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爱上了别人的备胎

精彩段落

一行人在荒郊野岭足足走了五天才见到些人烟。

姜时羽勉强能从城门歪歪扭扭的牌匾上提取出“平阳”二字

“今天终于不用席地而睡了,地为床天为被的日子真是受够了。”姜时羽美滋滋地将头探出窗外,清秀俊朗的外表立刻引得行人促足观望。

适时,姜时羽的脑袋被推回车内,帘子也被重新被拉上。“殿下,您身份高贵,不可随意抛头露面。”

“叶笙,你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还不是您惯的。”

“你这丫头还学会顶嘴了。”

叶笙是大渊皇帝配发给姜时羽的侍女顺带做着护卫的工作。

原著中这丫头可是个犟骨头,身手了得,对大渊和自家主子都是忠心耿耿,只可惜是个生错了时代的普通女子。

姜时羽对叶笙是十分欣赏的,如果能让其为己所用那再好不过,但是在大渊和自己之间选择,这丫头断然不会选择帮助自己这个对大渊袖手旁观又胆小怕事的主子。

“我饿了,你快去让他们多备些菜,啃大饼烤肉的日子终于要结束喽。”姜时羽一进客栈就拍着夏泽煜的肩膀说道。

夏泽煜推走姜时羽的手,淡漠地开口:“我和你不熟,乾君和坤君之间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我把你当兄弟(bushi)你却和我讲‘乾坤授受不亲’!”姜时羽似乎还没意识到乾坤设定的严重性,潜意识里仍觉得所有人都没什么差别。

夏泽煜不语,只是在心里默默消化小皇子这一句“兄弟”,竟有些梗塞,虽然小皇子远不像传言那般不堪,但谁想和他做兄弟?

姜时羽像个没事人一般,吩咐完下人备好热水便大摇大摆往自己房里走。

所幸这个时代的河水还是很干净的不然作为现代人的姜时羽洗不了澡肯定得疯,恰巧今天有机会,肯定要好好泡一泡。

客栈的速率算是高效的,热水应该是一直烧着的不过片刻功夫姜时羽便已经舒舒服服躺进浴盆里。

“巴适~”

屏风后水汽弥漫如云绕雾,颇具朦胧之感,清水并不加点缀,恰到好处的水温让人不禁闭眸舒缓疲惫,淡漠时间。

不觉间已到饭点,见人迟迟未下楼,夏泽煜便觉可疑,小皇子性格多变,刚刚不是还像个饿死鬼投胎一般吵着要吃饭吗?

夏泽煜轻敲几下姜时羽的房门,里面并无人应答,因为姜时羽此刻正趴在浴桶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直觉告诉夏泽煜此事必有蹊跷,手中的利剑出鞘闪过一抹寒光,推门的动作也格外轻微。

见主卧无人,夏泽煜便将目光转向屏风后,于是乎,夏泽煜见到了此生难忘的画面,以后想起来脸都忍不住泛红的那种。

如墨的长发用红绳挽起垂落在肩边,从小的娇生惯养出一身如凝脂般的肌肤,微醺的脸部有些泛红。

水汽在肌肤上凝结成的水珠从颈部滑落到蝴蝶骨,蝴蝶骨上的红痣的鲜艳程度表面此人还是个还未被“采撷”的坤君。

夏泽煜喉结微动,嗓子有些发干,握剑的手开始颤抖竟不小心碰倒了屏风。

姜时羽被这巨大的声响吓醒,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眼神中透露出惶恐迷茫,却在看清夏泽煜的那一刻转为慵懒和安心。

“记得下去用膳。”夏泽煜扔下这句话便灰溜溜地走了,脚步有些踉跄看起来更像是逃。

得知可以吃饭,姜时羽骨子里的干饭魂觉醒了,换上中衣,随手挑了见水蓝色锦缎质地的长衫就往外跑。

夏泽煜在楼下仰视着急匆匆下楼的姜时羽,目光停留在对方微敞的领口不禁皱眉。

“此人真是,不知羞……”夏泽煜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这段时间是怎么了,在乎他干嘛?

