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替身消失后段少他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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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温阳猛烈地摇了摇头,手抓着段墨寒的手臂,生怕段墨寒会去开门,如果被李淑兰看到他这幅样子,李淑兰肯定会承受不了的。

“不要,段少爷,求你帮帮我,不能让奶奶知道。”

少年的眼尾泛着红,漂亮的脖颈上布满了青紫色的吻痕,就像是被暴雨摧残后的玫瑰花,艳丽又狼狈。

段墨寒抬手摩挲着温阳的唇,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人,只要他招招手,有大把的人等着上他的床,但他一直在等程千帆,今天和温阳做也是他的第一次,包括接吻。

他不讨厌和温阳接吻,温阳的唇很软,吻起来很舒服,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温阳和程千帆太像了,吻温阳就像是在吻程千帆,可以满足他无法得到程千帆而欲火难耐的心。

段墨寒按压着温阳发红的嘴角,英俊的眉挑了一下,“求人可不能光用嘴。”

温阳没有恋爱经验,读不懂段墨寒的暗示,再加上李淑兰在门外,他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大脑根本就不运转了,怔楞地看着段墨寒。

干净的像一张白纸,无辜的像一只幼猫。

段墨寒低下身咬了一下温阳的喉结,留下一圈鲜红的牙印,哑着声音说,“身体是你唯一的资本,一会儿给我叫好听点儿。”

温阳的瞳孔骤缩,卧室里只有微弱的月光,他看不清段墨寒的脸,却感觉到了那带着掌控欲的目光,就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瞬间让他无法呼吸。

“滴答——”

李淑兰太担心温阳了,没有推开门就又给温阳打电话,铃声打破了凝固的气氛,段墨寒下了床。

温阳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快速地扯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盖住,和虾子一样蜷缩着。

段墨寒去浴室拿了一件浴袍穿上,打开门,装作刚睡醒的模样,慵懒地揉了揉眼睛,“奶奶,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李淑兰在屋外听到了温阳的手机铃声,焦急地往室内看,担心地问:“墨寒,阳阳是不是在里面?”

“奶奶,你别着急,温阳哥他很好。”害怕李淑兰看出异样,段墨寒把门关上,他不知道温阳为什么会哭,只能模棱两可地说,“管家听到温阳哥的哭声,就给我打电话了,我赶紧过来找他,问他为什么哭,他也不告诉我。我实在太担心他了,就让他和我一起睡了。”

“你放心吧,他已经睡着了,我会照顾好他的。”

李淑兰松了一口气,眼眶却红了,段墨寒担心地问:“奶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伞上的雨滑落在脚底,汇聚成了一团,李淑兰握紧了伞柄,哽咽地说,“阳阳他...”

温阳六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温阳的爷爷温树,因为着急给温阳治病,上了高利贷的当,后来利滚利根本就还不完...

12年前的那个夜晚,外面也是下着瓢泼大雨,借高利贷的人找上门,为了保护温阳和李淑兰,温树把两人关进了家里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就在客厅的中央,类似于防盗网的设计,里面的人可以看到上面发生了什么,温树跪在地上求饶的声音更是如一记闷锤砸在了温阳的胸口。

温阳拼了命地挣扎,李淑兰只能哭着捂住温阳的嘴,“阳阳别说话,别说话。”

更残忍的是,温阳亲眼看着温树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佩剑自刎了,鲜血顺着地面砸在他的脸上,将他的心烫出了一个大洞。

温阳绝望地抬起手,白嫩的指尖触碰到温树尚有温度的手指,温树口吐着鲜血对他说:“阳阳,你一定要幸福。”

温树最后是笑着闭上眼的,他用自己的生命为自己最爱的两个人,争取到了逃跑的时间。

李淑兰说完,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痛哭之色,本就弯下去的腰更塌了,“从那儿以后,每次只要碰上打雷下雨,阳阳就会非常害怕...墨寒,谢谢你照顾阳阳。”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沉痛的往事儿,但对于段墨寒这种阶层的人,见过太多残酷冷血的事情,他只是情绪短暂的波动了一下。

