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06 来源:书耽 分类:现代 作者:芋头吃小孩 主角:陌尘 玉澈
玄龙得逞后,扬起得意之色,玉澈还没反应过来,腰间已经缠上鞭尾,玄龙手臂微微一扯,谪仙般的人儿落入怀中。
距离一下子拉近,玉澈耳垂染上几分桃红,这人还是这般不知羞。
璇玑持剑上前:“阿玉!”
玉澈轻叹口气,“无妨,这是我的徒弟,他能把我怎么样?”
能怎样?玉澈知道陌尘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估计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如果有选择的话,他绝对不会随陌尘去魔界,这跟自己洗干净跳进狼窝有什么区别?
怎奈何他那个系统爹不好惹,不去就会被抹杀。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该招惹陌尘。
罢了,他玉澈好歹也是青云宗第一仙师,不至于被弄死在魔界,此次一去,还能避免一场恶战,能够保住青云宗,也算是他的功德。
“阿玉!”
衣袖被人拽住,玉澈回眸一笑,示意璇玑放心,“这有什么的,我即便是今日不去魔界,难道我就不管尘儿了吗?”
听到这句话,璇玑恍然回过神,他怎么就忘了,玉澈和陌尘本就结为道侣了,他们是要一辈子都在一起的,哪怕是死了也要葬在一块。
手中的力道逐渐松开,嘴角自嘲一笑,他一个局外人又有什么资格拦住玉澈?
久久之后,才吐出一句,“保重。”
至于宗主,早在魔尊杀上山时,不知道躲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待到魔人散尽才敢探出头来,“玉澈仙君可真是厉害啊,竟然养出这么一个徒弟出来,整个修真界也没谁了。”
句句冷嘲暗讽,不过这句话他也就只敢背着玉澈说,当着面也是讨不着半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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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云殿内,男人大步流星,完全不顾玉澈能否跟得上,大力钳住白皙若玉手腕拉扯,玉澈疼得微微蹙眉,“尘儿,你先放开我!”
男人果然停下脚步,玉澈还没反应的过来,额头就已撞上男人坚实的后背,“唔!”
陌尘捧住双颊,逼迫那双蓄水桃眸与自己对视,轻唤他的名字,一字一句地问道:“玉澈,你和璇玑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
玉澈听得云里雾里,“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陌尘嗤笑,绿眸危险眯起,对上审判的目光,玉澈感觉自己仿佛赤身裸体站在陌尘面前。
“他一口一个阿玉,叫得好生亲切。”
温柔气息喷洒在耳边,惹起一片热浪,玉澈嘴角微微上扬,原来,他的尘儿是吃醋了。
玉澈非但不解释,还笑了起来,陌尘火气更盛,手中的力道更大了,“你笑什么笑?你果然是浪dang,舍弃本座以后就勾搭上了璇玑。不对,你才回来多久就和璇玑走得那么近,怕是在和本座在一起的时候就勾搭上了吧?”
玉澈是青云宗高洁无上的仙君,不食人间烟火仙神一般的人物,玉澈的洁白,陌尘看着刺眼,明明那个人当初是那么的残忍,那么无情,他太干净了,陌尘侮辱几句心里当真是快活。
玉澈回了他一个白眼,“璇玑是我师兄,是你的师伯,我和他之间情同手足,这有什么不妥的?你到底在气什么?”
陌尘冷笑一声,璇玑看他的眼神分明不怀好意,什么手足?都是骗人的。
“究竟是手足,还是姘/头,你自己心里清楚!”
陌尘一步一步地逼近,玉澈竟不知何时,两人早已行至床榻,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横在两边,令他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唔!”
身子撞上床榻的瞬间,肩上碎骨再次裂开,玉澈疼得满头大汗,一时没忍住轻哼出声。
陌尘毫不知情,膝盖制住双腿,玉澈两条手臂被桎梏在头顶,无法动弹。
“装什么装,前几日shuangxiu时玉澈仙君不是很喜欢吗?这会儿怎么还欲拒还迎起来了。”
直到他凑进了想要吻住两片薄唇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玉澈痛苦的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陌尘恨自己不争气啊,明明被眼前这个男人伤得那么深,看到他痛苦,还是忍不住心疼,“扫兴。”
嘴上虽这么说,却是没有再强迫玉澈了,“到底怎么回事?”
