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omega是冷戾大佬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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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顾酌,救我,救呜呜……”

顾酌看到三秒钟之前扑到他怀里的小男生,脸色蓦地阴翳。

黯霾遍布于清晰轮廓上,可见男人有多冷煞。

一旁的助理林霖看着这个冒冒失失的小男生,顿生惶恐。

这种拙劣的投怀送抱手段、也敢到顾酌面前来使?

真不怕死?

林助一手挡着电梯门,俩保镖也正准备粗暴上前扯下顾酌身上的八爪章鱼。

“顾酌,顾酌……”

男生一抬眸,那张脸赫然印入顾酌寒冽瞳孔。

在保镖伸手触碰人时,顾酌眼疾手快的别开了保镖对男生的触碰。

林霖蓦地一惊,显然已经认出了这哭得梨花带雨的人是谁。

“知苑?知家那位小少爷?”

“哦,不对,应该是知家那位……假少爷。”

林霖见顾酌阻了保镖的动作,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得谨小慎微,观察着男人的神色。

“顾总?”

可顾酌那张一贯阴鸷冷冽的面儿上波澜不起。

能坐到顾酌这个位置的人,早已经是喜怒不显于色,冷眸而不怒自威了。

知苑比顾酌矮上一头,此刻正够着脑袋,仰望着眼神深邃晦涩的男人。

男生小脸红扑扑的,一直嗫嚅舔舐粉嫩饱满的唇口。

眼含涟漪,细密鸦羽轻颤,怯生生的眼眸懵懂无辜,却又透着几分脆弱。

知苑又将身体往顾酌胸膛蹭了下,惹得身旁一众人倒吸凉气。

顺便为这位因醉酒而没眼色的男生默哀。

没有人敢这么亲近顾酌,因为下场会很惨。

林霖都等着顾酌的手掐断知苑碎玉伶仃的脖颈了。

电梯外的男人身材发胖,头顶冒光,神色贪婪中又很是惴惴不安。

迎上人后,笑意谄媚。

“顾总,不好意思,我的人冒犯了您,我马上带他走,您勿怪。”

说着,就作势要去扯知苑的胳膊。

知苑呜咽一声,哭声怜弱无助,又缩着身子往顾酌怀中躲。

“我不认识他,他是坏人,我不要跟他走呜……不要。”

埋在顾胸膛里发出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还很稚嫩。

知苑抗拒那人的触碰,好似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我认识你,你是顾酌。”

“顾酌,我要跟你走。”

京市没几个人敢直呼顾酌名号,知家这个傻少爷倒是胆子大。

林霖不免又为知苑捏一把汗。

那男人见知苑抱顾酌抱得紧,手中力气难免粗暴了一些。

恨不得掐断知苑瘦小的胳膊,脾气也逐渐烦躁。

“知苑!”

“你还想不想回知家?”

威胁很奏效,男人刚一说完,知苑圈在顾酌腰上的手就有了松动迹象。

“快放开顾总,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家。”

言语中多诱哄意味儿,因为知家这位假少爷,确实是个傻的。

两年前就傻了。

“回家?”

知苑小脸儿纠结得痛苦,绛红的唇吐着滚烫热息。

在知苑快要不情不愿松开顾酌时,顾酌使了一个眼神。

身边的保镖立刻上前,抬手险些捏碎那人的骨头,‘咔嚓’一声,手臂已经脱臼。

然后,那肥头油腻的中年人,就像是被处置垃圾一样,甩了出去,砸在墙上,摔趴在地上。

男人疼得惨叫连连。

这下,受了惊吓的知苑将顾酌搂得更紧了。

像是有人撑腰,底气暴涨。

更像是想要寻求顾酌的庇护。

中年男人不知道顾酌什么意思,即便是疼得半死不活,也不敢贸然开罪人。

可知苑很漂亮,即便是身为一个beta,也漂亮得过分。

他不甘心到手的鸭子从嘴里溜走,忙起身扒在电梯门上。

“顾总,这是我的人……”

唯唯诺诺,就差把小命儿拴在裤腰带上了。

顾酌冷眼一射,这下吓得那人更是连头和脊骨都抬不起来。

不敢正视这位京市的煞神。

顾酌盯着知苑的发旋,忍下了动手的冲动。

“滚。”

