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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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但是没有成就感这阵法还是要解下去的。

可是在解到第九个阵法时尚汜发现自己有些吃力了。

不是说阵法的强度增大了,而是他失血太多了。

尚汜打了一个呛踉,元浔揽过尚汜的肩膀,将他抱在怀中。

“别勉强。”

元浔道。

尚汜示意元浔放开他。

“本仙可是仙啊,”尚汜又解开了一个阵法。

“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元浔知道尚汜不会改变主意,便为尚汜护法。

可是一只纸鹤凭空出现,落在了元浔的指甲。

“发现师尊旧物,师兄速回——元初。”

虽然元浔不放心尚汜一个仙和这只魔呆在一起,但是为了自己师妹元初说的那句“师尊旧物”元浔还是离开。

后来尚汜想起这件事时就问他:“你当时就那么离开了,就不怕惠仪出了法阵后将我给拐了去。”

元浔微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倘若他真的有心带走师尊你,何必等到你来解开阵法。”

尚汜闻言又推了推鼻梁。

元浔:“师尊难道你以为惠仪解不开阵法?”

尚汜:“……”他还真这么以为的。

当然这是后事。

现在的尚汜,一边忍受着失血的痛苦,一边琢磨着下一个阵法应该怎么做。

血渐渐的地从尚汜身体里流失,如果尚汜不是仙体,照着这样流血的速度,尚汜怕是早就去见阎王簋非鬼了。

这阵法解开的时间比尚汜预想的要长几天。

在解阵法的第三天时,十一姐尚淼来看过他。

尚淼说:“当时这孩子在这里结阵时我曾看过,他不停的用自己的血结阵,那疯狂的样子,和你现在解阵的样子很像。”

尚汜累的趴在了地上,那不能被止住的泪水又不要命的滚了出来。

“你当时是有多伤心啊,惠仪。”尚汜在心里道。

第五天,尚汜终于解到了最后两道阵法,可是当他碰那阵法时,那阵法一生二,二生三,生成了比最初的阵法还要难解,还要乱的阵法。

尚汜:“……我就不信了!”

尚汜将手上的伤口弄得大了些,血也流得多了一些。

尚汜感觉头有些晕。

但是嘴上还是不停着。

尚汜为惠仪解阵这些天来,总是在问惠仪一些关于凡尘的事。

惠仪也总是耐心地向尚汜说着凡尘事。

尚汜:“能让你这般付出的人一定很辛福。”

惠仪:“恰好相反,那一世他不幸福。”

尚汜:“是吗?”

惠仪:“可是他这一世,好像很幸福呢。”

尚汜一不小心手抖了抖,符文就画错了位置,这阵法更加紊乱了。

尚汜只好又重新来过。

这次尚汜只花了两天就将阵法解得只剩最后两道了。

可是尚汜的身体也是严重透支了。

即便尚汜是仙,也招不住这样一连几天的用血画符。

这日元浔也回了来。

元浔看着尚汜跪在地上,用血解阵道:“最后两道了,只有最后两道了。”

元浔看着这幅景象莫名的来气。

于是过去就将尚汜一个抱给抱着向上言水走去。

被元浔这么一抱,方才虚弱的元浔瞬间来了气力。

“元浔,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元浔:“别闹。”

尚汜心道这是他在闹吗?

“元浔,快将我放下,这孤男寡男的这般抱着成何体统!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元浔却没有放下尚汜的打算,只是道:“有人来了。”

于是尚汜不得不闭嘴,并且使了个决将自己掩了起来。

可是为了报复元浔无礼抱他的行为就幻化成了一副对着元浔含情脉脉的白骨。

来的人是药仙九葫芦。

九葫芦看着这具“骷髅”很感兴趣。拦下着元浔要他说出是在哪里得到的。

元浔道:“这具骷髅是小仙的妻子亲自这送给小仙的。”

尚汜当时没忍住掐了元浔一下。

尚汜回到上言水才发现,一家子姐妹兄弟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没有在上言水。

就连九哥尚沐今天也出去了。

只留下几个仙婢和仙侍来照顾荪蓂柰橼。

元浔将尚汜放在床上,就又接到元初发来的消息:“师尊旧物有异。”

于是元浔又离开了。

元浔离开前千叮万嘱告诫尚汜在他回来前不要出去。

结果元浔前脚刚走,尚汜后脚就溜出了上言水去了今昔林。

可是今昔林里,流水潺潺,独不见那麻衣少年。

他走了。

元浔道:“也不知是哪位能人解开了这阵法。”他本来想做这第一人来着……

尚汜姊妹在处理完各自的事情后就回到了上言水。

六子尚玓也难得的把自己的儿子给带了回来。

尚家众子对于这个难得一见的奶娃娃那是极度感兴趣。

尤其是尚汜。

那娃娃也是很喜欢尚汜的。

娃娃轻轻揪着尚汜在耳边垂下的黑发。

尚汜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曾经养过小孩子,可是什么时候养的,又记不起来。

尚汜逗着这孩子逗上瘾了:“六哥,侄子叫什么名字啊?”

他哥道:“尚想。”

尚汜的脸立马僵了。

“尚,尚飨?”

尚玓:“对,想念的想。”

尚汜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六哥抽筋给侄儿取了个沙雕本雕都不敢取的名呢。

“不过六哥你真的不打算给侄儿改个名。”尚汜道。

尚玓:“改什么改?这名儿好着呢,往后想儿只要一念他这名,就知道他爹和他娘在想着他。”

尚汜:“……”这还只是个儿子呢,是个女儿是不是打算把天上的星星摘给她。

尚家长姐进来时,尚家子都站了起来向尚弦行礼。

“长姐安好。”

尚弦走到尚汜面前停了下来。

“我听神使说你把今昔林的那魔族设的阵法给解开了?”

