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悬赏自己追到美人刺客

精彩段落

“九爷,我们该出门了。”

晏九河点点头站起身,与陆鸢前后出了府。

夜晚到来的临朱城繁花似锦,特别是今日到了开城日,各地来往的商客不需要通行证便可入城。

街市上人来人往。

市场上贩卖的金银珠宝琳琅满目,还有头带布巾穿着奇异的西域商人,手里卖的都是些城中人没见过的稀奇小玩意儿……

“九爷,”陆鸢看着远处江面,那最大的楼船已经伫立江中,“咱们是不是要快点、南公子应该……”

“九爷?”

陆鸢惊讶的回头看向身后,只见晏九河不知何时停留在一小商贩前,嘻嘻哈哈的与其闲聊。

她走上前,扫了眼这商贩卖的东西:“九爷、我们……”

“哎~不急,”晏九河抬手绕着指尖,“我们一路上走着看看。”

陆鸢叹了声:“九爷,我们可是来收东西的,又不是溜街……”

“人又不会跑了,”晏九河垂眸看着,手指向盒子上摆放的桂花糕点,侧眸问她,“喜不喜欢吃这个?”

陆鸢眼睛一斜,无言凝语。

这一份份糕点都不及名楼酒馆做的精致,但上面还有桂花碎做装饰,旁边还有芙蓉糕……这小摊卖的东西也是齐全。

她转头看向晏九河,对方还保持着这样的动作,眼睛晶亮闪烁,仿佛在与她讲――说你喜欢吃这个。

陆鸢抿抿唇:“九爷……”

晏九河收回手和目光,问她:“看看有没有自己想吃的。”

陆鸢偏头看去,她不喜甜食,但这小商卖的净是些甜味糕点。

“大爷大爷!”小贩怀里抱着一纸袋从屋中跑出来,熟食的香气瞬间飘进两人鼻中。

“久等了~久等了~”小贩呵呵笑着,双手捏着纸袋口,将东西递过去,“爷小心烫啊!这才刚炒出来的!”

晏九河微笑着伸手接过,扒开袋口嗅了嗅香气,满意的勾起嘴角。

“老板,”他指着刚才询问过陆鸢的糕点,“再给我包一份桂花糕。”

小贩连连点头,手脚麻利的将东西弄好,收完钱之后目送两人离开。

“爷下次再来啊!”

走远之后,晏九河抬手将手里的糕点递给陆鸢:“吃点吗。”

“……多谢九爷,可是、”陆鸢神情为难,“这糕点太甜了。”

晏九河点点头收回手:“我也觉得太甜。”

“……”

陆鸢抿抿唇,伸过手去:“九爷,我来拿吧。”

晏九河将东西递过去,继续走向江口。

那江上最大的楼船叫靡音楼。

周围四处都飘散着小船,若是想看江听曲,那便可在江面上乘小船欣赏夜色,会有唱曲的船只过来询问需不需要听曲。

若是想听,给了赏钱就可以点曲。

但若是在靡音楼周围,乘着船就可以听到从靡音楼中传出的鼓乐。

船夫撑篙离开岸边:“两位是想划船游江呢,还是进楼呢?”

“进楼。”陆鸢从怀里掏出银子丢给船夫,那人收了银子后眉开眼笑,连连应和。

调了方向划往靡音楼。

晏九河走进船中,身体靠着窗户撑脸看向江面。

手心里的糖炒栗子暖烘烘的,指尖摩擦着纸袋的表面。

他们的船只与另外的擦肩而过。

晏九河收回目光,垂眸看向腿上的纸袋,用指尖扒开袋口,从里面拿出一颗栗子。

“吃吗?”晏九河问。

陆鸢一看摇摇头:“不吃了,谢谢九爷。”

“不用总是道谢,”晏九河捏捏栗子,这热度还未褪去,又将它丢回袋中,“学学你的兄长,不用跟我见外。”