玉澈艰难撑起身子,强扯出一抹微笑,“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呢。”
闻言,陌尘恼怒,“玉澈仙君自己要来魔界做炉鼎的,本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差的炉鼎!”
余光瞥见玉澈姿势奇异的右肩,眉头蹙成一团,难道是之前的伤还没好?“你的肩膀是怎么回事?”
玉澈冷笑道:“我不过是个卑贱炉鼎,想来惊云殿也不会差炉鼎的,就不劳烦魔尊大人关心了。”
陌尘怒目圆瞪,这人还真是不知好歹,给了他几分好脸色,他便开始蹬鼻子上脸了,“本座早就说过,不杀你,是要让你生不如死。”
大掌如灵蛇般肆意游走,指尖挑开腰封,玉澈心道不好,捂住那只作乱的手掌,十分警惕问道:“你想做什么?”
陌尘冷冷一笑,“做什么?你一个炉鼎难道不知道如何服侍本座吗?”
玉澈万分后悔惹恼了陌尘,刚回来的那一日,陌尘都差点要了他半条命,更莫说现在身上还带着伤,一条骨裂的手臂,当真要承受陌尘雨露的话,陌尘非得把他cao死在chuang上不可。
床榻就这么大点,无论怎么躲也躲不开男人的手掌心,衣衫尽褪,浑身斑驳伤痕映入眼帘,尤其是右边肩膀上一大块淤青,皮下淤血凝成一团,没有经过处理,被他大力拽了好几次,现在早已高高肿起。
陌尘真想给自己俩大逼兜,他觉得自己真的贱到了骨子里,经历了玉澈的背叛,而今看到玉澈身上这么重的伤,心里并不痛快,而是一阵接一阵的揪痛。
“什么时候把肩膀弄成了这样?”
玉澈凝视着陌尘俊朗面容,他不知道白琛于陌尘而言到底算什么,他还记得前几日陌尘为了白琛甩他的一巴掌。
遂而不做回答,只是自嘲一笑。
指尖轻触淤青,源源不断输送着真气,心里骂骂咧咧,玉澈这人就是活该,哪怕是砍了他整条手臂也抵不上本座受的苦。
虽然只是疗伤,但这般不着寸缕躺在陌尘怀中,脸颊飞起红霞,“这不是你的意思吗?为什么要给我疗伤?”
陌尘不明所以,眸色黯淡下来,“什么我的意思?”
玉澈不敢与之对视,他确实是愧对陌尘,“你是你让白琛这么对我的吗?”
听到白琛这个名字时,陌尘指尖明显一颤,他竟是不知白琛这么大的胆子,连他的人也敢动,嘴上却是不肯软下半分,“难道冤打了你?”
玉澈心头一凉,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语气中带了几分赌气的意味,“如果打我能让你高兴些,你打死我算了吧,又何必浪费自己的真气为我接骨?”
“啊!”
肩上灵力波动下,疼得玉澈眉头凑成一团。
陌尘轻笑,这人还真是不知好歹,就不该给他好脸色的,“这才几天,几下子就把你玩儿死了,本座的仇还没报呢。”
肩头的剧痛也让玉澈清醒了不少,原来仅仅只是怕他死得早了,是他自作多情了。
再次回过神来,那人早已吻了上来,大掌死死箍在后脑勺,玉澈无处可逃,手臂还伤着,推攘的手显得有些无力,与其说是抗拒,倒更像是欲拒还迎之态。
直到空气尽数被掠走,大脑一片空白,陌尘才大发慈悲地结束了这个吻,分离之时拉扯出暧昧银线。
玉澈有些恨自己不争气,明明跟陌尘好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在他面前屡屡失态。
这些无关痛痒的恼怒,陌尘只当是欲擒故纵了,“玉澈,你既为本座炉鼎,那便行你的侍君之责吧。”
果然,陌尘对他只剩下了恨,谁会轻易原谅一个把自己踩入泥潭的人呢?
