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弟弟囚禁我后

精彩段落

兄弟俩形影不离上了一段时间学,这天放学周霁月被老师叫去帮忙,临时被拉走了,等他回教室的时候,周阳煦就不见了。

周霁月到处找人都找不到,他满目焦急抓住一个同学问:“你看见我哥了吗?”

那个同学指着远处车棚道:“刚才有两个小混混在车棚砸什么来着,你哥看见就跑过去,然后就跟着走了。”

周霁月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向同学道了谢,疯了一样往车棚那边跑。

车棚在学校外面,周霁月过去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自行车被砸烂了,轮胎都被人暴力踩弯了。

他死死捏住拳头,知道是那些人又找上周阳煦了。

周霁月书包都顾不上拿,身上好像卷起了一阵狂风一样,往周阳煦平常会去的几个地方跑去。

交错的小巷子里,充满污渍的墙边,周阳煦喘息着和面前的小混混扭打在一起。

四个人打一个人基本可以用围殴来形容了。

可周阳煦毕竟也不是吃素的,两个小混混已经被他踢得动不了躺在地上,另外两个正一个被他抱住小腹猛砸,另一个在他身后用一根木棍疯狂击打他的后背。

闷棍声和喘息声混杂在一起,周阳煦一脚踹开后面上来偷袭的小混混,一拳砸在前面的人脸上,他嘴角挂着血,身上受了不少伤。

解承颜冷冷站在远处,手里捏着一根烟,男人骨节凸起,脖子上露出大半黑色的纹身,他阴郁的双眸就那么冷眼看着周阳煦被打,一下下砸在他的小腹上,看着他嘴里吐出了鲜血。

后面的小混混一棍子打在了周阳煦的膝弯处,周阳煦双腿一软,当即跪了下来。

他用手撑地,长发凌乱铺洒在额前,口中流下了带血的诞水。

解承颜看了一眼打他的小混混,两人立刻停下手,站在了一边。

解承颜开口:“周敬在哪里。”

周阳煦抬头:“他在哪我怎么知道,你他妈的去找他啊!”

解承颜捏住周阳煦的下颌,再次冷冷问:“周敬,在哪里。”

周阳煦知道,解承颜不过是把刀,他没有感情,只认识钱,周敬拿了他们的钱跑了,可是他在哪自己又怎么可能知道,为什么每一个都要找自己来问他在哪呢?!

周阳煦愤恨,要牙怒吼:“你他妈的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解承颜冷淡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垂眸看着周阳煦好像一坨垃圾一样,他甩开手道:“那我们就找你那个三好学生弟弟问问。”

周阳煦双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你们别动他,他更不知道,我帮你们找,你们别动我弟。”

解承颜忽然再次俯身拍了拍周阳煦的脸道:“你不是和黄毛他们玩的挺好的吗,怎么,从良了?”

周阳煦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老子和谁玩你管不着,滚开!”

解承颜一直觉得周阳煦很辣,那种辣不是女人的辣也不是男人的狂,而是他特有的一种令人很在意的气质。

他和别人勾肩搭背调笑的模样实在是有些耀眼,可他们并不熟,他只是来替上面要钱的。

周敬拿了钱跑了,找不到人,那就只能找他的老婆和儿子。

恰巧,解承颜就认识那个爱玩的少年,周阳煦。

可他最近偏偏又不玩了,从良了,上学去了,去学校堵人吧,太高调了,不如挑个软柿子捏捏。

解承颜并不想弄死或者弄残对方,他只是想欺负欺负他,看着他哭泣求饶的模样,偏偏周阳煦满身反骨,根本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人。

看这情况,今天就算在这弄死他小子,也什么问不出来。

解承颜用漆黑的眸子睥睨下面的人,抬脚,冷声道:“下周,我会来找你。”

几个人一走,周阳煦立刻像是抽离了所有气力,靠墙瘫坐了下来。

身上巨疼,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嘴角也破了,额头上的血弄在了眼睛里,他用力眨了眨眼,有些看不清。

这个模样,周霁月看见肯定要担心死了。

他不敢回家,也不敢露面。

周阳煦像极了被大雨淋湿的小狗,一个人扶着墙,慢慢往小巷子深处走。

那里有件小诊所,里面老眼昏花的医生从来不问他们受伤的原因,只要给钱,就会替他们缝合伤口,上药包扎。

周阳煦掀开门帘,整个人几乎处在震惊中,浑身的血都冻结在了一起。

周霁月守株待兔,居然已经在里面坐着等他了!

周阳煦一呼吸,小腹都是疼的,他抬眼目光和周霁月交织在一起,眼睁睁看着弟弟的眼眶红了起来,滚烫的湿意让他鼻尖立刻也酸了起来。

太丢人了!周阳煦快速抹了一把脸,低着头迈进了诊所。

本以为周霁月要给自己发火或者大闹,可他居然什么也没说,一把扶住了自己,甚至还贴心拉开了凳子,让自己坐好。

周阳煦长了几次嘴,话都没说出来。

周霁月叫了老大夫来,给他清理了伤口,包扎,付了钱,还买了一瓶跌打药水,这才扶着周阳煦离开了诊所。

沉默在两人间盘旋,周阳煦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他忽然灵机一动:“我饿了,想吃羊肉泡馍。”

周霁月冷声:“那你去吃啊。”

周阳煦委屈巴巴:“我没钱。”

周霁月叹息:“我有啊,走罢。”

羊肉泡馍这个食物,好像是兄弟二人间的一个暗号一样,一个求和的暗号,一个示弱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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