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谁家癫公开局就创飞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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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二十五岁穿书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何言前一秒还在擂台上挥舞着拳头,一招绝杀兜着风狠狠挥在对手的脸上。

下一秒就被抄底而来的一记偷袭砸得眼前一黑。

再一睁眼,何言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

双手被死死禁锢住,压在头顶。一副枯瘦的身体压住了他,令人作呕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一双阴鸷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内里的欲望毫不掩饰,

“何言,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孙兴籍也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

何言闭上眼睛,脑海里瞬间穿梭过铺天盖地陌生的记忆,再一睁眼,他确定,自己穿书了。

穿到了自己前一晚刚看的一本霸总po文里!

而自己就是书里那个同名同姓的炮灰,没记错的话,活了十几章就领盒饭了?!

怎么死的?

哦对,是被眼前这个叫孙兴籍的男人凌虐到不堪折磨,在地下室服毒自杀的。

孙兴籍,书里的霸总盛垣的管家。跟了盛垣很多年,深得他的信任。

而原主,是盛家的家族医生。

就因为深得信任,所以才有机可乘,绑了原主霸王硬上弓。

今天,就是“硬上弓”的开始,也是原主噩梦的开局。

没事。不慌。都来得及。何言视线扫了一圈。还好,自己衣衫完整。

何言沉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那一抹笑晃的压着他的男人心花怒放!

“笑就对了,让孙爷来好好疼……”

“啊!!!”

“疼我艹!!!”

一声凄厉的惨叫破开房间里晦暗的空气,又被沉沉锁住的门关在了世界之外。

电光火石之间何言已经挣脱了他的禁锢,同时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了那脏东西的脏东西之上。

“废物点心。”何言抽了张纸巾淡淡擦了擦手指。

男人在床上哭嚎打滚!

“何言我艹你大爷——”

面色惨白浑身冷汗仍然挡不住他满口污秽,何言蹙眉在室内环视一圈。

然后从地上捡起双包了浆的袜子,对准了他的脸狠狠一捅。

“唔——”

循着脑海里的记忆,何言打开柜门,目标明确掏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利落的把他的手铐在了床头。

又在床尾翻出一捆绳子,三下五除二把这狗东西捆了个扎实。

整套动作流畅无比,一气呵成。

被捆成猪的孙兴籍还在哀嚎,大门已经轰然关上,何言闲庭信步走出卧室,转身穿过走廊。

悠哉悠哉,甚至路过水池洗了个手。

擦干水渍,双手插兜。

啧。穿书了。何言一边往外走,一边迅速捋了一遍原文剧情。

一个好消息:还是老本行。何言在原世界就是高端私立医院的主任医生。这块他熟。

一个坏消息:家族医生。没地位没话语权,类似古代宫廷的御医。一个电话随叫随到,三更半夜也得出门伺候,更要面对无数见不得光的家族腌臜内幕。提着脑袋干活。

按照原文的剧情,这孙兴籍垂涎原主美色已久,就是在今天强占了原主的身子。

并且用尽各种难以启齿的手段对原主进行磋磨凌虐,手段之残忍,看的何言咬牙切齿(mian。hong。er。chi)。

淫威之下原主从此沦为了孙兴籍的泄.欲工具。

原本就是个po文,看看就完了。

谁知道接下来的剧情越来越下头。

那原主竟然jing虫上脑,对孙兴籍动了心!

恋爱脑要不得。动心的结果就是死的早。

何言:……

没记错的话这原主死之前还被盛垣派人毁了容!

回忆起剧情的何言赶紧临水照了照倒影。

还好!和自己原先的长相一毛一样,眉目硬挺,面庞隽毅。

实在想不通,身怀医术,长相俊逸,身高一米九的原主是怎么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的。美貌和任何一张牌一起出都是王炸。

这原主踏马偏偏选择单出?

是因为打不过?

