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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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翌日,楚怀熙被人全身上下装扮了好一番,大红喜服穿在身上,铜镜里的楚怀熙丹唇粉面,却也真似一位要嫁给心爱之人的女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拜了天地,红烛昏暗不清,周全陪着客人们好一番热闹,最后带着朦胧的酒气进了新房,道:“阿楚……我……揭盖头了?”

“……”楚怀熙没有回答。

“阿楚……”周全从来不知道楚怀熙扮成女子竟然会是这般好看,心头一滞,耳尖开始发红,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阿楚……你真好看……”

“宫里皇帝还在病着,如此大张旗鼓不怕宫里怪罪吗?”楚怀熙蹙眉言语道,一张一闭的粉唇像极了引诱周全沉溺的海,周全道:“皇帝突然病重,宫里自然会顾着社稷稳定而不外传,除了几位肱骨大臣与我知道皇帝的病症严重外,并再无他人晓,何惧?”

“若被他人当了把柄……”

“将覆之朝,不足以惧!”

楚怀熙看到周全眼眸中的可怖,像黑暗中的吞噬人的野兽,散发出狠戾和势在必得。

他倏忽转而一笑,说:“阿楚,你穿红衣真好看。”

为楚怀熙将沉重的凤冠取下,他道:“睡吧,明日我带你出府散散心。”

清晨,看到桌案上的请帖,楚怀熙才知道周全口中带他出去指的是去赴御史陈兴的秋月宴。

“红色很衬你。”周全特地吩咐了下面的人赶制了一些女装新衣,款式是最新的,布料也是用的最好的。

“我不喜红色,如今又是去别人家做客,那里有抢主人家风头的道理,还是素净些好。”楚怀熙指着一旁的白衣道:“不如就穿这个吧?”

“阿楚觉得好便是了。”周全温声道。

夜幕悄上,华灯结彩,宾客宴饮欢笑,主座上的陈兴向周全恭敬地道:“多谢周将军赏脸前来赴宴,素日听说将军也是极爱酒之人,此乃与老夫同道也,前些日子托旧人得了姑苏上好的青坞酒一壶,”他用手示意人上酒,继续说道,“请将军品尝。”

陈兴对这壶酒很自信,希望自己想与他结交的真挚被看到,谁知周全刚拿起酒杯就大手一挥将杯中酒尽数泼在斟酒的女子脸上,女子惊慌失措,向主座看去,陈兴还来不及反应周全的这一行为,宾客们皆是大惊失色,楚怀熙眼观这个斟酒的女子衣装打扮皆不似一般人,再加上其相貌、举止等大有官员妻妇之态,看来是陈兴为了表达自己的真心,特地叫其夫人出面斟酒,哪知周全却这般回应,不等陈兴怒火质问,周全便发难了,他道:“陈大人家怎么会把这种将酒倒客人手上的婢女留在府中?”

场面一时陷入了紧张中,楚怀熙低着头拉了拉周全的衣角,其他人或许隔着距离和灯火幽暗而不曾注意到,但是一直在周全身旁的楚怀熙却是真真切切看到这女子行为规矩,并无撒酒之事,难道周全跟这个陈兴有什么过节,要借此让他难堪?

陈兴略停顿后才道:“是也,是也。这人乃拙荆,却是个粗鲁愚笨之人,本想叫其表敬意,那晓得这妇人上不得台面,若不是可怜她跟了我许多年,有了些苦劳,便忍了一些平日里的愚蠢,今日竟得罪了将军,实在该死,”向身后的人吩咐道:“来人,把这愚妇拖下去,明日本官就给她休书一封,自生自灭去吧!”

女子听罢声泪俱下,被人拖了下去,楚怀熙顿时心下便有些怜悯。

秋月宴终于在歌舞杯酒中散了,楚怀熙前脚刚踏出陈府,后脚便有一个黑影出现,猛地伏在他脚边以头击地。

楚怀熙被吓了一大跳,还好被周全在身后扶着,周全微一侧身,一脚狠踢在他肩头上将人踢开,只听得那人哭喊道:“对不起,殿下!是我被蒙了心,想着把您卖了去图个将来,也为了自己得些钱财好归家去,一时忘了殿下先前待我们是何等的仁厚,奴才罪该万死,还请殿下看在与奴才主仆一场的份上,放过奴才的家人,奴才今日死去,也好在阴曹地府为殿下祈福!”

说罢,便一头撞死在陈府门前的石狮子上,楚怀熙惊得腿都软了,心里一阵一阵的恶寒,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这样死在自己面前。

周全倒是面无他色,吩咐身后的人将尸体抬走,笼着楚怀熙上了马车。

这晚,两人躺在一张榻上,楚怀熙望着头顶的承尘,许久才开了口:“你今日为何……要如此对待陈大人的夫人?”

周全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阿楚看那陈夫人不觉得眼熟吗?阿楚当年从宫里逃出,她作为宫人本受所托护你,途中却觉大启气数已尽,全然不顾昔日主仆之义,将钱款细软私自卷走了之!”

“那薛忠义……为何会撞死?”楚怀熙终于坐了起来,看着假寐养神的周全,继续道:“跟你有关系吧?”

“阿楚真聪明,”周全起身坐住,脸上是人畜无害的笑容,“背恩负义却取了个忠义的名儿,真是令人作呕。这下阿楚心头可舒整了?”

“周将军好生威风啊。”

“……”

“我又何曾不知这二人背弃我于水火之中,可身为一朝太子,他们也是百姓,他们命运的急变我难道没有责任吗?是楚氏没有保住他们,是楚氏负了他们。薛忠义在百花楼来接人的前一个晚上,欲偷偷放我离开,他说‘殿下,你走吧,我虽收了钱,却是不安心,不如让老天爷做主,也算互不相欠了。’,他若是被抓到必定是不死也是残了,我去了百花楼也好卖艺苟活。”

楚怀熙叹了一口气,又道:“像陈兴夫人那样的女子,如何才能在乱世浮沉中安身立命,她逃走的那晚我便是醒着的,我也愿意成全她身为一个女子的私心,离了我去寻新的生活。”

“阿楚……”周全正欲说话却被楚怀熙打断,“周全,何苦如此?何必如此?难道每一个不如你意的人你都要杀之而后快吗?”

“是!难道他们不该死吗!”周全像只露出凶狠的恶狼,抓着楚怀熙的双肩质问道。

楚怀熙竟不知他与周全相隔多年,周全变得这般多,只怕硬碰硬只会让他气怒,楚怀熙便向前贴近,摸着周全的脸颊,少年时周全在外被欺负,楚怀熙也总会这样安慰他,软言道:“我知你是为了我,你我自小相识,你是知道我从来不愿意你为了我杀人沾血的,当年让你习武也是希望你可以保自己……”

“阿楚,我……”

楚怀熙起身立在他身前,默然道:“我只是不愿你的手沾满血污。”

周全听罢什么都顾不得了,将人拦腰贴紧抱住,只道:“阿楚,阿楚……我就知道……你心里不会没有我……阿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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