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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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沈夏连忙红着脸摇了摇头。

这感觉太奇怪了,就像是有细小的电流蹿过身体一样,酥酥痒痒的,和上一次男人抚摸他唇的触感很相似。

有点舒服,但让人好难为情。

秦严骞满意地嗯了一声:“这就对了,只有夫妻才能做这种事,以后不要随便让别人碰你。”

沈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现在浑身上下就穿了条小内裤,被卧室的空调吹的有些冷,忍不住又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光裸的手臂钻进男人外套里面,环住秦严骞的腰。

小时候爷爷很忙,有时下雨,他害怕打雷,就去找住在他们隔壁别墅的秦严骞。

秦严骞就这样经常抱着他,和他一起看绘本,给他念上面的故事。

小哑巴想小时候了,小时候男人虽然性格也比较冷淡,但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呵斥他,对他说话温温柔柔的,为了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还专门去学了手语和他交流。

沈夏因为智力缺陷,没有经历过青春期,他的小脑瓜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出了个国,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呢。

但抱住男人,严骞的身上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暖,带着股熟悉冷冽的香味儿,仿佛从未改变过一样,还是那个可靠踏实疼爱他的大哥哥。

沈夏眷恋地用脸蹭了蹭秦严骞的脖颈。

小哑巴喜欢用这种方式表示亲昵,秦严骞却很不习惯。

即使他把沈夏看作弟弟,但被一个长相漂亮乖软又浑身赤裸的人这样往身上蹭,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吧。

秦严骞感觉到不自在,沈夏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孩,几乎算是他半个亲人。他无法接受自己会对这个傻乎乎的小哑巴起欲望,显得自己很像个禽兽。

他十分厌恶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随即又会将这种情绪迁怒到引诱出他犯错的沈夏身上。

如果不是沈夏一个劲地吵着喜欢他,非他不嫁,沈老爷子当初也不会主动提出那么丰厚的条件来让他娶自己孙子。

人的欲望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即使当时正年轻气盛的秦严骞为这桩交易感到多么耻辱,但最终他还是敌不过自己亲生父母的哭诉和恳求,咬牙答应下来。

秦严骞也曾无数次想象,如果他和沈夏还是原先单纯的哥哥弟弟关系会怎样,可能他就还能像以前一样关心照顾这个傻乎乎却乖巧的小哑巴。

而不是现在每天清早醒来,看见身旁这张还在熟睡中秀气稚嫩的脸,内心同时浮上厌恶和怜惜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

秦严骞耳尖有点发红,手上却十分狠心地把像个小奶猫似的冲自己撒娇要抱抱的小哑巴从怀里扯出来,用小毯子把男生漂亮白皙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说话语气重新变得冷淡:“在这儿等着,我让人拿药过来给你涂涂膝盖。”

沈夏恍恍惚惚地“啊”了一声。

秦严骞从卧室里出来,站在楼梯处冷静了一会儿,才走下楼,唤佣人拿药过来。

处理好伤口,秦严骞带着小哑巴下楼用晚餐。

沈夏因为膝盖疼,走路很慢,一晃一晃的,伸手想抓秦严骞西装的衣角,被男人训了句太娇气,又把手收了回来,委屈地瘪了瘪嘴。

......

下周就是他们举办婚礼的日子了,但秦严骞丝毫没有要停下手头工作的意思,就连婚服都是让秘书直接去店里拿的,连试穿都没试穿。

沈夏虽然对男人如此冷淡的态度有些难过,而且最近沈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差,医生说他可能撑不过这几天了。

秦严骞就让司机每天接沈夏去医院,多陪陪沈老爷子,老人精神好起来,说不定也能多撑些时日。

但可惜,沈老爷子还是没能熬过病痛。

在他和小哑巴婚礼的前两天,沈老爷子走了。

秦严骞当时正在开会,沈夏莫名其妙打过来电话,被他摁掉又打过来,反反复复,秦严骞只得暂停了会议,出去接听。

电话接通时他听见一种极其奇异的嘶哑哭声。

小哑巴哭得嗓子都哑掉了,咿咿啊啊地说不出话。

接着秘书就匆匆过来,告诉医院打来电话,告诉他沈老爷子病情突然加重被送入急症室,估计要不行了。

秦严骞赶到医院,看到小哑巴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手术室门口,小脸苍白,满脸泪痕,手里还捧着什么东西。

......

