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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一杯芬兰伏特加,谢谢。”

“你行吗你?还伏特加,十七度的百利甜你上次都不行!”

江槐被人戳了痛处,上次那帮损友把他抱着垃圾桶喊妈妈的样子,不仅录了下来,而且还发朋友圈,一阵恼火,恨不得缝上他们的嘴,“闭嘴!”

他拉开吧台椅子坐下去,“就一杯芬兰伏特加,谢了。”

老吴起哄,“先说好,今天要是你喝醉了,我不送你回家啊!”

江槐抱着手臂,冷笑道“看不起谁?”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酒量就那一丁点……”

话还没说完,一杯加了柠檬可乐的软饮推到了他面前,拿住杯盘底部的那只手清瘦白皙,干干净净。

“不是,你调错了,我要的是伏特加,不是可乐。”

江槐顺着视线看过去,调酒师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一头红毛的男生,神色淡淡:

“你的。”

江槐愣了愣,不仅是因为调酒师擅自把酒换了,更是有点惊讶,吧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禁欲内敛的调酒师,他算是酒吧的小常客了,怎么一次也没见过。

“哈哈哈,江哥,人家调酒师都看不下去了怕你再发酒疯,赶紧把人家的心意收着,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江槐转过头瞪了一眼老吴,把可乐推回去,“哼”了一声,“伏特加。”

周渡川看着面前这个十七八岁,染着一头红发的少年,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道:“未成年不可以饮酒。”

“谁未成年?你看不起谁呢!?”江槐最讨厌别人说他未成年,他明明已经成年满三个月了,偏偏长了张娃娃脸。即使把头发染成张扬的红色,看起来也像叛逆期的未成年小孩儿。

周渡川没再说话,抿抿唇,按照之前的做法,同样也给了老吴一杯可乐。

老吴:???

江槐这下气笑了,“感情是把我们当小孩儿了?”

老吴怕他冲动起来,连忙拦住人,“算了算了,江哥,多大点事,不喝了不喝了,咱去电玩城。”

江槐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周渡川,周渡川正稀释鸡尾酒,眼神专注,似乎与吵闹的酒吧格格不入。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在酒吧里遇见调酒师周渡川,今天似乎就不太顺,去网吧发现没位了,去电玩城,几十块钱的币扔进去,也没夹出一个娃娃。

老吴今天在电玩城小赚了一笔,还在耳边呱呱呱叫个不听,江槐烦躁地戴上耳机,手插着裤兜,一脸“我现在很烦,别惹我”的表情。

突然,走到必经的小巷口,里面传来一声巨响,还夹杂着几句:“妈的,敢打老子!”

江槐顿了顿脚步,老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走到一半,才发现,江槐人不见了。

“我草,江哥,你去哪?”

只见江槐掉落个头,径直往小巷里面走去,老吴体型略胖,连忙跟上了他的脚步。

逼仄阴湿肮脏的小巷里,一个明显已经发福的中年人,背对着江槐,中年人前方是个小姑娘,十一二岁,穿着白裙子,很明显地抗拒着中年人的靠近。

中年人抓住她的头发,往后猛地一扯,恶狠狠地威胁,“还敢打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小姑娘有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而此刻却是无助地望向巷口的江槐,眼眶发红,眼泪一串一串地掉,嘴唇不断张合着,却发不出一声来!

江槐逆着光,但还是看懂了小姑娘的唇语:

救救我!

就在中年人正准备将那肮脏的手伸进小姑娘腿间时,头发被人揪着,紧接着,脑袋上就受了一拳,中年人毫无防备,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江槐揍了好几下。

“哪来的野小子?”中年人站起身来,比江槐高一点,江槐冷笑了一声,抡起拳头就往中年人脸上砸去。

中年人也不是吃素的,被一个红毛小子挑衅了,握紧拳头往江槐身上攻去,只不过每一招都被江槐接住了——变成中年人单方面挨揍。

已到中年的人缺乏锻炼,自然不是年轻人的对手。

江槐下手狠,全往最要命的地方打,中年人没几下就被揍得连连求饶,整张脸浮肿,青紫交加,江槐揪着他的头发,逮到小姑娘面前,“道歉。”

中年人被揍就算了,现在还要跟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道歉,自然不肯,脸转向一边,江槐冷着脸,又重复了一句,“道歉。”

见中年人还是没有动作,江槐直接踹了一脚,中年人受不住跪了下来,江槐拔高了声音,“给我道歉!”

中年人这才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江槐把小姑娘扶了起来,“没事吧?”

小姑娘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几秒,自己的嘴唇也跟着在动,读懂江槐的话之后,摇摇头,眼圈还是红的,用手语给他比:“谢谢你。”

聋哑人?

江槐没多说什么,老吴却在一边说,“江哥,就这么把人放了?不送去警局吗?”

