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死后该我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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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文霸是个普通Alpha,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远三塞的战士,父亲不希望他再参军,将他送入了文事学校,希望将来能在议政厅谋个一官半职,这次,他是背着家里来的。

家风如此,他平生最痛恨的,一是本事平庸只靠媚上来晋升的漂亮Beta,二是不守时,不守信的人。

刚好,眼前这位全占了。

文霸屏气凝神,精神力全域展开,和机甲融合成一体:他要把这场比赛打到极致,他要证明他天生就是军人,而这些菟丝花该滚回去带孩子。

Beta没有精神力,只能用手动操作台操纵机甲。

林弃山不慌不忙地推拉操纵杆,做最后的检查:昨天一天的铺垫,再加上今天早上的迟到,故事该进入高潮了。

“三,二,一,比赛开始。”

文霸先发制人,直奔林弃山而来。

比赛用的初级机甲配备的星矿等级很低,不能发射能量炮,基本上只能靠近身搏斗;而速度和力量,一直是每个Alpha引以为傲的勋章。

林弃山站在原地,临近才顺着敌人来袭的方向拖着人走,一个转身把对方的机甲送到了石壁上。

文霸在林弃山拖着他的时候就开始减速,但还是躲避不及撞了上去。

第一个点,由林弃山拿下。

“哟呵喂!”

“好!”

场外热血沸腾,场内文霸俯身前倾,眼神凌冽,林弃山淡然回视,战意四起。

两人同时飞速靠近,机甲撞得“哐当”的一声,微微后退后又开始近距离搏斗,拳打,脚踢,最重要的,是打破对方星矿盒或者操控室。

灰色的机甲受损后露出黑色的金属和彩色的线路,这时候,Alpha可以利用精神力操控的第二个优势出来了,不太重要的线路损坏后精神力依旧可以配合牵引机甲。

而林弃山的机甲在线路损坏后,只能永远地失去左臂。

三分钟了,林弃山分神去看了看屏幕上的计时器,他觉得今天和这个数字很有缘分。

林弃山最后轻点了一下对面的机甲,仿佛是告别,然后利落地转过身去。

隔了一秒,机甲上警报轰鸣,接着“嘭”地炸开,虚拟空间应声破碎。

“荒丘星,林弃山对战新纪星,文霸,林弃山胜,晋升下一级,请选手做好准备,按时参赛。”

听着人工智能特意提醒他按时来,林弃山难得有点羞愧,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天什么都不搞了,早点睡。

“他作弊,他作弊!”文霸从出了虚拟空间就愣愣地坐在那儿,他不懂,就那么轻轻的一下,机甲怎么会到自爆的地步呢?

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说不定,那个Beta藏了什么东西躲过了安检,一定是的。

“新纪星文霸,对比赛结果持反对意见,申请现场回溯,是吗?”

“是的。”文霸恶狠狠地看向对面那个坐没坐相的Beta,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这样的人。

“好的,接下来公布现场回溯及结果裁定。”

大屏幕上,两人的动作被慢速放大,每一次打击的结果也对应地公布在旁边。

文霸瘫坐在比赛席上,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会,怎么会有人的攻击只落到一个点上:20%,35%,60%,73%,99%,100%,机甲自毁。

“什么傻逼A,一场比赛下来只想展示自己的招式,僵硬得像是早教片,还自以为是,”克毒·维新抱着手站在小林身边,恨不得把白眼翻上天,“一个连星盒损坏度都不看的人还好意思怀疑别人作弊,真是好笑。”

对面的文霸什么也听不见去,他的世界崩塌了,往日理所当然的自信如今在他耳边哀鸣:父亲说过,Alpha生来就是属于战场的,为什么他会输?

是他不配做一个Alpha,所以父亲他们才把他送到文事学校的吗?

