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情深不受

精彩段落

在时洛准备给小厮一个深刻教训的时候,小厮的主人拦住了他。

只见俊秀青年的眼神十分热切,对着时洛拱手行礼:“我代我家小厮胡来向公子道歉,回去后我必会好好管教,请公子高抬贵手,饶了他可好?公子想要任何赔礼,只要顾昭能做到,绝不会推辞半分。”

原来他叫顾昭啊,时洛挑眉,之前原主被骂那么多次,也没见这人道过歉,难道是因为原主只会自己承受,因为喜欢所以半点不会反抗?今天他出手威胁到了他的下人,这个做主人的终于长了眼睛看见了,呵,欺软怕硬,枉费这般大家公子的气质。

时洛并未收回手,对顾昭的印象跌到谷底,漫不经心的看着顾昭:“我要是不呢?”

顾昭难得怔愣一瞬,似乎没想到时洛会拒绝他。少顷回过神放低姿态,一双狗狗眼明亮有神:“过去我未能管教好,是我的错,我愿代他给公子赔礼。”

“呵,是吗?”时洛饶有兴趣的看着顾昭:“那你跪下给我道个歉,我就放了他。”

话音刚落,顾昭惊讶了一秒,回想到以前阮洛的遭遇,心中后悔的要命,不再迟疑撩起衣袍不卑不亢的跪下,一番操作另外两人都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他温润的声音:“对不起,请公子原谅之前的不敬之举。”

那小厮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跟本想不到他高贵的主上居然会给一个贱民道歉,还是为了他,双眼登时就流出了感激的泪花。

时洛抿了抿嘴唇,没想到这人真会为了一个下人下跪,看来是个好主子。时洛兴趣索然的收回琴弦,转身就准备离开,却听见后面传来一声:“请等一下。”

时洛回头就看一脸微笑的顾昭出现在身后,手中递给时洛几张五百两的银票:“这算是小小的赔礼,请公子收下。”

时洛皱眉看着被他羞辱还笑的这么开心的某人,突然像顿悟了一般,以前有听说过有些人就是爱好特殊,没想到居然被他遇上了。他刚才已经教训过两人了,现在这人还给这么多银两做赔礼就显得有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时洛拒绝:“不必。”

某人只想缓和关系,根本想不到会被当做,爱好特殊的人,轻柔的将银票放在时洛手中:“之前胡来确实过分,虽然公子已经不计较了,但该有的赔礼应当赔给公子。同时我希望可以和公子交个朋友,还望公子不计前嫌。”

时洛心中已经认定他爱好特殊了,不欲与他过多纠缠,接过银票还未转身离开又被顾昭叫住:“我姓顾名昭,住在梅雨村村头的梅山庄,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阮洛,梅雨村。”像是不想在与顾昭纠缠,时洛走的很快,顾昭都来不及拦住他,时洛就消失在了前方转角处。

看不见时洛的背影之后,顾昭喃喃自语:“找到你了。”

下一刻唤来了暗卫顾甲下令:“最迟明天,我需要得到阮洛的全部信息。”

顾甲单膝跪地抱拳:“是,主上。”

顾昭回头时看见还楞在原地的胡来,吩咐顾甲:“按规矩处罚之后送回去,我不想再看见他。”

“是,主上。”

胡来完全想不到刚才还愿意为自己下跪的主上居然要把他送回去,当即跪在地上磕头:“主上,奴才知错,求主上不要送奴回去。”

“你骂了他,”一向温和的顾昭眼中竟是一片冰凉:“方才我只是不愿意你脏了他的手,而且你到底也跟了我几年,传令下去,以后所有人以后见阮洛如见我,如有人对他不敬,一律从重处罚。”

已经走远的时洛根本不知道他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心情颇好的带着银票回到庄子,恰好见到张三召了众人正在训话。

张三冷不丁看在自家少爷回来了,半躬着腰对时洛行礼:“见过洛少爷,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好了。”

当即整个庄子的人都对着时洛行礼:“见过洛少爷。”

看来张三的能力还不错,时洛算得上满意:“都免礼。”

张三顺着杆子往上爬:“以后庄子的主子就是洛少爷,洛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对洛少爷不敬,一律赶出庄子。”

时洛观察虽然大部分人是顺从张三的话,但还有一些似乎嘴服心不服。时洛心情好,不介意敲打敲打,避免以后关键时刻被人掉链子:“张管事是本少爷任命的新管事,若有人不服,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离开,张管事给每个离开的人发五两银子。本少爷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如果不离开的,以后若做什么危害庄子和本少爷的事,别怪本少爷不留情面!”

