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得了一个绿茶狗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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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白涂海猛然惊醒,额头上满是冰冷的汗水,全身潮湿粘腻的感觉让他难以忍受。

他颤巍巍地伸出苍白且骨骼分明的手撩了撩湿答答的刘海,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惨白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这里……是哪里?

白涂海现在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生活经历的记忆,此时一种虚无的感觉充斥在他的周围,没有过往记忆的他就像没有了根的浮萍,找不到归宿。

白涂海用力甩了甩头,尽力摆脱刚睡醒的疲惫感。

他用苍白劲瘦的双手撑住床垫坐了起来,白色衬衫内脊椎节节分明的脊背微微躬起靠在了背后的靠垫上,他半耷拉着眼皮思考自身的处境,现在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慵懒。

一会后他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

这里是一间卧室,卧室干净整洁,床靠在室内面对门的右手边的墙上。

是1.2米大小的单人床,床上的被子、枕头以及床垫都是白色,现在除了被他动过的位置有些皱纹,其它地方整齐如新。

衣柜在入门的左手边靠近门口的位置,是白色没有一点污渍。

在正对门的墙上有一个窗户,窗帘是黑色的卷帘式,此时窗帘升起一半,阳光透过半个窗户投射到房间里,通过光的折射可以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灰尘,在窗户的下方有一个棕色书桌,书桌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以及一张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的照片。

白涂海的眼睛动了动,觉得还是要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掀开被子,先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睡裤,接着他动了动双腿,有些麻,他想应该与长时间不移动有关,他下床穿上地上的黑色拖鞋不紧不慢地来到窗边,阳光照在了他的下半身,上半身被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白涂海没有犹豫,伸出手拿起了桌上的照片,照片上两个人笑容明媚,他判断拍照的地方是一处游乐园,因为照片上的背景在远处正好有一个摩天轮以及他们手上拿着的门票,上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写有各种娱乐设施的项目,蹦极,过山车,丛林漂流,极速飞车……这些项目下都打上了一个个圆洞。

他看着这张照片陷入沉思,脑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关于游乐园的记忆。他只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悸动涌上了他的心头。直觉告诉他,他以前应该认识他们。还是说他就是其中的一个人。

白涂海放下照片,拉开面前的凳子坐了下来,他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望着显示屏上请输入密码的界面,他陷入了沉思,没办法他看了一眼时间知道今天是2145年11月10号后关掉了笔记本电脑。

他接着就拉开了桌子下方的抽屉,看到里面放着一串钥匙以及一张身份证。

白涂海拿起身份证,上面写着姓名:白涂海,性别:男,出生:2122年11月10号。而身份证上照片中的人就是桌上照片里的另一位主人公。

他有很大的可能就是白涂海。

白涂海继续寻找线索,他弯下腰,在桌子下一堆文件里找到了他认为最有用的两张证书,一张是青行市a大生物学博士的毕业证书另一张就是学位证书,两张证书的主人公都是白涂海。

23岁的博士,这不就像新闻里说的神童。

为了验证他是不是白涂海,他开始在脑中搜索关于这个学科的知识,如他所料,脑海中玄奥高深的知识一下子就像海水一样涌了上来,冲击着他的脑袋嗡嗡地疼。

这时他意识到自己失去的记忆只有关于他生活的经历,而他就是白涂海。

白涂海起身离开书桌顺手拿走了抽屉里的钥匙,他径直走到门边,附耳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卧室外面一片寂静。他伸手握住把手缓慢地打开了门,卧室的外边是客厅,黑色的沙发靠放在入屋门右手边的墙壁,沙发的对面是一个巨大的液晶显示器。

玄关过后就是厨房,厨房与沙发中间是餐桌。厕所在靠着黑色沙发的墙壁后面。

这是一个简单的一室一厅,刚好够一个人居住。

白涂海走到厨房,厨房干净整齐油烟气息很少,他伸手摸了摸灶台,没有灰尘很干净,可以看得出他原先很少开火。

他打开厨房旁边灰色的嵌入式冰箱,里面现在只放着一些新鲜的水果。他继续打开速冻区里面有一些饺子此外就没有别的食物。

白涂海接着打开有些旧的黑色厨柜,看到里面放着两个碗两双筷子,三个碟子和一个汤盆,还有一个水杯。

怎么会有两个碗和两双筷子?这是唯一不在他意料之中的。

白涂海检查完厨房接着来到了黑色沙发前,他拿起金边圆形矮桌上的遥控器,按下了开关。

巨大的液晶显示器亮了起来了,他翻看着历史记录试图寻找之前的记忆。可是9月份并没有任何观看记录,最近一次的观看记录是在8月12号一部关于猫科的纪录片。

白涂海感觉没有什么收获,他关掉了显示器,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就往厕所走了过去。他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长相与身份证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这个结果是他的意料之中。

镜子里的少年看着不过20岁左右,深棕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肤色呈现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下颌骨清晰坚冷,五官俊秀。整个人呈现一种病态的美感,但是衣服下的肌肉线条却在说明他其实经常锻炼体格强健。

