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偏执上将的小奶包甜又撩

精彩段落

纪淮被强制挂掉了电话,他身旁的男人见他吃了瘪,更是放肆的笑了出来。

“这顾衍上将,还真是……不好上手。”

纪淮侧目瞥了一眼他,有些愤恨的甩掉手里的诗集。

这是他刚才在书架上随手挑出来的一本有关对梦中渴慕情人的抒情独白。

书的扉页上诗人强调了把其作为表白的样本应当是屡试不爽,可他觉得也不过如此,至少没把顾衍上将的石头心打动。

纪淮撕下半截棉花团,沾了药酒轻轻涂在已经青紫的手腕上。“时间还长,不怕他不从。”

那人轻蔑的嗤了声,把散在额前的头发全都拨开,灌了口威士忌,微红的薄唇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冷漠矜贵。

纪淮对他的无声嘲讽表示不满:“菲林,你不该质疑我的魅力。”

“好好好,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定要适度,不要轻易陷进去,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还有任务。”菲林挑了挑眉毛,对这句自恋的话表示无语。

纪淮嗯了两声,转身在白色毛毯上躺了下来,手指缠着波斯猫的尾巴尖发呆。

“游骑兵那边最近财政有些紧张,叔叔让我问你……”

“拿去。”纪淮面无表情的扔过去一张银行卡。

菲林不客气的接过去。

天快破晓了,折腾了一夜在此刻才有了一丝困意。

纪淮翻了个身,把波斯猫抱紧怀里,隔着落地窗看向远方牧场。浓浓的雾气和湿润的泥土贴合在一起,青草上还残留着骑马靴的脚印。

太阳冒了个尖,天空是雾蓝色的,带着若隐若现的清透冷淡,看着让人产生凉意。

看似一片祥和的背后,不过是隐匿在腐烂上的虚伪繁荣的假象。

他潜入调查局已经五年了。

从起初任人宰割的低级职员,再到手刃敌方首领的高级情报员,蒸蒸日上的仕途可以算是风光无限。

可风光的背后同样也危机重重。

霎时间,无数的贵族皇室都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表面上与他交谈言欢,实际上在背后对他进行着不堪入耳的诟谇谣诼。

不过这都无所谓,他本来就不是真正为联邦卖命的人,也不必在乎这些妄自尊大的低等Alpha。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美貌,甚至努力以这个优点一步步的向上爬,最终成了联邦议会成员中唯一的Omega,让那些虚伪恣睢的Alpha都躬身尊称一声纪淮大人。

但这种令人羡慕的生活,对他这个间谍来说,不过就是一片虚空。在帮助游骑兵夺取联邦政权后,一切都会回归原点。

菲林似乎是太累了,疲惫的趴在桌子上睡熟了,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菲林与他一样,都是游骑兵安插在联邦政府的间谍。

