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8-25 来源:不可能的世界 分类:现代 作者:枕头 主角:时钥 时钥
“前辈?前辈你在里面吗?”
朴言岁沉闷的声音从房间外面传了进来。
明明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那几句前辈前辈,却刺的时钥耳朵都有些发麻。
“啊,好,你等一下!”时钥隔空对着门口喊了一嘴。
站在门外的朴言岁乖巧的回了一句:“好的时钥前辈,我在这里等前辈给我开门。”
朴言岁话音刚落,时钥匆忙低头看向手里的烫手山芋,慌慌张张的在房间里扫过一番,目光最后落在空旷的床底下。
随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将这两盒杜蕾斯给丢了进去,并且在确认真的看不见杜蕾斯之后,满意站起身,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洋洋得意了一下。
等到时钥又巡视了一遍房间里再没有什么荒唐东西,他才僵硬着身子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扑面而来的就是冷冽的薄荷香。
不久前还穿着西装校服的朴言岁已经换上了质地绵软的睡衣。
走道里的灯已经关上,只有同时钥房间里那小夜灯一样的光在外头落在朴言岁的肩头。
昏暗的环境里,朴言岁抱着手里的枕头,在时钥打开门之后本来耷拉着的目光一抬,全数落在了时钥的身上。
四目相对,这视线竟然莫名的温柔缱绻。
时钥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外头的雷声正好又响起,他瑟缩的了一下身子,双眸里眼波流转。
“时钥前辈人真好…要是哥哥的话,他一定不会同意和我睡的。”朴言岁说着这话时像是委屈的要命,边说着边又靠近了几分。
呼吸贴近,时钥甚至可以感觉到头顶的发丝被吹动。
“啊…他怎么这样,”时钥轻轻咳嗽两声,企图装作不经意的低头和朴言岁拉开了一点距离。
但时钥的所有小动作,事实上都被朴言岁全数看尽。
朴言岁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目光也从时钥的身上移开,不动声色的向屋内扫了过去。
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那个被拉开的窗帘,看着微微拂动的白色内帘,他像是有些不爽的舔了舔了唇角。
“是啊,哥哥才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么好…”朴言岁腾出抱着枕头的手一把抓住了时钥的手腕,不给时钥任何逃离的机会,抬脚凑近进来,低声说,“所以时钥前辈可千万不要被他的表现迷惑了。”
他根本招架不住,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朴言岁反客为主拉了进来。
房间明明很大,但是两人此刻却几乎抵足而立,时钥但凡再近那么一步,都能碰到朴言岁的鼻尖。
周围的空气感觉都有些燥热了起来。
“前辈,我睡这头,还是那头啊?”朴言岁抱着枕头楚楚可怜的看着时钥。
时钥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赶紧和他离远一点,直接顺着他的话点头:“好好好,你睡这头,我,我这就走过去,睡那边。”
时钥话一说完,两步并作一步,溜到了另一边。
时钥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睡,有些紧张,他看着自觉去床上摆枕头的朴言岁,慌慌张张的开口说了一句:“我去刷牙洗脸。”就飞快的离开了这个让人尴尬的氛围里。
等到时钥全部收拾完出来的时候,朴言岁已经全部收拾完,窝到了被子里。
房间里还是只开着微弱的起夜灯。
这灯散落在床上,给朴言岁隆起的被子后面打上了一层阴影。
窗外雷声阵阵,响动确实很大。
时钥掀开被子爬上床的时候,本来背对着他的朴言岁突然翻了个身。
四目相对,一片昏暗中朴言岁对着时钥眨了眨眼睛。
时钥:…wc,这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吗?
床很大,两人分的都很开,中间甚至都可以再睡两个人。
但侧躺着的时钥却因为刚才那一眼如睡针毡,整个人都热的发烫,恨不得直接睡到地上去。
果然,同意和他睡是个错误的决定!
朴言岁大概是看出来了一点时钥的不自在,但是他就是不躲,淡淡的笑了笑之后,直勾勾的在黑夜里一直看着时钥。
时钥受不了了,他慌慌张张的转过身,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然后伸手在黑暗中摸索说:“哎,定,定个闹钟…等等我的手机呢?”