陆鸢轻哼一声。

晏九河折起袋口,又转眸看向江面。

进了靡音楼后,人海喧嚣嘈杂乱耳。

中央木台跳舞的几人舞姿妖娆,头顶半空悬挂彩灯,周围系上飘舞浮动的丝绸。

在她们周围又坐了一圈人,对台上跳舞的姑娘鼓掌叫好。

“九爷。”

晏九河闻声寻去,随即勾起嘴角伸手接住走过来的女人:“许久未见,雀儿又美了几分。”

“呵呵~”雀儿抬手掩面轻笑,娇羞的脸庞上弥漫着丝丝胭脂粉红,“九爷就别拿雀儿说笑了,若是让你家那小公子看见,可恨不得剐了奴家。”

陆鸢皱眉看向晏九河,只见他神色如常,似是讨论平常之事的平淡。

见晏九河无事,陆鸢才舒展眉头收回目光。

雀儿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带着他们往楼梯处走:“对了九爷,怎么不见你身边那小公子了。”

陆鸢又皱起眉。

这雀儿怎么如此迟钝,她家主子没与她说这件事吗?

“他啊~”晏九河勾唇擒笑,“回家去了。”

雀儿回眸轻笑:“那九爷得想他吧?”

晏九河一笑。

“望雀儿姑娘不要再讨论此事,”陆鸢皱眉,神情严肃,“请带我们去找南公子吧。”

雀儿回头看了眼陆鸢,又看看晏九河。

不再讨论那小公子的事情,领着两人走上三楼停到一隔间前。

“南尧公子就在里面,”雀儿行礼,“那奴家就告退了。”

陆鸢走上前推开房门,一股混杂的胭脂俗味扑鼻而来,她步子一顿,偏头咳嗽几声。

晏九河眉头微皱,抬手佛了佛空中味道。

只见这房间门窗紧闭,空气都不流通,也不知南尧如何忍受。

“把窗户都打开。”晏九河对陆鸢说。

“哎哟!九爷来的不巧。”南尧从女人群中倾身探出一个脑袋,“我这儿刚给姑娘们闻香呢。”

晏九河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说道:“这香气如此混杂,你怎么闻?”

“得凑近了闻啊~”南尧笑着将一朱红盒子凑到鼻尖,勾唇对旁侧一女子说道,“这香味淡雅脱俗,就适合姑娘这样的~”

说着一勾女子下颚,引得人娇羞轻笑。

陆鸢皱着眉冷眼在晏九河手边跪下,提起桌上茶壶给他倒上茶水。

“让她们都走吧。”晏九河伸手握上茶杯。

“听听~”南尧看向身边簇拥的一群女人,“咱们九爷发话了我也不敢不听,姑娘们就先出去,等九爷走了再来找我。”

“好~”

那声柔媚的声音把陆鸢激的起了一手鸡皮疙瘩。

待人走后,最后那姑娘关上门。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些,好像连空气都干净了不少。

南尧伸长手活动了下身体:“你知道我这一趟走得有多难吗?”

“若不是我手下不够,身上有事,”晏九河拿起茶杯,“也不敢劳烦你。”

“唉~”南尧点点桌子“说这话就见外了啊,咱们关系这么好,怎么能说劳烦?”

“而且你鲜少托我办事,难道我还不能允了你吗?”

“我也就是发发牢骚,”南尧拿起酒壶“你也知我性子如何,所以你就捧个场,听我好好说说。”

晏九河勾唇:“改日请你醉香楼一聚。”

南尧笑道:“那我就先道谢了!”

“东西拿到没?”晏九河问。

“当然了~”南尧从桌下拿出一紫檀木盒子,“找这东西可费力。”

晏九河垂眸,将那两袋食物递给陆鸢:“给南公子尝尝。”

“还买东西了?”南尧笑问,在陆鸢走过来时,将盒子顺道给了她。

他打开袋口一看,挑眉道:“点心?”

南尧诧异的抬头看向对面悠悠喝茶的晏九河,问道:“你又不喜甜,买这个干什么?”

