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室友他哥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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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半夜送外卖送到室友他哥家里。

赤着上半身的男人打开门,瞥一眼我被雨水浸湿的胸口:「要不要进来洗个澡?」

我摇头,局促地将手里的外卖递给他。

他没接,双眸冷睨我,唇角微张:「我数到三。」

他指腹擦过我手背,拎过外卖,像是洞悉我的心思,勾唇淡笑:

「宝宝,别跟我犟。」

我从外头兼职回宿舍,一路狂奔,膀胱忍得快炸掉。

宿舍里没人,但洗手间门紧锁,我拧着把手无措地朝里头喊:「能不能快点,我要憋不住了。」

里头水声骤停,我弓着腰,玻璃上映着的那道人影愈发清晰。

身后宿舍门突然被打开,我循声回头,看到司既迟的脸愣了下。

在里头洗澡的居然不是他?

那他床上怎么堆着衣服……

又一道开门的声音响起,我抬眼一看,错愕捂紧小腹。

司嘉屿怎么会在这?这兄弟俩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知聿,你站那干什么?」

「不是憋不住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但司既迟的嗓门大,盖住了他哥的声音。

近在咫尺的司嘉屿只穿了一条短裤,露出精壮的身材。宽肩窄腰,倒三角。

我深吸一口气,勾起唇角,扭头跟司既迟说:「我刚回来,想上厕所来着,不知道你哥在里面洗澡。」

司既迟点点头, 走到床边拿起衣服,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把衣服扔给他哥:「哥,把衣服穿上,还有别人在呢。」

他这句「别人」咬得很重,我唇角的笑容霎时僵住。

从我主动跟他坦白我是 gay 那天起,我们俩的关系就变得生分。

我扯扯嘴角,主动打趣,缓和气氛:「你不会是怕我喜欢你哥吧?」

他脸色蓦地一沉,嗓音暗含警告:「你最好不要。」

我抿紧唇,但唇上死皮硌得我鼻头泛酸。

我好不容易勇敢一次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但得到的却是最坏的结果。

司嘉屿把门缝拉开,沾水的指尖抓住我手腕,将我往前拽,我闻到了跟我同款沐浴露的香味。

是超市搞促销活动我从大爷手里抢的廉价牛奶味沐浴露,还被大爷指着鼻子狠狠批了一顿。

头顶蓦地响起他低沉、含着训斥意味的声音:「既迟,哥哥是怎么教你的,要跟室友和善相处。」

司既迟立马出声反驳。

我眨眨眼皮,藏起酸涩的情绪,顺着司嘉屿拽我的姿势迈进洗手间,低声道:「放开我。」

他很轻地笑了一声,跟没事人一样松开我,像一个爱护小辈的哥哥。

但我清晰地听到了他在我耳边轻飘飘落下的一句:「小没良心的。」

我头也没抬地把门合上。

等我出来,司嘉屿已经走了。但司既迟坐在床下,正用电脑打游戏,键盘被他敲得噼啪作响。

见我手里拿着一件衬衫,他立马起身,动作急促,牵动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尖锐的声响。

我被他忽然暴起的阵仗吓得后退几步,手里的衬衫被我揉出褶皱。

他拧眉,一言难尽地盯着我手里的衬衫,语气不悦:「你拿我哥衣服做什么?你不会真的对我哥有什么意思吧?我告诉你,我哥可不喜欢男生啊!」

「我就是在洗手池上看到了你哥的衣服,想告诉你他没拿走。」我认真解释。

司既迟皱眉啧了一声:「你扔掉吧,我哥有洁癖。」

我轻哦一声,转身回到洗手间,拍了张照发给司嘉屿。

他几乎是秒回:【打翻的颜料我明天赔你。】

司嘉屿跟我解释,他是被他弟叫过来搬颜料和画板的。但搬画板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我的颜料瓶。

他白衬衫上都沾满了五彩斑斓的颜料,裸露的小臂上也被泼上了,所以不得不借洗手间清理下。

我已读没回。

周末司既迟过生日,邀请他的好兄弟和室友去他家别墅开 party。

我想用跑外卖的借口拒绝他,但另外两个室友左右架住我,圈着我的胳膊道:

「都是既迟的室友,知聿你要是缺席了,那我们 206 大家庭就不完整了。」

他们俩丝毫没意识到我跟司既迟的关系已经变僵了。

在我跟司既迟坦白之前,我们两个人走得很近,他有什么事都会喊我一块参与,不让我落单。

大学同学们经常开玩笑说我是司既迟的小尾巴,甚至论坛还有人写我跟司既迟的同人文。

大家嗑得起劲,司既迟不在意,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直到我跟他坦白我的取向,他惊恐得一蹦三步远,抖着嗓子问我:「你居然不是直男?」

我看着他的反应,心一下沉落谷底,但我不想躲避他的质询,坦荡地点头。

司既迟咬着唇没说什么,但隔天我发现嗑我俩 CP 的帖子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看我的眼神也带上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像憎恶,还有嫌弃。

我没想到他这么恐同。

不过他的生日 party 我还是去了。

我换掉油烟味很重的外卖服,收拾得干干净净,特地打车去别墅。

但我一个人进去有些局促不安,我盯着鞋面发了好一会呆,才慢吞吞地挪动步子往里走。

客厅里,司既迟和一群男生正四仰八躺着在开黑,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右手边就是他。

只是我坐在这里,像一个被彻底忽略的透明人,没有人发现我,也没有人理睬我。

如果我没有向司既迟坦白,或许他会大大方方地跟我勾肩搭背,喊我一块开黑。

游戏里嘎嘎乱杀的声音穿进我的耳膜,少年人雀跃的欢呼声像一尾钩子,勾着我跃跃欲试。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扭头跟司既迟道:「我也想玩,能加入你们吗?」

司既迟操作游戏手柄的指尖明显一顿,但瞬间恢复自然。

他假装没听见,没有回应我。

尴尬的气氛无声蔓延,我讪讪扭回视线,抿紧唇,舌头不小心碰到口腔壁上的溃疡,痛得我眯了下眼。

再睁眼时别墅一片昏暗,有人在问是不是停电了。

浓浓夜色将别墅笼罩在黑暗里,我靠在沙发背上正襟危坐。

左手边沙发骤然向下凹陷,我屏住呼吸,一只手轻轻捏住我颈后软肉,温热的呼吸朝我靠拢。

颈后方传来的痒意迫使我缩了缩脖子,我鼻翼微动,闻到了司嘉屿身上独特的香水味。

他扶住我的颈侧一偏,两人在漆黑里脸对脸,我看不见他,但能感受到他落在我嘴唇上的触感。

他得寸进尺撬开我的齿关,掠夺我的呼吸,我紧张地抠着手,无端地感到一股微微窒息感。

他吻得太强势,我忍不住扭头。但司既迟就在我的右手边。

他们还在讨论别墅停电的事,司既迟说他哥在家,肯定会帮忙解决的。

我心虚地睁开眼,而司嘉屿却像能窥探到我的心思一样,在我耳朵边轻轻喘息:「你也不想让既迟知道吧?」

我浑身掀起一阵战栗,一边担心被司既迟发现,一边被动承受司嘉屿的吻。

他察觉到我的颤抖,轻着手劲揉揉我的脑袋,松开我,懒散地靠进沙发里,但他的膝盖还紧紧贴着我。

「哥,你怎么在这?」司既迟打着手机手电筒的灯往这边照,起身往他哥这边走。

看见我,他眼神在我脸上流连,微怔。不过片刻便扭头跟他哥说话:「哥,你是不是忘记交电费了?」

司嘉屿慢条斯理地扣紧方才松开的表带,剑眉微扬,顺着他的话道:「应该是。」

我听出他哥话里的敷衍,但司既迟却了然地点点头,推着他哥往外头走,试图跟我划开界限。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掌心被我挠破一块皮。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明明跟司既迟的关系更好。

现在为什么变成了他哥呢?

