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前夫总让我回家修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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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接到许砚清的电话,我便马不停蹄地往家赶,行至门口,心里没底气地输着印象里的那串数字,门开了,还好…许砚清总算没那么无情,离婚之后就换密码。

开门进屋,我直奔厨房,眼见许砚清像个落汤鸡一样蹲在厨房门口,头发和眼镜悉数被打湿,厨房的水淹了一地,洗碗池下边的水管还在疯狂向外喷水。

见此情景,我一路上憋了满肚子的牢骚竟都不知该从何开口。

麻利地脱下外套和围巾,挽起袖口,我踩进厨房的积水里,顶着喷洒如雨的水柱检查了一下水管的情况,发现无从下手之后,我起身先关了燃气开关旁边的总水阀。

“……离婚之前我是不是叮嘱过你,厨房的水管老化了要找人来换,这都一个半月了,你就这么忙?连处理根水管的时间都没有?”

气急败坏地从卫生间里拿出水桶,抹布和拖把,我不留情面地数落着许砚清以发泄满腹怨气,转头瞥见那人低着脑袋,发梢上不断滴着水,却跟个大石像一样站在厨房门口一动不动,当即惹得我火冒三丈。

抓起拖把塞到许砚清手里,我的音调控制不住又大了一档分贝。

“自己干!这是你家还是我家?我现在没义务伺候你!靠我一个人弄这些,今晚都别睡觉了!”

听见这话,许砚清愣了一下,眼中闪现出一种我与他结婚多年也从未见过的神色。

大学刚毕业,我就和许砚清扯证了,刚开始我还是有工作的,他也以博士的学位直接保送到科院,可后来许砚清的妈妈得了尿毒症,高昂的治疗费让他拼了命似的搞研究,挣票子,他在前线战斗,家庭和生病的母亲不能没人看顾,那个时候的我爱许砚清,爱到迷失自我,愿意为了他放弃自己的理想,于是我选择了当他背后的男人。

现在想来,肠子都要悔青了,我可真特么犯贱!

许砚清曾对我说过一句话:温柔是一个人最大的魅力,秉持着这句话,恋爱期间,我自认算是做到了善解人意,不要说和许砚清激烈的争吵,就是口头上的几句抱怨都几乎没有,到头来在这段婚姻里,好像总是我一个人在默默承受着有关爱情的苦难。

而今见我从温顺的小绵羊变成了暴躁的大老虎,风风火火地支使着自己干活,许砚清怕是被我这样的态度,吓着了。

没离婚之前我能对你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现在离婚了谁还惯着你!我今天能来都是看在曾经同床共枕的份上,他许砚清还指望当少爷翘脚等着我替他收拾烂摊子?未免想得也太美些。

一番折腾,我和许砚清两人费了不小的劲,总算把一片狼藉的厨房打扫出个样子,处理完这些,我二话没说抓起东西就要走,许砚清却急忙把我唤住。

“沈忱!你等一下!”

“又怎么了?还有事?”

“嗯…”许砚清不好意思地开口,“前年你给我买的那件灰白条衬衫放在哪里了?银色那张银行卡的密码是多少?阳台的自动晾衣架我也不会用,还有……我到现在还没吃饭……”

我一时气结,“许砚清,我还是你的老妈子吗?”

在学术上,许砚清是出类拔萃的研究员,可面对家里的锅碗瓢盆,他就是个十足十的生活白痴。

离婚后我曾向好友吐槽过此事,好友一句话却点醒了我,生活不能自理这一点怪不得许砚清,这些年,是我把他伺候得太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活活把人养废了。

本不过是想做好自己家庭煮夫的本分,却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算了,既然我有责任,那么这一次我就送佛送到西,好人帮到底吧!

从衣柜里找出那件衬衫,去阳台调试好自动晾衣架的数值,拿纸笔写下银行卡的密码,我顺带还留了一个家政公司的联系方式好让许砚清日后方便找保姆,在功能缺失的厨房用仅剩的生活用水迅速地煮了一碗荷包蛋泡面,忙活完这些,许砚清还在浴室洗澡,我也不愿多留,连招呼都没打,穿起衣服便自行离开了。

打车回家的路上,望着街边闪过一排排昏黄的路灯,我心中感概良多,时间真是经不起细想,不知不觉,我和先前那个狼狈的男人已经离婚一个半月了,从民政局走出来的那一刻仿佛还在昨天。

沧海桑田,时光能改变的人事物都太多,我和许砚清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终究也还是逃不过走上两条陌路的命运,曾经有过甜蜜的那些回忆,而今回想起来,只觉得讽刺又可笑,兴许某一天,待风吹散了这些记忆的沙砾,我和许砚清之间,就彻底一刀两断了。

“……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嫌弃我?那干嘛还要委屈自己和我在一起?换了我去找个让你满意的啊!”

