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学长总想掰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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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祁未沉懵在原地,仿佛有一种处在极度兴奋的情绪中忽然被人泼冷水强行浇灭热情的感觉,这种突发状况让他没来由的一慌。

难道他生气了?

他刚刚好像确实挺怕的,可他也没有勉强他啊,难道是他做的太过分了?

……

不远处,程白伸着脑袋偷偷地往这边瞧,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说什么来着,沉哥果然有暧昧对象了,还跟人公共场合搂搂抱抱!还是个男的!”

修宇:“呕——”

程白忙回去拍他的背,“唉你行不行啊,不就跳了个三百米的伞,为了沉哥的幸福,同志要做必要的牺牲,懂不懂啊。”

自他们偷偷跟进俱乐部后就被工作人员热情的招待,结果不但人没跟上,还半推半就的去体验了一个三百米跳伞。

修宇一把甩开他哀怨地大吼,“那凭什么只有我跳——呕……”

程白讪讪地笑笑,给他递了纸巾和水,见祁未沉要走了,连忙凑上去,冲他使劲眨眼睛,“沉哥,行啊,我就知道你不对劲,刚那谁啊?”

祁未沉看了他一眼,懒得问他们为啥不在卡丁车俱乐部跑这儿来了,这会儿正烦着呢,摆摆手冷漠道:“关你屁事。”

程白继续凑上去,“我怎么觉得那背影有点儿眼熟,你等我想想……靠,那是不是希腊美少年?”

他还以为是祁未沉在俱乐部认识的人,结果是林卿玉?

不是,他俩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儿的?

“……”祁未沉:“不是。”

程白非常笃定,“就是!要不是我脑袋摘下来给他当球踢。”

祁未沉懒得挣扎了,“小点儿声。”

“果然是他!”程白惊呼。

祁未沉:“……找死吗?”

程白忙压低声音,“快说说,你们什么情况啊,我还以为林卿玉跟老幺是一对儿呢,他俩最近见面可频繁了。”

提起这个就来气,祁未沉攀比心一下子就上来了,把跟林卿玉住在一起的事说了出来。

“!!!”程白:“你们同……同居了?”

“……”

早知他是这个反应,他就不冲动说出来了,于是只好解释道:“他是我房东。”

祁未沉把事情经过简单给他说来,程白觉得迷幻,这事情也太凑巧了。

怎么沉哥要找房子,刚好林卿玉就要租房子呢?

“那你们刚刚那是在……?”程白比了个暧昧的手势。

修宇终于追了上来,走的太疾胃又开始抽搐,“呕……”

祁未沉嫌弃地皱眉,指着修宇看向程白质问,“他几个意思?”

……

自从那次俱乐部带着林卿玉跳伞之后,祁未沉有一周都没看见他房东,心里就像长了块疙瘩,时不时烦躁一下。

他自我反省一番,觉得自己确实做的有些过分,本想晚上回去给他道个歉,但不想人压根就不想看到他。

祁未沉头一次开始有了一点不自信的想法。

他是被人从小夸到大的,各方面都比别人优秀,从没有过如此吃力不讨好的情况,难不成那些人都是哄他的?

“那是祁未沉吗?他不是体院的吗,怎么走到计算机学院来啦?”路过两个女生看见埋着头一练阴郁的祁未沉小声地讨论。

“草,他不会是来等卿玉学长的吧?我就说他俩是真的!”

“不可能,卿玉学长和他小学同学才是原配,你们都是邪教!”

“……”

祁未沉猛地抬头,才发现自己居然走到计算机学院的教学楼来了,经过的人看到他一个显眼的大高个都兴奋地讨论。

他赶忙想走,却被两个女生挡住去路,女生一脸不好意思地问,“那个,你是来等卿玉学长的吗?”