也是。何言垂眸看了看这副身子。平板一个,没点肌肉。

而何言在原世界不但是个天才医生,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他是一名地下拳击手。没错,地下。

纯属热爱。也就是打打比赛,拿拿奖牌,一场比赛挣个百八十万。

钱不重要,要的是那份感觉。四方四角的竞技场上睥睨群雄,拳击这一块儿,拿捏。

走到别墅门口的何言沉了口气,无端觉得心头烦闷!

他站在原地定了几秒钟,重新飞奔回去一脚踹开门。

孙兴籍被捆的死死的,还在床上直着嗓子哀嚎,嘴里塞的包浆袜子熏得整个屋子瘟臭。

看到何言一脸狠戾的回来,孙兴籍拼命挣扎!

何言一言不发,从他的腰间一把抽出皮带折成对半。

对准那张猪脸就是狠狠一下。

“嗷——”

这还没完。

声嘶力竭之间,何言已经从地下室走了出来,拎着一根铁棍。

看了一眼孙兴籍惊恐无状的面色,何言牵了牵嘴角。

手上的铁棍对准他的膝盖骨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把孙兴籍的撕心裂肺严实关在了里面。

托他的福,为了方便凌虐原主,孙兴籍一早就把门窗都换成了隔音玻璃。

里面人间地狱,外面春暖花开。

何言信步走出别墅区,站在路边抬手打了个车,对司机露出一个清风朗月的笑容。

“师傅,麻烦去梅亭路一号,盛氏集团总部大楼。”

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微风拂面,何言撩了撩额前的碎发,闭眼沉思。

心里迅速对目前的境况做了个复盘。

1.他穿书了。肯定是回不去了。他的医院他的地下拳场。从此bye了。

2.要活下去,就要改变书里的剧情。首先要远离盛家。什么狗屁“家族医生”,毫无地位还如履薄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肯定不能干。

幸好他还有一手医术。还能养活自己。

3.钱。

何言睁开眼睛,掏出手机迅速把各银行app支付宝微信余额看了一遍。拔凉!

“师傅,关一下窗。怪冷的。”

怎么说呢。平时的西北风都是常温的,今儿个好像加了冰。

车子停在盛氏大楼门口,何言下了车,老远就有保安一脸不客气挡了过来。

何言低头迎着保安不太友善的眼神弯了弯眼角,保安奇迹般没了脾气。

谁能对这一张英气十足的脸大嗓门?

尤其还有一双深邃魅惑的眸子。

“不好意思先生……没有盛氏的工作牌,您不能进去。”

“我来找盛董。他是我的病人。”何言好脾气的笑着。

“除非有盛董亲自电话……”保安为难。

就在这一会儿,保安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何医生?”

何言:!!!

不开玩笑,何言尾椎骨顿时一麻!

就这声音,足以让何言硬了!

何言迎着光线眯起眼睛,第一次正视书里的男主盛垣,当场心跳漏了一拍。

男人背着光,清爽的碎发在额前洒下一片阴影,眼尾一颗泪痣勾的一双丹凤眼脉脉含情。

按照书里的描述,这位霸总长得风情万种,为人也是温言细语。

别人家霸总西装革履一丝不苟面色端肃。

这位盛董出场都是一身休闲装,眼尾含笑唇角上扬,让人如沐春风。

实则是个芝麻汤圆,最擅长扮猪吃老虎。行事狠辣,杀伐果断。

描述归描述,文字总是平面的,当人活生生站在何言面前的时候,何言只觉得眼前晕眩!

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

盛垣喜欢什么样的床垫……?

何言是弯的,他摊牌了。

眼前这一位,就是他的菜。

“何医生有急事?”盛垣看着他眯眼的样子,心头莫名浮上怪异的感觉,明明就是熟悉的人,气场总觉得不对劲。

“说来话长。”何言适应了光线,勾起唇角看向盛垣的眼睛,“盛董是要出去?”

“不是你该过问的事。”盛垣声音骤然冷下来,面对何言直勾勾的眼神他竟然下意识垂下了眸子,只能端着声音严厉到底,“有事和管家预约时间,规矩不知道吗?”

