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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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这件事最终还是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傅繁枝陪着秦观空住了两天医院,期间按照自己的兴趣改造了vip的厨房。秦观空的东西少允许人动,这次只一个点头就任由傅繁枝折腾,锅碗瓢盆……新主人挑挑拣拣,将原本纯色的餐具被换上了繁复的花纹。

被傅繁枝邀请看厨房成品的小赵医生内心受到了足量的冲击。

“秦老板……”他走出来后忍俊不禁,竖起大拇指来表达对傅繁枝巧思的佩服:“你餐盘上有一只粉红色的猪。”

而秦观空在傅繁枝看不到的盲区闭目。

“住嘴、别说。这样我还承受得住。”

傅繁枝在全新的厨房里小试牛刀做了几款南方的特色菜,在和小赵医生大快朵颐时朝秦观空挑衅地扬眉。一个很幼稚却十足可爱的把戏,来自于二十五岁的傅繁枝。

被挑衅的秦观空喝下没有什么滋味的药汤,此时他已经用上新碗,碗底那只粉红色的猪看上去没有什么智力。他在竭力镇定后,还是没忍住动了动唇角。

秦观空想知道这些年傅繁枝的审美到底经过了怎样的异变。

他没有将此问出口,只在回程途中问傅繁枝今后的打算,吃饱喝足又捉弄完人的傅繁枝靠在他的肩膀,半梦半醒地哼哼:“我不已经是全职太太?”

“……”

秦观空揽住他:“富太太都会有一些自己的业余活动。”

“什么活动?”傅繁枝动了动头,沉默了一瞬后用极古怪的口气说:“你不会让我去学什么烘焙或者刺绣吧?秦观空,虽然我是和你结婚了,也要听你的话,但我不想每天给你送蛋糕或缝袜子。”

秦观空嘴角又抽了抽。

“我袜子没烂!”他说这句时实在用不了好声气,“市中心有块地,我建了一个场馆,你要不要做点儿什么。”

傅繁枝愣了愣,美丽的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你是不是不太正常,拿一张大饼给我消食,我总觉得你要害我。”

“谁敢害你?”秦观空感觉气又要不顺,“我又不是靳然。”

靳然,他默念这个名字,这位大他们两岁的富家少爷在十九岁那年触怒了带笑的观音,自己连同上一辈都横遭灾祸,现在还关在监狱里服刑。

听到靳然这个名字,傅繁枝没有太大反应,他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自己,仰头用鼻尖碰秦观空的下巴。

“但我在手机上看现在的太太们好多都早上起来给老公准备早餐,你给我一个场馆……”傅繁枝拧了拧眉,发表自己的见解:“秦观空,感觉你一直不是很潮流。”

“……我有农庄,你还是可以和在意大利时一样去种番茄。”

秦观空顿了顿:“延续你的潮流。”

“那是种番茄吗?”傅繁枝据理力争,“我那是和安东尼一起体验生命成长的乐趣!”

他脾气和脸腮一起气鼓鼓的:“和你真是没有什么话说!”

秦观空难得无力扶额:“我有时候真的想知道国外有什么让你完全换了一副性格,以前你说话没有这样不讲逻辑。”

“我摆烂不行吗?”这回是傅繁枝无奈,“一辈子绑在富贵家,虽然婚姻无爱,但你不倒我就不塌。”

傅繁枝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你不倒……”

“秦观空。”他好似想起了些愉悦的事情,乐得连原本有些下垂的眼尾都上翘:“虽然你现在家财万贯,但保不齐日后落水,毕竟连傅听喧都栽了。”

“我不要种番茄。”傅繁枝说。

“我要开个艺术馆。”

傅繁枝找秦观空借专业的团队。

创业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他几年前出国时就被剥除了傅家股份,手上金额不过千万,找秦观空谈前期投入时的态度很理直气壮:“羊毛出在羊身上,你都给了我地,自然要给我人打江山。”