不远处,有人看着这一幕,神情复杂。

接着没过几个,又轮到克毒小少爷上场了。

熟悉的大块头,熟悉的残暴打法和压倒性的胜利。

场外的众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凉飕飕的。

看着两人挽着手准备离场,大家都默契地退了一步。

一出比赛场,林弃山的智脑响个不停,显然是某个疯子又要见他。

古老的符文在屏幕上亮起,三角的太阳照在大地上,莫名的阴森。

晨曦,这是小少爷也不能冒犯的符号。

克毒·维新瘪着嘴要去逛饮酒台,林弃山坐上飞舟进了克维拍卖场。

一进门,林弃山就被一脚踢跪到地上。

他妈的,这说明这个疯子今天心情很差。

林弃山咬着牙直起身,忍气吞声地继续跪在地上,眼睛盯着那人锃亮的皮鞋和黑色的裤脚。

啧,没抬头他都知道,上面肯定是白马甲和深色西装外套;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像是古时代的绅士一样,又专干见不得人的事。

跪了半个小时,那人站起身,踱步到林弃山面前,沉默地审视着他。

林弃山抬手抓住他的衣角,也不吭声,垂着头交替挪动双腿。可怜巴巴的,一副头发丝都透露着委屈的可怜样。

“出去就不听话,罚你就撒娇,谁惯得你这破毛病!”男人取下手上的古木手串,敲了敲某个不服气的小脑袋,又把它递到了林弃山嘴前。

林弃山垂着眼不愿与他对视,也不愿张口。

男人等了一会儿,也不生气,轻笑一声把串珠又往前抵。

沉灰的木压在粉色的唇上,又透出一抹白,意味深长。

气氛在沉默中凝滞,没办法,林弃山张开嘴含住珠串。

男人奖赏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将人打横抱起,走回去坐下。

青年顺从地伸出手将男人抱住,嘴里含着手串,不能丢,也不能咬,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珠串留下,水光印着沉闷的木色,格外引人注目。

“怎么这么可怜呢?”男人轻轻地把青年嘴边的水渍擦掉,还不等林弃山顺杆爬,又往他嘴里塞进去一颗木珠,“一出荒丘就把跟着你的人都给打晕了,把人扒干净了绑星舟里,会得挺多呀。”

还行吧,只能说,绑得还是不够紧。林弃山在心里坦然且暴躁,面上却是一副我知道错了的心虚。

“和克毒那小子一起去逛窑子,惹是生非,搞得比赛都差点迟到,”男人慢条斯理地把珠子一颗一颗地顺着唇缝往里抵,等到全部都塞进去了,才盯着某人躲闪的眼睛冷色道,“你说,该不该罚?”

珠子摩擦着喉口,让人止不住地想干呕;唾液完全无法吞咽,顺着被磨得泛红肿胀的唇溢出,又从嘴角留下。

青年眼睛洇红,里面蒙着一层水汽,抬眼看人的时候,让人既心疼,又想让他哭得更厉害。

林弃山偏过头躲进男人怀里,像是委屈,又像是撒娇讨饶;不论怎样,顾承风很吃这一套。

林弃山早就研究明白了,跟这个变态讲道理,勾引,硬抗都不管用,但只要是他一副很依赖他的样子跟他撒娇,不算大的事都能糊弄过去。

变态!林弃山在他怀里又蹭了几下,把某些可疑液体全部擦到顾承风衣服上,恶心死他!

“好了,”顾承风揉了揉青年的头发,“我才说你几句,就跟我生气,脾气越来越大了。”

“吐出来吧。”

“不要惹事,你来参加比赛是有任务的,再有下次,就要换个地方罚了。”男人轻轻地给怀里的青年揉腿,特别照顾了刚刚被罚的膝盖,“听话。”

最后,顾承风给他留下了之前被他绑在星舟上的影子和随行护卫。

影子是顾承风训练的特殊护卫队,他们大多毫不起眼,身材瘦弱,表情呆愣,这样的Beta一抓一大把;但这些人是从小培养的,追踪,搏斗,机甲对战,刺杀都是他们的常练项目。

留给林弃山的这个还学过做饭,野外生存,甚至是一些财产打理,算是顾承风给他的特殊定制版本吧。

顾承风一走,林弃山就把刚刚戴到他手上的珠串一把拽下来扔了出去。

昂贵的木珠咕噜噜地四散开来,却没人为之侧目。影子直愣愣地杵在门边,一动不动。

“你,过来。”林弃山冲人勾勾手指,“我绑那么紧,你们是怎么挣脱的?”