段墨寒,“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温阳哥。”

“墨寒,你不用听你爸的,阳阳就比你早出生5个月,叫名字就行了,不用叫哥。”

李淑兰偏过头,偷偷擦了擦眼泪,“有你照顾阳阳,我肯定放心,你快回去休息吧。”

段墨寒送李淑兰下楼,安排管家送李淑兰去休息,看着李淑兰离开,段墨寒没有片刻停留地回了卧室。

刚推开门就听到了一阵压抑的哭泣声,段墨寒烦躁地关上门,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把温阳从被子里拉出来,“一个大男人整天就会哭,烦不烦?”

“对不起。”温阳慌忙地擦着眼泪,眼底的皮肤都快擦破皮了,可是眼泪越擦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段墨寒拧着眉,蛮横地把温阳摔到床上,丝毫不顾及温阳此刻的心情,冷声命令道:“趴好。”

温阳狼狈地从床上爬起来,像条狗一样没尊严地趴在床上,用力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嗯——”

段墨寒握着温阳的腰,汗水顺着轮廓分明的下颌线落在温阳性感的腰窝处,段墨寒弯下身亲吻了一下温阳的腰,双手和温阳的手十指相扣,“没事儿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这句话就像是情人间亲昵的情话,带着一份很浓稠的感情,足以让人为之心动,可是这句话不是说给温阳听的。

“嗯——”

情到浓时,段墨寒咬住温阳的脖子,压抑中带着痛苦,“千帆哥,你为什么不选我...”

温阳真的非常地疼,身体因为过度消耗已经有些虚脱,没有精力去顾其它的,段墨寒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听到。

时钟的指针从12点移动到了4点,段墨寒松开温阳,从床头柜里拿出烟盒,点烟了一根烟,白色的烟雾墨黑了男人英俊的脸庞,他的眼中除了平静还有一丝沉痛。

温阳疲惫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微弱的呼吸带动着单薄的肚腹,起伏频率很低,如果不仔细去看,真的会以为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烟抽了半根,段墨寒起身去了浴室,没有多看温阳一眼。

替身永远是替身,温阳需要满足他的一切需求,但他不会在意温阳的身体舒不舒服。

温阳强撑着睁开眼,手发抖地把丢在床上的衣服捡了起来,脚刚沾到波斯地毯,小腿肚就开始打颤,腰更是钻心刺骨地疼。

温阳长吸了一口气,快速地把衣服穿好,拉着行李箱,踉跄地出了卧室。

温阳去了最南边的那间卧室,脚刚踏入卧室,身体就发软地瘫倒在地,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肌肤白里透粉,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滴,瘦削的身躯看着是那么地不堪一击。

温阳委屈地擦着眼泪,嘴里呢喃着,“不要去想了,都过去了...”

这次被天宇贵族高中特招,是他能进入南都艺术学院最好的机会,只要考进了艺术学院,他就有机会成为京剧大师程天庆的学生。

李淑兰因为被陷害,从自己最爱的舞台上暗淡离场,留下了一辈子的遗憾...早晚有一天他会带着李淑兰的那份遗憾,站在世界的舞台上,把京剧文化带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都说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温阳4岁就跟着李淑兰学习京剧,每天都坚持早上六点起床吊嗓练功,这期间流过泪和汗水,也受过无数的伤,但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即便被段墨寒按在床上折磨了四个小时,只睡了短短一个小时,温阳还是准时地醒了,骨头就像是被敲碎了一般,动一下都会让他猛吸一口凉气,嗓子更是传来刺痛。

温阳洗漱完,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半,他换上了运动服,虽然不能练嗓子,但可以锻炼一下身体。

慢跑了一小时,温阳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在地上,头上带的黑色发带已经湿了大半,耳边环绕着喷泉的流水声,感受着清晨的微光和空气里的湿气。