白涂海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大概一米七六到一米七八之间。

明确的数字浮现在脑海里让他不禁感觉自己有一项特殊的技能好像看一眼就能大概知道物体的高度,他之前也目测这间房的层高大约三米左右。

不过他转念一想或许这只是他潜意识的反应,只有对于熟悉的环境才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白涂海继续用懒散的目光检查这里的环境,一个漱口杯、一个牙刷、一只牙膏、一只洗面奶、一瓶洗发露、一瓶沐浴露和一条毛巾。

东西还是很少。

白涂海再次转过身面对镜子,脱下身上的白色衬衫和身下黑色的睡裤。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通体病态的苍白,但结实的肌肉线条和人鱼线却又告诉他,他是个热衷于锻炼的人。

前面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转过身背对着镜子,看到左手的腰侧有一处红色的标记。

好像是两个数字九交叉。

这是什么意思?对于他身上出现的标记他脑海中并没有相关的记忆。而且这肯定不是什么胎记。到底是谁在他的身上留下这样的标记?

面对如此的窘境白涂海没有感到丝毫的慌张和恐惧,他从一开始就异常平静地检查这间屋子里有用的信息。

他猜测或许他原本的性格就是如此的薄凉。

白涂海穿好衣服,在穿裤子的时候,里面的钥匙发出了响声。

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串钥匙。

白涂海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在手里仔细观察。

上面一共三把钥匙,如果一把是房间的钥匙一把是门口的钥匙,那还有一把是什么?小区的大门、橱柜、抽屉…他想着就走到了房门口,试了三次才打开房间。

看来这把就是房间的钥匙。

他继续拿着钥匙来到大门口,挑了剩下两把其中的一把对着钥匙孔就要插进去。

咚咚咚!

他面前的门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是谁?

白涂海半耷拉眼皮下琥珀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门,敲门声还在继续。

咚咚咚!咚咚咚!

听着比之前更为急迫,这不禁让他产生一个错觉,如果他还不开门门外的人就会破门而入。

白涂海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伸出修长的手轻轻地放在了把手上,同时身体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猛的一瞬间,他拉开了门。

嘭!

五颜六色的纸条,散落在他的身上。

“生日快乐!”

白涂海握了握准备攻击的拳头,没想到是这样的开场,但面上还是没有一点情绪,他面无表情仰头看向始作俑者,此刻他一只手拖着一个蛋糕,一只手扶着脑袋,双腿交叉摆着一个妖娆的姿势靠在门边。

他是书桌照片中的另外一个人。

银色的短发,精致带些混血的五官,小麦色的肤色,阳光正打在他那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的脸上,明媚张扬。他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装头上戴着运动头带,此刻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向上扬起笑盈盈地看着白涂海。

年纪看起来应该比他小。

“哥哥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很不开心,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完生日快乐后,乌水牙没有得到白涂海的回复,而且他看着白涂海一脸凝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白涂海狐疑地看着他,试探性地说了一句:“我失忆了。”跟白涂海慵懒的气质一样,他的语调也是一贯的慵懒,是不带任何情绪的慵懒。

“哥哥是要玩失忆游戏吗?”乌水牙这时还不相信他说的话觉得他是在开玩笑,所以一脸贱笑地看着白涂海。

但白涂海还是一脸的淡定冷漠望着他。

乌水牙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收起玩闹的表情,严肃皱起了眉头。

“难道是真的?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他放下手中的蛋糕,把脸凑到白涂海的眼前。

看着突然放大的俊脸,白涂海不适地后退了一步。他现在只知道他是照片上另外一个人。

“不记得。”

简短的三个字和白涂海后退一步的行为,让乌水牙呆在原地。他随后摆出一副忧伤的表情,显然不想接受这样的结果。

“真的不记得了吗……”

他摸着抽痛的胸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哥哥你先让我进屋。”

白涂海面无表情地侧过身子,让出了空间。乌水牙提着蛋糕很熟练地放在餐桌上后走到黑色沙发处坐了下来。

白涂海也直直来到黑色沙发,离他一个位置的地方坐下,乌水牙看到他的动作后一瞬间眼神变得无比冰冷。

“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乌水牙,是你的男朋友。”乌水牙瞬间就恢复一脸哀伤地看着白涂海。

“男朋友?你的意思是我是gay?”白涂海半耷拉眼皮下的眼神久违地出现一丝惊讶。

“而且我们还很恩爱,可是现在你都不记得了。”他看到白涂海眼里的惊讶瞬间就落寞了起来,看着像一只被抛弃的忧伤小狗。

白涂海看着一脸忧愁的乌水牙,皱起了眉头。现在他这种情况肯定不能再以这样的关系跟他相处。

“我失忆了,我们现在只能以朋友的方式相处。”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开始的感情,哥哥怎么能说停止就停止?”乌水牙声音阴冷了几分。他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追到的人,怎么能这样轻易地回到普通朋友的层面。

