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写的反派脱离原著了

精彩段落

“少来,你不也在天榜上?”

秦泊呈凝噎:“真是、我刚可夸你来着……算了,谁让我大度,不和你计较了。”又恹恹地靠回小榻上。

看沈驰光穿着秦氏弟子服像只花蝴蝶一样晃来晃去,秦泊呈突然觉得像沈驰光这样的人就应该穿亮闪闪的衣服,而不是萧氏那种白了发丧的服饰。

“我说、先提前说好我不是有意偷看啊,是你放一只纸鹤在桌上让我追你出来带你来客厢的…”秦泊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不着边的胡乱说。

“你有什么事说,吞吞吐吐的作甚?”沈驰光还在臭美的看着自己,“你不最直爽了?”

秦泊呈翻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是直爽不是没脑子,不是怕不知道这事能不能说嘛…”

沈驰光这时投来目光了,好笑道:“你还肯动脑子?稀奇。”也走到小塌边给自己倒一杯茶,“我两什么交情,什么不能说?说吧。”

你笑话我,我也笑话你!

秦泊呈把茶杯一放:“我刚刚在树下边看见你抱萧则言了,还听见你叫他哥哥。”说得又快又保证每个字都能听清,眼睛紧紧盯着沈驰光,等着看他不自在的模样。但——

沈驰光依旧漫不经心地喝茶,还抽空瞅了两眼秦泊呈,意思“没了?”。

秦泊呈看他这副样子加大剂量:“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撞见了,十五岁那年在我们洛平峰我就见过了,你当时输给孟垣找树撒气……”

邽岭洛平峰。

“气死了!孟垣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使诈!呸!”

十五岁的沈驰光放在同龄人里是最矮的,也因此孟垣要使手段在问灵之争上和沈驰光对决。

沈驰光当时刚得到一把武器——白玉京,是他和酒仙喝酒打赌赢来的,倒不是喝过了酒仙而是越过了酒仙估算的酒量,得了这把长鞭还被酒仙调笑“千杯不醉白玉京”。

而这鞭子也美到沈驰光心尖里去了,通身银白,上面嶙峋的尖刺顶端带着莹粉,一节一节的宛若展翅的银蝶。

尽管没使习惯鞭子,沈驰光也带着白玉京登上问灵之争的擂台,加上孟垣的耍诈,毫无疑问,沈驰光没进到天榜前三。

“太可恶了,下次问灵之争我一定要找机会狠狠揍他!”沈驰光生气地甩着长鞭,将树当成孟垣撒气。

“不用下次,下一场就是我和孟垣,我帮你出气。”

沈驰光回头看到萧则言站在他背后,憋红脸又转过去:“你听到多少了?”

萧则言:“我都听到了。”

沈驰光不转身,哼哧哼哧憋出一句:“你会不会觉得我输不起?”

“不会。”

萧则言走到沈驰光面前,十五岁的沈驰光才到萧则言肩骨下方,萧则言抬起沈驰光的脸道:“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第一。”

“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萧则言未脱稚气却说得铿锵有力。

沈驰光像炮仗一样摔进萧则言怀里,头埋在萧则言颈窝闷声说:“我不是输不起,是孟垣使诈,我只是有点难过,哥哥。”

萧则言摸他的后脑哄他:“小曦不难过,哥哥帮你教训他。”

后来那场问灵之争孟垣得了天榜第三,却是所有参比人员里伤得最重的。

萧则言善剑,一把却邪剑在他手里如鱼贯水,伤的惨重却教婺罗孟氏指摘不出错。虽然回扶桑里后被罚了,但萧靳宁却说“做得好,我们沂临萧氏不挑事也不怕事”。

听秦泊呈说的这一段,沈驰光被水呛到了,“咳、咳咳咳,你都看见了?”而后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你竟然能憋住五年不说?!”

秦泊呈声音逐渐变虚:“也不是,就,当时被萧则言看到了,他不让我和你说…”

沈驰光顺着气:“那你现在怎么就和我说了?”