“是,洛少爷,”张山笑眯眯的应声后提高音量:“洛少爷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不想呆的来我这里领银子,其他人各自去干该干的活。”

张三说完,热情的给时洛引路到了一处装修比较好的院子:“这是以前老爷来的时候住的院子,洛少爷您的房间门坏了现在没法住,不如先在这边住下?东西都给您搬过来了。”

时洛点头:“张管事有心了。”

张三笑了笑:“少爷教的好。”

时洛在崇阳伯的院子住了一宿,感觉还不错,比之前原身住哪个院子好多了。因为是家主的院子,哪怕崇阳伯两年没有来过,李管事也不敢擅自住下,一直空着倒是方便了他。谁知道原身的便宜爹是不是早就把原身母子忘的干干净净,与其空着还不如给他住,张三确实挺会管事。

时洛第二天起的比较早,练了一上午的武,直到午时方才停下,时洛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备水沐浴。”

张三似乎一直在等着他,连忙应是,但有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事给他说,时洛放下手帕:“何事?”

张三终于将憋了一早上的事说了出来:“今日辰时有位公子带着礼物上门,自称梅山庄的顾昭顾公子,是您的朋友,前些时日家中下人对您不敬,今日特地上门道歉。因为您以前对顾公子比较特别,所以奴自作主张让他在大堂等您。但奴见您一直在练武,不好打扰您,顾公子已经等了一早了,您看要不要见他?”

原来是顾昭来了,时洛并没放在心上:“让他等着。”

“是。”得了少爷的命令,张三便有了底。以前顾公子根本不把洛少爷放在眼中,时洛对张三有恩,所以张三对姓顾的没有好感,但之前洛少爷对顾少爷着实特别,原本以为按洛少爷对顾公子的态度,自己多少会受罚,没想到洛少爷竟然没罚自己。

时洛又拖了一炷香的时间,施施然来到大堂,刚进来敏锐的发现顾昭身边的小厮换成了一个不苟言笑的青年,而且顾昭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眼神亮了,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好像不小心沾到了一块狗皮膏药。

但人家带着礼物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时洛坐上主位之后淡然开口:“顾公子客气了,歉礼昨日已经给了。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顾公子还是带回去吧。”

顾昭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时洛:“昨日是昨日,那小厮顾某已经罚过送回老家了,今日是为之前行为道歉,还请公子收下这些歉意,不然顾某会良心不安。”

良心不安?以前原身挨骂的时候也没见你良心不安,时洛直觉这人目的不纯,原身和这人见过多次,也没见这人对原身有半分兴趣,而他却折辱了这人,这人反倒黏拉上来。到底是原因没有反抗过所以这人对原身没有兴趣,还是这人知道了什么,比如他借尸还魂的事/

总归是个麻烦,不过时洛也不怕,狐狸尾巴总会有露出来的一天。时洛对顾昭的戒备更强了一分:“顾公子的赔礼我收到了,已经到午时了,顾公子请回吧。”

顾昭没有半点被人家赶走的自觉,反而双眸满是认真的问时洛:“那洛公子原谅顾某了吗?”

原不原谅很重要吗?时洛和他又不熟,怎么这人像是非要得到一个结果似的?以前被骂的是原主,他没资格替原主原谅,他来了之后只被骂了一次还当场就报仇了,不存在什么原不原谅的问题。时洛避开他的话题:“我要用膳了,顾公子请回,来人送客。”

顾昭原本还期待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去,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狗,显得可怜又颓废:“那就是没原谅了,顾某今晚在鸿运楼备上一桌酒席赔罪如何?请洛公子务必赏脸。”

“不必,”时洛拒绝,他并不是很想进入京城,万一遇上熟悉的人,虽然他们应该认不出他了,但是他也不想与前世有关联的人相见。

顾昭显得更低迷了:“鸿运楼最近出了新菜式,洛公子不想去尝试一下吗?顾某是真心请洛公子的。而且最近鸿运楼请了戏班子唱戏,据说新戏很受欢迎,洛公子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我与顾公子不熟,不方便。”时洛强硬拒绝。

顾昭执拗的看着时洛,眉目如画,让人不忍拒绝“多吃几次饭就熟了,顾某今年十七,家产颇丰,双亲友善,还一个妹妹活泼可爱,家中比较开明,关系简单,是真心真心实意想与洛公子交朋友。”

???

他在说些什么?