“那你想怎么样?”白涂海瞥了他一眼睫毛下的眼神冰冷且凌厉。

乌水牙看着他的眼神,心里下意识一软,放软了声调。谁让他是他的心上人呢。

“既然是哥哥的要求,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哥哥总要允许我对你好吧。”

乌水牙一脸讨好的笑意地盯着白涂海。

对他好?这并不是什么坏事。白涂海没有多想就同意了乌水牙的要求。

“没问题。”

乌水牙从进门到现在,这是唯一能让他高兴的事。他满眼深情地抱住了白涂海,在他眼里这就是平时与白涂海相处的行为。

白涂海却被他的举动惊得睁大了眼睛,他抬手就要推开乌水牙。乌水牙哪能那么容易让他得逞,好不容易来的一抱,说不定后面就难有这样的机会。

白涂海感觉到身上的禁锢越来越紧,手也被对折在乌水牙的胸前。他只能默默地感受对面结实且硬邦邦的身体传来体温。

时间一久他感觉到了些许温暖,他眯了眯眼开始有些迷恋这个拥抱。

一分钟后乌水牙放开了白涂海,继续得寸进尺拉住对方的手。

白涂海抽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牢牢禁锢着他。

“哥哥我带你去找我的一个朋友,她是神经科学的专家,对你失忆的情况或许有什么办法。”他说完就要拉着白涂海出门,但白涂海站在原地不动。

乌水牙疑惑说:“怎么了?”

“我先去换身衣服。”他现在还穿着睡衣,实在不能这样出门。

乌水牙看着白涂海身上的衣服,想到之前他还没失忆的时候他就看过白涂海换衣服。苍白的胸膛,优美的人鱼线,以及劲瘦的腰。那场面实在让他浮想联翩,可惜……他有些遗憾低下头微微一笑。

反正时间还久……

白涂海看着他的笑脸。贱兮兮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他轻声询问。

乌水牙摆了摆修长的手低下头笑了笑:“没想什么。”他现在实在不好意思对失忆的白涂海诉说心里的龌龊。

白涂海知道他不诚实一恼甩开了乌水牙的手,直接回到了卧室。

乌水牙看着被甩开的手有些失落。

白涂海拿起衣柜里的一套运动服,他只是觉得运动服穿起来会比较舒服。但是…乌水牙今天也穿着运动服…他还是放下手中的运动服,选择了另外一套休闲服,画着奇怪图案的衣服和一条看着宽松的裤子。

白涂海换好衣服后拉开了房门,来到了乌水牙的面前。

“走吧。”他说着抬眼看了乌水牙一眼。

乌水牙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什么惊喜一样,伸手就抱住了白涂海,轻声地在他耳边说:“哥哥我就知道你喜欢这套衣服。”

“这衣服你送的?”

乌水牙疯狂点头:“嗯嗯。”

白涂海嘴角抽了一下,没想到歪打正着,选了一套他送的衣服。

“哥哥现在失忆了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性子。”乌水牙摆出一副委屈巴巴小狗的模样。

白涂海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有些愧疚。

乌水牙带着白涂海坐上他开来的车,经过20分钟的七拐八拐。他们来到了一处神经科学的研究院。

乌水牙拉着白涂海进了一间研究室。

“沈木石!”

坐在电脑前的人转过头看向他们,她有着一头乌黑波浪状的头发、精致美丽的五官和优美的脸部轮廓,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

“乌水牙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抬了抬金边眼镜,看向乌水牙旁边的白涂海突然眼睛放大。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你的对象?”她走到白涂海的面前,打量着他。

“看着懒懒散散,不过长得倒是白白净净,也算是一个万人迷的帅哥,可惜这冷漠高傲的眼神让人很想在他脑壳上来上一拳。”

“我对象能让你这样打量的吗?”乌水牙语气冰冷眼神不善地看了一眼沈木石后推开了她,像足了一只护食的小狗。

“哟,护得那么紧呢。今天你破天荒来找我应该是为了他吧。”沈木石第一次见他为了一个人语气不善,对白涂海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

“他失忆了。”

“失忆?这是怎么回事?”沈木石听到这件事后目光锐利,收起戏弄的表情,认真了起来。

三人来到桌边坐下。

白涂海交代了自己的具体情况。

“这么离奇的吗?”沈木石低头摸了摸下巴:“这样你们先去做个检查,先排除是不是身体上的疾病。”

一个小时后,沈木石盯着眼前的检查报告,一脸疑惑:“这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白涂海看着还是一脸风轻云淡,慵懒地耷拉着眼皮。

反倒是乌水牙着急询问:“有什么办法能让哥哥尽快恢复记忆?”