好听!爱听!

何言一点儿也不恼,更不害怕。

追老婆嘛,哪有不受点气的。

何况人家是霸总。有爪子的猫咪才可爱。

何言唇角的笑意甚至愈发深了几分,锋眉微挑,向着盛垣走近了两步。

盛垣身后的保镖立刻捏住拳头上前,一条粗壮的胳膊横在何言面前。

何言浅笑,压低了声音,“盛董,管家被我拷在了郊外房子里。”

面对着盛垣一脸不可置信,何言礼貌的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盛董您先忙,我去您办公室等您。”

盛垣确实着急出去,但多年商战的敏锐直觉让他本能防备。

“吴勇,你陪何总过去。”

是“陪”,不是“送”。

所以此刻盛垣的私人会客厅里,一身腱子肉黑色制服的保镖双眼盯死了何言。

“只能看,不能摸!”

何言收回了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小伙子很敬业嘛。”

加工资!

等他把利爪小猫咪拿下就加!

下一秒,何言忽然正色看着拳头咯吱响的保镖,“你是不是经常头疼,睡眠惊醒,口干舌燥,喝多少水都不够?”

保镖:“……”

“大便干燥,小便灼热,梦里……”何言继续。

“停!!!”保镖脸色通红,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你怎么知道?!”

“都说了盛董是我的病人。”何言闲庭信步走到沙发上坐下,“你这是甲亢。”

“怎么……怎么治?”保镖走进了几步。

何言勾起唇角,四肢舒展,往沙发上一靠。

三分钟后,茶几上水果两碟,热茶一杯,魁梧的保镖弯下腰抽了张纸巾递到何言的手上,恭恭敬敬。

“何医生,您擦手。”

何言笃悠悠擦了擦指尖染上的果汁,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的纸笔,信手写下几个药名。

“都是非处方药,药店就能买到,价格不贵,副作用小。吃半个月再来找我。”

“好嘞何医生!”那保镖如获至宝收好。

何言指节微屈叩了叩桌子,小伙子立刻给他续上热茶。

“叫什么名字?”

“吴勇。”

“吴勇,你跟盛董多少年了?”

“六年多了。”吴勇挺起胸膛。

何言眼睛一亮。

“那你一定知道盛董喜欢什么牌子的床垫。”

吴勇:“????”

“还有什么品种的花。”

吴勇:“……”

一分钟后,何言抱着胳膊悠然自得站在一个隐秘的房间门口。

“这就是盛董的休息室了。从来不让人进的,一直有我们看着,所以不设密码。”

“何医生您可千万小心,别碰里面任何东西,被老板知道了我饭碗就砸了。”吴勇给何言递上鞋套。

还怪谨慎。

何言利索的套上鞋套,转身拍了拍吴勇的肩膀,“放心,窗口守着去吧。”

休息室的门关上,何言打开电动窗帘,整个房间顿时透亮。

房间整两面墙都是全玻璃落地窗,大片的阳光浩浩荡荡泼洒进来,明媚又热烈。

整个休息室采用简约而低调的陈设,蓝灰色调的软装。

不错,品味和自己一致。

何言走了一圈,默默的记住了床垫的品牌,顺带看了一下床头香薰的味道和窗台花束颜色品种。

木质香调,蓝色鸢尾花搭配满天星。

别问为什么不拍照。用心记才是追老婆的正道。何老师爱情小课堂。

何言在盛垣的床上坐了下来,摸了摸床垫。然后立刻翻过去打了个滚。

嗯。任意姿势都不会不舒服。这很重要。

何言把脸贴在柔软的枕头上深吸了一口气,脑袋忽然开始昏昏沉沉。

糟了!何言这才想起来,原主中药了!