在长椅上休息了十分钟,呼吸已经平稳下来,温阳起身往别墅走。

段墨寒起来找水喝,走过过廊,一眼就看到站在冰箱前喝水的温阳,少年因为刚运动过,脸颊上还挂着红晕,乌黑的头发被发带锢住,碎发散落在额前,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股干净的气质。

温阳微微扬起头,小口地喝着水,凸起的喉结上还带着汗珠,运动服的拉链拉到了胸前,刚好露出了漂亮的锁骨,上面布满了段墨寒留下的痕迹。

段墨寒的视线从温阳的锁骨缓缓下移,尽管被宽大的运动服盖住了,他还是能想起那纤细的腰肢被手握住的触感,又软又细。

男人早上本来就兴奋,再加上段墨寒是第一次开荤,现在看着秀色可餐的温阳在他眼前晃悠,对他来讲简直就是致命勾引,眼神瞬间就挂上了欲望。

“起这么早,你是鸡吗?”

段墨寒双手撑着走廊的护栏,浴袍大敞着,肌理分明的腹肌和漂亮的鲨鱼肌尽显无疑,下面只穿了一条黑色内裤。

突然传来声音,温阳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水瓶掉到了地上,“砰——”

温阳弯腰捡瓶子,不小心露出了一小截腰肢,明明只有几秒钟,却没有逃过段墨寒的眼睛,段墨寒体内的那股火烧的更旺了,恨不得马上把温阳压在身下。

温阳像只受惊的小鹿,昨晚的记忆席卷而来,胸口传来一阵钝痛,嘴唇发颤地说:“我要去帮奶奶做饭了,段少爷再见。”

看着温阳和躲瘟疫一样,恨不得一步并做两步走的背影,段墨寒被彻底激怒了,冷声说:“你敢走出那个门试试。”

温阳放缓步子,忐忑地转过身看向段墨寒,“还有什么事儿吗?”

“温阳,你是不是以为昨晚和我睡了,你就有资本给我脸色看了。”段墨寒顺着楼梯走下来,踱步走到温阳的身前,像座大山一样将温阳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温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段墨寒伸手搂住温阳的腰,把人牢牢地禁锢在怀中,凑到温阳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别不自量力了,要不是喝酒了...”

“我知道...昨天就是意外。”温阳打断段墨寒的话,手抓着衣服下摆,声音发颤地说,“我不会和任何人说,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温阳真的非常的瘦,抱着都有些硌手,再加上皮肤白白嫩嫩的,一双墨黑的眼睛干净清澈,看着就像是未成年,此时眼圈微红的模样,特别的惹人疼。

段墨寒凑近温阳的脸,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温阳的脸上,“如果我说不呢?”

温阳惊恐地抬起头,错愕地看着段墨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墨寒扣住温阳的脖子,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温阳的耳边响起,“我还没吃够呢,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温阳的瞳孔骤缩,耳朵嗡嗡作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尽全力从段墨寒的怀中挣脱出去,拼了命地跑了。

段墨寒目光阴鸷地看着温阳落荒而逃的背影,温阳的那双眼睛真的和程千帆很像,再想找到这么像的替身谈何容易,他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么有趣的玩具。

七点吃早饭,段墨寒破天荒的去了餐厅,以前只要没有行程,他都是11点起床。

段明,“你李奶奶说,昨天晚上你帮忙照顾温阳了?”

段明和段墨寒的母亲是商业联姻,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不如陌生人,段墨寒从小就在没有爱的环境下长大,逐渐就养成了待人冷淡的性子,段墨寒能主动照顾温阳,确实让段明挺意外的。

大理石圆形餐桌,段明坐在主位,李淑兰坐在段明右侧,温阳则坐在李淑兰的旁边,正常来讲,段墨寒应该坐在段明的左侧,没想到他却拉开了温阳身旁的红木椅子。

椅子摩擦着地面,发出一阵很小的刺啦声,段墨寒身上的龙井香窜入温阳的鼻中,温阳整个人都僵住了,紧张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段墨寒坐下,腿故意蹭了一下温阳的腿,手搭在温阳的肩上,侧过头深意地看着温阳,“温阳哥,我昨晚把你照顾得怎么样?”