“确实有一个,我们院现在正研究一个系统还差最后一个游戏没有测试,不过前面的已经测试过的游戏可以投入运用。这个系统是通过连接患者的神经,让他进入游戏,通过完成游戏来不断刺激患者的神经元连接,让失忆的在游戏里慢慢恢复记忆。如果你们愿意尝试,我可以为你们破例一次。”

“可以。”

白涂海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她说的这个游戏。因为这个游戏能让他恢复记忆。

“你能保证绝对的安全吗?”乌水牙严肃地询问。

沈木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不能!不过这些游戏都找人测试过了,用在人身上没有特殊的意外就没问题。”

“我愿意进入游戏。”白涂海再一次表达他的意愿,脸上还是没有半点情绪。

“等下带你们去仪器存放的地方,第一个游戏是恐怖测试中的德才中学。”沈木石说完,神秘一笑。

白涂海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现在穿着一身蓝色运动校服,整个人慵懒地弯着腰趴在桌子上,眼皮只睁开了一半,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作用下在脸颊处落下阴影正好遮住了他那双波澜不惊琥珀色的眼睛,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高中生。

白涂海知道他已经来到了游戏中,不过这个游戏很奇怪,要让他找到游戏停止的契机。

他抬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处在一间灯光昏暗的教室里,教室的墙壁上稀疏画着一些涂鸦,黑色和褐色的污渍遍布墙壁,显得脏乱。他坐在第一列的最后一个座位,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教室的任何角落。他逡巡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黑板上,在黑板的最右边写着距离高考还有145天顶部还写着高三三班的字样,黑板的中间用醒目的红色粉笔写着高考加油!

这些明显的证据都在说明他身处在一个高三的教室里,但却不能说明他是这个班的学生。

白涂海看向课桌,上面刻满恶毒的话语,杀人犯!凶手!扫把星!去死!去死!去死!他愣了一会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就伸手摸进了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的练习册。他翻开崭新的封面书本的第一页写着高三三班高辰。

这个座位是一个叫高辰的学生的?

他继续翻看手里这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的练习册,里面的练习题已经做完,而且写得全部正确没有一点改错的笔记。如果这是真的那这高辰还真是一个罕见的学习天才,连他都要甘拜下风的程度。

灯光这时突然开始闪烁,教室里原本就诡异的气氛,在这样的衬托下显得更为诡异。白涂海没有因为害怕而闭眼,他还是一脸的淡定,就目前来说这还不算什么。

忽然他在灯光暗下去的那一刻,看到有无数个人影在他的周围,灯光亮起的瞬间教室的地板上却出现刚才没有出现的影子,是无数只手的影子。白涂海淡定地看着这些莫名的东西,心里还是一片平静没有任何的波动,好像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出现不同的情绪除了…

沈木石盯着面前的屏幕,看到白涂海一脸的淡定,他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微微一笑:“这表情还真是不错。”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诡异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敲门声,教室里的灯光恢复了正常。

“里面有人吗?”是一个女孩子轻快的声音。

嘎吱,满是铁锈的门被打开,落下了不少灰尘。

裂开一个缝隙的门,里面黑漆漆一片,一张过分苍白的脸突然出现在了缝隙里。她诡异地笑着,嘴角咧到了耳根处,甚至可以看到里面一颗颗尖尖的牙齿,她诡异的眼珠子左右晃动,最后盯在了白涂海的身上。

“原来有人啊,怎么不出声?”她说着就推门而入。在推开门的一瞬间,白涂海注意到门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即使被灯光照到的地方还是漆黑一片。

她见白涂海刚才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快步来到白涂海的面前猛地一拍桌子。

啪!一声巨响。

“你怎么不看我?”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扭曲。

白涂海从她进门到走到他的面前一直有看着她,她说的应该是关门的那个时候。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女孩梳着一个双马尾,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校服,手里还拿着一个黑熊娃娃。

她的校服怎么是红色的?白涂海疑惑。

女孩也发现他盯着自己的校服,她又开始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咧着嘴笑:“我们学校男女校服的颜色是分开的,女的红,男的蓝。”

“不过高辰你现在怎么还不回宿舍呀?男生宿舍过了11点半之后你们那个宿管大叔是不会让你们回去的。现在都11点46分了。”她说着指了指墙上的时钟。

白涂海望过去,时针指在11点偏向到12点的地方,分针正好指在46分这个位置。

“你叫我高辰?”白涂海淡淡撇了他一眼,带着慵懒语气不抓重点的询问,让女孩愣了一下。

她收起了微笑神情严肃地反问说:“要不然呢?”

白涂海看着她继续说:“那你也是高三三班的学生?”

女孩又开始咧着嘴笑:“是啊!”