姜时羽规规矩矩地用餐,该有的礼仪一样不少,这是教养是基操,叶笙则负责在一旁备菜。

“殿下,尝尝这青梅酒”叶笙说话间的功夫已经将酒填满,还不忘补充一句,“殿下以前最馋这一口。”

姜时羽无法反驳了,想他五好青年,不抽烟不酗酒,最多也能抗住半瓶啤酒,也不知这青梅酒度数如何,最后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清酒入口,想象中的辛辣感没有传来,反而喉间还回绕着青梅的香醇,姜时羽多喝了几杯。

夏泽煜突然打断,“这青梅酒初尝时清甜,后劲很大,切莫贪杯。”

想来这小皇子在大渊时喜好品酒,酒量应该不错,夏泽煜便让他多喝了几杯。

原主酒量不错,现在的姜时羽确是个一杯倒,后劲一下就上来了。

夏泽煜必是不可能让叶笙一个小姑娘去把这“醉汉”抬回房,“醉汉羽”此刻还张牙舞爪地说着胡话,夏泽煜不得已将姜时羽一把抱起,怀中的人瞬间老实的不得了。

本想将其扔在床上就走,姜时羽硬是拉着夏泽煜的衣摆不肯撒手。

“放开。”夏泽煜作势要硬扯开出自己的衣服。“再不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姜时羽软绵绵地撒娇道:“我就不,夏泽煜,我好难受阿。”

眼看榻上之人白皙的脸上慢慢泛红,空气中逐渐弥散出一股青梅淡淡的香气,夏泽煜感觉周身的温度也在升高。

即使从小得知自己是乾君,除了各方面能力都高于正常人,因为以前根本就没经历过,夏泽煜也并不把兄长与父亲口中的“雨露期”当一回事。

没有坤君的诱导,乾君几乎不会丧失理智,此刻夏泽煜放下防备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只是任由理智被慢慢侵蚀,直至脑子里最后一根弦被崩断。

坤君个个天生媚骨,姜时羽的相貌及各方面条件又都是坤君中的极品,夏泽煜也是乾君中的佼佼者,所以这夜的雨露期格外凶猛,两人先后失去理智,共赴巫山云雨。

姜时羽身份高贵,自然住着客栈里最好的雅间,隔音效果好,离下人的卧室相隔甚远。

随从也都是些普通人,自然闻不到空气中浓郁的青梅酒味,青梅煮酒,混着夜色既有青梅的清香又有酒的醇厚……

姜时羽睁眼时房间里却只剩他一人,身旁的被褥也是凉飕飕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男神压了.夏泽煜,你个不负责任的怂包!

虽然是醉酒状态,身体强烈的碰撞感却历历在目,骨头像散架一般浑身乏力肌肉酸痛,姜时羽无语望天泪流满面。

姜时羽:我哭了,我装的~

没想到这种被车创到穿书,还有先上后爱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可悲的是自己和夏泽煜之间也不一定能走到“相爱”的那一步。

现在该怎么办?思想一直维持在现代水平的姜时羽还是很理性的。

两个大男人睡一觉,对方明显是不想负责,自己也犯不着一哭二闹三上吊,毕竟昨晚好像是自己先动手的……

而且感觉还不错……(bushi)

原著中夏泽煜爱慕主角受许研,并为他终身未娶,在主角受众多个追求者中撑死也就是个男三号。

姜时羽而原身也只是个炮灰,姜时羽大脑一热:男三和炮灰是绝配!是仙品!

内心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姜时羽得出结论:官配CP是一定不能拆的,但也没规定不能和备胎男三谈恋爱吧?

“夏泽煜那块木头能有什么追妻的觉悟?那自己就勉为其难追夫喽。”

姜时羽:老夏,你要老婆不要?你要老婆,只要你开金口,我等会儿给你送来~

姜时羽想开后顿觉身心清爽,“反正我可能也活不长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下一秒就笑容便在脸上凝住,因为姜时羽起身的时候闪到腰了,身后也有强烈的不适感。

“这狗男人跑得是有多急阿?都不带我去清洗一下的,活该你在原著里孤独终老……”

事实上,夏泽煜是很沉稳理智的,每天都是准时睡醒,今天却差点耽误了时辰。

想着今早熟睡中的小皇子,夏泽煜更多的是自责和懊悔,自己玷污了对方的清白,这是事实。

姜时羽是敌国归降献出的质子,也是大魏皇帝未来的妃子,如若两人的关系被戳破,皇帝便有理由拿夏家开刀,这不正是皇帝想看到的吗?