“你以为我不敢?沈忱,别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不就是花钱请个保姆的事儿,你离了我可是一无所有,我离了你照样能活得风生水起!”

“原来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保姆?”

“你难道不是?”

“许砚清!我们离婚!”

“离就离!”

骤然从噩梦中惊醒,我手忙脚乱地拉开床头灯,蜷缩着身子靠在床头缓神,后背一阵一阵出冷汗。

噩梦的内容,正是两个月前我和许砚清因为一点小事而吵得不可开交的场景。

朋友们得知离婚一事,无不唏嘘,都觉得我们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走到离婚这一步。

其实哪有什么小事?不过是多年积压情绪的导火索罢了,我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所有美好已成过眼云烟,曾经那份真挚的感情再回不去了。

脑子很乱,难以入眠,我索性披了外套坐到电脑前,继续我的工作。

和许砚清离婚之后,他按情份分了一笔钱给我,数目还挺可观,我搬出了那个住了快十年的家,准备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大学时的专业是小语种,我现在也打算重拾老本行,机缘巧合下便接了一份替一位青年法国作家翻译作品的工作,活不大,可我偏是堵着一口气想向许砚清证明,没了他我照样能过得潇洒精彩。

书的篇幅不长,但文学作品的用语相对较为复杂,知识太久不使用就会变得不大精通,我边翻译边学习,前前后后也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等待出版社编辑的审核,这项工作接近尾声之际,那个法国作家提出要与我见上一面,说是感谢我对待他作品的用心。

其实本不必如此,不过是做好自己本职工作而已,有什么问题出版社也都会从中协调,可思前想后,我还是一番打扮,决定出门赴约。

不管是不是朵桃花,认识个朋友总归是好事,反正也不用再顾及许砚清,我何不早点去适应恢复单身的自由生活。

不得不说,法国男人的浪漫名不虚传,就连吃饭挑的地方都有钢琴师现场演奏,异于亚洲人的雾蓝色瞳孔和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真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许久没练习法语,我的口语有些生疏,可这并不影响我与这位法国作家的投缘,相谈甚欢,一场十分完美的约会,倘若没有遇见令人添堵的许砚清,我的心情也许会更畅意。

印象中,许砚清是个巴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呆在实验室的人,连家对于他来说都像是旅馆,我们俩有多久没约会,我自己也记不清了,所以能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他,我很诧异。

可到底是离了婚,就算我们都看到了对方也很有默契并没有上前寒暄,许砚清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围着一群男男女女,光从数量上来看,我的约会就败了阵势。

后半程我有点心不在焉,草草吃完了饭,作家先生提出要送我回家,我没有拒绝。

到小区门口,我客气地谢谢他今天的款待,转身回家,一出电梯,许砚清像个丧尸一样蹲在我家门口,把我吓得魂都没了。

“怎么?许先生家里的水管又坏了?”我一边掏钥匙,一边揶揄他。

许砚清也没有太客气,他一向不是拐弯抹角的性格,“刚才那个人是谁?”

“许先生专门跑到我家来,问这种问题未免也有点太无聊了。”

“你和他吃饭,约会,他还送你回家?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是啊,我们一起做了好多事,都是你不愿意陪我做的事,许砚清,我不想再和你吵架,希望你搞清楚,我们离婚了,我和什么人约会与你无关,就像你和什么人吃饭也是你的自由!”

“你生气了?那些都是科院的同事,今天的聚会是因为……”

“我没兴趣知道,”我打断了许砚清的解释,“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等等!有事,我有事……那个空气清新剂你放在哪儿?还有,房间的地毯…我……”

“许砚清,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也很想相信这连篇的鬼话,只可惜,许砚清的演技太拙劣了,“再重申一遍,我们离婚了!如你所愿,你终于摆脱我这个蛀米虫了,怎么?没有看到我离开你以后颓废的样子心里不平衡?非得要来找我的不痛快?许砚清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不准了!离了你,我的世界照样太阳东升西落,地球公转自转,没什么不行的!”

“是我不行!”许砚清失控地吼道,“沈忱,我今天来没有任何想看你笑话的意思,说实话,我嫉妒那个男人,你和他吃饭,对他笑,我受不了!对不起,离婚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我很后悔,悔得每晚都睡不着觉,每天都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回到我身边!沈忱,是我离开你不行,这样行尸走肉的生活我真的一刻都过不下去了,我求你,能不能接受我的道歉,再给我们俩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一定,尽全力弥补你!”

