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丞相携手狼王打江山

精彩段落

一阵黑雾蔓延,奄奄一息的顾一舟被一个蒙面人抬手捞了起来,那人留了句话:“若不是途中受了伤,就凭你们几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受伤?”江景朔喃喃道,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受了伤。

“呵”,那人冷笑道:“好自为之吧,希望下次你们运气还能这么好。”

说完,那人携着黑雾的一散,消失了。

徐行赶来的时候,江景朔正倚靠着树,盘坐在地上假寐,他的身边还倚靠着一个病怏怏的人,那人看起来半死不活的闭着眼,脸上泛起病态的白。

让他震惊的是,那人身上竟然裹着他们王爷那件视若珍宝的貂裘大氅。

他回想到曾经只因自己碰了碰那大氅的皮毛,差点就被江景朔活活扒了一层皮。

现在想想,他都直打寒颤。

不远处的萧长策正蹲在马车的残骸处,在下面翻找着什么。

冷不丁的瞥到脚边的黑鞋,他顺着鞋面往上,直接撞进了徐行的眼睛里。

“听说,你想当我爹?”徐行眯着眼睛说道,他“啧”了一声,一把捞起了萧长策被束腰裹得纤细的腰身。

“你!”徐行见萧长策正要挣扎,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扣在了他后腰处。

还顺手摸走了他手里的铁扇。

萧长策:“……”

他那双不老实的腿也被徐行禁锢住。

萧长策:“……”这尼玛。

不过,萧长策的确不是徐行的对手。

徐行这个人吧,挺厉害的,实力很强,唯一的缺点就是嘴欠。

萧长策默默地想。

“给本公子滚远些!”萧长策有些愠怒,这个姿势,让他动弹不得。

徐行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一旁的江景朔选择忽略,表示看不见二人的“友好”互动。

萧长策撇了一眼江景朔,他忍。

“方才在路上我为了你那个破信号弹,丢了一整个鸡腿!萧二公子,打算怎么赔?”

他看着自己挣扎不动的双手,放弃了挣扎,彻底软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呵,我赔你两个。”

徐行明显地感受到手中人的体温。

萧长策的声音清冷如冰水,又温润如冬日暖阳,仿佛把一片舒适的静谧洒落在身边,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徐行“切”了一声,撤去了手中的力气,萧长策像是早就察觉他会如此,早就做好了准备,不至于摔在地上。

“啧。”徐行转了转眼珠,然后一脸笃定地盯着他:“不行,要五个!”

徐行说着,比了个五的手势。

萧长策捏了捏眉心,又看了眼一旁的那俩人,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好,就特么算本公子欠你的。”

他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却不知徐行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啧啧啧,出了大陵,萧公子的架子倒是不减反增啊~”徐行尾音上扬,挑衅意味十足。

见萧长策嘴上功夫说不过他,他闭了嘴,改哼着小曲。

他在暗爽。

话说,江景朔和那个丞相什么情况,徐行抻着脖子也没看明白。

……又不想开口去问某个萧公子,索性不去想那么多,反正他只要听王爷吩咐就行。

———

纪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榻之上。

头顶是简陋的木制房梁。

屋内陈设简单,凭他的经验,一看就是某间客栈,而且还是那种非常小的店面。

他手撑着床榻,浑身酸软,张嘴时声音沙哑干涩,像是硬生生地干喊了一整晚,嗓子里像有火在灼烧。

纪琰费力的扶着床柱勉强站起,目光垂下,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人换了。

“吱呀——”房门被从外推开,纪琰披散的长发随着他微微抬头的动作向后倾,垂在腰身处。

没等他脑子缓冲完,就看着江景朔端着托盘向他走来。

“……咳咳,”纪琰刚要说什么,就被嗓子里传来的一阵痒意刺激,剧烈地咳了起来,紧抓床柱的手指泛着白。

“丞相大人是不会好好休息?”江景朔走到他身边,将托盘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他浅皱着眉,双手都没发力,就将纪琰轻而易举地摁坐在了床上,端起药碗,直接塞在了纪琰的手里。

纪琰头脑发晕,有种眼冒金星的感觉,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盯着手掌心包扎的纱布,声音哑的厉害:“这是万古城吗?为何我掌心会受伤?”

江景朔白了一眼,没个好气:“丞相大人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纪琰疑惑道。

“呵。”江景朔冷笑一声:“徐行为了捡回丞相大人这条命,可是费了好大的劲。”

徐行费了好大劲儿才从医圣那里讨来的药方,拿去给纪琰煎药,连着灌了好几天的药,终于把人灌醒了。

几个人也松了一口气。

医圣当时说的话,现在还在几人脑子里嗡嗡作响:“这经脉已经被毒淬了太深,已经尽数断了,这药也只够他撑三个月,三个月后不管有没有找到解药,务必把他带回来。”

要不是徐行跟这个医圣有点关系,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丞相大人那天——”江景朔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单手捏起纪琰的下巴,迫使对他抬头:“为何会失去神志,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呢?”