祁未沉注意到女生的表情很古怪,仿佛在很努力的隐忍,就好像只要他回答一句“是”,她就能立马发出土拨鼠叫。

他不明觉厉地摇头否认。

问话的姑娘肉眼可见的沮丧起来,另一个女生表情隐隐得意,沮丧的那个女生很快又抬起头,抬手指了指一间教室,说:“卿玉学长今天有课,就在那间教室。”

说完就拉着他姐妹跑了。

祁未沉:“……”

薅秃了两盆盆栽后,祁未沉还是朝那间教室走去,刚好打下课铃,他站在后门弹出脑袋往里瞅了瞅,出来的同学都奇怪地看着他。

他摸了摸鼻子,假装自己不存在,等后门人出来得差不多了他又朝里看,没看到人,正打算走时,发现那个身影出现在前门。

祁未沉心中一喜,大步走过去。

正在这时,路新尧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祁未沉猛一刹车。

他看见路新尧冲林卿玉笑了笑,林卿玉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朝路新尧走过去,然后并排着一起离开了教学楼。

祁未沉原地站了一会儿,默默转身离开了。

……

下午拳击室里,程白缩在墙边发愣,扭头冲修宇说,“沉哥这是吃错药了么?哪儿来那么大火,我都要以为他面前那沙包是他灭族仇人了。”

修宇咽了咽口水目光呆滞,“不知道,我现在能装病溜走吗,下一组轮到我和沉哥对手练习,我这柔弱的身子骨禁不住他打。”

分组的时候,大家都看出祁未沉脸很黑,没人敢问他怎么了,也没人敢这时候冲上去给他当出气包。

程白赶忙拉住修宇的胳膊,“不行啊,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要不,你上去问问?”

修宇简直想啐他一口,“你怎么不去?上次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老子当时跳伞的时候差点儿当场尿出来,这回轮到你了,你去!”

程白自知理亏,深吸了几口气后踱步凑上去,“沉哥?沉爷……谁惹你不痛快了,别拿沙包出气啊。”

忽然一道拳风打在他脸上,程白看见沙包都凹了进去,程白倒吸一口凉气,“你还是拿沙包出气吧,我走了!”

“站住!”

程白刚扭身就被叫住,身体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回头,后背都僵了,“沉爷有何吩咐?”

“你过来我问你个问题。”祁未沉取下拳套拿了瓶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半。

程白站起军姿,“沉爷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而不污——”

“你说老幺和林卿玉到底什么关系?”祁未沉猝不及防开门见山。

“啊?”程白眨了眨眼睛,“论坛上说——”

祁未沉打断他,“别论坛,说事实。”

程白支支吾吾,“事实啊,事实我也不知道哇,沉哥你为什么不直接问老幺或者林卿玉……”

他越说越小声,祁未沉还真听了进去,“嗯,你说的有道理。”

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程白还没来得及拉住他,“唉不是,沉哥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怎么了?”

卧C,不会真找路新尧去了吧?

这是要打起来?

……

晚上祁未沉回了趟宿舍,恰好路新尧也在,他一进门就跟黑社会接头似的,冲路新尧点头,“老幺,你出来。”

程白说得对,他想知道这个问题,干嘛不直接去问路新尧,快速准确又省事儿。

“哦。”路新尧放好东西跟上去。

两人去了休息厅。

宿舍里,程白和修宇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大的huo药味啊,难不成他俩是要约架?

不得了,那可是体育系一哥,光想象就血腥味十足啊,土木工程的路新尧怎么可能是他对手?

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体育系和土木系还要不要处了?

以后见面你拿拳套我抱转头,就地就能干一场。

程白激动但小声地拍修宇,“跟上跟上,先吃瓜,再拉架。”

修宇:“……”

休息厅里,祁未沉抱着手一脸沉重地开口,“你跟林卿玉在一起了?”

“啊?”路新尧对他这开门见山的发问有点懵,“还没有啊。”

“什么?!还没有?!那就是以后会有?”祁未沉睁大眼睛。

路新尧嘻哈地笑笑,“嘿嘿,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啊,当然没有,怎么了?”

祁未沉眯着眼打量他,似乎在分辨他有没有说谎,最终确认他应该没说假话,语气松了不少,“哦,那没事了。”

路新尧:“?沉哥,你问我这个干嘛?”

