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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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我有罪,我不该违背世俗喜欢男人,

父母把我送进了戒同所里,电击和针扎不断治疗,

日夜相处,我却喜欢上了治疗室的一位清俊少年

我们体温滚烫,唇舌交缠,爱意在深夜疯长缠绵。

直到,治疗师发现了我们的事……

“我是罪人,我有罪。我不该不顾廉耻喜欢男人,我太恶心了。”

“我要向先祖忏悔,向父母忏悔,向社会忏悔……”

我叫凌阳,法律系大三在读学生。

但此刻,我却在心理疏导医院的治疗室里重复大声的背诵这段忏悔文。

这是我现在每天五点起床要做的第一件事,背诵三百遍。

同样境况的,在这间不大的治疗室里,有四十八人。

背诵声震耳欲聋,却没有一个人敢有片刻停歇。

因为在我们中间有手持电棍的治疗师监督,会随时电击惩戒。

在今天之前,我进来这里的半个月几乎隔天早上都会被电击。

因为我每天会各种方式反抗这种侮辱性的精神疗法。

电击是什么感觉呢?

全身迅速被电流席卷,从而所有的肌肉开始抽搐,整个人止不住的痉挛。

全身的神经都感觉像被针刺,最后麻木的倒下。

然后,会有医生在检查生命体征后派人将我拖进水房,扔进齐胸的水里泡一个小时。

冰凉的水让我意识渐渐清醒,电击残留在神经里的刺痛感被数倍放大。

疼痛难忍的我被绑住双手在水里拼命的挣扎。

惩罚结束,我被仍在宿舍的木板床上苟延残喘两个小时,然后马不停蹄的被带到针灸室。

治疗师将我绑住手脚,摆满托盘的银针会一根根扎进我的指缝,任由我全身扭曲喊的撕心裂肺。

最后,晚上还有心理抚慰,各种经文循环播放。

当然,经历如此的我隔天会受到优待。

被拖进光疗室,整个人在强光和巨大噪音的交替中静心凝神。

但每种疗法中会间隔一小时休息,以保证我精神溃败而身体存活。

身体疗法和精神疗法的双重叠加攻击,我都死死咬牙坚持下来了。

可今天,我第一次没有反抗精神疗法,乖乖一起背忏悔文。

只因,我心心念念以为半月初期治疗期一到,父母来探望我时,得知我被伤害,就会解救我出去。

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只信任治疗师的话,无比满意我现在的治疗结果。

于是,我现在要开始接受我的第二阶段治疗。

我们四十八人被扒光衣服,只穿一件底裤进入观影室。

巨大的荧幕上,此时正播放着两个光溜的男人,动情忘我的原始运动画面。

三个治疗师拿着钢针来回巡查,时刻观察着我们的反应。

只要看到有人出现生理反应,便上前用钢针刺进手指,以剧痛吓退生理反应。

前几天如此反复,四十八人几乎每个人的十根手指都被扎的稀烂。

直到手指没有扎针的缝隙,所有人又被带上了监测心率的手环。

播放运动画面的大屏幕旁多了一块电子屏,显示每个人的心率。

但凡心率出现大幅变动,便会被拖到后面,双手被强行按压进浓盐水中。

惨叫声此起彼伏,治疗师们却擎着笑意,冷漠的看着。

终于,这天晚上固定用餐时间,我双手颤抖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

被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时,我蜷缩在地上偷偷在手心藏起了一小块碎片。

深夜,所有人都陷入沉睡,我却悄悄睁开了眼,握着那块碎片小心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来不及下床,却突然被身边的人紧紧的攥住了手腕。

我被吓的死死咬牙屏住呼吸,生怕下一秒他大喊出声。

谁料?

他却也小心的起身,然后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愣住了,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只是被他僵硬着紧紧的抱在怀里。

失神间,我突然感觉他湿润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钻进了我的手心,勾走了那片碎碗片。

我没有挣扎,没有试图抢回碎片。

只是心里却不可控制的开始努力描摹印象中他近乎隐身的模样。

清俊而凌厉的五官、清亮但灰暗的眼眸、挺拔却瘦弱的身躯、以及此刻修长且温热的手指。

砰砰砰——

心好像快要跳出来了,我却不合时宜的小小声在他耳边开口。

“你叫什么?”

