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我后,黑莲花总裁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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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程雨家世极好,从小到大都如小王子般高贵优雅,身边也总聚着许多人,他和宋黎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同学,直到大学走到一起,宋黎从没有和程雨说过有人喜欢了他近十年。

那时候宋黎父亲的公司规模还不大,贵族学校家世作为拉帮结派的敲门砖,宋黎在学校基本上算食物链下游的人。

所以他们后面在一起,程雨的朋友都十分看不上他,学校里时不时还会在他背后使绊子,甚至会当着自己的面给程雨介绍新人。

所以对于程雨的这些朋友,宋黎内心是抗拒的,可程雨亲自过来邀请他参加生日宴,他还是去了。

他给程雨的生日礼物是托朋友在国外带回的著名珠宝设计师手下完成的一块金色羽毛胸针。

宴会当天,宋黎亲自把礼物送到程雨手中,看着对方温柔清澈的眼神,他心里满是愧疚,喉咙里说不出口的真像梗得他生疼,有那么一瞬间他冲动的想告诉程雨那晚的真相。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不远处江铭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语带讥讽道:“就送个礼物至于含情脉脉看个没完?”

“就是就是,小雨都和铭景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还这么不长眼惦记着小雨吧?”

与江铭景一起口出恶言的是和程雨的发小,也是他的毒唯—郑州义,当年他俩在一起最看不看不惯他的就是郑州义,口头冷言冷语讥讽他都快听出茧子了,以前是顾及程雨的面子不好同他闹的太僵,可如今宋黎不想再顾及太多。

他把嫌恶的目光从江铭景身上转到一旁看好戏的青年脸上回击道:

“你心思龌龊就觉得别人跟你一样,在你眼里是没有普通朋友的吗?送个礼物就是惦记别人,这东西送你惦记惦记你怎么样啊?”

程雨这个圈子的人多大都非富即贵,几个青年人,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火气也大,听宋黎还敢嘲讽自己立马恶狠狠道“你说谁心思龌龊!”

“我再怎么样也不会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不配得到的东西,就算再过几百年还是不配!”

郑州义火冒三丈的模样仿佛身边人不拉着他就要上来揍人,宋黎懒得搭理这个头脑简单只会无能狂怒的烟囱,周围人逐渐集中过来的目光令他忍住别跟傻子计较那么多,程雨的生日宴才刚开始,不能因为他搅了局。

宋黎嗤笑一声,看郑州义被程雨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拉开了,他也转身走去窗边与几个愿意搭理他的老同学寒暄起来。

宴会上的小插曲很快消散在众人有意无意的玩笑声中,

柱子拐角被宋黎刻意无视的江铭景不知又在琢磨什么,面上神色令人住摸不透,但他目光一刻都没从宋黎身上移开过。

程雨安抚完发小,返回二楼宴会厅一眼看到江铭景那直勾勾的目光,他抿了抿唇,漂亮的眼睛被睫毛覆盖,半晌若无其事走到宋黎身旁。

“解决好了?”,宋黎今天作为客人来这里,不能个郑州义起太大冲突,那等于打程雨的脸,所以只能让程雨去解决他这个发小。

程雨温柔点头,语气有些歉疚“州义今天太过分了,我代他替你抱歉,这杯算我敬你。”

语毕还体贴帮宋黎把空杯子子倒满红酒。

郑州义那个死忠粉,只要程雨身边出现他看不惯的人总会哔哔两句,宋黎哪儿能怪他,连忙接过杯子摸出手帕替他也擦去溅在手背上的酒渍。

不知是不是因为过生日,今晚的程雨温柔中带着朝气,他们坐在君落地窗后的大沙发里聊天,聊这些年的所见所闻,聊他们以前在一起时一些难忘的经历,仿佛回到了大学他们还在一起的日子。

因着上次的教训,江铭景又在场,他晚上没敢多喝,和众人分完蛋糕后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准备回家前想最后去和程雨道个别。

