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小皇帝他软又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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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谢淮眼神阴鸷:“以后它建一次,我烧一次。”

沈予白哭笑不得:“淮山,你可真护我。”

谢淮垂了垂他的桃花眼,低笑道:“我不护你,谁会护你?”

沈予白见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便脸红,只好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淮山,既然有人杀的是我,那便是趁你不在时下手。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故意分开,以找到那个对我下手的人,如何?”

谢淮:“不错。不过我想的是,你扮成我,我扮成你。”

沈予白吃了一惊:“这这这怎么说?”

谢淮一笑:“你可还记得,人皮面具?”

原来谢淮是想让自己扮成沈予白去勾引那幕后下手之人!

沈予白皱眉,嘀咕道:“太危险了。这怎么行?”

谢淮听到了他的碎碎念,笑道:“白菜,你若不信我的武功,则没人肯信我的武功了。”

沈予白嚷道:“这怎么行?”

谢淮说:“我在你体内下一个连心蛊,若是我受了伤,你的手臂将会出现不同程度紫红的印记。如何?”

沈予白勉强答应道:“那……行罢。那你定要注意,别让人钻了空子。”

二人易了容,下了蛊,谢淮吩咐沈予白道:“你坐上马车回京城,去查查这事儿传到京城的根源是什么。事情绝对不会传得这样快,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沈予白应了,他顶着谢淮的面容,坐上了马车。马车渐行渐远,他向着顶着自己面容的谢淮挥手,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淮山,给我好好的!”

谢淮没说话,只是做了个口型。

“愿君多珍重,我寄明月思。”

是夜,谢淮顶着沈予白的面容,准备先去将军府一趟。

他轻功好,月黑风高便侧着身子躲进了侧门,一路摸到一间被锁着的房间。

那房间上了锁,谢淮用铁丝微微转一转,撬开了锁。里头黑得看不清,只摆着一口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人,防腐措施做得很好,没有尸臭,也没有尸体腐烂的迹象——这应该就是花小七的尸体了。

他果然没有下葬。

尸体周围摆了笛子香囊玉佩等物件,估计是花小七生前所喜欢的小玩意儿。

谢淮关了门,点了蜡烛。府里家丁都睡了,宋遇在医馆里估计没回府。谢淮用蜡烛照着花小七苍白而漂亮的脸。

这是个生得极其好看的少年,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嘴唇苍白却圆润,五官轮廓漂亮,他安睡着,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看不出是个死人。

青楼头牌,惊鸿一曲,难怪宋遇会对他如痴如醉。

谢淮细细地检查着花小七的尸体,却发现在脖颈处有一个极其微小的针眼,和当年谢淮杀死先帝的手段如出一辙。

估计是长亭山庄的人杀的,可惜了这漂亮的小少年。

谢淮举起蜡烛,照了照房间。房间布置得倒是清雅,按照花小七的性情来,栽了兰花,配上了山水画,还有一个极大的屏风,书架上摆满了诗词歌赋。

这花小七挺爱清雅,和宋遇如出一辙。宋遇爱听戏,作诗,吟曲,相必二人能成为知己。

雕花窗户上粘着窗户纸,上边贴了窗花。谢淮仔细看着窗户纸,上面的确有一个极小的针孔,因为有窗花映衬着,所以根本无法发觉。

果然是以针杀人。

这人估计是在花小七在卧房读书写字时以毒针破窗而入,花小七中毒针而死,而那毒针跌到地上,因为特意被漆成了棕色,根本找不到了。

谢淮在桌案下拿着蜡烛摸了一圈,摸了半小时,找得眼睛疼才找到了极其细的一根毒针。

那毒针腐烂得快,不消几天,就能顺着空气腐烂掉了。针腐烂在地底,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知道,自然花小七的死因,便不会有人能发觉了。

他生得悄无声息,死得也悄无声息。

谢淮皱眉,将毒针用帕子包好放进衣袋里,准备熄了蜡烛回客栈。

忽然,一阵疾风掠过,又一根毒针穿破窗户纸,直冲谢淮!

果然有人在埋伏!

谢淮侧身一躲,那针没有刺到,却又接二连三地掷针刺来——

谢淮身子灵活地在房中躲避,闭上眼睛细细地辨别风声的位置。

一根毒针擦着他的耳际飞来,他眼神阴鸷,忽然睁开眼睛。

就是现在!

