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1-07-27 来源：长佩 分类：ABO 作者：时晚 主角：沈烬燃 宋敛冬
“师哥，”宋敛冬刚和沈烬燃“吻别”，进入公司大楼后就听到了有人喊他，回头一看发现是陈映，他正开朗地大幅度地挥着手朝他跑来。
宋敛冬不禁在内心感叹年轻人果然就是每天都很有精神，不像他，昨天只是经历了一些小插曲，今天就感觉浑身乏力。
“师哥你今天怎么晚了一些？”陈映跑过来后开口问。
宋敛冬回答说：“早上陪烬燃去了鲜花批发市场。”
听到宋敛冬的话，陈映的脸色微不可见地沉了沉。过了一会他见宋敛冬回头看他，他立刻调整好表情，笑着说：“冬天还一起去买花吗？师哥你们真有情趣。”
被自己师弟调侃，宋敛冬觉得有些尴尬，于是说：“不是，他最近──”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身后就突然响起另一把声音。
“因为最近我在为著名的品牌方Aimer调配香水，”沈烬燃说着就伸手揽住宋敛冬，将他从陈映身边拉开，陈映因为距离被拉远，放在宋敛冬肩上的手只好放下，沈烬燃若无其事地礼貌一笑，看向宋敛冬说：“所以我的缪斯就陪我去闻香了。”
沈烬燃说完这句话后又立刻得体地道歉说：“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的对话。”
一切做的滴水不漏，让陈映虽觉得他的话语藏有一丝无礼，却无法合理地对他冷脸。
对于沈烬燃的出现，宋敛冬第一个生出的感觉是奇怪，因为沈烬燃一向斯文有礼，这样突然插进他们二人之间，虽然后来立刻道歉了，没有很冒犯到别人，但对于平时很注重这些的沈烬燃着实显得有些异常。
再加上现在是在公司，宋敛冬对于沈烬燃的称呼和举动也更感到不满，于是他微微用力拍了拍他的手，想要拍开沈烬燃，但沈烬燃却不为所动。
自己的手被拍下后，陈映僵硬一笑，说：“沈先生好。”
“你好，好久不见了，”沈烬燃微笑着点了点头，礼貌地和陈映握了握手，又说：“不知道你还认不认得我，我是敛冬的......”沈烬燃说到这里顿了顿，因为他想说“老公”，但又觉得旁边的宋敛冬在听到这个称呼后准会给他一拳，于是在说出口之前，生硬地转口改成“爱人。”。
然而还是被宋敛冬瞪了一眼。
听着这明显要将自己和他们隔开的称呼，陈映心里更是不舒服，然而因为挑不出错表面上还是点了点头，可爱地笑着朝他打招呼。
“沈先生你说笑了，我当然记得您。”
他们寒暄了一会后，宋敛冬低声对沈烬燃说：
“你快去公司吧，不是说有灵感了？”
沈烬燃闻言点了点头，走之前却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束花，递给宋敛冬。
“沈烬燃？”
宋敛冬还没开始质问他此举是在干什么，沈烬燃就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在他耳边说：“这束花很适合你，所以就买了。下午记得打给我，我来接你。”
沈烬燃知道宋敛冬对他凑得这么近的声音没有抵抗力，而宋敛冬这次果然没有来得及给他一拳，他就已经离开了。
“师哥......这花这么长......放在哪啊？”等沈烬燃走后，陈映问。
“......”宋敛冬沉默了。
“难道要把他扔掉？”陈映有些可惜地问。
宋敛冬抚了抚额头，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说：“拿上去，帮我插在我的办公室吧。”
陈映顿了一下，接过花，笑着说：“好。”
“走，上楼了，委托人快到了。”
“好。”
到了十二层后，电梯门一打开，宋敛冬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惊竹？”
一个盘着发髻，身材高挑，披着厚厚蓝色披肩，下半身穿着亚麻半身裙的女人转过头来，看见宋敛冬，她微微温和一笑，说：“敛冬，好久不见。”
这个身影和刚刚在车上见到的身影吻合，虽然不知道刚刚看到的是不是她，可是林惊竹确实瘦了很多。
除此以外，也许是因为有了孩子的关系，林惊竹性格上给人的感觉也收敛和柔和了许多。以前的她雷厉风行，性情直率，虽然因为漂亮所以有许多追求者，但因为她的性格，大家都说没有人能搞得定她。
“你怎么来了？”宋敛冬立刻走上去问。
林惊竹愣神了一瞬间，然后微笑着回答说：“之前一直怀着孩子都没有见面，今天正好路过，就来看看。”
“没有打扰你们工作吧？”林惊竹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约了的委托人没有那么快到，快进来坐。”宋敛冬打开律所得门让她进去。
“陈映，帮惊竹倒一杯热水。”宋敛冬吩咐陈映说。