“不是你说‘我两什么交情,什么不能说?’,那我就说了呗。”还学着沈驰光说这话时的语气神态,仿的十足像。

“所以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沈驰光转着手里的茶杯问。

秦泊呈一脸疑惑和天真:“我不想得到什么啊,就是提醒你以后再抱关注着些周围,被别人看见多不好。”

沈驰光诘问:“看见了又如何?”

秦泊呈继续天真道:“别人会嫉妒你们哥俩关系好!”

沈驰光:“……”

秦泊呈:“你别不信,这四大宗门也就你们沂临萧氏弟子处得好,其他各宗门恨不得独占资源才罢休,你说说你和萧则言天天搂搂抱抱的,多招人恨。”

沈驰光满脸透着惊奇和疑惑端详秦泊呈:“你说你思想如此简单,萧雾是为什么总说我和你是一类人呢?”

秦泊呈:“……”

秦泊呈怒道:“和我一类人拉低你了?把你身上衣服脱下来,不想和我一类穿什么我们秦氏弟子服。”

“别气别气。”沈驰光不走心地安慰秦泊呈,“等下萧雾就来了,我再穿一小会。”

“萧则言来我厢房做什么?”秦泊呈顿时不气了还有点担心,萧则言不让他说他一股脑全说了。

沈驰光边脱衣服边说:“他带亭枝姨做的木樨糕过来,你昨天不是还说想吃了?”

“沈兄,没想到你待我这么好,就随口一说的话你都记在心里。”秦泊呈感动了,上前扶住沈驰光的手。

沈驰光定定地看他,狡黠一笑:“那倒不是,只是我想吃了。”

秦泊呈伸手就要打他,沈驰光躲开努努嘴对着门口:“萧雾来了。”

秦泊呈微笑转身对门道:“萧兄……沈驰光!!你又骗我——”

“没骗你——”

沈驰光穿好萧氏弟子服,高声喊着向外跑:“萧雾真的来了——”

跑出门,迎着阳光,向萧则言奔去,“萧雾,接着我!”

“接住了。”

萧则言伸手。

如十五岁那年一样,沈驰光落进萧则言怀里。像参天的古木接住照耀着它的烈阳,年复一年,乐此不疲。

秦泊呈看着一点没把自己话当回事的沈驰光,眼不见心静地越过两人,拎起忽略在地的木樨糕,路过拥着的两人语重心长道:“行了行了,进去了。”

萧则言放下沈驰光,“故意的?”

沈驰光歪颈无辜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萧则言意味不明地笑一声。

房间里秦泊呈迫不及待打开食盒,深吸一口飘出来的香气:“嗯——还是这个味。”转头迫切催促漫步过来的两人:“沈兄走快点!”

“知道啦知道啦。”

沈驰光捏起一块递给萧则言:“尝尝,是不是和亭枝姨以前做的一样?”

没等萧则言开口,秦泊呈先不满道:“胡说什么呢,夏夫人的手艺可是一直都没变,简直是人间珍馐。”说完陶醉的一口吞掉一整块。

沈驰光边吃边回道:“秦泊呈你就是再怎么夸我也不会告诉亭枝姨的。”

秦泊呈一天天被气绝好几次:“哼,小人之心。不和你见识。”

“好吃不好吃?”沈驰光看向一旁端坐的萧则言,他细嚼慢咽着糕点,对比秦泊呈的吃法显得更加如圭如璧。

“当然好吃了,这可是夏夫人亲手做的!再者,萧兄也不是那贪嘴的人,你问他不如问我。”秦泊呈没眼色的插嘴道。

沈驰光恶狠狠地拿起一块糕塞到秦泊呈嘴里:“闭嘴,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唔——唔唔——”

萧则言没有出手阻拦,浅笑着看他们嬉闹,只小心地护着沈驰光不被秦泊呈抓到。

“不闹了不闹了,二打一我服输。”秦泊呈率先输下阵,气喘着讨饶。“呼、呼,从前就这样,萧兄总是拉偏架。”

沈驰光傲然道:“不然呢?”