“没有挣脱,敲坏了呼引机,警报引来工作人员给我们解开的。”影子走到林弃面前,很老实地对着元凶交代他的获救过程。

“用什么敲坏的?”林弃山想了想,自己应该没有留任何坚硬的物品在旁边。

“头。”男人还是那副木纳的样子,声音也没什么起伏。

小林脑子里浮现出了一群裸男被绑在椅子上努力用头去撞顶上的呼引机的样子,有点好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出来,毕竟这缺德事是他和克毒·维新干的。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林弃山强压住嘴角的笑意,“那你们……”

“小林,你顾老头都走了你还猫里面干嘛呢,我等……啊!”克毒小少爷一边说一边推门就走了进来,啪嗒一下,摔了个四仰八叉。

珠子,这也是他干的。

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弃山再也忍不住,笑得蹲了下去。

对不起,这都是他干的,他坏心眼儿,他没公德,但是裸男撞呼引机和小少爷摔跤都好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小少爷,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原谅我吧~”

“哼!”克毒·维新坐在椅子上,环抱着双手傲娇地扭过头,他才不听这个渣男解释;刚刚这个男人在旁边笑了整整五分钟,笑到打鸣也没想着过来扶他一把。

现在的解释都是敷衍,都是欺骗!!

“你知道的,顾疯子千里迢迢赶过来,肯定是来教训我的,我刚跪了好久,现在腿都还站不住。”眼看着这次人不太好哄,林弃山开始卖惨。

“活该。”要不是害怕顾老头为难这个坏人,他才不会舍弃美人巴巴地跑过来,结果这个人还笑话他,小少爷越想越委屈。

“好吧,刚刚主要也不是笑你。”林弃山无奈,靠近小少爷的耳朵把他和影子的对话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呼引器在左上方,还挺远的。”克毒抬手找了一下记忆中的位置,显得有点兴致勃勃的样子。

小林有点心虚地瞄了一眼旁边一动不动某根木头,只浅浅地点了点头,眼神示意小少爷差不多了,受害人还在旁边呢。

但是小少爷根本没接收到这个暗示,托着下巴沉思着改良自己的绑人手法:“那下次可以绑得更紧点,把头也绑椅背上。”

“不绑了,没有下次。”这小屁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不会真被他带坏了吧,林弃山想着玛拉女士追着人砍的架势,打了个哆嗦,不行,这小孩儿得好好管管了!

林弃山苦口婆心地给小少爷讲道理,从众生平等讲到尊重是理解和信任的前提,口水都快说干了,抬头一看人家满脸无辜,眼神里充斥着疑惑。

“可不是你想逃跑我们才绑的他们吗,利益相争各自为己,管什么尊重和平等呢?”

小林:哑口无言。

“行吧,我的意思是,你下次从家里偷溜出去玩别这么干,也别说是我教的。”免得你尊贵的母亲觉得我是什么狐朋狗友,什么近墨者黑。

“我才不会出卖你,我和你可不一样,”小少爷白眼一翻,“嘲笑朋友出丑的人。”

好家伙,又绕回来了。

第二天去比赛,两人身边杵了根木头。

周围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林弃山是哪家的少爷,荒丘星有名有姓的都被拉出来比对了一圈,其中比较比较具有广泛认同性的还是玛拉·维新,说是她私生子。

玛拉:我觉得你们有病。

但现在玛拉还不知道,所以受这个罪的只有林弃山;你说克毒·维新?他巴不得小林是他妈私生子呢!

