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一上来就摸小狼狗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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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清晨,蒲度被饥饿感摇醒。

昨天自早上吃完饭后,便是晚上那一餐。情绪拉满搞得像是最后的晚餐般,二姐带着凝重悲痛亲自送过来的。

弄得蒲度心颤颤,觉得自己要上死刑。

当然饭菜两菜一汤,并不丰盛。

猛得直起身来,蒲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努力睁开,发现自己在牢房中。还是清净舒适的单人间。

蒲度满意点点头,接着环视周围一圈,发现了洗漱用品。

七点,警官准时敲门。

“蒲度,吃饭时间到了。”

蒲度从思绪中醒来,单一天,他从小饭馆老板变成了被关押的嫌疑犯。

回忆起昨天看见的画面,蒲度眼神中闪过疯狂,那带鲜血的刀,真的让他热血沸腾。

有一股冲劲突破秩序的牢笼,带他走向玫瑰花海,红色,全是红色。

蒲度很肯定里面的是人,但他没有杀人。

鲜血也不是那个人的,而是他的。

要是没有查找到证据,警察局很快就会放了他。

他们不会查到证据的,那把刀上的血证明不了一切。

蒲度一点也不着急,单手撂倒了事实,他会成为真相。

好,好,好。

去吃早餐。

蒲度跟着警官离开,他本不多言,不善说话交际,一路上沉默。

只见他领着蒲度来到监狱饭堂,扭过头叮嘱一句就走人。

蒲度不是第一次来警察局,但是却是第一次到监狱。

第一次吃监狱里面的饭菜,还可以,能吃。

青菜萝卜,白粥馒头。

蒲度若有趣味拿起早餐吃,发现旁边有一群人瞪着自己。

并不是那种探寻的眼神,而是带着审视以及蠢蠢欲动的欺辱。

“嘿,小子,你刚来的?”

“嗯。”蒲度拿着馒头低沉沙哑回应,面对这群人,他毫无畏惧。

“犯了什么事?能来监狱?看你白白净净,不像是街边混子。”领头的矮个子语气轻慢调戏,尝试用手勾蒲度下巴。

蒲度不着痕迹躲开,“有话好说,别动手。”

矮个子对此动作颇为恼怒,不屑挑眉,气急对着旁边的马仔捂着脸轻笑,“瞧他说的话,哥碰个脸还不行了吗?兄弟们,我可不可以?”

马仔们气势汹汹盯着这位不识好歹的人,奋力点头,“当然行!”

蒲度讥讽一笑,这是那里来的沙b。

以为世界围着他转吗?随后不管矮个子说些什么,蒲度淡漠无表情回应“嗯”。

赶紧把自己的早餐吃完,不然待会儿就被掀翻了,这些人的尿性,他不是没了解过。

路走歪了的古惑仔,呵,笑话。

饭菜吃完,蒲度有些不爽的认知到,他不能走,一旦走了会被他们以为是在挑衅他们……

到时候惹得他们恼怒成羞要打架,可不好。

蒲度主要是不想和沙b动手,他懒,也没必要。

矮个子见蒲度虽有回应,但神色淡漠蔑着讥讽的一丝微笑,觉得自己被敷衍了,再也忍不住要扯他的领子。

结果蒲度站起来,直接高他三十几厘米。

场面一度尴尬,矮个子的手愣在半空中,他沉默了。

这玩意儿这么高。矮个子丝毫没有自己矮了的自觉性。

“嗯,要动手吗?”

蒲度慵懒的声音传进他耳边,瞬间矮个子心里突突作响,寒毛直立,直觉让他明白眼前人他惹不起。

走南闯北多年,练家子和恨人他分辨得出来。

他扭头蹬了一眼不争气的马仔们,打不过。

语气突变,客气温柔,只剩下低头帮他绑鞋带了。

“兄弟,没有。我只是想帮你拍一拍衣领的蚊子。监狱湿热闷,蚊虫多,你平时注意防护。哥哥我现在有事,先行离开。”

矮个子详装拍蒲度肩膀,却意料之中被他躲开。

矮个子暗下眼眸轻笑,熟练把手收回,“兄弟,哥哥走了。祝你……生活愉快。”

“行,你慢走。多谢你的提醒。”

蒲度礼貌回应,语气冷淡。

蒲度没目送他们离开,只见二姐进来。

“临警官,好巧。”

蒲度倒是没想着在外人面前叫姐,毕竟场面不合适。

“度……蒲度,你现在需要跟我们回警察局!”二姐微红着眼,黑眼圈仅一夜就黑得彻底,脸色憔悴。

蒲度略微诧异,那是他家备受宠爱的二姐,三哥和大哥都不舍得让她伤心半分。

倒是自己让她这般难受,真是让人略感兴奋。

“行,临警官。我昨晚不是在警察局吗?怎么现在在监狱呢?”