秦泊呈不搭理他,每每说到萧则言怎么对待他再怎么对别人,沈驰光恨不得幻化出一条尾巴翘上天,让每个人都知道萧则言对他有多特别。

“对了萧兄,你今日当众下孟垣面子,以他那个睚眦必报的心眼,且当心他在背后使坏啊。”

秦泊呈直觉孟垣有些奇怪,往常他可控制不住直接来找麻烦了,今日倒变了性子似的,陆远猷随随便便就将他稳住了。

但又感觉不上哪里奇怪,就没和沈驰光他们说。

萧则言颔首:“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切,就孟垣那个臭烂虾,我会怕他?他敢使绊子最好,正巧少个由头找他算账。”沈驰光记仇,尤其是和萧氏有关的事。

秦泊呈:“知道你厉害,但也得小心些,阴损招也难防不是。”

日头向中间游走,直照地面,连荫的杉木也难挡灼目的日光。热气自地面向上喷涌,扶桑里贴地的花草都蔫了,湖泊里的锦鲤向水底游去躲避烈日。

“今年夏天怎么这么热。”沈驰光走在往后山的路上,贴着树荫走还时不时挥袖扇风,不过招来的都是热风罢了。

萧则言拿着剑跟在后面,一点不受热气影响,悠然信步。

“萧雾你不热么?”沈驰光看他严实的衣服直觉佩服。

“心静自然不热。”

沈驰光不语,这天气得是死人才心静吧。

夏亭枝喊他们去后山,说这么热的天还是要喝点绿豆汤降降暑。他们小心翼翼避开人,这是开小灶不能被人瞧见,不然就要被罚。

“我们丢下秦泊呈跑了,回去他又有的念了。”虽然热,沈驰光也要不停说话,不然安静下来树上蝉叫能烦躁死他。

萧则言道:“我有给他留信,给他带。”

后山。

夏亭枝正用冰块给绿豆汤降温,冰块以前在中洲大陆是个稀罕物,尤其在二十年以前,就连一些宗门世家都供给不了。

现在各大宗门是常备了,但萧氏家规主张“立事者,坚忍志也”,就是来扶桑里问学的其他宗门子弟也须遵守其法。所以这两人只能偷偷的,不能被瞧见。

“亭枝姨,我们来了。”

沈驰光走到屋里扑面而来的一股凉意,“呼,好凉快啊。”

“哈哈是嘛,那小曦在这里多待会儿。”夏亭枝起身拣起一些冰块放在木盆里,向沈驰光招手过来,“来这里,这里更凉快。”

“哎。”沈驰光坐过去黏糊糊地说:“亭枝姨最好了,人美心善、手艺也棒,不像萧伯伯。”

夏亭枝刮着他的鼻尖,笑道:“你萧伯伯怎么了?”

沈驰光哼唧两句:“严。”

“你啊,当你萧伯伯面可不能说哦,不然更严。”夏亭枝喜欢沈驰光的性子,尤其这孩子还是自己一手带到大的,比当儿子还宠着。

而她的儿子,自小就学着他的父亲,做什么都一副宁静无波的模样,还是后来小小的沈驰光来到扶桑里,才让她重拾起做母亲的宠爱。

“对了则言…”

萧则言看向夏亭枝:“怎么了母亲?”

“不是什么大事。”夏亭枝逗玩着沈驰光的手,“我听闻今日早训你和孟氏公子闹矛盾了?”

“萧雾才不屑和孟垣闹矛盾。”

沈驰光不高兴,他不喜欢将孟垣的名字和萧雾放一起谈论,像孟垣那种低劣下流的人根本配不上和萧雾相提并论。

“我知道我知道,则言是我的孩子,我能不了解他吗?”

夏亭枝哄着沈驰光,捏捏他的手道:“孟垣是说你了?”

虽然是在询问,却是肯定语气。

“他就那样,总想挑拨我们。”沈驰光一脸鄙夷。

“好啦不气了。”夏亭枝点点沈驰光的额头,而后转头对萧则言道:“母亲知晓你,那孟氏……说到底今年问灵之争还是要去婺罗,我和你父亲不跟着,小心些好。”

萧则言明白夏亭枝未明言的是什么,他点头:“知道了。”

夏亭枝点着头,看了眼边上降温的绿豆汤,“则言你去盛些汤来,特意为你们做的,喝喝看合不合口。”

“我也去帮忙。”沈驰光端起碗往汤锅那里跑,喝一口夸张道:“太好喝了,简直要把我的舌头吞下去。”还戳一戳萧则言,“是不是啊?”