秦观空心言一个艺术馆到底是多大的江山,除却一些正在走流程的固定资产,他给傅繁枝的卡上又不是没有钱。

“那你和我一起去公司?”他提出建议,“毕竟你要用我的人。”

“我懂的。”达成目的的傅繁枝变换成一副忧郁样子,“虽然没有蜜月,虽然这些天一直在病房,但我也会努力做个好太太。”

耻辱柱。秦观空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再次重复:耻辱柱。

傅照心这些天都没有什么消息,想必在解决一些傅家的棘手事件,秦观空有点愉悦,任由傅繁枝在衣物上花费时间。有一瞬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可以,但下一刻他又清醒,阻止自己的自欺。

傅先生首度在集团露面,一身简洁的长风衣配上发型还真有很多艺术家气质。“员工们都看我呢。”除却结婚这是他这几年第二次周围有那么多人,傅繁枝凑近秦观空,低低的声音好像在撒娇:“是不是说明你眼光很好。”

“嗯。”秦观空看着打开的电梯,拉着傅繁枝进去时笑着悠悠地回了一句,“虽然不如何潮流。”

集团坐落于A市的东方,站在秦观空的落地窗前可以隐约看到远方的摩天轮。傅繁枝虽被忽悠来上班,但所有的一切也要先等特助组织完人员,他在秦观空起身喝水时邀请他看这游乐场醒目的标志物。“地界很浪漫呀秦老板。”傅繁枝兴味盎然,“我也好久没有去游乐场玩儿过了。”

“很久吗?”秦观空端着水,问声轻轻:“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就是和……”傅繁枝止住话头,他理了理头发,嗓音黏腻:“和乔啊,我上上任男友。”

秦观空回到座位。

“嗯。浪漫的话你就多看看。”

好吧。傅繁枝想:现在的秦观空比以前会阴阳。

他们之间陷入有点尴尬的静默,彼此都拉着绳线不愿意放。傅繁枝走到秦观空的书柜前,入目的是一个扣着的相框。他没有太多好奇心,可也并不允许秦观空放任人染指婚姻。“秦观空。”他率先说话,“我男友可是都分手了的。”

“那是我自己的东西。”傅繁枝得到回应,“平平无奇。”

于是沉默又被打破。

傅繁枝没有将相框立起,他随意在书架上找了本书聊赖地看起小说,极偶尔时候才停下来听秦观空谈生意。“不让利”、“他如果还要求这要求那就先让他待着”、“除了我们谁吃得下那么大体量”、“随他”。

秦观空谈生意时总眉眼带笑,但不显得如何温柔,即便再架上一层眼镜也有无法掩饰的杀伐气。

傅繁枝听得头疼,他有一点怀念自己的番茄土豆,暗暗将秦观空的备注改为万恶资本家。

现在万恶资本家好像有些小麻烦。

“总裁。”生活助理敲门进来,“沈老先生说您有空给他回个视频。”

秦观空捏了捏鼻梁:“我知道了。”

“沈家。”傅繁枝从书里面露出一小半张脸,“你舅舅沈意昌?我记得他不是做生意的料。”

“是他。”秦观空招呼着傅繁枝过去,随即冷笑:“又摇人让我给他擦屁股呢。”

“怎么帮你?秦观空我说实话咱俩应该窝在沙发而不是挤在你的工位上。”

“总之请太太守护好我们的钱财。金库可以空,但不能用在此等歹人手中。”

秦观空和傅繁枝贴着坐在沙发里:“在你的艺术馆完工之前……”

他点击视频聊天。

“饭饭。”秦观空叫傅繁枝小名,“和我一起向外公问个好。”

