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反派男知青后许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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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晚上十点,顾玉衡睡不着一直在翻身,突然手机屏幕一亮,周杨给他QQ消息。

陈杨:阿星,听蛮子说,小时候被你脱裤羞的那个邻居回来了?

顾玉衡:滚.jpg

都是一大串什么奇怪的形容词?一个个的,就不能记着健康美好的童年生活?

手机扣放在桌面,顾玉衡把被子盖过头睡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的人总在提小时候的那个事,顾玉衡梦到自己上三年级时,一个人偷偷去许安平院子里摘苹果,然后发现苹果都被摘完了。他委屈巴巴要走,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竟然是许安平,还穿着和他一样的蓝白校服站在大门口。

“顾星,你不吃苹果吗?”

说完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两个红通通的苹果,冲他甜甜的笑。

第二天醒来,顾玉衡下意识看向旁边已经空荡荡的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三年级的许安平是九岁半,应该和梦里差不多一样高,只是他没有见过,因为许安平六岁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更不会摘苹果给他吃。

他打开书桌的抽屉,看着那个漂亮的礼物盒,越想越气恼,也不管有没有刷牙,一手拿一个苹果,愤愤地吃了起来。

许安平敲门进来,本来打算叫顾玉衡起床吃早餐的,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觉得有些好笑:“你是被饿醒的?”

“关你屁事!”顾玉衡张口又咬了两大口苹果,眼睛一直瞪着他。

不知道是受了梦的影响,还是那两个苹果太过好吃,顾玉衡总感觉自己还没吃够,吃早餐时又问了覃慧铭:“妈,过年时舅妈送的那箱苹果吃完没有?”

覃慧铭以为他又想干拿来画画不吃,瞪着他:“艺考前天天嚷着不想画了,现在考完了又想画了,存心找事是吗?好好把文化课成绩提上来,手痒就抄抄单词。”

顾玉衡吃了口面条,嘀咕着:“我就是想吃而已。”

对面的许安平耳尖,抬眼看向他,只见对面的人仿佛一个耷拉着长耳朵的兔子,可怜兮兮的,他记得这人刚刚才吃了两个大苹果吧。

早读轮到老汤的化学科,四班的每个同学都一改往日的昏昏沉沉,个个精神十足,读书声整齐又嘹亮。

今天许安平到学校正式上课,去办公室拿了练习和卷子后,就跟着汤主任来到教室。

“行了行了,别装了,我听着都替你们喉咙疼。”

老汤话音刚落,下面就一阵哄笑声,几个大胆地还回了他几句

“不疼!读书使我快乐!”刘珂厚脸皮地瞎起哄。

“读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们快乐着呢!”范正景跟着应和。

老汤掰断一只粉笔,一人给了他们一个粉笔头。

“再起哄就出去给我跑圈。”汤主任也习惯了他们的闹腾,口头警告两句后,开始说正经事,“行了行了,介绍下新同学,这是从天津回来的……”

“许安平。”底下人异口同声回答。

“……”汤主任板着一张脸,底下人又是一片哄笑。

他清咳两声,示意底下人安静点。

“既然认识,就继续吼你们的。”说完转头对旁边的许安平说道,“可能需要你继续和顾玉衡坐几天,就几天,周四有个自治区模拟考,到时候班上会重新排座位,你可以自己选座位和同桌。”

四班每次大考都会换一次座位,同学们自由自主找同桌,挑选座位的顺序按上一次大考的成绩来,简单来说就是想挑一个称心的座位,要么靠自己,要么靠同桌。

当然,除了因为到哪都特别能说而被汤主任分成单人单桌一前一后的顾玉衡和范正景外,只能自力更生。

“好的汤主任。”

昨天下午,吴妈妈帮许安平寄的之前学校用的旧课本和练习试卷都到了,早上来学校,顾玉衡帮他搬了一半,高三的教室在六楼,他搬到教室时两只手差点没抽筋。

“待会下课,我陪你去商店买两个纸箱吧。”

顾玉衡看着他桌面堆得高高的几摞书和练习,还是很纳闷:这么多能看完写完吗?

“不用了,我一半放桌子里面,一半放桌子外面,空间够用。”

各个地方学校的课桌都差不多,许安平按照自己以前学校摆放的位置开始分类整理书本练习。

见他拒绝,顾玉衡不以为然,左右活动了脖子,懒懒说道:“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老汤规定,桌面上的书堆放高度不能超过6厘米。”

“……”许安平动作顿了顿,皱眉很是不解,“为什么是6厘米?”

