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狂蹭顶流前男友热度后我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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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江渐微狼狈地跑了一路,穿过别墅的吸烟室,终于来到院外。江湾的夜空悬着几点孤星,被冬风一扫,竟然露出一点星垂平野的寥廓来。

这样最好,他需要一点冷空气为自己物理降温,同时也需要一点烟叶替自己醒醒神。

上衣口袋里还有两支烟,他倚着墙,却发现仍然站不稳,见四下无人,慢慢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大熟练地点起烟来,慢慢消化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来见裴应舟,是为了签署一个综艺节目的录制合同,作为市面上少见的导演赛道的综艺,其实并不算小成本制作,有很深厚的班底,受到多方关注。原本综艺邀请的并不是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而是他的老师覃秋石。

覃秋石的身体每况愈下,仍然签了对赌协议,欠下巨额债务,儿子对他彻底失望,然后失踪,女儿的婚事也黄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下,老头直接躺进了ICU,现在还在生死一线苦苦挣扎。

业界冷眼旁观一位老艺术家晚年窘迫,他们热衷谈论这样的事情——自持身份的“清流”如何末路穷途,他们如何挣到锦绣前程,千百年的戏本子都爱着么唱,因为大家都爱看,甚至只为瞧他怎么唱得更落魄些,更卖座些。

但作为他的学生、养子、家人,江渐微不可能坐视不理。

所以他需要钱,覃家需要钱。

哪怕他明知道裴应舟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私慷慨,明知道合同大约是个天坑,他也只能这么做。

只是他没想到碰到个来搅局的祖宗。

一支烟燃尽,意识似乎清明了些许,但江渐微的力气却没有恢复一点,冷风把他单薄的西装吹透了,身体却更加滚烫。

从前可没觉得Omega是这么麻烦的体质啊……

他咬牙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决定在阻隔贴彻底被撕成一片废纸之前离开别墅,可没摇晃着走上两步,仅存的意志已经要被本能摧垮,长期使用抑制剂度过发情期的后遗症海啸一样向他扑来,理智险些被扯断线。

就在这时,他撞进了一个熟悉的臂弯里。

暴烈的白兰地酒香刺进他的腺体,竟安抚了他躁动不已的信息素。

很好,不到十五分钟,见面第二次,只可惜他恐怕说不出什么连贯的句子,只能勉力抬起头,让瞳孔对焦那张无可挑剔的脸。

萧随面无表情,不由分说地把人摁在怀里,手指在他后颈上摸索起来,撕掉那张形同虚设的阻隔贴。

“你——嘶!”江渐微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心底凉了一片,可不料还未等他的信息素扩散出来,便感觉到自己的腺体传来一阵刺痛,仿佛被凶兽狠咬了一口,整个人被白兰地酒香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

萧随替他做了个临时标记。

尽管方式很不温柔,但江渐微不得不说这是今天萧先生做得最人道的一件事。他没有更多地力气再思考,干脆听从本能,昏了过去。

萧随收起信息素,却没有把怀里的人放开。江渐微虽然在Omega里一向算高挑的身量,在萧随看来跟拎小崽也没区别,他把人打横抱起,身后才传来一阵脚步声。

“没收你票钱,感觉亏了。”萧随瞥了他一眼。

邵阙耸耸肩:“少爷,您刚才的信息素快把整栋别墅的人撞吐了,我不躲远点现在该晕的就是我了,谁给你们开车?”

萧随完全不上当:“蹭车就直说,从江湾打车回你家起步价二十,不够我转你。”

“就算萧先生质疑我的工作能力,也不能质疑自己赚钱的本事啊,”邵阙把车门打开,在江湾别墅一片兵荒马乱里开车钻出去,“你交代的事儿,刚才打了个几个电话问了,裴应舟最近开机的项目只有一个。”

萧随把外套丢给不省人事的江渐微,扯了扯领带,听他继续说。

“一个叫做《阶梯》的导演类竞技综艺,哦,他作为导师参加,本人不参与奖项争夺。这个项目之前接触过我,但你什么德行我一清二楚,那么多菜鸟导演围在你身边指手画脚啰啰嗦嗦,你不发飙才怪,所以推了。”

萧随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邵阙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目前正安稳睡着的江渐微。

“几年不见江师兄,好像比以前更瘦了。”

尽管是个在信息素等级上没什么威胁的Alpha,还是多年知根知底的熟人,萧随还是对他“审视”江渐微的目光表示了不满:“他算你哪门子师兄。还有,你对他回国的消息完全不知情?”

