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娇悍小兽人被羽蛇神大佬盯上了

精彩段落

隐蔽的消防通道内阴沉狭窄,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蜘蛛网,似是许久未用过了。

柳青日走在前面,左手捏着外套的领口捂着口鼻,然后用剑把面前的蛛网拨到一边。

他们走到了消防通道的尽头,只见一座厚重的铁门伫立在面前。

柳青日蹑手蹑脚挪到门边,那门并没有关严,留着一指宽的门缝,又因为门的厚重,不凑近了看根本看不出来。

柳青日眯着眼朝门缝里面看,只不过里面的情形与他的想象截然不同。

他以为这里是寄生蜂的茧房,但这里其实是他们的。

宿主!

只见地下商场内,所有的东西都被七零八落的扔在四周,一个诡异的短发女人躺在中央的空地上。

那个女人身上满是干涸的血迹与灰尘,头发油腻杂乱,像是一坨拖把一样坠在脑后。

寥寥几缕刘海粘在她的了脑门上,让她看起来相当滑稽。

她巨胖无比,层层叠叠的肥肉堆积在了一起,嘴角满是红黄掺杂的腥臭口水,远远望去,竟像一座小山一般。

而且她的的皮肤很薄,体内蠕动着的幼虫在她的体内活泼的乱跑,清晰可见。

幼虫们随着她沉重呼吸,不断被顶出一个个鼓起的轮廓,又在呼气时消失不见。

她的身下满是堆积的尸体和散落的碎肉,蜿蜒鲜血洒落在地板上,似乎这些就是她的食物。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顶那一对巨大的蒲扇形耳朵。

柳青日心下了然,这女人进化的是象,怪不得会成为寄生蜂的宿主,只她一个应该就能养育一批幼虫了。

脚下的尸体估计是成虫为了饲养幼虫,而搞来的“营养品”。

而当女人被体内的幼虫啃食内脏时,就不得不吃下这些尸体从而缓解痛苦。

柳青日一阵恶寒,要是陌时锦不在身边,他刚刚是不是也会成为,这些寄生蜂幼虫的“补品”之一。

他强忍着恶心,收回视线后退了几步,示意陌时锦过去看一眼,然后小声问他:“这是人类还是动物的进化。”

陌时锦起身凑到他耳边,“是人类。”

柳青日心底一阵唏嘘,在这里的估计就已经是大多数市里的居民了。

怪不得他睡了三天,都没有任何人接近他的房子,街道上也相当整洁,完全没有末日的样子,原来是刚开始就已经惨遭毒手。

“哒,哒,哒。”

门的对面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脚步声,柳青日连忙从门缝看去。

正是刚刚离开的燕尾服!

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飞着的小孩,看着像是十三四的年纪,在一旁不停念叨。

“吉恩吉恩,我真的不想在这里看着这个丑东西,我想去和达伦收拾茧房。”小孩撅着嘴,在和燕尾服男人抗议着。

原来燕尾服男人名叫吉恩,柳青日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吉恩走到了肥胖女人跟前停住了脚步,“不行诺顿,这个事情只能你来做知道吗?”

他一边说,一边扭头看向了消防通道的方向,缓缓开口:

“只有你才能解决这些鬼鬼祟祟的小老鼠。”

小寄生蜂诺顿也突然看向这边,然后露出了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

柳青日对上了对方那天真的眸子,只见诺顿缓缓开口:“让我们一起来玩游戏吧。”

“我·的·新·玩·具。”

