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恶毒小作精炮灰重生后

精彩段落

见此,楚白轻叹了一声。

深深地看了眼又重新跪在雪地上,脊背挺直的谢璟行。

微微摇了摇头,这才带着那几个富二代离开。

楚瑜回到房间后,第一时间,不是睡觉。

而是坐在书桌上,双手支起下巴。

沉思着什么。

他知道,未来的三年后,他就会死于被谢璟行虐死的凄惨下场。

如果想要拖着这个病痛缠身的身体,好好活着。

那就必须想办法。

第一,讨好谢璟行、楚白二人,好好做他们的一条乖狗;

第二,想办法趁着谢璟行起来之前,将苗头摁下去,把谢璟行重新踩进泥里!

最好,永世不得翻身。

楚瑜向来不是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

即便是重生了,即便是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

他也绝对不肯低头,更不想冲那两个他恨了两辈子的人低下高贵的头颅。

只一瞬间,楚瑜就决定好了。

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尖因为太过用力,微微泛白。

“少爷,把药喝了睡一觉吧。”

秦恒手中拿着一碗褐色的中药,敲响了楚瑜的房门。

楚瑜回头看去,发狠的目光微微收敛。

“进来。”

“……少爷,就算那碗药没了,我还给你按照那神医的药方抓了一些救急的药材。”

秦恒见他那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痛,续道:“而且,你的身体也是肉眼可见,好了不少。”

楚瑜闻言,依旧没说话。

接过药碗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之后,将空碗递给他。

“帮我备车,我要出门。”

楚瑜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目光淡淡地盯着秦恒,续道:“我要去谢氏集团。”

很快。

秦恒依他的意思,将车备好。

又贴心地拿了几件厚厚的棉袄和几条毛毯,这才跟上了车。

秦恒说是楚瑜的贴身医生,但其实所做的事情,比一个贴身保姆还要更多更繁琐。

可秦恒却做得很是出挑。

楚瑜今天像是累极了,一沾上车后座那毛茸茸的毯子就歪头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

上辈子的梦,他梦见了,自己当初即便是被谢璟行逼着学狗爬、吃狗食,也没有松口讨饶。

浑身上下,骨头最硬。

谢璟行似乎觉得不满,不但亲自下场侮辱他,甚至还用他的鞭子,像是想要挑起他的怒火一般。

故意塞在他敏感的那处,狠狠贯穿……

“额嗬!”

忽地,楚瑜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整个人像是从水中被捞出来一般,满头大汗。

“瑜瑜,你醒了?”

一听到动静,在办公桌边上认真工作的男人顿时站起来。

快步走到沙发旁,随后,伸手用冰冷的手背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那微微发热的额头,令他心下更痛了。

“谢亭之。”

“叫我亭之哥,没大没小的。”

一听,西装革履的男人宠溺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转而忧心道:“听说你的药被打翻了?但你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泄愤这种事情,让其他人做就是了,寒冬腊日的冷着你可怎么办?”

听到男人字字句句,温柔关心的话。

楚瑜只觉得鼻头一酸。

在那一瞬间,想起来上辈子,男人为了救他,堂堂谢家大少爷,竟然就这么跪在了谢璟行的面前为他求情。

受尽委屈,却还是被谢璟行一脚踹翻。

不过一个私生子罢了,竟然还敢如此对待谢亭之!

越想,楚瑜双眼就越红。

白净精致的小脸,没有什么表情,但却缓缓落下了两行泪水。

眼眶红通通的,双手紧紧抓住了谢亭之的手臂。

即便是抓痛了他,也不愿意松开手。

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海上抓住的最后一块浮木一般。

见此。

谢亭之顿时更心痛了。

不由温柔地将人搂入怀中,声音轻轻的,小心翼翼地哄着人。

“瑜瑜,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楚白又惹你生气了?”

谢亭之声音磁性温柔,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想要让他哭出来。

这样的话,起码还会舒服一点。

免得所有的怨气和怒气都积压着。

楚瑜现在的身体可接受不了这种刺激。

“……亭之哥,你、你一定要把生意做大做强。”

半晌,楚瑜咬唇压住了哭泣的冲动,红着眼看向他,“一定不能掉以轻心,一定不能随便提拔一个落魄的青年!”