顾玉衡从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机,屏幕横对着许安平,比划了一下边沿:“因为市面上手机宽度普遍在7厘米左右,为了防止我们上课用书遮住玩手机,桌面上不能放超过3本书。”

“……”许安平一脸吃惊。

“变态吧?”顾玉衡看他这震惊地表情,没忍住“哈哈哈”大笑,“这个7厘米还是老汤现场给我们算出来的。”

“那也是因为你高二下半学期那段时间看什么《甄嬛传》,被老汤抓了三回,才有了这变态的规定。”前面的范正景听到这就特别生气,回头愤愤地瞪着他。

弄得他之后上课都打不了游戏了!

“呵……”顾玉衡听完气笑了,往前面踹了一脚,踢中范正景的小腿,“你还好意思说?你当时借我的漫画书看,被缴了书还把我卖了!”

说到这,顾玉衡真要给这二货气乐。第一次被缴了第三册,老汤缴了书加警告,第二次被缴了第六册,老汤缴了书还罚他写了个3000字检讨书,好家伙,这二货看第十册时又被抓,汤主任当时脸都气绿了:“你这兔崽子,能耐啊,都看到十了!”

痛失书的他,还无辜受到牵连,当晚回家被覃慧铭女士用鸡毛毯子追着打。

“我后面不是包月请你吃了一个月的螺蛳粉当赔罪!”范正景灰灰地摸鼻子,哼声说道。

顾玉衡揉揉太阳穴,气得头疼:“你要是还要点脸,下课就跑商店给我老同学买两个纸箱回来。”

“我不要脸,你的同桌你自己去,我下节课还要给我家阿茹送吃的。”范正景说完就嬉笑着转身回位置坐好,一副正经学习的模样。

顾玉衡酸得给了他凳子一脚。

第三节语文课,顾玉衡听着有点犯困,支下巴快要睡着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坐习惯了,突然有个同桌坐旁边,他打盹总觉得不安心。

果然,课上到小半节时,潘老师将目光看向了他们这,温和地笑着。

“那就顾星来继续翻译一下这篇古文吧。”

顾玉衡听到自己的名字,瞬间清醒,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看到大家都看热闹似的看着他。

他干干一笑,说道:“别了吧,潘潘,我就不浪费你的宝贵时间了。”

潘老师却笑着鼓励他:“没事,就试试看。”

“……”顾玉衡有些崩溃地拿起试卷,眼睛却偷偷看向旁边同桌的卷子,然而他发现旁边的某人竟然低着头在幸灾乐祸地闷笑。

顾玉衡咬牙切齿,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直接拽着许安平的胳膊把人拉起来。

本还在笑的许安平没想到顾玉衡会突然拽他,但还是顺着他意站了起来。

顾玉衡厚着脸皮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潘潘,咱四班规定是上课睡觉打盹走神,同桌受罚不是吗?以前我没同桌,不能享受政策,现在我有同桌了,让他翻译吧。”

“……”全班同学同情地看着无辜可怜的许安平。

是真的同情他,因为这变态的规定是真的。

聪明的汤主任在抓了N次上课睡觉后,发现罚站跑圈写检讨都没有作用,于是想到一个对睡觉者很温柔,对旁边人很残忍的规定:上课睡觉,同桌不将其叫醒,被抓到就罚同桌,反正同桌都是大家自己选的,要么管着要么受着,至于没有同桌的就自己两倍受罚。

以前顾玉衡没有同桌,觉得这个政策是歧视他和范正景两个“特殊个体”,睡觉被抓了就只能自己受罚,现在突然多个同桌,他感觉这个政策可真是圣明。

“老汤真定过这个规定。”前桌的范正景一边同情许安平,一边同情自己,他现在才反应过来,整个班就他是孤寡老人了。

许安平站在那都不知道说什么,直接被某人的厚脸皮气笑了。

“顾星,这规定不是给你拿来欺负同桌的啊。”潘潘很认真地说道。

话音一落,底下的人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天地良心,我没有欺负人,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进了咱四班,新人旧人都得守规矩啊!”

