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阔少竟被土狗保镖怼墙喊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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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他们这些人,真特么难伺候,我也够倒霉了,好不容易从警校毕业,结果就被分配了这么个任务,我怎么就这么衰呢?优秀是我的错吗?”

祁斯朔挑起一大筷子炸酱宽面送进嘴里,边嚼又边问:“老爸,你说呢?”

他现在在自个儿租的一室一厅50平米左右的出租屋里,当然,这笔费用已经向林sir报销。

和慕以南分开后,他就先去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点肉沫蔬菜,回家给自个儿煮了碗炸酱面当夜宵。

当慕以南的保镖虽然没有半天,但他已经感到身心俱疲,比绕操场跑五十圈还特么累,而且晚上那顿盒饭也没吃饱。

可折叠老式饭桌对面的墙上,光秃秃地挂着一个相框,里面镶嵌的是一张黑白照,照片里的男人长相英俊,笑意清浅温柔,与祁斯朔有七八分相似。

这是老爸二十来岁时候的照片,在祁斯朔十三岁的时候,老爸走得太突然,他哭着翻遍了家里所有地方,就只找出这么一张年轻时候的相片。

于是,这张相片就成了老爸的遗照......老爸意外去世的时候不到四十岁,面容虽然不乏年轻时候的影子,但很少再看见年轻时的笑容。

他想,老爸应该也很怀念过去的时光吧......从此,他把老爸的遗照带在身上,就像有个年龄相仿的兄弟督促他努力生活。

“老爸,你也觉得我说得对,是吧?”祁斯朔继续边吃面条边叭叭个不停,就好像他不是一个人住似的,“钱难挣、屎难吃,你放心,我一定会出人头地,到时候给你换块风水好的墓地......”

正说着,头顶水泥天花板的日光灯管突然熄灭了,屋子里刹那间一片漆黑。

“艹,忘交电费了。”祁斯朔嘟囔了一句,但这并不耽误他吃面和说话,“幸亏咱爷俩都习惯了。”

*

H市的夜景辉煌灿烂,一路上霓虹闪烁光影交错,高楼大厦的led屏上滚动着各种奢侈品牌的新颖广告,以及一些明星生日应援。

“慕总,基本上都查清楚了,”副驾驶的宋闪闪有条不紊地汇报道,“冲进来袭击你和李昭墨的两个女人,是AZ女团的两名成员,队长Amy和她的好朋友Bella......她们是去年年底刚通过选秀成团的新人,人气还不错。

今年三月份的时候,Bella和李昭墨被狗仔拍到酒店过夜,于是关于他俩恋爱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不过两人都没有正面回应,外界还是云里雾里的状态,但圈内人基本都清楚上他们确实在交往。

最近,Bella怀疑李昭墨劈腿,所以拉上好姐妹Amy在今晚的化装舞会上作妖,最后就导致了现在这个结果,误伤了慕总您。”

“所以,到底李昭墨有没有背叛Bella?”慕以南抬手扶了扶银边眼睛,不禁八卦道。

宋闪闪耸了耸肩:“罗生门事件,双方各执一词。”

“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慕以南想了想随口道,“他们是同一家公司的吗?”

宋闪闪解释道:“不是,Amy和Bella是梦幻娱乐旗下的艺人,李昭墨是尖叫娱乐的艺人,和我们公司都没关系。”

慕以南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右手修长手指轻轻叩打在座椅扶手,没有再继续追问。

*

慕以南的别墅在H市三环,闹中取静环境清幽的富人区。

这片高档小区也是M集团旗下的产业,尽量打造出山林隐居、世外桃源的宜居风景,宗旨就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别墅门铃响起,提前抵达的宋闪闪打开家门走出,祁斯朔把着他的大红色行李箱拉杆,身后背着黑色双肩包,正站在院墙的黑色铁门外。

虽然以他的身手,无论翻墙还是翻门都轻轻松松,但是他得讲礼貌......这片地儿太高级了,他差点进不来,幸亏宋闪闪提前给看门的保安打过招呼。

祁斯朔今天穿的是圆领白短袖和深蓝色条纹宽松短裤,也是一言难尽的大爷款,要不是颜值和身材够顶,可能都没人愿意看第二眼。

“你怎么拉个红色行李箱?”宋闪闪开门后,目光被他推进来的箱子吸引,忍不住皱眉嫌弃。

“反正都能用,在乎那么多干什么?这颜色没人喜欢,我三折买的。”祁斯朔大大咧咧地解释道。

宋闪闪无语地摇头,将他带进屋内。

“慕总,人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知会了慕以南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祁斯朔:“......”