“那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没有名字啊!”她歪着头说得一脸天真无邪。

要不是见过她诡异的一面他就被现在一脸天真的她骗过去了。

“你怎么会没有名字?是人都会有名字。”白涂海打了个哈欠现在他真是有点困了。

“是吗?可是我又不是人。”

“哦,原来不是人啊,那就没什么奇怪的了。你说现在我回不了宿舍了是吗?”白涂海无聊翻着手里的三年模拟五年高考,完全不在乎他是不是人。

女孩被他一脸淡定的表情气得有些无语,但听到他说回宿舍的一事又马上来了兴趣:“是啊,你回不去了,留下来陪我玩吧。”

陪你玩?奶奶的这明晃晃是一个必死的点。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不了,我还是回宿舍一趟看能不能求求宿管大叔让他放我进去,我现在太困了只想睡觉。”他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就离开了座位,没有看女孩的表情,但在他跨出门的一瞬间他听到一声女孩的叹息声。

白涂海来到门外,漆黑的走廊渗透不进一点光亮,只能看到高三三班教室的窗户上的亮光,但亮光的光线在窗户前就戛然而止了,走廊里没有任何的光或影子。

这时白涂海感觉到背后有一股阴凉的风袭来,他扭过头向走廊的一边看过去,变得歪歪扭扭的走廊在黑漆漆的尽头处突然有无数条惨白的手向他这边袭来。

白涂海见状撒腿就向另一头跑,那无数条惨白的手在他身后十厘米的地方紧追不舍,他用尽全身力气以比肩运动员的奔跑速度向下一层楼跑去。

他以跑酷的姿势跨过了四层楼梯的拐弯,但手会从一切漆黑的地方伸出,漆黑的窗户、角落不断有惨白的手伸出,他奔跑的同时还不断躲避这些手的触碰,反应力注意力在这一时刻达到了巅峰。

白涂海以他惊人的运动精神很快就来到了一楼,他没有任何思考就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跑去,那个地方正好是这栋教学楼的大门。

白涂海知道一楼唯一有亮光的地方是教学楼的大门时心里顿感不妙,这个时间点教学楼早就锁门了。

等他跑到教学楼大门前的一瞬间,事情就如他所预料的一样,门打不开!这时白涂海虽然觉得情况很危急但心里还是一片祥和,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成不变还是懒散耷拉着眼皮,只有运动产生的微微汗水能说明他目前的状况。

他回头看向无数双惨白的手,黏连得像无数个花瓣组成的花不停地向他袭来。

眼看着那些惨白的手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下一秒就要触碰到他的眼睛。

看来游戏要重启了,他在心里感慨。

但千钧一发之际,教学楼的大铁门哗啦一声巨响地朝外打开,白涂海因为手抓住铁门的栏杆,在开门的一瞬间他整个人被铁门拽到了外边,此刻那些袭击的手纷纷往回撤。

“高辰同学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宿舍?”带着些许沧桑年迈的声音传来。

白涂海抬头望去,说话的人是值班室的门卫,他瘦得只剩杆的身材穿着一身黑色的保安服,加上黝黑的皮肤和因为瘦而过分凸出的眼球怎么看都像光秃秃的木棍制成的人,诡异至极。

“不小心在教室睡着了,没注意时间。”慵懒平淡毫无情绪的谎话白涂海脱口而出,丝毫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现在高三了,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学习要懂得劳逸结合。要不然像上一届有个同学努力学努力学学得一脸青色,最后成绩还是不理想,自己受不了了疯疯癫癫了一阵子后就跑到这栋教学楼跳楼了,现在他的鬼魂还在学校游荡呢。你看现在都11点50分了,你们男生宿舍11点半后就进不去,你今晚就在门卫室里休息一晚,反正我今晚不能睡觉,床铺也就还空着。”他说着就朝着白涂海伸出干枯黝黑的手。

白涂海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他实在不能忍受被这样的一双手握住。

“怎么了?你难道还要回宿舍楼?那个宿管见你那么晚回来肯定打死你不可,而且你没听我刚才跟你说的事吗,现在回去路上不太平。”门卫说得一脸诚惶诚恐。

白涂海随意地往身后的柱子上一靠,插着裤兜,面无表情地说:“大叔那有你说得那么恐怖,学校是阳气最盛的地方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早就像见了阎王一样吓得屁滚尿流了,你不用劝我了,我今晚回去定了。”白涂海扭过头看向一边,还是不带任何的情绪话,一下子让人不能抓住他在意的点。

“我是劝也劝过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你去吧。”他说完像之前那个女孩一样叹了一口气。

白涂海转身离开了教学楼,他按照指示牌朝着男生宿舍楼走去。他慢悠悠地走着一点也不着急。昏暗的路灯照在路上了,那灯光微弱得就像蜡烛一样,不顶什么用而且还不停地闪烁。

风吹过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仔细一听还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呜咽声,悲切、懊悔、凄凉。路上还会时不时出现像木偶一样的黑影,恐怖的氛围被渲染到了极致。

白涂海没有去理会这些莫名的东西,还是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长长睫毛下的眼睛还是一样的波澜不惊。

没过多久他走到了宿舍楼,破旧的石子路在宿管室门外,在强烈灯光的路灯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倒是衬得眼前的男生宿舍楼有些与众不同。

不知道是什么褐色污秽附着在男生宿舍本就破皮的墙上,让其更显得脏乱差。现在从下往上看楼里每一间宿舍的窗户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楼道里也没有任何晾晒的衣物。