顾玉衡说得铮铮有理,黑亮的眼睛直直看着许安平,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许安平叹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试卷开始翻译。

大课间,文静和刘珂几个人上厕所经过顾玉衡的座位,都失望的感慨:“星哥,你变了,竟然开始向自力更生低头了,你不再是坚强的高岭之花了。”

“去你们的。”顾玉衡笑骂道,“你们和同桌是互帮互助,我找同桌帮忙就是不再坚强?”

大家嘻嘻闹闹着散了,顾玉衡见旁边的许安平一直安静地低头看书,紧抿着唇,表情也淡淡的。

以为他因为刚刚的事生气,顾玉衡趴桌子上,右手枕着右半边脸,左手拿了只笔去戳他:“喂,你不会生气了吧?”

顺着戳自己的笔杆子,许安平温和的眼神落在耷拉脑袋侧趴的某人,脸上恢复了浅浅的笑意。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下课后就不说话了,还冷着一张脸?”顾玉衡眨巴着眼睛问。

课间进进出出的人多,后门一直开着,外面的冷气灌进来全部往他们两人身上一钻右手,许安平右手扯过他背后的帽子帮他戴上。

“我刚刚在看前面的文言文,没有生气。”许安平无奈地解释。

帽子戴上暖和了很多,顾玉衡也没有去摘,黑溜溜的两只眼睛从帽子里钻出来,盯着许安平:“我上课打盹你怎么不叫我?覃主任不是让你监督我学习吗?”

这话问得奇奇怪怪的,弄得他多想被监督学习一样。

许安平挑眉,轻笑道:“你这是良心发现,怕我受罚想好好听课学习了?”

“……我就说你小肚鸡肠!”

顾玉衡哼了一声,一起来头上的帽子就被猛地扯了下来,紧接着脖子一阵冰凉,好不容易回升的暖意全被一双手蹭没了。

“我去你大爷的!”

顾玉衡回头就想给后面的人一拳头,可陈杨料到他会揍人,在他挥拳头时就躲得远远的了。

“哈哈哈。”

顾玉衡皮笑肉不笑,拿着一本书就追着他打。

“我错了,错了,星哥。”陈杨就喜欢瞎闹,喜欢惹事,但求饶也快。

顾玉衡又给他一脚。

“这个就是许安平?”陈杨看着眼前长胳膊长腿,英俊迷人的帅小伙有点不敢认。

在他身上,岁月真是把美容刀啊。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陈杨。”陈杨笑嘻嘻地招手,看着他很是惊喜。

“嗯。”

许安平点头,脸上面无表情,视线直直落在他左右摇摆的手上,神色冷漠。

“???”

陈杨记得小时候和他结仇的是星哥啊,为什么一见面就这么杀气腾腾地看着自己?

晚上,许安平洗完澡出来,桌面放了两杯热牛奶,却没有看到顾玉衡的身影。

擦干头发,他开门去客厅找,经过顾奶奶房间时,听到里面有顾玉衡的说话声。

“……对对对,他家院子里就是有一棵大大的苹果树,每年都长好多好多红苹果。”

“红苹果,星星最喜欢吃红苹果了。”

“奶奶,咱不说苹果了,弄得我好想吃。”

许安平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对话,没忍住笑了笑,没有打扰两人,返回房里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顾玉衡陪顾奶奶聊了会天,从这几天的事唠回小时候的事。九点半覃主任准点过来给顾奶奶按摩,嫌他碍事就赶他回房睡觉。

顾玉衡伸了个懒腰,懒懒走回房,开门发现房间里没有开灯。

许安平这么早就睡了?

顾玉衡狐疑,没有开灯,轻手轻脚往里走。

近了才看清,床上根本没人,被子还整整齐齐叠放在原处。他有点气恼地拍亮房间的灯,一屁股坐在自己床上,死死瞪着对面床,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外面又黑又冷,某人不学习不睡觉,不知道出去浪点什么,他找到手机,刚想打个电话问问,房间的门打开了。

许安平穿着新买的黑色羽绒服,戴着帽子,脸颊被风吹得红彤彤的,鼻尖处也是红的,他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是几个红彤彤的苹果。

顾玉衡看着那一袋苹果,咽了咽口水,到嘴边吐槽的话生生止住: “你出去买苹果了?”