慕以南家的豪华雅致给了他不少震惊,他打横提着行李箱,以免车轱辘弄脏了人家的木地板。

他走进后站在客厅外,等着慕以南的下一步指示,慕以南此时正坐在黑色软真皮沙发上喝咖啡。

他穿着高定墨蓝色衬衫,下摆埋在黑色西裤里,腰线精瘦身姿修长,眼角瞥见进门的祁斯朔,差点被他的大爷打扮和大红色行李箱呛到,赶紧错开视线,不想多看一眼。

“老板,我住哪儿?”

祁斯朔见他不爱主动说话,干脆直接问。

“一楼全是客房,你随便挑吧。”慕以南将手里的欧式白瓷咖啡杯放回茶几上的白色托盘上,“喜欢哪间睡哪间,自己铺床收拾。”

“好的咧,谢谢老板。”

祁斯朔愉快地拎着行李箱在一楼客房区转悠挑房。

*

大概半小时后。

收拾妥当的祁斯朔重新回到了客厅,慕以南坐在长沙发一端玩手机,他想了想刚要询问自己能不能坐,坐哪儿合适,就听见慕以南抬眼轻飘飘地看向他:“先帮我把咖啡杯洗了吧。”

“......”

「我特么是保镖,又不是保姆!」

祁斯朔尽管内心不满,但想想洗个杯子也没啥大不了,就听话地将脏杯盘端进厨房......

林sir说的没错,至少这份工作包吃包住薪水高,而且他还可以拿双份工资,虽然只是客房,但居住条件比他的出租屋好太多太多了,仅仅一间房的面积都比他租的客厅大。

说不定等这次卧底任务结束,他还能攒够买一套单身公寓的房子......不管怎样,先定一个小目标。

洗干净杯盘后,祁斯朔又回到了客厅,大方问道:“老板,我可以坐吗?”

“随便。”慕以南滑动着手机屏幕,眼皮都没抬一下。

“......”祁斯朔张望了一下,客厅里能坐的位置挺多,又追问道,“那我坐哪儿?”

“随便。”慕以南淡淡开口,仍然没有抬眼。

但随即他就感受到人体气息靠近,脑子里的神经不自觉地紧绷:难道他想挨着我坐?

额角的太阳穴登时也不受控制地跳了跳,他不由地咽了咽唾沫,谁知祁斯朔只是故意在他面前虚晃一招,然后走向长沙发另一端坐下。

“......”

慕以南略感无语,依然没有搭理他,只忍不住抬眼淡淡地撩了他一眼,却见祁斯朔跟大爷似的靠在椅背,左手搭在扶手上,右手搁在旁边的沙发,视线正向他投来,而且还挑眉笑了一下。

“......”

慕以南再次覆下眼帘,故意撇开他的视线,继续盯着手机浏览好玩的东西,而祁斯朔则熟练地拿出手机充电,并给充电宝也连上了充电器。

因为他这手机款式太老,而且还费电池,出门不带充电宝和充电器就忒没安全感,尽管如此,他也经常不带,反正兜里常备现金,而且他也不太喜欢玩手机,可能是担心电池更废。

「后面一定要记得换块电池。」

他每次充电都这么想,每次出门都忘记。

偌大的客厅里,两人一时竟没有话聊......不过,慕以南始终没忘记,他要想办法让祁斯朔主动辞职离开。

祁斯朔看见茶几上放着一款PSP游戏机,舔了舔唇瓣试探道:“老板,咱们玩游戏吧。”

慕以南偏头看向他,发现他的视线落在了PSP上,冷漠起身道:“你自己玩吧,我没空。”

他说罢就离开客厅,祁斯朔顺势从沙发坐到长毛绒白色地毯上,拿过茶几上的PSP:“可我不会呀。”

“弄坏了记得赔。”

慕以南也没有教他玩的兴趣,兀自上楼。

祁斯朔不甘示弱,边研究边道:“放心,我很聪明。”

“对了,今天做饭的保姆请假了,冰箱里有菜,中午饭靠你了。”慕以南的命令口气不容拒绝。

“......”

