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爷家的耳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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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公子,该起了,楚王府来接亲的花轿已经候在了大门外,将军府不比从前,不能再由着您的性子,把人赶走。”

小厮清竹的声音,将云良从一直困住他的梦境中唤醒,躺在床上,盯着红纱帐下坠着的玛瑙吊坠出神。

看他一脸怅然,清竹再一次开口劝道:“您放心,清竹会一直陪在您身边,不会再让别人欺负您……”

挂噪声不绝于耳,云良眼珠转了转,心下一阵叹息。

他伸手出帘子,摆了摆,示意清竹不必多言。

难为清竹一再喊他起来,只是他实在不想去那楚王府。

即便他再怎么被困在深苑,得不到外头的消息,也能猜到一个过了弱冠,却还未定亲的乾元,一定是有什么方面的缺陷。

只可惜,一旨圣意,不是他这样没有爹娘庇护的中庸可以违抗的,他不去也得去。

清竹还想再劝,他只得起身,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往后都用手语交流,别露馅了。”

清竹立马停了嘴。

一直憋着不能说话,云良也不舒服,可……

分化时,爹娘都盼着他能分化成强装的乾元,好继承将军府的一切,可最终他却是成了坤泽。

能满足他懒散的心愿,却不能完成他爹娘祈愿他成就的大业,且……

京城有无数人对云家手中的兵力虎视眈眈,只是有一人猜测他分化成了坤泽,将军府前就围了数十位妇人,皆是家中有乾元的大户。

云漠和夫人商量了一整夜,才决定放出了自家儿子分化为中庸的消息,守不守得住手中的兵权另说,绝不能让人起这惦记的心思。

大黔朝,乾元向来是在弱冠之后才会有人上门说亲,坤泽则是在十五岁之后就会被家里人张罗着嫁出府去,只有中庸不会被人注意,可以慢慢挑选成婚的对象。

只因中庸没有延续后代的能力。

可……

三月前,边境突发战事,爹娘安排了足以护住他的云家军后,携十万大军前往边境支援,举国上下都在为云家军送别,只有他,因不想爹娘离去赌气在家中赖床。

他想,爹娘从未打过败仗,这次也能很快回来,但……

云家军大败,若没有新晋张小将军的协助,大黔就得少一座城池。

十万大军出行,回来的却只有五千,还全在张小将军麾下,云将军及其夫人成了全大黔的谴责的结口,可他们回不来了,所有的火气只能全然落在云家独子——云良身上。

云将军一夕之间从人人歌颂的常胜将军,摇身一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从消息传进京城那天起,就有不少人打着各种由头来云府嘲讽他,云良懒得计较,便让清竹把所有人都拦在门外。

他清楚,他于是计较这件事,越会有人在他面前胡作非为,试图惹他生气。

想到这,他又比划了几个手势,意思是:“我记得楚王不是早过了二十五岁的生辰吗?怎么到了今年才得了陛下的赐婚?这才乾元身上,是不是……”

“因为他是个傻的。”清竹至今还很气愤,手势比的像是要跟人打架“陛下这是看云家没人了,才把您塞到一个不受宠的皇子那里!”

“楚王虽受封为王,却是个实打实的假主子,除了那座王府,里头的人没一个是他的人,进了楚王府,咱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清净肯定会再次打破。”

“明明从前将军和夫人为大黔打过的胜仗没有千场,也有数百场,人走茶凉,也凉的太快了吧!”

“……”

这时候,走进来好几个人,为首的是章嬷嬷,年月四十七八,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一看就是精明能干的那类人。

章嬷嬷走上前来,见云良还没换好嫁衣,眉头一蹙,就开始训斥,“楚王府的花轿已经到了门前,怎么还没给新嫁娘嫁衣,耽误了吉时,惹怒了楚王府,吃苦的是谁都不清楚吗?”