沈老先生很和蔼。

傅繁枝在视频接通后暂停了面对秦观空时的跳脱模样,他和秦观空并肩,微笑的弧度和影视演员饰演的阔太太相符。美丽的皮囊有欺骗性,傅繁枝装乖,一时间也把老人哄得心花怒放。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那桩青年事件,而老去的人淌过江湖,吃过的盐比米多。傅繁枝在同龄人中有威慑,他和秦观空才算得一对般配璧人。

“小傅,外公和你只婚礼时匆匆一见。”沈老先生说,“后天沈家家宴,我打电话,就是让观空带你来。”

“观空昨天才跟我说外公家的厨师做的龙井虾仁手艺一绝。”傅繁枝话说得柔和,“看来是我有口福。”

沈爷子乐乐呵呵:“自然,自然。”

挂断视频后傅繁枝才给秦观空看手上的汗,他眨眨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真心话:“外公看上去也不糊涂。”

秦观空接住,一只手扣住傅繁枝白皙的手腕后用另一只取出口袋里的手帕:“他是舐犊情深。”

他边抹边笑:“我什么时候给你说外公家龙井虾仁好吃的?”

傅繁枝哼了一声,他把另一只手也交给秦观空擦,娇矜的样子像个不谙世事的贵公子:“你睡医院前几天,秦家和沈家上三代下三代,我可是把功课做得足足。”

“很厉害。”秦观空由衷地夸赞。

傅繁枝愉悦地唱了一点钢琴曲调,挥挥手,催促着秦观空继续工作。

下午时助理已经整理好了两份资料。

一份关于沈家,一份关于傅家。

沈意昌没有经商的头脑,先前做的几项投资只一个堪堪回本。秦氏这次有意于在家具市场进行再扩大,赞助了几个旧居改造节目,一期的反响不错。沈意昌想作为原材料商,搭上第二次的东风。

“不是不可以行这个便利,但之前私下去调研……以次充好的惯犯。”

傅繁枝点头,随后又问:“沈阿姨怎么说呢?”

“是妈妈。”秦观空严肃地纠正,“妈妈说我的钱也是钱。”

“妈妈是对的。”傅繁枝从善如流地改口,“我们的钱也是钱。”

秦观空睨了傅繁枝一眼,从高挺的鼻梁到有些抿起的水润的唇,确认对方和自己同仇敌忾后才学着傅繁枝有些愉快地哼了一下。

“当然,是我们的钱。”

傅繁枝对沈家的事情没有太多兴趣,他大多时候只用当一位站在秦观空身侧的吉祥物,若出手,必然是有人出手威胁他这位“新主人”。

沈意昌商业上无建树,但是对秦观空设计过几场高超的香艳偶遇。不会这么蠢吧?傅繁枝看秦观空,高眉深目,宽肩窄腰,十分英俊。

他想起新婚夜又咬牙切齿。

英俊的人应该做一个十足的性冷淡。

傅家的资料竟是关于傅听喧。

傅听喧因为生意上的问题被当地势力请去“交流技术问题”,半个月了除了知道人还安全没有另外的消息。傅繁枝倒是收到过越洋电话,话筒里傅听喧的声音阴阴森森:“F*ck,这外国佬是同性恋。”

傅繁枝愣了一下:“什么?”

傅听喧崩溃了:“我说他是同性恋!”

随后他的电话被另一位听起来绅士的男声代替:“傅先生,Aron在我这里很安全。”

他停了一下:“替我向傅小姐问好。”

经年未见,傅繁枝发现自己的妹妹又变得陌生了些。

“傅听喧还抢过沈意昌生意呀。”他想起婚礼上沈意昌意味深长的眼神,“这让我感到些许尴尬。”

秦观空却无所谓:“你的户口在我名下,傅听喧做的什么都和你无关。”

“终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傅繁枝撑着脸,眉尖垂着,忧忧郁郁:“这些年福没有共享,祸倒是要同担着了。”

秦观空收拾完东西走过来,夕阳斜下,他立在傅繁枝前面,像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山。

“贵妃。”他俯下身牵傅繁枝回家,“我与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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