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炮灰的求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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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一声惊呼打破了屋内的尴尬。

“主人,您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不通知我一声?”

星禾的婢女蔓青一手挎着一竹篮,一手拿着一饼子,边吃边走了进来,饼碴子有些粘在了嘴角边,添了几分娇俏。

她非常惊喜看着星禾,但转眼看到云岚也在那嘴角的笑容便向下垂,眉眼的笑在瞬息间就消失不见,徒然留下一片疏离客套的笑,作揖道。

“见过云仙长。”

云岚抬起下巴点了点,示意受礼。尽管心里不悦她打扰他与星禾的独处,但也面色不露。

星禾好久没见到过这个一心一意对他好的侍女了,此时见到也是颇为喜悦。

星禾随意问道:“你刚才是去哪忙了吗?”

蔓青的笑在面对星禾时又霎时变得真情实意:“小雪找我去山下的镇上去玩了,一时贪玩,便有些忘了时辰,现在才归。”

像是想起了什么,蔓青顿了顿,更加兴奋道:“我途经一家新开的糕点铺子,品尝了一些,味道委实不错,奴婢知道您爱吃这些,于是想带些回来给您尝尝,没想到还未去找拿您,您就回来了。”

她边说边喋喋不语说了一大推,掀开了盖着竹篮的衣布,递到星禾眼前。

衣布一掀开,糕点饼酥香的气味扑鼻而来,间杂桂花的香味,作为贪恋尘间烟火的人,星禾立刻知是桂花酥。

他立即拿起了一块放嘴里咀嚼着,还未咽下,含糊着声音道:“蔓青你真是太棒了,谢谢你,好吃。这家铺子叫什么名字?”

蔓青:“是在镇东的安良铺子。”

星禾眼珠子一转,思量着去游玩,将桂花酥最后一点塞进了嘴里。

蔓青蹙眉道:“主子可是想去?不知主子最近在掌门那调养得如何?如何仍然不好,女婢是不支持您下山的,万一出了事该怎么办。”

正在伸手去拿第二块桂花酥的手堪堪一停,又继续伸了过去,继续吃了起来,边含糊应道。

“是是是,我不下去。”

实则心里暗忖找个时间偷偷溜下去玩,这古代的街巷虽有有了原主的记忆,大概清楚是个什么模样,但未亲身体验的便是一遗憾。

云岚突然伸手也拿了一块,咬了一角。

他不爱吃糕点,太过甜腻,这桂花酥也是,但他想尝一下星禾所爱的。

星禾惊讶地看着他,突然有了想法,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原来他也喜欢,那叫他带自己去岂不是有了安全保障?

蔓青与星禾相识已久,自然清楚他什么性子,这声敷衍她也听得清楚,但也没办法,这带了糕点竟成了错,无奈道:“如果您想下山到镇子上,请务必叫上女婢,这镇上的人来自四海,鱼龙混杂,委实不安全。”

星禾有了想叫的人,自然也不想带像蔓青这般老妈子般叨扰爱管的人,着实不够自由。

星禾想越过这个话题,于是道:“你帮我收拾几身冬日的衣服,我的乾坤袋里没有过多入冬的衣服。”

蔓青微楞道:“是,奴婢这就去收拾。”

打发走了蔓青,又剩下了星禾与云岚二人。

星禾坐在了桌子边吃着桂花酥,心里有些可惜没有酒吃,这配酒也是极好的。

云岚站在一旁目光温柔沉静地看着他。

星禾抬眼招呼道:“来来来,坐下来,再尝尝,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好吃。”

星禾从竹篮里拿了一块桂花酥递到了云岚眼前。

葱白纤长的手指沾染了些碎屑。

云岚眸子里闪过惊讶,盯着星禾的手指一会,微微倾过头,咬了一口:“好吃。”

星禾紧缩瞳孔,微微瞪大了眼睛,脸上徒生一片绯红。

那抹触碰的湿意和柔软仿佛还残留在指尖。

他只是想递过去要他拿着,没想到他直接凑过来咬,指尖还碰到了他的舌。

星禾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压低了嗓音道,好似怕其他人知道般:“那过些时日我们去买好不好?”