清竹扭头瞪了章嬷嬷一眼,继续慢悠悠的给云良更衣。

他怎么忍心催公子换上那身嫁衣,看到那抹红色,他都恨不得一把火烧个干净。

章嬷嬷也不指望清竹,对身后两名丫鬟吩咐道:“赶紧伺候新娘换上嫁衣。”

清竹刚想将章嬷嬷的话堵回去,云良伸手拽住他,指着放在旁边衣架上的嫁衣,比划了几个手势。

章嬷嬷等人看不懂,但清竹明白,走上前一脸颓废的拿过嫁衣来云良穿上。

云良认得这章嬷嬷,是皇后身边的伺候的,折磨人的法子多着呢,他不能给清竹埋下这祸端。

“还算识相!”

章嬷嬷没再催促,只扫了一眼云良寒酸的首饰匣子,‘啧啧’两声,扫了一眼云良,注意到了他脖颈处的金光,一把拽下了那个金锁。

“哟!还是个长生锁呢!”

“带在你身上也是浪费,克死爹娘的秽物!”

“啊!”

云良突然大吼一声,直接冲过去抢回自己的金锁,顺带着一把推倒章嬷嬷。

“哎哟!小贱蹄子!老娘有那句话说错了?”

章嬷嬷下意识骂人,却想到对方是个聋子,听不到自己的咒骂,抬手就要打,却被清竹握住了手臂。

“嬷嬷,过了今儿,主子就是楚王妃,您真的想要他顶着一张肿胀的脸,进宫面见皇后娘娘吗?”

云良看了一眼被拽断的金链子,气的他用手语比划了已知所有最难听的脏话。

章嬷嬷看不懂,刚掐住清竹的脖子,想要逼清竹翻译,前院又有人来催,她不敢耽误吉时,只能放云良离开。

清竹可不是个窝囊的,路过章嬷嬷是,压低声音迅速说道:“我家公子在骂您这个贱婢!不得好死!”

“你!”

章嬷嬷气的抬手就要打,清竹一脸云清风淡,“章嬷嬷这是非要耽误了楚王结亲的吉时不成?”

来接亲的礼官就站在门外,章嬷嬷刚想发作,云良就装作盖着盖头看不见,狠狠踩了她一脚才出了门。

礼官一见云良出了门,立马跟在了身后,章嬷嬷气性再大,也只能憋着。

等到接亲的队伍离开了视线,章嬷嬷就抓破了旁边一个丫鬟的脸颊,带着人回宫复命。

章嬷嬷才踏入中宫的门,就跪在地上开始哭诉,“皇后娘娘!求您给奴才做主!云家这遗孤对您身边的人动手,他这是对您不敬啊!奴婢们收点委屈没什么,只是……”

“只是这京城谁还不认得奴婢是您身边的人,他都敢轻易动手,娘娘,他这是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啊!”

皇后只瞥了一眼章嬷嬷,沉声吩咐道:“不过一克死父母的污糟玩意儿,也敢跟本宫作对!何况五年前……”

话说到一半,皇后注意到宫内多出来的几个生面孔,及时住了嘴。

每回忆起当初转身时看到云良时的惊慌,皇后都后悔没有当场除掉他,才让自己担惊受怕了这些年。

云家推说那杂碎生了一场高热成了个聋子,她不信,但大战在即,陛下还用得上云家,压着她不许去找云家的麻烦,现在嘛……

“去请齐王进宫,本宫得赶紧除掉这个祸患!”

再说云良,坐在花轿里,起初就因花轿太小睡不了觉而不高兴,可当出了云府所在那条街后,花轿就开始颠簸,颠的他左摇右晃,别说睡觉了,坐稳都难。

云良实在气不过,大声吼道:“啊!”

绝对是故意的!

都是些趋炎附势之徒,原先还可以忽视过去,现在他不想忍了!