低沉又压抑的一个字,让油腻男头皮发麻。

可他给了知家那么多好处,就想着吃上这口肉。

现在吃不到了,馋得不行,色胆一下就起了。

“顾总,这——”

林霖出声提醒:“这位先生……”

可以滚了。

油腻男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和顾酌抢人,只得咽下这口气,讪讪一笑,扭曲的脸上只敢露出谄媚。

收回了拦在电梯门的手,退后两步,恭敬得卑微,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

没了碍事儿的人后,顾酌刚准备抬手,男生就探出脑袋。

湿漉漉的杏眸含羞带怯,涣散失神,眼角通红,鼻尖沁着粉,下唇也轻咬着。

勾人得紧。

“他走了?”

呆呆的,有点听话,更像是无知。

顾酌放下了手,神情恢复成了漠然:“嗯,走了。”

林霖不知是该说话还是不该。

但想着,顾酌没吩咐,最好闭嘴。

顾酌将人带到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这是他第一次带人进入他的房间。

知苑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双脚并拢,手贴着膝盖,纤细的腰肢挺直着。

顾酌扯开衬衣两颗纽扣,指节遒劲有力,手臂更是青筋暴起。

就连袒露的脖颈都极具荷尔蒙气息。

顾酌给知苑倒了杯水,而自己却手握高脚杯,杯中猩红的液体香甜又危险。

知苑是真渴了,胆怯的瞥了顾酌两眼,而后才双手捧起了水杯。

他很渴,“咕哝咕哝”几大口,半杯水几乎一饮而尽。

而后又用那氤氲的含春眸望着顾酌。

小巧的唇边洇出一道水痕,被男生揩去。

“还喝吗?”

顾酌觉得人温顺,那双圆溜溜的眸子乌黑澄澈。

知苑点了两下头,轻“嗯”了一声。

顾酌又去给人接了一杯水,折返后人几乎是起身相迎。

“谢谢顾酌。”

是字正腔圆的那种,感情不多,但不难看出,人很懂事儿。

顾酌心里痒痒,生了逗弄人的心思:“你怎么知道我叫顾酌的?”

知苑指了指电视。

他在电视里看见的。

只等知苑又喝完后,又开始望着人了。

顾酌蹙眉:“……还要喝?”

倒不是觉得受了这人驱使不耐烦,而是觉得不对劲儿。

知苑的脸有些红得不正常,眼神也蓄满一泓春水。

许是察觉到顾酌不满,知苑唇线微抿,摇了摇头,放下了杯子。

又坐好了。

顾酌上前,抬手用手背贴在男生脸颊上。

手险些给他烫熟了。

“你发情期到了?”

知苑又摇头,纯真眼瞳水色荡起涟漪。

“没有。”

“没有发情期。”

“发情期是Omega,我是Beta。”

说完后,知苑就开始解自己的衬衣纽扣。

“有点热,要脱衣服。”

手指头有些笨拙,不活络。

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还是有点透的。

“不许脱!”

男人瞳孔蓦然震惊,一时竟不知这是不是故意设的圈套。

被顾酌一勒令,知苑也没继续了,而是放好了双手在膝盖上,静等顾酌的指示。

眼里多有低眉顺眼的怯生生意味儿。

本一贯凝肃又邪肆的男人,脸颊浮起一抹诡异红色,眼底燥热也愈发暴戾。

别开脸,不敢看人。

“可是很热~”

哼哼唧唧的撒娇,简直就是在男人心坎儿上勾引。

顾酌:“说了不许脱。”

他之前以为知苑是喝了酒,整个人迷蒙又脸红。

现如今生了另外的猜测。

眸底一暗:“刚刚那人有没有给你喝什么?”

男生手上动作一顿,眼神不太有神,聚不了焦,但很漂亮,水灵灵的,又天真得藏不住污秽。

“有,有喝果汁。”

“但不好喝,很苦,他们灌我喝的。”

说着苦,脸也皱巴巴的,漂亮的眉头都快蹙往一块儿了。

顾酌知道,这是被下药了。

想到刚才那个中年油腻男,顾酌蓦地不虞蹙眉。

浑身散发着狠戾气息,让知苑也为之一颤。

“你不是Omega吗?”