「我特么是保镖,不是保姆!算了,反正我也要吃饭,又不是天天做。」

祁斯朔感到头大地挠了挠太阳穴:妈的,富家子弟真特么烦。

半小时后,慕以南从二楼栏杆向下望,见祁斯朔玩游戏玩得挺开心,而且他确实很聪明,竟把他被卡的那关过了,而且已经替他玩到了后面两关。

慕以南:“......”

望着祁斯朔专心致志的背影,他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但只在极小的弧度里就被他刻意压了下去,紧接着一脸冷漠地转身走回房间。

*

中午。

考虑到只有两个人吃饭,一向勤俭节约的祁斯朔只做了一荤一素一汤,而且分量多,他自我感觉良好。

这三道茶分别是:干锅肥肠、清炒小白菜和鱼头汤。

祁斯朔会做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而且手艺还很好......只是,慕以南从小到大就没吃过只有三道菜的中餐。

“老板,好吃吗?”祁斯朔边扒饭边盯着他,眼眸清澈晶莹。

慕以南手里的筷子顿了顿,并不想给他期待的回答,想了想道:“晚上做西餐吧。”

“啊?这顿没吃完的菜怎么办?”祁斯朔脱口问道。

慕以南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祁斯朔便闭嘴不再问,暗自吐槽:有钱人真特么浪费。

“可我不会做西餐,没吃过。”他又边吃边道。

慕以南轻飘飘地出招:“上网查。”

祁斯朔:“......”

另外,他注意到慕以南银边眼镜下双眼的乌青比昨日淡了少许,但依然比较显眼。

慕以南察觉到他的视线,身子突然感觉很不自在,昨天被揍的伤也跟着隐隐作痛。

“老板,你是不是身上痛啊?待会儿吃完饭,我给你搽药吧。”祁斯朔夹了块肥肠放进碗里。

慕以南的神经忽地哆嗦了一下:“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没事,你后背搽不到的地方,我可以帮你,举手之劳而已。”祁斯朔继续热心道。

慕以南喉结轻滚了一下,优雅地再夹了两口菜细嚼慢咽,然后起身离开:“我吃饱了,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是午睡,你自便。”

祁斯朔:“那我什么时候给你搽药。”

慕以南背对他没有回头:“我说了不用。”

“......”

祁斯朔边嚼着嘴里的菜,边情不自禁胡思乱想:难道他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啧啧。

*

饭后洗碗收拾,然后回客房小憩了半小时,起来继续打游戏,差不多玩了一下午,反正慕以南也没其他吩咐,差不多到点后,他又上网查了通关于西餐的做法,烂熟于心后就动手。

晚上不到七点,慕以南就吃上了祁斯朔煎的牛排,摆盘很精致,一看就是照网上依瓢画葫芦,否则以祁斯朔的审美,肯定摆不出来。

意外的......味道还不错。

然而......祁斯朔居然是用筷子吃牛排,而且边上还搁了一大碗白米饭,上面有中午的肥肠、小白菜,再旁边是一小碗浓稠的鱼头汤。

这场景看得慕以南的眼角又抽疼了一下。

“我一般吃五分熟,你这牛排七分熟,我吃不惯。”他故意挑刺道。

祁斯朔委屈攒眉:“老板,我问你的时候,你说的要七分熟啊。”

慕以南才不会给他拨乱反正的机会,又吩咐道:“去地下酒窖拿瓶红酒上来。”

祁斯朔放下筷子“哪种?”