按照原书里剧情的设定,原主是中了药才会被孙兴籍逮住强占。

大概是自己正好穿了过来,靠着自己在原世界的身体底子和意志力才强撑到现在。

下一秒,何言脑袋一歪,昏睡了过去。

保镖吴勇在门外焦灼转圈,同一时间的豪车里,盛垣忽然对司机吩咐。

“回程。”

何言把管家孙兴籍给绑了。这件事透着不对劲,背后肯定不是小事。

“好嘞盛董。”

豪车在十字路口一个调头,划出一道弧线,尾气长扬。

而此刻,何言脑袋埋在软枕里燥热不堪。

他做了个梦。

书里的男主和盛垣的脸重合,禁欲系霸总扔掉外套,对他说“我要”!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晶莹的汗液顺着他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滑下。

何言睁开眼,一把攥住眼前的人影往下一压!

“何言你疯了!”盛垣闷着嗓子厉声呵斥。

他不过走了半小时,休息室都被何言闯了进去!

自己怒不可遏进去想要把这人揪出来摔死,却被他一把攥住压上了床!

外面守着门的保镖吴勇见状直接惊呆,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赶紧一把关上了门!

什么都没看见他什么都没看见!这条命还要!

这一关门倒好。

盛垣本来是想喊吴勇把人拖出去收拾,这扇门一关,任他扯着嗓子怒吼“吴勇”,门外的人也“无用”了。

总裁的休息室,顶级材质,隔音一流。

此刻何言把盛氏集团的总裁压在身下,深邃的眸子漆黑如夜,星芒暗藏,微微眯起,声音隐隐透着危险,

“你叫谁呢?”

盛垣从来不知道何言有这么大的力气,压得他分毫不能动弹。

“吴勇!!!”盛垣额角青筋绷起,对着门外不死心的嘶吼了一声。

像是报复他这一声怒吼一样,何言脖颈一动,大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捉准了盛垣因生气而变得殷红的唇瓣,狠狠吻了下去。

……

盛垣承认,一瞬间他脑袋一片空白!

他是个有高度洁癖的人,他的领地从不让任何人触碰。办公室非请勿入,座椅非请不可坐。即便是再重要的客人,招待完了他都要让保洁做深度清洁消毒。

更别说他的休息室!那是他的圣地!除了花草,任何生物都不得入内。连清洁都是他亲力亲为。

而此刻,眼前这个人简直在他的雷区疯狂蹦迪!

盛垣从气愤过度而产生的茫然中惊醒过来,条件反射挥手去扇他。

却被何言先知先觉,一把按住手腕。

“在我的床上,不许叫别人的男人。”何言眯着眼睛,眸光露出猎豹一样的危险气息。

“你踏马疯了吧?”这是温文尔雅的盛董人生第一次爆粗口,“这是我的床!”

“我说的是动词。”何言口齿清晰。

你说他中了药吧,他名词动词分的清楚。你说他没中药吧。

谁能有这个胆子把盛氏总裁压在身下!

盛垣要炸了。

眼前这个人浑身越来越烫,压着他的时候一股陌生的雄性气息铺天盖地,混合着床头的木质尾调香薰。盛垣觉得自己的脑子被泡进了高度烈酒。

眩晕得无法工作。

何言却还嫌不够!

盛垣条件反射一触即发,在他的舌头触碰到自己牙齿的瞬间狠狠一咬。

“嗯!!”

何言闷哼一声,脖颈缩了回去。盛垣趁机飞踹一脚。

却临时收力换了方向,对准了他的腹部狠狠一踢。

何言终于消停了。抱着肚子蜷在床上吃痛哼哼。

盛垣临危之际反败为胜,翻身起来站到门边,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推开门,正对上一脸惨白瑟瑟发抖的吴勇。

“愣着干什么!把人拖出来!”盛垣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那股凛冽的气势还是让吴勇一个哆嗦。

吴勇手抖脚抖正要踏进休息室,盛垣却骤然叫停。

“算了!出去。”

吴勇连滚带爬让开,面前的门“砰”的关上了。

盛垣还是不能接受任何人踏足进来。

他咬了咬牙,大步走到床边一只手拖住何言的袖子狠狠一拽,厚实的羊毛地毯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深刻痕迹。