伴随着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呢喃,诺顿迅速冲向了消防通道的方向。

身后暗暗观察的陌时锦反应迅速,用尾巴一把把柳青日从门口勾走,然后扛起他迅速逃跑。

身后的诺顿一脚踹在了厚重的消防铁门上,传来一声巨响。

被陌时锦扛在肩上的柳青日艰难抬头向后看去,只见那扇坚固的门已经被踢飞到地上,门上砸出了一个明晃晃的凹陷。

柳青日闭眼放弃思考。

「完蛋了,这特么二哥来也扛不住啊,看来大哥要收两个尸体了( ゚д゚ )」

陌时锦蛇尾的爬行速度很快,再加上这是生死攸关的危机时刻,更是加足了马力。

进来时用了五分钟的消防通道,现在只用了一分钟就爬了出去。

但门外只有广场、高楼,和一地死去的人偶,他们在外面只有挨打的份。

柳青日连忙拍了拍陌时锦,示意他往楼里面跑,找个地方躲着。

但没想到他随意的一拍,拍的竟是陌时锦的后腰,激的整条蛇都打直了身体,随即两人都摔倒了地上。

身后紧追的诺顿看着他们笨拙的模样,停下了脚步哈哈大笑。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柳青日很是无语,默默在心里吐槽道:

「这笑声好耳熟,怪不得是一个巢里出来的。」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诺顿已经停止了大笑走了过来,“开始我们的游戏吧,小老鼠们。”

只见他一脚踢了过来,柳青日微微瞪着眼睛愣在了原地,他毫无防备,根本来不及躲闪。

眼瞧着那只纤细的脚丫正要踢到他身上时,腰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然后带着他迅速往后退。

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服的布料,激的柳青日一抖,他慌忙向身后看去,是陌时锦。

他回过了头,眼前的诺顿已经收回了脚,自顾自的呢喃道:“诶,居然被躲过去了吗?那就先玩小蛇吧。”

儿童玩闹般的语气还在柳青日的耳边回荡,但身体早已随着陌时锦跑了出去。

他跑了一会,突然拉住陌时锦停下来,“不对,没有声音了!”

进化后他的耳朵变得相当灵敏,可以听到诺顿飞行时的气流声,但是现在,气流声和脚步声都没有了。

柳青日回头向后看去,果然,身后早已没有了诺顿的身影。

他心下传来一股不好的预感,毛茸茸的耳朵轻抖两下,敏锐的捕捉着附近的声音。

突然,耳朵捕捉到了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在……

声音越来越近,柳青日环顾四周,但是并没有看到诺顿的身影。

陌时锦突然用蛇尾卷起柳青日的腰腹,然后迅速甩到了一边。

被甩到半空中的柳青日,看见了诺顿的身影——他在上面!!!

极速向下的诺顿在柳青日落地的同时,一脚踹在了陌时锦的左肩,随着一阵让人牙酸的骨头摩擦的声音,陌时锦的左肩脱臼了。

在一旁的诺顿懊恼的敲着自己的脑袋,语气中满是可惜,“哎呀,踹偏了。”

陌时锦反应迅速,忍着剧痛用另一只手一拳挥向了诺顿。

诺顿侧身躲开,还没来得及张口,陌时锦便又挥出了下一拳。

两人一打一躲,来回过了几招,诺顿像是在逗弄陌时锦般,只是笑着躲开,并不回击。

柳青日见状也拔出了剑加入战局,在诺顿躲闪时一剑刺去。

诺顿来不及躲闪,只能尽力侧身然后抬起手臂格挡,才堪堪躲过了直奔脖颈而来的长剑。

但他的小臂被剑刃擦过,划出了一个大口子,青绿色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涌出,然后滴在了地上。

诺顿看着小臂上的伤口,像是被惹怒了一般,掏出了一把指虎,再不像之前的逗弄,而是猛烈回击。

他的攻势凌厉,柳青日和陌时锦两人对付起来都相当吃力,更不用说陌时锦还受了重伤。

三人你来我往,短短几招柳青日就被一脚踹在地上,后背的伤口被地面沙砾摩擦,痛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而还在战斗的陌时锦也好不到哪去。

他身上满是伤痕,一齐参与战斗的尾巴,也被坚硬的指虎蹭掉了几片鳞片,再加上因为脱臼而红肿不堪的左肩,更是惨不忍睹。

诺顿身上也有几道被剑刺出的伤口,和被陌时锦的拳头打出的淤青伤痕。

但与对面一对比,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长时间的剧烈运动让陌时锦体力不支,逐渐败落下风。