楚瑜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些话。

可惜,谢亭之那是一句都听不懂,云里雾里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心痛楚瑜。

见他一直说,声音哽咽着,心里一痛。

“好了好了,瑜瑜乖,不要哭了好不好?”

谢亭之不知能说什么,只能一个劲的说着,“这个周末,我带你去滑雪,带你去爬山,你想做什么,我都依着你。”

“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谢亭之,我是认真的。”

半晌,楚瑜从他怀中直起身来,眼尾发红,但神色锐利,哽咽道:“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他知道,如果现在跟谢亭之把他重生的事情说出来。

对方一定不会相信,还会以为他是病糊涂了。

只会哄着他睡觉,再去问清楚秦恒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

重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一般人,是很难接受的。

他明白的,但他就是不想谢亭之再经历上辈子的惨事。

也不想小姨死于非命。

上辈子,对他好的人一个个意外离开。

现在重生回来,他只想把他们全部保护起来。

“哈哈。”

听罢,谢亭之有些无奈地闷笑了一声,笑声从胸腔处震荡而出,“瑜瑜你果然是做噩梦了吧?”

“不过,我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毕竟我还要保护你啊。”

听到这话,楚瑜鼻子一酸。

眼泪如同决堤了一般。

猛地倾泻而下,哭得都快要停不下来了。

这下,是真的把谢亭之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地哄着人。

却不得其法,越说一些温柔的话,越让楚瑜哭得更厉害了些。

最后,还是楚瑜哭累了。

紧紧抓着谢亭之的衣襟,如同小奶猫似的窝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才消停。

“秦恒,你帮我查清楚,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要!”

“放开我!该死,放开本少爷!”

“啊——”

楚瑜尖叫了一声,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目光恍惚地看着天花板。

指尖却用力攥紧身下的被子,胸口上下起伏,贪婪地用力呼吸着外界的氧气。

梦中那无处不在的窒息感,如同无数张牙舞爪的藤蔓。

把他狠狠束缚着,死死包裹着。

楚瑜久久没能从噩梦中回过神来。

当他偏头看到墙上挂着的镶金边的吊钟时,熟悉感随之而来。

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从谢氏集团回来了,身上还盖着一张绵软的蚕丝被。

楚瑜低下头,伸出那双有些微微颤抖的双手,看了眼身下。

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些。

抿了抿干燥的唇,忽觉有些口干。

仰起头,正要开口。

秦恒就敲开了门,手中拿着一杯温开水,快步走了进来。

“少爷,你感觉怎么样了?”

秦恒边说,边把温开水递给楚瑜,“先喝口热水,润润嗓子。”

随后,亲自将人从床上扶起来,还贴心地掖了掖被角。

这才用冰冷的手背贴在楚瑜的额头上。

只一瞬,便微微蹙紧眉头。

“还没退烧啊……”

“给我吃几颗退烧药。”

楚瑜仰头将水喝光之后,回头看向秦恒,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吃了药,就能好了。”

“……还不行。”

不曾想,秦恒摇了摇头,眼底满是不赞同,续道:“你现在吃着别的药,要是吃退烧药的话,很容易造成冲突。”

“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

听罢。

楚瑜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将杯子递给秦恒的时候,看了眼灯光下,白茫茫一片的窗外。

此时,外边还在连绵不断地下着毛毛细雪。

纷纷扬扬的,如同细粒细粒的盐絮。

还真是应了那两句诗——

未若柳絮因风起,撒盐空中差比拟。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他还跪着么?”

忽地,楚瑜随意问了一声,也没说明‘他’是谁。

但秦恒一听,就明了了。

“还跪着。”

言罢,秦恒亲自给楚瑜的头上贴了一张退烧贴,续道:“我刚才去看过了,除了脸色冻得青白了点,没什么别的。”

“还没死呢。”

楚瑜一听,冷嗤了一声。

谢璟行当然不会死了,毕竟他可是书中的命运之子。

要是谢璟行就这么随随便便就被他折腾死了,上辈子他也就不用经历对方的疯狂报复了。

秦恒将暖手宝又塞到被子里的楚瑜手中。

拿着手帕,动作细心地给他擦干额头上的冷汗。

“少爷,你一身冷汗的,要不要去洗个澡?”

