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1-07-27 来源:书耽 分类:ABO 作者:山野奶桃 主角:顾瑾念 傅书渊
顾瑾念踉踉跄跄的拿着咖啡和饭盒进了电梯,果然大家都还没下班。
还没等他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办公室里摔东西的声音。
“顾谨念人呢?!还没滚过来吗!!”
是傅书渊的声音,顾瑾念摸着手里的咖啡,再等一会一定就凉了,从城南买回来的咖啡,他只喝这一种。
金秘书看见他来就像是看见救星了一样赶紧扑上去:“谨念哥,但是你看现在都已经……”
看看手表已经快要十点了,他回家做了顿饭的功夫再赶过来。竟然里面还在生气。
刚打了退烧针,也是实在困,手背还烫了水泡用创可贴仓促粘住:“徐总今天过来说什么了么?”
“不知道啊,但是也提到了什么离婚丢人一类的话,我没听清,这怎么办啊?”金谷梁着急:“今天我女朋友负责企划书,被骂惨了!”
原来顾谨念原来是傅书渊的秘书,结婚后一直都很少来,除了这种时候,被求过来给人灭火。
“你脸色好差哦,这生病了?”
“没事,肠胃感冒,不太舒服。”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让大家伙下班吧。”
“那里面……”
“我去看看。”
顾谨念拿着手里的东西没犹豫,觉得他喝了咖啡应该能心情好一点。
敲了敲门,里面说了声进,一开门就是满地文件,还有被打碎的玻璃杯,以及一个被骂哭的小职员。
傅书渊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慢?!给我滚过来!”明显不耐烦。
看着人捧着一杯咖啡到他的面前,“听你没吃饭,我做了一点,来晚了,怕要胃疼了。”
傅书渊看了一眼,本来就平静的异常的办公室里,就多了一声咖啡杯摔在地上的声音,顾瑾念的白衬衫都被咖啡渍弄脏了。
已经不热了,顾瑾念抿抿嘴,没说话,睫毛煽动大约已经感觉到是这种情况。
他挑挑眉“都凉了,你喝干净吧。”
傅书渊坐在椅子上向后一靠,双手交叉的看着他,顾瑾念捏了捏衣角,看了一眼撒在地上的咖啡,默默的跪在地上,一点也没有不乖的意思。
可是屋里还有别人,都默默的看着顾瑾念的动作,大抵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滚出去?!”
一溜烟几个人就没了影子,连扔在地上资料都没拿起来,顾瑾念跪在地上一点点把摔碎的玻璃捡在手心里。
撒在地上的东西不能吃不能喝,脏。
傅书渊在公司里也不会给他一丝脸面,全部都是他上赶着,也不会对身边的人有一点耐心,所有人,没有例外。
“过来。”
傅书渊勾勾手指,顾瑾念跪着移过去。
点了根烟,火机啪嗒一声扔在了桌子上,看着顾瑾念跪在他的胯间把拉链拉开,一点点的在他胯间吞吐,吸了一口烟过肺。
烟雾缭绕在他的心口,顾瑾念很乖,他的舌头总能让傅书渊放松。
“咳……”
傅书渊薅着人的头发,强迫顾瑾念一次一次。
一根烟不够解烦,烟头随意的扔在地上,还烫到了顾瑾念扶着地面的手背,没敢吱声。
嘴巴都让弄的有点红肿,眼眶酸涩,这种事…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心照不宣的习惯。
“昨天不还想要拒绝我,今天还挺听话的。”傅书渊仿佛对他满意一些。
顾谨念没答,只是跪在地上身形颤抖,鼻子酸楚的让他止不住泪,却又不想让人看见他这幅样子:“……”
傅书渊慢慢俯下身来,薅住他的头发,“哭了?”
顾谨念摇摇头,不语,只是觉得自己耳根子太软,恨自己没有用。
可是现在除了傅书渊,自己在这么大的城市都没有一个亲人。
或许还有一个,就是他肚子里的孩子。
等人再从傅书渊的胯间起来,眼眶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上透明的液体,刚咽下去的东西让他作呕,还有刚才打翻在他身上的咖啡。
都是水,不同的水分沾满他的身体。
“就是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冰凉的没有温度得手,时不时摆出那副娇柔模样,你又不是Omega,当初勾引我的时候,不是很有能耐吗?现在摆出这幅为了让他们下班牺牲自己的模样给谁看?”