“这位影子兄弟,我们打个商量,”林弃山皱着眉,按揉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你看我按时来比赛了,中途也不可能退场,你要不去外面等我呢?”

“主人说了,比赛很重要,要看着你,不能迟到,不能惹事。”影子先生是个本分人,交代什么活儿,就干什么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林弃山想起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闪现在他床边的黑影,头更疼了。

慢着,有什么东西不对:“顾承风不是说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吗,你刚刚叫啥?”

“主,顾,顾先生交代了,”影子先生的嘴上功夫显然不怎么样,嗫嚅了好一会儿,“反正不行。”

“你跟着我就要听我的,不然我不要你了,”发现漏洞就要趁热打铁,林弃山开始忽悠老实人,“你也不想被退货吧,那很没面子的,顾先生也会生气。”

“为了和过去告别,我们先来给你取个名字,就叫,”林弃山一时想不出来,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看戏的克毒·维新。

“木头。”显然,这也不是个会取名字的人。

“叫木易,改变的那个易,”小林嘴角带笑,眼神凌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你是易过主的人了。”

“新主人希望你做的的一件事情呢,就是出门左转,找个角落猫着等我比赛结束。”

影不木易CPU都快干烧了:不听话会被退货然后被骂,听话人跑了事儿没办好也被骂……

“我出去等你,你不能骗我。”

“去吧去吧,保证不骗你。”

克毒·维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画面似曾相识。

“你平时是不是也是这么忽悠我的?”

小林微抬右眼皮,瞄了他一眼,淡定且敷衍:“没有。”你会再好骗一点。

“真的没有吗?”

“你看台上绿色机甲的那个,还不错。”

比赛到了第三天,能留下来的都还可圈可点,有些输了也不会立刻离场,留下来不仅是观赛更是学习: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接触到机甲的。

“他对机甲不是很熟练,刚刚那一下发力点再偏一点能借助机甲的惯性的话,完全可以把对手抡出去,不过应该能赢。”维新家的少爷,无论是见识还是意识,都是一流的。

“那是你的打法,这个人力气和灵敏度都不行,但喜欢谋定而后动。”

果然,台上白色机甲一脚踢翻了绿色这位,在他又是一拳过来打算乘胜追击的时候被刚刚打斗时产生的洞勾了一下,绿色机甲乘机直取命门。

“荒丘星,那维塔胜,晋级半决赛。”

“哦,荒丘来的呢,小少爷,你的主场来了。”小林冲克毒挑了挑眉,他对这个人有点兴趣,Alpha一向以直来直往为荣,倒少有人会在赛场上琢磨这些。

这不,旁边那哥们还在感叹台上那位运气真好呢,对手都能摔他面前。

小林目光复杂地看过去,看到这位甚至投射出了自己的智脑在记笔记:有点好奇,这笔记上都能写些什么玩意儿。

“没听过,回头我让人查查,估计是垃圾区里出来的。”克毒·维新不太喜欢这个人,能力不足,靠算计取胜的人,在他这儿不算强者。

荒丘星,一个保护罩不能完全隔绝异生物的地方,有极小部分会暴露在最外层保护罩,所以最开始,这里是其他星球倾倒垃圾的地方,之后也有走投无路的穷人靠被倒在这里的垃圾为生,这一片被称为垃圾区。

但因为这里与保护罩摩擦产生特殊磁场原因,定位系统和热武器都很容易失效,不法分子开始在这里汇聚,垃圾堆的旁边开始有其他建筑产生,灰色产业在这颗星球破土而出,飞快繁荣,其他星球也不能再往荒丘运送垃圾。