经过这几天内心的挣扎,他最后还是决定把自己和江铭景的事情烂在肚子里,他不打算把事情告诉程雨了。之前偷偷把手机相册恢复匿名透露给媒体,想让程雨看清江铭景的真面目。

可他低估了程雨对江铭景的喜欢和信任。

如果让程雨知道自己男朋友是个花花公子不说还和他这个前男友有一腿,程雨会伤心难过到崩溃吧,他不想让自己成为给程雨致命一击的刀刃。

然而,宋黎这边已经打算再不跟他们纠缠,自己回去过日子了,程雨那边却出了问题。

宋黎是在程宅偏院的玉兰树下找到程雨的。

昏暗路灯下,程雨的脸色从来没有那么糟糕过,脸上温柔得体的笑容没有了,浑身散发着阴沉沉的气息,宋黎预感不祥,快步上前,却被程雨浑噩目光盯住,宋黎心跳一滞,预感一切都都完了!

宋黎行动变得迟缓,舌头像打了结,一句询问都说不出口,急得额头渗出汗珠。

“啪!!!”清脆的耳光打碎的宋黎即将说出口的解释。

宋黎的脸被打偏了,白皙脸颊浮现出淡红的指痕,但他没有感觉似的,只是看着程雨,嘴唇微颤,似乎又没了再问的必要,他和程雨这次真的要相忘于江湖了吧。

“你当初说的祝我幸福,就是这样祝的吗?”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从事发那天起就悬在宋黎头顶的刀刃终于落下把他扎了个头破血流,比起方才的那耳光,程雨受伤的表情更让他觉得难过。

宋黎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江铭景人渣,自己比他还不如。

或许江铭景跟谁搞在一起都比和自己,更让程雨难以接受。

程雨没有拿刀捅他还是太善良了……

宋黎才这样想,忽然脑后劲风袭来,紧接着天旋地转,尖锐的刺痛让他有片刻清醒,模糊看出袭击自己的人居然是不久前才和自己起过冲突的郑州义!

“呸!让你和劳资装!”

郑州义收回手中高举的棒球棍,撑在地上,边骂边用脚尖挑起昏迷不醒的宋黎下巴,恶狠狠啐了一口。

他的声音里满含鄙夷和愤怒:“咱早说过了他会装你就是不信,当年还接受他的表白处处维护他,如今被绿了吧,就他这反应你总该相信我说的都是事实!”

程雨闻言不语,就算宋黎被敲晕在他面前,他眼皮都没动一下,冷冷盯着地上的人,倒看不出生气,只是冷漠的令人头皮发麻。

宋黎方才没有注意到他手中屏幕未关的手机,里面是郑州义在他们家酒调查的江铭景传出床照不久前在酒吧的监控。

他其实是知道江铭景偶尔会在外面拈花惹草,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证据,他和江铭景青梅竹马两家还是世交。

当年江铭景出国留学前拒绝了自己的表白,他以为自己和他这辈子都错过了,失意沉寂了许久。后来身边多了个宋黎,大学时候的宋黎天真乐观,带着些少年人特有的毛躁,却不失真诚勇敢,他给自己无微不至关怀,他在江铭景那里受到的情伤逐渐被宋黎治愈。

最后江铭景却回国了,回国后的江铭景对他的态度没有之前抗拒,他们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程雨不顾脸面与宋黎分开投向江铭景的怀抱,本以为自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料他心里的白月光早就变了。

程雨一直天真的想,江铭景只要别把别人带回家,他都可以忍,直到不久前郑州义给他看了那段监控。

“小雨,你别太伤心,就宋黎这狐狸精样,肯定是给江铭景灌了什么迷魂汤,江铭景才会被他迷了眼。!”

郑州义看不得自家兄弟受委屈,恶狠狠道:“你就放心看好戏吧,咱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叫上几个兄弟,肯定得让他付出代价!”

“你们打算怎么做?”