慕以南:“随便、都行。”

*

别说第一次喝红酒了,这还是祁斯朔第一次开红酒,幸好他动作麻利,没有出差错。

他先给慕以南的红酒杯倒上小杯,然后又给自己的红酒杯也倒了小杯。

祁斯朔浅浅地尝了口,感觉味道不太合他的心意,于是又起身走向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下午喝过一半的冰雪碧,打开后直接倒进红酒杯,把高脚杯都快填满了。

慕以南目瞪口呆:“......”

祁斯朔端杯喝了口,这下味道舒服多了。

慕以南忙垂眸移走视线,不想再看他哪怕半眼,心中让他离开、最好滚远点的冲动更强烈。

他没胃口地吃了少许,离开餐桌时吩咐道:“九点半上来给我放洗澡水。”

“......”

祁斯朔正双手端着鱼汤慢慢喝,仰望着他的侧脸,乖乖点头“嗯”了声。

「少爷真特么难伺候。」

*

晚上九点半,祁斯朔准时来到了慕以南的卧房门外,先礼貌地敲了两下门。

“请进。”

慕以南清润舒朗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祁斯朔这才压下门把走进,慕以南的房间充溢着暖黄色光线,天花板上的枝盏水晶灯尤其醒目耀眼。

房间说不清具体的风格,既有厚重的复古感,藤黄色墙面和实木褐漆家具,又有独特的欧式现代感,许多艺术性的抽象线条装饰和不规则地毯。

反正......是祁斯朔看不懂的品位,他只单纯觉得贵、奢华。

慕以南穿着纯棉白色浴袍坐在床头,大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在平光镜片后抬眸看向他,眼角示意了下浴室方向。

祁斯朔顺从地颔首,转身走向浴室,坐在浴缸边缘给慕以南放洗澡水,这间浴室比他出租房的客厅还大。

他默默地放着洗澡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放完水后,修长手指又拨弄了下水面试了试水温,然后才冲外面道:“老板,水放好了。”

慕以南走进浴室时习惯性地先拉开了浴袍腰带,里面只穿了一条黑色四角裤,浴袍敞开一条不足掌宽的缝隙。

看见刚起身与他面对面的祁斯朔,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腰带解早了,现在重新拴上就太奇怪了。

“咳咳,”慕以南清了清嗓子,索性吩咐道,“四十分钟后上来洗浴缸。”

「妈的,艹,劳资已经困了。」

“好的,老板。”祁斯朔咬牙切齿地尽量弯眼微笑。

慕以南走向浴缸时,不知怎的脚滑了一下,下意识扒拉住差点与他错身而过的祁斯朔的胳膊,祁斯朔保镖雷达响了,忙手快地扶住他:“老板,你小心点。”

同时,他的视线不小心就从慕以南修长脖颈滑到了他的胸前,然后一直向下......怎么说呢,慕以南身材是不错,虽然肌肉少但紧致。

不过,祁斯朔注意到的是他身上的淤青,其中更重的肯定是被他揍的。

“你在看什么?”慕以南警惕道,声音略显沙哑。

“看你的伤啊。”祁斯朔老实回答,但目光落在他脸上才发现,慕以南的脸和耳垂居然红了。

啊这......

慕以南站稳后厉声命令:“出去。”

祁斯朔“哦”了声,吊着高低眉不解地离开,出去后想起慕以南的面红耳赤,忽然觉得他挺好逗,简直笑死。

*

祁斯朔调了个闹钟,四十分钟后准时来到了慕以南的卧房外,因为想到可能慕以南还在浴室,所以就直接压下门把进去了。

他看见慕以南坐在床上,温馨的暖黄色自上而下洒在他裸露的、只穿了条四角裤的身上......慕以南正在给自己搽药。

当看见祁斯朔推门进来时,他感到脑仁好疼,而且还有一股羞耻感莽撞地冲上天灵盖,下意识想要用东西遮一遮,但那样会显得很多此一举。

祁斯朔的关注点却是,他几乎可以确定慕以南身上应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慕以南身材也还不错,虽然比不上他。

秉持着「追根究底」的探案原则,以及人民警察乐于助人的优秀品格,祁斯朔微笑走进道:“老板,我帮你搽背上的伤吧。”

祁斯朔大长腿走得飞快,慕以南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就已经站在了床边,而且扭头将他的后背一览无遗:唔......后背也没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慕以南生气道。

祁斯朔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老板,你忘了?我进来洗浴缸呀。”

慕以南:“出去,明早再来洗。”

“明早就不好洗了。”祁斯朔纳闷了。

慕以南抬头直勾勾地看着他,坚持强调道:“我让你明早再来。”

“......”

