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洗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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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问:现有一把剑长约三尺,以每秒X米的速度刺向排排站的三个孩子,能否穿过他们的胸口?

答案是不光能还会有空余,甚至可以再多串几个,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林宣那一刻什么都没想,仅是下意识把三分力气变成了十二分,哪怕把人推水里,也比仨孩子串成串烧要好。

只是推完之后他就没有躲开的时间了,剑芒的寒意紧贴着后背,刺痛已经传来,林宣打心眼里生出一阵绝望,只觉得自己的第二条命即将终结。

却有一股子力气从袖子上传来,硬生生把他拽得倒了下去,扑通一声之后,后背痛意伴随着秋水的寒凉一同浸入骨髓。

不愧是男主!林宣热泪盈眶,他就爱幼年期男主这份以德报怨的君子气概!

天气已转寒,河水虽不算太凉,却也不是一个锦衣玉食六岁孩童所受得了的,林宣扑腾着喝了几口水,用狗刨的姿势半飘在水上。

“哥、哥哥!”小姑娘轻细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害怕……”

林宣狗刨着看过去,男主一手拢着妹妹,另一手拼命划水,勉勉强强撑住,还不忘在揽着妹妹的同时继续拽他的衣角。

真是个好孩子……林宣感动极了,朝男主靠得又近了些,外人看来如同厉承胥一人撑着两个孩子,实际上是在帮男主分担压力。

厉承胥心底生出几分狐疑,他拽住林宣衣袖是因为看出对方会游水,并且只有跟对方在一起,侍卫们打完才会把他们一起救上来。

但为何……这小太子真的是来帮忙吗?

六岁半的孩童长得白白嫩嫩,若隐若现的一截胳膊好似洗净的嫩莲藕,被冷水激得泛着几分红意,平白增添了几分可怜。

“你受伤了。”厉承胥说,目光落在水里晕开的血色上。

“你可以别提醒我……”林宣眼泪汪汪地吸了吸鼻子,背后伤口不知深不深,实在痛得很,像涂了层火辣辣的辣椒,锐利的疼痛搅得脑子都发懵。

下来时推得太狠,顺势多划了一段,所以此时离岸边约有两三米的距离,虽不算远却难以靠近,岸上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更让他无法上岸。

“往那边去!”厉承胥知道不能坐以待毙,看到远处的芦苇滩:“游去那边,敢不敢?”

林宣又吸了吸鼻子,傲然地回他:“有什么不敢的?孤、孤可是……哎呀!你慢点!”

厉承胥心急如焚,妹妹抽泣的声音太过微弱,身上也凉得厉害,几乎感受不到热气,他得赶紧离开水中才行。

秋初的芦苇还茂密着,只是失去了那份青翠,虽还有绿意一息尚存,却灰蒙蒙地看起来一片萧瑟,叫人心头没由来得感到愁闷。

也或许是心情不好,才看这秋苇图不顺眼,林宣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水往前走,越走越觉得腿软,脑子有些犯迷糊。

林宣晃了晃脑袋,好歹清醒了一些,快步跟上男主,仰起脸问他:“现在该怎么办?”话出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居然是哑的。

厉承胥满心都是蔫蔫地缩他怀里的妹妹,闻言只是稍略看过来一眼,沉声道:“跟上,咱们得找地方躲起来。”

林宣懂他的意思,躲起来是为了防止第一个找来的不是援军,便老老实实跟在他后头,也不说让人背的话。

笑话,他又不是真的太子殿下,没那么娇气。

反倒是厉承胥回头看了一眼,惊异于小太子的乖巧,转念一想又觉得或许是这小杀胚欺软怕硬,见身边没有侍卫所以不敢任性。

小疏影窝在他怀里,发出低弱的呓语:“哥哥……我冷……”

林宣眼前有些发黑,明亮的天光仿佛黯淡成了夜色,几乎看不清路,闻言尽力往前追了几步安慰小姑娘:“乖,等援军赶来就好了。”

他不知在跟自己说还是在安慰疏影,眼前影影绰绰地一阵阵发黑,还执拗地重复:“援军赶来,就好了……”

厉承胥扭头看他,终究还是不忍心,步子略微放慢了些,“刺客定然是有备而来,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林宣点头道:“嗯,我不懂怎么藏身,都听你的。”

厉承胥看着他因失血而发白的唇色,蹙眉撕下衣摆,又扔过去一个瓷瓶:“你先给自己包扎伤口。”

可是,伤口在后背啊……林宣幽怨地看着厉承胥,很想问一句男主你莫不是在逗我?