祁未沉面不改色,“没事,在线辟个谣。”

“……哦。”路新尧说:“我好像也听程白说了,其实大家都误会了,我们真是小学同学,叙叙旧而已,他说他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我俩就约好有时间就一起吃呗。”

祁未沉“哦~”了一声,嘀咕道:“原来只是把他当饭搭子啊。”

“……沉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祁未沉拍了拍路新尧的肩膀,“我先走了,你加油搬砖。”

路新尧:“……”

祁未沉大步离开宿舍,刚一转身就看到宿舍门口俩支出来的脑袋瞬间缩了回去,然后传出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祁未沉:“……”

程白对着镜子假装自己在理头发,听见脚步声远了后,松了口气,“嗐,我还以为能看见修罗场呢。”

……

祁未沉心里的困惑解开,这会儿心情正轻快,回家的时候买了些菜,哼着歌炒了几个家常菜,心里琢磨着等林卿玉回来就给他道个歉。

上次的事是他不对,虽说恐惧需要克服,但是恐高这种东西是生理上的难以接受,他的确是有些莽撞了,没考虑人家的感受。

等到最后的汤出锅时,祁未沉才猛然想起,林卿玉已经一周没回来了,今天也不一定在啊,那他做这一大桌子干嘛?

……

林卿玉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桌子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整个人都愣了愣。

什么时候他家里会有这样具有生活气息的画面?

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事,简直,活久见。

更奇怪的是等他走进厨房想看看是不是遭贼了时,看到了靠在柜子边蔫头耷脑拿着一罐啤酒的祁未沉。

林卿玉:“……你干什么呢?”

祁未沉抬头,一愣:“你,你回来了?”

“嗯,你在等我?”

祁未沉眼神略微躲闪,但是整个人周遭的阴霾一扫而空,“那什么,你吃饭了吗?随便做了几个菜,没吃的话一起吃吧。”

“这是随便做的?”

虽然有点怀疑,但现成的美食在前,想再多都是辜负,“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卿玉看了看一桌子丰盛的菜,舌尖抵了抵唇瓣,十分爽快地答应了,越过祁未沉去洗手。

祁未沉愣了愣,总觉得今天的林卿玉哪里不太一样。

“你还真会做菜啊。”林卿玉尝了一口,不吝夸赞道:“手艺不错。”

祁未沉瞬间脑袋上开了一朵花,“那是。”

他咳嗽一声,语气有点不自然地说,“那个,上次的事,我道歉,对不起,不应该强迫你玩那个。”

“嗯?”林卿玉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祁未沉在说些什么。

祁未沉也纳闷了,他什么意思?难道没有生气?

那为什么忽然就走了?还一周都不回家。

“这个好吃。”林卿玉夹起一块芦笋扬了扬,然后送进了嘴里。

“真的吗。那你多吃点。”祁未沉立马转移了注意力。

“嗯。”林卿玉点头,“你做了这么多菜,专门等我回来吃的?”

祁未沉手一顿,抿了抿唇,嘴很硬,“怎么可能,一不小心菜买多了。”

林卿玉轻笑一声,这人口是心非的样子太有意思了。

他忽然就想逗逗他,伸手越过桌子捏了捏祁未沉的脸,“真乖。”

“……”

祁未沉的耳朵“唰”的一下红透了。

他在干什么?他怎么可以捏他脸?!

他又不是小孩!

上次有人捏他脸还是他小时候他妈妈捏的。

捏完后还亲了几下来着。

他又不是他妈妈,怎么能这样……

……

祁未沉搓了搓脸,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这周都没见你回来,还以为白做了呢。”

他本意只是小小的抱怨几句,说出来的语气甚至没有真的抱怨在里面,他也没想过能听到林卿玉解释什么。

林卿玉搁下筷子,道:“上次走的匆忙,因为忽然脑子里来了灵感,只想马上回工作室,没跟你说清楚,你别介意。”

?林卿玉这是在跟他解释?

林卿玉语速慢,但十分悦耳,“跳伞挺好玩儿的,后来我又去跳了一次,还跟俱乐部一些头一次来体验跳伞的人交流了一下,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想要体验这种运动,这对于我的主题选择很有帮助……”

还真是在解释,而且很认真,祁未沉一不小心就走神了,目光落在他一张一合的唇上,然后猛地惊醒,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又去跳伞了?

上回和他是头一次跳伞,那么他肯定不可能第二次就体验单人跳,也就是说他又去跳了一次双人跳?

他和谁跳的?

回想起上次他和他以那种搂抱的姿势一起从三千米的地方跳下去,内心的悸动不只是对高空坠落的惊险还是对别的什么,总之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里一动。

所以也有别人捂他嘴吗?

“你想什么呢?”林卿玉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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