“对不起……”

思索片刻,夏泽煜神色沉郁,主动端起差点准备向小皇子赔罪,徘徊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一想到对方会用那双湿润的眸子像看“负心汉”一样看着自己,夏泽煜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

“我对他,应该只是亏欠吧……”

姜时羽见迟迟没有人过来送饭便想唤来叶笙一人来照顾。

开口时那沙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姜时羽索性直接闭嘴,毕竟这老脸还是丢不起的。

当姜时羽称病提出修整几日的时候,外人只当小皇子是身子羸弱染上了风寒,只有夏泽煜和姜时羽知道其中的缘由。

“除了身体有些不适,预想当中的发烧并没有发生,难道贴吧里说的都是骗人的?”姜时羽喃喃自语道,丝毫没有往坤君的特殊体质那方面去想。

“殿下,您最近怎么神神叨叨的?”叶笙端着一碗百合莲子羹走了进来。

说来也奇怪,主子近几日不是吵着要喝粥就是羹汤,他以前不是最好咸辣口的吗?

姜时羽摇头否认,顺手指了指一旁的茶几,开口道:“你把它放在上面,等凉了我会自己吃。”

怎料叶笙放置好莲子羹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姜时羽吓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侍奉您是叶笙的本分,殿下近来为何总是疏远于我?”

姜时羽有些头疼,好心劝道:“侍奉我并非你的本分,你效忠的是大渊,而我只是个被大渊送来和亲的皇子。”

“叶笙对殿下始终是忠心耿耿,请殿下明察。”语毕,叶笙又往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你对我忠不忠心我不清楚,但你对大渊的衷心是没话说!

姜时羽嘴上却说着:“我从未对你有所怀疑,也没有要刻意回避的意思,你别想太多。”

叶笙自是察觉出姜时羽话中有话,莫非主子以为自己是皇上派来监视她的暗线?

叶笙自知理亏,小皇子被陛下派来和亲,无非成了大渊的一颗弃子,遭遇至亲之人的背叛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侍女?

等叶笙走后,姜时羽缓慢挪到茶几边,这几日夏泽煜都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

姜时羽忍不住吐槽道:“小没良心的,虽然是我先动的手,但你也没吃亏阿,做不了夫妻但也不至于撕破脸吧?”

为了不耽误行程,队伍仅仅修整了三日便再次启程,姜时羽此刻也痊愈了,他倒要看看夏泽煜要躲到什么时候!

趁着空挡,姜时羽强制性地将夏泽煜拉到一处无人的小树林,月黑风高,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夏泽煜脸色一僵,眼神不自觉地转向别处,不敢直视对方纯粹的眼睛,故作镇定地回答道:“你就当那日是场意外,此事切莫外传。”

外传才怪,要是传到皇帝耳朵里我不就小命不保了吗?姜时羽只是有些气不过。

夏泽煜身为乾君会被坤君的雨露期影响自然不能怪他,这万恶的小说设定,不是说半年一次吗?

还真是巧了,什么新鲜事都能被自己给撞上,早知道就多买些彩票了!说不定也能开始纯黑色迈巴赫!

姜时羽捏紧夏泽煜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只不过对方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这场景有些滑稽,倒像是在稚气的两口子。

“这事我自然不会说出去,你也不行...还有就是,我才不会嫁给那个老皇帝,本宫会请旨嫁入将军府,你只管迎我进门就好。”

夏泽煜任由姜时羽捏着自己的下巴,只要他消气就好,“我不能娶你。”

“为什么?因为许研(主角受)吗?”

夏泽煜明显有些搓愣,“休要胡说……”

姜时羽有些炸毛,直接用修长的手指抵住夏泽煜的胸口,眼神挑衅地盯着他。

语气似在挑拨,开口道:“我有在胡说吗?这世上谁人不知夏家两位将军曾经为许公子争得死去活来的,甚至还不惜大打出手,兄弟反目?”

姜时羽未注意到夏泽煜紧握的拳头,不嫌事大作死地继续补充道:“许研心里从来就没有你”

眼珠子滴溜一转,活像个街头小混混,“他你就别想了,既然上了我的床,那你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

“姜时羽,你真当自己还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子?我真想不明白大渊的礼法怎么会教出一个满嘴风月话的皇子!”