老实说,我头一次见许砚清这样放下自尊,低三下四,可我的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

“许先生,离婚不是儿戏,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

决绝地进屋关门,我将许砚清和那段痛苦的往事一起丢在了门外,冷笑着自嘲,哪有什么重新开始?我和许砚清之间,有的只能是重蹈覆辙。

周三的上午,我如常去了医院,许砚清母亲住的特殊病房有固定的探视时间,老太太时日无多,我也就没把离婚的事说出来刺激她,还装作一切平常的样子去看望她。

“忱忱,我怎么感觉你又瘦了?脸色看着也青青的,是睡得不好?”

我一边帮老太太按摩,一边和她唠嗑,“妈,没有的事,我接了个活,最近比较忙而已,你别瞎操心,安安心心养病就是。”

“哎?你这戒指今儿怎么没戴呢?”

离婚以后我就把戒指摘了,这事儿我自己都没在意,却没想到,老太太眼尖心细,我只好打着马虎眼儿糊弄过去。

“前几天干活磕着,送去店里保养了,过两天就拿回来。”

“忱忱啊,研清不是个体贴的人,我的儿子我最清楚,可他没什么坏心思,我是个没福气的老骨头,你们俩以后的路还长着,得牵着手,好好走啊!”

老太太紧紧抓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模样让我不禁心头一酸,“妈,我们都知道的。”

说话间,许砚清拎着大包小包,风风火火地推开病房门便闯了进来,想是没料到我也在场,愣神傻站在原地。

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原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一个月也就能见三四面,现在离了婚可倒好,三天两头碰见。

结婚十年的默契不是白培养的,我们俩在老太太面前配合着演戏,仍旧是那对恩爱的小两口,把老太太哄得心花怒放,一直到离开病房,许砚清都还同我十指紧扣,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结婚戒指,晃得我眼疼。

学术研究不方便佩戴这些首饰,许砚清的戒指一直被他搁置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而今倒是珍而重之起来,保不齐就是故意在膈应我。

“松手。”

“那天和你提的事…我是真心的,”许砚清像是在自说自话,却没松开握着我的手,“我会改,给我一个机会,考虑一下复婚吧!”

“放开我!”奋力甩开许砚清的手,我还是对他的提议感到莫名其妙,“不用考虑,我不会同意的。”

“沈忱,我辞职了。”

闻言,我不可思议地打量着许砚清,对方却很认真,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科院的工作我辞了,上次在餐厅遇见,同事们是在为我办欢送会,我转到了科院下属的大学做教授,到时候还可以申请办一个私人辅研补习班,收入和之前差不了多少,这样我就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也能照顾妈。”

“沈忱,我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努力想和你重新开始,你能不能…再信我一次?最后一次。”

距离上一次和许砚清见面已经过去了小半月,不可否认,我是有意在躲他,他为我放弃了追求半生的梦想,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我真怕自己没出息心一软就答应了他复婚的请求。

这段日子虽然没见面,许砚清却无时无刻不存在于我的生活里,每天早安晚安,饭点关心问候,腻歪得颇有些像热恋期的小情侣,我竟不知道这个一向沉闷的男人居然也有这么粘人的一面。

这天刚结束出版社的审核工作我就又接到了许砚清的电话。

“忱忱,家里水管又坏了……”

我真是气急无言,一根水管,打个电话叫修理工人这么简单的事,非得一次次劳烦我这个离了婚的前任?

紧赶慢赶到家,打开门的一瞬间我才意识到,许砚清个混蛋就是在诓我!

哪来的什么水管破裂?屋子里光线昏黄,只开了渲染气氛的顶射灯,地上从门口开始用玫瑰花瓣铺设了一条花路,餐桌上摆着牛排和红酒,还点了几根漂亮的蜡烛,许砚清梳了一个不适合他的俏发型,穿着一身帅气的正装站在客厅中间,手捧鲜花,笑意盈盈。

“许砚清你吃错药了?”

“忱忱,我说了,我是认真的,”许砚清冲着我单膝下跪,这一出结婚的时候他都没整过,“今天是重新求婚,如果你不答应,下一次我就接着求!”

我嗤笑一声,“那你下次可得找个好点的理由,厨房的水管也不容易,一个月得裂几次才够你这么折腾?”

“那…那看在水管的面子上,你就,答应我吧!”

“我考虑考虑,”把许砚清一个人晾在客厅,我径直走向餐桌,“先看看你做的牛排怎么样,我再做决定!”

大概是没有再听到我斩钉截铁的拒绝,许砚清笑得像朵向日葵,巴巴地贴在我旁边替我切牛排。

“我会努力学做饭,你喜欢吃什么我都给你做,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去!”

“你还是先学会怎么修水管吧!我,的,前,夫。”

造化弄人,想来生活也不过如此,兜兜转转,转转兜兜,只要是对的人,错过之后依旧能够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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