说着打开另外一个袋子:“糖炒栗子,这个还行。”

南尧伸手从里面拿出一颗,剥了壳扔进嘴里:“这是刚出锅的吧?”

晏九河点头:“是。”

“拿在手里都还热着。”南尧咀嚼完嘴里的东西,“你知道吗,我这一趟追那紫檀木盒子追去看西域。”

“西域?”晏九河挑眉,扫了眼桌上的紫檀木盒,“这东西怎么会进去西域?”

“追着那群人去的,”南尧说“我差点小命不保,得辛亏在西域了认识了一个人,对方背景够硬,那群人动不了他。”

“他帮了你?”晏九河问。

“呃……”南尧用食指抓了抓脸颊,“准确的说,是我求他帮我的。”

“那你们认识吗?”晏九河问,“他凭什么帮你?”

南尧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撇开了视线心虚的盯着桌上的酒杯。

“这个……这其中的原因,咱们就不要细聊了。”

晏九河轻笑:“行。”

咚咚――

三人看向房门,只听又有人敲响。

“谁?”南尧问。

“南公子,我们是来弹曲儿的。”

晏九河微微蹙眉,这口音听着怎么有些别扭。

他一转眼,只见南尧看着他,摆出手对着门口询问自己的意见。

晏九河道:“随你。”

南尧便说道:“进来吧。”

房门吱吖打开,五个穿着抱着乐器的女人走进来,皆穿着统一的粉白长裙,脸上纱巾遮面。

晏九河将他们一一扫过,只见最后一人怀抱古琴,身形优越。

在盯着她看时,那人不经意间斜眸,与自己对上视线。

那双眼眸中冰凉如雪的冷意让他一惊。

晏九河握紧茶杯,视线追随着那女子的身影……

不对、应该说是男子了。

不曾想,和他的再一次相遇会是这幅情景,这副模样。

那眼神,仿佛让他重回那日……

“这怎么似乎是西域的曲子。”南尧皱起眉头。

而且这曲子越听越熟悉,他似乎听过。

晏九河看向南尧:“听过?”

“听、过……”南尧抬手摸上下颚,回想了许久突然心口一跳。

在离开西域回中原时,那人曾对他说,会再次找到他的。

不会吧?!

这些人……

南尧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五名女子,眼睛一转看向晏九河:“咱们今日是不能叙旧了,我得走了。”

“……”晏九河看向他,见他站起身,问道,“不把曲儿听完?”

南尧一摆手:“听不完了!听完得出事!”

他刚迈出右腿,只见屋中琴音戛然而止。

陆鸢和晏九河转头看向屋中心的五人。

“既然南公子将要离去,”为首的女子说道,“不如请南公子跟我们到船前甲板一叙。”

“叙什么?”南尧拧眉,“我与你们又不相识。”

“可南公子与我家主人却互相认识。”女子收起琴,走到南尧跟前说道,“请公子和我们走一趟吧。”

南尧这下子已经把事情猜的十有八九了,当初他从西域跑了,那傻子竟然还从西域追他到中原。

真是根木头。

“南公子,请。”女子低头弯下腰,伸出手向着房门。

身后四人听闻皆是低头弯下腰,齐声道:“南公子,请。”

南尧头皮发麻,这哪儿是请,分明就是逼迫他一定要去。

他转眼看向晏九河,只见他神情淡淡,这副场面依然让他心情毫无波澜,看样子似乎还不想开口相助。

南尧抿唇叹气:“带路吧。”

女子颔首直起身。

“抱歉各位,稍请留步。”晏九河道。

南尧惊讶的看向他,难道这东西要救他?

“不知这位姑娘可否留下?”晏九河指向那男子,“为晏某再弹一曲。”

南尧无语。

他不该对晏九河抱有任何希望。

女子没有说话,看看晏九河又看向被指名留下的那人,僵持几秒,只见对方抱着琴主动走了回去。

“那好,”女子道,“谈完事后我会再来接她。”

晏九河点头颔首:“多谢姑娘。”

一行人出去后,陆鸢看着跟前跪坐的女人百思不解。

“九爷。”

晏九河回身,突然一笑:“陆鸢,你先回去。”

陆鸢愣住:“九爷?”