这话刚说完,时钥就僵住了。
记忆倒退,他猛然间想起…那个手机还他爹的躺在那个角落里!!!
他当时直接被朴景胜给抓到床上去了,后面还被朴言岁叫去了书房。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管那个手机!
而那个角落线下是在朴言岁的边上。
这不是重点,最最最重点的是,那个角落的边上藏着两盒套子!
身后的朴言岁发现背对着自己的人没了动静,轻轻挪近了几分,悄声开口:“我给你打个电话。”
不等时钥扭头拒绝,朴言岁的电话就拨打了出去。
不是等等,朴言岁哪里来的他电话?
就在时钥刚刚意识到不对劲有些疑惑的时候,自己那个“哒哒哒”的手机铃声就从朴言岁床边上的角落响了起来。
时钥:“……”
朴言岁挑眉,扭头就要去拿。
“不是!等等!”眼疾手快的时钥当即就一把拽住了朴言岁的衣服袖子。
嘣!
时钥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拽力道有这么的大,朴言岁衣领口的纽扣当即就给崩掉了。
时钥的手没松。
柔滑的衣服被时钥又一拉扯顺势从朴言岁的香肩滑落,大片洁白的胸膛暴露在了时钥的面前。
朴言岁的肌肤很白,或许因为他的定位是白月光,所以没有和其它渣攻一样天天去健身房。
身上的肌肉线条并不明显,但是也微微有点形状。
特别是胸口处,看着就软软的,让人很想捏一捏。
时钥的的目光下意识的就被那两处的粉红给勾了去,喉结上下一动,他竟然有些口干舌燥。
这一幕出现的实在是突然,就连朴言岁都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愣在原地。
黑暗中,白皙的胸膛在微微急促的呼吸下起起伏伏,直到朴言岁那两处粉红在时钥的视线下逐渐.挺.立…
四目相对,朴言岁和时钥都顿住了。
特别是时钥,直接从耳朵红到脖子。
要不是因为房间的昏暗,时钥现在都能直接钻到地缝里面去。
什么人会一直盯着别人的小豆豆看啊,这不纯纯变态吗?
虽然时钥确实好色。
“对…对不起…”时钥尴尬的将视线移开,看向旁侧亮着幽幽黄光的小夜灯,轻声咳嗽了两声之后说:“那…那就拜托你…你了。”
“好的,前辈”身后朴言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反应,他非但没有感到多羞耻,反而勾唇笑了笑,目光扫过他白皙的后颈,随后转身下床蹲下,伸手去探那处缝隙。
明明同样都是人,但是朴言岁的手臂就长的根本不用像时钥那样跪着,直接探进去就能摸到缝隙的底部。
而且他的手指也相当的灵活,不过片刻,就从里面掏出了什么,随后拿了出来。
时钥正羡慕的看着朴言岁条件优越的胳膊,所以当朴言岁从里面拿出了那深红色的方盒时,他第一间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
等到朴言岁露出古怪的表情,扭头拿着那个小方盒语调凉凉的对着时钥说了一声“这也是你的吗?”时钥才恍然间回过神来,目光落在那个熟悉的方盒上没说话。
时钥:…为什么悲伤总是围绕着他。
朴言岁修长的指尖把玩着那个小方盒,而他的视线却一直紧紧的落在时钥的脸上一直没有移开。
甚至带着玩味儿的下移,停留下时钥掩盖在被子里的身下。
“咳咳…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时钥摆烂了,他直接睁眼说瞎话。
反正这个没有打开。
反正这是他住进来的第一天。
反正找到这个盒子的人不是他。
朴言岁看着面前慌乱的面上早就已经不打自招的家伙,勾了勾唇角,随后意味声长的应了一声:“哦~原来不是时钥前辈的呀。”
“如果不是前辈的话,那应该是哥哥落下的,那就先放言岁这里吧,改天拿给哥哥。”
说完,朴言岁就当着时钥的面将手里深红色的小盒子随意的丢到了边上的床头柜上。