二姐迟疑了一阵,好办会儿,挑眼直视他的眼睛。

沉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蒲度一阵怪异,但原因无从说起。

二姐好像是说,难道你不知道吗?

“临警官这般看着我,有点渗人呀~”蒲度语气轻慢,丝毫不在乎二姐的态度。

“临警官这般不说话,倒是有一番风味,冰清玉洁大美人,明媚皓齿,绝色警花。”蒲度夸夸二姐,想让她重回微笑。

二姐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对着弟弟说话,情绪会崩掉,让他人发现端倪,可就不好办事了。

警察局里知道他是她弟弟的,可就只有几个人。

知道她家底的也就那几个人,现在会提防自己,无所谓。

她是不会让度度就因为这件事而坐牢的,明明就看见了带刀的血,受害者都不曾见着。

实在是太诡异了,明明隔间从没有人进去过……

只有度度!

为什么刀上面的DNA是别人的,而不是度度的!

二姐内心十分震惊以及害怕,晚间睡觉时回想到这件事都觉得毛骨悚然。

那时候的度度像是黑暗中滚血爬行的恶鬼,收敛爪牙只为了能一击毙命。

怪,太怪了!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度度,难道他这些年都在演戏吗?

视频让大哥调了出来,他们看了。

也不知道暗下查得怎么样?

要是能找到受害人的话,便让他去警局接头,到时候会想办法顺着受害人这条线让度度出来。

要是没找到,更好,在监狱关几天就会被放出来。

叮咚,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危险!】

二姐了然,把短信删掉熄灭手机屏幕,期间没有人注意到她隐蔽的担忧。

好想让度度一直在监狱里……

回到警局,蒲度烦躁无比,语气逐渐由不在乎变冲。

太枯燥了,这审讯的时间过于长!

张队旁敲侧打想要套话,奈何他说的全是真话。

没一个人信!明明他都看见心率测试仪的观察人员都点头了!!

他没有问题,但还是要问。

蒲度表面语气顶撞着张队,暗自思忖他们想要从自己身上获得那些消息。

又或者这些消息,到底是有何用处?

打草惊蛇,草是自己,那么蛇是谁?

蒲度把一串串问题用针线串起来,有了些眉目。

蒲度低着头把玩自己的手有问有答,虽然态度不好。张队依旧耐心询问,审视的视线从未落下帷幕。

他可真有耐心,蒲度暗自夸赞。

这可比他哥姐有耐心多了,要是拿这态度对待它们,不是生气就是伤心哭泣。

张队这脾气,适合当他大哥!

不错。

“为什么吻自己的手?”

蒲度轻微一愣,一秒不到把汹涌的情绪按了下去。

“致敬,吻自己的手,就像吻齐邢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你不过是上个楼,何必做这个动作呢?”

“这不是很简单吗?”蒲度停顿了一下,让心率测试仪检测数据。

他刚刚心神乱了,数据应该是有显示的。

“什么?”张队追问。

“我喜欢,我就是突然想吻自己的手。不可以吗?”蒲度理直气壮,语气说得跟真的一样。

张队被咽住,没想到是这答案,这人真的一点都不配合工作……

想回家,不想在这里继续问下去了。

蒲度听到没有动静,不假思索抬头看一眼,后又低头。

瞧见张队面色稍加抽搐,嘴唇紧紧抿住不说话。

蒲度也没想过一句话把张队整破防,毕竟自己早都崩溃了,他还神情若定。

蒲度“噗”一声,笑出声来,不留一丝情面。

张队:……

不至于,真的!

咚咚咚,门外敲击声响起。

二姐踏着规整的脚步走进来。

先是向张队行礼,后带着喜悦的眼眸瞧着蒲度。

“张队,局长找你。”

蒲度一目了然,心中毫无波澜。

张队命人把蒲度带离,然后径直离去。

二姐跟在后面离开。

蒲度敛眸,手指修长垂下,带着手铐跟警官走。

该离开这里了,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

办公室,局长和齐邢正在里面喝茶。

“齐董怎么有心思来这里喝茶?”局长抿了口茶,慢条斯理说。

烟雾笼罩在他金丝眼睛上,深不见底的心思让人畏惧。

“好久不见,塔格局长,今天想念罢了。”齐邢神色漠然和他乱扯,“塔格局长,听说最近你抓了蒲度哦,怎么你不去他面前瞅瞅热闹?”