晏九河眯起眸子笑着看向跟前人:“我听完曲就回来。”

陆鸢斜眸看向女子,仔细打量了一番也没看出任何异样,可是九爷从不会特地留下谁。

“……”陆鸢弯腰作揖,“属下告退。”

人走之后,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会弹别的曲吗?”晏九河问。

那人点点头,手指抚上琴弦,弹奏出音。

晏九河垂眸拿起茶杯,嘴角止不住上扬。

这曲子他熟悉的很,这是以前二人还交好时,他在府上亭中手把手教给白灼夜的曲。

名叫“相思”。

直白炽热。

“若是那栗子糕点没有送人,真该给你尝尝。”晏九河道。

白灼夜略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将这首曲子完整弹完。

晏九河向他伸出手,说道:“手。”

白灼夜抬头看向他。

晏九河轻笑,即使装饰头发带了配饰,唇抹朱红,擦了胭脂水粉,这双眼睛依然遮掩不了其中的冰冷。

“你的。”晏九河轻声道。

白灼夜又看了他会儿,将左手放在他的掌心。

晏九河垂眸勾着嘴角,捏捏手心手掌,温度还是略微偏凉,手上的茧子明显了些,想来练武用功,又或是任务太多。

舞刀弄剑,训练暗器。

白灼夜被摸的一脸不爽,不悦的抽出手掌。

晏九河失声轻笑:“你猜我给姑娘摸到了什么?”

白灼夜静静看着他。

“姑娘掌心有茧,想来经常接触各种兵器,或许还有一手极好的剑艺。”晏九河笑问,“不知我可有机会领教?”

白灼夜冷哼一声,摘下让他难受的假发头套和面纱,三千墨发倾斜而下。

“从第一眼就已经识破我了。”白灼夜问,但屋中以是肯定。

晏九河笑而不语,目光柔和的盯着他从怀中拿出发绳束发。

白灼夜抬起头见他那神情时一愣,略微惊讶了几秒。

这人怎么会是这种表情?遇到了刺客还把手下支走,看着刺客的眼神还这么……柔和?

“你想要什么?”晏九河问。

白灼夜诧异的挑眉,简直是送上口的鲜肉。

“紫檀木盒。”白灼夜道,“我可以留下你的性命。”

晏九河轻笑,突然向他出手。

白灼夜身子往后一躲,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又被其像蛇一样溜走。

两人隔着桌子过了几招,随后站起身移到屋子中央。

因为两人的动静,打翻了他原本坐着的桌子。

白灼夜刚开始还有兴趣与他比试,但逐渐觉得奇怪。

这人看似凶猛的进攻在自己接招时,那凶猛突然消散,宛若散成柔风。引自己去接招却又招架不及,像钻进棉花中用柔力将他包围其中。

这么一来二去已经没了比试的意思,反倒像是练武调情。

白灼夜想到之后有了怒意。

眼前这人分明是拿他耍乐!