陈映闻言立刻做了一个收到的姿势，说：“好的师哥！”
到办公室的沙发坐下后，宋敛冬见林惊竹额头微微渗出汗珠，她又拿着纸巾搽拭，于是伸手对她说：“你可以脱下披肩，我帮你挂到门口的架子上。”
林惊竹闻言变得有些惊慌，瞬间摆了摆手，坐后了一些，大声地拒绝说：“不用不用。”
因为林惊竹的反应有些大，宋敛冬不禁愣了愣，手也凝住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林惊竹调整了一下表情，整理了一下头发说：“不用了，没关系，刚生完孩子，有些体寒。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我其实老是会突然觉得冷。”
“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暖气要再调高一些吗？”宋敛冬拿起遥控器问。
“啊，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就刚好。”林惊竹又伸手拨了拨头发，好像有些紧张。
“叩叩──”陈映此时正好带来了热茶。
宋敛冬把茶杯推向林惊竹说：“喝点热水吧。”
“好的，谢谢。”
坐下后近距离看，宋敛冬才发现林惊竹今天来，化了一个很浓的妆，粉底厚得脸色惨白，有些不自然，宋敛冬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她本来就很漂亮，所以之前认识她的时候，她都不喜欢化妆的，一直都是素颜。记得之前最后一次出来聚会见面的时候，林惊竹也是没怎么化妆的。
“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啊......我有些事情想要寻求一下法律意见。”
宋敛冬愣了愣，刚想问她为什么不直接问李永言，林惊竹就好像知道了他的疑问，说：“啊，家事方面，感觉还是你们比较了解。而且我也不好意思麻烦他。”
“好的，明白。”宋敛冬点了点头，等待她的下文。
林惊竹拿着茶杯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一会，好像有口难言一般。
宋敛冬开口说：“你不用担心，我们的一切对话，我都会保密的。”
“啊不是担心那个，”林惊竹放下茶杯，摆了摆手，说：“主要是这个事情其实我是......我是帮我朋友问的，是......关于离婚的手续以及离婚后财产分配的一些问题。”
一般法律咨询都是委托人直接询问，因为只有当事人在了解自己的情况，那么律师也可以在完全了解当事人的情况下给予最优的法律建议，所以宋敛冬问她：
“是你的朋友需要法律咨询？他不方便自己亲自过来事务所吗？”
“嗯......他比较忙所以不太方便。”宋敛冬总觉得林惊竹好像有些提心吊胆，他觉得也许是因为担心她的朋友。
宋敛冬安抚她说：“嗯，明白了。如果是朋友的话，你不用告诉我有关他的个人资料，你只需要大概描述一下她面对的情况和困难，在这之后，我再给她一些法律建议。”
林惊竹这才放心下来，说：“好的。”
宋敛冬点了点头说：“那么，先和我简单说一下你朋友的情况吧。”
“嗯，好。”林惊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然后开始说：
“是这样的，我的朋友想询问一下，离婚前选择转移财产的话，是不是可以更加保障自己的利益和财产？”
宋敛冬笃定地摇了摇头，说：“不是，转移财产不仅不能够有效保障自己的财产，与此同时根据婚姻法第四十七条，如果法院找到转移财产的证据，法院会因此少分，甚至不分给他共同遗产的。”
“这样啊......”林惊竹略有所思地敲了敲手指，又问：“那婚前的房子，离婚之后法院会分给谁呢？”
“婚前的房子是你的朋友自己一个人在结婚前买了，还是在婚后和老公一起供房？”
“是她在婚前借亲戚的积蓄，连同自己的积蓄买的，没有一起供。”
宋敛冬点了点头，说：“那就是属于婚前财产。”
“如果没有在结婚期间过户，于此同时她有能证明这所房子是她在婚前购买的话，那么她在离婚前买的房子就不属于共同财产，而属于婚前财产，离婚后就还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财产。”
在这之后，林惊竹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她问：“如果我的朋友想要尽快离婚，但她的老公却不允许的话，应该怎么处理呢？”
“如果你朋友的老公不同意离婚的话，那耗时比较短的协议离婚是比较难实行的。我能请问一下你朋友想要离婚的原因吗？”
说到这个问题，林惊竹又变得有些犹豫，“嗯......”