祁斯朔还是没动,大胆询问:“老板,你怎么这么矫情啊?都是大男人,你有的我都有,你干嘛这么怕我?我又不是流氓。”

慕以南错开他的视线,轻咽了下唾沫:“你看着挺像。”

「我特么......」

祁斯朔差点脱口爆粗,但他忍了,边往回走边顺口解释:“你又不是女的,我还能把你怎么样?老板,你真是比女人还矫情。”

“砰”的一声,卧房门被关上。

土狗脾气还挺大!

慕以南看了会儿紧闭的房门,很快抚平了嫌弃的眉间沟壑,兀自低头叹息......其实,他并不是矫情,仅仅是觉得在不熟的人面前赤身裸体不合适,祁斯朔又不是他的医生。

并且,他认为他打心底厌恶祁斯朔,在讨厌的人面前裸露就更不合适了,再加上祁斯朔方才那最后一句话也让他很不高兴。

*

第二天早上,祁斯朔吃完早饭就开始打扫慕以南的浴室,清理了两个小时才才结束。

自从来到慕以南家,他一个保镖不仅干了保姆的活儿,还干了保洁的活儿......唯有感叹钱难挣屎难吃。

把浴室里里外外弄干净后,他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慕以南就冷淡询问:“中午吃什么?”

祁斯朔当即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你做饭的保姆又请假了?老板,你难道没有备用保姆吗?这不太符合你的逼格吧?”祁斯朔越发感觉慕以南是在故意整他。

“备用保姆也请假了。”

慕以南低头看手机的视线没有偏离,头也不抬地回答。

「艹,这尼玛绝对是阴谋。」

祁斯朔已经很不爽了,他正想着找个什么说辞怼回去,结果门铃响了,把他的思路全打乱了。

慕以南依然没抬头,祁斯朔不爽地上前打开可视主机,看见院墙铁门外的两人,他登时瞳孔炸裂,连灵魂好像也轻微地颤了颤。

“你就是新来的保镖,小祁吧?你能进来,还多亏了我的推荐和力保,快开门。”

男人模样四十岁出头,身高大概175CM,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衬衫短袖和白西裤,黝黑的短发寸头,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边太阳镜。

这人模样尚可,中等稍微偏上,五官深刻棱角分明,古铜色的皮肤,腰身比例虽然不足慕以南优越,但也不错,而且腹部平坦没有肚腩,只是这一点就胜过大部分中年油腻男。

虽然钱权养人,但也得有一定的自律操守才行。

祁斯朔在查慕以南资料的时候见过相关人物照片,他是慕以南的叔叔慕轻权......想不到林sir本领这么大,居然能让慕轻权帮忙,就是不清楚中间又经过了几道弯弯绕绕。

不知不觉地,他已经听话地按下「开门」键,除了第一眼,他后续的目光就没再落在男人身旁的女人脸上。

祁斯朔走到门廊外迎接,等回过神来,才转头看向女人的背影,女人的脸色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进里面那道大门时,稍微偏头用余光看了看身后的他。

她和祁斯朔一样,脸色煞白。

时隔八年,祁斯朔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见到他的亲妈——何婧晶。

何婧晶在他十岁时就果断抛夫弃子......十三岁时,老爸意外去世,她来灵堂鞠过躬,却没有和祁斯朔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两人形同陌路。

在殡仪馆那会儿,祁斯朔看见有一个男人陪她来,后来她上了那个男人的奥迪车......记忆中,八年前就是他最后一次见亲妈。

没想到,现在他又看见了,而且何婧晶打怪升级很快,身边的男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后,竟换成了慕轻权,而亲妈依然风姿绰约美貌异常。