他隐约记得,知家小少爷是个Omega来着。

知苑又摇头,动作有点慢,嘴角却噙着温顺的笑。

“不是Omega,是Beta,他们说我是Beta,不能怀孕,也没有信息素,是二次分化的。”

顾酌眉目冷肃,盯着知苑这张脸,又嗅了嗅空气中微弱的淡淡清香。

不像是信息素的味道,更像是体香。

Beta的话……

所以就算自己散发信息素,也不好给知苑解药。

“要回家吗?”

知苑又是摇头,面露失落:“我不能回家的。”

“他们说今晚上不跟那个人在一起的话,就不能回去。”

可怜兮兮的,跟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猫一样,耷拉着眼,引人生出怜意。

顾酌捕捉到了重点:“他们?”

知苑清媚的眼瞳直勾勾的盯着人,粉唇翕动:“爸爸和哥哥们。”

“知屿?”

知屿这人顾酌往日在宴会有过照面,瞧着不像是卖弟求荣的性子?

这里头竟然还有知家父子的手笔?

“不是大哥,是暮云哥哥。”

知暮云?

顾酌以前倒是没听人说起过,知家那位真少爷叫什么。

不过如今看样子,不是个消停的主。

给知苑下药,找老男人,还不许他回家。

再一瞧知苑那乖巧讨喜的猫系长相,心中平添了几分恻隐之心。

“去洗澡。”

泡泡冷水应该能把身上的药性解了吧?

只是顾酌给知苑放好了满浴缸的冷水,人的手指才碰到水面,荡起圈圈涟漪,知苑又瑟缩了动作。

然后赤脚跑到顾酌面前。

楚楚可怜的噙着泪,凄哀抱怨:“凉,会感冒的。”

顾酌自然知道凉,现在是初秋,京市才降了一场雨。

十几度的温度,碰上冷水,刺骨得战栗。

可男生热得浑身都起了一层薄粉。

顾酌呼出一口浊气,强压理智与翻滚的汹涌躁动。

男生真跟不会看脸色一样,一股脑撞他怀里。

“顾酌,不舒服。”

然后溢出道道哭腔,惨绝得让人动容。

“不要洗冷水澡,冷……”

顾酌一个清心寡欲了三十年的人,硬生生被知苑这笨拙的行为勾得心痒难耐。

娇滴滴的,顾酌也不觉得聒噪。

他动一下,男生就缠上他,然后又在他衬衣上抹了一把泪。

顾酌有洁癖,却也只是轻微蹙眉后,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只是高度相当后,知苑就跟灵活的蛇一样,往他脖子里钻。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肌肤上,烫得他心慌。

顾酌抱着人的动作蓦地一僵,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神色割裂。

男人受了惊,猛然推开知苑毛绒绒的脑袋。

“不许胡闹!”

低斥过后,知苑也只是惨兮兮的望着他,双眼朦着水色,好似受了泼天委屈。

顾酌这才看清知苑的状态。

因为药物,很难耐。

顾酌别了一下脸躲开:“别折腾了,乖乖的。”

知苑越来越热,浑身冒热汗,整个人已经快要昏厥了,却还依靠本能贴近他。

喷洒在他脸上的呼吸跟岩浆一样。

顾酌给林霖去了电话,林霖那边办事儿倒是主动。

“顾总,我刚查了,用的药是‘饮春’。”

顾酌横行于黑白两道的,又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药。

这药最开始平平无奇,跟普通的药没什么区别,很容易让人放松戒备。

可之后要是一直不缓解,只会越来越严重。

更严重的,还有可能伤及心肺。

顾酌停了手,将人放置到自己腿上,一只手抬起男生削尖下颌。

男生模样精致得无可挑剔,宛然是女娲精雕细琢的作品。

外界对他的传闻,禽兽不如、疯批阴戾、坏事做尽。

顾酌也不觉得给自己再添一条罪状——趁人之危,有什么要紧的?

顾酌本就为数不多的良心陷入纠结:“你可以拒绝。”

“不拒绝……”

顾酌又确认了一遍:“你现在不清醒,真的……要么?”

话音刚落,男生就迫不及待堵上了他的唇。

顾酌本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再忍?

Alpha尊严何在?