“啊，我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在诉讼离婚里，法院会根据离婚原因和家庭情况批准或者不批准离婚。”
林惊竹又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开口说：“我──”
“叩叩──”
在这个时候，陈映突然来敲了敲门，宋敛冬抬起头看向他。
陈映向林惊竹歉意地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事没事。”林惊竹摆了摆手。
然后陈映对宋敛冬说：“师哥，委托人来了。”
宋敛冬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和他说一声，让他稍等，我很快就过去。”
“好的。”陈映点了点头。
“不好──”还没等宋敛冬说完，林惊竹就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你先忙吧！”然后就立刻站起来打算离开。
宋敛冬也站起来，拿了桌子上的名片，递给林惊竹说：“你朋友有什么其他想要咨询的事情，”他指了指名片，“你可以让他直接打事务所的电话找我。”
“好的好的，谢谢你，那我先走了。”林惊竹万分感谢地接过名片，微微鞠了鞠躬。
“好的。”
另一边的沈烬燃也回到公司，在一路走到实验室的过程中朝路过的调香师和培训员打招呼。
“沈老师早上好！”一位刚来公司三个月的培训员热情地和沈烬燃打招呼。
沈烬燃刚想打招呼，却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培训生，于是问：“早上好......你有些面生，是新来的培训生吗？”
“嗯，刚来三个月左右。”
“来三个月了？”沈烬燃万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不太记得清人脸。”
培训生连忙摆手摇头地说：“没关系没关系的，沈老师日务繁忙，记不清我们是正常的。”
“这样的话，”沈烬燃微微一笑，说：“那欢迎你来到我们公司，加油快点成为独当一面的调香师吧。”
“好！”
沈烬燃见他意志满满的样子，微微一笑，关心他问：“原料都记好了吗？”
“记好了！”培训员一脸非常自信的样子。
“看来你对后天的小测很有信心哦。”沈烬燃弯着眼睛说。
“嗯，我已经准备好了！”
“玫瑰花的二十种原料都没分清楚还在这里夸下海口。”一把严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他们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里面穿着衬衫，外面穿着毛呢外套，下身着西装裤，头发发白的男人朝他们走来。
那人是James，公司的其中一个名牌调香师，除此以外，看起来也像是眼前培训员的调香导师。
培训员见到James后顿时退后一步，不敢出声，只能扁了扁嘴有些委屈，沈烬燃笑了笑，朝调香师打招呼说：“James，早上好啊。”
名叫James的调香师朝他点了点头，一脸疲倦地说：“早。”
“老师早。”培训员和James说话的声音对比刚刚和沈烬燃说话的声音，明显要弱上好几分。
James板着脸朝他的培训员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的话。
观察James的反应，想来眼前的培训员这几天估计是调了让他很不满意的香，又或者在辨别香料上犯了低级错误，所以惹得James对他的态度非常不好。眼见James又要尖酸刻薄地说些什么，于是沈烬燃揽住James的肩膀转移话题说：“威尼斯交的洗发精那个案子调得怎么样？”
“快了，在做最后的调整。”James抓了一把所剩无几的头发，焦躁地说：“诸多要求，真是有够麻烦的，俗气得要死还把自己说得多有品味似的，我真的很怀疑他们公司不会破产吗？”
沈烬燃笑着拍了拍James说：“所以他们需要你啊。他们每次出案子各家公司不都抢崩头，可他们每次都是重金找你调香。”
“辛苦了，威尼斯指定要你，”沈烬燃耸了耸肩说：“我想帮也没办法。”
“Aimer的案子不也每次都指定你吗？”James反呛道，然后又问：“你昨天不是去见他们品牌负责人了，谈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沈烬燃有些好笑地说：“他们一听说我的信息素是愈创木就完全放心了。”
“真是迂腐。”James延续了他自己一如既往性格，给出了非常尖酸刻薄的评论。
James说完后见自己的培训员还在，于是板着脸说：“你还有很多时间吗？”
培训员立刻缩了缩脖子，说：“我现在就去调香！”
“加油。”沈烬燃在她走之前挥了挥手，鼓励她说。
“嗯，我会努力的！”培训员回头举起拳头说。
James又冷脸问：“还不去？”那位培训员闻言就立刻转头灰溜溜地逃走。
“你对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严厉啊。”
James板着脸说：“写出来的香水配方还不如一把打翻了随便调，一群酒囊饭袋，还指望我对他们温和？”
“哈哈，他们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毕竟不是谁都有调香的天赋。”
James丝毫不为所动，冷着脸反问沈烬燃说：“我们公司不养废物吧？”说到这里，他好像想到什么，咬牙切齿道：“尤其是自以为是的废物。”
