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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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宫凌尘是潦草的处理完早朝的事儿,便想回殿看看某人是否调整好了心态再次找他谈判,可是当他进了太和殿中,却不见了那抹素白身影。

现已接近午时,按理说该回来吃午膳…

宫凌尘微微皱眉,刚想出门寻人,可却又突然想到对方不过是个未染俗事的少年郎,若是被他昨晚那般放肆浪荡的言语给吓着了也并非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还是给他时间反应吧…

心思百转千回间,宫凌尘倒也是淡定的走向檀木桌边,落座于软垫上,十分娴熟的伸手唤来太监布菜伺候。

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太监,见状纷纷垂首而来,将那早已备好的碗筷摆放好,又将膳食上的光滑银盖轻掀,随后便有一股香味弥漫在周遭。

眼前的视线被雾气渲染的模糊,宫凌尘不自觉的皱起眉,漆黑眼瞳缓缓流转间,竟是不经意让他瞥见了昨天夜里谈论杨玄隐的那几位太监。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宫凌尘抿了抿薄唇,似漫不经心般问:

“你们昨晚说的可是真的?”

话音刚落,原本就害怕被提起昨日之事的众太监顿时满脸苦色,就连布置碗筷的手都僵硬了几分。

显然是不明白眼前这位主儿究竟是什么意思。

“实话实说便是,朕不会怪罪的。”见几个人支支吾吾憋不出半句话来,宫凌尘倒也是难得好心的给予大胆开口的机会。

“…是真的…奴才们也不敢有半句的欺满…”几个小太监互相看了几眼,皆从原先的满脸苦涩到现在的小心试探:

“再说了,那使臣大人刚进宫的那会儿,等了一天一夜就为了见皇上一面,这便足以证明他对皇上情深意重…”

果不其然,在他们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宫凌尘周身凌厉的压迫感都消弱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极其少见的温和。

“…”马屁拍对了!!皇上喜欢听这些…

“对了,还不止这些,昨天夜里,奴才看见使臣大人在作画呢,那画中之人虽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但奴才看出来了,那是皇上准没错了!”

“还有还有…”

几个小太监叽叽喳喳的马屁拍个不停,听得宫凌尘不自觉挑了挑眉,思索的神情毫不掩饰,最后竟连午膳都未曾想要食用了。

虽说自幼想往宫凌尘身上扑的女人数不胜数,但他基本都是提不起半分兴趣的将人打发离开,可是这一回…

知晓对方是个男子,可他居然并不感到反感,反而是更想将他在慌乱之中的镇定皮囊掀下,把人狠狠的戏耍一番才好…

“把午膳撤下。”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宫凌尘突然吩咐了句,随后便走得干净利索,不带走半分云彩,徒留几个太监面面相觑。

到底是久居深宫,知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几个人互相对视了几眼,便相当有默契的垂着脑袋不说话,将那膳食撤了下去。

而另一边,宫凌尘一出太和殿便用玉佩击地,成功换来数十排武力非凡的黑衣男子落于他的眼前,然后,他语气深沉道:

“以最快的速度在皇宫里找到杨玄隐!”

众黑衣男子原地石化:“…”

这种小事儿不找带刀侍卫,那也可以找宫女太监啊,为什么要把他们这天下闻名的绝情阁杀手叫出来…!

“娘娘容貌绝佳,自是该配这上好景色,才方能体现仙姿…”

出口的语调温润无害,宛若久经暴晒却还依然清凉的泉水,沁人心脾。

杨玄隐坐于玉石椅上,再伸手将那笔墨纸砚移到面前。

举手投足间的书生气息尽显,可就在落笔的那一瞬间,又让人觉得他心思缜密,像极了隐世仙人,只为她们作画而来。

白净的宣纸经过墨水沾染,再由杨玄隐素手执笔,时轻时重描绘,没一会儿工夫,便呈现出一副山水美人图。

见状,周遭各宫妃嫔瞬间乐开了花,纷纷上前围观,甚至还有些许搔首弄姿的在杨玄隐面前晃悠,言下之意很是明显了。

只不过,杨玄隐权当看不见,毕竟刚才已作了十多幅画,指尖酸疼不说,大脑也是甚为疲倦。

为今之计,得尽早想个脱身之法…

“我说怎么一早上不见人影,原来是跑到这儿来消遣了…”

身后传来的熟悉语调低沉而又尽显寒意,硬是让杨玄隐征愣片刻,但反应过来时,又连忙的放下墨笔起身。

甚至是连人都没有看清,便向那声音来源的方向行了个君臣礼。

而周遭妃嫔看到了宫凌尘,皆纷纷面露喜色,可当触及到他那冰冷的视线时,也察觉到了他心情不佳,便也只行了个礼侯在一旁。

“朕竟然不知道你还会作画呢…”宫凌尘缓缓走进御花园凉亭,直接无视还伏跪在地的杨玄隐,径自坐到玉椅上。

视线扫过宣纸里的绝色佳人,宫凌尘抿了抿薄唇,幽深眼底满是冰冷。

刚才一接收到杨玄隐被一小小妃嫔算计的消息,他便着急忙慌的赶来。

可岂料一进御花园,见到的并不是杨玄隐被人羞辱的场景,反而是看到他跟着他的妃嫔嬉闹成一团,吟诗作画…

这让他如何感到不恼怒,不生气?