再看脚下有一香炉,想都没想直接踢出了轿外。

喜娘就跟在花轿边,赔着笑解释道:“公子息怒,这是颠轿,每个新嫁娘都得经历的,大喜的日子咱们都是讨个吉利,您要是生气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喜娘话音未落,就有抬轿的轿夫说道:“你跟个聋子说话,你还想听到对方回应你说的话不成?”

“聋子?”

喜娘惊道:“可他上花轿之前不是还吩咐他身边那个小厮去办事了吗?”

“嗐!他又不是天生就聋的,据说是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才成了个残废!”知情的轿夫说完这话就开始继续颠花轿,“你没看刚才他站那比划了半天?”

“你看,咱们这么欺负他,他也就能乱喊一声,根本拿捏不了我们。”

“都是用体力换赏银的活,不找点乐子,还怎么做的了这种晦气的差事,送一个残废到另一个残废的府上,还是个不能生子的残废。”

轿夫们接连说了几句嫌恶的话,哈哈大笑着继续颠抗在肩上的花轿。

云良知道,自己再骂,也制不住这些恶奴,只能摸着方才夺回来的金锁,喃喃道:“娘,您和爹都会保佑我的,是吧……”

这金锁是他出生后一直带着的,是他爹娘唯一留给他的念想。

喉口一阵发痒,他猛的开始咳嗽,一阵腥甜就泛了上来,他没办法,只能掀开轿帘朝着外头啐了一口。

“哎哟!”

喜娘注意到轿帘被掀开,本想把轿帘弄好,不成想竟是被人啐了一脸的血。

“新娘子吐血了!别在继续颠轿了!”

轿夫这才停下颠轿,可几个轿夫的动作并不同步,一番折腾之下,竟是直接把人颠出了轿子。

“啊!”

云良忍不住痛呼出声。

被摔出轿子的他不止弄掉了头上的盖头,还擦破了手臂上的衣裳,伤口很快就见了血,触目惊心。

恰好此处距离楚王府不足十步,护送他前来的人对视了几眼,纷纷打道回府,奏乐也停了,喜娘看了半晌,还是上前把云良扶了起来。

嘴里还嘟囔道:“都是些什么人呢!把人伤到这种地步,还敢直接逃跑,真是一点都不拿人当主子。”

云良听到了这话,却根本没应。

他现在尚且保不住自己,也领不了这份情,只能装作听不到。

“公子……”

喜娘原本想说些什么,但又想起对方听不到,只能扶着人往王府里走。

“站住!”

正门口的侍卫举起长枪就拦住了将要进府的云良两人。

“您也别为难我们这些替人做事的,王爷还没回来,也没人能证明你们的身份,总不能任谁穿了一身红嫁衣前来,咱们都把人放进去中去吧?”

听到侍卫这话,云良有些后悔派清竹出去替他办事了,这会儿身边没个替他说话的人,他也只能站在这等清竹办完事来找他。

也不知那楚王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也不来接亲?

啊——

好累,他想瘫在榻上。

喜娘也是个软柿子,只能扶着云良,紧紧揪着对方的衣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云良不想生事,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门前的守卫仗着云良听不见他们说话,便开始了放肆的调笑。

“该说不说,咱们陛下的眼光还真是独到,除了云家这聋子,还有谁能受得了咱们那位疯癫的主子?”

“可不是么!我看他们就是天生一对,合该在一起,反正中庸也不会产子,正好绝了他们这种残废拖累后代的结果。”

“……”

云良抬头死盯这那几名说话的恶奴,等他以后进了府,得离这几个人远些,都是麻烦的晦气玩意儿。

他可不想又回到那段,整天听恶奴在他耳边,说那些恼人的污言秽语的日子。

“怎么伤的这样严重?”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随后就有人抬起他受伤的右边手臂仔细查看。

“啧!看着这么严重,肯定很痛吧。”

“都怪我,不该贪玩不去接你的。”

千钰穿着一身红衣,满脸污渍,一脸愧疚的看着他。

云良静静望着他,只当做听不见千钰的解释。

这就是楚王啊?