拖到浴室的门口,盛垣一脚把人踹了进去,花洒开到最大。

冷水冲着头顶瓢泼而下,片刻就把眼前的男人淋了透湿。何言还穿着白大褂,湿漉漉贴在身上。单薄。

没有任何线条可言。像个搓衣板。盛垣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冷水的刺激下何言可算睁开了眼睛。瞳孔从弥散到缓缓凝聚,聚焦在眼前的人面前。

盛垣立在浴室之外眼神凌厉,眼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东西满脸水渍,似醒非醒,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血。

嘴唇被咬破了。

“醒了?”盛垣的眼神都冒火星子。

何言并没有醒。浑身烫的仿佛血液在汩汩冒泡,迎着泼洒的冷水他竟然挺享受,双眼弥漫着雾气看了盛垣一眼,嘀咕了一声。

“小猫咪。”

他在说什么?!

盛垣都要气笑了!

而此刻的何言在药物的折磨下只觉得浑身如同蚂蚁啃噬,心头有什么在灼灼燃烧,那股热度从心头冲向大脑,迅速点燃全身,贯彻向下。

眼前的人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但他不能。何言从喉咙深处发出呢喃。

“小猫咪。会生气。不行。算了。迟早。”

!!!

盛垣眼前发黑,一把扶住了墙壁。

转身摔门而出。

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隔音性能绝佳的门关住了休息室内的淅沥水声,也关住了饱受药物折磨的男人。

何言从眩晕和幻境中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湿透,四肢冰冷。

他拽着淋浴房的门把手艰难站起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环视一圈,地毯上的拖拽痕迹明显。

那张昂贵且舒服的大床上,床单凌乱,两个枕头都有痕迹!

何言捂住了嘴巴。

自己这么能耐?

还是盛垣他半推半就……?

何言又惊又喜,哼着小曲儿转身打开花洒,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地上一滩粘稠被水冲走,他并没看到。他甚至打开盛垣的衣柜,找了套宽松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盛垣比自己矮一个头,宽松版型的衣服勉强能穿。

何言想象着自己见到盛垣的时候他会是羞赧多一点,还是甜蜜多一点。毕竟这进度条走的有点快。

结果自己手放到门把手上还没动作,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咔哒”一声轻响,盛垣站在门口,逆光而立,阳光为他勾勒出一道明亮的轮廓。

我老婆真好看。何言心想。

盛垣微微扬起下巴,眸光钉死在何言的脸上。

没有羞赧更没有甜蜜,只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那眼神翻译成语言就是:你想好今天怎么死了吗?

何言顿时懵逼。迎着盛垣凶残的眼神小心翼翼探进去。

怎么……好像不对劲……?

盛垣反手把门锁上,习惯性掸了掸衣衫,看了一眼凌乱的床铺还是没法硬着头皮坐下去。

只能拿眼神继续刀他。

“一件一件算账。”

“好好你说。”何言乖的一批,眼睫低垂,膝盖微微弯曲,好让盛垣平视他。“孙兴籍怎么回事?”

何言不假思索:“他想睡我。”

盛垣震惊住了。

“我是他能睡的吗?我这副身子当然要留着给盛董拆封。”何言一脸认真。

老婆,我已经做到了。何言心想。

盛垣:!!!

盛垣一手摁住了青筋直跳的额角。

“他给我下药妄图把我迷晕,被我捆了铐在床上了。你要不跟我去看看?”

盛垣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在哪里?”

“清野别墅。”

盛垣的眸光微不可及闪了一下。

清野别墅是江城顶流豪宅,不是花钱就能买得到的,买这个别墅必须要有商界或者政界顶流身份背书。

何言什么都不用说,只这四个字,盛垣就已经猜到了五成。

“好。下面说第二件事。”盛垣环视一圈,冷冷看回何言,“我的休息室从不许外人进来。”

何言一本正经看着他:“我不是内人吗?”

盛垣:!!!