秦恒言罢,狭长的眸子看向楚瑜。

里头看不到任何别的情绪,似乎只是公事公办罢了。

他将所有的想法和隐晦的情绪,都一一藏在了眸底。

不让楚瑜窥见一二。

“嗯。”

“谢先生说了,等会儿让你去谢家吃饭。”

半晌,秦恒洗干净热毛巾后,又细心地擦了擦楚瑜的脸蛋,“你洗完澡正好过去。”

热毛巾把楚瑜苍白的小脸擦得有些发红。

乍一看,那苍白的脸蛋似乎透着健康的红润,衬得楚瑜整个人更加娇气了些。

“帮我跟亭之哥说一声,我不去了。”

楚瑜撇开秦恒的手,掀开被子想要从床上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续道:“明天要开学了,我得做一下准备。”

楚瑜是故意拒绝的。

开学也不过就是一个借口罢了。

他就要在这里,等着楚白带人来找他麻烦。

最好,是跟上辈子一样。

楚瑜眸色一暗,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

听到这话。

秦恒没说什么,应了。

许是刚才做噩梦的原因,楚瑜整个人都有些酸软无力。

下了床,赤脚踩在了奢华的羊绒地毯上,正要往洗手间走时,却被秦恒弯腰,猛地打横抱了起来。

“秦恒?”

“天冷,你体弱,更加不能赤脚走路。”

秦恒神色不变,如同一个称职的管家那般,将人重新放回床上,这才单膝蹲下来。

把脚放在他的膝盖上,用手捂热被冻得有些冰的脚板。

楚瑜皮白,平日里不见光的脚趾头只会更白,圆润可爱,泛着淡淡的粉。

白玉般的脚踝上,还挂着一根红绳,衬得那脚更加白得发光了。

如果,被这双脚狠狠踩在那处……

顷刻间。

秦恒觉得浑身上下,血液疯狂沸腾了起来,幸而他此时低着头。

楚瑜也没有看出他的丝毫异样。

“行了,松开我的脚。”

楚瑜被秦恒摸得一激灵,红着耳尖踢了踢脚。

从秦恒的手中挣脱出来。

秦恒也没有强硬勉强楚瑜,见他不舒服,便适时松开了手。

只是松开了手后,手中还残留着刚才楚瑜脚上的温度和触感。

心下不免有些可惜。

“我想吃皮蛋鸡丝粥,你帮我找冯妈做一碗来。”

半晌,楚瑜不自然地撇开眼,耳尖发红,故作淡漠,催促道:“快些去。”

“好。”

秦恒见楚瑜那害羞起来,故意佯装不好相处的样子。

心里有些痒痒的。

很想扑上去,将这只小野猫身上所有别扭的尖刺都拔下来。

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不显。

见楚瑜听话地穿上床边那双毛毛鞋,这才放心地转身出门。

走出去后,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水雾中。

楚瑜站在浴室中央,指尖紧紧地抓着洗手台的边沿,任由头上的热水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

半晌,他用手抹开镜子里的水雾。

双眼死死地盯着镜子里,那张苍白得有些过分的脸。

这一辈子,他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为了自己,为了亭之哥,更为了无辜的小姨一家。

他都不会让谢璟行和楚白蹦跶得起来。

既然他就是这个故事里的恶毒炮灰,那他就不妨把事情做得更绝一些。

反正,他再如何都不会被放过。

他也不想为了活命而故意迎合那对狗男男。

这样想着,镜子里头的人凤眼顿时变得锐利坚毅了起来。

……

楚瑜从浴室出来,身上随意披了件羊绒浴袍。

腰带更是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没有擦干的头发滴落了几滴透明水珠,顺着下颌、脖颈一路滑落到领口处。

胸口前白嫩的皮肉隐约可见。

秦恒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如雷贯耳。

“少爷,我帮你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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