程雨眼眶不知什么时候红了,眼中挣扎之色一闪,他薄唇微颤,到底没阻止郑州义。

生日宴会接近尾声,程家父母送走宾客后回了程家老宅,喧闹的二楼会客厅不时便空无一人。

江铭景背着手站在阳台落地窗前,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无星无月,凉风拂动他额间发丝,冰冷的面容更显阴沉。

“还没找到?”

只是简单几个字就让身后人高马大的保镖打了个冷颤。

“整个程家都找过了,就是没看到宋家小少爷的身影,属下猜想会不会是小少爷临时有事,提前回宋了…”

江铭景回过身,眉毛微挑,锋利下颌线缓缓崩紧,任谁都看得出他忍耐快到头了。

“就他那恨不得时时刻刻贴着程雨的狗腿样,回去前肯定会跟程雨腻歪,对了…”,他话音一顿,似乎想到什么语气中多了丝急切“程雨人呢?生日会他这个主人家去哪儿了?”

保镖面面相觑,才反应过来程雨从分完蛋糕后就没了人影。

江铭景脸色更加阴沉,下一刻斯文的外表应声碎裂,呕吼道“还不快去找!”

“找宋黎!还有程雨,找到他就给我带过来!”

保镖被吼的忙低下头,闻言急匆匆出门找人去了。

江铭景深吸口气尽量使自己冷静,他扶额沉思片刻,面色阴鸷,原本今天是准备好好收拾收拾宋黎的。

他透露给媒体的照片算是给他们公司捅了个大篓子,因着年底和程家联姻,他还得稳住程家人,里里外外的损失他一个人担下,压了好几天的火气临爆发时刻,被摧毁的对象突然失踪了,他目眦欲裂。

“你在找宋黎吗?”

身后清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是程雨,他身后站着调出去找宋黎的保镖。

江铭景回头只一眼就发现程雨神色不对,他似乎反应过来,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他想杀了他吗?”什么

“他当初背着我勾搭你的时候,就该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天!”

程雨声音陡然尖利,像什么都听不进般,斯文俊秀的形象瞬间被撕裂。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先找的他呢?”,江铭景语气随意,内心却没来由的烦躁,自己收拾宋黎是收拾,程雨收拾宋黎却又不是一个意思,似乎一想到那个只会虚张声势的小白兔此时正面临危险,他心头烦躁,语气也刻薄起来。

“我以为我在外面的花天酒地你都是知道的,既然要扮演忍辱负重的贤内助角色,又为什么偏偏要动宋黎呢?”

程雨被他说的面色难看,他想反驳江铭景又听那人接着道:“我们这样的身份,别说还没联姻,就算真商业联姻也是各玩各的,你在这权贵圈子里浸染这么多年,难道不会真傻到觉得,我会放弃花花世界一辈子只守着你吧?”

“江铭景!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吗?那我们在一起的这七年算什么?”,程雨难以接受这是江铭景和自己在一起七年的判词,他似乎一瞬间被抽走了浑身力气,跌撞着用力撑住墙面才让自己没有倒下。

江铭景的话中没有一点在乎他的意思,他不明白江铭景为什么不在意他不爱他还要和他在一起七年。

然而江铭景后面的话让程雨明白真相却更加绝望。

“我到到底算什么你与其问我,还不如去问问程伯父。”

“你什么意思?”,程雨茫然。

“回去问你的好父亲吧,”他懒得跟程雨解释

江铭景心头不舒服越来越严重,就果断结束与程雨的对话。

“把宋黎放了吧,我们之间的恩怨,牵扯别人就没意思了。”

程雨还没反应过来他和江铭景在一起为什么会牵扯到他父亲,却又被江铭景这处处维护宋黎的态度更加惹恼了,他狠心一咬牙“他敢背叛我,我就是要让他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江铭景突然几步上前揪住了程雨的领子,勒住了他的脖子,语气森冷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程雨没料到江铭景会跟自己动手,一惊之后,双眼血红咆哮道:“江铭景!”