这有些不寻常,还没到12点宿舍灯都熄灯了。而且如果是住人的地方那么晾晒衣物是必不可少,这栋楼看着就不像住人的地方。

白涂海刚要抬脚前进,一阵急促啪嗒啪嗒的声音从宿管室里传出来,一个肥得流油穿着皱巴巴泛黄的白衬衣旧得起球的黑裤衩脚踩着一双破旧且脏兮兮拖鞋的人就从宿管室里冲了出来。刚才的啪嗒声就是他脚下的拖鞋产生的。

他直接地冲到了白涂海的面前。

“11点半后,不准回宿舍!你第一天来的,不知道规矩吗!”肥腻浑厚的怒吼声在他左耳边响起,差点就要震碎他的耳膜。

白涂海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左手揉了揉左耳朵。

“知道,在教室睡过头了。”他说得轻描淡写。

宿管闻言怒不可遏地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白涂海看着他肥胖的手臂上长满着长长的黑黝黝的汗毛,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为此他活久见地摆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服管教是不是!”满是横肉的脸一脸怒气,瞪大的双眼看着更加恶心。

白涂海很嫌弃他的靠近,刚才他那飞溅的唾沫已经飙到了他的脸上,他不敢拿手擦怕闻到一股恶臭。

“宿管大爷你放我进去吧,我太困了。”他说着就打了一个哈欠,伸展了一下筋骨。

宿管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探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说法。不过他松开了白涂海的耳朵。

白涂海为此心里都要放炮了,但面上还是没有多余的情绪。他抬手揉了揉被揪红的耳朵,睫毛阴影下的眼珠子动了一下,这是他摆脱不想见的人一个小动作。

“破坏规矩!你以为你说你想进就进啊!先罚站看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再放你进去!”他说着就拖着脚下的拖鞋啪嗒啪嗒的走进了宿管室。

白涂海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人,那个肥得流油的宿管一进到宿管室,他就迈开修长的腿跑向宿舍楼的大门。

“他妈!这个死兔崽子!”宿管的怒骂声在身后响起,但他并没有追上来。啪嗒啪嗒!啪嗒啪嗒!拖鞋声不断传来。

他好像很着急,为什么不追上来?

白涂海一个人走在黑漆漆的楼梯里,腐败恶臭的气味充斥他的鼻腔。他伸手捂住了鼻子,不紧不慢地走在楼梯上,突然他又感到了一阵凉意,是跟被无数双惨白的手追之前的感觉一样。

这时他也走到了楼道的拐弯处,一面镜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镜子是镶嵌在墙壁里的,他依靠着月光看到了他的身后出现了那些白得过分的手。下一秒钟他就会被这些手给牢牢缠住。

突然叮的一声。

他居然回到了教室里,黑板上照样用红色粉笔写着高考加油的字样以及高三三班。唯一不同的只有时间,现在的时间是晚上11点40分。

时间怎么倒退了五分钟?白涂海不理解其中的原由,他对这个游戏也越来越感兴趣,这就好比一个智力拼搏,勾起了他的斗志,他睫毛阴影下的眼睛比平时也多了一丝光彩。

白涂海趴在桌子上扭过头望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突然一张惨白巨大的脸出现在窗户外,黑洞洞的眼睛,诡异张大成0字形的嘴,它的脸和油亮亮的头发不停往窗户缝隙挤,皱巴巴的,好不容易挤进来一点,又会被教室里的灯光烫得往回缩。

之前的手和这次的大脸都是冲着他来的,而且它们是不能接触这里任何有亮光的地方。

白涂海思考着眼前的状况,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被突然出现的脸吓到,他一直都趴在桌子没有移动保持着慵懒和无所谓。

他就这样看着这张惨白巨大的脸不停地挤进缝隙,然后又被灯光吓得往回缩,时间就这样来到了11点45分将要46分的时候。

像第一次一样灯光开始闪烁,但不同的是第一次并没有出现这张脸,这张脸随着灯光的闪烁也开始慢慢融化,白涂海的周围又开始出现了人影和那些手的影子。

咚咚咚!咚咚咚!意料之中的敲门声响起。

“里面有人吗?”同样的话语同样的行为,女孩推开了高三三班教室的门。

“高辰你留下来陪我玩吧?反正你也回不去宿舍。”

“没有空。”他说完就朝着教室的门外走去,嘎吱一声破旧的门被白涂海打开,他也再次来到了走廊。

白涂海这次还是选择离开教室,他站在教室的门外,扭头看向那些手袭来的方向,没有过多的犹豫,他就朝着走廊的另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奔跑。跑的过程中,手不断从黑漆漆的教室窗户里伸出,这栋教学楼只有高三三班教室的灯是打开的。

这次他的目的是教师办公室!以他的经验教师的办公室一般会在走廊的中间楼梯的附近。

白涂海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很顺利地就来到了教师的办公室,他伸手摸向墙壁上灯的开关。

啪!打开了灯。

那些手瞬间消失了。

他在桌面上和抽屉里不停地翻找资料看能不能获得一些信息。但这里除了学习的资料和学生的花名册之外并没有别的东西。

他打开高三三班的花名册,里面有一张集体的合照和学生的基本信息。他一页一页地翻看花名册里面并没有一个叫高辰的学生,不过倒是出现了白涂海的名字,而且照片上也有他的身影。但没有那个女孩的照片。