眼见这人似乎要没完没了的说下去,时洛头疼的止住他的话题:“今晚我会赴宴,顾公子请回吧。”

顾昭见目的达到,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着时洛拱手:“那顾某今晚在鸿运楼静候洛少爷。”

天边的云层接走了夕阳,繁华的京城已然照耀在明亮的灯光之下,时洛幕篱遮面,第一次来到京城最大的酒楼。

繁华似锦,是他过去不曾见过美好。

小二开门之后,只见顾昭身着华贵的白色外袍上金线勾勒出复杂的花纹,对着他微微一笑后起身几步来到他面前,似乎想牵着时洛过去。

时洛侧身避过那人的手,余光里看到那人的瞳孔闪过一丝受伤,又很快消失,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让时洛怀疑刚才看到的是错觉。

时洛刚放下幕篱,便听见顾昭问:“洛洛可有什么想吃的?”

时洛从未在酒楼正经吃过饭,什么菜好吃什么酒最香一概不知,便无所谓的看着顾昭:“随便,顾公子还是直接叫我名字的好。”

顾昭温柔的看着对面的人点头:“好,将鸿运楼的招牌菜都来一份,务必让我的贵客满意。”

小二应声出去了一人,还有一人留在屋内以便贵客传唤。

时洛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窗户外的戏台上,戏正好开场,开场便是一句“生死难再见,情义永不变。吾妻——”

一个男子抱着另一个男子这般唱道,时洛饶是不怎么听戏也觉得奇怪,什么时候断袖写成戏本子在大庭广众下表演了?

似乎看出时洛的疑惑,小二忙给时洛解释:“这是当下流行的新戏《痴情王爷的白月光》,讲的是一位王爷与他的白月光男妃——鸢王妃的绝美爱情故事,公子,那位王爷与鸢王妃的戏从三年前就一直红火到现在,这个已经是出的第三个戏折子。那位王爷的痴情可是刻在了不知道多少人心里,甚至为鸢王妃散了后宫,可惜佳人已逝,独留那位对月伤怀。今日这出戏便是讲的两人月下再相见又因为日出不得不离别,这戏一出便看哭了不知道多少闺中小姐。”

“鸢王妃?”时洛总觉得这戏似乎有些熟悉,尤其是那位王爷被称为封郎,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顾昭为时洛斟上一杯上好的龙井茶,挥手让小二下去,脸上是一贯温和的笑容,眸子里闪过一丝深沉:“鸢王妃是化名,这戏的主人公可不是什么王妃,是已逝的元贞皇后。”

“元贞皇后?”时洛回想了一下,本朝似乎没有那位皇后的谥号是元贞,难道是前朝的皇后?

顾昭看着时洛眼中的迷惑,确认时洛好像真不知道元贞皇后是谁,开口继续为他解惑:“对,就是当今大云陛下的那位元贞皇后。”

陛下?君以寒?君以寒的皇后?不就是他前世的双生哥哥吗?

时洛太过震惊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茶,滚烫的茶水将时洛的手烫的有些红肿。

时洛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昭:“柏锦玉死了?怎么会?”

顾昭心疼的握住时洛的手将他拉过来远离倾倒的茶水,一边轻轻的吹一边吩咐顾甲:“烫伤药。”

顾甲听到主上的吩咐,一秒都不带犹豫的离开了房间,快到甚至能看到残影。

时洛终于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火燎一般的痛处,但这个姿势和顾昭挨的太近了,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将手抽回来,却因为顾昭握得太紧没有如愿。

顾昭看起来满心满眼都是他受伤的手:“别动,洛洛怎的这般不小心,烫红了这么多——”

时洛刚准备开口:不关你的事。

却看见顾昭双眼都有些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被烫伤了。

时洛耳边听到了顾昭温润得有些颤抖的嗓音:“你得有多疼?洛洛以后不要让自己受伤好不好?”我会心疼,比自己受伤更疼,后半段话顾昭不敢说出来,怕吓到时洛。

疼吗?是有一些,但和前世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前世那么多非人的疼痛他都能忍下来,这点疼他完全不放在眼里。但现在却又觉得有些忍不了,原来前世不是不疼,只是没人关心他有多疼。

去而复返的顾甲将药膏递给了顾昭,顾昭小心的捧起时洛的手,仿佛对待珍宝一般将药膏摸匀后示意顾甲收拾好桌面,将时洛拉到另一边坐下。

“不是柏锦玉。”

时洛迷惘了一瞬间,反应过来顾昭在回答他刚才的话。

“说起来,洛洛和这位元贞皇后还有些缘分,名字里都带一个洛字。”

顾昭直视着时洛的眼睛:“元贞皇后名叫时洛,清湖郡王嫡幼子。”

顾昭的话语像一个响雷,炸得时洛头脑发昏双眼失神。看着时洛呆愣的模样,他再一次确定了时洛的身份。

时洛像是傻了一般,摇着头自言自语:“怎么可能?荒谬,太荒谬了!他的皇后不是柏锦玉吗?难道还能有两个皇后?”