“我去干什么,让他知道兄弟我把他抓了?他不得把我打一顿?”塔格丝毫不在意。

“我想去偷偷看他一眼,你手下折腾他!这可不太好吧!”齐邢紧紧捏着茶杯微怒,他见不得阿度被刁难。

“哼,你有黑我们警察局的监控。”塔格颇不在意,似乎习以为常。

“警察局监控的安全程序是我团队做的,我进一下似乎也没问题。我这叫维护程序运行!”齐邢十分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理直气壮。

“呵,可真会扣大饼,齐董。”塔格不屑笑出声来,随即语气认真说,“你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他受不了刺激。”

齐邢听此,脑子顿了一瞬间,僵硬点头,心脏窒息停止般无法跳动。好半会儿才开口,语气照样如常。

“秋夜的风吹来,是不会停顿的。就如同我不会再次停在他的世界里。”

塔格听他这般自嘲,内心闷住瞬间也不好受了。

所有人都可以去见蒲度,唯独不可能是齐邢。

当年的事。

或许,或许找到真相后,他可以……

“你这般说,真的是……我带你去见他,但是不是今天!”

“为什么?”齐邢听此,默默思考自己是不是遗漏了消息。

塔格轻笑,眼神带丝般微微放电含情脉脉盯着他,激得齐邢浑身恶寒。

“你猜?”

“不猜。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做,猜什么猜,赶紧说吧!”

塔格见他这般不上道,撇了撇嘴解释道:“他今天出狱,我们查找监控以及DNA都没有发现受害人的踪迹,只能放人。”

“不然,临家都翻天了!临家好几位大佬打了电话给我,让我赶紧查,且好好对待阿度。生怕他在这里受委屈似得。”

“谁能让大魔王受委屈,而且我个普通无背景的小局长可禁受不了京城大家的施压!”

齐邢沉默不语,眼睛紧盯着茶杯上飞鸟云洞图案,陷入了思考。

塔格见他不鸟自己,也不生气,神情悠悠喝茶。

“嗯,你继续。”齐邢从思绪中出来,抿口茶,很自然说道。

塔格:……

你是丝毫不觉得突然不理兄弟我,有什么问题是吧?

“他大哥快要到了,待会我让张队把人放了。”塔格翻了个白眼。

齐邢会然垂眸,示意他知道了。

“阿度二姐在你手上工作?”

“不是,她隶属省级部门,不过我也好奇她为什么来这里工作?上头就给她派来这里,无从得知用意何在。她汇报工作又不是向我!每天完成局里的工作后,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样啊”齐邢眼里多了份探究,心中有了计量。

“那我走了。”

齐邢问完话,把茶水饮尽,便甩屁股走人。

塔格:……

你真不错!

齐邢出到警察局大厅,偶遇了临家大哥。

齐邢脚步微顿,思量要不要打招呼在走,毕竟阿度的哥哥也是他哥哥,礼貌还是要有的!

未等他开口,大哥急冲冲路过他,半点都不带犹豫。

没给齐邢留不下任何遐想的空间。

齐邢:……

他默默前往车库,驱车离开。

张队在齐邢出办公室门的时候,刚到走廊。

“齐邢,超玩会的董事长?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没想太多,留下怀疑的种子带进了局长办公室。

“报告!”

“进!”

“张队,坐。”塔格给他斟了一杯茶,挪到他面前。

张队摇了摇头,“不了,局长,你直接说什么事?”

“今天要放了蒲度,没有查到证据,我们不能将他带进监狱!”塔格神色莫名,没有丝毫流露出端倪。

“可是,他有问题。他和蛇……”张队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不要在这里提,隔墙有耳!”

塔格语气严肃低沉,锐利似冰刀的目光射向张队。

“既然是这样,局长为何要命令我们把他抓了?明明这会打草惊蛇!”张队不理解这项命令为何会通过。

“这是上头的指令,无可奉告!”塔格对手下的疑惑置之若鹜。

“你去放人吧。临董在门外等候,你去招待一下。”

张队无奈离开,这新官上任的年轻局长踢皮球太溜了,这里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可他依旧觉得此事古怪至极。

这蒲度到底和那个组织有什么关系?

或者说真的有关系吗?

为什么他们都默认和那个组织有关系呢?

张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拇指重重搓这警服一角,轻轻皱了皱眉。

随后去关押蒲度的地方。

塔格神秘的朝着门口挑眉一笑,低语呢喃:“这张哥真的是探案心过于浓烈,就不怕烈火焚身吗?”