许安平把门关上,走到自己书桌放好苹果,边脱衣服边说道:“嗯,突然想吃了。”

“哦。” 顾玉衡眼巴巴盯着那苹果,心想:好巧,我突然也很想吃,你能分我一个吗?可这种讨吃的话他说不出来,特别是看到某人似乎就等着他开口问的模样,他更加不乐意了。

“那你吃吧,我洗澡了。”顾玉衡边说边去衣柜找睡衣。

许安平将苹果放到书桌上,真的没有开口问他吃不吃。

顾玉衡心里满是不爽,拿上衣服,小声嘀咕地进浴室:“什么嘛,一点为人室友意识都没有,都不客气问一下我吃不吃吗?”

许安平听到弱小的嘀咕声,低声笑了笑,也不再逗弄他,等到人走到浴室门口时,喊住道:“你要吃苹果吗?”

顾玉衡瞬间转身,两个眼睛发着亮光:“吃啊!”

“……”许安平被他这傻楞样直接逗乐了,拿了一个苹果去洗,回来时还带了一把水果刀。

顾玉衡以为他是要削皮,刚想说自己喜欢带着皮吃,就看见许安平扯过一张抽纸平铺在书桌,拿水果刀把苹果横切成两半,一半给了他。

“?”顾玉衡拧眉,接过苹果啃了一口才不满地抱怨:“你买了那么多,就不能给一整个我?”

“晚上少吃生冷的东西,对胃不好。”许安平一本正经地解释。

“那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切法,而且为什么我这一半是小的?!”

许安平笑了笑,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乐意,苹果是我买的。”

“……”所以说这人就是小气。

周四是自治区进行第一次模拟考,学校很重视这次考试,会按照高考流程走一遍,晚自习时汤主任还亲自来了趟教室。

“不要紧张,主要是让你们体验一下真正的高考氛围,记住了,选择题不能空,多选题没有把握就选择一个就好,理综写不完很正常,不要慌,因为一般能写完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特别会的,一种是特别不会的。”

“……”每次都能写完的刘珂感觉自己有被内涵道。

“老汤,你别说了,本来我不紧张的,都给你说紧张了。”坐在前面的文静苦哈哈地说道。

其他人都附和点头。

“行了,你们复习明天考的科目吧,待会潘老师会过来。”

本来顾玉衡和范正景是单人单桌,现在顾玉衡旁边坐了个许安平,前桌的范正景旁边就空了一个位置,布置考场得让许安平往前挪一个位置,范正景听完高兴坏了,嚷着可以沾沾学霸的运气。

旁边的顾玉衡嘲笑他迷信,有这点时间沾运气做祈祷,还不如多看两道题,说不定就走运碰上了。范正景直言他说得有道理,许安平桌子一挪上去,就嬉笑着凑过去请教题目。

十分钟后,范正景一副大彻大悟地样子,有些兴奋的跟顾玉衡说道:“星哥,你说得太对了,单靠沾学霸运气上分是不太稳,实力才是实在的!”

顾玉衡冷冷一笑:“人的三大错觉之一——感觉自己又行了。”说完还不忘瞪许安平一眼,仿佛他是一个叛徒。

“……”许安平很无辜。

晚上回家,许安平明显感受到顾玉衡心情有些低落,一路都不和他说话。

“顾星。”许安平在后面喊了他一声。

“干嘛,有屁就放。”顾玉衡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

夜晚气温比白天更低,寒风呼呼吹到脸上就像刀刮一样,许安平的衣服没有帽子,两只耳朵露在外面被吹成紫红色。

“一起去买苹果吗?”他脚上加快速度,追上顾玉衡的步伐,隔着帽子捏了一下他的脖子问道。

很不满他捏小狗一样捏自己,本来心情不好的顾玉衡转身就恶狠狠地瞪他,气急败坏想揍他,可一看到那冻得红紫的耳朵和红通通的脸,顾玉衡又不忍心了,心里的那些不舒服被某些东西冲散开。

“喂,我把帽子还给你吧。”戴着这帽子,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不喜欢戴帽子。”许安平解释道。

“你小时候很怕冷的。”顾玉衡明显不信。

“那是小时候了。”许安平揣着口袋,转头又问了他一遍,“买苹果吗?”