直到最后诺顿重重一击,陌时锦倒在了地上,这场闹剧才终于结束。

诺顿没有理会倒下的陌时锦,抬脚直径走向了柳青日面前,然后狠狠掐住他的脖颈发泄怒火。

被掐住的柳青日随着对方手指的收紧,逐渐不能呼吸,他双眼瞪大,双手胡乱的抓着脖子上的手,耳边一阵嗡鸣。

他身后的尾巴疯狂摆动,头上小巧的白色耳朵也高高立起,双脚胡乱的蹬着,想要逃脱出对方魔爪。

瘫在一旁的陌时锦吃力的爬过来,然后一把抓住诺顿的脚腕,声音嘶哑:“松手!我让你松手!”

诺顿像是看着蝼蚁一般,看向了握着他纤细脚腕的男人,然后随意的将对方甩到了一旁。

陌时锦骨碌碌的在地下滚了几圈,然后又不死心的爬了回去,“你们听到吗?!我让你松手啊!”

反复几次后,陌时锦崩溃大哭,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卑微的祈求着对方:“够了!我求你,我求你总行了吧!我求求你了,你松手啊!”

陌时锦此时早已满脸泪水,甚至没有了刚刚的愤怒,只知道撕扯着沙哑的嗓子一遍又一遍的祈求着对方。

“求求你…求求你松手吧……”

诺顿全然充耳不闻,甚至懒得把脚下的踹走,只知道杀了这个让他受伤的男人。

柳青日此时已经到了极限,眼角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生理泪水,眼球外凸起,手脚也早已无力的垂下。

他的耳朵耷拉了下来,身后的尾巴也停止了摆动。

柳青日张了张嘴,挣扎着挤出了最后一句话:

“陌…陌时锦…… 快逃…!”

“你要…活下去……活…下去……”

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般,他闭上了眼睛,给自己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我一定死的很丑吧,希望不会吓到他。」

他想着,然后便失去了气息。

诺顿看着眼前已经失去了气息的人类,利索的松手起身,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不!不要!柳青**醒醒!”在地上的陌时锦崩溃大吼,手忙脚乱的爬到了柳青日面前。

陌时锦看着眼前逐渐失去了温度的人,然后抱住他,愣在了原地。

他觉得柳青日像只苍白的鸽子,又像一抹抓不住的的光,才刚刚出现,便又在他面前死去。

但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只说为了告诉他。

活下去。

陌时锦抱着柳青日的尸体无助的瘫坐在地上,满脸的泪水配上满身的伤痕,看上去凄惨异常。

阴沉的天空狂风大作,一滴滴雨点落下,砸在了他的脸上,似乎世界也在为这短暂而又凄厉的感情默哀。

陌时锦没办法思考,这段甚至还没有二十四小时的感情,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诺顿走上前去,满脸不屑道:“接下来到你了。”

陌时锦僵硬的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对方,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他一只手抱起柳青日,将他的头埋在自己的颈窝,另一只脱臼的手扭曲的耷拉在一旁,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陌时锦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定定的盯着诺顿。

诺顿抬脚上前,正要挥出一拳,但,突然吹来一阵狂风,裹挟着暴雨扑面而来,把他小巧的身躯吹的止不住后退了几步。

他抬起胳膊挡着脸上的风,不死心的想要再次向前,但他越往前走,越是被吹到更远的地方。

突然,天上雷光大亮,照耀着大地如同白日一般,陌时锦本就苍白的脸,被雷光一闪,更是像极了地狱中索命的恶鬼一般。

他面色阴沉,满脸的泪水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只有眼尾的红痕,还在明晃晃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天空炸起一声闷雷,无端的让人听得浑身颤栗,风的速度越来越快,雨也越来越急,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洗礼。

陌时锦头痛欲裂,大脑早已无法思考,只知道把怀里的人拢的再紧一点,再紧一点。

诺顿薄弱的身躯被狂风吹的飘起,他赶忙紧紧抱着身旁的一个路灯杆,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

狂风竟是围绕着陌时锦,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龙卷风!