当即,顾酌就找回了主动权。

却看见人腰侧和手臂上的新旧交错的淤青。

顿时,眼眸冷黯。

手臂上有一处是刚才被那油腻男掐的,可其他的呢?

不像是亲密时留下的,倒像是被打的。

……

顾酌洗了个澡出来,一身浴袍系得松松垮垮的,露出精悍的公狗腰和八块腹肌。

肌肉上沾染了水色,水珠流淌。

冷硬的肌肉线条,配上凌厉锋芒凉薄眼,更是攻击性十足。

顾酌瞥了眼床上软趴的知苑。

知苑已经睡着了,睡得还挺香,呼吸均匀平静,跟倦懒的猫咪一样。

只是眼睫还湿成一绺一绺的,眼角湿红。

至于腺体,完全不能看了。

人浑身都沾满属于自己的信息素。

房间内,檀木信息素跟爆炸开来一样,带着烈情与蛊惑。

彰显着男人极其浓的贪掠意。

林霖给顾酌发了知苑的信息。

知苑前十八年是无忧无虑的知家小少爷,可十八岁那年,母亲病重离世,他思虑过度,从楼梯上摔下,醒来后就变成了傻子。

之前还是Omega,二次分化就成了Beta。

三个月之前,又被知家告知,不是知家的孩子。

命运多舛。

今晚上他和知苑相遇,完全就是巧合,没有知家故意一说。

知家约了那油腻男吃饭,通俗来说,就是想把知苑这个苦命的Beta卖个好价钱。

没想到却被他截胡了。

惨兮兮的。

他知比起那油腻男来说,自己更不是什么好人。

-

知苑醒来时,浑身上下都酸痛难忍,像是被车碾过一样。

昨晚上的事儿,他还有印象。

他脑子只是反应有点慢,不是傻,也不是记不住事儿。

昨晚上,顾酌很凶。

知苑稀里糊涂套上自己来时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又觉得不行,都要被人看光了。

拾起地上一件黑西装。

路过主卧时,听见微弱的声音传来。

顾酌在打电话。

知苑害怕,当即蹑手蹑脚放轻了动作,然后逃跑。

只等顾酌察觉关门声后,客卧内再无知苑的身影。

饶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顾酌,也为之一愕。

跑了?

是对他昨晚不满意?

-

昨晚那男的给知腾远打过电话后,知腾远心中就有揣测。

知苑从来没有和顾酌有过接触,顾酌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儿呢?

难不成……看上了?

要是被顾酌看上了还好,他双手奉上。

还能攀附一下这京市黑白两道都肆意横行的顾酌。

可不可能啊!

这么多年,顾酌身边从来没有过Omega的桃色绯闻,Alpha和Beta更是没有的。

只希望顾酌不要坏事儿。

他整晚都没睡着,一直惶惶不安。

“行了,爸,你就消停点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万一人回不来了呢?”

知暮云话里话外,冷嘲热讽居多。

惬意的盘腿坐在沙发上,正想着知苑落在顾酌那心狠手辣的人手里,会被怎么折磨至死呢!

“死了也好,就是在我们家养了这么多年,没卖个好价钱。”

既然是死在顾酌手里,自然要不到丧葬费这些赔偿了。

不过能让知苑死得不痛快,他倒是痛快了。

知腾远没好气:“你懂什么?那顾酌是什么人物?”

“说到底,整个京市都是他的,要是能借此攀附上他,京市再没敢对我们知家人指手画脚。”

遥想那日子,倒是舒适,知腾远难免露出艳羡神色。

对此,知暮云更是嗤之以鼻。

“爸,你都说了顾酌什么人物?他还能真看上一个傻子不成?”

“他要真能看上,那他这口味也是够变态的,饿疯了什么都不挑。”

嘴上说着不可能,知暮云却真有几分担忧。

万一顾酌真口味独特呢?

毕竟顾酌是个名副其实的变态。

作为京市煞神,顾酌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

惹上他,算是等同于惹了活阎王。

嗜血,狂狞,恐怖,暴戾,任何让人头皮发麻的形容词,都在顾酌这儿完美贴合。

只要一想到那人,知暮云就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等他回来后还是把人关起来吧,以后把人叫到家里来也不是不行。”

“在外头风险太大了,这次都让知苑跑了。”

知腾远一时又有分歧:“叫家里来?知屿要是发现了……”

“到底是他这么多年的弟弟,就算要知苑回报我们,这么做,知屿也是不忍心的。”

一听知腾远各种担忧,知暮云脸色更是厌烦。

“那就把知苑扔到其他地方去,找几个人好好看着不就行了?”