程家保镖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就在不远处保持戒备,江铭景突然发难,他们反应过来行动迅速冲上前把两人拉开,给程雨顺气,程宅管家上山却被江铭景的保镖抬手挡住。

“江董稍安勿躁,我们少爷有哪里得罪江董的地方还请江董见谅,回头我们老爷会亲自给江董赔礼道歉。”

程宅管家语带威胁,江铭景却不可置否,他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西装衣领“你程家的道歉,我们江家可受不起。”

语毕不再同他们纠缠,看来程雨是不会放过宋黎了,那他只得亲自去把那只兔子找回来了。

此时的宋黎浑浑噩噩地从地上撑起身体缩到墙角,伴随着口中血腥吐出口浊气,不动了。

他头脑昏沉,被郑州义偷袭再次醒来就已经被关在这里了。

刚开始他仿佛天都塌了般,拼了命想出去给程雨解释真相,后来他试图逃跑被发现,这里的工作人员给他带上了镣铐,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带了出去。

宋黎眼罩被拿下看清周围环境的时候,心头悬着的刀刃落下,他如同折翼的金丝雀被猎人捕捉,那些人压断了他挺直的脊梁,他卑微地跪地哭泣,声嘶力竭的乞求并没有唤醒调教师的良知,他被更多的刑具禁锢身体,一场有一场的酷刑磨灭了他的人格,心被沉入黑暗的深渊,他找不到飞出牢笼的方向,他再也逃不出去了。

宋黎没想到郑州义这么恶毒,而程雨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就纵容郑州义对自己下手,他心疼却说不出责怪程雨的话。

当初自己明明可以直接把真相告诉程雨,让江铭景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可他瞻前顾后又心存侥幸,最后伤害了程雨。

宋黎被关了不知多久,他才逐渐弄清楚这是是一家底下会所。

这里服务的大多是有特殊癖好的客人,这家会所的规模异常庞大,里面甚至涉及一些人口买卖,有点类似了古代时候的青楼,看上哪个就能把人直接买回去。

宋黎病好之后又被安排去服务那些客人,可由于他每次他都拼命抵抗,有时甚至弄伤顾客,会所管理人教训了他也不见成效。

最后一次被关到禁闭室时,会所管理人看他已经瘦的形销骨立,像条死狗般浑身是伤的趴在冰冷地面上,或许是觉得上面给的命令执行的差不多了,也该把这个麻烦解决了。

最后宋黎被拖回了一直囚禁他的小黑屋。

“哎!没死就过来吃饭!躺那儿干什么?”

两个看管他的服务生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把送到的人让了进来。

“哎呦,这才几天就给人造这样儿了…”送饭的服务生色眯眯的眼神在宋黎裸露在外的腰臀上徘徊,甚至还油腻腻的上手拍了一下。

“滚开!”

宋黎声音嘶哑,此时衣不蔽体,精神几近奔溃,他用充满血丝的双眼瞪着服务生,惊弓之鸟般缩回墙角。

服务生被他的举动逗乐了,搓搓手摸上他鞭痕交错的肩膀,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

他们做这行的那都是看别人脸色过日子,如今有个比他们弱小的存在,似乎是卑躬屈膝的日子过惯了,想从宋黎这里找回仅剩的自尊。

“别碰我!走开!”

锁链哗啦啦响的刺耳,服务生下流的举动如跗骨之蛆般让宋黎恶心欲呕。

他拼了命的挣扎引来了看门服务生的注意。

“差不多行了,你看他这怂样儿,上头交代今晚留着他有大用处,你别给他吓疯了。”

服务生说完,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目光中满是警告。

送饭那人闻言悻悻站直身体,粗暴的把盒饭往宋黎脚边一扔,生怕宋黎听见似的,高声道:

“这人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听说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上面人送到这里自生自灭的,反正晚上就能把他打发了,这便宜咱不占白不占。”

见宋黎没听见似的蜷缩身体,一点儿痛哭流涕求饶意思也没有,他也觉得无趣:“既然不想吃,那就别吃了!”