厉承胥家里多糙汉,后来又家道中落,所以小小年纪就颇独立,受伤学着自己包扎,此时情况紧急,也没想起来帮忙。

林宣呲牙咧嘴地给自己缠了几圈,又把湿漉漉的衣服拧干净水重新穿上,这才看向厉承胥,“咱们去哪儿?”

他在现代就不爱出门,从没野外生存过,虽皮囊底下是大人的魂魄,也不敢擅作主张,准备全听男主的。

厉承胥看他一眼,心想这小太子倒还算乖巧,低声说:“跟我来,咱们得离开这儿。”

芦苇荡很大,越往里就越潮湿,最开始还能踩着干枝土地,后来就一踩一脚水,冰凉彻骨,寒气直往骨子里钻。

他们走得很快,尽量不踩到芦苇,逐渐到了水稍深些的地方,水漫到腰间,林宣嘴唇不再发白,而是发青发紫,哆哆嗦嗦站在水里。

“能撑住吗?”厉承胥伸手掐断一截粗长的芦苇,截断成三个管子,自己嘴里叼一个,妹妹嘴里塞一个,最后一个递给林宣。

“想活命就躲水里。”厉承胥说。

林宣身上血腥味太重,以现在的情况来说,确实是躲水里最好,他咬了咬牙,含住芦苇杆,蹲到冰凉的水中。

冷,是真的冷,尤其后背伤口处,又疼又辣,像是被辣椒涂在上面,辣得耳朵都嗡嗡作响。

旁边水面晃了晃,是厉承胥准备蹲下来,他小声安慰妹妹:“疏影乖,一定别出声,好好含住芦苇杆,用它呼吸。”

厉疏影吸吸鼻子,红着眼睛应了一声。

林宣闭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河水仿佛要从鼻腔灌进身体里,呼吸很艰难,仅有细细一根管子承受着他的性命。

生在现代社会的他,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

身侧似有暖意,林宣知道那是错觉,但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拽住了厉承胥的衣角,好像怕自己被丢掉。

厉承胥豁然睁开眼,在昏暗的水下,隐约看到小太子惊惶失措的脸,精致而白皙,像是水中淹死的小鬼,可怜巴巴的。

他闭上眼睛,没把捏着自己袖角的手挥开。

有人来了……明明看不到,林宣却明显感受到气氛变了,仿佛有刀子悬在头顶,生死命悬一线,瘆得他牙关打颤。

手臂被人拍了拍,林宣睁开眼,怀抱里被塞了个娇软的小姑娘,隔着半透明的河水,他看到男主坚定的眼神。

男主这是要做什么?林宣心中慌乱,嗓子像是被什么卡住了,眼睁睁看着男主在水下游了一段,远离他们之后,他隐约听到水声。

是厉承胥站了起来,准备引走刺客。

林宣呼吸颤了颤,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吐出了芦苇管,不然何以感到窒息?

上辈子发生过的事过马观花般闪了一遍,他努力劝自己那是男主,有主角光环,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

可是,那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他还那么年轻,还只是个孩子……

林宣大力晃晃脑袋,眼前隐隐绰绰地发黑,他慢吞吞地换了地方,给小姑娘找了个水极浅的位置,用芦苇盖住对方。

“你要乖,等你哥来找你。”他说完,转身离去。

刺客已经不在这里,林宣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眼前一会儿明亮一会儿灰黑,头疼得像是要炸开,反而是背后痛感轻了些。

男主果然有主角光环。

林宣看着远处浑身浴血、把一个黑衣人压在身下的厉承胥,心想自己大概是白来这一趟了,早知道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原地。

“你妹妹在——”他声音发哑,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好指了个方向,又傻乎乎地露出个笑容,“你没事啊……”

你还活着,我也还活着,真好。

下一刻,他额心一凉,眼前彻底黑了下去。

昏迷之前,林宣最后感受到的是单薄却有力的后背,男主将他背了起来,怀里抱着妹妹,步履仍旧稳稳当当。

是了,林宣迷迷糊糊地想,男主天生大力呢,力气大到能捏碎狗皇帝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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