知腾远愁得很,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行,知屿对那傻子上心,发现端倪就不好了。”

知暮云咂咂嘴:“那就再等等,等我们把公司——”

“爸爸,暮云哥哥。”

听到熟悉的声音,屋内两人一致缄口,目光落在了进门的男生身上。

知苑衣领的衬衣扣了几颗,但最下头两颗纽扣失踪了,露出一截纤瘦腰肢。

凌乱的头发和憔悴的面容,以及那破烂一般的衣物,让知腾远隐隐有了猜测。

扑面而来强烈的信息素,更是让知腾远捂鼻。

“你这——”

只等知苑别扭的走到两人面前,知腾远看清知苑脖颈处伤痕累累的腺体,这才确定。

昨晚知苑被人睡了。

当即,知腾远心绪复杂。

想要冷静肃然,却抑制不住搭上顾酌的惊喜。

“是顾酌吗?”

知腾远险些笑出声。

知苑没什么防备心,点头回应。

他只觉得身体好累,每一个动作都能让浑身泛起疼痛感。

脑袋昏昏沉沉的,脚下也没力气。

知暮云冷哼两声,上挑的眉眼显出刻薄,轻蔑得憎恶。

而后,抬手掐上知苑的下颌,狠狠捏着知苑的脸,打量起这张他觉得平平无奇的面貌来。

“你还真是有本事,顾酌都能勾搭上?”

“使的什么手段,弟弟不防也教教我呗?”

知苑思绪迟钝,只知道疼,和知暮云对他不好。

可这儿不是他的家了,他要想住在这儿,就得听话,不能惹知暮云不高兴。

知腾远不敢再轻视这个小蠢货,上前拂开知暮云掐知苑的手。

“哎呦~,还是有点用处的。”

眼里闪过诡异的精光:“要不把这傻子送去顾酌那儿?”

知暮云讪讪收手后很是不满:“爸,人这都回来了,玩儿过扔的东西,你觉得顾酌能有多稀奇?”

“就当是给他免费玩儿了一次。”

知苑不太能懂这些话,但他跟顾酌,确实玩儿得还可以。

就是顾酌很凶。

一直啃他咬他。

都把他弄哭了。

不是都说做爱是很愉快的吗?

知腾远歪着脑袋多打量了知苑几眼,却很轻贱,跟看商品估量货物无异。

“可他能睡一次,就能睡第二次。”

知腾远明显不想放弃攀附顾酌。

顾酌人人敬畏,不敢招惹,但与此同时,多的是人想讨好那位活阎王。

“听说之前有人给他送了好多床伴,他一个都看不上。”

“也不知道这傻子到底哪儿来的过人之处,居然被顾酌睡了?”

知暮云知道知腾远打的什么主意,却不想依知腾远所想。

“他现在被顾酌睡过后,身价暴涨,用他来取悦其他人不是更好?”

知腾远稍加思索,又觉得不成:“那些人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顾酌。”

“顾酌这身价,京市整片天都得姓顾。”

知暮云逐渐不耐烦:“脱了手的东西就难掌控了。”

“而且顾酌心思深沉,这步棋太险了。”

这样说,知腾远才按压下拿知苑去攀附顾酌的想法。

蓦地,知暮云心生一计:“不如我们……”

知腾远等知暮云给计策,知暮云不疾不徐吐出四个字。

“李代桃僵。”

知腾远瞬间了然知暮云的意思,却没当即同意。

“这样做……能行吗?”