傅书渊轻轻的附身在耳畔说道:“你啊,就会这些手段。”
“当初和徐氏联手,不就是为了嫁给我?在我身边呆了那么多年,不过可惜……等老爷子一死。我的身边绝容不下你。”
他继续说,嘴角微钩,笑容如同恶魔一般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别以为一张好用的嘴就想讨好我,不知道到底伺候过多少人。”
这每个字都如同在讽刺他,狠狠的将顾谨念身上每一寸肌肤扒下:“我解释过,你不信……”
“徐江冉今天说你的味道,让他想念,他想念你什么?嗯?”傅书渊忽然直起身子,恶狠狠的看着他。
大手直接扣住他的脖颈:“他睡没睡过你!有没有!”
“咳…我和他不熟,我没有……咳”
顾谨念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无法止住泪,水光潋滟的双眸升起一股绝望:“我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相信?你他妈的让我怎么信?他怀念你什么?耀武扬威的在我面前,说品尝过你的味道,你个Beta,有什么味道?我尝了这么久……只觉得恶心!”
顾谨念大脑空白,脑海中划过徐江冉的脸,只有几面的Alpha。是一个花花公子,和傅氏是对家,当年的情药不用想都是出自他的手里。
无论怎样解释,人都会先入为主的相信自己可笑的直觉,傅书渊不温柔,甚至会折磨他,虐待他。
“你这种人,真应该去死,利欲熏心的垃圾,爬上了我的床,也只能像现在这样,跪在这!”
傅书渊摸了摸顾瑾念的脸蛋,松开手,他大口大口的呼吸。
失去焦虑的眼神一片茫然:“傅书渊,你没有心的吗?
顾瑾念的喉咙有点疼,紧紧咬着下唇,长长的影子拖在木质地板上。
傅书渊把他精心最好的饭盒摔在地上,扒掉衣服折磨的体无完肤。
他一个人跌坐在地板上狼狈不堪,眼神里都是委屈:“我没有我没有!你要我说多少遍…唔……!你放开我!傅书渊你放开我!”
顾谨念一瞬间抓到办公桌上,桌子上的笔一下散落了一地,他挣扎的难受。
小腹下坠的疼痛,额角冒出冷汗。
傅书渊冷冷的说:“你以为我是谁,会要他徐江冉玩过的破鞋?还是说当年本来就是你和他串通好的!”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
撕拉一声,他身上穿着的衬衫一瞬间就被扯成了碎片,傅书渊根本不会在意他有多难受。
仿佛把这件事当成一种对他最好的惩罚,顾谨念从挣扎到求饶。
就算自己假扮成听话的宠物,仍然换不来傅书渊的一丝信任,暴雨骤降,冲刷着整个罪恶的城市。
顾谨念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卷进这一场所谓的商业斗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踏足了别人的蛋糕,一夜沉沦换来的蛋糕是无限的苦涩。
“书渊,我求你…我真的难受…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没有,我和他不熟,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我求你信我……”
顾谨念苍白的辩解没有一点可信度,男人发疯似的折磨他,进入他!
“宝宝,我有宝宝……”
“你放屁,你真是撒谎不眨眼!”傅书渊抽下自己的皮带,将衬衫拧成一团塞进他的嘴巴里“你倒是告诉我,Beta怎么怀孕?”
“唔……”
“就算有,你这种人,也配吗?呵,有也必须打掉,你怎么让我知道这孩子是谁的?不是他徐江冉的或者别人的野种吗!”
“唔…不……”
顾谨念惊恐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无法挣脱的牢笼让他疼痛。
暴雨冲刷,记忆模糊的回溯到当初那一夜,傅书渊的温柔就是幻梦,一切都是假的,这个男人无法对他有任何的真心。
小腹那种酸涩的疼,就因为他是Beta的肆无忌惮,傅书渊冰冷的眼神,因为在他的脑海里,无论如何,自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
偏执的占有欲会侵蚀他所有的想法。
顾谨念意识都是模糊的,嘴角因为被衬衫勒的通红,身上也是没有一块好地方,昨夜的疯狂还在他的身上印记,现在只不过是加重了而已。
办公室这种地方他也可以……
几度昏厥,要是想要逃跑,反而会被弄的更凶。
咸湿的眼泪,还有已经彻底寒冷的心……
手被绑住的地方都磨破了皮。
“我和他比谁比较能满足你?嗯?”