沈夏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爷爷和他聊天,突然说口渴想喝水,他便拿了爷爷的紫砂杯,去茶水间泡茶。

结果回来的时候他就看见爷爷的病房前突然多出了好多人,那些人把爷爷抬到一个会滚动的病床上,着急地叫着:“快!病人的心脏已经出现衰竭状态了,快送急症室!”

沈夏被其中一个人撞到,手里盛着滚烫茶水的紫砂杯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护士看见他,问他是不是病人家属,让他赶紧给监护人打电话。

沈夏只记得秦严骞的电话,给男人打,男人却一直挂,在纷乱嘈杂的环境中害怕地哭起来。

那些人走后,他又抽泣着蹲在地上把地面的茶杯碎片一片片捡起来。

捡完了茶杯,他被一个护士带到一个上面亮着灯的门前,护士让他在这里乖乖等监护人。

他等了一会儿,严骞就过来了。

沈夏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些碎片让男人看,男生白嫩的掌心被茶杯碎片锋利的边缘喇伤,滚出殷红的血珠子,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啊啊声,想问秦严骞怎么能把杯子复原。

这是爷爷最喜欢的杯子,他却把它打破了,爷爷肯定会伤心的。

严骞好像没懂他的意思,紧张地把那些碎片从他手里扒拉掉:“夏夏......”

可沈夏现在不想和他拥抱,爷爷的茶杯摔裂了,他要赶紧修好它,给爷爷泡茶。

沈夏推开秦严骞,冲他愤怒地啊了一声,弯腰要重新去捡那些碎片。

秦严骞看着男生单薄脆弱的模样,眼眶酸了,捞起他,紧紧抱在怀里:“夏夏,没事,没事啊,以后由我来照顾你。”

沈夏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怔愣了片刻,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秦严骞先带沈夏去处理手掌的伤口,看他嘴唇干裂泛白,一副要昏倒的模样,又让护士给他挂水。

男生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刚才受了惊吓哭得又凶,很快就因为脱力睡着了。

之后秦严骞又去手术室门口等待,没多久就出来了结果,沈老爷子没能撑过这一次,享年76岁。

处理好后续的事情后,秦严骞回到沈夏休息的病房,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小哑巴,心情很复杂。

沈老爷子是他以前一直很尊敬的长辈,他走了,秦严骞也是难过的。

但毕竟斯人已逝,他更为关心的,还是什么都不懂的沈夏。

要不要告诉小哑巴他爷爷离开这个世界了,他们的婚礼还要不要继续举行?小哑巴没了亲人,以后怎么生活呢?

这些都是他需要考虑的。

秦严骞脑子里也是乱七八糟的,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深深地长叹了口气。

......

果然,小哑巴清醒过来后就情绪激动地要找爷爷。

秦严骞正给秘书交代公司的事,听到护士安抚小哑巴的声音后,赶紧进了病房:“夏夏,你醒了。”

护士都看不懂他在讲什么,沈夏眼圈发红,着急地张开嘴发出啊啊的叫声,用手向秦严骞比划:“爷爷呢?我看见他被人推进一个小屋子,他出来没有?”

“爷爷的病突然恶化了,这里的条件不够,被转去更大的医院做手术了。”

秦严骞最终还是没忍心告诉沈夏,最疼爱他的爷爷逝去了:“爷爷说,要把身体养好再过来见夏夏,陪夏夏一起玩。”

沈夏用那双漆黑的眸子怔怔地望着他,看得秦严骞心里莫名有些发虚,几乎觉得自己的谎言要露馅了。

但他还是强撑着镇定,走过去摸了摸小哑巴苍白冰凉的小脸,温声道:“没事的,以后夏夏就像以前一样,和我生活在一起,我来照顾你。等爷爷养好病回来了,我再带着夏夏一起去见他,好不好?”