我思绪混乱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别墅灯光突然亮起,雪亮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揉了揉,眼睛缝里溢出生理性眼泪。

「哭什么?过来吃饭。」是司嘉屿的声音,他朝我勾勾手,我坐在原地没动。

旁边原本坐的人都走光了,没有一个人喊我。

另外两个室友可能觉得司既迟会招呼我,走的时候就没叫我。

他轻嗤一声,将纸巾递给我:「之前送外卖在雨地里骑车摔倒了,摔得跟狗啃泥一样都没哭,现在哭什么?」

我接过纸巾粗暴地擦掉眼泪,他一边笑一边让我轻点。

我生无可恋地把纸巾揉成一团攥手里,为自己辩驳:「没哭,就是眼睛疲劳了,流点眼泪舒缓一下。」

他附和点点头,一双漆黑的眸,专注地望着我:「还以为我刚刚亲你亲狠了。」

我眼神有片刻的呆滞,他到底是怎么用一张斯文正经的脸说出这种话的。

「走了,爱哭鬼。」他捏了下我的脸,转身离开。

我跟司既迟的关系在他的生日 Party 过后似乎更僵了。

临近期末,我赶完最后一单回到宿舍,他们仨都坐在宿舍里打游戏,开着麦,指挥的声音震耳欲聋。

我走到衣柜旁边拿换洗的衣服,司既迟蓦地吸了吸鼻子,随口问:「这什么味?怎么有点怪?」

我狐疑地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他投来一道冷锐的目光:「你身上哪来的味,臭死了。」

他一句话把我钉在原地,我僵硬地张了张唇说没有吧,他没理我,兴致勃勃地指挥另外两个室友打团战。

我抱着衣服飞快地奔进浴室,把自己搓到皮肤发红,认真嗅了七八遍,确认身上没味后,又把衣服放进盆里搓洗。

出来时我埋着头,室友叫住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我舔了舔唇上的死皮,说晚点回。但眼睛却忍不住看了司既迟一眼。

他知道的,我无家可归。

被亲生父母丢弃,孤儿院长大。

后面又被养父母抛弃,只能靠自己打工挣钱读书读到现在。

而司既迟是天之骄子,家里还有一个优秀的哥哥罩着他,我跟他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站在云端,而我卑微弓身在尘埃。

我微叹一口气,坐在床上开始找暑假短租房。

看了一圈,价格太贵,上次把车摔了,费了我好大一笔钱。现在手里头紧巴巴的,我根本不舍得花这个钱。

我跑去问了外卖兼职的老板,但他跟我说没有包住的地方。

最后是问了之前当服务员的那家餐厅的主管,说我继续做就给我包吃包住。

我往后一仰,径直摔进绵软的枕头里,不禁感叹道:「这个暑假可真充实啊。」

白天在餐厅当服务员,晚上兼职送外卖。

这钱我不赚谁赚呢。

耳边传来司既迟的声音,像是就站在我床边跟我说话一样,但我拉着床帘,看不见外头的任何情况。

他又说了句:「暑假打算住哪?」

但我没敢瞎回答,怕自作多情。

我盘算着暑假打两份工应该能赚够学费,但第一个月的工钱就花在了修车上。

夏夜里一场滂沱大雨将整座城市冲刷洗净,连同我一块被淋湿冲净。

雨夜马路打滑,但最后一单显示快超时,我只能提速往目的地赶,路上摔了一跤。

我飞快地湿淋淋的水坑里爬起来,看到外卖没被打翻,松了一口气,忍着胸腔传来的痛意把摔烂的车扶起来。

幸好只是外壳摔烂了点,后视镜被撞歪了点,还能修,不用换。

我吸着鼻子,重新骑上电瓶车,但大腿处的伤口难以避免地被拉扯到,让我止不住轻嘶出声,只能靠紧咬牙关继续骑车。

结果——

送外卖送到室友他哥家里。

赤着上半身的男人打开门,瞥一眼我被雨水浸湿的胸口:「要不要进来洗个澡?」

我摇头,局促地将手里的外卖递给他。他没接,双眸冷睨我,唇角微张:「我数到三。」

他指腹擦过我手背,拎过外卖,像是洞悉我的心思,勾唇淡笑:「宝宝,别跟我犟。」

我低头把最后一单点了完成,接过他递过来的拖鞋站定不动:「我袜子是湿的。」

司嘉屿手指着那一排鞋架说:「放心穿,踩脏了就再换一双。」

他们有钱人都这么豪横的吗?