他最后恶毒骂了句不是识相的东西,把饭盒一收大摇大摆出去了。

铁门卡塔一声关上,房间里的灯光暗了许多。

直到外面听不见声音,宋黎才呼出一口浊气,他来这儿之后就在没吃过一顿饱饭。自那天受过一场折磨,他便高烧不退,里面的人大概是怕他死了,却因为非法拘禁不能给他找医生,就每天会在食物中给他投放退烧药。

人真的是很神奇的生物,有时候一场小病就可致命,有时候历经磨难却能挣扎着活下来。

高烧是退了,但他没有胃口吃不下饭,病愈后的乏力和饥饿时刻折磨着他,试图摧毁他的仅剩的神智。

他很费力的支撑起身体,把方才趁着送饭服务生不注意藏到袖子里的一次性筷子拿出来,遍布伤痕的修长指节摸索筷身,他眼中逐渐泛起决绝之色。

每个大城市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都有藏着见不得光的邪恶。

而这家隐匿在灯红酒绿下的高级会所地下室正在进行着一场狂欢……

宽敞明亮的观众台下人声鼎沸。

口哨声络绎不绝,劲爆舞曲中,小姐公子的妖娆舞姿勾人心魄,台下一派群魔乱舞里面甚至还夹杂着几种外语。

前戏过后,身材婀娜的主持人踩着恨天高上台,妖娆艳丽的脸庞带着明媚娇笑:

“接下来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重头戏环节,各位贵宾可以在这里挑选我们精心准备的猎物。”

主持小姐话一顿,抬起白皙细嫩的手向一旁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

对方会意,不是遍领着几个服务生把一个个被红绸覆盖的铁笼抬上舞台。

观众席安静片刻后发雷鸣般的掌声。

主持小姐露出得意的微笑等场面稍微平静继续道

“这个月新到的这批猎物都是我们老师专门替大家精心照料过的,保证能给大家最优质的服务和最舒心的体验。”她话头一转,脸上的笑容更甚:“我们所里老规矩相信大家都清楚了,拿起你们右手边的手牌,价高者得!”

语罢,亲自动手掀开距她就近的一个铁笼。

只听哗啦一声,台下众人纷纷聚精会神看向里面蜷缩的青年。青年身上只穿着件半透的丝绸衬衫,衣摆垂落堪堪盖住白皙的大腿,被玄色腰带束缚的腰肢线条修得很美妙,只是虚虚趴伏在地整个人都显得柔弱又袅娜。

宋黎跳脱的性格很容易让大家忽略他的颜值,不像程雨那样温柔端庄,他的长相给人的感觉更偏邻家弟弟的乖巧,一双杏眼顾盼生辉,睫毛卷长,小巧精致的鼻头微翘,透着一股子精灵劲儿。伤心难过的时候,眼角低垂,眼眶通红,连带着鼻尖都会薄红,这样充满破碎感的一张脸恰恰是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的最佳发泄对象。

所以在宋黎微皱着好看的眉头从笼子里撑起身体的时候,台下顿时沸腾起来。

“我出十万!”

一个高鼻深目,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首先举起手牌叫价,他只是同宋黎远远对视一眼,就被对方那脆弱的眼神激得满脸兴奋。

“我出三十万!”

“我出六十万!”

吵嚷的观众席随着价格越叫越越高气氛被推至高潮,当最后一个竞拍者喊出五百万的价格时,全场死寂。

主持小姐脸上闪过一丝兴奋,这样儿的大单一旦成了,她的业绩能让她回家躺三年。

“五百万!我们这位贵宾出价五百万!”,她环顾场下众人,鲜红的娇唇微开启“五百万一次!”

宋黎只是第一个,大家虽对他感兴趣,可说到底也只是个万物,或许后面几个猎物会比他更勾人呢,

大部分人怀着这样的心态,已经放弃竞争,只因为那越来越高价格猜想最后会花落谁家。

然而,观众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江铭景将抽的还剩三分之一的烟头狠狠按熄在一旁的烟灰缸里,嘴里骂骂咧咧:“该死的外国佬!色令智昏的东西,就一个宋黎,值得跟老子对砸五百万!”