江槐凉凉瞥了老吴一眼,忍不住提醒他:“我们是逃课出来的。”

他们本来应该在上课,去警局,要是被叫监护人、被叫老师,逃课的事准没啥好结果。

老吴摸摸后脑勺,有点尴尬,又看小姑娘浑身脏兮兮的,白裙子也被污水弄脏了,问:“妹妹,你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

已经下午六点了,江槐他爸妈也该回来了,要是自己再不回家,他爸妈又要唠叨了。

江槐有些烦,“要送你自己送去,我不去。”

老吴一把揽过他的肩膀,“顺路的事,好人做到底,你就不担心她再遇见什么危险?”

江槐打量了一眼小姑娘,白白净净的,模样也生得清秀漂亮,中年人又挑准了她是聋哑人,发不出声。这样一想,确实挺危险。

但不知为什么,江槐总觉得小姑娘好像在哪见过,一边走一边想究竟是在哪见过,一直没想起来。

“咦,这不是你家小区吗?”

老吴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路标,忍不住多嘴。

江槐这时候也发现了这走的就是他家小区的方向,难不成小姑娘知道自己家住哪?不应该啊。

但还好,小姑娘在前一个单元停了下来,看样子楼上就是她家了。

江槐把人送到了,也打算直接回自己那单元,但是小姑娘却一直攥着他的衣角上还比划着什么。

他没学过手语,看不懂小姑娘什么意思,反而旁边的老吴一拍脑袋:“她这是让你上他家去。”

江槐正想说不用,但小姑娘固执地抓住他,不上楼就不松手的模样。

江槐转念一想,反正自己家小区也在附近,就跟着她上了楼。

巧的是,小姑娘熟稔从楼梯旁边鞋柜出找出里面的钥匙,开了门,屋内干净整洁,装修风格也是极简风。

“媛媛回来了?”

一道清冷的嗓音从里屋传来,随即响起走过来的脚步声。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调酒师的?江槐想。

果不其然,周渡川从里屋走出来,换掉了酒吧黑白侍应生服装,穿着一件休闲的T恤,周渡川一看家里莫名多了两个男人,小姑娘浑身脏兮兮的,皱了皱眉。

“谁又欺负你了?”

周渡川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小女孩身上,见没有伤口松了一口气,这才眯着眼打量这两个“不速之客”。

“你好,有什么事吗?”周渡川嗓音冷冷淡淡的,全然没有刚才对着小姑娘的温柔。

江槐正想怼两句,小姑娘摇摇他的手,又摇摇周渡川的手,给周渡川伸手比划了一通,怕周渡川不理解似的,比划得又急又快。.

周渡川握住她的手,揉揉她的头,用手语比划:“好了我知道了,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小姑娘一脸不放心地看看江槐,又看看周渡川,“乖,去吧。”

周渡川把他们请到客厅,放上两杯茶,“抱歉,家里没有果汁可乐。”

老吴笑着说不碍事,被江槐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你们好,我叫周渡川,是媛媛的哥哥,今天谢谢你们帮了她一把”,周渡川把洗好的葡萄推过去,“洗好的。”

“应该的应该的。”老吴插嘴道,被江槐凉凉瞥了一眼,老吴立刻噤声了。

周渡川再怎么迟钝也发现了江槐的不对劲,起身去客房不知道干什么。

老吴撞了一下江槐:“干嘛啊你?”

没一会儿,周渡川走回来,递给他们一人一个红包,“是我礼数不周,一点心意作为酬谢。”

老吴:???

他不是来要钱的啊!

江槐气笑了,抬起头眯着眼,“不记得我们了?”

周渡川不知道他说的“记得”是什么记得,老吴眼见又要冷场,连忙说:“今天在酒吧,我们见过的,伏特加”。

见周渡川依旧茫然,老吴说:“果汁!哎,不是,是可乐!可乐!”

这下周渡川想起来。

“哦。”

“......”

“一个月工资多少啊?”这么豪横。江槐最看不惯这样,忍不住阴阳怪气。

“不到一万。”周渡川回答。

“不到一万那是多少?”江槐见着他这样,忍不住想要讥讽几句。

“0.35万吧。”周渡川淡淡地说。

“......”嚯,用万字做单位。

江槐仔细打量周渡川,周渡川盲猜身高也有一米八几,穿着简单款式的T恤,露出的手臂精实,五官恰到好处组合在一起,江槐评价道:“我还以为多少钱呢,酒吧请我们喝可乐。”

在场的都听出了他话里带刺,老吴撞了他几下,周渡川平视着他的眼睛,“抱歉。”

江槐愣住了,他本来以为周渡川会回怼回来,却没想到收了个道歉。本来没多大个事,说了道歉之后反而变了味起来。

这天是聊不下来了,江槐站起身,“不用了,我先走了。”

周渡川客气了几句,江槐执意要走,把人送到门口之后,认真地说:“今天的事,真的谢谢,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给我打电话。”说完,塞到他们两人怀里一张名片,极简的黑白色。

江槐本来不想收,在老吴眼神示意下,随手把名片放在兜里。

“知道了。”

小姑娘周媛换完衣服,看见客厅里已经没有江槐的影子了,焦急地要哭了,周渡川安抚住她,温柔地说:“他们走了,我道过谢了。”

小姑娘跑到门口,确实没了人影,肩膀颓然垮下来,没精打采地往里屋走。

江槐回到家,无休止的的争吵、摔碗碟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膜,本以为能顺利走回房间,父母的矛头却指向了他。

“死小子,又去哪里鬼混了,现在才回来?”

