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雾山上捡到男神老攻
小编推荐: 《公狐狸的种田生活实录》 《竹园村种田纪事:夫郎主外我主内》 《带着魔尊去种田》

精彩段落

一连三日,尘卿都没有看到贺浮生的人影。

他很多次停在浮生的房门前,却只是站定沉默一会,又落寞离开。

尘卿知道贺浮生在什么地方,但他没有去找。因为上一次看到浮生时,尘卿就听到苏酥与贺浮生正在兴致勃勃地讨论些什么——

本来那晚,彻夜未眠的贺浮生心情糟糕的透顶。躺在床上却双眼圆睁,正发愁着呢,苏酥这丫头就来敲门了。

“师兄,快出来,我带你去几个好地方!在这待着闷得慌。”

于是,苏酥就带着贺浮生出去逍遥了。

第一天是街市勾栏,昨儿就去了青楼窑子,今天直接来赌坊了。

“买定离手!”

少年身着浅青水纹衫,乌黑的头发用白玉银冠束起,稚秀的脸露出俏皮得意的神色。浮生哈哈笑着,向对面的人道:“你输了!”

浮生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堆银锭。银色的瞳子中印着狡黠,赢钱的满足感让他觉得无比的畅快。

盒筒拿开,少年得意的神色与对方的愤怒形成鲜明对比。

“三个六!你又输了!哈哈!”浮生爽朗一笑。对方自认倒霉,输光了钱便灰溜溜地下场了。

身旁的苏酥惊喜地跟只兔子似的拍手叫好:“师兄,你太厉害了吧!”

浮生被这么一夸,人直接飘起来了,不知死活地问道:“还有谁敢上?”

自打贺浮生来了赌坊,只赢不输,可旁人又看不出什么破绽,没证据说他出千,只能自认运气霉。

今天浮生直接在赌坊从早待到晚,现在天色渐黑,浮生热情仍旧高涨。

周围喧哗一阵,忽然两名侍女走上前来,声音娇软道:“公子,坊主有请。”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如煮沸一般闹腾。浮生刚才的热情消失不见。他轻咳一声,尬笑道:“算了算了,我还有事……”

侍女又重复了一遍:“坊主有请。还望公子移步楼上。”

苏酥不明所以地问道:“师兄,你不是说要玩到天亮吗”

贺浮生抿抿唇,眼神闪躲,摸了摸下巴。看来他不去应邀前去,今天恐怕就出不了这个赌坊了。

“行,我去……苏酥,你在这等我。”少年又压低声音道,“形势不对就跑,懂了吗?”

“啊?”苏酥小小的脸上写着大大的疑问,这才恍然大悟。

浮生师兄出老千要被抓了。苏酥这么想着,她看到浮生跟着侍女上了楼,风风火火地跑出了赌坊。

浮生忐忑地跟着侍女走上赌坊的第三层。心里还没筹划好说辞,侍女就已经将他带到了赌桌前。

屏风后走出一道玉影,那人身着水墨晕染的蓝色锦衣,温润如玉,肤白仿若三月梨花,有着一双和浮生相似的桃花眼,却不似少年般张扬。

那人看到浮生,也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变回了温润的笑容。

“小公子好手气,连赢二十场,在下沈祎,字京墨。实在佩服公子好手气。”坊主摊开折扇,悠然地扇了扇。

浮生心虚地回以微笑,道:“凑巧,凑巧。”

沈祎仔细打量着少年,道:“今日难得有空,可陪在下赌一局?”

他“啪”地一声收起扇子,点了点房间中央的赌桌。上面摆着三个骰子和两个筒盒。

浮生没理由拒绝,但又怕沈坊主为难他,思来想去,只得道:“那……好吧。”

门外的侍女忽的娇喊道:“您不能进去!”随即,门被推开了。

来者金纹玄衣,凤眸点漆,面庞因勿勿赶来而微微发红,正是尘卿。

“哟,这不是尘公子吗?”沈祎“唰”地一下打开折扇轻摇,眼中露出惊喜之色,“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呀。”

浮生本来还在为尘卿的突然到来而发愣,一听此话,眼睛跟铜铃似的瞪着尘卿,问道:“你俩认识?”