“万一顾酌就喜欢这种傻的,对玩弄的人有特殊癖好……”

知暮云瞥了眼知苑,知苑已经坐在餐桌上吃剩饭了。

心底就是没来由的嗤笑。

“长相我和他有七八分相似,身材更不输他,至于讨男人欢心,指定比他强。”

“顾酌要真喜欢傻的,我也不是不可以装。”

“最重要的一点……”

“爸,我是一个完整的Omega。”

知暮云说这话时,脸上是满满的得意自负。

这是他引以为豪的,自觉高人一等。

知暮云翘着二郎腿,姿态傲慢。

“正常的Alpha都会选择Omega,而不是……Beta。”

“因为Alpha有易感期,他们需要Omega特定的信息素安抚,不然会很痛苦。”

“知苑可没有信息素,他的腺体是坏的。”

说完,还扯了一个诡诈的笑。

“知苑也不能生孩子。”

“顾酌”两个字的诱惑力,确实很大。

不仅是顾酌那让人望尘莫及的权势。

还有顾酌本身作为Alpha的长相,优越的颜值,身材等。

有了顾酌的庇护,那意味着,京市除了顾酌,他的规矩就是规矩。

一想到即将得到的,即便顾酌是个阴煞狠戾的暴徒,又怎么样?

知暮云趋之若鹜。

被知暮云一番劝说后,知腾远也松了口。

“试试吧。”

一个清醒的儿子,怎么都比一个智障有用。

知暮云招来家里的佣人:“把他带去房间关起来,让他好好交代昨晚的事儿。”

知苑昨晚没怎么吃东西,早就饿了。

刚才见餐桌上还有点东西,才填了几口,都还没饱呢。

“吃什么吃?轮得着你来吃?”

“你倒是享受,净指着这些贵的吃。”

佣人毫不客气的掐了知苑一把,知苑疼得低鸣哀叫。

“坐着干嘛,还不快滚回你房间去。”

知苑很怕,怕知家的很多人,因为他们都很凶,会掐他打他,骂他是蠢货。

还不让他吃东西。

可他没办法,要是不听话,他们就要把自己赶出去了。

自己脑子又不好使,在外面肯定会被拐卖去卖器官的。

他不想。

放下手里才嚼了两口的面包,起身往楼上走去。

哭丧的小脸有些不高兴,如丧考妣。

顾酌的公司坐落于京市中心,这里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寸土寸金。

但每一寸土地,都写着顾酌的名字。

秘书进来时,顾酌正在盯着电脑上知苑的信息看。

照片上的男生穿着白衬,脸很小,笑起来稚嫩得很,是前几年照的照片。

因为还没有懵懂的傻气。

眉眼如月,干净无瑕,唇红齿白,咧开的嘴角有虎牙。

跟个不谙世事的贵气小公子一样。

狡黠一笑,足以勾得人心神荡漾。

“顾总,腾丰集团的老总知腾远来了,和他的儿子一起。”

“儿子?”

知家如今三个儿子,也不知道知腾远带来的是哪一个?

秘书瑞贝卡询问着顾酌的意思:“他们没有预约,但一直说要见你……”

以往这种没有预约的人,都不用告知顾酌,直接不见。

可林霖拿不定主意,让她来问顾总的意思。

想来顾总与知家有些牵扯。

顾酌的手指扣在贵重的檀木桌上,神思恍恍,让人窥探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这是来找他算账来了?

也是,把人睡了,确实该负责。

昨晚的记忆历历在目。

知苑中了药,他可没有,他清醒得很。

春夜浮动时,知苑最开始很配合,而后一直求饶,哭得泣不成声,直至晕厥。

上半场的知苑如鱼得水,下半场的顾酌食髓知味,猛虎出笼。

小可怜~

瑞贝卡似乎察觉她的老板笑了。

作为总裁的身边人,有朝一日,居然轮到她说出那句经典台词了。

好久没见顾总这么笑了。

可再一细看,又没了。

顾酌看了眼二次分化成beta的那一栏,神色晦暝,叉掉调查报告。

“带上来。”

知腾远的公司不大不小,可在权贵遍地的京市,根本上不了台面。

当他踏进顾氏大楼时,才知道富丽堂皇四个字该是什么样。

底层楼的装潢,已经是他这个身价的人,穷尽一生都不能触及的了。

知暮云也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惊艳,羡煞,更是助长了他的野心。

只有这里的主人,才配得上他。

一想到有朝一日能入主这儿,知暮云更是扬了扬头颅,满脸傲慢。

电梯驶上87楼,跟登云梯一样,脚下的虚浮感也越来越强烈。

按照老板的意思,瑞贝卡将人安置在休息室内,沏了茶水。

“两位先等着,顾总正在开会。”

一晾就是两个小时。

“爸,这顾酌到底什么意思?叫我们来把我们干晾着。”

知暮云等得烦躁,率先不满,叫来秘书询问。

作为专业秘书,瑞贝卡只微笑解释:“顾总在开会,麻烦你们先再等等。”

“要是两位有事,也可以下次再来。”

知腾远安抚大少爷脾气的知暮云:“可不能走,好不容易来一趟这儿,得把握机会。”

又过了半个小时,快到中午时,知暮云都快饿了,肚子闹出了动静儿。

知腾远也是如坐针毡,仔细揣摩顾酌的意思。

“要不还是先让人把那傻子带过来吧?”