一旁的秘书看他一边骂着别人色令智昏,一边自己疯狂举手牌的模样,陷入沉思。

到底是谁色令智昏?!宋家小公子又不是你丢这儿来的,你帮着找已经仁至义尽了,直接通知宋家来赎人不就可以了,哪儿用得着亲自过来,还为此花费重金。

但这话他只能在脑中吐槽,就江铭景那怒发冲冠的模样,他是一个字儿都不敢提,只老实在一旁清算自家老板还有多少流动资金可以挥霍。

就在这时,台上的主持小姐再次开口,手中拍卖锤缓缓扬起随时准备一锤定音。

“五百万第三……”

突然,台下一个清冷却却十分铿锵的嗓音响起“我出一千万!”

全场哗然。

或许是这个价格对于一个只是略有姿色的猎物来说已经超过了正常范围。

大家的目光或好奇,或难以置信纷纷投向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江铭景远远看了一眼同自己竞争了半晌,最后被自己用财力无情碾压的那位外国友人,嘴里吐出一句不屑的冷笑。

对方无所谓的一摊手,却还是被他高冷欠揍的模样激得狠狠比了个中指。

宋黎早在看清江铭景的时候就已经惊讶的目瞪口呆。

江铭景这个人渣,平时泡吧约“跑”乱搞就算了,居然还偷偷参加这种地下会所的不法拍卖会,看来是上次相片的事情没让他长记性,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过转念又想,落到江铭景手里,总比落到其他有特殊癖好的变态手里强,虽然江铭景也挺变态的…

宋黎想着想着思绪又不知飘荡到了哪里,他饿了一天,晚上头昏脑涨的在小黑屋醒来发现自己发了起了低烧,口干舌燥的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被人抓去随便套了一件他只是看一眼都觉难堪的衣服,粗鲁的绑着抬到了这里。

本来是藏着被磨尖的筷子想跟对他欲行不轨的同归于尽的,可此时他是真没力气再去想自己之后该怎么办了。

低烧的眩晕感袭来,江铭景冷漠桀骜的脸在他眼里模糊不清,周围吵闹人声如同被风吹走的白云朦胧着离他越来越远……

台下的江铭景满脸黑线。

他明明是来救人的,怎么被救人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不说还被自个儿活活气晕过去,真是不识好歹!

宋黎躺在病床上,面颊消瘦,脸色虚弱又苍白,呼吸微弱,眼球却在薄薄的皮肤下不安的颤动,像是在经历着一个逃脱不出的噩梦。

若是平时,江铭景已经会嘲笑他做了什么亏心事,做梦都不安生,可此时,他站在病床边,看到只是一个星期不见就被折磨的形销骨立的人,他说不出话,内心情绪汹涌,却连自己都不知那到底是什么。

宋黎中途迷迷糊糊醒过一次,只见四处白茫茫一片,病房里没有凶神恶煞的变态也没有阴晴不定的江铭景他才又放心的让自己沉入黑暗。

第二天护士过来换药,给他拆除手背上针管的时候他才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一阵恶心、眩晕过后是连手也不想抬起来的乏力。

护士见他醒了立马关切上前询问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宋黎摆摆手示意没事她就把把输液架这些杂物收起准备出去,却见宋黎费力撑起身体询问道:“江铭景呢?把我送这里了他人呢?”

护士只摇摇头只说“江董有事在身,只吩咐我们照顾好您,别的什么也没说。”说完便利落的推着手推车出去了,宋黎无语,他手机早在被敲晕醒来的那个晚上就已经发现不见了,他联系不上家人,江铭景又把他一个人扔在医院,一想到自己失踪这几天哥哥该急疯了他就烦躁的锤了锤枕头。

或许是打了葡萄糖的缘故,他到是没了前几天那抓心挠肝的饥饿感。

病房里安静的落落针可闻,薄纱窗帘被晨风吹的微微飘荡,这让病好了的宋黎心情渐渐放松下来,他这才注意到这间病房和医院里的普通病房不太一样,里面的设备配置和卫生条件更接近高级私人疗养院。

中午的时候护士送来了白粥并嘱咐他身体太虚弱,最好先只吃些养胃的食物。不知是不是躺了太久,他口中苦涩,喝着没滋没味儿的白粥感觉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护士大概是觉得他顶着鸡窝头,端着白粥生无可恋喝粥的模样好笑,上前宽慰他“您别担心,江董忙完工作就会来看您。”

就是因为他要来看我,我才担心!