尘卿却没应声,而是直接上前拉住了浮生的手,语气平静地道:“跟我走。”

浮生感受到对方厚实温热的手掌温度,倏地甩开。尘卿一怔,只听浮生道:“不,我已经答应了坊主了。”

“答应什么?”尘卿的语气冷下来,脸色一沉,将目光投向那所谓的坊主,“沈祎,你想做什么?”

沈祎敌作可怜地嘟着个嘴,道:“这位小公子答应陪我赌一局,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在下又没让这位小公子留宿。”

尘卿又看向浮生,浮生点点头,表示默认。

浮生拍拍尘卿的肩膀,自信地笑了笑。他只需要陪对方赌一局就可以走人,哪怕对方知道自己出老千,又不能真的把浮生怎么样。

尘卿不依不饶,他冷冷瞪了沈祎一眼,又拉起浮生的手臂准备往外走。下一秒,沈祎也拉住了浮生。

贺浮生左右看着二人,心里骂了句:两个神精病,干嘛呢?

与此同时,尘卿用力试图强行拉走他,而沈祎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个眼,死死拽着贺浮生。

“放手。”尘卿和沈祎同时说道。

两人异口同声,滑稽又诡异的场面弄得浮生无语至极。刚想开口让这俩人撒手,又听见这两人开始打起了嘴炮——

“沈祎,你信不信我掀了这座赌坊?”

“掀啊,掀了我就把美人儿小公子拐跑,哼。掀了,我还有一百个一千个这样的地方。”

“你敢?”

“我敢啊,小美人儿,跟我走!在下绝对比这个瞎子好千倍万倍!”

浮生被他俩你拉我拉整得摇头晃脑,他陡然甩开两人的手,愠怒道:“行了行了,打住!”

“沈坊主好好叙旧,我先不打扰了。”浮生话都还没说完,就从门口溜了出去。实际上他刚才的怒气有表演成分,目的就是为了赶紧逃离修罗场。

尘卿抬腿欲追,忽回头盯着沈祎道:“你怎么在这?难不成也是为了仙武大会?”

“随你怎么想咯,其实确切来说是为了你家小美人儿来的。”沈祎一张风情万种的脸笑起来,在尘卿看看就是赤裸裸的流氓。

尘卿冷冷道:“不准动他,你好自为之。”

趁尘卿说完还没完全走出房间,沈祎高喊一声:“尘卿啊,你是不是坠入爱河了?”

直到尘卿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事业,沈祎微挑眉,回想着贺浮生的样貌。

这少年,有几分故人之姿啊。

……

浮生离开赌坊,这才惊觉离仙武大会只剩三天了。他想到尘卿还在后面,不由放慢了脚步。

如他所期待的那样,尘卿很快就追了上来。他的眼眸好似山中清溪,闪烁着粼粼波光。

“你怎么会来?”

“你师妹来找的我。”尘卿顿了顿,道,“她说你在赌坊出千要被坊主扣下了。”

浮生:“然后你就来了?”

尘卿点点头,声音平淡道:“我担心你。”

闻言,贺浮生心下一动,像是燥热的夏天被温柔的清风拂平。

很奇怪,这四个字换作是其他的任何人,浮生都会觉得听上去别扭,甚至反感。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人会对他真心实意好。所以每当有人关心他,浮生都会觉得只是虚与委蛇罢了,虚伪至极。

可这句话是从尘卿的口中说出来的,令人莫名舒适。

浮生用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地凝望着尘卿,温和的目光里,泛着一股子意味深长之色,却令尘卿感到一丝莫名的拘束之意。

“那我谢谢你啦,卿卿。”浮生愉悦地轻笑道,“只不过我现在要跟你谈正事了。”

尘卿:“什么事?”