姜时羽有些怂了,“我只是好心劝你……”

“你好心?如果你好心就不会耍手段骗我送你回房,如今还想让我娶你?死了这条心吧。”

夏泽煜不管愣在风中的姜时羽,头也不回自顾自地离开了。

被人当面揭伤疤必然不好受,看过上帝视角的姜时羽自然知道主角受“既要又要”的圣母白莲花设定。

小说后期,夏渊城同夏泽煜率兵攻破大渊,夏家深受皇帝忌惮,被逼谋反。

本是两兄弟间的皇位争夺,夏泽煜却被许研背刺,最终放弃兵权选择归隐,一生未娶孤独终老。

作者并未表面夏泽煜一生未娶的原因,但是书粉们一致认为是夏泽煜对许研余情未了,守身如玉。

姜时羽狠的牙痒痒:守身如玉?夏泽煜,你好样的!给你竖个大拇哥!

“活该你单身一辈子!我要是再多管闲事我就是傻*”姜时羽头一次不顾形象破口大骂。

姜时羽喃喃自语道:“原著中小皇子嫁的是主角攻夏渊城,既然夏泽煜对我也没意思,那我也不死皮赖脸地去缠着他了,既然做不了夫夫,做你嫂子总可以了吧!?”

眼见自己将军和小孩子前前后后都黑着脸回来,队伍中聊起了八卦。“咱们夏将军怎么又把他惹毛了阿?”

“谁知道阿,这个小皇子本来就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姜时羽表示:我是真的冤……

“你们在那边瞎说什么?殿下岂是你们可以随意议论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叶笙给那嚼舌根的两人一人一个大嘴巴子,本就武功不凡即使只用了二成的力道,也能抽的二人不敢抬头。

“殿下,那个姓夏的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去教训他!”说话间叶笙已经气冲冲地抡起了拳头。

“只是发生了些口角冲突,并无大碍。”丫头阿,你是打不过他的,咱俩加起来也打不过。

姜时羽泪目,“果然,以后只能和叶笙相依为命了。”

往后的日子,不论是在赶路途中还是在客栈留宿,姜时羽都赌气似的没再主动开口说过一句话。

尤其是快到大魏都城的这段日子,姜时羽更觉烦躁,食欲不振,偶尔还会犯恶心。

以前喜欢的油辣食物现在都碰都不碰,一看到油腻的东西胃里就开始泛酸水。

“肯定是被夏泽煜给气的,生气伤肝伤脾伤肾还伤胃!”姜时羽皱眉道:“我得喝点凉茶降降火。”

叶笙却察觉出有些不对劲,“殿下,夏将军说不出半日就能抵达大魏的都城,可要寻个医馆开几副药?”

姜时羽也怕这副身子出了些毛病,万真被气出病了怎么办?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下来,“等过了这阵风波再去看看吧。”

只是这事很快便被拖延症患者姜时羽抛之脑后。

“奴婢这就去安排。”叶笙作势要退下却被姜时羽叫住。

“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行这么多礼数,我们是朋友。”

“叶笙明白。”殿下竟然这般信任我!我以后一定要为殿下赴汤蹈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处省略一万字)

姜时羽在心底念叨:叶笙这丫头本性不坏,可以信任……

在皇都的日子说轻松那都是假的,姜时羽在考虑怎么应付这大魏的皇帝。

毕竟能坐到那个位置上的必是城府颇深之人,就自己这小菜鸡还想去和别人玩心机?

面圣前一日,宫里的太监送了一堆东西到姜时羽的住处,还留下几个宫女伺候,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要好好伺候。

宫里的太监走后,几个守在长廊的小宫女窃窃私语道:“皇上对大渊的小皇子真是宠爱有加。”

“是阿,是阿,以前只是听说过,却不料大渊的皇子生得这般标致。”

另一位小宫娥反问,“坤君本就稀少,哪有生得丑的?”

“诶,你们觉得这个小皇子和许研许公子哪个更好看?”