*

“以南,叔叔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女朋友何婧晶,你叫婶婶就行。”慕轻权搂着何婧晶的腰,宠溺地介绍道。

说是「女朋友」,实际上就是「情妇」而已,慕轻权身边女人从来没断过,老婆死之前死之后,他都不忘初心。

慕以南笑而不语后起身问好,招呼他们入座,何婧晶尽量让脸色恢复正常,媚眼顾盼流转,故意和慕轻权打情骂俏道:“现在喊「婶婶」是不是太早了,我们还没结婚呢?”

“这不早晚的事吗?难道你不愿意?”慕轻权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低沉道。

何婧晶娇嗔地无力推了他一下:“讨厌啦你。”

「真特么会演!」

身后的祁斯朔大喇喇地翻了个白眼,鼻子不由自主地冷哼了声。

所幸慕家人没有注意,但敏感的何婧晶注意到了,落座时有意看向他,居然还有脸朝他装出楚楚可怜的委屈无辜眼神。

祁斯朔:“......”

“保姆呢?”慕轻权见没人上茶或咖啡,忙扭头询问慕以南。

慕以南抱歉地抬手清了清嗓子:“不太巧,保姆都请假了,没想到今天会有客人。”

“听说你昨天受伤,所以我才和你婶婶今天专程来看看你,”慕轻权尊臀朝慕以南挪近了两步,关心道,“让我看看,你两只眼睛都受伤了啊?医生怎么说?会影响视力吗?”

慕以南轻笑着抬手扶了扶眼镜框架:“还好,皮外伤,对视力没有影响。”

“那就好那就好。”慕轻权庆幸道,放松身子往后靠在沙发背。

慕以南这才注意到祁斯朔不见了,他以为对方是有眼力劲地端茶水或咖啡去了......不过考虑到他是土狗,大概率是直接上白水。

然而,约莫又过了十五分钟,祁斯朔仍没有出现,慕以南明白祁斯朔方才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慕以南无语地舔了下唇瓣:“叔叔,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煮两杯咖啡,中午我们出去吃吧?你们看看想吃什么。”

“好呀。”慕轻权高兴地点头,随即看向何婧晶,“你中午想吃什么?”

随即,两人在客厅沙发耳鬓厮磨你侬我侬了一会儿,完全不顾单身狗死活那种,幸亏慕以南先一步离开客厅。

其实,从慕轻权和何婧晶进门那刻,他就察觉到祁斯朔的脸色很不对劲,而何婧晶虽然掩饰得很好,但也露出了不少破绽,被他火眼金睛捕捉到了。

他推测,何婧晶与祁斯朔一定认识。

*

祁斯朔坐在公园长椅,边啃馒头当午饭边回想与何婧晶重逢的情景。

毫无疑问,何婧晶绝对是他在这世上最恨的人,但他却在从没想过会在今天在慕以南的家再次见到何婧晶。

他说不清内心具体的感觉,心中有恨、不爽,但更多的是往事随风的释然,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需要母亲的庇护,而何婧晶的抛夫弃子带给他的伤害实在太大。

不仅仅是感情上,还有生活上......本来祁斯朔小时候家庭很幸福,有爱他的爸爸妈妈,当初还是漂亮妈妈倒追的英俊爸爸,家里也是小康之家。

然而,十岁那年,何婧晶抛夫弃子,大闹着要离婚和富二代结婚,老爸成全了她,但这事对老爸的打击很大,老爸因此患上抑郁症,没法在以前的单位上班,只好辞职打零工,虽然穷但很满足。

可十三岁那年,老爸在工地意外受伤去世之后,祁斯朔的天就塌了,一个拒绝去福利院又无父无母的孩子,在中学时候一般都不会好过,祁斯朔也是如此,但他靠智商和武力......

主要是武力值,反倒让那些欺负他的人叫他「老大」,只是这并不能给他精神上的慰藉,更不能弥补他精神上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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