他觉得自己一年的气都在今天生完了!

“我有洁癖。这些。”盛垣无视他的癫话,眼神掠过一地狼藉,“全部换掉。”

“好好,我去买。”何言低眉顺眼答应的飞快。哄老婆要紧!

盛垣忍不住嗤笑,“好啊。你买。”

“这一张床垫,十六万八。”

何言倒吸一口凉气!

啊啊啊这老婆有点……费钱啊!

但是!男人不能说不行!

何言咬了咬牙,“买!都买!全部换掉!”

大不了晚上去打黑拳,这块儿他熟。

“换完以后,做个深度清洁,除菌消毒。”盛垣冷哼一声转身出去,“去清野别墅。”

走在前面的男人浑身气压低沉如铁,步伐带着浓烈的煞气。出门迎面遇上了那个倒霉的保镖,吴勇。

何言眨了眨眼睛,吴勇赶紧转移了眼神,对着盛垣毕恭毕敬,“盛董。”

看不见就想不起来,看到了盛垣自然不会放过。

“去财务室领六个月工资,走人。”

吴勇震惊抬头,魁梧的小伙子眼圈瞬间红了,“盛董!”

盛垣面无表情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何言紧跟两步,和吴勇擦肩而过的瞬间忽然拽了他一把,压低声音,“最多三天,我保你回来。”

吴勇:?

哦是这么回事!小伙子似懂非懂。关上的房门可以容纳他的无限想象。

何言的声音很低,盛垣没听见,只是从他的角度清晰看见两个人类似耳鬓厮磨。何言莹白的侧脸和吴勇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盛垣只觉得刺眼。

他默默沉了沉气,目不斜视。

何言一米九的个子不是盖的,标准的黄金比例身材,双腿笔直修长,又快又稳迅速到了盛垣的身侧。

黑色商务车停在门口,何言抢在保镖前面开了门,贴心的挡住了车顶。

盛垣只觉得烦躁。

他一声不吭上了车,何言一猫腰就跟了进去。

司机顿时整个人都发毛了!

“何医生,盛董从不和人同座。你坐前面来吧。”

这时候,何言混迹地下暗黑场所的痞劲就上来了,双腿微微舒展,开始发癫。

“盛董,我还要和你交流事情呢。”

“滚前面去。”盛垣冷冷。

“盛董,你得多了解我,毕竟……”何言漆黑的眸子掩在车内晦暗的光线里,深邃得像个黑洞。

毕竟都拆封了。何言余光看了一眼司机,把后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司机:!!!倒吸一口冷气,一脚油门轰然窜了出去。

“何言,你在盛家六年了,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你像个孔雀?”盛垣觉得自己够隐晦了。

“只对你开屏。”何言实话实说。

司机:……

司机觉得头发根都立了起来,立刻把挡板升了上去。

没了前面挡风玻璃的光线,商务车的后座又暗了几分。考虑到事情影响,安排的是最低调的普通商务车,后排空间狭小逼仄。

何言动了动修长的腿,不露声色的往盛垣身侧挪了一下。

嗡!何言大脑瞬间窜过一阵电流!

就是这个感觉!就是这个人!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那么熨帖。

盛垣往边上让了一分,声音阴沉:“你刚才也是这么贴吴勇的吧。脏。”

何言一愣,回过味来顿时心花怒放!

发癫的何言立马捏住盛垣的手,狠狠往自己的嘴巴上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车子明显颠了一下。司机额头渗出冷汗。

“怪我话多。往后我跟所有雄性都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我保证。”

盛垣顿时觉得脸上烫的能煮鸡蛋!

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被夺舍了?说的什么鬼话?