宋黎内心吐槽,嘴上却对护士露出礼貌的笑“谢谢啊”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担心江铭景,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江铭景。

他被郑州义送到那种地方就是因为江铭景背着程雨来勾搭他,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又把他买了出来,他不知道江铭景不是为了救他才把他买回来,可就算是江铭景真心救他,他也不会心存感激。

要不,趁着医护人员不注意逃吧,大不了回家求哥哥借钱给他,把江铭景买自己的钱还了,不然万一江铭景真变态把自己买回来就是干那啥用的,他总得想个对策。

他盘腿坐在病床上眼珠乱转的一幕被病房外站着的江铭景看在眼里,只觉这人都27了还这么天真,有些忍俊不禁。

收了碗筷出来的护士被杵在门后的自家老板吓了一跳。

“老……”

刚想出声却被对方一个眼神憋了回去。

护士站没事儿就爱聊八卦,她只听说这里住的是老板新看上的玩物。

心想如果真的只是把里面那个青年当成一个玩物,又怎么会对玩物那么上心吗?

昨晚上火急火燎把人送过来,今天有扒门缝上偷窥,怎么看都不像一般相好的……

宋黎吃完饭后自己估摸着时间,护士这时候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他得实施自己的逃跑计划。

然而,等他蹑手蹑脚挪到门口时却被病房大门上的探视窗口处突然弹出的一双眼下个半死。

“啊!是……是你!”

宋黎下的浑身一震,噔噔噔几步退回到窗台边,谨慎的盯着若无其事推门进来的江铭景。

“这里是我的地盘,除了我还能是谁?”

江铭景对他那满头卷毛吓得快要支楞起来的模样感到无语,可一想到宋黎方才偷偷摸摸想出去,他就一团火气直冲大脑,嘴上也不把门了。

“还是说你以为是程雨来了?你背着他勾引人家男朋友,你以为他还会原谅你吗?”

宋黎后背撑着窗台,江铭景不要脸的话让他对这个人的恐惧烟消云散。

“你胡说!我哪儿有勾引你!那晚上明明是你……”

他话音一顿,仿佛想到什么,指着江黎明怒目圆瞪“我知道了!你被我发现在酒吧厕所出轨报复强迫我,就是因为不想和程雨分手对不对?怕我拆穿你,可惜现在程雨发现了,你再也别想和他在一起!”

宋黎说的咬牙切齿,仿佛要扑上来咬死江铭景。

江铭景被他左一个程雨又一个程雨喊的更加烦躁,他和程雨的恩怨这傻子根本就不清楚,刚被人家扔去那种地方,丢了半条命,现在才安全就开始提人家讨说法,那他这些天夜以继日的找人又是为了什么?

“你给我闭嘴!”

江铭景目光森冷,周身散发着迫人的气势,那张俊美的脸充斥着暴戾和阴沉,仿佛随时都会冲上来把胆敢忤逆他的人捏成碎片。

宋黎被他的历喝吓了一跳,只觉这熟悉的恐惧和愤怒像极了那个恐怖的夜晚。

他本就紧张的情绪仿佛被点燃的炮竹,恶狠狠瞪着江铭景,随手抄起窗台边的什么东西就往江铭景头上砸去:

“你个混蛋!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背叛程雨,又怎么会落到那种地步,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你就是人渣!”