不同的是,他是个情报员,而菲林是个脑力劳动者,专门破译情报中的密码,他们也算是一条生产线上的同僚。

这段时间战事很紧,双方都损失惨重,他的这点积蓄也被游骑兵那边吃了个精光。

不过对他来说,也算是用在了刀刃上。

只要能够帮助游骑兵夺取联邦政权,就是要他付出生命他都在所不惜。

游骑兵是一群爱国激昂人士组成的群体,他们身居政府的底层,极度痛恨这腐败顽疾的国家,他们想用自己的生命来控诉这臃肿政府的暴行,想把革命的浪潮越推越涌。

纪淮的父亲则是这项起义的领导者之一。

从他记事以来,他的父亲就一直在他耳边鼓舞着反动情绪。

他起初不理解这种偏激的逆反心理,但在他18岁成人礼的宴会上,他的父亲握着他的手垂泪哭诉,眼睛红的像是要哭出血水。

父亲的声音很抖。

父亲提起了那个他从未见过的母亲,那个有着漂亮棕色眼睛的女人。他说,那些混蛋的联邦士兵在品酒会上见到了这个貌美的侍女,然后在醉醺醺的状态下强制夺取了她的贞洁。

他的母亲最终被凌辱致死,属于Beta的腺体被切割成碎肉块,身体以最耻辱的姿势被丢弃在后花园。

他的父亲含泪上诉,却被法官以莫须有的罪名强行扣押,那些权贵把当时年龄还小的纪淮作为筹码,给了他两个选择。

一是吞下毒药,认下这些莫须有的罪,然后纪淮他们也会很快杀掉,让他们一家三口在地狱团聚。二是切除腺体,造成他们夫妻两个都是低等人群的事实,然后带着纪淮滚出国境。

最终他的父亲选择了带他出境,切除了腺体。

在联邦,每年都会有腺体天生残缺的人群出生,这种不具备正常人器官的残疾人,被任何行业所鄙夷,他们只能在边区不入流的地方苟且谋生。

没有任何法律保护他们,他们是这个国家最低等的人,可能连贵族的狗都不如,被剥夺人权的他们卑微如蚁,生怕一个不留心就被人活活打死。

就纪淮生长的环境来说,他就见过无数起“低等人”惨死街头的事例。最终查明缘由,也不过就是那些施暴者生活上有了不如意,想找个缺口发泄一下而已。

这种残忍的暴权,让他每每回想起都冷汗淋漓。

所以他肆意玩弄着那些仰慕他的贵族皇室的感情,看着他们因为他的拒绝而辗转反侧,心力交瘁。

这样,他才能体会到复仇的快感。

快感过后,又是一种难言的孤寞。

所以,这次作为行动目标的顾衍,也与那些恶心残暴的贵族别无二致。

都是他的敌人。

纪淮突然想起他那令人心动的眉眼,心里不自觉的烦躁起来。

他的长相,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忍去伤害。

“唔咳咳……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咳咳,早上挺冷的啊。”菲林揉着惺忪的眼睛,抱着肩挑了挑壁炉的火。

纪淮回过神:“是挺冷的。对了,帮我请个假,昨晚折腾了一晚,我头有些疼。”

“哦好,我去刮刮胡子,你自己去热热面包片吧,我家里没什么好吃的。”菲林把毛毯丢在纪淮身上,“别躺地上,凉,病死了我还得替你收尸。”

“别诅咒我。”

纪淮刚把眼睛闭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秘书长大人早安。”纪淮清了清嗓,菲林听声也从洗手间里探出个脑袋来。

“早安小纪淮,现在调查局有个紧急任务需要你执行。”

纪淮咳嗽两声,声音立刻虚弱了不少:“大人,我今天不太舒服,已经像局里递交请假报告了,实在不便于外出工作。”

“这段时间你都可以不用出门,顾衍上将易感期发作了,需要一个可可味道的贴身男仆……哦不,贴身Omega陪伴。”

纪淮愣了愣。

他记得昨晚他还和顾衍闹了不愉快,要是今天再得寸进尺,彻底惹恼了美人可就不便于他以后下手。

再说了。

他堂堂高级情报员为什么要去做男仆啊?!

“大人,我近期的应酬工作很满,不便……”

“顾衍上将指定了你,并且强制停掉了你所有的工作,你只需安心陪伴他就好。”

“不是的,我……”

秘书长的声音严肃了起来:“小纪淮,上将说了,不从的话,就把你打晕捆着带过去。”

一时间,纪淮没想好该说些什么。

顾衍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疯了吧。

他明明昨晚还一脸嫌弃鄙夷的样子,怎么一夜不到的功夫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会要把他骗去家里杀人灭口吧……

“小纪淮,这可是顾衍上将亲口对我说的,你尽早去埃克里庄园吧,别惹着这位大人不痛快,我们这边也好有个交代。”

“嗯……好的。”

纪淮迷迷糊糊又应了两句,也没怎么注意秘书长说些什么,大脑一片空白的挂断了电话。

他这要是去了,是生是死还说不定,要是不去,看联邦这架势,就是把他打死,也得把尸体利利索索的送到顾衍面前。

纪淮气愤的摔掉手机,揉着太阳穴瘫倒在沙发上。

生死由命,也就罢了……

主要是——

他……他怎么能去给人家当男仆??