谢淮反手捉住毒针,用力一掷,那毒针如毒蛇一般阴险无比地游过去,只听见窗户纸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的闷哼声。

那毒不出意外,下毒便发,这男人居然还能闷哼,除了武功高强之外,便是这毒是慢性毒或者是不很要紧的毒了。

谢淮立刻打开门追了出去,却一个人也没看到。

那人估计轻功了得,力气大,武功高强。谢淮微微一皱眉,一个轻功便飞上墙头,放眼望去,将军府里一个人也没有。

看来是逃了。

谢淮一无所获,干坐在房顶,自觉无趣。他跑到酒肆里买了坛酒,就着月色一坛灌了下去。

只分别了一下午,便如此想念沈予白,谢淮一坛酒入肠,喉咙里直发烫。

今夜也是去查案,也是圆月,也有酒。可惜只有他一个人。

谢淮微微阖了眼,继续理清思绪。既然那是不要紧或者慢性毒,中毒者即是制毒之人,也能寻得解药,则难以找到那人。

针孔。

针孔是掩饰不了的,但茫茫人海中,难不成谢淮还要一个个剥了他们的衣服寻针孔?

谢淮一想到这就头疼,他摸出毒针来细细观察,忽然想到了一件东西。

长亭山庄历代弟子的名册!

那名册为了保险便没有带到江州,还寄存在那如意客栈里!

谢淮喝完了酒,回到客栈小睡了会儿,第二天早便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如翼客栈。

马车一路往城郊走,路边的房屋越来越稀疏,人也越来越少。谢淮掀开窗帘,一片山清水秀,极高的山,绿色深深浅浅,清风一过,树丛掀起阵阵波浪。

谢淮懒懒地撑着头。

这深山老林里,最容易出现的是土匪。

果不其然,当谢淮的马车驶进深山的近路的时候,有土匪来打劫了。

谢淮故意透出半张脸来,学着沈予白的口气说:“哪个不长眼的敢打劫你爷爷?”

为首的土匪道:“就算你是皇帝老子,今天也得在咱面前被打趴下!”

谢淮又学着沈予白喝了口酒,戏谑道:“哦,那我可真害怕呀。”

谢淮做人皮面具的水平,在长亭山庄里排行第一,又加上他模仿沈予白模仿得惟妙惟肖,那土匪估计真以为他是沈予白了——很明显,他们是冲着大亓皇帝来的。

忽然,一把刀从侧面飞来,直冲谢淮——

他纵身一避,拿起那把插在可怜马车座上的刀跳下车,朝着那动手的土匪横过去。那土匪避开,开始熟练地和他对招。

谢淮一招一式,皆利落干净。他一转手腕,利刀横过去,直取土匪咽喉!

那一群土匪武功颇好,为首的仰头成功避过了谢淮的刀。谢淮有意让他三分,学着沈予白的刀法样式,一边和他对打,一边踢开其他的几个喽啰。

谢淮一边打一边学着沈予白的语气道:“你们几个今日打劫我,想要的是什么?”

土匪眼神狠厉:“想要的是你的命!”

谢淮没回答他,手腕一转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土匪和他打得吃力,连连后退,其他的喽啰也被他打得七零八落。为首的土匪咳道:“……咳。你爷爷想要你的命,受死!”

说罢,那土匪刀尖一挑,直冲而来。

居然是谢家刀——

谢淮瞳孔微缩,随即眼神一冷,换了另一套刀法。他刀法诡谲,身若鬼魅,如游鱼一般悄无声息地游到土匪身后,手腕微转,刀便横在了土匪的脖子上。

土匪不敢动弹,望着他那些抱着腿肚子哭的手下们:“你不是那狗皇帝。你到底是谁?”

谢淮嘴角勾了勾,微微一笑:“再问一遍,谁派你来的?”

土匪哭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饶了我吧爷爷!”

谢淮刀尖又往里深了几分,有血珠渗出来:“我再问你一次。”

土匪吃痛,眼神使了使,他那哭着抱着腿的一个小喽啰又爬起来,悄悄走到谢淮的身后,一刀刺过去!

哗啦——

谢淮反手就是一刀,刺入了他的胸膛。那喽啰鲜血溅了他一身,谢淮舔了舔嘴角的血,眼神微冷:“最后一次。”

土匪不敢说话,哭着说:“一个男人喊我来的。穿着黑衣服,蒙着面,比较高,我看不见他的脸。”

谢淮悠悠地道:“不错。谢家刀。你是谢家的家仆吧?”

“什么家仆?”土匪声音都在抖,“我怎么听不懂?”

谢淮眼神阴鸷:“你看你想不想要你这条命。”

土匪连忙答道:“要,要。…咱之前是谢家的家仆,后来一个人买通了我们,教我们刀法和武功。”

“什么刀法?”