风眼内的陌时锦缓缓漂浮,一道道柔和的微风抚过,治愈着他身上的伤口。

他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腰部与尾巴的连接处,开始长出金黄色的羽翼,身后的肩胛骨处也好似有什么要冲破束缚,剧烈疼痛起来。

他痛的蜷缩起尾巴,已经愈合的左臂,小心翼翼的扶着柳青日的身体,然后将他转为公主抱。

身旁的风环绕着他们,然后慢慢向内收缩,包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茧。

茧内,两人像一对不舍的爱侣般,紧紧相拥而眠。

另一边,吉恩站在不远处的高楼内,静静的看着这一场异变,身旁围绕着无数洁白茧丝,掩盖了地上的斑斑血迹。

这里,才是真正的的茧房。

“吉恩,我们要不要赶紧转移这些茧,把他们放到安全的地方。”一只寄生蜂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吉恩没有动作,只是继续盯着窗外的风暴,“没有必要,他们马上就要,孵化了。”

身后的人没有再说什么,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窗外急促的雨滴重重的砸在窗上,哐哐作响,角落里一只不起眼的茧动了两下,一只寄生蜂在挣扎着往外爬。

不一会,他用手扯开了厚重的茧丝,冲出了茧的束缚,迎来了他的新生。

他躺在角落里舒展着蜷缩的翅膀,眼睛好奇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又回到了这个世界。

吉恩走了过去,微笑着伸出手迎接他,“欢迎你的诞生,我可爱的。”

“第三批孩子。”

柳青日到死也没想到,他所知道的三天前来临的末世,仅仅只是人类的末世。

而动物和植物们,早在人类一周前,便迎来了进化的狂欢。

它们躲藏在不会被人类注意到的阴暗角落里,进化,繁衍,疯狂扩大着自己的领地。

这是祂的偏爱,这是祂给动物和植物们,绝地反扑的一线生机。

而这一周的时间,足够帮这些可怖的寄生蜂们,养育出第三批破茧而出的精兵。

而柳青日他们所不敌的诺顿,则是经过寄生进化后的人类而产出的,第二批的,寄生蜂plus版。

窗外的风暴还在呼啸,诺顿见状不对早已逃跑,来到了吉恩所在的茧房。

“吉恩,外面那个人类,到底是怎么回事?”诺顿急匆匆的走进房间,质问着吉恩。

吉恩没有开口,依旧盯着窗外的风暴,因为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在此之前,没有人可以逃出那些被控制的宿主的攻势,所以他才放心的走了。

但是谁知道他们不仅做到了,还击杀了那批人偶逃跑。

鬼知道他看到那一地尸体后,心里是多么的诧异和气愤。

杀完后不逃跑就算了,居然还敢在他的巢穴里到处乱跑!

所以他第二次,直接派第二批plus寄生蜂里面,最强的战力“诺顿”出战。

现在好了人类是杀死了,旁边那个蛇也疯了。

……

不是大兄弟,你又不是人类,你只是条蛇而已,而且他又不是你老婆,你抱着哭的那么伤心干嘛!!!

吉恩虽然外表优雅,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在心里,变成一个唠叨的吐槽役。

正当吉恩心不在焉的吐槽时,身后的诺顿,看着眼前45°角忧伤看天的老大,默默握拳。

「虽然不知道老大为什么不说话,老大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茧内,已经死去的柳青日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梦,他看着眼前的茫茫雪原,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毛茸茸的爪子。

“6。”柳青日感叹一声,变成兽人就算了,居然还直接变成动物了,他忍不住吐槽,“妈的,不愧是我。”

他看了看四周,然后试探着走了两步,确定没有危险以后,他决定随便走走。

既来之,则安之嘛。

他在雪原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里止不住的想自己死前的样子。

他难过的垂下头,“也不知道陌时锦逃出去没有。”

“唉,他一个蛇,应该不会被我的尸体吓出心理阴影吧。”他挠挠耳朵,不愿再去想他死后,陌时锦会变成什么样子。

雪还在下,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甩了甩尾巴,还好现在是只动物,不然还不得被冻死。

等等?冻死?