就算是为了间谍任务顺利进行,但也不能这么低三下四吧,这传出去那些名媛贵族该怎么看他?

本就和他不对付的那帮低等Omega们,肯定又会揪着他小辫子不放,趁此机会狠狠羞辱他一通。

说他不识好歹,人尽可夫,不守O道……

纪淮气的牙疼。

顾衍那家伙真是不要个老脸。

竟然想到用舆论这种方式报复他!

“怎么了,谁的电话?”菲林把毛巾搭在肩上,胡乱的擦掉脸上残留的泡沫。

“秘书长。”纪淮咬牙切齿。“顾衍易感期到了,这期间指定我去他庄园当男仆伺候。”

“妈的!我怎么这么不信他偏偏对可可味的信息素过敏?我近距离撩他这么多次了,他都是板着一张脸,一脸过火的反应都没有!怎么可能……”纪淮喘的厉害,气的连话都说不匀。

菲林低眉不语。

晌久才轻笑两声:“正好,你去庄园还能实时监视他,多难得的机会。”

纪淮苦着脸,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就以他的戒备心,想必会把整个庄园都布控的密实,连只蚊子都探不到他的老底儿。”

菲林用牙撕下一条面包片嚼进嘴里,急促的灌了几口牛奶,拿着公文包朝门口跑去:“我先走了,对了,看你漂亮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替你去报社求求情,在舆论上向着你些。”

“凡事记得小心,要是被人抓到把柄,我会不念旧情的杀掉你灭口。”菲林警告式的朝他抹了下脖子。

纪淮抿起嘴,在空气里打了个啵:“真不愧是我菲林大人,我真爱您,杀了我我也爱您!”

菲林低头咒骂了句操,满脸嫌弃的推门走了出去。

纪淮也不敢太耽搁,他去衣帽间选了一套低调得体的西装穿上,连平时日常的脂粉都没抹,就这么素面朝天的上了车。

顾衍这人生性暴戾,性情古怪阴晴不定的,纪淮实在是猜不透他这一番举动到底是什么用意。

要是这顾衍真的存了要杀掉他的心思,他此刻清淡低调的外形还能让他消消火气。

毕竟,他是最讨厌Omega在他面前艳媚横生,柔娇似羞的。

再说了!

他一个政府高级职员,凭什么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他家当男仆?

妈的,洗个脸去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

政府安排的车很快就到达了埃克里庄园,离他们工作的地方不算太远。

那是南郡的一个小镇,清丽的玫瑰长满了路边,姑娘们的长蓬裙经过后都带上了一丝撩人的香味。

他们的车顺利进入了庄园的南门,纪淮透过车窗看见几个漂亮的女仆正把清早刚采摘下来的白玫瑰用卡子别在花园的餐桌上,青葱的玉指轻柔的整理好那绣着波斯猫图案桌布。

小镇子大半的土地都是顾衍的资产,一眼望去,华丽的像个宫殿。

听司机先生一脸自豪的说,这个庄园里雇佣了近二百名仆人,这还是在除却家庭司机,医生,律师等高级公职人员外的人数。

这上百亩的地盘竟全是顾衍上将继承的家产,纪淮看着一路上做事有条不紊的仆从们,心里百味杂沉。

能一个人把这么大的庄园打理的井井有条,并且还是在没有女主人的情况下独自操办起来的,看起来顾衍也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儿。

也不知道他能怎么刁难自己……

车子沿着小路慢慢行驶,慢的纪淮几乎都能清晰的听到花叶上珠露滴落的声音。清早的雾气又湿又潮,呛得纪淮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这出声不要紧,愣是把司机吓了一跳,立刻把车子停在路边,召唤了几位修剪草坪的男仆把纪淮衣角上黏着的水汽擦干,然后把他的行李箱强行拿了过去。

纪淮微微蹙眉:“这是?”

两位男仆歉意的屈身,然后把行李箱打开,挑拣了箱子里带着的几个护肤品,剩余的全都被没收了。

竟然连内裤都没给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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