尚汜:“不全是。”

尚弦反问:“不全是?”

尚汜:“弟确实是将那阵法给解到了最后两道,可最后两道弟并没有找到解法,但是后来弟再去今昔林时,那两道阵法就被人解开了,而惠……那魔族,也不见了。”

尚弦了然的点头。

除了最初历劫归来没有和哥哥姐姐打招呼所以被罚抄书。

尚汜其实是挺空闲的。

空闲得……

尚汜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太无聊而主动进臧一阁抄书。

尚汜寻了本古册来抄,可是抄着抄着,尚汜烦了。

尚汜躺在地上,白纸散落了一地,鼻尖顺着他的脸庞滑了下,留下一道墨迹。

突然,尚汜两眼一亮,想起玄鬼符还在元浔的手上。

这玄鬼符也是尚汜心中的一个梗,尚汜在入凡尘历劫疗伤前在古书上见过玄鬼符,当即就对这个可以号令冥鬼两界低级鬼魅的符产生了极大兴趣。

于是花了几十年闭关专心研究玄鬼符,可惜啊,没成功。

于是尚汜立马弹了起来,将地上纸笔收拾好后就急忙向今不南走去。

荪蓂柰橼远远的看着尚汜纠结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在背后偷偷的笑就得了。

尚汜本来看着荪蓂柰橼反常的表情就起疑。

在去往今不南的路上时,认识的仙友也未像以前那样打招呼了,而是一见着他就笑了起来。

不认识的仙友更是直接看着他喷了。

尚汜仔细回忆自己最近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啼笑皆非的事情吧。

总是间接性粗条的尚汜也没往自己的脸上想。

等到了今不南时,恰巧的,遇见了刚从别处回来的元浔。

谁知元浔看着他也忍不住笑了。

虽然只是眉梢嘴角向上翘了翘,但是元浔肯定是笑了。

尚汜这时才想起往自己的脸上摸摸。

“元浔仙友,我这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怎么你们都看着我笑呢?”

元浔于是将一旁鱼池里的水借了一点起来为尚汜化了一个镜子。

尚汜:“……”

“倘若没有记错方才在路上还遇见了月尘吧,好的,本仙记住你了!”

尚汜在心中道,然而对着元浔尚汜却只是说了句失礼,然后借着那水就将脸上的墨迹洗了去。

今不南紧闭的大门发出一声声响,从来了一个白衣小女,小女名唤元初,是元浔的师妹。

元初看着和荪蓂柰橼一般大,但是尚汜感觉这孩子要比荪蓂柰橼那四个孩子要懂事儿多了。

元初看着尚汜和元初站在那里,连忙向他们走了来。

“师兄。”元初道。

尚汜听着元初的声音感觉这孩子的声音未免太过空灵。

元浔将尚汜向元初面前拉了拉。

“初儿,你看他是谁?”

元初浅笑行礼:“敢问上仙是……”

尚汜亦以回礼:“尚汜。”

尚汜看着元初的眸子好像有一瞬的模糊。

“我该是知道的。”

元初道。

知道什么?

尚汜想问,但是看着元初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也就没有问。

元浔将尚汜带到今不南里开满荷花的湖中的亭子里坐着。

元初取出为他们煮菜。

尚汜嗅了嗅茶香道:“此为磨雪?”

元浔笑:“正是。”

尚汜:“不过这磨雪可是有价无市之物,仙友又是从何处得之。”

元初沏好三杯磨雪茶:“这是兄长从磨雪茶翁处取得。”

当然取得的方式并不文明也并不高雅。

四个骰子,足以让磨雪茶翁把自己都输给元浔。

那日磨雪茶翁悲痛的看着那几个骰子,悲痛得直接给跪了下去。

“上仙啊,老翁自知欠债有损自身功德,可是老翁早已答应故友,要将这近十年的磨雪都送给一个,现在这十年方才启始,还请上仙给延迟十年,十年后,老翁定将磨雪茶树连同老翁自己给上仙搬到今不南去。”

其实那故友说了什么对茶翁向哪里搬磨雪茶树那都是没影响的,反正茶翁在仙界那是出了名的放鸽子专业户。

但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那故友让他送的人,是一个可以懂磨雪的人。

所以后来当茶翁听说了水泉的事后,对自己离开的事后悔得不得了。

如果那天他没有离开,是不是就可以阻止女鬼栀癸用玄鬼符控制菀筱了,是不是,他还可以救一救被他当做女儿疼的菀筱。

玄鬼符在一旁发出“啾”的声音,尚汜最初以为是小鸟的声音也就没注意。

玄鬼符见尚汜如此不重视自己,于是自己从元浔的袖子里大摇大摆地爬了出来。

这时的玄鬼符是它最初的模样,没有符文,是一张空白的黄纸。

尚汜一见着玄鬼符就招架不住,尚汜伸出手,玄鬼符知意的跳了上去,然后,一动也不动。看上去那就是一张普通的符纸罢了。

尚汜将符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有搞清楚这符究竟是怎么做的。

“元浔。”尚汜道:“你说这符纸乃是你师尊所做,那你可还记得这玄鬼符是怎么做的吗?”

元浔:“不记得了。”

当初他师尊做玄鬼符时,菁妙山是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别提怎么制作的玄鬼符,什么时候做的都不知道。

“这样啊。”尚汜脸上写满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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