他眼角压住一片芳华,眼眸中落下蒙蒙雨幕,深不见底。

张队进门,发现临家小少爷正在带镣铐趴着睡大觉。

张队:……

淡定届的人中龙凤,卧龙凤雏!

张队过去,咚咚敲桌子。

蒲度眯着眼抬头,沙哑着声音淡漠说:“什么事?”紧接着语气变得怀疑,“还要继续问?”

张队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他从口袋拿出钥匙串,找到镣铐钥匙,释放了蒲度的手。

蒲度微微抿嘴,目光闪烁,过了好半会儿,一字一顿说道:“多谢这两天的照顾了!”

张队颔首,供认不讳。

“走吧,临董正在等你。”

休息间里大哥正在焦急喝茶,事情没有查清楚。

顺着线索一步一步走到头,全是疑问,以及一些可怕的猜测。

他急需度度的解释。

可是警察局心率观测数据,他还没拿到手,以及警察局的监控防护系统过于安全,他的人无法攻破。

只有逐鹿在监控室里看张队审讯度度,依旧得不到任何关于实际性的信息。

她说从数据上看,度度说的都是真话。

大哥焦躁不安,他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但无从说起。

张队领着蒲度到大厅,派人叫大哥到那里。

大哥快步走,几乎变成跑步。

后边跟随的警察苦不堪言,只能忍着这位大佬的急不可耐。

大哥到拐角处,突然停了下来。

知道自己形象不佳,又整理了一下形象。挺直腰间向不远处的度度走去。

警察:……

他有些无语,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大哥见到度度冷静平淡和张队肩并肩站在大厅等候,眼间划过一瞬间湿润,他的手逐渐的收紧,用力,握成拳。

他家小孩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大哥很自然地忽略了度度是嫌疑犯,是刑事案件的那种。

大哥优雅走过去,猛地抱住蒲度,硬生生把隔壁的张队挤开。

张队:……

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他可从来都不知道手段狠绝的临董是个弟控!

蒲度:……

他眼眸深幽,眸光黯沉如墨花,在大哥抱住他的那一刻,闪过一丝无奈。随即自然地伸出手,拍了拍大哥的后背安抚。

蒲度说话语速不急不换,沉稳至极,“大哥,我出来了。”

“嗯,度度我们回家!”

“好。”

大哥对旁边略显尴尬无措站着的张队表示谢意,拉起度度的手准备离开。

大哥突然间一声惊呼,把蒲度拉回神,“度度,你的手怎么红成这样?”立马往后狠恶地瞪了一眼还没离开的张队,客气不复以往。

蒲度一听大哥语气不对,赶紧拉走即将发飙的大哥。

“大哥,我饿了,我想吃饭!”蒲度说的很慢,音色拖得有点长,生怕大哥把注意力拉回到张队身上。

大哥回头,摸了摸可怜的弟弟,“我们先去医院把手处理一下,再吃饭。”

蒲度低头沉默注视着自己手腕上那一丝红,就这?大哥是把我当成什么娇气小宝宝?

非常想拒绝,但是他看着大哥略显红润的眼眶,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行”蒲度回道。

“你二姐呢?他怎么没来接你?”大哥紧锁眉头,严肃询问。

逐鹿去哪儿了?不是说亲自送度度回家吗?

紧接大哥低眸霞思云想,反复推敲昨天逐鹿对他说的话,明里暗里告诉他不要过度询问度度,一笔带过就好。

“二姐早就离开了,她把我带到警察局就离开了。”蒲度照常回答。

大哥点头,神色莫名撇头端详着蒲度。

“大哥,我们去附近的小诊所包扎就好了!”蒲度提议道,去到医院他嫌麻烦。

“行。”大哥在度度看向自己,立马回头。

“大哥你要是问我为什么会进着警察局,我也不知道。”蒲度先开口,坦白从宽。

“行。”

“你昨天早上这般严肃,一定是看过视频的,二姐不可能不发给你。我无法向你解释这件事。”

“嗯,没事,昨天有没有吓到你?”

“没有,你这样我好害怕。”蒲度察言观色,觉得大哥不可能就此揭过这件事。

“我会好好查的,你最近要注意安全。不知道就不知道,大哥信你。”现在他不需要让弟弟说些什么,待事情有眉目再问也无妨。

蒲度松了口气,还好大哥没刨根问底,信不信,他不在乎。

“大哥,爸妈他们知道了吗?”蒲度提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就麻烦了!

大哥凉凉的嗓音,冷如冻水却漫不经心将蒲度浇得透心凉。

“他们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你能出这么早?左右关你十几天。”

蒲度张口欲言又止。

“他们……他们……糟了!”