温阳的肩膀抖了一下,搭在他肩上的不是手而是一块冰块,让他感受到了彻骨的凉意。

感受到李淑兰和段明期待的目光,温阳握紧手,勉强地扬起嘴角,“段少爷把我照顾的很好。”

段明看着温阳破了的嘴角和贴着大号创可贴的左脸颊,担心地说:“好好一张脸撞成这样,你奶奶肯定心疼死了...以后你就走读吧,这样碰到打雷下雨的天气,我还能照顾你,你奶奶也能放心。”

李淑兰的鼻子有些发酸,“明儿,你能这样照顾温阳,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给你添麻烦了。”

段明,“李姨,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要不是当年温叔救了我爸,就没有今天的段家,我对温阳好是应该的。”

温阳握紧李淑兰的手,给了李淑兰一个安心的笑容,“奶奶你就放心吧,有段叔叔照顾我,我一定会很好的。”

嘴上这样说,但温阳的心里五味杂陈,虽然温家对段家有救命之恩,但两家已经多年没有联系。此次突然拜访,段明能够见他们,愿意在他碰到困难的时候帮他,他就已经很感激了,他不想太麻烦段明,来之前就想好要住校了。

现在他和段墨寒还发生了那种事儿,他更不能在段家住了...

要不是害怕李淑兰担心他,他刚才肯定会回绝段明,现在只能等李淑兰走了,私下和段明聊一下。

李淑兰抬手擦了擦眼角,“嗯,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可要好好报答你段叔。”

温阳,“我一定会的。”

有段墨寒在旁边,温阳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吃进去的饭更是味同嚼蜡,好不容易撑到了早饭结束,马上又要面对和李淑兰的分别。

温阳和李淑兰是坐火车和船来的京都,来回奔波了三天,段明想让李淑兰在京都多住几天,但李淑兰是老一辈的人,就害怕给小一辈的添麻烦,来的时候就买了回程的票,今天就回家。

段明拗不过李淑兰,安排助理把李淑兰买的票退了,安排私人飞机送李淑兰回家。

段明一番好意,李淑兰实在不好拒绝,便遂了段明的意。

半个小时后,商务车在段氏后面的停机场停下,白色的专机停落在机场的中央。

温阳扶着李淑兰下车,伸手抱住李淑兰,“奶奶,没有我在身边,你一定要按时吃药,等放暑假了我就回去陪你。”

李淑兰抚摸着温阳的后背,“奶奶的身体硬朗着呢,我还要看着你娶妻生子呢。”

听到娶妻生子四个字,温阳痛苦地阖上眼,把脸埋进李淑兰的颈间,段墨寒会放过他吗?

一定会的,段墨寒今天早上肯定是故意吓他的,以段墨寒的身份想要什么人得不到,只要他去学校住,以后不和段墨寒见面,段墨寒才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转眼间就会把他忘了...

李淑兰慈祥地抚摸着温阳的脸,“一会儿你就要去上学了,要是把眼睛哭红了,你同学可要笑话你了。”

温阳仰起头,把眼泪憋了回去,朝着李淑兰露出一个笑脸,眼睛弯成了月牙,“奶奶,我一定会拿到南都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这是他作为孙子,能给李淑兰的最好的回报。

李淑兰欣慰地笑了,“奶奶相信你。”

害怕再说下去,温阳会更舍不得她,李淑兰松开温阳,跟着助理上了飞机。

飞机舱门阖上,而后腾空飞起,驶入蔚蓝的天空。

温阳跟着飞机跑着,直到飞机消失不见,他蹲在地上,不舍地哭起来,“奶奶...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段明看了一眼段墨寒,还没等他开口,段墨寒已经朝着温阳走过去了。

司机说:“老爷,少爷很喜欢温先生。”

“难得见他关心一个人,真是不容易。”段明看了眼定制腕表,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他说,“我先去公司了,一会儿你送温阳去学校。”

段墨寒在温阳身边停下,冷淡地说:“哭够了吗?”

