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只会撒娇的废材师弟

精彩段落

第二日,是白择渊先醒的,他倚在蔚子颜怀里,微微仰头,恰好能看到蔚子颜的睫毛,直直垂落下来,白择渊突然起身,动作太大弄醒了蔚子颜。

白择渊:“???”

蔚子颜合了合眼,拉了白择渊抵住床的手,“池忆,再睡一会儿吧,还早呢。”

也难为白择渊一双微微上挑的三角眼抡的巨圆,在他那平时一副云淡风轻的脸上,也是鲜少出现如此夸张的表情,是的,白择渊就是白择渊,就算是居安堂的药,也是一日半便缓过来了。

“你叫我什么,蔚子颜!”白择渊对心智退化后的自己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况且“池忆”这个名字不被人叫已经很多年了,自己也从不会去提,这么多年,白择渊自己都快淡忘了,被蔚子颜一唤,竟有些陌生夹杂着,包裹着一丝冰凉。

白择渊久久伫立……

蔚子颜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往角落缩,“半神哥哥,你,你醒了啊?”

蔚子颜如一只受了欺负的小野猫一般蜷缩在墙角,眼圈泛着还未睡醒的倦意,微微还带些红,像女子涂了脂粉,白择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醒来看见蔚子颜和自己依偎在一起,不免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只得仔细回忆起来……

偏偏这时候,白礼礼端了米粥走进来,径直放在桌上,起身看了一眼卧榻,蔚子颜卷着被子缩在墙角,白择渊径直坐着,白礼礼忙捂了眼睛,这大概只要是个人便都会这样误会吧,白礼礼捂着眼睛往后退。

“白礼礼――,给我站住。”白择渊喝止住她,一是问清这两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二是防止她出去乱说话。

白礼礼自知躲不过,便摆出副乖乖的样子,像是要任人宰割的样子,不过,白择渊最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什么德行,自然不会上当,见白礼礼没有要说的意思,就转而去问蔚子颜,蔚子颜不会骗人,除了钟离宗主的事倒是一五一十都说了,包括白择渊是如何央求他留下一起睡,怎么糯叽叽的要喝米粥……

“可以了。”白择渊耳圈一阵红伴着微微发烫,倒是清醒了一番,回想了一番,便推出给自己下了药的便是白礼礼,白礼礼狡辩不过,只好承认,“我内药原本是给蔚哥哥喝的,谁能想到你给喝了下去,我也来不及阻止不是?”白礼礼自是知道白择渊要动怒,冲着白择渊做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便赶紧“跑路”了,白择渊只穿了薄薄一层里衣,便也没有追出去。

白择渊和蔚子颜自几天前气氛一直尴尬,现在更是冷到了极点,白择渊不会说话,原本是想破了这层冰,可连连想了几个成语:“冰释前嫌?不对,既往不咎,更不对。”

最后还是蔚子颜先开口,“半神哥哥,明日便是我生辰了,噢,不对,是我凡界的生辰,照着规矩我应该是要去祭拜父母的,可是,我也不知我爹娘埋在何处,每年便依着习俗,到山脚去放一盏天灯。”接着很不好意思的说,“师姐,诸事繁忙,我不好意思再打搅她。”又忙着解释,“我有点怕黑,就是……”

白择渊看着蔚子颜皱皱巴巴的说着这些话,不知从何生出一番他这样像是哀求,又像是讨要的感觉来,不忍再看他费力解释,“我陪你去。”

蔚子颜眼底泛起一层淡淡的水来,像是感激,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渴求与希望,白择渊不忍再看,“如果说自己这么些年像什么都能靠自己得到的孤狼的话,那蔚子颜便是什么都要靠讨好,顺从得来的乖顺的一只兔子,你不知道他的忍耐限度在哪里,但不可否认的是,总有一天,他会咬人,若是咬,便不松口。”

白择渊轻轻晃了晃头,在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恶意揣测人心懊恼了一会儿后,才想起,生辰要备礼物的事,虽说自己每年历劫都是在自己生辰那一日,但是爹娘还是会在自己昏迷后,将礼物放在枕边,就连白礼礼这个丫头也会记得将自己吃剩下的几块酥饼留给他,虽然最后等白择渊起来,要么就是坏了,不然就是白礼礼太馋,又将送出去的礼物给吃了。

想到这,“可,蔚子颜呢,同门的人大多瞧不起他,师尊那么忙,自然是顾不上,就是黄师姐也难有一天来陪他过生辰,怪不得,他眼底的期待是那么澄亮,光洁。”

白择渊要陪他过生辰这件事,是白择渊自愿的,或者说,他也是欢喜的,不是怜悯施舍,是真心的,喜欢这个“师弟”,虽然白择渊暂时还没弄清,自己对蔚子颜的情义到底是哪一种,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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