低低的笑声在我耳边轻颤,随即温热的呼吸喷洒,我听见了。

“温暖。”

如名字一般的声音,这一刻像一抹阳光撒进了我的心里。

进入这里半个多月,这是我第一次除编号外,听见人的名字。

“睡吧,我会陪你。”

温暖的声音再次顺着耳边流淌进心里,我浓烈的想要结束生命的意愿迅速溃败。

“好!我叫凌阳。”

我轻声应答,与他一起躺了回去。

只是这次,我们在薄被下,十指相扣。

两个人的命运也就此联系在一起。

再次被刺耳的哨声叫醒,我们悄悄收回手指,却在起身后不经意间视线相撞时,眼底渗出一丝笑意。

第二阶段的治疗渐入佳境,第三阶段接踵而至,我们早上背诵的忏悔文换了内容。

“同性恋是变态,同性恋是罪恶,同性恋是传播艾滋病的罪魁祸首。我在被拯救,我要摆脱同性恋!”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温暖,我没有再折腾着反抗,眼里装着他,嘴里乖乖背诵新内容。

只是却忽略了他无比熟悉这段话,熟稔这流程。

当我们再次近乎赤裸的进入观影室,这次屏幕上播放的画面却变成了一对男女的亲密运动。

我们排排而坐,被迫盯着屏幕,只要十分钟没有生理反应,治疗师便会拿着钢针刺进手臂。

在这里,我们不是人,没有尊严与人权,而是最原始的、最低等的、最野蛮的动物。

动物的低等本能是评判的唯一标准。

我忍受着针刺的疼痛,眼神却一次次瞟向前排的温暖。

看着他被一针针扎下去,却纹丝未动,忍耐着剧痛的我此时心里却萌生出一团烈火,想要燃尽这些罪恶的烈火。

可是,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同伴被扎的满是针眼,然后被人拖出去,仍在硬板床上。

每天只有一餐,一餐只有一碗清汤和一个馒头,经受折磨后我们甚至多不出一丝力气去挣扎。

更遑论摧毁这些罪恶。

我只能咬牙忍耐。

幸好,夜幕降临,我们回到冰冷的木板床上,我小心的将手探过去,手指穿过他的指缝。

他也轻轻的回应,勾住我的手指。

没有只言片语,可夜晚这纤弱的温暖,却让我足以支撑白天的冰冷与黑暗。

一夜夜的相互支撑,心也寸寸靠近。

可是第三阶段的治疗卡住了,一天天过去,尽管每个人双臂都被扎满了针眼,却还是无论如何都没有生理反应。

于是,我们这批同性恋患者新增了一项辅助治疗。

仅剩残存的尊严被治疗师手里的电棍驱散干净,许多人的目光渐渐变得呆滞。

唯独我眼里的温暖,他习以为常的接受着治疗师的所有要求,眼眸依旧清亮与灰暗参半。

关注时间越久,我越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平静无波的周身笼罩着一层绝望,那是一种失去生机的死气。

于是,这夜,在所有人熟睡后,我牵住他的手挪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语。

“我们会出去的!”

“出去?可我没有家,我无处可去。”

语调平缓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却震的我心神一颤,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他周身那股死气源自于何。

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我不顾手臂的疼痛用尽力气,伸手紧紧将他抱住。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家。”

我没听到回答,却感觉他也用力回抱住了我,肩膀处有温热的液体滑过,我将他抱的更紧。

两颗心就此紧紧相连。

之后的日子里,白天我们煎熬着,忍受着治疗师的精神折磨和身体摧残。

晚上,我们在夜色的掩护下紧紧相拥,温热的唇舌笨拙而又肆意的舔舐着彼此的伤口。

夜夜相拥而眠,每一夜我都紧紧抱着他,一次次在他耳边轻喃:“我是你的家,你永远不会无处可去。”

身处地狱,黑暗无边,爱是这地狱的缝隙里探进的一抹阳光。

我们在心里生出了一朵花,爱意疯长浇灌长大。

感受到温暖的变化,至少那眼眸中清亮逐渐压过了灰暗。

我再次看见了希望。

而我们的治疗好像没有尽头,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身边人日渐失了心神,麻木且呆滞的接受着被安排的一切。

像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像起初的温暖。

而我和温暖,却得已在彼此的支撑中残留一丝清明,一丝人性的期待。

硬生生的在这人间地狱又煎熬了一个多月,终于迎来了第四阶段的治疗。

也是所谓的治疗结果检测。

我们的太阳穴上贴上电极,两两为一组,在治疗师的面前互相抚摸、挑逗。

但不能有丝毫的生理反应。

轻微的脑电波激发轻微的电击,剧烈的脑电波则激发更加剧烈的电击。

一旦被电击倒下,则代表整个的治疗过程失败,将被重新打回第一阶段重新开始。

二十四组测试,治疗师随时监测打分。

值得庆幸的是,所有人除去轻微正常反应外,都通过了测试。

由此,我们的治疗进入最后一个阶段,餐食也每天增加了一个鸡蛋。

温热的呼吸伴着水渍拂过,手指的描摹过的每寸肌肤都沾染彼此滚烫的爱意。

感受着温暖轻颤的身体,我的心也颤抖不已。

却也在这种颤抖中真切的感觉我还是活着的,作为一个人活着。

像濒死的鱼,他给的呼吸和温度是我在这地狱唯一的光明。

睡前,我一遍遍轻喃: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梦中,我和温暖牵手走在街上。

熟睡后,我嘴角仍带着笑意。

只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这天我们相拥而眠,因为太累没能在管教喊人前醒来,回到自己的位置。

还在睡梦中,突然就被一盆冰凉的水浇醒。

来不及反应,便有几个人冲进逼仄的房间里,将我和温暖从床上硬生生拖了下去。

“真是下贱的变态,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干这种恶心的事。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们!”