“你那红头发我看着碍眼,赶紧给我染回来!”

“你们老师说你又逃课了?我辛辛苦苦供你上学,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江槐站在门口,直直地盯着正在气头的母亲,笑了:“是啊,当初把我堕胎了,掐死捂死不就好了吗?”

母亲脸绿了,抄起手边的水杯砸过来:“你要气死我!”,水杯砸到江槐额头上,“啪嗒”碎了,落了一地的玻璃渣。

父亲铁青着脸,“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关上门,门外持续着争吵,什么“你养的好儿子!”、“那个女人是谁!”、“说了是同事!”络绎不绝,江槐疲惫地躺在床上,盯着煞白的天花板出神。

兜里的名片掉了出来,白底黑子,简单的“周渡川”印在上面,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江槐把卡片折成纸飞机,“嗖”飞向门板,又掉了下来。

听着门外的争吵,鬼使神差地,江槐捡起名片,将上面的电话号码输入到微信里。

搜出来的是一个用很普通的大海照片的头像,昵称为“zdc”,江槐盯着这个“zdc”笑出了声——怎么跟个老干部似的。

他想点进周渡川的朋友圈看看这老干部会发什么,手误一下点成了好友申请,望着那个已发送页面,江槐跳了起来:“我草!”

这时已经将近十一点,想来周渡川应该睡了,江槐做贼心虚般地把记录抹掉,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另外一边的周渡川,刚哄完妹妹,就收到了陌生的好友申请,头像是路飞,昵称:“你爸爸”,申请理由却什么也没有。

很久都没加过好友了,周渡川擦着头发,点了同意。

“你好,请问你是?”周渡川把消息发送了出去。

过了好久,对方也没能回复。周渡川皱了皱眉,抬头看见窗户没关,起身关了。

第二天,江槐看见通过的好友验证,愣了愣。

zdc:你好,请问你是?

你爸爸:加错了不好意思。

江槐等了会,对方也没回复,想着这时候应该在休息,酒吧的坐班都是轮流来的,毕竟是自己无缘无故加好友在先,就这么删好友的话,又是住在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归不太礼貌。

“起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江槐他妈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我每天起早贪黑供你上学你就这样报答我!?”

“还不理我?你给我站住!”

“翅膀真是硬了!”

一直以来,江槐父母挂在嘴边的就是“那么辛辛苦苦养你供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小时候得了九十五分,会指着试卷问,别人能考一百分他怎么不能;长大后会三天两头逼问他的成绩,随着江槐成绩越来越差,家庭关系也越发恶劣。

他坐在最后一排,屈着腿,吊儿郎当的,老师早已经放弃他,希望他能在后面后面喧闹的差生管好。

老吴跟同桌一直在说话,讲台前面的老师给他使了好几个眼色,江槐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踹了老吴凳子一脚。

老吴:???江哥你干啥?

再回头时,老吴发现老师一直盯着他这边看,心虚低下头,侧过脸给江槐说:“谢了啊。”

江槐只留给他一个张扬红色头顶。

回家,照常的谩骂、争吵,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话题可以用来吵架。

他照例一步都没停,却被他妈拉住了手。江槐这才发现,他妈头发披散着,眼眶红了一圈,颤声道:“小槐,你跟谁?”

他爸冷冷地抽着烟,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再一打量,客厅里衣服鞋子丢了一地,行李箱停在门口,烟头横七竖八落在脚下,头顶的灯光晃得刺眼。

“谁也不跟。”

江槐撇开母亲的手,扔下这句话夺门而出,到了小区楼下时,这才发现他的手一直在抖。

他也想摸出一根烟,学着爸爸的样子,可是搜遍所有兜都没有,烦躁地捶上一旁的树,哗啦啦落叶飘下来。

突然,他的衣摆被摇了摇,低下头才看见那天他救的小姑娘,扯着他的衣服,眼睛大大的,递给他一颗棒棒糖。

江槐揉揉她的头,哑声道:“哥哥不吃,你吃。”

小姑娘比了比手语:哥哥,别难过,吃了糖就会变开心哦。

江槐笑了笑,要是真的吃了糖就开心就好了。江槐剥了糖纸,塞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席卷了舌尖,坐在长椅上,也不知坐了多久,小姑娘也一直陪着他。

“周媛,回家吃饭。”周渡川下楼找妹妹回去吃饭,就看见坐在长椅上臭着脸的江槐。

江槐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周渡川,周渡川和他对视了一眼,又移开视线。

小姑娘一只手牵着周渡,一只手牵着江槐,把江槐往上面拉。

这时候的江槐狼狈地像条没家可归的犬,遇着点事就点燃他心里那点不痛快,“我不去。”

周渡川看了他扔在脚边的书包,把小姑娘抱起来,“回去吃个饭吧,”江槐依旧不为所动,“媛媛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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