时钥心虚的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个床头柜边上的小盒子,只是暗暗祈祷,希望朴言岁能发现另一个,这样两个全都拿走还给朴景胜,省的朴景胜再来自己这里浪。
但是很可惜,朴言岁这次伸手去掏直接拿中了时钥的手机。
这个手机在经历了两次的重摔之后,表面的屏幕没能撑住,碎了个七零八落的。
对于现在穷的已经捉襟见肘的时钥,这个碎裂的手机屏幕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巨大的打击。
时钥心疼的接过了手机,摆弄了几下确认只是屏幕碎掉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到了自己那侧的床头柜之后,他才重新对上了朴言岁幽幽的视线。
他正奇怪朴言岁还看着自己做什么,视线下移,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朴言岁的胸口。
……对哦,他的手机是给找到了,但是朴言岁的睡衣又该怎么解决。
当然,对于财阀家来说,纵使它的材料昂贵,一件睡衣就已经上万,但是也不过就是朴言岁的银行卡里的零头而已。
所以朴言岁并没有在意,他会看着时钥只是纯粹因为时钥心疼自己手机的模样实在是可爱,他没忍住就多看了几眼。
只不过这几眼却给时钥造成了一点误会。
时钥以为朴言岁是要找他算自己睡衣的帐,深思片刻,时钥决定主动出击开口说:“你的睡衣…明天脱下来之后给我吧。”
“我会做点手工,我给你把纽扣缝上。”
本来准备拉被子睡觉的朴言岁听完有些意外,单手撑在床上又凑近了几分时钥之后说:“时钥前辈还会做这个?”
没察觉到距离有些近了的时钥点了点头,自信那个开口:“嗯,我还会很多东西,你要是有什么想要学的或者感兴趣的,都可以来找我。”
朴言岁嘴角微扬,他又一次不动声色的靠近,这一次,他近的已经可以看见时钥因为说话而微微颤动的睫毛。
他双眸微眯,压低了声音说:“好,那什么时候有空,言岁就来找时钥老师。”
时钥丝毫没有感觉到朴言岁话里藏着的危险气息,还很欣喜的回他:“嗯嗯。”
窗外的雨声又大了。
时钥睡眠质量很好,几乎是重新躺到床上后就秒睡。
而朴言岁则在一片死寂里缓缓的睁开眼睛。
他扭头看向边上睡的都快要吹鼻涕泡的时钥,随后翻身凑近。
时钥的睡相很不好,特别是腿脚都很不乖,四处又撞又摆。
朴言岁刚想要再凑近一点,就被时钥一脚踹到了某处。
朴言岁:“……”
朴言岁黑着脸,伸手捂住了隐隐作痛的那处,他还不死心又靠近了几分。
这一次,撞击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而是时钥整个人自己倚靠近朴言岁。
本来埋在被子里的手伸了出来,直接搂上了朴言岁的脖子。
搂上就搂上了,搂的还不安分,指尖直接插进了朴言岁的头发里,还上下反复多次的揉了揉。
就在朴言岁因为时钥的这个动作难得的红了耳朵,抿唇准备悄悄再靠近一点的时候,时钥却突然嘟哝了一句:“不要…撸不动了…”
朴言岁:“…”哈…哈哈一定是在做梦撸串。
他还没有给自己洗脑完,时钥又来了一句。
“太…太大了…不舒服…你自己来。”
朴言岁的脸色骤然难看。
“哈…朴时钥…你真是好样的啊。”朴言岁忍不住了,他气的后槽牙都快要被咬碎。
手里的动作加上说辞,是个男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朴言岁冷笑了一声,随后伸手直接将时钥揉捏着他的头发的手给拿了下来塞进了被子里。
梦里的时钥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蹙眉挣扎了一下。
不挣扎还好,这一挣扎,朴言岁的脸色更加难看。
“既然这么熟练…那时钥前辈也来疼疼我啊。”朴言岁轻笑了一声,随后不容拒绝的将时钥的手一把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