“这次买苹果我也去了,我要吃一整个的!”为了掩盖自己的别扭和不自在,顾玉衡故意放大声贝说话。

“行,随你高兴。”

这次考试排号是随机的,各班的人都被分得零散,就连几乎每场考试在同个考场的顾玉衡和范正景都被打散分在了收尾不同的班。

范正景正哭丧着考场里一个熟人都没有时,陈杨经过金属探测仪检查,拿着一个笔袋悠哉地走了进来。

看到范正景,陈杨故作惊讶:“哎哟,我都好久没和你一起考试了。”

“我去你的!”范正景抬脚就想给他一腿,陈杨嬉笑着躲开往后退了几步,谁知不小心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

陈杨一手揉着头,连忙回头道歉:“不好意……”

看清撞的人是谁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迅速退几步跟他保持距离。

“不,不好意思啊。”

叶川莫捕捉到他眼底的害怕,眉头微蹙,脸色又冷了一分:“看路。”

“哦哦哦。”陈杨连连点头,侧身紧紧挨着范正景给他让道。

“欺软怕硬现世报啊。”范正景低声吐槽他,等叶川莫一走过,就嫌弃地将人推了出去。

这边顾玉衡坐在考场上,心情也不错,因为他比范正景幸运,学霸就坐在旁边,一整场考试都能沾运气。

他以前不信这种,但范正景每次考试进步十几二十分时就会和他炫耀:“我考试前找我家阿铷去了,有了爱的鼓励,还沾了学霸的运气。”

顾玉衡盯着旁边静待考试的大学霸,心想着,爱的鼓励就算了,要不自己试试学霸的运气?

许安平坐在那五分钟,终于受不了某人那直勾勾想把他拆吞入腹的眼神,无奈地看过去:“你想干什么?”

顾玉衡晒笑,盯着他细长白皙的右手,两眼放光:“借你右手给我摸摸呗。”

许安平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周围几个考生有男有女,听到这话的纷纷看了过来,视线统一落在许安平身上。

一个之前喜欢顾玉衡没有勇气行动的女生,OS:“这个人和顾玉衡关系这么好?”

一个认识顾玉衡又去偷偷看过许安平的女生,OS:“不是吧,一个星期不到,两朵高岭之花就内部消化了?”

一个男同学仿佛打开了新世界,OS:“为什么一个男的要去摸另一个男的手?”

“我想沾点你的运气。”

顾玉衡声音里带着点撒娇和讨好,加上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许安平愣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周围的人都盯着他们看,气氛一下从严肃变成了暧昧,可某人偏偏一副单纯想沾运气的样子。

顾玉衡见他久久不回答,刚刚还眨巴的眼睛马上就浸满了委屈:“不行吗?”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许安平轻闭了一下眼睛,无奈地叹气,右手朝他直直伸去。

顾玉衡惊喜,眉眼笑成月牙形状,拉住那那只手就像拿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玩具,手心手背反复蹭着。

周围的考生见状,一脸的难以置信,也不知道谁没忍住笑了出声,引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许安平垂着头,已经不想说话了。

这种近似情侣间的肢体接触在一个单纯想沾运气的人眼里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被沾运气的他却感觉手上燃了一团火。

门口检查完进场考生的汤主任转身就看到后面一排的两个人手搅在一起,以为顾玉衡在教许安平对暗号,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

“顾玉衡,你干嘛呢?!别给我整这些小把戏,坐好去!”

许安平听到说话声,立马在所有人都看过来前收了手,双手撑着额头不想说话了。

“嘻嘻嘻,沾沾学霸运气,沾沾学霸运气……”顾玉衡嬉皮笑脸道。

晚上,顾玉衡拿着两杯热牛奶进房,看到许安平还在开着笔记本电脑在学习。

“下午考试的数学题?”

顾玉衡把牛奶给他,扫了一眼题目,好像有点印象。

“嗯,谢谢。”

许安平接过牛奶打算先把题目算好再喝,还没放到桌面就被顾玉衡阻止了动作。

许安平看他,有点不明所以:“怎么了?”

顾玉衡仰头把自己那杯喝完,一脸严肃地命令:“趁热喝。”

许安平顿了顿,难得见他一副认真地模样,不由得失笑,听话地把牛奶都喝了。

喝完后,还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子问他: “行了吗?”

顾玉衡瞪着他,觉得面前的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抢过杯子拿出去洗。

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他把自己的椅子端来坐在许安平旁边,瞄了一眼那个题目,低头开始翻笔记本。

许安平看着他手中的笔记本,和字典一样的厚度,上面记录的是一些数学题和解题过程,字迹工整漂亮,重难点和所涉及到的知识点都用不同颜色的比勾画了出来。

“这是顾叔的本子?”