对啊!他之前的梦不就是在雪原里嘛!

柳青日兴奋的跳了跳,说不定可以找到之前差点被冻死的地方呢。

他又蹦蹦跳跳的走了,身后用尾巴扫出了一条长长的雪痕。

陌时锦还待在风茧内,他的身后长出了一对巨大的翅膀,层叠的金色羽翼舒展开来,在黑夜里流转着莹莹光辉。

但他的头痛越演越烈,仿佛不只是头,连带着灵魂也仿佛要被撕裂开来。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段段回忆,从他还是颗卵开始,到他还是蛇的日子。

转眼,他遭遇进化,醒来后便发现自己上半身变成了人身,他适应了好一会,才勉勉强强习惯了这个样子。

他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在森林寻找食物,但大多生物早已进化,根本无法猎食。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他看到了眼前的的栅栏才发现,他走到了人类居住的区域。

他想着人类居住的区域或许会有食物,然后艰难的爬过了栅栏,小心翼翼的游荡在别墅区的角落里。

但末世已然来临,别墅区内什么都没有,他终究还是饿的倒了下去。

直到,他遇到柳青日。

柳青日冒冒失失的踩到了他的尾巴,生生把他痛醒,他生气的凑了过去,“你为什么踩我的尾巴?”

柳青日被吓了一跳,在看清楚对方后,小声道:“对不起啊,我没看清楚。”

陌时锦饿的没有力气,于是便也没有计较,只是蔫蔫的又躺了回去。

柳青日看了看他可怜的样子,然后蹲下,小心翼翼向他凑了过去,“你还好吗?”

但柳青日忘记了自己的手里还拿着剑。

陌时锦睁眼,眼前是泛着冷冽银光的剑刃,他张开嘴,两颗尖牙瞬间刺入了柳青日的小臂。

他把柳青日咬伤了,口腔里满是腥甜的味道,他抬头深深看了一眼正在捂着胳膊的柳青日,然后转身逃跑。

后来,他四处逃窜,本来就饿的他奄奄一息,被一位退伍老兵捡了回去,带回了东北据点,成为了他的孩子,接手了他的衣钵。

老兵尽心尽力的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人类,如何与他人相处,还有自保的手段。

那时,老兵总是惊讶与他的聪明,然后兴奋的拍着他的肩,“好小子,真不错,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好苗子。”

他跟在老兵身边,如同海绵般汲取着所需的知识,然后迅速成长,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军人。

他靠着老兵的人脉进入军队,接取一个又一个的任务,奔赴一个又一个猎杀丧尸与“变异种”的前线,积攒军功。

一年后,他拿到了少校军衔,老兵兴奋的花费巨资搞来几箱酒,叫上了几个好友在家里为他摆酒庆祝,眉眼间满是止不住的欣慰与炫耀。

他们闹了好大一通,踩着箱子往嘴里狂炫,陌时锦这辈子头一回喝的酩酊大醉。

他迷茫的看着面前的老兵,只见对方摇摇晃晃的过来,然后亲昵的抱了他一下。

陌时锦第一次,在这个“父亲”身上感受到了,与平时的严厉与豪爽不同的情感。

他不太明白,只是怔怔的,看着面前微笑着跟他絮絮叨叨的老兵。

直到老兵喝净了杯里最后一口酒,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说:“孩子,我为你骄傲。”