“顾酌要是对你不满意,再拿他试试。”

知暮云本就脾气暴躁,被磋磨这么久,还被说看不上,更是气臭。

门被推开时,两人茶水都喝了三壶了。

一看到顾酌,萎靡消散,忙蹦起身来。

男人穿了一身极贴合的西装,高级定制款扑面而来的贵族气质。

西装很显身材,宽肩长腿,劲脖窄腰,外加寡情鹰眸,足以令人对他趋之若鹜。

“顾总,在下是腾丰的知腾远,久闻大名。”

知腾远手舞足蹈的伸出手,眼里满是对即将跃身成为京市主宰者岳父的激动。

顾酌冷飕飕瞥了眼知腾远的手,没接,擦身而过落座。

“找我有事?”

顾酌冷漠的态度,让知腾远心凉了一半。

顾酌肯定知道昨晚睡的人的身份,因为他身边绝不会允许来历不明的人亲近的。

可现在却这么疏离,难道真对知苑没意思?

知腾远到顾酌面前,保持一定距离,佝下腰送上谄笑。

“顾总,我是知苑的父亲。”

又特意介绍了一旁的知暮云:“这位是知苑的哥哥暮云。”

“听说昨晚知苑惊扰了你,我们是特地来替他赔罪的。”

知腾远不愧是生意人,看人脸色,殷切讨好简直是炉火纯青。

“惊扰?”

顾酌不笑时,眉眼间尽是冷戾。

因为是问句,难免自带压迫感。

“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算账的。”

平淡的口吻,却给知腾远吓得不轻。

“顾总哪里的话,本来就是知苑自己冒失,你也算是被他牵连,我又怎么有脸来找你算账。”

顾酌翘着二郎腿,十指紧扣放在膝盖上,眉目如霜至。

秘书给顾酌上了茶,顾酌刚想端起来,又停了动作。

“既然是他的错,那我是不是还该找你们算账?”

瑞凤眼似箭,锋利得暗藏杀机。

一度让知腾远吓得汗流浃背。

“这……”

“顾总有气也是应该的,只是小儿呆傻,又经历了这种事,一时吓坏了,就没带来给顾总赔罪。”

“暮云,你去,代你哥哥,给顾总好好道歉去。”

被点到的知暮云本怔着神儿,因为顾酌那张脸,近看完全就是完美的程度。

他一时竟……花痴了。

此刻被知腾远一提醒,倒是蓦地回神,眼神一亮,朝顾酌走去。

都是聪明人,知腾远那话的深层含义,顾酌也心知肚明。

知暮云走近顾酌,腿都快碰到顾酌翘起的皮鞋尖了,还没停下的动作。

只见下一秒,“刺啦”一声,瓷器跌落在地破碎的声音,连带着男生的哀嚎也一齐传来。

顾酌打翻了手边的青花瓷杯盏。

那茶水没泡多久,滚烫的热水精准的浇在知暮云腿上。

地面上,玻璃碴子与茶水飞溅,也吓得知腾远后退。

“顾总……”

知腾远战战兢兢,忙垂下头,又拽了一把知暮云。

看来是对知暮云不满意。

知暮云疼得想嚎出声来,总觉得自己腿上那块皮已经烫化了。

知腾远偷摸瞄了眼顾酌脸色,阴晴难辨,冷沉着呢。

他正在找机会,看看要不要把知苑推出去。

顾酌放下腿,换了个狂肆的坐姿,手放在一侧的椅子把手上。

“赔罪还要人代替,看来也没多重视。”

知腾远额溢细汗,当即顺坡而下:“我马上叫人把他带来。”

而后,更是暗示多语:“顾总有气也是应该的,知苑随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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