这又是怎么回事?白涂海在心里嘀咕。

他继续翻开其他班级的花名册,找了一圈都没有那个女孩和一个叫高辰的学生。白涂海没有办法只能合上了手里的花名册。

“你在找什么?”他下意识顺着声音扭头看过去,一张离他只有十厘米眼睛诡异瞪大,笑着咧到耳根的嘴,牙齿尖尖的小女娃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一瞬间他被惊到大脑宕机,有那么一瞬间身体里的血液全向脑部汇集。

一些记忆片段开始闪现。

“哥哥你把小猫给我养吧。”一个小男孩一脸天真地看着白涂海。

白涂海这时手里抓着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这是他从小区流浪的母猫那里偷来的。他没有说话转过头一脸阴沉地看了小男孩一眼,然后没有任何表情掐住了小猫。他感受着小猫在他的手里慢慢地失去了挣扎,他的心情也逐渐愉悦了起来。但是一旁的小男孩却被他这残忍的手法给吓得嚎啕大哭。

白涂海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小男孩,正想着要怎么样堵住这张烦人的嘴,他还没有行动,听到哭声,小男孩的妈妈就赶来了过来。她一把就推开了白涂海,白涂海跌坐在地上,女人从推开他开始就没有看他一眼,她抱起嚎啕大哭的小男孩不停地哄,“不哭了,不哭了,妈妈来了。”同时扭过头带着厌恶的眼神看了他第一眼。

白涂海面对这样的眼神还是面无表情,他对这些并没有太大的感触,他就好像一个木偶人…

难道这是他小时候的记忆?他小时候是一个阴沉喜欢虐待小动物的小孩?这怎么都不像照片上和乌水牙一起笑得一脸灿烂的他…

“哥哥。”他被这一声哥哥拉回了思绪。

他扭头看向一旁的小女娃,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手里抱着一个小彩球。

“怎么了?”白涂海不带任何情绪地询问小女娃,完全看不出来他刚刚找回了一段记忆。

“哥哥陪我玩,只要你陪我玩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小女娃说得一脸神秘兮兮。

她知道秘密?

白涂海来了兴趣,他向小女娃问:“怎么玩?”

“就是丢球球,你要接住球球。接住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接不住就会有惩罚哦。”

小女娃说着后退了几步,然后他就把球举过头顶朝着白涂海扔。

看着轻飘飘的球,白涂海很轻松地就接到了球。小女娃看到他接到了球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诡异狰狞,她不满地说:“这不算!哥哥你怎么不让让人家!”

白涂海没想到他会耍无赖,他没有说话就把球丢回了小女娃的手里。

“这次来真的了!”小女孩一副欠揍的口气,她再次把球丢给了白涂海。这次的球速度快到残影都没有,就直接砸进了一旁的墙壁里。

没想到小女娃说得是真的。

“你输了!咯咯咯咯!”尖锐的笑声充斥整个办公室。

白涂海看着笑得面容诡异的小女娃,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半睁开的眼睛看着就慵懒至极。

小女娃笑了一会后没有看到白涂海惊慌失措的神情,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但没过多久她又开始咧开嘴笑,一脸得逞的表情。

“哥哥我说过吧,接不到球会有惩罚的,惩罚就是时间会输掉哦。”她说着又开始咯咯咯咯的笑。

时间会输掉?她的意思是时间很重要?

白涂海不理会他的笑声,继续思考这个游戏。

小女娃见白涂海没有理会她,心里十分不痛快,她的表情开始扭曲,空洞的眼睛开始流血,血色的衬托让本就惨白的脸现在又白了几分。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尖锐恶毒的声音从小女娃的口中发出回响在教室办公室里。她手里的彩球被她捏到变形,飘散乌黑的长发好像充满了生命力,四处乱抓。

白涂海扭过头平静地看了她一眼,脱口而出两个字:“真丑。”没有任何情绪的话语,却充满了十足的杀伤力,小女娃听到这两个字一脸不可置信地呆住了。她没想到白涂海的关注点居然是这里。

“你说什么!”小女娃虽然被意料之外的话语打得一时不知所措,但是她可没忘人家在说她丑。她想给白涂海一个教训,刚踏出一步,就被白涂海一脚毫不留情地踹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她抱着小彩球,委屈地哭了出来,血泪不断涌出流过她惨白的皮肤红得醒目,尖锐的哭声也响彻了整栋教学楼。

白涂海冷漠的眼神平静地看着她,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嘎吱一声,教师办公室斑驳的棕色门被打开。

那个双马尾女孩抱着那只小黑熊走了进来,她眼珠子诡异地转了一圈,停在了哇哇大哭小女娃的身上。

“怎么了?”她关心地询问小女娃。

“他骂我丑!”小女娃用她那短短的手指着白涂海,她的头发从刚才开始一直随着她的哭声越长越长,很快就铺满了教师办公室一半的地板。

如果只听声音不看眼前的场景,那给人的感觉只是小女孩向别人告状自己挨欺负,但配上诡异地场景就会让人脊背发凉。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不久之后就会成为我们的家人,就像你跟我的关系一样,你会埋怨家人吗?”