长得还挺俊俏的,要不是个傻子,应当会很受坤泽欢迎。

只可惜……

“王爷。”

喜娘怕吉时真就这么被耽误过去,赶忙提醒道:“云公子耳朵有损,听不到您说话的声音。”

“好吧。”

千钰也不纠结这件事,一把抱起云良就要进门。

可连他也被拦在了自己府门外,“王爷,请您稍等,王妃还得跨过火盆才能进府,不然于礼不合……”

“滚蛋!”

千钰才不管什么礼不礼的,他想做什么都得做得到!

而且怀里这人是他一眼就相中的,才不是外面乱传被他父皇塞给他的。

那名守卫还想继续阻拦,千钰却是抬脚直接将守卫踹飞。

“什么东西!”

“居然敢挡在本王前面!”

即便千钰傻名在外,可他却是实打实的顶级乾元,担任府门前的守卫虽然也是乾元,但也承受不住千钰释放出来的威压。

门口的六名守卫纷纷下跪,祈求楚王收手。

千钰越过众人,抱着人一路走进空无一人的堂屋,拜过他娘的牌位后,直接走进了主屋。

“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我去哪玩都会带着你的,你别害怕。”

“不对……”

“你又听不见我说话。”

“那以后得多无聊啊,你又不会说话,还听不见我说话,你跟那边那个傀儡有什么不同?”

云良装出一脸的茫然顺着千钰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红衣傀儡安静的立在那里,在这满是红装的屋内莫名的有些骇人。

不知怎的,云良看久了,却觉得这傀儡有几分眼熟。

“媳妇,你能听到我说话啊?”

云良根本不理会他,要是现在回头辩驳,就真成了假装聋子的人。

千钰见云良还不回头,脸上的傻意瞬间消散,在心底想到。

还装的挺像的,要不是他会轻功,亲眼看过云良和他身边那个小厮对话,他肯定跟外头那些人一样,不会对这件事产生怀疑。

不过……

既然云良还不愿意相信他,那他可以也可以等,只要先把人吃进肚子里,就不怕他跑了!

想到这,千钰不再胡扯,抱着云良就上了床,抬手就要扯云良身上的喜服。

云良既没准备跟人圆房,又不敢暴露自己不是聋子的事,只能手忙脚乱的开始比划,想让人等等,最起码得等到清竹拿到那东西前来。

千钰:“比划的什么鬼玩意儿?”

千钰看不懂手语,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一个劲的扒两人身上的衣服。

这么快就要跟这人圆房了吗?

可他还没准备好,怎么可以……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这一刻,云良是真的希望楚王起身去开门,看看外头到底是谁。

可千钰一门心思想跟人亲热,怎么可能理会这敲门声?

云良身上的嫁衣他不会解,干脆大手一挥直接撕毁。

衣帛破裂的声音在云良的耳边响起,他猛的生出一股力气,一把推开千钰往门口逃去。

“啊!”

千钰比他动作更快,在他手指碰到门闩的时候,一把扛起他重新丢到榻上。

“公子!”

“公子你怎么样了?”

清竹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云良眼角的红色愈深。

“公子!”

在清竹一再纠缠之下,千钰还是把他丢在榻上,打开门斥道:“滚蛋!怎么一个二个的都来坏我的好事!”

看清清竹的面貌之后,千钰愈发生气,抬脚就要踹人,就是这人跟他一见钟情的媳妇天天待在一起,还得了他媳妇的信任!

还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来打扰他办事!

云良猛的冲过来挡在清竹的前面,以前都是清竹保护他,这回他得保护好清竹才对。

他可是亲眼看到被他踢到的那个侍卫喷出了一口血!

得亏那侍卫是个乾元,才能有力气有力气爬起来给人谢罪,若换了清竹这个中庸,还不知道这一脚下去能不能保住一条命。

清竹终于看到公子硬气起来了,却是在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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