我不理解。

司嘉屿领着我去浴室,我站门口踌躇不动,他挑眉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你先去洗,衣服我待会拿过来给你。」他单手将我推进浴室,体贴地帮我放好水,出门的时候帮我带拢门。

我试了试水温,脱掉衣服躺进大浴缸里,泡了会澡后起身披上浴巾,拉开一道门缝,探出脑袋喊司嘉屿。

高大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把门推开些,将手里的衣服递给我。

我伸手去接,陡然觉得颈上一凉,他勾住我的脖子往下压,两人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收点跑腿费。」

我哑口无言,换好衣服后慢吞吞走出浴室。

他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手机,我抬起脸把房间打量一遍,他注意到我,朝我勾勾手。

我穿着大一码的睡衣朝他走过去,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让我坐下,但我选择在离他稍远的一头沙发坐下。

「洗完澡就翻脸不认人了?你想想,你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是谁的。」

我如实答:「没有跟你翻脸。衣服是你的。」

他很轻地笑了下,像是满意我的回答,站起来,从抽屉里拿了东西朝我靠近。

我忍不住往沙发上缩。

我没想到司嘉屿还有那么温柔的一面。

我缩在沙发上,他拿着药膏帮我悉心上药,帮我把头发吹干。

我眼神失焦地看着他的发顶,他起身,下巴点了点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去睡觉吧。」

我抿着唇角,跟视死如归一样躺上那张床。

不过床很柔软,舒服得让我眯了眯眼。

手机里传来「叮」的提示音,我打开一看,是最后一单的单主给我五星好评,还附赠了打赏。

我愣怔地望着这条消息出神,身侧突然塌陷一角,一团热源朝我靠近。

我忍不住往床边挪了挪,差一点就掉下去。

听到司嘉屿的笑,我鼓起勇气问出了一直藏在我心里头的疑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我搜肠刮肚也没想出我有什么让他喜欢的地方。

和他弟做室友将近两年,其间碰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个人之前明明什么交集都没有,但他却说他喜欢我。

「你弟是恐同直男你知道吗?」

司嘉屿将我往里头带,怕我掉下床,圈住我的腰身:「知道,但他哥不是。」

他没有正面回答说为什么喜欢我,关了灯,但我躺在陌生的床上辗转难眠。

他看出来,出声问我想不想搭积木。

我心里一处柔软蓦地塌陷,鼻尖一酸,问:「是我上次看到的积木吗?」

他赔我颜料那天,我盯着一家橱窗看了很久,里头高高矗立着积木搭的房子。

他拿出积木放在地毯上,两个人大半夜坐在客厅里,我搭积木建房子,他就给我搭把手。

白天我被闹铃喊起来上班,换好衣服刚准备出门,门铃忽然响起,连连被按着,可以看出外头的人很急躁。

我透过猫眼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忍不住后退撞上柜角,疼得我泪花都冒出来。

我往后退到房间里,把熟睡的司嘉屿叫醒。

我弯腰掀开他身上的被褥:「你弟来了。」

他抬眼注意到我露出的一截腰腹,温热的手掌往上勾,拉住我往上缩的衣服重新覆住:「大早上的,别招我。」

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我轻吸一口气,把话又重复一遍,他不紧不慢坐起身:「他没有我家的钥匙。」

也是,这又不是在别墅。

我指了指柜子说:「我要不要进去躲会?」

司嘉屿穿好衣服,将我推到客厅坐下:「你就坐这。」

我眼睁睁地看着司既迟一脸惊诧的表情走进来,仿佛被偷家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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