江景朔刻意咬字很重,尤其是“疯狗”二字。

“我……不知道。”纪琰为了挣脱他的桎梏,险些打翻了药碗,是江景朔稳住了他端着药碗的手。

他只记得那天,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回到了大梁,见到了纪安长,他的哥哥。

“丞相大人,要是敢漏一滴,本王都会给你终身难忘的惩罚。”江景朔声音很低,比刚才还要哑几分,语气倒像个疯子。

这话使得纪琰回了神。

江景朔正瞪着眼睛盯着他看,像是打算活活把他盯穿。

……疯子。

纪琰在心里说道。

他轻笑一声,纤细的手指端着药碗一饮而尽,丝毫没有犹豫,甚至倒扣着药碗,示意江景朔他喝完了,一滴不剩。

“呵,狐狸。”江景朔轻声嗤笑道。

纪琰没有听清楚,他抬着眸子,一脸的无辜:“什么?”

江景朔没有回答他,而是推开房间里的小木窗,向外望去。

远山苍翠,不见皑皑白雪。

纪琰一愣:“这里……竟然没有雪?”

“万古温热,常年无雪。”江景朔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冷漠的样子,连语气都带着一丝冷冽。

他没有在意纪琰在想着什么,转身退了出去。

因为纪琰身体原因,几人从长计议后还是选择在这客栈休息半月。

看看纪琰身体恢复成什么样,能否继续赶路。

比较舒心的是,这半月他们过的很安逸,没有人来找他们麻烦。

———

半月后。

纪琰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勉强可以继续赶路,江景朔便不再打算等下去了。

毕竟等得时间越久,越容易出现变故,像顾一舟那样再多来一个,他们都撑不住。

更何况上次还是因为纪琰莫名其妙地突然暴走,才让他们化解了危机。

几人沿着城边沿海沙滩行走,这才发现他们面临的巨大难题。

“蓬莱是岛!是岛!要去那儿首先我们得有船!船!上哪搞一搜巨无霸又结实的船!”徐行恨不得跳起来直跺脚。

纪琰眨巴两下眼睛,病弱地清咳了两声,看向徐行的身后:“船来了。”

“什么?!”徐行惊掉下巴。

还特么真有船!一搜巨无霸金光华丽的船!

不过这船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现在能坐得起的。

这话还要从纪琰暴走那天晚上说起,盘缠全部随着马车一起暴毙了,早就已经不知道被炸飞到了哪里,也就勉强地找到了几十枚铜板。

徐行嘴角抽搐个不停,萧长策直皱眉头着急,作为一个败家子儿的公子哥,他从来就没这么落魄过。

只有江景朔默不作声地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应急。”

这么多天过去了,应急资金已经所剩无几了,尽管他们已经尽量的省吃俭用了,也是无济于事。

———

巨船下。

“费了我好大劲儿才把他的那条命捡了回来,现在又非要带一个病秧子去什么鬼的蓬莱……”

徐行踢着沙滩上到处逃窜的螃蟹,冲着它们直发牢骚,嘴里一直自顾自地嘟囔着。

“你以为,本王差你一个?”

“……我,不敢……”徐行没想到江景朔突然走了过来。

“萧王那事颇有蹊跷,保不齐真凶就是这个病秧子!如果化尸粉主人就是凶手,那保不齐这个病秧子同那人联手,目的就为了引我们去蓬莱!”

“反正那毒只要不使用内力就不会死,所以肯定就——”

“放肆!徐行你真是行了,都要来做本王的主了?”江景朔怒了。

“……我,只是这病秧子不是同你积怨已深嘛……我担心他有什么猫腻!”徐行咂摸着下巴,眼珠直打转:“万一是为了把你骗到蓬莱,然后偷偷杀了你呢!”