“我觉得应该是许家公子更好看,不然怎么会让两个将军为他争得死去活来的呢?”一个宫女憨笑道。

“我倒觉得大渊的小皇子眉眼间更加妖媚,许公子太淡了些。”

……

姜时羽听得满头黑线,是这宫殿隔音太差还是自己听力太好?你们聊八卦真的不用考虑当事人的死活吗?

没被车创之前还有人夸我阳刚呢,第一次被说妖媚诶,怎么听起来那么那么别扭……

姜时羽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样貌和穿书前并无差异,平时穿的衣服都是淡蓝色,青色为主也没有大红大紫阿。

不过留长发的样子,确实是有点…媚?这是什么恐怖的想法?

看过原著的姜时羽当然知道夏泽煜对许研的喜爱并不全是因为外貌。

不然就凭哥这无可挑剔的帅脸,还有丰富的撩人语录,夏泽煜早被我迷地五迷三道了!

即使是感情受挫或是怀疑自己的魅力,姜同学仍然坚信所学的油腻“土味情话”是什么高级“撩人语录”!

夏泽煜同夏渊城并非一母所生,身为庶子的夏泽煜打小不被重视甚至被主角攻夏渊城欺负,两兄弟打小就不和。

他和许研之间纯属就是老套的童年白月光剧本,而主角攻夏渊城纯纯就是对许研一(见)见(色)钟(起)情(意)罢了。

“叶笙阿,你觉得夏泽煜这人怎么样?”

“夏将军?”叶笙眨巴着眼睛,殿下为什么要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难不成殿下是觉得我爱慕夏泽煜,想帮我和他牵线搭桥?

叶笙被吓地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殿下,叶笙觉得夏将军并不怎么样!”

姜时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黑人问号JPG,“你不觉得他又帅又高又壮又……”

“殿下!”

???这丫头又受什么刺激了???

叶笙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殿下,当下还不是考虑情爱之事的时候。”

“好的,你先别激动,我真的没别的意思。”

姜时羽扶额,自己这个主子怎么活得这么憋屈?叶笙说得对,自己不能再被美色所迷惑了!

一弯新月悬挂于夜空,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宫里安静得吓人,阴森却不乏庄重。

姜时羽寝殿的门被敲响,在无声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躺在贵妃塌上闭目养神的“美人”微微勾唇,开始刷副本剧情了~

大魏皇帝私下召见姜时羽,目的是想借赐婚之由,在将军府安插自己的人,适时夏家手握兵权皇室也要忌惮三分,不得不防。

姜时羽作为敌国的皇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整个大渊便可作为威胁的把柄,又能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老皇帝这一步想得真美。

只可惜现在小皇子的身体里早已换了个灵魂,区区大渊又怎可让现在的姜时羽任人摆布?

老太监笑得一脸谄媚,“皇上邀您一聚,跟咱家走一趟吧。”

姜时羽起身应旨,顺手塞给他一袋银子,轻声道:“劳烦您带路了。”

老太监笑意更甚,“殿下大可放心,皇上并无对您动手之意。”

这是在给我提醒呢?果然,钱在什么时候都是个好东西。

提灯的小宫女在前方领路,姜时羽就在后边信步悠悠地跟着。

现下姜时羽慢慢对这个皇帝有了些许改观,大晚上的也不去后宫消遣,反而还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大魏不灭大渊属实说不过去。

姜时羽一行人刚跨进院子,殿内便径直走出一个身姿挺拔,气宇不凡的男子,富含力量感的手上还紧紧握着着一道卷轴。

因为相隔有一段距离,姜时羽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心里却估摸着:这个皇帝不会是个零吧?撞号了诶。

二人擦肩而过,姜时羽只觉得对方眉宇间像极了一个人。

男人停下脚步,居高临下俯视着姜时羽,而后不屑地嘲讽道:“你是耍了什么手段让陛下将你赐婚于我?”

赐婚?这是男主?!姜时羽要晕了,原著中只写了大渊皇子被大魏皇帝私下召见,这里可没有您的戏份……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姜时羽故作和气,声音显得有些发颤,毕竟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主角阿。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是你去请旨说心悦于我,还非我不嫁?”

夏渊城摊开手上的卷轴,这不是圣旨是什么?圣旨上一眼望去尽是在夸赞自己和夏渊城是有多么多么的般配。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姜时羽板正身态与之对视(强撑罢了),这狗皇帝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还给我扣帽子,凑表脸!

