所思,把手搭在谢儒星的肩膀上。谢儒星侧过头,收敛起冷淡的表情,对应知非弯了一下嘴唇。这一幕落在中介的眼中,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红,突然好想有个对象。

趁中介来了电话走出门的空档,应知非戳了戳谢儒星的脸:“你很中意这套房,还很开心。怎么,不相信我能看出来?我可以读出你的表情。”

从小的艰苦生活练就了一身谈判技巧,应知非砍价很有一套,本来是过来帮谢儒星从脚脖子杀价的,任何不满意的细节都能成为他挑剔租金高昂的合理理由。

但应知非和谢儒星相处得足够久,又培养了十足的耐心,谢儒星只要一个眼神,应知非就能猜出他要什么:“你不想还价,我们就不还。”

谢儒星圈住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指头,牵到唇边,亲了一下指尖:“我以为……”

“以为我会执意让你搬去我家?”

谢儒星让他戳穿了,轻咳两声,想掩饰过去。

“你需要私人空间。”应知非展现了作为男朋友的贴心,“而且等你适应了这里,我每周末过来陪你住两天,如果你喜欢阿柴,可以多让它过来陪陪你,阿柴不能没有妈妈,也不能没有爸爸。”

谢儒星愣了一下:“你对我太好了。”

“傻子,这样就是太好了?”应知非圈起两只手指,弹了一记谢儒星的脑门,“你看,我对你很坏,没事就爱欺负你玩。”

谢儒星沉默片刻,说:“幼稚。”

“不仅幼稚,还喜欢你,了解一下?”

“不和你说了。”谢儒星搓着发热的耳朵尖,“中介回来了。”

中介还带来了过世房主的侄女。她是继承人,手里捧着还没睁眼的小流浪猫来看谢儒星,说是在这附近捡到的,更印证了猫多的说法。

中介不太高兴,悄悄把她拉到一边,问她万一潜在的买家看到脏兮兮的猫跑了怎么办。

“跑了就再找啊!”女人瞪圆了杏眼,“我想给叔叔的房子找个有爱心、能好好对它的房客。”

怀里的小猫没睁眼,却咪咪地尖声叫了起来。

谢儒星凑过去看,又抬头看了应知非。

应知非笑了:“毛色和阿柴很像,以后应该也是大橘为重了。”

应知非买了一袋减脂羊奶,本来想留着当晚饭,有人比他更需要它,他把奶交给了对方,又叮嘱第一次当妈的女人,喂养奶猫要注意保暖和刺激排泄。

女人认真地听着,用备忘录做一点笔记。

三男一女围着小猫喂了奶,让它排了一次便,一开始最不情愿看到猫的中介手忙脚乱地给它擦了屁股。

话题又回归正题,租房时谢儒星没有还价,女人也很爽快免了一部分费用,还问谢儒星要不要养宠物,她这里不会禁止。

谢儒星说有只柴犬,偶尔会过来。

应知非问女人:“你要给小橘找领养吗?”

“相遇就是缘,我打算自己养啦。”女人的手指轻轻揉着小橘猫的脑袋,“叔叔走后,我很长时间没高兴了,今天第一次觉得,我还是很幸福、很幸运的。”

应知非看向正在低头扫码支付的谢儒星。

星星也会一直是颗幸运星。

过了半月,谢儒星和应知非收拾好房子,把室内布置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

在没有改动硬装的情况下,谢儒星充分发挥了设计师的主观能动性。客厅配选了法式复古的丝绒绿窗帘和纯白的鱼骨纱帘,沙发购买了偏暗的橙色,加上其他不突兀的新家具,调和实木原本暗沉的色彩,室内显得明快而有格调。

郭濯海等人吵着要来做客,帮谢儒星的新居热闹一下,吸吸甲醛。谢儒星征得房东同意,又在应知非的怂恿下邀请了房东。

房东也带着几个朋友过来,还给谢儒星和应知非看了长大不少的奶猫照片。小橘猫的眼睛已经睁开了,蓝膜还没退,躺在沙发靠枕上,四脚朝天,翻出圆滚滚的白色肚皮,一看就被喂养得很好。