徐行边说边拔出匕首在一旁武弄。

江景朔瞥向纪琰,像是在考量这句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海风有些大,纪琰适时的又咳了两声,他被海风吹的呛了风,眼角处泛起了红,一双媚眼向江景朔投去了无辜的目光。

江景朔:“……”

“凭我现在这个破烂残缺的身体,大概都不一定能活到蓬莱吧。”纪琰说完,自怜自艾地叹了口气,又开始轻咳了起来。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江景朔最后还是选择扶他上船,事情还没完,真相还未可知,纪琰还不能死,至少不能这么快死。

至于相不相信纪琰,这人身上好像有数不尽的秘密,他需要万分谨慎。

在这残酷的世道,只要走错一步,就会被野狼剖食入腹,啃食肉骨。

他赌不起,也许他会在内心希望,纪琰不会骗他。

华丽巨船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靠在了岸边。

萧长策发问道:“这……该如何上得这船?”他下意识地盯着江景朔。

后者不语,他看着从船上走下来的穿着雍容华贵的男子,一袭红袍,气质非凡。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更何况这船一看就是独具匠心,耗费了好大的人力才制成的。

江景朔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揣着心思走近,对着那人行了个不算礼数的礼。

纪琰抱着肩膀,悄悄地打量着这个一身红袍的家伙。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那又怎么可能。

“公子可就是这艘巨船的主人?”江景朔问。

那人慵慵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哦?这位公子眼光不错,你识得这船?”

“这船身由金玉镶嵌,又由金边包裹,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江景朔扫了一眼船身,目光挪至那人身上:“而公子穿着又如此精细”。

一身红袍的家伙显然是有些发愣。

旁人若是看见这艘船,早已被这泼天的富贵震惊到腿软。

但江景朔的眼里却丝毫不见惊讶,连带他身后的几人,除了一个一身黑的家伙,盯着船的眼睛都要冒火星了。

“看几位公子的穿着也并不简单吧,尤其是——这位公子手上的上等貂裘。”一身红袍的家伙略带挑衅地对江景朔说道,眼睛亮了亮。

突然就对这几个少年产生了几分兴趣,他持着手里的铜板,点在手掌心,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不如,说些朋旁人不知道的?”

江景朔眉头微皱,在大陵,他曾经见过几艘这种规模的船,要说区别,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一身红袍的家伙只是轻笑了一声,他的目光越过江景朔,落在了纪琰的身上。

美人娇嫩,惹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又让人挪不开眼。

“小公子,你可是有话要说?”那家伙朝着纪琰走了过去。

一旁的管家唯唯诺诺地走上前:“公子,此行我们有要务在身,不宜久留啊!”

那家伙一摆手,盯着纪琰,像是准备要盯出花来。

半晌,纪琰才开口道:“也许,公子可有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需要我们出面解决?”他边说边察言观色。

说的不错。

“在下贺承轩,不知各位如何称呼?”一袭红衣的贺承轩打量着每一个人的脸。

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达成了只有管家干着急的成就。

“小人纪王炎。”纪琰垂眸行了个礼。

江景朔:“……”就算是不能暴露身份也不能这么潦草的起名吧,他清了清嗓子。

“咳。”

“在下江日京。”

徐行蹦哒过来,他嗅到了银两的味道,乐得不行,喜笑颜开开口道:“徐行徐行,我叫徐行!”

“……咳咳——”

萧长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呛风一样咳了出来。

这傻鸟竟然直接自报家门!?

“徐行!你是徐行?!”贺承轩激动地攥住了他的手,“就是那个大陵出了名的影卫,徐行?”

“早都不干了,现在就是个浪迹江湖的小混混。”徐行不自在地抽出了手,撇了撇嘴,丝毫没有惋惜地嘟囔道。

“那这位不会就是——”贺承轩的眸子里闪着光,盯着萧长策目不转睛。

不会就是萧长策吧。

贺承轩心里想着,脸上竟然已经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在下萧……萧景琰。”萧长策说完都不敢抬眸打量旁边的二人。

纪琰:“……”这人脑子勾芡了?

江景朔:“……”这人脑子不好使。

“萧景琰?江日京……和纪王炎?”贺承轩动了动嘴皮子,“倒是尚未听说过。”

除了没心没肺的徐行之外,三人都在暗地里松了口气。

贺承轩没有过多的怀疑,而是望着身后的船,豪迈地开口说道:“这船可以让你们乘,不过条件是——”

贺承轩说到这儿,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他壮了壮胆子,索性豁出去了,背对着他们指着万古城中最高的那栋楼,说道:“我要那里面的至宝,三日之内你们要是能把他搞到手,我亲自为你们掌舵!”

萧长策一愣:“哎?不是,那里是——”

“不仅如此,你们后续一路上的盘缠我替你们出。”贺承轩打断他,并承诺道,他接着还用手指比划了几下:“这个数。”

萧长策不说话了。

“呵,五百两?”江景朔轻轻勾唇笑了笑。

“你说话算话?”徐行刚开口就被江景朔徒手扒拉到一边去了。

果真活像个狼崽子,纪琰心想。

这么霸道护食。

倘若,纪琰还是大梁六皇子的话,他已经二十五岁了,即使如今这具身体才十八岁,他也总觉得,有时候江景朔幼稚的让他想逗逗他,比如说现在。

海风真的大,拂过每个人身边,将头发吹的凌乱不堪。

纪琰站在江景朔身后,抬起了手,鬼使神差地捋了捋江景朔的束发,束发长到腰间,被风一吹,垂落在他身侧的手心里。

纪琰捋过他的发梢,顺带用指尖故意在他手心里划过,带起某人心里一阵酥麻,不自觉地动了动手指。

江景朔故作镇定,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怎么信你?”江景朔抬眸盯着贺承轩,语气淡淡,但问题犀利。