“都是T大人,怎么不能算师兄了,”邵阙避重就轻道,“确实不清楚,毕竟江……好吧,江老师又不是一直待在那些熟人多的欧美国家,有些鸟不拉屎的小国我都没听过名字,一来二去就追丢了,你不是知道吗?”

这倒确实。

他原本以为,是裴应舟有意要把人藏起来,不惜动用一些其他国家的人脉。

现在看来,八成是这完蛋东西自己凭兴趣到处乱跑,反侦察能力一流,想过两年潇洒日子,谁知道混得还是不人不鬼的回来了。

安稳度日的本事没有,折腾自己的能耐很大。

邵阙又问:“那萧哥打算怎么……处理,送回去?”

萧随的声音懒洋洋地:“送哪儿?”

“呃……覃家?”邵阙不太肯定地琢磨了一会儿,后来放弃,“说起来,江老师还真算孤家寡人一条。”

“孤家寡人才欠捡尸……去松北区淮山路那边。”

邵阙眨了眨眼睛,顿时明白了萧随的意思,尾灯汇入车流,游鱼一样消失不见了。

……

江渐微的意识在混沌里沉沦了很久,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这种安全感自他离开祖国,独自穿梭在异国他乡之后再未有过,他学会了浅眠,这确实替他警戒许多麻烦。

但也让他的精神变得日渐脆弱,他向来是个热爱掌控自己的人,不允许自己完全沉湎于本能,他要思考,要准确,要选择,所以日复一日地用意志对抗自我。

但有一个人每每让他所做的一切屏障都土崩瓦解。Alpha的上位者基因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哪怕他已经是Omega之中的佼佼者了。

对了,萧随!

他挣扎着从梦里醒来,眼前一片昏黑,他见到一片熟悉的天花板,再和记忆里仔细一对,这间窄小的卧室都充满熟悉的味道……

他想起来了,这是他当年跟萧随在一起的时候,在城南的出租屋。那时候他俩都没什么钱,苍蝇腿蚊子肉的活儿也接,有时下工太晚进不去校门,也不好见天儿晚上溜保安大爷。

“租个房子吧,”萧随那时说,从手机里转了五千块钱过来,“小点儿也行,离你的片场近点。你那活儿起得比我还早,来回这么折腾太熬人了。”

萧随在生活方面其实是个很怕麻烦的家伙,和自己熟悉起来之后,干脆把银行卡和各种支付工具绑给了自己,美其名曰“大佬从不自己会钞”,其实就是懒,干脆把这些看起来“婆婆妈妈”的事儿统统丢给江渐微管。

五千块他自己攒了多久,江渐微没问,拿到钱之后四处物色了一个多周,总算砍到心满意足的价格,热热闹闹地搬进来。

啊,说起来,他四年前最后一次见萧随,也是在这里。

很奇妙,这里居然和四年前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窄小的二居室,套内不到五十个平方,掉漆的床头柜,落地读书灯,除了阳台上枯死了一片绿植,让人不至于活在梦里,意识到时间已经悄悄溜走数年。

他撑起上半身,动了动,发现不适感几乎完全消失了,阻隔贴被萧祖宗撕走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冽的白兰地红茶的味道。茶香和酒香互相包裹,圆融如意,但他和萧随这两个人却早已分道扬镳。

信息素是一种本能,他们都逃离不了这种本能。

门锁开关的声音响起来,江渐微没来得及钻回被子里装睡,萧随已经闯进来了。

手里拎着个塑料袋,LOGO是附近一家专营夜宵的大排档。

“醒了?”他略一扬眉。没开灯,时钟显示凌晨三点半,月光很轻柔地洒进来,落在萧随那张线条凌厉的脸上,像蒙了一层滤镜。

这种状况,一肚子机锋也偃旗息鼓了,江渐微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很傻地“嗯”了一声。

萧大爷乐了:“还是这时候你比较顺眼,在江湾那会儿什么跟什么,装什么劲儿。”

“跟您确实用不着,咱们什么交情,对吧?但是别人面前总还是装一下好,省去很多麻烦,”江渐微四下搜寻,果然没见到手机,目光只好投向萧随,“我手机呢?”