沈夏其实是感觉出来有哪里不对劲。

明明严骞刚赶过来的时候看他的眼神那么怪,像深不见底的海,他望进去,就感觉到可怖的恐惧和悲伤,才忍不住那样哭起来。

可现在男人好像又恢复成了平时的状态,只是垂着眼,显得很疲惫的样子。

沈夏感觉胸口那处传来一阵阵的闷痛,十分茫然地啊了一声。

秦严骞知道这算骗过关了,一手捧着他的小脸,把男生被汗打湿的发往上撩了撩,在他白皙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夏夏乖。”

......

秦严骞默默私下处理了沈老爷子的后事,和沈老爷子之前安排好的的律师交涉完后,他才发现他和沈老爷子签订的协议是在婚礼后才开始生效的,而他必须至少要和沈夏维持两年以上的伴侣关系,才能拿到之后的遗产。

而且他现在还向沈夏撒了谎,就算为了不让小哑巴起疑心,这场婚礼也必须如约举行。

毕竟老人在婚礼前去世,总有些忌讳。

秦严骞将原本就简单的婚礼一减再减,所有流程都简化到极致。

反正小哑巴也不懂,只知道穿上西装,双方交换戒指,他和他心爱的严骞哥哥就会成为夫妻啦。

近来沈夏的情绪也不是很高,要不就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相册,要不就跑去后花园那里坐在秋千上发呆,小腿被蚊子咬出好几个疙瘩都跟没感觉似的。

秦严骞知道他是想爷爷了。

为了隐瞒,他连沈老爷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让沈夏见到,男人心中有愧,婚礼前两天总算休了假,对沈夏说:“夏夏,你之前不是说你把爷爷的茶杯打破了吗,我带你去给爷爷买个新的吧?”

沈夏的黑眸子这才又亮起来,兴奋地啊了一声。

但沈老爷子用的东西哪里会那么容易买到。秦严骞和沈夏走遍各个商场,茶具店,小哑巴见了那些品质上乘的茶杯还是一个劲地摇头,用手比划对他说不一样不一样。

秦严骞想了想:“这样吧,我再带夏夏去个地方。”

秦严骞带沈夏到了一个专门手工制作茶具的地方,这里的老板是之前专门倒腾各种高价茶具的,之后挣钱挣累了,便开了这家店修身养性。

秦严骞让沈夏凭着记忆给店家老板画出图:“能不能找到这个茶杯的同款?”

那老板一看见沈夏画的就笑了:“秦先生,您可别为难我了。我倒是知道这个杯子,但它早就绝版了。现在唯一在国内的就是沈老爷子那个,其他都早被老外给买走收藏了。”

秦严骞皱着眉问:“多少价都不行?”

老板无奈道:“有钱我会不赚吗。真的,多少钱都弄不来了。”

沈夏在旁边听着,眼角一下耸拉下来,皱巴着小鼻子,难过得想哭。

秦严骞不怎么喝茶,自然不了解这里面的市场。这个情况他也没办法,揉了揉沈夏的脑袋,道歉道:“对不起啊,夏夏。”

“是我不小心,才把爷爷的茶杯弄碎了。”沈夏垂着脑袋,用手比划道。

男生白嫩的掌心还残留着当时被茶杯碎片划出来的伤口和烫伤,看起来分外让人心疼。

老板看了看张嘴却发不出声的沈夏:“这就是您爱人,沈老爷子的孙子吧。哎哟,长得真秀气。”

沈夏比较怕生,一被注意到,就躲在了秦严骞身后。

怎么说沈家和秦家也是他们市里响当当的门户,老板是想很卖秦严骞这个人情的,搓了搓手:“秦先生要是真想要,其实还有一种方法......”

秦严骞又看向他,眯起眸:“怎么说?”

老板看看他身后的沈夏,咳嗽了一声。

秦严骞会意,转身对探头探脑张望的沈夏道:“夏夏乖,你先去别处玩一会儿,我和这位叔叔说些事情。”

沈夏早就被周围稀奇古怪的东西吸引了,只是心里还惦念着爷爷的茶杯,在这儿认真地听他们说话。

听秦严骞这么说,小哑巴才去好奇地去瞅那些烧制茶具的机器。

等沈夏走远了,茶具店老板讨笑着,低低道:“如果秦先生不对这种茶杯的品质有极高要求的话,其实只要一模一样的外表,我们这里完全是可以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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