治疗师愤怒的大声咒骂着,拖拽着我们的人举着棍棒便朝我们身上袭来。

无力反抗,我们俩只能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承受着他们的拳打脚踢,棍棒相加。

“你们看好了,在这里做这种恶心的事,就该受到严厉的惩罚。”

所有人在治疗师的警告下神情呆滞的看着,看着我们被打的满地打滚。

感受着身上袭来的剧痛,我用尽剩下的力气扑过去,用身体将温暖挡在身下。

紧紧的抱着他,死死的咬牙。

直到,我渐渐失去意识,不知究竟后来挨了多久的打。

我以为再也没有机会醒来了。

可我却再次睁开了眼,在第一天入院时的病房里,洁白如新、设备齐全。

与我实际待了一个多月的后院,简直天壤之别。

如此环境,也难怪那么多人被家人送进来。

输着药液,护士上着伤药,可我依旧在病房整整躺了一周才能自己起身。

也终于在起身后见到了温暖。

看见我第一眼,他平静无波的脸展露一抹灿烂的笑容,我也笑了。

能再见彼此,真好。

只是,我们俩没有跟同期的患者进入最后一阶段的治疗,而是开启了单独之旅。

每天被人架着,抬进不同的治疗室,像猴子一样被推在台前展示。

“大家看好了!这两个人是我们医院最恶心下贱的人,来接受治疗,居然偷偷摸摸的在一起胡搞。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胡搞?这是违背人伦,违背自然,违背道德的!你们要引以为戒,不然就会受到更大的惩罚!”

警告之后,便是台下的每个人被要求上台对我俩吐口水,并大声的说。

“你们太恶心了!你们是罪恶的!”

我们成了治疗的教具,成了杀鸡儆猴的鸡。

可随着进入不同治疗室,我的脑子却日渐清明,看穿了台上穿着白大褂的治疗师们的真面目。

他们不是医生,而是刽子手。

认真数过,我们前后一共被抬进七间雷同的治疗室,见过被治疗的所谓患者足足有三百多人。

从第一阶段到第五阶段,我清楚的感受到他们所谓的治疗是成功的。

因为,他们成功的摧毁了一个个少年人的心性、人性、自尊以及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的能力。

爱是生而为人的本能,他们却在摧毁这种本能。

我原以为,只要咬牙坚持过去了,只要从这里出去了,就能摆脱这里的黑暗和折磨。

可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眼中的麻木,我才清楚的感觉到,这种摧毁是将会伴随一个人一生的。

这里好像是一台不停转动的罪恶机器,不断将完好的人改造成行尸走肉。

被轮流反复展示了几天,我和温暖又被扔回了第一阶段治疗的新患者堆里。

当然,我们被严格的分开,无论是白天的治疗还是晚上短暂的睡觉时间。

但,脑子清明的我们已经不需要以短暂的慰籍来支撑苟活。

这反而恰好给了我们最佳机会。

我们俩开始利用一切躲避开治疗师的时间,吃饭、睡觉、乃至上厕所。

争分夺秒的与同时接受治疗的人沟通,说动他们反抗。

这一刻开始,我们是并肩战斗的战友。

接受第一阶段治疗的人都还存着满满的反抗意识,自然轻而易举的就被说动。

毕竟热血的少年,没有人能甘愿受辱。

被说动的人也自发的开始紧锣密鼓的劝说周围人,当然用的是同一套话术。

“我们生而为人,爱与自由是我们的权利。我们的爱没有伤害任何人,没有任何的罪过。凭什么要让这些人像对待畜生一样虐待?我们是人,有尊严有人权,绝不能让人如此凌辱!”

人权与尊严的概念重新进驻每个人的大脑,对比着白天遭受的折辱,击退着他们的麻木。

但我也很清楚,一切未尘埃落定之前,都要万分小心。

所以我和温暖在厕所相遇的短短时间,不约而同的向对方强调,只传播思想,绝不能有任何的实际行动。

同时也反复叮嘱同伴,按捺住激动的心,保护好自己,先接受治疗师们的手段,尽量不要让自己受太多伤。

于是,星星之火,在每个人的心里燃烧燎原。

深夜,成了这片地狱最光明的时段。

不过几天,所有人眼神里的灰暗都褪下几分,重新点亮了几分清明。

虽然,越是靠后的治疗阶段,那些同伴越难下决心。

但我和温暖,虽只能隔着人群视线远远相撞,可摧毁这里的信念一直无比坚定。

我有一瞬恍惚,好像感受到了在那备受压迫的岁月里,无数先贤前辈也曾在黑暗中燃烧自己,点亮火把照亮世界的感觉。

我不是先贤,但先贤为我们拼搏出来的自由世界,我不接受任何人以任何虚伪偏见的名义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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