云岚柔声道:“好。”

星禾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喜出望外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云岚:“等你情况再好些。现已秋日,很快入冬,入冬后不久便是腊月,腊月十二有个花灯节,到时万人空巷,热闹非凡,到时我们去买,也去看花灯,你看可好?”

星禾一听点头如蒜,道:“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许反悔,还有不许告诉师尊和蔓青。”

云岚眼里闪过笑意:“好。”

“主人,我收拾好了,您看这些够了吗?”

星禾一听到蔓青的声音,旋即端坐回去,仿佛刚才的低语丝毫不存。

只见蔓青从室内搬了半人高的衣裳到堂上,半边脸都被遮住了,星禾连忙起身拿出了乾坤袋,存了进去。

蔓青呼了口气,道:“天已近暮色,不知您是留在这里过夜还是等会就走,若是过夜奴婢去帮您换一床新的被褥。”

星禾摇头:“不留夜,我等会就走。”

蔓青跟着他们走向了门,见云岚走在前面,便拉了一把星禾与云岚隔了一段距离,压低嗓音道:“主人……您还是不要与云岚那人过多走在一起了,您们不是同一路人,您忘了您之前为他跳水他竟无动于衷。”

星禾叹了口气:“我知道。”

蔓青惊讶看着他:“那您……”

星禾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嘘,我还有事要做。”

云岚侧头看了他们一眼,眼神示意星禾快跟上。

星禾跟蔓青道完别连忙跟上,走在云岚旁边。

两人无言,只有两道影子被夕阳照射重叠在一块,交缠痴绵,一时从未有过的静谧安稳出现在两人之间。

云岚似听到了刚才两人的对话,闲言蜚语,反对的声音他听得极多,不过他不在意那些闲言罢了,只要眼前的人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

佛说放下执着,我怎么能波澜不惊去附和。

从前是你,现在是你,未来也是你。

只怕这一切,就像浮云萍水,聚散只消刹那,我无法再拥抱你。

立于通往蓬莱阁的万级玉阶上时,星禾望着苍穹上无数繁星,轻声道:“你身上的情蛊我们找个时间解了吧,那株百灵草你应该还存在吧。”

半响,看不清表情的云岚道:“与穷奇那妖兽打斗中不见了。”

突然一声响雷由远及近而来,带着晃眼白光轰隆一下劈在了长留山顶峰,瞬息间,玉盘星辉变成乌云滚滚,接着数道雷接连劈落。

星禾一时不知该怔愕百灵草不见了还是这倏然间就变了的奇景。

见星禾目瞪口呆的模样,云岚出声解释道:“这是师尊渡劫的天雷。”

几道雷落后,天空闪过紫光又重归平静,只剩下一片看不见的黑墨。

星禾疑惑问:“这是成功飞升了吗?”

云岚凝声道:“失败了。”

突然一阵不可名状的威压像排山倒海,力拔山河般从长留山顶端向四面铺天盖地压来,刮起一阵阵飓风。

星禾瞬间感觉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打了一圈,脚步虚浮向后踉跄半步,喉咙腥甜气息涌上,一口血霎时喷出。

云岚扶住他的手臂,旋即施了几道屏障。层层光文符纂若隐若现,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威压。

云岚一手半环抱星禾,一手虚点在星禾额中,一股微冷却温和的灵力顺着灵脉游走,将突然紊乱的灵力拨正。

待星禾呼吸逐渐平稳,云岚收回手指,变幻出一张白色的丝绸帕子,轻轻拭去星禾嘴边的血迹。

星禾咳了几声,虚弱道:“这是怎么回事?以前师尊……咳咳,渡劫失败了,好像也没有出现过这种事。”

半响,云岚淡淡道:“或许是最后的劫反噬到他身上了。”

接着又道:“你先回去休息,我还有事。”

*

蓬莱阁紫坛上。

朝道仙人狼狈地坐在地上,一直被一丝不苟竖起的发丝此刻凌乱的披散着,血迹从口中延漫,沾染大片衣襟,眼神阴沉地看着通天塔。

远处的火狐狸担忧地望着朝道仙人,嘴里不断发出低沉地鸣叫,看到渡劫结束,立即跑过朝道仙人腿边,蹭着他的腿安慰。

朝道仙人伸手轻轻地摸着它的头:“无事。”