2月份的京都还很冷,温阳的鼻尖冻的通红,瘦小的身躯一抽一抽的,根本就止不住哭泣。

段墨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爱哭的人,耐心撑不过半分钟就消失殆尽了,不耐烦地说:“我还没尝试过野战,要不现在试试?”

“不可以。”温阳像是受惊的兔子,蹭地站起身,冻得发红的手胡乱地擦着脸。

段墨寒看着温阳这副无措的样子,调侃道:“看来你懂得挺多的啊,还知道野战是什么。”

“我...”温阳急的说不出话了,本就红的脸更红了,眉头可爱的紧蹙着,气呼呼地像一只河豚。

段墨寒眯了一下眼,伸手扭住温阳的脸颊,稍微一用力,温阳的嘴就本能地嘟了起来,仔细地去看,还可以看到他留下的咬痕,很色。

段墨寒松开温阳,下腹传来的欲火被他强压了下去,低沉地说:“我送你去学校。”

“温先生!”

司机突然叫了一声,段墨寒快速地转过身,在温阳倒地的那一瞬间,伸手搂住温阳的腰。

温阳晕倒在段墨寒的怀中,嘴微张着,呼出的气息热的不正常。

段墨寒抬手摸了一下温阳的额头,烫的可以煮熟鸡蛋了。

十分钟后,段墨寒带着温阳去了他朋友林墨开的私立医院,林墨给温阳做检查,站在一旁的段墨寒说:“撕裂是不是会引起发烧?”

林墨问:“是我理解的那个撕裂吗?”

段墨寒拧了一下眉,“嗯。”

林墨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我需要检查一下。”

林墨弯身准备帮温阳检查,段墨寒伸手握住他的手,“我来吧。”

林墨识趣地出了病房,等病房门关上,段墨寒伸手解开温阳的裤扣。

温阳不舒服地闷哼了一声,双腿自然地合拢,“别动我,疼...”

段墨寒咽了一下喉咙,当他彻底看清之后,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段墨寒拧了一下眉,显然对于刚才所看到的景象过于的惊讶,他虽然没有接触过这类群体,但他们这个圈子,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没听说过,对双性人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没想到温阳看着外表干干净净的,竟然拥有了一副怪胎一样的身体。

段墨寒后退了一步,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难怪温阳那么抗拒和他发生关系,原来是怕他发现这个秘密啊。

有意思...

“墨寒,你看完没有?”林墨敲了一下门,着急地说,“他在发高烧,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段墨寒弯下身帮温阳把裤子穿好,拉过被子把温阳盖起来,手经过温阳腰的时候,眼睛眯了一下。温阳这样躺着,完美的腰部线条勾人摄魂,白皙的肌肤甚至泛着光,上面的青紫痕迹依然清晰可见。

真的是一副天生被男人玩弄的身体,虽然和一个怪胎做了有些恶心,但温阳的身体确实很销魂,再加上那和程千帆极像的眼睛,足以盖过那细小的瑕疵。

段墨寒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给温阳盖严实了,说:“检查完了,你进来吧。”

林墨推门而入,“情况怎么样?”