萧则言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微微勾起嘴角,“是。”

夏亭枝笑开了,“好喝就多喝点。”

“嗯!”沈驰光狠狠点头。

临走时,萧则言找了个灌水的竹筒将夏亭枝煮的另一锅绿豆汤装好,说好了的要给秦泊呈带。

沈驰光将竹筒递给秦泊呈,“喏,说好给你带的汤。底下还镇着冰块。”

秦泊呈高兴地接过去:“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然后克制的对萧则言说:“多谢萧兄。”

沈驰光上去就是一脚:“干什么这样对萧雾。”

沈驰光上去就是一脚:“干什么这样对萧雾。”

“别踢别踢,小心我的汤!”秦泊呈眼疾手快的稳住汤,护住然后瞪了眼沈驰光:“你懂什么,我是特地这样对萧兄的,以表崇敬!”

沈驰光悻悻地收回脚:“是吗?”

又忽然正色:“我知道萧雾谦谦君子玉树临风,天榜第一举世皆知,你崇敬他我深表赞同,但你不能两相对待,会被误解的。”

四目相视,秦泊呈看着沈驰光花式称赞。

秦泊呈:“……”

秦泊呈:“你起开,谁都不会误解,只有你会!”

沈驰光耸耸肩:“没意思。”

这时候萧则言才开口:“等下有射猎。”

秦泊呈:“……”

分不出嘴说话,快速喝着汤,心里骂道:沈驰光就是上天派来治他的,当初干什么求着和他做朋友,现在天天被搞得哑口无言!

射猎是九思栈问学后加上的,孟氏宗主提出:“既然是问学交流,怎能只有文交?”之后每届都加上了武比,然萧氏家规有“不可比武斗殴”,因此轮到萧氏办问学时,武比就变成射猎。

猎场。

孟垣坐在太岁椅上,周围挤得都是人,都是孟氏子弟和受孟氏庇佑的婺罗其他宗门子弟。他交叠着腿满脸郁躁,“真搞不懂这萧氏,什么劳子家规这不许那不许,没眼吗看不清这什么天吗?”

孟垣带来的冰块在进扶桑里山门口就被萧则言遣人送回婺罗了。

-

孟垣一行人到了扶桑里山门口,被萧氏守山的弟子拦下:“孟公子请留步,例行检查。”

“这些人、东西都是要进去的吗?”

孟垣坐在轿子里,两边侍女扇着罗扇,懒洋洋道:“是。”

“抱歉孟公子,按照扶桑里规矩,这些都不可以入内。”

孟垣嗤笑:“你说不许就不许了?张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我是谁。”

守山萧氏弟子:“瞧见了,还请孟公子清点东西入内。”

这次来问学孟宗主特意嘱咐不要惹出事端,再气不过也要等问灵之争,等到他们孟氏地盘清算。

孟垣忍着脾气:“我说了,这些都是要进去的。”

“抱歉孟公子,按照规定……”

砰——

守山弟子被化灵戬猛地震飞,撞倒在山门前的巨石上滚落下来,白色的弟子服上绽开一朵朵血花。其余弟子纷纷拔剑对准孟氏一行人。

孟垣手持化灵戬站到轿子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了,人、东西,我都要进去。好生说话不听,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哼。”孟垣看着挡在前面的萧氏弟子,抬手示意孟氏弟子:“继续往前。”说着跳下轿子走在最前方,颠了颠手里的化灵戬,奸恶的笑着:“我看你们谁敢拦。”

守山的萧氏弟子摆阵站在山门口没有一个后退。

领首的一个高声喊道:“孟公子,这里是沂临,沂临有沂临的规矩,烦请孟公子不要为难在下。”

孟垣吊起眉峰,转头看向孟氏一行人哈哈大笑:“规矩?”

“我孟垣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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