不同势力的出现和相互抗衡一定程度上倒使荒丘稳定了下来,现在,荒丘的大部分地方都算规范,至少查有此人;只有垃圾区,会有被抛弃而没有记录的人。

比赛四平八稳地继续进行着,有些场次的比赛双方甚至实力持平到虚拟场地被破坏到颤颤巍巍地闪红灯,双方的机甲也破破烂烂,只有两个选手仍然坚挺,左勾拳,右勾拳,你来我往。

克毒小少爷依旧是风格鲜明,不到两分钟就把对手揍到满场乱跑;小林同志也保持着100%的击打率,绝不打星盒以外的地方。

这种比赛对两人来说,就是虐菜。

开玩笑,无论是玛拉还是顾承风,在机甲训练这种事情上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特别是顾承风,让林弃山直接和异生物肉搏的事他也不是没干过。

所以比赛之余,如果不干点别的调剂一下乏味的生活,多无聊呀。

在教育小少爷后一天不到的时间后,两人重操旧业,绑了木易和其他一堆小木头。

木易是老实,也不是蠢,如果被绑过一次之后林弃山再给他递水,他还意识不到不对,那也太没脑子了。

“水里有迷药,喝了之后你可以睡到明天直接跟我去半决赛;你也可以不喝,我带你一起去玩。”林弃山倚靠在竞玩椅的椅背上,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被下了药的纯净水。

木易:都不选行不行,哪个听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看看你,运气多不好才能被分给我啊,打你又打不赢,你说我肯定也不听。”

“反正这个任务你都是完不成的,那不如早点走,受的罪,挨的罚都能少一点。”

“你喝了药,今晚要是没什么事,你不过是看护不利,挨顿打就能调走;你不喝,我不高兴,把你带去哪儿玩,会出点什么事那可就说不定了。”

木易接过那袋水一口闷下,不到三秒就啪地摔倒在地上。

不是,咱也可以坐下来喝的;都这么文明的绑架方式了,还受点伤,多不好啊!

林弃山一脸无语地把人扶起来挪到床上。

“小林啊,你看看你把人吓的,遇到你他是真倒霉。”小少爷看热闹不嫌事大。

“没大没小,”小林给了克毒一个暴栗,“走,出去玩。”

可巴伯竞技场,新纪星最大的地下拳场,彩色的灯光在整个场地里闪烁,欢呼叫好声混着节奏鲜明的背景音乐充斥全场。

“我都打听过了,这儿是整个新纪星最符合你要求的地方了。”整个环境偏暗,只偶尔闪过的彩光会映出旁边的人脸,克毒小少爷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眼睛都亮了。

“这边是斗兽场,这些异生物都是经过诱化处理的,客人不用担心辐射问题;我们有奴隶会上场和他们一起表演,客人可以选择支持对象,当然,有人想上场我们也是欢迎的。”

“那边是竞技台,上台先签生死状,上了台生死不论,一方认输或者死亡才能终结比赛,而且凡是赢过比赛拿了奖励的人,不能拒绝别人的挑战。”

“台下的人可以参与关于比赛的赌局,也可以帮台上的人找找感觉。”

引门人尽职尽责地跟着两人讲解。

走近了,林弃山看见一个酒瓶以刁钻的角度被扔到了台上,台上的人躲闪不及,酒瓶碎在他的背上,引得下面一片叫好。

“在我们这儿购买的酒水和食物容器都可以投掷到台上,但其他东西被扔上去的话是不允许的。”漂亮的Beta引门人淡定地继续讲解,暴力和血腥是这里的名片,这些场景,他们司空见惯。

“要是把其他东西扔上去了会怎么样?”小少爷的好奇心总是很重。

“那就只能请您上去给大家道歉了。”Beta笑得很温柔,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友好,不难想象,被请上去的人会发生什么。

“看来你们老板很有实力。”能让来这的人听话,可不是钱能做到的,军,政,还是皇呢?