“联系裴应舟签什么见鬼的综艺合同?”萧随脸色一沉。

江渐微察觉到不妙,只好耸耸肩:“萧老板,你猜现在几点钟,我能联系谁?”

“所以说签合同的事儿是真的?”萧随很敏锐地提问,“你要上裴应舟的贼船。”

确实三句话不离裴应舟,可这和裴应舟有什么关系。

江渐微忽然觉得心很累,四年前他以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阻力是萧随的熠熠生辉和他的渐渐暗淡,他觉得维持这段关系的代价太昂贵,所以提出分开看看。

但萧随却笃定地认为,是因为他觉得裴应舟更好,所以选择抛下他了。

原本以为四年之后,萧随能发现自己当初不讲道理又一厢情愿的可笑,但现在看来,他对裴应舟的“心病”不消反涨,他实在是鸡同鸭讲。

“确实是上裴师兄的船,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江渐微笑了,笑意却不达眼角,无端冷淡起来,“在江湾别墅的时候萧老板还警告说让我少自作多情,现在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

“管得宽?”得到江渐微亲口确认,萧随果然愤怒更甚,“?我倒不知道那姓裴的怎么哄的你,当马戏团的猴子上瘾,火圈也要钻,火坑也要跳?”

江渐微心底叹了口气,那点装出来的气定神闲险些破了功。现在的环境很糟糕,让他不得不想起从前。而他不得不承认,他没想好怎么应对萧随,但他确实不想流露出更多软弱了。

“说得对,因为裴师兄知道我需要什么,你呢?”他的目光落在萧随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却用平静地几乎残忍的口吻,“你只在乎我今天跟谁多说了几句话,跟谁喝了几杯酒,说白了,你只在乎我是不是‘属于你的’Omega。”

“除此之外,没有价值。”

“裴师兄至少会开个好价钱,你呢?萧先生?想白嫖?哦不对,不算白嫖,毕竟您还给了我一个临时标记,我还应该……”

迎面被丢过来的夜宵砸断了话音,那句“谢谢”还是胎死腹中了。

萧随看他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但最后没说一个字,摔上卧室的门就走。江渐微以为他回离开,却没想到客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电视机被打开,时差转播起球赛。

江渐微在卧室里捧着一袋夜宵小吃,愣了一会儿,有点哭笑不得。

四年过去了,他好像还记得自己喜欢的菜单。却不肯相信四年前的江渐微,其实只喜欢萧随。

隔着一道门,两种声音,链接在一起的只有来自本能的信息素的味道。

但他们也只能到此为止。

江渐微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醒来时萧随已经消失了。他松了口气,还好昨天有萧随的临时标记,没有阻隔贴用,也不至于信息素乱跑。

草草给手机冲了会儿电,果然裴应舟的电话就来了。

“昨天江湾晕过去好几个Omega,说是都出现了不同程度地发情现象……还好你没事,”裴应舟的声音很关切,“也是我不好,不应该选在那儿见面,也不该越俎代庖约了萧师弟来。”

“没关系,我知道师兄是好心,”江渐微有点敷衍地应付两句,“不耽误项目开机的进度就行。”

“不耽搁,我们直接去片场碰头吧,”裴应舟一笑,“下周就开机了,临时把你加进来,出品方那边我也费了些精神去周旋,最后增加了一项条款。”

江渐微心里忽然有点打鼓,不是个好兆头。

“我们这边需要你拿到这次节目的最高票数,也就是冠军。如果最终很遗憾,没有达成我们的预期……可能需要赔偿双倍违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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