“那你最好解释清楚,再请求陛下收回成命!”

姜时羽愤然,视死如归地向御书房走去,然后...在皇帝的一通威胁下灰溜溜地出来了……

更绝望地是夏渊城还在外面等他!姜时羽顿觉脚下有千斤重。

慢悠悠地挪到夏渊城身边支支吾吾道:“陛下金口玉言,说出口的话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要不你还是认命吧?”

周身像是笼罩了一圈寒气,姜时羽吓得一哆嗦,眼神左右闪躲连忙补充道:“即使与你成亲,本宫也绝不会占着正室的位置,你大可放心。”

夏渊城扔下一句“废物”便甩袖而去。

姜时羽垂头丧气地往回走,病怏怏的姿态令外人觉得这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钟情于咱们的大将军”

“是阿,只是可惜了,咱们大将军早已心有所属。”

“原来权势高贵,容貌绝色之人也会爱而不得……”

守夜掌灯的宫女乐此不疲地聊着八卦,导致:“大渊小皇子为情所困,爱而不得还是个痴情种”的谣言不到两天就传得满城皆知。

姜时羽用脚趾头都知道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大魏皇帝趁机“慷慨”地给二人赐婚,还择近选了个黄道吉日举办婚礼以彰显自己身为皇帝大度且体恤臣子的“博大胸怀”。

姜时羽表示我真的栓Q了,以后和夏泽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不得尴尬死阿?

叶笙也是从下人口中得知自家主子被皇帝赐婚给了别人,殿下那般心高气傲,定是要难过很久的。

“殿下,夏渊城是夏泽煜的兄长吧?”

姜时羽靠坐在窗边,一手持书卷,另一只手支撑着下巴,表面看是在看书,实际却是在发呆,听见叶笙的话也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叶笙以为他真是受了什么打击又魔怔了,赶忙安慰道:“夏渊城是将军府的嫡子继承了老将军的头衔,功高盖主,若是像夏泽煜那般,长相也必定不差。”

“嗯”,姜时羽换了个姿势,修长的手指漫无目的地敲击木桌继续发呆。

“这大魏的皇帝都一把年纪了,某些方面定是比不过夏渊城,殿下您不必难过。”

“某些方面?”姜时羽反应过来,这小丫头又在胡乱脑补些废料了。

“奴婢听说夏渊城在大魏可受欢迎了,全大魏的坤君都想嫁给他……”叶笙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简直就是把夏渊城夸上了天,生怕自家主子觉得自己嫁亏了。

“将军府有权有势,等您与他成婚,即使大渊…”说到此处,叶笙是声音有些呜咽,“即使大渊以后出了事,夏渊城也定能护您周全。”

见叶笙一副要哭的样子,姜时羽也有些不忍,这是他第一次思考这个世界的真实性,纸片人也开始变得有血有肉,鲜活起来了。

“叶笙,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姜时羽难得正经,“大魏的野心哪里仅满足于灭大渊?再者,你为什么会觉得夏渊城愿意护我?”

叶笙撺紧拳头,早就听闻夏渊城和夏泽煜两兄弟心悦同一人,甚至为其兄弟反目。

最后那个许公子一声不吭不知去向,这件事当时还成了各国茶余饭后的谈资。

“殿下,只能先委屈您了,您就当是要和一个'笑话'成亲吧。”

姜时羽不禁笑出了声,“你还真敢说阿。”

“以后他若是看不见殿下的好,那只能只能说是他眼瞎了。”

我的好?我有什么好的?姜时羽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快去让膳房备菜,午饭我想吃酸菜鱼还有糖醋里脊。”

叶笙看着已经光盘的糕点,这不是刚吃过吗?明明前些日子还食不下咽,怎么才几天过去,胃口就变得这么好了……

正午,太阳一动不动地高悬在当顶,烈日当头,池水波光粼粼,莲叶随风而动却有些精疲力尽了似的不时与水黏连。

“可把我饿坏了”,姜时羽抚摸着软乎乎的肚子,“最近好像吃太多了,都有些胖了,过几天一定要把腹肌练回来!”