“小本生意罢了,都是大家捧场,”Beta俯身鞠躬,“两位请便,我就不打扰了。”

“没想到新纪星也有这种地方,帝国那群老头还天天说我母亲的不是,说荒丘罪恶盈城,我看他们新纪也不过如此啊。”小少爷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啧啧不平。

“Alpha的基因里就写着暴虐,能力越强的Alpha就越难控制住自己嗜血的欲望和暴躁的情绪,要是新纪星没有这种地方,才值得人担心。”

“也是,明面上的竞技场再脏也脏不过那些王公贵族家里的屠宰场,”但克毒·维新看着斗兽场里输掉的那个奴隶散在场边的半副尸骨,心里再安慰自己说弱肉强食也不太能接受。

“阿爸说得对,兔死狐悲,我是弱者,所以看到这幅场景只觉得悲悯,感受不到权力凌驾于人格之上的乐趣。”

林弃山抬起头,看着少年紧绷的后背,一时无言。

克毒·维新的阿爸他见过,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可惜是个Omega,困在花房里,也只能和他妻子的其他丈夫一起争风吃醋。

女Alpha男Omega组合在一起,男女都可以孕育生命,但玛丽·维新这样的女Alpha,显然不会浪费时间在怀孕生子这种事情上。

说来也怪,玛拉·维新那么多情人,有Omega有Beta,但这么多年,只有克毒·维新这一个Alpha儿子,其他都是Beta。

玛拉的手下不怎么看得上她这个A身B相,优柔寡断的儿子,玛拉倒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亲手教导,像是在当继承人培养。

只是这次突然让他来大比参军,谁也不知道这位韬光多年的前星盗玛拉女士在想些什么。

林弃山从回忆中抽回身来,拍了拍克毒小少爷的肩膀。

虽然荒丘的人对这位小少爷很有看法,但林弃山很喜欢他,自信张扬,勇敢善良,有Alpha的骄傲却没有那份短视与偏见,出生高贵却懂得理解下层人的苦难,这样的人太难得了。

“你阿爸只说对了一半,”林弃山迎着小少爷失望又悲悯的眼神,“兔死狐悲,看到同类的死亡或者其他悲惨遭遇会感到伤心是基因在警告我们小心防备,注意安全,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只是有的人选择靠伤害别人来提高自己的威信,以此来逃避被伤害;而另外有些人则选择怀着对生命的敬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两者本身没有强大与弱小之分,前者或许一直称霸,也更有可能死在搏斗中;后者愿意忍一时,未必能忍一世。”

“你是不是弱者不取决于你是否对弱者有同情心,而取决于你有没有制定或者改变规则的能力。”下一个奴隶快出场了。

台上的血迹和尸体草草地被收拾了一番,下一轮比赛的异兽在金属栏杆后面蠢蠢欲动,不时发出吼叫,对面等待出场的奴隶一脸麻木,场外的观众声音一浪大过一浪。

“你想改变规则吗,小少爷?”林弃山直直地看着他,说不上期待,但又怀揣着希望。

克毒·维新沉着脸,绑紧了作训服手腕处的两根绑带,活动了一下脖子,走向斗兽场。

“我们要上场,烦请诸位让路。”林弃山背着手跟在后面。

有人要上场那肯定比奴隶表演要刺激多了,围观的人欣然让出一条道路,裁决者也候在斗兽场入口等生意上门。

“客人您好,请问……”

克毒小少爷冷着一张脸,越过裁决者,抬脚就跨入内场,眼睛死死地盯着后面栅栏外的异兽,仿佛是要将其扒筋抽骨。

“他心情不太好,需要发泄一下。”林弃山跟在后面充当嘴替。

“理解,”裁决者微笑点头,这样的客人平时他们也不少见,“那两位客人是要选择带奖惩的玩法,还是随便玩玩?”