“今晚,来我房里。”浮生神秘地笑着道,银眸中的光折射出来,隐约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快到根本无法捕捉。

尘卿很有风度地先用指关节敲了敲门,听到浮生说“进来”,这才推门而入。

只是刚关好门,转过身来,尘卿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僵住了。

浮生只穿了里衣,眼梢潋滟着薄红,雪白的脖子下是隐约可见的锁骨。少年笑眯眯地,扬眉说道:“你快过来啊,站着做什么。”

尘卿呼吸沉沉,眸中墨色翻涌,喉结轻微地动了下,随即僵硬地把头别过去。

“你愣着干嘛?”浮生再次催促道。在贺浮生的认知里,尘卿比他大几岁,那些房中事应该已经经历过了才对。那对他这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尘卿动作缓慢地走过来,不自在地抿了抿干涩的唇。他道:“你不是要说正事吗?”

“是啊,但是卿卿,你急什么嘛。”浮生坐在床边,微微歪着头,黑棕色的头发柔顺地披在后背。

浮生笑得神神秘秘,活像只白面狐狸,道:“你先把衣服脱了。”

尘卿木了一下,张了张嘴欲语还休,锋眉轻拧,凤眼中竟然多出几分无措。他耳廓微红,被浮生敏锐地捕捉到了。

“为什么?”尘卿沉默了几秒,一字一顿地道。他眼神闪烁,似乎在竭力不去看浮生的模样。

浮生用一种很理所当然的天真语气道:“救你啊,之前跟你说过的母子咒。忘了?”

尘卿结结巴巴地道:“没有。那这跟……脱…脱衣服……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知道合欢术吧?母子咒是合欢术的改成的。只是母子咒不需要咱俩真的那啥,也算事半功倍咯。”浮生两手一摊,好像在说这并非他本意。

合欢术是修仙界常见的一种修炼方式,是某个宗门的独门仙法。据说是行交欢之事,仙力就会大涨。

母子咒似乎是偶然被创造出来的。合欢术需要双方在过程中同时以仙识神交,是正正宗宗的仙力。而母子咒则掺杂了邪力,效果翻倍。

至于副作用,浮生忘了。他那天在竹林里看禁术时,只记得书上记录了怎么施咒,却没说施咒的后果。

尘卿心里挣扎犹豫了一会,纤长的手指伸出,刚碰到衣领又迅速收了回去。

浮生见状,直接站起身,上去就去扒拉尘卿的衣服:“扭捏什么呢,想我亲自给你脱直说啊。”

尘卿霎时慌了神,下意识地想推开,没曾想用力过猛,浮生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尘卿瞬间失措,急忙伸出手想去拉他。两人的身体在半空中交织,碰撞。他们倒在了柔床上,尘卿压着贺浮生,两人四目相对,脸近在咫尺。

浮生惊魂未定,不可置信地看着尘卿。

这一刻,时间凝固,周围一切都静止。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的身上,映照出尘卿脸上淡淡的红晕。

尘卿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浮生的耳畔,那一刻,少年的心跳如同激荡的浪潮般猛烈跳动。

浮生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然而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尘卿立马起身,用咳嗽掩饰尴尬,道:“对不起。”

浮生坐起来,刚想开口骂王八,尘卿忽然按住胸口心脏处,脸色倏忽变得惨白。

“怎么了?”浮生赶忙凑过去,问道。他心中了然——是抑情蛊在作祟。

于是浮生又说:“事不宜迟,你赶紧给我利落地把衣服脱了!”

不消片刻,尘卿裸露出结实的上半身,双腿盘坐在床上。

青帐之内,浮生也褪去了衣物,露出白皙纤瘦的身躯。

他如同一条毒蛇,跪坐在尘卿身后,一边手抱着对方的腰腹,一只手环住男人的脖子。

浮生将头埋在尘卿垂满青丝的肩颈处,唇上的凉意覆到裸露的肌肤上,引来尘卿的微微战栗。

屋里只点了几只蜡烛,昏黄的光线晕散在卧室内,影影绰绰照出两道紧紧纠缠的人影。

少年白玉般的手轻轻覆上男人的心口处,指尖萦绕着黑白交杂的丝缕雾气。浮生将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注入尘卿的体内,眉头轻蹙。