小女娃委屈巴巴地摇了摇头,停止了哭声。

“家人?”白涂海又抓到一个重点,但他的面上还是一脸平静。

“喂,你说你是高三三班的学生,为什么集体照片上没有你?”白涂海对着双马尾女孩询问,在他问出口的一瞬间,他能明确地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了几分。

“你看了花名册?”女孩转过身,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白涂海。

“看了,这间办公室里的花名册我都看了一遍,没有你的照片。”白涂海像聊天一样说着这些话,好像聊的这些话就是平时家长里短并不是很重要。

“上面当然没有我的名字,这些花名册是上一批已经毕业的学生,上面也没有你的名字吧高辰?我们班的花名册在老师手里,那个老师是新来的实习老师还没有熟悉我们班的情况,所以把花名册拿回家看去了。”

“哦,是这样啊,我说我看着怎么这样不对劲,上面怎么也没有我的名字。”

“你怎么还在教学楼?刚才你不是说要回宿舍吗?”双马尾女孩语气冰冷地询问白涂海。

白涂海也不在意,用手指了一旁的小女娃,语气很淡漠:“我看到她在这间办公室门外徘徊,见她一个小娃娃,那么晚了觉得不安全就过来要带她离开。”

小女娃见他这样面无表情地说着谎话,那么顺溜一点都不磕巴还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推,经不住瞪大了双眼看向白涂海就骂:“你说谎!分明是你自己往教师办公室跑,我看到你进来才跟着进来!”

“咦,奇怪了?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进来呢,还有那么晚了你为什么还在教学楼?你是这里的学生吗?”

小女娃被白涂海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早就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气焰,论吵架论脸皮她吵不过白涂海,忽然她又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她眼里的血水一直在流,流进了她那乌黑的头发后渗了进去。

看来还是小孩子的心性,经不住一点委屈和欺负。

双马尾女孩见状,也不顾他们刚才谈论了什么话题,向白涂海抱怨了一句:“你欺负他做什么,她也只是个小女孩。”她说着就转过了身蹲了下来,语气轻柔地哄:“别哭了,到时候让这个哥哥给你表演杂技好不好?”

白涂海对她说的话,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她是怎么做到信誓旦旦地说着这些话。

小女娃听到这也不哭了,转眼间她又一脸凶狠地指着白涂海说:“我要让他表演吃自己的脑子,掏自己的大肠!”

“好好好,都听你的,就让他吃自己脑子掏自己的大肠。”

白涂海很无语看着面前这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谈论要让他表演什么杂技,完全不经过他的同意。

小女娃被双马尾女孩安抚住了,她停止了哭声后又屁颠颠地跑到了白涂海的面前,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双腿,而且越缠越紧,她一脸得意地说:“哥哥我们来玩游戏吧。”白涂海看着她双眼空洞一脸血泪还有这得意的表情,暗想这东西翻脸比翻书还快。

“玩什么游戏?”

“丢球球。”

“好呀好呀!我们一起来玩!”一旁的双马尾女孩也一起附和道。

白涂海没有给出明确地回答,小女娃缠着他的双腿也越来越紧。白涂海倒也不担心有什么阴谋,他一脸淡定地说了句:“好。”

“噢!哥哥要陪我们玩丢球球了!”小女娃说着拍手欢呼起来。

“哥哥你站这边。”她指了指一处地方对着白涂海说。白涂海懒散地走了过去站定。

“姐姐你站这里。”她拉着双马尾女孩来到她选择好的位置。

“我站这里。”她说着还蹦哒了几下,看来很是开心。她捡起地上的彩球看了几眼后就嫌弃地丢在了一边。然后就伸手朝着自己的脑袋,只听到咔嚓一声,她就把自己的脑袋给揪了下来,长长的头发缩回了原来的长度。

“这个球比较好玩。”小女娃手里的头做出一副开心的表情。

白涂海见到这一幕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过这下有些难办,他并不想接住这颗满是血污而且脏兮兮的头。

“哥哥来咯!”小女娃的身体面对白涂海,双手握住自己的头就朝着白涂海的方向丢。

白涂海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头,实在伸不出手接,没办法他只能抬脚一踹,把小女娃的头踹到了一边。

嘭!

小女娃的头重重地砸进了墙壁里。

“你干什么!”小女娃的头在墙边叫嚣,满脸狰狞,眼前这个人不识好歹几次三番羞辱她,她十分恼怒。

“实在下不去手。”白涂海平淡地回答。

“咯咯咯咯…”但一旁的双马尾女孩却笑出了声。

叮!熟悉的声音响起。

白涂海又回到了教室里。他抬头看向墙上的钟现在是晚上11点33分。

33分?怎么会是3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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