段墨寒坐在病床上,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就像是在读一篇文档,“有些肿了。”

林墨担心地说:“伤口没有进行妥当的处理,还是在那么私密的地方,肯定会发炎引起高烧的,必须挂吊瓶了。”

段墨寒始终看着温阳,淡淡地说:“嗯,你安排吧。”

因为发高烧,温阳感受到来自段墨寒的手指传来的凉意,脑袋往前挪动了一下,像猫咪一样蹭着段墨寒的手心,本来紧皱的眉也舒展开了。

明明是那么人畜无害的一张脸,这种依赖别人的小动作也足以让人心软,可段墨寒却厌恶地收回手。

温阳只是他用来思念程千帆的替代品,他不会对温阳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他的所有温情只会给程千帆一个人。

打完电话回到病房的林墨,刚好注意到段墨寒这个小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看着是那么的弱小,这种人最适合被人捧在手心上疼爱,可偏偏遇到了段墨寒...

林墨走到病床前,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膏,“这是消炎的药膏,是你给他擦,还是我来?”

段墨寒接过药膏,看着温阳因为发烧而痛苦的小脸,凉薄地说了一句,“身体都这样了早上还去锻炼,他自己都觉得没事儿,还上什么药。”

林墨严肃地说:“反正是你的人,你要是想看着他死,我也没有能力拦着你。”

“谁的人?”段墨寒的脸一下沉了下去,语气冷的渗人,“只不过是用来发泄的玩具,他配当我的人?别开玩笑了。”

医者父母心,林墨实在忍不下去了,厉声说:“段墨寒,你不能自己失恋,就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在一个可怜人身上,这样做是不对的。”

“啪——”

段墨寒把药膏摔到了地上,“怎么?林大医生,你这是看上他了?以前怎么没看见你这么护着一个人?”

林墨非常失望地看着段墨寒,他知道程千帆结婚对段墨寒是多么大的打击,可这不是段墨寒去伤害另一个人的理由。

“段墨寒,你真是疯了。”林墨的双手握成了拳头,“他就算再普通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怎么能说他是玩具。”

“别以为你是我朋友就可以在这儿和我说教了,我的事儿你他妈少管。”段墨寒嗤笑了一声,阴鸷地说,“还有,如果你真看上他了,等我玩够了就给你,但是现在你他妈别惦记,我最恶心别人碰我的东西。”

林墨阖上眼,强忍着把心中翻涌的怒火压下去了,他现在是一个医生,最重要的是先给患者治病,而不是在这儿和段墨寒争吵。

“药膏一天两次。”林墨从口袋里又拿出一管药,这次他直接塞到了段墨寒的手里,“一会儿护士会来给他挂吊瓶。”

林墨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段墨寒待人冷漠,出生豪门更是有着大少爷的那些坏脾气,但他还是相信段墨寒不会见死不救。

段墨寒不爽地把药丢到了沙发上,桃花眼里带着怒气地看着温阳,林墨还是第一次和他发火,看来他真的是低估了温阳的魅力,如果送温阳来医院的不是他,温阳是不是就和林墨勾搭上了?

“叩叩——”

护士敲了两下门,端着放药的托盘走了进来,“段先生,我来给患者挂吊瓶。”

段墨寒四周都环绕着一股煞气,把护士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只能站在原地等段墨寒吩咐。

“叮铃——”

段墨寒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王姐两个字,拿着手机往外走,护士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赶紧过去给温阳挂吊瓶。

晚上7点,温阳才彻底退烧,意识也渐渐清醒,过来给温阳测体温的护士,看到温阳醒了,开心地说:“你终于醒了,要不要喝点儿水?”

温阳眼睛无光地看着护士,眼前的景象从模糊变得清晰,他才发现自己现在在医院,记忆如汹涌的水流向他奔来,瞬间让他清醒了。

今天是开学日,他要去上学。

温阳掀开被子,可身体因为高烧非常的虚弱,没等他坐起来,头就一阵眩晕,整个人往后倒。

护士赶紧过去扶着温阳,温阳的手下意识地握住了护士的手臂,“谢谢,我没事儿。”

“咔哒——”

病房的门被推开,夕阳的余光无法照亮整个病房,段墨寒藏匿在黑暗中,身后的影子被无限的拉长,冷声问:“你们在干什么?”