他适才又看到了那面问镜,这次不再是单单地一双眼睛。

镜中的人艳丽至极,仿佛那四月的漫天飞扬桃瓣,将一场绯红铺天盖地袭来。他慵懒地靠在一张软榻上,一手执书,一手拿着糕点,边吃边专注地看书,倏然像看到有趣之处,嘴角上扬。

又有另一人进来了,身量高大,身着宽袖白袍,他背对镜面,看不清样貌,伸手抽出了他手中的书。

榻上那人不满地抬头,看见来人,立马起床乖巧地坐好,刚才的不满像是一纵而逝。

男人道:“前天布置地作业可完成了?聚气经可熟背了?”

榻上人吞吞吐吐道:“还……未。”

大概是感知他的不满和生气,榻上那人立马又道:“师尊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一定熟读该经书,定不负师尊所嘱。”

男人沉默已久,半响,将那本抽出来的书移到眼前,定定地盯着封面,意味不明,一字一顿道:“师、尊,夫、人、又、跑、了?”

书籍名字下面附和着――朝道仙人与星禾公子不得不说的爱恨情仇。

榻上人惊恐地看着那本书,嘴唇翕动,下一秒他下地跪在了男人面前,悲切道:“这书是弟子从山下的小镇中偶然看见的,弟子思量怎能让这等污秽编造书籍沦落他人手里,对师尊威名造成损害呢?于是便把这书买了回来,正打算销毁,请师尊明鉴啊。”

男人嗤笑一声,摸了摸那人的头,道:“既然你喜欢看这书,不爱聚气经,那明日响午便来一字不漏地将第一回背给为师听,若是达不到熟背,一字不漏,你便去水牢领罚。”

那人一听,更加痛上心头,欲用更加悲切地声音求情,倏然瞧见男人更加严厉不耐的眼神,而嘁了声:“弟子……谨记师尊嘱托!”

转眼一逝,镜中又变了模样。

那人跪坐在男人面前磕磕绊绊地背出来第一章,因羞耻而脸上染上一片嫣红,男人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一杯碧螺春。

那人红着眼,软着嗓子委屈道:“背完了,弟子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一定会去背熟聚气经。”

男人一顿,半响,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走到那人面前蹲了下去,轻声道:“虽你有天赋,但不爱修炼最后也是一事无成,没有能力你怎么保护自己?”

那人哽咽道,伸手扯住了男人的衣袖,眼里像洒满了星光般的期待,凝视着男人:“我……不能跟着你吗?”

男人眼神暗沉,那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犹豫小声道:“师尊?”

男人冷冷道:“我终有一天要飞升,而且你缠我收你为徒时便告诉过你,我不收废材。”

那人眼里星光骤然变得黯淡无光,他低下了头,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颈脖,垂下的青丝遮住脸庞,道:“师尊所说的是,弟子定好好修炼。”

男人魔怔似盯着那截颈脖,想伸出手触摸他的头安慰他,最终忍住了,转身离开,徒留一人跪在那久久没有反应。

镜中的画面突然如云烟般消散。

*

朝道仙人仍然坐在紫坛地面上,眼神阴沉地盯着通天塔,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火狐狸光滑的皮毛。

他之前因为问镜中的那双艳丽至极的眼睛像他弟子星禾,如今问镜竟印中了他的猜想。

自己一直没有飞升成功便是因为这情劫,可他不明白,自己并没有像镜中那人在乎他,何来的情劫?!

那双阴沉的眼睛此时更是增添暴戾。

他突然起身,唤出了他的佩剑,剑指地,划出了一阵刺啦刺耳的声音,一步一步拾级而下,慢慢隐身在黑暗中。

他久久站立在星禾居所的门前,良久,吱呀一声推开了门,踱步向前,像夜煞般站在床边,只听见星禾均匀的呼吸声,睡得很沉,毫不知危险的存在。

朝道仙人修长有力的手缓缓抬起,剑泛着冷白光,与星禾喉咙只有一指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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