“唔!”
一个不小心又牵扯到了伤处,陌尘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悦,不过是弄碎了一根骨头就痛成这样,当真是把魔界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用在他身上,怕是眼泪都得哭干了。
手里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下来,余光瞥见遗落在一旁的腰带。
“陌尘,你捆我做什么?”
陌尘冷冷道:“你要是再乱动,这只手还想不想要了?”
玉澈不敢与他对视,他心中有愧,原来陌尘把他绑起来是怕他牵扯到了伤口。
“本座可不喜欢玩一个残废,还不如直接丢给殿外那些魔人赏玩。”
陌尘觉得自己真的是贱得彻底,被玉澈害成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对他下死手,玉澈离开的那三年,经历的那些真真切切的痛是真的,可从前与玉澈朝夕相伴的爱也是真的。
陌尘恨玉澈恨到了骨子里,多少次都想厉声质问玉澈,到底为什么这么对他,可他只得抱着冰凉的身体发狂,得不到半点回应。
没有玉澈的日子太难熬了,陌尘也分不清对玉澈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
遂想着,罢了,贱就贱吧,眼前这个人曾传他道法,护他太平,原谅他这一次又何妨?
就一次,玉澈要是再背叛他,他就把玉澈碎石万段!
“师尊,不要走了好不好?”
玄龙吻在耳畔,似是乞求的语气,玉澈心头莫名泛起酸楚。
忍着疼痛,回首埋进玄龙脖颈中蹭了蹭,“不走了,师尊陪着你,永远也不走了……”
得到了承诺,玄龙再也抑制不住心绪,漫漫长夜,灯影如豆,二人共赴巫山云雨。
翌日。
玉澈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玄龙本命剑异于常人,上面布满了倒刺,折磨得他苦不堪言。
陌尘比玉澈醒得早,玉澈刚一睁眼便对上了陌尘幽深目光,见人醒了,开始提要求,“师尊,以后你就留在这里了好不好?”
“咳咳……”
刚想说话,经历了不眠不休的一夜,喉咙嘶哑不堪。
再次抬眸,陌尘早已将一杯清茶递到唇边,“昨晚……是本座动作重了些。”
玉澈口中的茶差点喷了出来,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次次都是你情我愿的,玉澈哪里听过这种荤话,白皙透亮的脸颊灼烧起来,“你……莫要再说了。”
陌尘真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自己怎么就这么贱呢?故作姿态,“你若是安心留在本座身边,之前的事,本座既往不咎,若是你再背叛本座。”
深邃如幽昙的眸子里透出无尽冰寒,“本座一定会让你后悔回来的!”
此话一出,玉澈心头一惊,陌尘能有今天,所经历的苦痛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尘儿,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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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噼里啪啦一通乱砸,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房里进贼了。
直到屋子里再也没有东西可扔,白琛心中无边怒火得到了片刻压抑,“凭什么陌尘眼里只看得到玉澈,哪怕是那人将他害得这般田地,他还是放不下玉澈。我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又算什么?”
“陌尘和玉澈仙君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要想横插一脚,当然讨不着好处。”
屋子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这个声音似乎是从虚空中传出。
“你是谁?”
白琛拔剑四顾,魔界本就是脏污之地,也不至于会有邪路精怪来抢地盘。
那人冷笑,“已死之人罢了。”
循着声音,是从一个被他一通乱砸,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戒指里面传出的,白琛拾起戒指,“什么魑魅魍魉,竟敢口吐狂言。”
“本尊所言非虚,陌尘和玉澈本来就是道侣,你才是局外人。”
白琛越听越烦躁,怒斥道:“够了!究竟是哪路残魂,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散了你。”
残魂不紧不慢,大笑道:“魂飞魄散算什么?本尊现在沦落成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难道就不想杀了玉澈,让陌尘从此以后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白琛嗤笑道:“一缕残魂罢了,张口闭口就是要杀玉澈,像你这种散魂,玉澈一掌就能将你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