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夫郎又被疯批王爷抢走了

精彩段落

才不是为了他好!

黎小鱼摇头,却不敢反驳,他松开紧紧咬着的嘴唇,小声说:“我不怕,我想去镇上。”

云裎景知道他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终是没有拒绝:“等雪融化了,就带你去。”

雪都还没停就要等雪融化,黎小鱼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云裎景皱眉,不解的问:“我不好吗?”

他和黎小鱼同床共枕一起生活这么久了,为什么黎小鱼还是只想着陈景?

明明黎小鱼都没和陈景见过几面,也没有拜完堂,更没有洞房,为什么他依旧对陈景念念不忘?

云裎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想法,可一想到黎小鱼满脑子都是陈景,他心里就说不出的愤怒,恨不得剖开黎小鱼的脑子把陈景挖出去!

云裎景声音越来越冷:“说话!”

黎小鱼不知道云裎景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也不敢回答,只是下意识后退几步后,转身跑到厨房里躲了起来。

家里的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

没有人说话,唯一的声音就是院子里的风声,黎小鱼也没做饭,蜷缩在灶台前不知道该怎么办。

偷偷跑?

可他去哪儿云裎景都跟着,怎么跑?

就算现在云裎景没有在院子里,一旦他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就会被发现,他根本跑不掉。

似乎知道他在赌气,没早饭吃云裎景也没找过来,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快到中午时,院子里传来声音。

黎小鱼跑到门口偷看,果然看到有三个黑衣人赶着一头牛拖了一板车的东西回来了。

云裎景站在院子里,正在给他们指要把东西搬到哪间屋子里去。

和他想的一样,他只有一动就会被发现,哪怕他轻手轻脚不发出一点声音,云裎景也明明背对着他,却还是在他走到门口时准确的回头看向他。

黎小鱼下意识缩回厨房,之后又觉得也许可以趁现在偷跑,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后又出去,没跟云裎景说话,直接朝着后院的茅厕跑。

因为害怕不敢回头,他跑的很快,也就没发现云裎景眼里越来越浓的愤怒。

云裎景站在原地没动,几息后才阴沉着脸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暗卫们把东西搬进房间整理好,又把牛车卸下来,把牛拉到他们鸡鸭圈里拴起来,放了草料才去前院。

“主子,已经安排好了。”

云裎景有些出神,听到暗卫的话后点头:“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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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鱼从后门跑了出去,他心跳的飞快,一路狂奔,生怕云裎景不知道又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拦住他。

如果说前一段日子他不敢去报官,害怕官差不相信他,那现在就可以了。

边境传回了陈家村所有士兵的消息,陈景在哪里官差肯定知道,只要他说有人假冒陈景住进他家,官差肯定会管的。

地上的雪很厚,踩进去已经淹没到了小腿,他朝着镇子的方向,吃力的在雪地里往前跑。

为了避免云裎景找到他,他特意绕远路走小道,再累都不敢停下来。

直到转过一道弯,他看见一身黑衣的云裎景背对着他站在雪地里。

黎小鱼瞬间就愣住了,整个人呆在那里。

风雪太大,他以为是太累了看不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好一会儿才确定云裎景真的站在他前面,吓得他转头就往回跑。

可他在雪地里跑了那么久早已经精疲力尽,转身没站稳栽进了雪地里。

“你要去哪儿?”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质问声,黎小鱼绝望的伸手捂着耳朵趴在雪地里不敢说话。

云裎景一步一步的踩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最后蹲在黎小鱼面前,把人从雪里拽出来坐好,掐着他的下巴,再次开口:“你想去哪儿?”

“把眼睛睁开。”

“说话。”

天气寒冷,但黎小鱼觉得云裎景的声音更冷,他害怕的睁开眼睛,小声说:“我,我只是想去……”

“你不能想。”

云裎景打断他,摸着他的脸颊,语气强硬:“不能问,也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凭什么不能!”

黎小鱼终于崩溃,不停的用手锤打云裎景,撕心裂肺的哭喊:“他是我夫君,我能不能问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你放开我,放开我!滚,你从我家滚出去!”

“那是我家,你不准住!”