大哥低沉醇厚的声音传进蒲度的耳间,是大哥的嘲笑。

“你这么怕他们知道?他们一个月后就回来。哦,阿姨他们昨天也知道消息了,和我们叮嘱了几句,说就不打电话给你了。”

大哥随即蹙眉,他,逐鹿和逐森都没有和西藏那边说过。

他们怎么知道的?

蒲度:……

为什么这件事,这么多人知道?为什么阿爸阿妈都不打电话来安慰他。

蒲度喉咙发干,吸了口气,神色满是寂落,他们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愿意打过来。

他目光悠远望着地上的郁郁葱葱的草坪,记忆拉到了前天。

那天他去吃宵夜了,他跑步出门,偶遇路边歌手唱《天问》,停足驻留呆了半个小时。随后去烤肉多多吃烤肉,紧接着二姐打电话催他回家。手机上有消费记录,以及他拍得照片,还有电话记录。

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监控里没有他记忆中做的任何事。只有他从家里出门,目标明确朝着商务楼走去……

监控里的他空洞而冷漠,像是无尽黑暗的深渊,像地狱爬来的恶鬼。蒲度感到一阵阵兴奋涌上心头,有人对他的记忆做了手脚……真有意思。

是梦里的人!

那间隔间有人,是谁?

是自己!

还有人,是谁?

蒲度仿佛看见熟悉的人露出了一个扭曲成可怕的笑容,眼睛开始流出鲜血,目光铮铮诡异盯着自己。

蒲度紧缩瞳孔,想看清意识里那个人的影……

没有结果!

真可惜,蒲度清颜浅笑道:“大哥,你能放开我的手吗?”

大哥低头与握住蒲度的手面面相视,只见本红的手腕更红,暗自骂了自己一句,默默松开。

“抱歉,哥没注意。”

“没事,我不痛。大哥我皮糙肉厚,你无需担心。”蒲度狡黠一笑,眸光闪过暗光,“大哥我能不能不去了,这里有家巨好吃的店,我们去吃吧。”

他万分不情愿因这点擦伤就去涂药,待会儿大夫那调侃的眼神,稍微一想就让他觉得丢人!

他可不是嗷嗷待哺的白嫩宝宝。

“不行!”大哥严厉拒绝。

“大哥,不是我夸自己,这……健康小麦肤色,就这,要不认真看都看不出来,不至于。”说完蒲度面带犹豫,不好意思望着大哥。

大哥此时正在想怎么哄他去,扭头见平常冷淡的弟弟面带秋水,瞬间毛骨悚然。

“有事就说。”

蒲度和大哥懵逼的眼神交汇,唇部开合迟疑不决,最终悄悄离大哥远点,缓缓开口。

“大哥,你这天天做办公室的,透明的奶油黄颜色皮肤,光滑,跟白玉一般。有时候,我都不敢和你都动手,怕你清淤红肿!”

大哥一听先顿住,随即恼羞成怒,脸涨红。张了张口要反驳却说不出话,这兔崽子说得也对……

愣在原地半会儿,反应过来。

“你长了张嘴,怎么说话这么有意思?”大哥怒气冲冲跑过来要打蒲度,气坏他了!!

蒲度反应极快,直接跑开,大哥压根就追不了他一点。

路边的人若有趣味看戏,休闲服在前面跑,粉红西装在后边追。

大哥大概是追累了,穿着西装跑步真麻烦,一霎那间他没半点再带他去看医生的想法。

这兔崽子就是熊孩子!

“回来,我不打你……你不是说刚刚饿了吗?就是骗我……的,是不是?”大哥被带着到了湖边正气喘吁吁,蒲度轻松坐在花坛边上笑颜逐开。

蒲度识相不逗他,真好玩!

“哈哈哈……大哥你答应不打我,我就和你去吃饭。”蒲度大声喊道,生怕他听不清赖账。

“不打……不打,过来吧。”大哥温和轻笑,语气似柔水,向弟弟招手。

蒲度见状过去,那魔鬼的手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屁股上。

蒲度惊得跳起来,“我的屁股!”

大哥用力拉住他的手,一巴掌又落下了。

蒲度挣扎逃离,丢人,真丢人!

“不打了,去吃饭吧。”大哥见蒲度跑开,觉得没意思。

他若无其事,神情愉悦,直接扭头离开,“你说哪家餐厅在那里?”

大哥不亏有仇必报,还是当场报!

蒲度脸通红得撇了眼旁边偷笑的小朋友,大概是嘲笑他这么大还被打!

蒲度整个羞透了,追上大哥的脚步。

大哥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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