许安平记得顾长华以前是个数学老师,本子上的题目应该都是他自己整理的。

“对,他可宝贝了,天天都要拿出来看看写写的。”顾玉衡翻了一次没找到,又倒着重新开始翻找,“找到了,快看看,是不是和你写的差不多。”

许安平愣了愣,看他一脸高兴,笑时露出几颗白牙,拿着笔记本献宝似的给自己,心里感觉被轻轻挠了一下。

所以他以为他是因为解不出题在苦恼,特意去把顾长华的宝贝笔记本拿来给自己看。

“我看看。”许安平笑了笑,接过笔记本同时把算好答案的纸张塞到了书的最下面。

顾玉衡也凑上去同他一起看。

“是差不多。”许安平温柔地笑了笑,“谢谢了。”

“不客气。”顾玉衡叹气,“毕竟给你看我爸也开心。”

第二天,英语科考试结束,顾玉衡和许安平一回到教室就见刘珂、文静和李婷婷几个人围着范正景在那看热闹。

“走走走,再看就收钱了。”

范正景气急败坏地冲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吼。

“哎,蛮哥,你说你是不是偷偷跟星哥拜师学艺了,这画得真不赖。”文静调侃他。

“哈哈哈,有星哥的大师风范,这扶眼镜的动作真是绝了。”刘珂都夸他。

“画什么大作呢,一个个都挤在这看。”

顾玉衡拨开看热闹的人,把拿了许安平椅子过来坐着看热闹的刘珂拎起来:“把我同桌椅子还回去,他要看书学习呢!”

“遵命!”刘珂迅速跑去还椅子。

“星哥!”范正景看到顾玉衡仿佛看到了救星,拽着他的袖子快要哭了,“你救救我吧!”

“你不是沾着学霸运气去考试的吗?怎么,被风吹散了?”

顾玉衡就站着说话不腰疼,怼起人来是一戳一个痛点。

“星哥,你不能这样的。”

文静哈哈大笑出声,替范正景回答:“他画老汤被老汤本人抓了。”

好家伙,这运气也没谁了。

顾玉衡也没忍住笑出声,拿过他桌子上的画,夸赞道:“真别说,画得挺像的。”

周围的人哄笑,范正景一头栽课桌上,不想活了。

“星哥,我今天还想回家。”范正景哭丧着一张脸,拽着顾玉衡衣服,一副你不帮我我就不放手的架势。

好不容易熬到了一个周六周日假期,他想出去撸串,吃螺蛳粉,吃火锅。

“画多少张?”

“50张。”范正景左手比了一个五,右手比了个圈,可怜楚楚地看着顾玉衡。

“这我和你画得也不像。”顾玉衡听到这个数量,立马把画还给他,转身就要走,“你自己加油啊,说不定画完这50张都可以转美术专业了。”

“星哥!”范正景拽着顾玉衡不肯放手。

顾玉衡皮笑肉不笑,抓起桌上一支笔要扎下去:“你放不放?”

范正景一副视死如归地模样,委屈喊道:“你扎,扎了我也不放。”

“哈哈哈哈。”周围的人哄笑。

考完理综,全班同学都收了范正景一颗棒棒糖留下来帮忙画画。

这是许安平第一次见顾玉衡画画,看着他拿着铅笔一脸认真涂涂画画得模样,感觉有很奇妙。

在他记忆里,顾星是一个特别闹腾的人,好像有花不完的精力,每天都在巷头巷尾东跑西窜,每次饭点覃慧铭都要找遍巷子才能找到人,可这么一个闹腾的人选择了一个如此安静的专业,这让他挺意外的。

顾玉衡嘴里叼着铅笔,伸手去摸寻橡皮擦,感受到许安平的视线,拿下铅笔问:“怎么了?”

许安平眨眼,笑着冲他摇头。

“你要是画不出来也没事,有我在,画可以不画,糖可以照样吃。”

顾玉衡擦了擦图画人物眼角处,添了几笔,一张素描就完工了。

“哦?这么好?”许安平扬眉一笑,拿过他已经画好的一副画认真地欣赏。

顾玉衡没有按照范正景搞怪的原图画,而是正经地画了一副汤主任的素描画。五官线条勾勒极为精细,微表情的处理也恰到好处,将汤主任那种严肃中带点幽默的感觉表现了出来。

“许安平,要不我教你画?”