睡觉的地方比较私密,大家都默契地没有去参观两位设计师的卧室。等众人走后,谢儒星和应知非先后洗了澡,进了主卧。

卧室里一切从简,放了一张大床,床垫偏硬,买床时,二人一起去试睡,都很满意。

新家具需要散气味,二人在大床上躺了一会儿,谢儒星开窗通风、放好去除甲醛的用品,然后回应知非回家住了。

又过段日子,通风工作到位,到了新的周末,谢儒星也正式入住。应知非自备食材上门,要在谢儒星这里住两天,还带来了一周没见谢儒星的阿柴。

晚饭依然是应知非开火。谢儒星回国到现在没开过一次火,虽然员工宿舍二楼有公用的燃气灶,郭濯海还是隔三差五给他带便当。

便当当然不是郭濯海做的,郭濯海谎称自己是料理小能手,但谢儒星吃出了应知非的味道。还有周末到应知非的家里蹭饭,应知非故意会把菜的口味做得和便当不一样,可在吃遍不同医院盒饭的谢儒星看来,这太好区分了。

谢儒星是个在揣摩他人心意方面不太敏感的傻子,说不上来应知非究竟是什么时候回心转意的,但他一直都能感觉到应知非的体贴。他原本以为得到应知非的照顾就是最幸福的,谁知应知非敷衍人的时候、捉弄他的时候、甚至是对他一个人炸毛的时候,都让他感到了由衷的快乐。

明年就要飞J国,现在的谢儒星珍惜当下,一刻也不想和应知非分开。

谢儒星走到厨房帮忙,被应知非不客气地轰了出来。厨房是专属的战场,谢儒星回到沙发上,抱着阿柴等饭,心里还有点委屈。

他会做饭的,谢樾一直夸他做得好吃,至少比应知非做的好吃,应知非却在这一点上较劲,不知道要较劲多久,谢儒星希望有生之年,应知非能尝尝他做的饭。

他很想被应知非夸夸,他想看应知非揉着胃说太好吃了吃撑他了。

谢儒星的郁闷和玻璃心无人能说,他抱着狗,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还是饭菜香味和应知非的吻唤醒了他。

“它要是舔了,我肯定会醒的。”谢儒星举起一只狗爪,对应知非说,“你看,我们多乖。”

应知非皱了皱鼻子:“你还帮它说话。”

谢儒星不置可否:“它是你的宝贝。”

“原则性问题不能让步。”应知非把狗从谢儒星怀里挤出去,换成自己,“来,和我贴,那么小一只没有大的好抱。”

谢儒星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有些慵懒,身上冷冰冰的气质也被烟火气所取代:“这么着急,你围裙还没摘。”

“我穿着围裙怎么了,可从来没有人嫌弃我。”应知非眉毛一挑,“你要是能接受,我还可以只穿围裙。”

“别说骚话。”

“你声音变轻了。”

“没有……”

“还明显底气不足。”

“那个时候我根本不喜欢你。”谢儒星实话实说,“樾姐身体不好,我心里想不了别的,抱歉。”

“和我见什么外,我向谢樾老师发誓,每天都能让你开心。”应知非在谢儒星脸上啾啾啾,在额头、鼻尖、嘴唇、下巴还有喉结上乱亲。

“儒星,调戏你是我错了,饭菜是无辜的,你高抬贵手,我们吃饭好不好?”

“不好,我想看看你只穿围裙的样子。”谢儒星也亲亲应知非的脸,“你不是想让我天天开心吗?肏你的屁股我最开心。”

应知非惊恐地按住谢儒星的肩膀:“这都……都谁教你的?别学坏了,这种朋友不能要!”

“你的工作笔记上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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