江铭景没料到这人都落到这种田地了还敢跟他动手,只堪堪偏头躲过对方的攻击,脸颊却被宋黎锋利的指甲抓出一条细细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他仿佛被惹火的豹子一把扑向宋黎,只轻松抬手就死死抓住宋黎的手腕,另一只手将他袭击自己的凶器狠狠摔了出去,随后不由分说将人拖着一把扔在病床上。

宋黎被他摔的头晕目眩,他双腿蹬着被褥就想撑起身体,却被江铭景一只手就按着爬不起来,他只能一边扣着他禁锢自己的手,一边推开他的胸膛。

江铭景忽然伸手掐住宋黎的脸,眼神阴鸷“不许你再提他的名字!”

宋黎浑身一震,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拳,耳中又片刻耳鸣“你喜欢他的对不对?”

他似乎一瞬间明白了江铭景对自己做的一切背后的目的。

“你喜欢他,不想让我靠近他才想毁了我,那你又为什么要在外面乱搞,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他挣扎得气喘吁吁,一想到自己脑海里那个可怕的真相,他就更加恶心这个男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跟他之间的事,用得着告诉你?”,江铭景不知道是不是认同宋黎的猜想,接着道“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黎没能寻到想要的答案,只觉得江铭景这老狗就是水性杨花, 既放不下程雨,又放不开外面的花花世界,真是个名副其实的人渣。

“放开!”

他身体没恢复好,只是一会儿就累的动弹不得,他不想再跟江铭景这样的偏执狂辩驳,程雨个郑州义给他的教训就当他还了欠程雨的,以后,他们的事情,他再也不想知道也不想管了。

“放开?放开再让你巴巴去舔程雨吗?你想的美?”

宋黎在方才的剧烈挣扎中单薄的病号服被扯开个大口子,露出白皙锁骨和光滑细嫩的胸膛,因为情绪起伏眼尾发红,原本苍白的薄唇也多了些血色,江铭景被这我见犹怜的模样激得眼神越发深沉,似乎连呼吸都多了些沉重的东西。

“我不去行了吧,你赶紧放开!”,宋黎被气的没脾气了,他冲江铭景翻了个白眼,再次转动手腕想让对方推开。

“你是不是忘了怎么从会所出来的,要是没有我你早就不知道被那个外国佬买回去折磨几百遍了,现在就想这么算了?”

江铭景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宋黎被他眼中的“鱼”望吓了一跳,他这才发现两人此时的动作有多暧昧“你放了我,我哥哥会把钱还给你的。”

“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江铭景不屑一扬眉,满脸写着桀骜张狂。

“那你还想要什么?”,宋黎内心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显,他不安地在江铭景怀里微微打颤,拜托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可惜他的第六感一直准的可怕。

就听江铭景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磁性带着蛊惑的声音说“五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你赔不起除非让宋家给你垫,可惜我不想要钱,要不这样吧,你陪我三个月,这钱就当给你的精神抚慰了,你觉得怎么样?”

这对从勉强还算的上娇生惯养的宋黎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气的牙关都快咬碎了,像炸了毛的兔子揪住江铭景的衣领就死命把他往外扯,口中骂骂咧咧:“还我觉得怎么样?江铭景我揍死你这个臭**!就凭你还想睡小爷,我觉得你做梦去吧!”

然而江铭景西装革履下的强健体魄不是他能抵抗的,就算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能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江铭景被他拼死抵抗的样子气的凶光毕露:“别再闹了!”

“你现在就两个选项,要么老老实实答应我的条件,要么就哪里来的,我把你送回哪里去。别想着动宋家的钱还账,你要知道,我碾死宋家就如同碾死一只码字那样简单。”

把近乎温柔的抚摸宋黎头顶金棕色卷毛,语气确实十足的警告和逼迫。

“我要是不同意呢,你把我送到那种地方是犯法的!”

江铭景居高临下看着他,神情傲慢冷淡,仿佛对他的话十分不屑。

说来也对,以他这样的身份,就算真对宋黎做些什么,宋黎都没有机会去告发他,一想到自己已经被江铭景逼上绝路,宋黎心都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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