饭菜还没动几口,正吃的津津有味却被破门声突然打断,鱼刺卡在喉咙出不来又进不去,姜时羽硬生生地被逼出几滴生理泪水。

“哭什么哭,我有那么可怕吗?”夏渊城表情有些狰狞,但在这张脸上却更显威严。

“额…咳……鱼刺…卡住了……”

“多吃几口饭咽下去!”

姜时羽照做,成效甚微,我不会先被这鱼刺卡死了吧?

夏渊城眉头一蹙,一手抵住姜时羽的喉咙,伸探手指按压住对方的舌咽。

而后,姜时羽条件反射地干呕,鱼刺终于被吐出来了,只不过夏渊城的脸色更黑了。

“多谢阿…要不你还是先去洗洗吧……”看着夏渊城玄色衣袖上的污秽物,姜时羽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你是三岁小孩吗?鱼刺都不会挑。”

“还不是被你吓的,进别人房间之前怎么不敲门阿!”姜时羽委屈,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夏渊城在将军府一向自由惯了,身为武将整日奔波于战场,来往之人也都是军队里的一些糙汉,哪里会时时刻刻注意这些礼数?

“怎么,我来看看未过门的妾室还用得着敲门?”

好嘛,直接从正室变为妾室喽,这真是…泰裤辣!姜时羽听得两眼放光。

当初皇帝下旨命令夏渊城娶姜时羽为正妻,夏渊城气不过,便只能来这羞辱下这个从敌国来的小皇子。

毕竟他不仅长得让人想欺负!还成天往枪口上撞。

“你在傻笑什么?”

“鱼刺出来了,当然是开心才笑的阿!”姜时羽冷不丁地被敲了脑袋,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狠狠瞪着罪魁祸首。

夏渊城作势抬起那只被弄脏的手,在姜时羽面前晃了晃,姜时羽了然。

“跟我来”。

夏渊城还真就听话乖乖跟他走了。

“快去洗洗吧。”姜时羽指着盛满水的铜盆示意对方去洗手。

“你觉得这样洗洗就够了?”

好像确实不够,姜时羽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的衣服都放在哪里?”还未等姜时羽应答,夏渊城便着手在房间衣柜里一通乱翻。

“你想干嘛?尺码不对,你穿不下的!”

夏渊城继续无视伫立在一旁张牙舞爪的姜时羽,翻找衣服的动作从未停止。

“废话真多,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身?”

片刻后,夏渊城终于找到一件自己中意的水蓝色系长衫,这种素净的衣服一向入不了某位大将军的眼,但是这小皇子的衣服款式却好看得很。

夏渊城毫不客气地当着姜时羽的面开始换衣服,姜时羽属实是忍不了。

这小兔崽子反了天了!姜时羽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拳头就上。

“你把衣服给我放下!”

夏渊城毫无防备,以至于差点被推到,幸而有木架挡着,只不过还是撞倒了水盆,里面的水溅了一地。

“姜时羽,你给我放手!”

“就不!”

二人刚开始还争执地难舍难分,但姜时羽的体力终究是敌不过夏渊城,三两下功夫就被制服,头也被按在地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叶笙听见屋里传出的动静,因为护主心切便连忙带着一队士兵破门而入,怎料却见到一副令人遐想的画面。

大魏的将军用一只手便将大渊小皇子的双手扣住,另一只手掐住对方的后颈。

因为夏渊城在和姜时羽对峙的缘故,二人的脸靠得及进,真是令人想入非非。

夏渊城见外面有人闯入,立马松开了被钳制住的姜时羽,脸上重新挂起放荡不羁的笑。

夏渊城打趣道:“方才在和你家主子玩游戏,没想到惊扰了诸位,”而后又看了眼姜时羽,“你说是吧?”

正准备拉起姜时羽的手格外用力,姜时羽被拽地有些吃痛,咬咬牙道:“是阿,只是普通的打闹而已。”

这下好了,两人的关系彻底不清不白了,这婚不结也得结!

姜时羽怎么都忘不了夏渊城穿着自己的那件长衫,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

出院子前还不忘投来一记嘲讽的眼神,你小子,瞧你那得瑟样!

“殿下,他没伤到你吧?”叶笙看破却不说破。

姜时羽瘫坐在楠木椅上,生无可恋道:“叶笙阿,夏渊城以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和暴力倾向吗?”

“阿?”

“算了,没多大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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