黎小鱼用尽全力也没能从云裎景怀里挣扎出来,最后只能无助的大哭:“我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虽然苦,但也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的生活变成现在这样!”

“我的夫君是陈景,他叫陈景,不是你,不是你!”

“你走,你滚!”

黎小鱼情绪崩溃,被困在云裎景怀里,依旧哭喊着想把人赶走。

云裎景脸色阴沉,一句话没说。

见黎小鱼越来越激动,抬手摸上了他的后颈,用力的那一瞬间,哭声戛然而止。

黎小鱼闭上眼睛,软趴趴被他抱在怀里。

看着怀里崩溃的小夫郎,云裎景抱着人在雪地里坐了很久,他一生尊贵,要什么人没有?

偏偏一个乡野小夫郎敢这么忤逆他,对他的好视而不见。

云裎景眼神冷漠:“不是又怎么样?”

他想要的,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云裎景这才抱着人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回走。

隐藏在周围雪地里的暗卫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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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鱼醒来后发现他躺在家里的床上,愣了一瞬才缓缓起身,转头看,云裎景和往常一样坐在窗户边上往外看,脚下是暖和的炉子,炉子上还有烤花生和红薯。

听到他的声音,云裎景也回头,两人对上视线,谁也没说话。

这时,门开了。

两个高大男子手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把托盘放到床边上:“这是主子为你买的衣服,发带,簪子。”

两个托盘,一个托盘里是青翠的淡绿色衣服,质地很好,很漂亮。

三条锦缎发带,两支朴素的银簪。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黎小鱼这辈子能用的起的。

可是……

黎小鱼原本就不敢反抗云裎景,现在还来了帮手,他不敢说话,也没去看那些东西,倔强的躺下,拉过被子把自己埋了起来。

暗卫转头看向云裎景。

云裎景微微抬手。

暗卫把东西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然后转身出去了。

听到那些人出去的脚步声,黎小鱼偷偷的松了口气,可还是紧张不已。

云裎景手段了得,看他看的紧就算了,今天还故意放他出去,然后再把他抓回来,让他看到希望却又摸不着。

黎小鱼不明白,他这辈子没做什么好事,但也没做过坏事,为什么会遇上这样的事?

他偷偷地擦了擦眼泪,忽然听到铁钳夹炭火的声音,还有……云裎景的声音。

云裎景:“天还没黑,夫郎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

什么意思?

黎小鱼愣了一会儿后吓得猛地坐起来,这才发现刚才没发现的问题。

房间里有些装饰变了,虽然细微,但仔细看时也非常的刺眼。

床幔边上贴了简单的红色喜字,桌上的油灯变成了红蜡烛,而他盖的被子,也变成了大红色。

黎小鱼心里咯噔一声:“这,这是什么意思,你,你要干什么?”

他害怕,害怕云裎景要假戏真做,真的要做他夫君。

云裎景:“走时我们没来得及拜完堂,今晚……补上。”

云裎景声音寻常,却听的黎小鱼心惊胆战,惊慌失措的从床是下来,颤着声假装凶狠的喊:“不行,你凭什么补,你有什么资格补,你敢补,我要去报官把你抓起来!”

漂亮的小夫郎满脸泪水,他不想要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代替他夫君,不管能不能成功,嘴上吓唬着云裎景。

可他跑到门口时才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根本打不开。

他又去开窗户,依旧拉不开。

除了云裎景在的那扇窗户,其他所有出口都被封住。

他惊恐的看向云裎景,发现对方淡然的喝着茶,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态度。

云裎景转头看向他,低声说:“当初缺席的一切,夫君都会为你补上。”

“不……”

黎小鱼有些崩溃,他和云裎景之间的差距他知道,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

可要是平时就算了,他可以听话,也可以顺从,甚至能说服自己跟着这人过好日子。

可现在要拜堂洞房,他不能接受。

黎小鱼全身发颤,突然跑到云裎景面前跪下,扶着云裎景的腿,仰着头哽咽着说:“不行,真的不行,你不能这样做。”

像是想起了什么,黎小鱼又说:“我是骗你的,我不会去报官的,我,我用我的性命发誓,我绝对不会报官,从今往后,哪怕是死也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给你惹麻烦,求你,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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