“带奖惩的,把你们那些丑东西都放出来,我赢了就把你这破摊儿给我砸了。”

裁决者脸上笑容不变,淡定地摁了下身上警报呼引器,黑暗中悄然多了很多人对这边屏息凝视。

“他的意思是说,我们玩带奖惩的,惩罚你们开,我们赢一轮,带一个奴隶走。”林弃山对周围的变化恍若不觉,笑着对裁决者解释。

“我们这儿的奴隶按规定是不卖的,客人如果一定要赌的话,输了,你们就得赔我们的奴隶了。”

一声鼓响,栅栏收起,失去阻碍的异兽朝着克毒·维新冲过来,克毒一手抓住他的角,硬接住了这个力。

“好!”场外爆发出一阵激励的叫好声。

异兽扭动着头颅想要挣脱,克毒把牢了尖角不放手,双方僵持了一会儿。

克毒先松开手,撑着异兽眺了起来,然后一拳砸下去,异兽的骨头都陷进去一个坑,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不再动弹。

“我草,好样的,打死这个杂种!”

克毒·维新身着黑色作训服,身材纤细,五官冷艳精美,拳头上却流动着异兽鲜红的血,两相映衬,激动起人群最原始的暴躁和兴奋。

很快有工作人员上台把尸体拖走,克毒·维新接过帕子,心不在焉地擦拭手上的血迹,越擦越多,糊得满手都是。

林弃山看不过眼,跃上比试台拿走帕子,小心地给他家小少爷擦手,“想什么呢?”

“你说台下的人在看什么,在他们眼里,死的是人还是异兽又有什么区别?”

“台上的人只要不是他,那死的是谁都一样。”

“那我上台有意义吗?”

林弃山回过头,他们的奖品已经站在他们身后了,他冲人招招手。

那个奴隶拖着脚走上前,腿上血迹斑斑,衣服也破烂不堪,脸上没有表情,眼神麻木,看不出来是受过伤还是就平常就那样走路。

“会说话吗?”林弃山对这种地方的奴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他们大多被关在狭小的笼子里,像牲畜一样活着,别说讲话了,有的膝盖被关废了,连直立行走都困难。

“会!”那个奴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会说话,我还会洗衣拖地,打扫房间,我什么都会干。”

林弃山挑了挑眉,这是个普通人家长大的Beta,看来这个地方比他想的还脏,他收起了给小少爷擦手的帕子,“恭喜你,捡着个生活秘书。”

克毒·维新终于笑了出来,“行,回去我就把放进我秘书团里,每天就负责打扫咱俩的房间。”

下一场,鼓声响起,又一个异兽冲了出来。

这个异兽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骨架重,力气大,两相对撞震得小少爷往后退了几步。

克毒·维新重新缠紧了因为打斗松开的绷带:“再来!”

在他这儿就没有避其锋芒这条路,谁跟他比力气他都要赢。

边上的人越围越多,林弃山后面站了一排排的奴隶,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林弃山看着栅栏后那只异兽妖异又特殊的红色眼睛,拦住了越打越兴奋的小少爷,“这场我上。”