都是半夜两点多了。
傅书渊板板正正的穿上衣服,重新戴上眼镜,顾谨念半瘫在沙发上像是脱水的鱼没有力气。
狼狈不堪,眼角还挂着生理性逼出来的眼泪。
眼睛都是哭肿了的。
“书渊……”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斜视了他一眼,顺手松开顾谨念的手。
“给我老老实实的在房子里待好,收起你的表面功夫。”
系上领带,头也不回的就走了,随着关门声顾谨念清醒了些,地上的烟早就灭了,桌子上的一个装着海洋球的花瓶碎了满地。
根本没有力气起来,想勾勾手拿衣服盖住自己被折磨的满是伤痕的身体也不行,一动哪里都疼。
“原来……”
原来这就是爱一个人的结局。
被人嫌弃,任人索取,傅书渊就算听到他多难受也不愿意让他好过,顾谨念知道。
就连想要起身,都觉得浑身酸痛的要命。
临海的城市,拖着自己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到高架桥上,底下是在黑夜当中闪闪发光的波澜。
就算是深夜,在这澈骨的风中,仍然有一座座灯光在城市中点亮,只不过没有他的家,一个也没有。
自小就是一个人长大,那种孤单无助,没有家人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熬过了,可是他的肚子里,此时此刻正在生长着一个生命,他和傅书渊的宝宝……
这夜太黑了……
没有一个房子的光,是对他照亮的,唯一有的,就是在城市东郊区外的房子里,那是他暂居的避风港,虽然里面有他的施虐者。
席远不放心他,从十一点多就在给他打电话,发了短信告诉他没有事,那边才放心下来。
凌晨深夜,顾谨念站在桥边,已经流干眼泪的眼眶当中酸涩不已,哗啦啦的河流声音就在身下:“要是这样跳下去……一了百了……”
此时此刻内心当中真的有这样的念头,扶着把手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步。
寒冷的冰风就在耳边呼啸,高架桥上没有任何车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昏黄的路灯下拉长自己的身影。
“宝宝…怎么办……”
没有这个勇气,闭上双眼,整个人缩在马路边,后面的那种疼痛感却又让他无比清醒。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郊区的别墅里,秋冬换季冰凉吹透全身,反而能够让人清醒一些。
回到别墅当中,沉沉的睡去,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抽干了一样失去力气。
*
夜幕沉沉,灯火璀璨,星星点点的灯光在静谧的郊区中如同被遗弃的小行星,闪烁微弱的亮。
城市的夜,灯红酒绿,永不寂寞。
黑夜仿佛能够给人披上另外一层皮囊,一场大雪浩瀚而下,掩盖了本来漆黑的夜。
偌大的别墅里异常静谧,一楼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壁炉当中的火光微微亮起。
男人咳嗽了两声,用毛毯把自己裹的更加严实,仿佛怎么样都冷。
“宝宝,我很难受…别闹好不好?”掌心温热的抚摸在自己的腹部,声音沙哑,低烧,整个人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这个别墅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壁炉里的火光影影绰绰的在他身上打下阴影。
像是一个巨大的教堂天窗里的光,落在他的身上格外圣洁,已经快要一个月了,听说傅书渊一直在筹备国外的分公司,快到年底很是忙碌,即将要出差。
他知道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应该不是一个受欢迎的角色,从来也不敢说,对于未来也很是迷茫,一直想要拿掉的念头在他心里一拖再拖。
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内心里慌乱的不成样子。
已经入冬了,庭院里的花和树木早就落寞了,被顾谨念养大的花朵们都悄悄和风私奔,没有和自己说再见。
整个别墅当中都是一种极其的静,可怕的夜。
“咳咳……”
别墅的门口挂着的风铃哗啦啦响起来,有人来了,是皮鞋钉在大理石地板的声音,有一些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