幸好车内光线昏暗,盛垣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

司机油门踩得飞快,生怕多一分钟又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十几分钟功夫,车子稳稳停在了别墅门口。

盛垣松了一口气,手刚放到门把手上,车门立刻被打开,何言的手贴心挡了过来。

“司机会开车门。”盛垣掸了掸衣衫。

何言垂下眸子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以后有我在的地方,绝不让别人插手。”

这已经是今天第几次压住自己的怒火了。盛垣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算了,再忍忍,回去就炒掉他。

何言带着盛垣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孙兴籍原本杀猪般的哀嚎声已经变得气若游丝。看到盛垣的一瞬间他还试图挣扎着辩解,无奈嘴里塞了臭袜子,只能嗷嗷嚎叫,脖颈的血管紫胀。

孙兴籍脸上一道贯穿式的肿痕紫的发亮。

盛垣疑惑看着何言,何言平淡点点头,“我抽的。拿皮带。”

盛垣:……

“让他说话。听听他说什么。”盛垣皱紧了眉头。

听老婆的。

虽然何言不想听见狗东西的污言秽语,但还是点了点头,到厨房摸了副一次性手套带上,满脸嫌弃的从孙兴籍的嘴里把臭袜子拔了出来。

“何言你个比玩意儿……”孙兴籍嘴巴获得自由,果然破口大骂。

话没说完,盛垣就重重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何言和孙兴籍都懵了。

他在为我出气!何言心跳如擂鼓。

爱了爱了!

盛垣看着孙兴籍迅速肿起来的猪脸,面色平静如水。

“好好说话。不然继续堵起来。”

孙兴籍这才反应过来,泄愤瞬间转成委屈的哭诉,“盛董!他打我,捆我!我腿!腿被他打断了!”连哭带嚎听得盛垣直皱眉头,转头看着何言。

却见何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个杯子过来,手里捏着几包没拆封的药粉。

杯子重重放在桌上,“这是你给我的水。指纹可以去鉴定。”

“这是没用完的迷药。”

孙兴籍的脸白了几分。

何言又走到床边,冷笑一声从床底拖出个箱子,哗啦打开。

手铐麻绳皮鞭皮板……

“这是你准备的。”

被捆死的男人脸色煞白。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都还没用过他不可能知道藏在哪里!!!

盛垣再也听不下去,抬手拦住了何言,转头面对孙兴籍,“这房子怎么回事。用什么名义买的?”

孙兴籍支支吾吾,一时哭嚎一时呼痛,何言冷哼一声,转身走到隔壁书房,不一会儿出来甩出一份文件。

“他以你的名义找开发商高层留的房源。”

盛垣的脸色黑了一层。

“并且房款还没付。以你的名义,暂欠。”

盛垣的脸色沉如黑墨!

他转身走出去打了个电话。

何言在一边抱着胳膊神态慵懒,嘴角噙笑,仿佛不是来对质,是在马尔代夫度假。

不一会儿,门外进来个黑衣保镖,拎着条铁棍。

该来的还是来了。和书里的剧情一样。

何言努了努嘴:“左腿已经断了。砸右腿。”

保镖懵逼:不是哥们儿你咋知道老板让我砸断他的腿?!

猪叫声他不想听,其他的事情,自会有人处理。何言跟在盛垣的后面默默走了出去。

跟了自己多年的心腹背叛了自己,换了谁都会难过。何言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聒噪,只安安静静踩着他的影子,亦步亦趋往前走。

老婆在难过。何言心想。

走在前面的人脚步一顿,忽然转过头来,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你怎么知道他这么多事?”

何言耸耸肩膀,抛出了早就想好的借口:“他为了勾搭我,自己交代的。”

盛垣淡淡“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这件事你有功。明天我会安排人把这套别墅更名到你的名下,房款一次性付清。”

哎呀呀老婆送房子了!

何言深吸一口气,歪了歪脑袋看向盛垣的眼睛,“你喜欢这套别墅吗?”

盛垣愣了一下,“什么?”