纪琰抬手掩着唇,偷偷一笑。

江景朔余光瞥到,纪琰正用刚才触碰他的那只手,掩在唇边。

指尖在纪琰的唇角点了点。

江景朔顿时耳尖泛起了红。

狼崽子,纪琰半媚眼睛轻笑。

贺承轩没有说话,他递给管家一个眼神,管家立马会意,从袖口拿出一张纸,当着所有人的面,写下承诺书。

贺承轩在上面盖了手印,“喏。”他把承诺书递给了江景朔,顺带取下了随身的红玉镶金的玉佩,和十两银子,一起递给了江景朔。

“定金。”贺承轩说着。

“我从不食言,只要你们能把他带来。”

江景朔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应声说:“好。”

说完,贺承轩也就转身上了船。

“我看好你们。”

这船要在这里待上三天,三天后才走,所以他们的时间不多,必须争分夺秒。

船上,管家顾不得多嘴有罪,直接开口质问道:“小殿下,这件事儿好像并不急吧,还是先把正事做完——”

“这就是我的正事,至于你说的那件正事,那是你们的事,跟我可没什么关系。”贺承轩瘫在座椅上。

他撑着下巴,想起了那个令他念念不忘的身影,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管家见到贺承轩笑得口水都要留下来了,他唉声叹气地退下了。

———

万古城内,几人已经到达了最高的那栋楼。

江景朔看见牌匾的时候眉头一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脸色很难看。

醉乐坊——

青楼!

纪琰倒是没什么表情,徐行本来就没心没肺,青楼这种地方他上次去还是为了打探消息,结果只顾着炫饭,连要跟踪的人都被他跟丢了。

萧长策扶了扶额,“何德何能,本公子好歹是江湖界的一届清流,怎会踏足这种烟花之地——”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徐行拽着后脖颈拎了进去。

“混蛋!放开我!”一踏足这醉生梦死的地方,萧长策清冷的声线都变得多情了起来,一下子就引起了老鸨子的注意。

快步地朝他们几个走来。

徐行见状,突然就松开了手。

萧长策摔了个踉跄,所剩无几的那点形象已经全部没了。

“哎呦呦!贵客啊贵客!”老鸨子边说边转圈打量着他们几个,这穿着,这气质,这颜值!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给老鸨子美的,脸上的褶子全堆在了一起。

老鸨子看见江景朔手里的貂裘后,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瞬间把手搭在了江景朔的肩上:“哎呦,这位公子,不知道可有看上我们醉乐坊的哪位姑娘?”

“至宝。”江景朔毫不犹豫道。

老鸨子愣了愣,她抬眼望了望最顶楼的那件房:“哎呦,祖宗唉,中不中?”

醉乐坊的至宝——花魁司滢。

绝世容颜,倾城美人,仅用一舞便将到此而来的客人的芳心捕获。

也就因为如此,来此的客人越来越多,为她砸钱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这也是为什么醉乐坊能够成为万古城内最高大的楼。

据说这位花魁一年只露一次面,不巧的是三个月前,花魁大演的时候,她刚露完面。

只能说,天注定于此吧。

顶楼那间房迟迟没有反应。

老鸨子叹了口气,但始终不愿放弃江景朔这几个贵公子,她挣扎着让江景朔留下,“公子啊,司滢姑娘向来都是一年一露面的,您看……”

“怎么?她没脸见人?”江景朔脱口而出。

只有纪琰无意间垂眸,看见了江景朔那紧握的拳头,“噗。”他无意间在江景朔的耳边笑出了声。

狼崽子。

“王爷,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纪琰敛不住笑意。

“……”江景朔无语,江景朔表示不想说话。

他耳尖红的发烫。

萧长策和徐行那个傻子对视了一眼后,他直摇头。

突然从顶楼上飘下来一条粉红色绸带,像是带着一张字条一样,滑落在老鸨子的手里。

老鸨子看完后面色微愣后立马转喜:“花魁说,准你们见她一面,但是,”老鸨子嘴角僵了僵:“她只见您身后的这位公子。”

纪琰:“?”

“我?”纪琰疑问道。

花魁要见他?

江景朔什么都没说,但是纪琰能明显地感受到他心里的不痛快。

只当这王爷是春心萌动,被花魁冷落了,有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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