顾玉衡手熟练地转着铅笔,歪头去看许安平,眼里透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这个一时半会也教不会吧。”

许安平给他这想一出是一出的脑回路给整愣了,而且不是他不想学,是他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没事,再差也差不过范正景。”顾玉衡安慰他。

前面的范正景听到这话,愤愤地回头看了一眼:“星哥,你这踩一捧一的话很伤我心的。”

“那剩下的要不你自个……”顾玉衡挑眉,还没说完就被范正景打断了。

“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当我刚刚放了一个屁。”范正景迅速转回去继续画画。

许安平很无奈地看顾玉衡,那表情好像在说你别总欺负人家。

顾玉衡摊手,表示自己没有,重新削好笔,扯了两张A4纸,和许安平一人一张。

顾玉衡思考着这张画什么好,突然想到自己手机存有一张图,连忙拿手机出来找:“你等等,咱画个老汤打哈欠的图,我有照片。”

许安平听到要照着真人照片画,哭笑不得:“咱能找个简单的吗?我画不好。”

这也真是一群喜欢闹腾的人,汤主任罚画五十张画,他们倒好,五花八门各种画,把这当作好玩的事。

“放心,这画不难。”顾玉衡抽出几本书放在两人中间,将手机靠着书。

“跟着我,先把大致人体轮廓画出来……”

顾玉衡画了一半就转过来看许安平画,发现这人实在是谦虚了,这线条画得很漂亮啊。

“你们学霸的学习能力都这么强的吗?”顾玉衡酸酸地问。

想当初他学画画,画线条就画了一个月,身旁这个人倒好,一画就抵了他的一个月努力。

许安平手上动作顿了顿,看了眼手机的照片,边画边说道:“我之前学过一段时间基本功。”

顾玉衡瞪大眼睛,有点意外:“真的假的,什么时候?”

怪不得这线条画起来这么漂亮,原来是练过,他心里也跟着平衡了。

“初一下学期。”许安平低声回答。

“嗯?和我差不多一个时间点,我刚上初中就学了。”顾玉衡听到他也学过画画,心里有丝丝兴奋,对他之前上学的事也更加好奇了,“那为什么就不学了?”

如果他继续学了画画,他就可以有很多话题和他聊了,不像现在,每天看着他好好学习,他总觉得两个人聊不起来。

“咔……”

铅笔断了,那即将完工的线条岔到了其他地方,留下了长长的一条竖线。

许安平顿了顿,看着那断掉的笔芯,心里闷闷的:“因为发现自己实在没有这个天赋,再勉强学也进不了那个圈。”

“……”顾玉衡有点听不懂他的意思,这学霸想东西都这么深奥的吗?

“那你呢,为什么会学画画?”许安平反问他。

顾玉衡摸了摸鼻尖,干干笑道:“小学我跟着王老师学书法,后来发现他画画也好牛逼,我就跑去和我爸说我想学画画,我爸一口就答应了。可我这人就三分钟热度,学完初一上学期新鲜劲就过了,和我爸说不想学了,他说这是我当初自己选的,不想学也得学下去,每天压着我去王老师那学画画,一学就是六年。”

“……”怪不得,他就说顾玉衡怎么就会耐着性子学画画,一学就是六年呢,原来是被压着继续学的。

这时,教室门突然打开,汤主任手上拿着车钥匙,大步走进来。

他快步走到前面两排,拿起两张画看了一会,抬眼扫了一圈下面,视线停在范正景身上。

“行啊,我没想到你们这一个个都这么有潜能,都学着顾玉衡当艺术家了?一人画一个我,是准备出本画册气死我吗?”老汤瞪叉腰站在讲台,洋装生气。

底下传出几道闷笑声,紧接着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大声笑了。

“老汤,他们我不知道,我把你画得可帅了!”刘珂举着画给他看。

“主要还是老汤你长得帅。”文静拍完马屁,瞄了他一眼,偷偷又补了几笔自己的画。

“哈哈哈哈……”

“行了行了,都收拾东西回家了,等下天就黑了,别让家里人担心。待会到家都在群里报个平安。”

“好的!”大家一同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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