眼中顿时狠厉四溢,从被动方抢握了主动权,逼的晏九河只能认真去招架他的怒气。

这小子的武功还真是越来越有长进。

晏九河微皱眉头,现在接受白灼夜的进攻已经有些吃力。

他一直都知道白灼夜很强,但没想到他认真起来能强到这个地步,武力还在他之上。

以前和他比武时自己也没有认真,只与他打成平手,而现观如今……

以前的白灼夜真是让了他好多。

晏九河眼睛一眯,双手去接白灼夜的连功时没了防备,冷不丁被他往肚子上踹了一脚。

这一脚的力道大概用了全力,他一吸气好像肠子都有些疼。

晏九河放慢呼吸,这么打下去他是必输。

眼睛往房中快速一扫,只见南尧所坐的桌上还有姑娘们没带走的胭脂水粉。

晏九河带着他往那边靠近,距离桌子没多远时,抬脚勾住桌子将它抛上空中,左腿一踹将它踢向白灼夜。

那桌子飞过来时距离他没有多远,白灼夜踹桌时裙子勾了一下,桌子摔向后方,而胭脂水粉的盒子却在他面前掉落下来。

粉尘飘散空中味道呛鼻,白灼夜一时眯了眼,抬手捂住口鼻咳嗽几声。

只听咚的一声,头被那盒子一砸。

接着便探上一只手,白灼夜反手捏住他的手腕,抵住后肩将晏九河扣住。

“你输了。”白灼夜道。

晏九河回眸,随即笑道:“确定吗?”

说着抬起脚挥向白灼夜脑袋。

对方见状闪身躲开,伸手抓住他的脚踝,却被晏九河一下子捏住手,往后一扣将他扣在地上。

晏九河跪在他的身侧,一手捏着他的手腕,一手按住他的肩膀。

白灼夜显然没想到一下子会变成这样的境地,双眼有些愣神。

晏九河看他那模样微叹一声,手上移摸向他刚才被砸到的地方,结果这下子松了力就被白灼夜挣脱。

几招下来,两人的姿势对调。

晏九河躺在地上看着身上的人,一手被对方钳制住紧紧扣在地面。

白灼夜也同样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们比试到现在,输赢都定义对他们两来说都没了必要。

谁钳制住谁,才是谁赢。

晏九河动动手腕,被扣的死紧。

肚子上挨得那一脚在呼吸大时就会牵扯到。

在一阵阵发疼。

晏九河脑袋一动,微歪头问他:“头疼不疼?”

白灼夜眸子闪动,看着晏九河左右飘动。

“我看到你的头被盒子磕到了。”晏九河说。

白灼夜抿起唇,这人怎么……不像常人,捉摸不透。

对一个刺客都有怜悯之心,得是有多么愚蠢。

“……”白灼夜沉声道,“你输了。”

“嗯,”晏九河双眼看着他,神情格外平淡安静,“我认输。”

既然连一点点关于他的记忆都已经忘了,那么是真的把他忘干净了。

白灼夜好似没想到他会不再反抗,一时想不到说什么。

屋中寂静无声。

白灼夜看着他的双眸突然莫名的心慌,看到他这副安静的神情,心里莫名发紧。

他好像在难过,可他在难过什么。

自己又是怎么觉得他难过。

“我输了,”晏九河说,“我给你东西。”

白灼夜抿唇,松了对他的钳制站起身。

晏九河从地上撑起身,肚子又是一疼。

他走到那边狼藉的地方,踢开那张翻倒的桌子,蹲下身将东西佛开,手指在木头上抚摸着。

摸到一处地方时,手指往下用力一按,只听咔哒一声,那两片木板缩进去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

白灼夜想走过去查看,但晏九河已经拿出盒子放在地面,那暗格又合上。

“这个……”

嘭!

突然响起一声爆炸,两人同时抬头看向窗外江面,夜色没有变化,但接着听到靡音楼中传出呼救声。

“救命啊!着火了!”

“快跑!”

晏九河再回头时,白灼夜已经拿起了盒子,大步走到窗前纵身一跃。

“……”

晏九河睫毛一颤,起身走到窗前跃入江中。

在水中,他抬头看向江面,只见有几艘船只皆向着一个地方行驶,那地方是另一处的岸边。

回身看向靡音楼,只见在船身附近有几蒙面之人。

晏九河思索一会儿,向着原处那单只的小船游去。

上船之后,他回身看向靡音楼的方向,这艘楼船已经被大火淹没。

若是被老板知道,估计得气急。

晏九河扭干衣服上的水,转身走进船中,从怀里掏出那张湿透的纸条,上面墨水的痕迹已经晕开了。

只能大概分辨出三个字――绮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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