小少爷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但听话地退了下去。

鼓响,异兽冲出,林弃山往旁边一躲,异兽撞在护栏上,撞下来一大块金属和一些碎屑。

果然,被狂化过了。

给异兽注射远超其承受能力数十倍的兴奋剂,异兽会迅速狂化,获得极强的战斗力,然后力竭浑身血管破裂而死。

有的还会给异兽表面涂上封闭剂以延长其寿命,这种封闭剂具有极强的腐蚀性,碰到人或者其他东西会迅速灼烧物体表面。

林弃山看着护栏上不甚明显的黑色痕迹,嘴里骂了句脏话。

只能躲,赤手空拳的,谁碰上了都得死。

被狂化后的异兽速度并不慢,一击不中立刻转身又冲过来,林弃山在心里痛骂背后使这些腌臜手段的那个龟孙子,腿上生死时速,左避右躲,一步也不敢慢。

克毒·维新比赛一开始就看出了不对劲,眼神已经快把那个裁决者凌迟了,但他知道林弃山肯定早就发现不对劲才会上去,他不能轻举妄动免得帮倒忙。

场外的人看着着猛兽逐食的场面都很兴奋,开始给这个异兽加油,克毒·维新越听脸越黑,恨不得下一秒就掏出机甲把这里炸了。

林弃山跑累了,追逐这么久了异兽的速度完全没有变化,用这种方法消耗它的体力是行不通了。

绕着场地,青年选了一块趁手的金属碎块,一转身敲在异兽的头上,敲得异兽浑身一震,金属粉末弥漫在四周。

场面反转,青年一改刚刚四处逃窜的姿态,不断地捡金属块追着异兽揍:给你脸了是吧,狂化是吧,来,我给你清醒清醒!

现场安静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有一种那一下是敲在了自己的头上的痛感;现在的漂亮Beta,怎么一个比一个暴力呢。

打到最后,因为狂化时间还没有过,异兽根本死不了;它跑到栅栏处,一边抱着头,一边不住地撞栅栏,意思很明显:放我进去,放我进去啊!!!

可巴伯竞技场,自开门做生意以来就没出过这种笑话。

管理员目光沉沉地赶了过来,开了栅栏把那头蠢货放回去。

“客人中途换人上场,这恐怕不合规矩吧。”管理员先发制人,脸上挂着统一的职业笑容也遮不住那一副不太好惹的架势。

“你们狂化异兽,涂封闭剂就合规矩了?”林弃山才不吃这一套,“而且不合规矩的话也该我上场前提出来,而不是我都比完了才来这儿狗叫。”

克毒·维新站在小林的侧后方,一脸的奉陪到底。

“原来是同行啊,”管理员脸色几变,“都是做生意的,相互交流是好事,但不能来砸我的场子啊。”

黑暗中的人都走了出来,一排壮汉,把林弃山一众人围了起来。

“不是同行,也不是砸场子,来玩玩罢了,”林弃山往后扫视了一圈,“这点赌注,可巴伯不会输不起吧?”

“客人说笑了,可巴伯开门迎四方客,输赢都是常事,没有什么输不起的,”管理员笑得更用力了,往后使了个眼色,“小桂,送客人和他的奖品出门。”

“还有一个,”林弃山完全不懂见好就收,“刚刚那一场,应该算我赢吧。”

之前那位裁决者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听到此处,一声适可而止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管理员抬手拦住了她:“按客人说的来。”

走出可巴伯,已经是深夜了,宽阔的街道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林弃山和克毒·维新对视一眼,走到这群奴隶的一前一后,调整状态准备干架。

“想活命的就靠拢一点,不要出声,不要跑。”

林弃山审视着黑暗中逐渐逼近的某群熟悉的壮汉,对身后的奴隶作最后的友情提醒。

来人围成一圈,没有急着出手。

“两位很狂啊,只是在新纪这个地界儿,可不是好勇斗狠就能在这儿扎根的。”

“两位要是有来头就请自报姓名,免得伤了一家子和气;要是无根无基的,那您二位今天就算是龙,也得老实盘着。”

这场景似曾相识。

“他们这儿的黑帮是不是只背一套词儿啊,怎么初次见面就给我如此熟悉的感觉呢?”克毒小少爷嘴巴叭叭的,是半点没把人家的威胁放在心上。

“还是有区别,感觉这个有文化一点,”林弃山很表面地沉思了一下,一看就是演的,“对了,你们老大叫什么?”

“看来两位不是好好合作了。”

“行吧,看来新纪星的这些老大都不能见人,还是你妈坦荡。”

克毒·维新翻了个白眼:“谢谢,虽然感觉并没有被夸到。”

对面的人看着这两位油盐不进,旁若无人的样子,也放弃交流了。

为首的人手一抬,齐刷刷地出来了五台能量炮。

“靠,他妈的打群架你带热武器,你真没礼貌!”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对保护圈里的奴隶吼道:“跑,往房子后面跑!!!”

林弃山:你们会不会打架啊,作弊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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