顾昭很想抱着时洛安慰,但想着两人现在的身份,拿起的手又放了下去,缩进袖子里握紧拳头,尽量声音平稳的开口:“三年前,大云陛下突然下旨要再封一位皇后,并言明这位新封的皇后才是发妻元后,而且这位皇后是柏皇后的死去的双生弟弟,清湖郡王的嫡幼子,并且赐下谥号元贞,同时散去六宫,只留下了柏皇后。”

顾昭顿了顿,眼眸里满是愤怒和厌恶:“真是可笑!他后宫妃嫔无数且早有皇后,明明是他害死了时洛,却偏偏压迫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在人死后将人封为元后,还让编造出他情深不悔的戏折子传遍京城,简直让人恶心!”

话语传进时洛耳朵,在他脑子里炸开了花。君以寒不是十分恨他吗?死前的那几个月时洛经历了什么现在他都历历在目,君以寒明明恨不得他死,为什么又会在他死后封他为皇后?如果顾昭没有说谎的话,时洛找不到君以寒这么做的理由。

封白已死,而且封白背叛了君以寒,便是他活着说的话君以寒都很难相信吧。不是封白,难道君以寒用其他方式查到了当初的真相知道了他的委屈?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君以寒是爱他的,只是因为他背负了那些没法解释的冤屈,所以君以寒才对他因爱生恨?

可君以寒封了死去的他做皇后,那柏锦玉该如何自处,这不是直接打柏锦玉的脸吗?虽然他对那位双生哥哥感情不多,却也没想到君以寒会这般折辱柏锦玉。如果君以寒真的知道真相了,时洛摇摇头,哪也不该将他封后,他死前就已经耗尽了所有感情,不愿意再和他们有半分牵扯。为什么还要再他时候给他冠上名分,他若死前得知,绝对不会同意做什么皇后,他只是个死在冬夜里的小乞丐!

顾昭的手在时洛面前晃了晃,他终于回过神来,不愿再想那些前世之人,将注意力都放在顾昭身上,确认自己前世没见过顾昭这个人,便低声询问:“你认识时洛?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顾昭语气低落:“或许他不记得我了,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曾经查到他的死与大云皇帝有关,在他死后大云皇帝跟本不是散去六宫,而是屠尽了六宫。而那位柏皇后住进了佛堂,日日诵经。大云皇帝将他在宫里发生的事抹去的很干净,所以我至今不知道他是怎么死去的。”

时洛无意识的接话:“病死的。”蛊毒和药人毒以及伤寒高烧并发要了他的命

说完像是突然清醒过来,装作不经意般说到:“如你所说,陛下如此看重他,大抵他是生了病治不好,我只是猜测,你别放在心上。”

“怎么会?”顾昭脸上的悲伤过于沉重:“宫里不是有药人吗,柏皇后都能治好为什么他会病死?”

时洛嘴角有些抽搐,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时洛就是那个药人呢?但顾昭的似乎很是伤心,时洛不太明白为什么他都不记得的人会为他这么伤心,但时洛还是把这句话咽下去了,不能再刺激他了。

时洛假装被桌上的菜吸引,夹起一片竹笋放在嘴里:“鸿运楼的饭菜挺好吃的,你要不试试?”

顾昭抬起微红的眼眸,艰难的对着时洛露出一个笑容,拿过公筷给时洛夹菜:“你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常来。”

时洛看着碗里的菜和不停给他布菜的顾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低头吃饭。

顾昭盯着吃饭的时洛:“多吃点,你太瘦了,吃胖点才好。”

时洛边吃边思考,他与前世有七分相似,难道顾昭是在拿他做前世的替身?不是没有可能,虽然柏锦玉与他最相似,但是柏锦玉是皇后,住在守卫深严的皇宫,顾昭不可能轻易见得到。

但转念一想,原身在顾昭面前也出现了许多次,也没见顾昭对原身有什么不同。顾昭对他不同是从他用琴弦教训小厮开始的,难道是因为顾昭见过前世他用丝弦的样子?

时洛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猜测,所以顾昭是在他做血雨楼杀手的时候见过他,至少都应该是七年前了,按照顾昭今年十七岁,那就是十岁,可能更小。

时间太过久远,时洛没有办法在去一一回想七年以前他都见过多少十岁以下的小孩子,算了,直接问吧。时洛清了清嗓子:“在下有个疑问,顾公子是何时见过那位时洛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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