一周后,他辞别老兵,又回到了那个充满危机的战场,为了那份军功与荣耀,也为了那份“父亲”的夸耀。

直到两年后,他在战场的战火与硝烟里,接到了老兵突发脑血栓去世的消息。

那时的他早已成为了少将。

他回到了家里,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收拾着老兵的遗物。

他不明白老当益壮的“父亲”,为何突然因为脑血栓而离世,只留他一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

直到他看见了一个,放在对方偷偷藏酒的“秘密基地”里的小巧U盘。

老兵不是突发脑血栓而死,而是不愿支援腐败的中央据点,而被中央据点杀鸡儆猴,私下暗杀。

而这个U盘里,是他留给陌时锦的遗言。

陌时锦再也压抑不住愤怒,一拳砸到了墙上,这个只流血汗的少年男人,这样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他带上了U盘和一旁老兵惯用的酒壶,大步走了出去。

他要为父亲报仇!

后来,据点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一批,全都是曾经不愿支援中央据点的军官。

陌时锦抓住这个机会,又靠着几年的战功和识趣的态度,爬上了少将的位置。

再次见到柳青日时,是在一个战场中。

那日天色阴沉,柳青日穿着一身破烂的军装,抱着枪站在一片废墟残骸中,等待着他的支援。

几年战斗的洗礼,让两人都成长了许多,对方早已认不出陌时锦是谁,但陌时锦认出了他的气味。

后来他们联手作战,打败“变异种”,柳青日邀请陌时锦加入自己的支援队伍。

陌时锦看着对方小臂上,早已变淡的他的牙印,欣然同意。

他们一起奔赴了数次战场,频繁的支援各个区域,遇到的危险也数不胜数。

他们组建了东北据点最强的支援小队,连名字也一同被人们提起。

直到一次战斗让他们伤亡惨烈,两人不得不一起躲在一个狭小洞穴。

他们相互照顾,相互安抚,在生死攸关之际,他们暗生情愫。

他们在阴暗潮湿的洞穴中生涩拥吻,然后一切又归为沉寂。

几天后,他们等到了支援,搜救的士兵随着定位器的位置探入洞穴后,是两人相拥蜷缩在角落的场景。

他们被救了出来,回到了东北据点,两人顺理成章的约会,告白,恋爱。

直到柳青日介绍了自己的家人。

他看着面前开心的柳青日,和一旁和煦的柳虹照,陌时锦见过他,那是曾经父亲给他庆功时,邀请来的朋友。

对方找了个由头把柳青日支了出去,等柳青日的脚步声消失不见,陌时锦才愤怒的走过去扯着柳虹照的领子。

“你们跟我说我父亲是脑血栓死的,那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见我!这份文件是怎么回事?中央据点是怎么回事?!”

陌时锦愤怒的嘶吼,将他一直揣在口袋中的文件甩到了对方的脸上。

柳虹照自知理亏,没有反抗,只是神色愧疚的开口道:“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

“疏忽?疏忽!因为你们的疏忽我父亲死了!”陌时锦一拳砸向了桌子,振的杯中的茶杯晃动,几滴茶水落到了桌上。

柳虹照还想再解释什么,柳青日却已经回来了。

“你们,是吵架了吗?”柳青日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小心翼翼的开口。

陌时锦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牵起柳青日的手,“抱歉,是我不小心磕在桌子上了。”

没有听到全程的柳青日相信了这番说辞,然后由着陌时锦把他牵走。

身后的柳虹照在他们走到门口时出了声:“青日,他很好,你们…好好的。”

柳虹照看向陌时锦的眼睛,然后对方又牵着柳青日大步走出了门。

不明所以的柳青日歪着头看向陌时锦,“所以?大哥这是让你对我负责啦?”

陌时锦好笑的问道:“负责是什么意思?”

柳青日快跑了两步,晚霞的霞光洒在他的身上,衬得他像只洁白的游鸽。

他身后的尾巴调皮的甩了两下。

然后他回看着他,调皮的笑着。

“负责就是你能跟着我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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