何言嘴角上扬,眸光温柔似海,“你喜欢的话,买下来送你。我买。”

盛垣沉默了。

不是,他是怎么吹出这种不着四六的牛的?且不说这套别墅需要多深厚的背景才能有资格购买。就这价格,也足够突破平凡人的想象边界。

何言却不是说说而已。他在书房里搜罗别墅材料的时候就看到了借款合同,一点三亿。于他来说确实是个天文数字。

但如果老婆喜欢,他可以努努力。

多打几场高规格的拳罢了。

他的猫咪需要矜贵养着,就连利爪,都需要小心呵护。

盛垣没搭理他的胡言乱语,只当他在漫天吹牛,连冷笑都懒得给一个,面无表情,“你还是先把我休息室的家具都换掉再说吧。”

他对何言没什么好印象。自己有常年哮喘,这件事是瞒着外界的,何言每次过来都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垂着脑袋给他看完病就赶紧溜,一句话都不多说。

但是每年到年底,管家总是会反馈过来,何言又要涨薪水。

其实他就算不提,盛垣也会给他涨,普涨,人人有份。但是自己提出来,感觉就又不一样了。

在盛垣眼里,何言是个怯懦,功利的小透明,也就医术过硬罢了。他甚至连何言长什么样子都没仔细看过。

月光下,盛垣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眼前的人。

这才发现他长得很有味道。

眉眼刚硬却又不乏柔情,一双眸子黑如曜石,细看瞳孔闪烁着熠熠光辉。

一眼看进去,盛垣只觉得一脚踏空,身子竟然晃了一下。

一双白皙的手扶了过来,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格外干净,月光下泛着淡淡光泽。

“盛董是累了?要不要回家?”

盛垣立刻稳住,心道自己一定是饿了。

竟然看个男人看的心律不齐!

商务车在别墅外面等着,远远看到他走过去,司机竟然不下来开车门了。

盛垣蹙眉站着,何言赶紧快走几步过去弯腰打开车门,“盛董请。”

紧接着何言一猫腰,行云流水钻了进去。

司机立刻升上挡板,一脚油门,车子离弦而去。

盛垣揉了揉眉心:“你又要干什么?”

“我没车。蹭一下盛董的车。”何言嬉皮笑脸靠近他的耳边,“盛董连别墅都舍得送,总不能不愿意送我一程吧?”

说完不等盛垣反应,何言扬声对司机喊道,“辛苦王哥,沧水路。”

“你住沧水路?”司机应和道,“那儿可不太平,晚上不要随便出门。”

“怎么不太平?”盛垣忽然发问。

“那一片住了好多地下打手!晚上经常有打架斗殴,喝的醉醺醺闹事的人。”司机回话。

盛垣的手指下意识紧了紧。

这一点点小动作却没有逃过何言的感知,长期的拳击训练让他对任何肢体动作都有着极高的敏锐度。何言的心头顿时盛开一朵花蕊。

“你在担心我。”何言凑到盛垣的耳边悄声。

盛垣:……

忍不了了。

总裁一脚踹在真皮椅背上,厉声对司机,“停车。”

车子停在路边,双跳灯闪烁之下,何言一脸疑惑,“盛董?”

“下车。”盛垣冷冷道。

何言顿了一顿,立刻拿出无赖的架势,双腿抻直,修长的手臂拢在脑后,“不走。”

盛垣没跟他多一句废话,直接起身甩上了车门。

司机赶紧摇下车窗,“盛董!”

“送他回去。我坐后面的车。”

司机了然,双跳熄灭,车子稳稳出发。

这下何言愕然了,直愣愣看着后视镜里盛垣的身影嗖的消失,前面司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愣木。

“咳咳,盛董有洁癖。一般不能跟人同座。”

可我不是一般人啊。何言心想。休息室里,该发生的不是都发生了吗……

一路无言,车子停在沧水路,司机看着路边的老式居民楼,黝黑的老楼里零星亮着几盏昏黄的灯光。忍不住忧心忡忡。

“年轻人,注意安全啊。”

何言站在车旁转头露出一个明朗的笑,道了声谢,转头往反方向走去。

他没回家。

相反的方向,是地下拳场。

他要去挣钱了。

挣钱,给老婆换休息室,买别墅,养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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