“空余时间瞎画的,有辱皇上圣眼,微臣这就把它撤下…”察觉到氛围不对,杨玄隐硬着头皮,起身收拾。

可当指尖触碰到画纸时,却被身侧的男人握住了手腕,紧接着对方轻轻松松将画纸抽走。

杨玄隐微蹙着眉头,俯身的动作略显僵硬,侧眸去看那张妖孽又尽显冰冷的容颜,明显是猜不到他此刻的心情。

先前他好不容易以“身份卑微”这四个字与那娘娘换取片刻安宁,让她打消了与自己为敌的念头。

甚至是后来与其他娘娘在御花园撞见,杨玄隐都是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存在感压低,再有意无意的透露出皇上对他不过是新鲜感。

为她们作画不过是权宜之计,目的只为降低他们对自己的恶意。

可害得他这般狼狈的,可不就是眼前之人?

亏他昨晚还与其说什么和平交易,现在想来,不过是愚蠢至极…

宫凌尘心机城府何其深,杨玄隐从刚开始来南朝国被他拒之宫外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昨晚一时不慎,倒是把他当平常男子对待了。

有了自己,他可以不必跟太后明里斗,又可以挡掉后宫那群争风吃醋爱耍心机的妃嫔,也不伤害朝中大臣的颜面。

自己的性命,在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眼中不过蝼蚁。

随时都可以丢掉,舍弃…

“皇上,可否把画还给微臣?”杨玄隐微微垂首,任由浓密微卷的睫毛将他眸中的情绪遮掩,出口的语调更是平淡。

结果不出意外的让宫凌尘脸色愈发冰冷,盯着画中栩栩如生的美人半响,他竟直接毫不留情的将画丢在地面上。

“跟朕回寝宫。”

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时间,他把杨玄隐拉了就走,金丝长靴更是将那黑白分明的画纸碾压过。

无数目光聚集到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再加上钳制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大掌力道大到让杨玄隐忍不住嘶了一声。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他猛得抽回手,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

“皇上,您到底还想怎样?

微臣这般做若是有辱您的颜面,您说一声,微臣下次不这样就是了,何必苦苦相逼。”

被众妃嫔缠了一早上,纵是杨玄隐有再好的脾气,此刻都觉得委屈,更何况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拉了就走…

把他当什么了?还是说又想玩什么心机?

宫凌尘可以说是生平第一次被人低吼,虽然杨玄隐只是加重了语调,甚至尾音微颤,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但他还是觉得怒火中烧,脸色铁青的厉害。

“你…”简直大胆!

未说完的话语在见到对方染着水汽的眼眸戛然而止,宫凌尘脸色微顿,周身带着极具压迫感的气息逐渐弱了几分。

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过来些什么。

“对不起…”从对方深邃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狼狈的倒影,杨玄隐连忙错开视线,将一早上受到的委屈尽数压了下去:

“微臣身体不适,刚才失礼了,还请皇上勿怪…”

出口的语调略微沙哑,像是包含了无数的委屈,可又被他强制性的压下去那般的沉闷。

杨玄隐双手交叉于胸前,微微额首行了个君臣礼,随后潦草的环视了下四周,将视线定格在不远处正四处找他的扶苏身上。

没有询问宫凌尘找他是否有事,更是不顾在场所有妃嫔怨念的视线,杨玄隐带着扶苏走的干脆直接,只留给身后人一抹单薄身影。

不过好在他是往太和殿的方向走。

“把他给作过画的妃嫔都软禁起来,没有朕的吩咐,往后不许踏出宫殿半步。”待人离开许久,宫凌尘才缓缓收回视线。

出口语调中的怒火不加以掩饰,特别是那双狭长桃花眼,幽深漆黑,似蕴含了世间无尽的冰冷。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所有妃嫔脸色一变,但还未来得及哭诉半句,却被横空出现的一群黑衣男子抓了回去。

将军府。

葱白指尖轻抚过男人结实的胸膛,最后停留在他那紧抿的薄唇上,黎子卿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男人坐怀不乱的模样。

极其轻微的笑了声,低低问:“每日来几趟,你不累吗?”

说话间,他整个人跨坐于男人身上,以极其暧昧的姿势挑逗着他,似是想逼他做些什么有违礼数的事儿来。

不过黎子卿的算盘可是打错了,按照宫顾安那等正义凛然,做事手段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翩翩君子,自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更何况在他心里,压根就不想在黎子卿没有原谅他的情况下做些什么。

“如果解气了,就随我回去罢…”伸手擒住那在他身上挑逗的指尖儿,宫顾安呼吸有些不稳的将人移开了几分。

淡漠的眉宇皱成浅川,看似不悦却又带着几分无奈的神情。

仿佛对方做什么他都可以纵容。

可偏偏黎子卿讨厌极了他这副模样:

“解气?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论这个吗?还是你认为你送我离开之后,我还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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