沈烬燃看着他们的背影说：“也不能这样说他们，你看生米也需要时间才可以变成软糯糯的米饭嘛。”
“什么没有品味的比喻。”James翻了一个白眼就甩开他的手离开，沈烬燃在背后无奈地笑了笑。
所以说天才都有些怪脾气这件事是真的。
走到实验室门口后，只见一个巨大的标示牌，上面写着禁止在实验室喷任何类型的香水。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沈烬燃微微低头，吸了吸鼻子，感觉鼻尖还是充满昨天的香水味，于是便回头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换了一套衣服。确定自己身上完全没有那阵香味以后，他才走进实验室。
他走进实验室后，门外新来的培训生一边认香料一边窃窃私语。
“啊，我好想沈老师当我的培训员啊！”
“那是你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别看他看起来温文尔雅，非常绅士，其实可是非常严厉的。”
“真的吗？看不出来诶。”
“待久了你就知道了。”
一打开实验室的木门，入目的是一个保留了工业味道的古式实验室。不同于其他极具现代特色的实验室，这里用的大多是木制装潢，而不是玻璃、白瓷砖和不锈钢。其中最明显的是放着各种各样玻璃瓶的架子，这个架子并不是玻璃架，而是深色实木架。
沈烬燃先到洗手盘处洗了一下手，确保手上也没有沾染任何气味后，才伸手去拿架子上透明的玻璃瓶，一一打开盖子，放到鼻间仔细体会。
差不多所有香水调剂师每天都会有这样闻香的习惯，因为即便是一模一样的精油，在不同的天气和心理状态下，调香师的嗅觉和思绪会碰撞出新的灵感。比如今天的薰衣草精油，对于沈烬燃来说，倒是没有了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反而是像是在夏天的午后，看到了一大片花田，揽住爱人一起睡在柔软的薰衣草花田上后闻到的香味。又比如草莓香调，昨天天气酷热的时候，可能像一个因为成熟过度而烂掉了，微微发臭的草莓，而今天的雨天下闻的话，就更像是清晨刚刚成熟，摘下来还沾着雨露的草莓。
许是因为今天早上有宋敛冬的陪伴，所以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想到这里，沈烬燃又忍不住笑了笑。
闻完精油后，沈烬燃转身去拿另一边架子上的测试品，看看经过一段时间，之前调配出来的气味有没有变化，顺便趁着今天早上去批发市场里拿到的灵感还在，试试可不可以调制出更适合的新的配方。调香师的工作并不只有浪漫，更多的是繁复，甚至可以说沉闷。比如沈烬燃手上的这个香味，即便他已经为了达到想象中的香味调试了过百次，香味依旧不如人意。
然而在拿试管开始做今天的调配之前，他突然看见架子最高处的玻璃瓶，脑海里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就算不肯定，也必须要这么做了，不然一旦又发生按耐不住的情况，一切很快就会暴露。
要开始了。沈烬燃内心如此决定。
沈烬燃下定决心后，眸子一暗，放下试管和量杯，转头打开木门走出实验室，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拨通后，他首先礼貌地打招呼说：“您好，我是沈烬燃。”
“嗯，对，是我。”
招呼打完后，沈烬燃便直截了当地问：“关于那件事，我想要请你帮忙，请问可以吗？”
“谢谢，那这几天有时间吗？”
说这段对话时的沈烬燃的语气严肃认真，和刚刚想起宋敛冬而忍不住扬起笑容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今天？”
“不是，没问题的，谢谢。”
“东西我准备，你人过来就好。”
在打完一通电话后，沈烬燃笑着放下电话，可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微微泛青，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叩叩──”
沈烬燃深呼吸一口，调整了一下表情，松开紧握成拳的手，清了清嗓子，说：“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探出头来的人是他带的一位培训员。这位培训员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因为在沈烬燃出差之前，他为了证明和突出自己的天分，调配出了比例非常不合理的，所谓“创新”的香水。沈烬燃还没拿到鼻子下仔细感受就紧紧锁住了眉头，而后他当然是被沈烬燃用“创新不代表一定要标奇立异，怎么奇怪怎么调。香水非常着重给人的第一感觉，你这样调，别人还没感受到你用心调配的中后调都已经扔掉了。”还有“从香水学校学习的理论知识你要学会应用，而不是被理论知识限制了你自己的体验、感觉和调配。”指责了一顿。
沈烬燃平时的性子虽比较柔和，很少劈头盖脸地痛骂培训员，但在涉及调香的事情上，他甚至比James更加严厉。他带的培训员也和其他培训员一样总是哭丧着脸，不过大部分原因不是因为被骂，而是因为被沈烬燃讲得心生愧疚，发现了自己目前了解的只是皮毛，也反省了自己的自大和傲慢。
培训员拿着一个玻璃瓶子，从门缝里探头，万分小心地说：“沈老师，我用十五种成份重新调配了一款玫瑰为主调的香水，想给老师您闻一下。”
沈烬燃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