尘卿脑子里走马灯一样闪过光怪陆离的画面,有时是莽苍草原的奔马,有时是翱翔天际的雄鹰,像是被扼住喉咙的莫名快感像潮水汹涌势不可挡。

如同春夜中,蜜蜂缓缓刺进刚开苞的花中,甜蜜的汁液流出来。

男人翻身压住了跟狐狸似的少年,两人十指紧扣,发丝垂下,轻痒着身下人的酡红的脸。

眼波流转之间,浮生的心在尘卿有力的胸膛下急速跳动着。

尘卿垂下眼帘,温柔又克制地落下一吻。

随着呼吸越来越灼热,吻也逐渐深入,渐渐地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吻由唇往下,到脖颈,锁骨,小腹……

两人同时蓦然清醒过来,才恍然刚才所见都只是幻觉。

浮生此时正贴在尘卿的心口处,随着黑白相间的两种气息不停地注入,尘卿和浮生两人的胸口上也凭空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方形符文。

尘卿微怔,一动也不敢动。他心口的疼痛也消失不见,反而是前所未有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而看着此时怀中靠着自己的少年紧闭双眼,睫毛轻颤,眉头紧锁着,尘卿眼中不禁泛出淡淡的水色。

他忍不住回抱住了贺浮生,侧脸贴着少年散发着清香且柔软的头发。

正是这一瞬间,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闯入了尘卿的脑海中。

几分稚气的浮生迷茫地站在一众同门当中,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上前帮他说话。

“咦,师尊怎么带个孤儿回来?这小子看着脏死了。”

“他这种出身也配进天玄门?”

“真是一脸贱相,怪不得师尊老是烦他呢。”

又是另外一个情景,十三四岁的浮生在山中的竹林里拿着天玄门的秘籍,一遍又一遍地练习仙术,尽管每次都不能得心应手的运用,但他还是耗尽力气,日夜不分地修炼着。

他刚学会,就兴高采烈地跑到一个雌雄难辨的男子面前,充满期待地说:“师尊,弟子学会了!”

他的眼神似乎在说,师尊,你快夸我啊。可是那个人只是冷冷地瞟了一眼浮生,道:“滚。才学会这点东西?”

晃然间,尘卿又看到明月星辉中,少年蜷缩在房间的角落,痛苦地捂着双耳,不停地战栗着。

少年的眼中是绝望,空洞如死水。他疯癫般地重复着:“师尊不能不要我……我真的很爱师尊……不能不要我……”

场景一变,贺浮生正跟苏酥阳光明媚的笑着讨论山下的事,仿佛一切痛都荡然无存。可苏酥刚一离开,浮生就一改灿烂的模样,清俊的面庞漠然,桃花眼中无光。

在十五岁后的每个夜,似乎浮生都习惯性的做噩梦。他的梦话也变成了: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杀了我吧……杀了我也好……”

“你怎么就不能去死呢?”

尘卿心中涌上酸楚,想去触碰那个蜷缩在床角正做着噩梦的少年,却摸了个空。

这是,贺浮生在天玄门的经历吗?

尘卿不能遏制地愤怒,凤眸中是翻腾的杀意。他紧咬着牙关,似乎下一秒就想屠尽天玄门。

浮生怎么能在天玄门受这么多委屈?!倘若,倘若他能早一点找到浮生,断然不会任由这些道貌岸然的畜生欺负贺浮生!

什么狗屁的天下第一宗,天玄门又怎样?尘卿根本容忍不了他苦苦寻找了这么久的人,被这些人如此践踏了那么些年。

想到这,尘卿更加紧地抱住了怀里的人。浮生一言不发,似乎也是在经历着那些痛苦的回忆。或许是感受到尘卿温暖的怀抱,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

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只要浮生开口,尘卿可是二话不说,马上就去把天玄门一锅端了。

为什么要忍着,真傻啊。

尘卿轻轻地在浮生的太阳穴印下一吻,目光专注而真挚。

他想,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唯一。

热门章节

相关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