“……长亭山庄的……刀法。”

居然又是长亭山庄。

谢淮眯了眯眼睛,继续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谢家灭门之前还是灭门之后?”

土匪咽了咽唾沫:“谢家灭门之前那一阵子。”

谢淮又想到灭门之前那打劫他和沈予白的土匪,用的也是谢家刀,估计和这土匪如出一辙,与背后的人可能也是一个人。

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如果说几年前的那土匪是冲着自己来的,几年后这土匪又是冲着沈予白来的——那人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说谢家被灭满门的事情多数和那人有关,则那人想除掉的是谢家,即他前行的阻碍;今日刺杀皇帝的事情又与那人有关,则那人想要除掉皇帝。

除了那人想要这把龙椅,谢淮想不出另一种可能!

谢淮刀尖却更深一分,冷冷地说:“没有了?谢家被灭满门之事,恐怕你也分了一杯羹。”

“……没有了。”土匪急出了眼泪,“我没有,我们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谢淮便手起刀落,割下了他的头!

鲜血飞溅,他沾了一身的血,却笑眯眯地擦了擦手。火红的血衣和他白如雪的皮肤相比,更显他气质如玉。

可惜如玉的公子刚刚杀了人。

谢淮一身火红走来,提着那土匪头子的头,微笑着朝他们道:“啊,你们该怎么办呢?”

那些喽啰吓得连忙磕头,哭道:“爷爷放心,今日之事,我们定不会说出去!”

“不,”谢淮说,“人都已经死了,不说出去有什么用?我要你们说。”

小喽啰们面面相觑。

谢淮慢悠悠地说:“说皇帝武功高强,一人可敌百万大军,一根手指头就能你们打趴下。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小的出去马上就传皇上武功高强,把咱们打得屁滚尿流!”

谢淮不喜别人让他磕头,招招手让他们起来。他们武功低微,估计只是那土匪的手下,什么也不懂。

案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要找到背后藏着的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谢淮平安到了如翼客栈。他上楼翻到了册本,开始一个个对看起来。

许多人他都不认识,只认识当年一起欺压他的同门。他又翻翻,居然也翻到王厢的名字。

他没有上线,简历一片空白。

他怎么会没有上线?按道理长亭山庄的规矩,一人只要从长亭山庄顺利结业开始进行特务工作,则一定会有上线。

难不成这王厢根本没有顺利结业?

谢淮皱眉,又往下翻,依旧是一无所获。他不知道那夜偷袭他那人的名字,只好将册本带在身上。

谢淮查了一个月,但近一个月都一无所获。谢淮待在客栈里无聊得很,甚至开始临摹沈予白的画像。

他忽然又想到一个人。

宋遇!

他怎么会没有想到宋遇——难不成那个偷袭他的人,就是宋遇?

不太可能。那一声闷哼显然不是宋遇的声音。谢淮所看见的影子也显然与宋遇的身高不相符。

但宋遇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谢淮又从如意客栈赶车到江州,准备查查宋遇。

行路一路颠簸,他靠在车窗边上,掀着帘子向外看。

从如意客栈到江州,估计要三天三夜的时间。谢淮行的夜路,车前挂着个红灯笼,在夜色中就像一团明亮的火。繁星隐去,只剩苍凉的夜色。

凉风吹得狠了,谢淮靠在车上本有些昏昏欲睡,又给风吹醒了。

车后忽然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有马车在他们后面!

谢淮手里拿着一枚暗器,他向后看,正好看见马车上挂着俩灯笼,在风中凄惨地摇曳。谢淮忽然对那马车夫道:“师傅,让马慢一些。”

马慢了下去,谢淮探了探头,听见后面有人在说话:

“师傅,麻烦马快一点。”

果不其然,是沈予白的声音!

沈予白正窝在车里打瞌睡,忽然马车停了,灯笼晃了一下,车夫道:“前面的车怎么停了?”

沈予白被晃醒了,迷迷糊糊地道:“好冷。怎么回事?”

他掀开帘子准备下车看,忽然看见一人抱着大衣正笑吟地看着他。

进几日天气变化大,前日晴空万里,今日便凉风伴雨。虽说气温不低,入夜还是有些冷。

谢淮抱着大衣走上前来,他穿着单薄的长衫,更显他身形颀长。

“淮山?”

沈予白又惊又喜, 正准备跳下马车,谢淮却纵手扶住了他。

两人都卸了人皮面具,沈予白抬头,看见他漂亮的下颔勾勒出柔和的弧度。他嘴唇单薄,有些苍白。

沈予白忽然踮脚吻住了他苍白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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