温阳被吓了一跳,再加上太虚弱,身体不稳地往护士的方向倾斜,从段墨寒的角度看过去,温阳和护士就像是依偎在一起的一对恋人。

护士听到段墨寒的声音,快速地往后退了两步,温阳因为没有了支撑点,身体往后倒,直接摔下了床。

“砰——嗯——”

温阳趴在瓷砖地面上,额头和膝盖传来一阵刺痛。

“温先生!”

护士大喊了一声,伸手想要去帮温阳,迎面却感受到一道带着寒意的视线,伸出去的手赶紧缩了回去,垂着头发抖地说:“段先生,我先出去了。”

护士大气不敢喘一下,没得到段墨寒的首肯,一动不敢动地站在原地。

马丁靴拍打着地面,发出了浑厚的响声,那脚步声在温阳的身前停下。

段墨寒双手插在裤袋里,身上还穿着拍摄广告的服装。

米白色的西装,钻石耳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手腕上的腕表和鼻梁上挂着的金丝边链条眼镜,一看都是价格不菲的高定品牌。

无论是长相还是穿着,段墨寒从里到外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而趴在地上的温阳,就像是雨夜里陷入泥浆里的蚂蚁,肮脏又渺小,别人可以轻易地决定他的生死。

段墨寒煞人地吐出一个字,“滚!”

护士一刻不敢停的赶紧跑出了病房,随着一声关门声,温阳的心跟着一颤,手撑着地面才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柜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身体真的太虚弱了。

温阳惨白的脸上冒着汗珠,无力地说:“段少爷,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段墨寒伸手捏住温阳的下巴,温阳疼得呢喃了一声,“疼,疼...”

段墨寒阴沉地盯着温阳的脸,随着他手上的力道加重,温阳疼的一张脸拧成了麻花,“好疼,你放开我。”

温阳能感受到段墨寒生气了,可是他不知道段墨寒为什么会生气?

“放开我...”

作为特招生,开学的第一天竟然缺席了,这么严重的失误让温阳非常地自责,心里本就难受,现在还要承受段墨寒的无名火,从昨天开始堆积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倾泻而出,他大声地说:“我究竟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

温阳垂着头,他根本没有力气挣扎了,身体累疼,心理上更是疲惫。

“隔着门我都闻到了一股子骚味。”段墨寒抬起温阳的下巴,“昨天没把你喂饱吗?都快被我玩烂了,还不忘记勾引人,真他妈贱到骨子里了,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温阳无法理解地看着段墨寒,“我怎么勾引人了?我做什么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来管我?”

段墨寒冷嗤了一声,捏着温阳下巴的手猛力地一甩,温阳的头往后仰,撞到了床边上,“砰——”

“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可以滚了。”段墨寒嫌恶地拍了拍温阳的脸,“希望你的嘴能一直这么硬,千万别回来求我。”

哪怕身上的每个关节都像生锈的零件,动一下都很疼,温阳也硬撑着站了起来,“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医疗费我会给段叔叔。”

温阳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衣服,连身上的病号服都没换,直接套上外套,脚步虚浮地离开了病房。

夜晚的京都很冷,温阳早上就没吃多少饭,中午和晚饭更是一口没吃,走出医院就已经耗光了所有的力气,强撑着往前走了十分钟,找到一个长椅坐下。

温阳靠着长椅大口地喘着气,墨黑的眼眸看着对面灯红酒绿的街道,时不时有车从眼前划过,明明是这么热闹的一个城市,他却显得格格不入……他开始想念破旧的砖瓦房和奶奶熬的白米粥了。

温阳仰起头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温阳,没事的,明天去和老师好好解释,相信老师会原谅你的。”

本来跟在温阳后面的迈巴赫,最终停在距离温阳十米远的地方,段墨寒冷眼看着后视镜,温阳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尽收眼底。

“轰隆隆——”

外面响起了雷鸣声,段墨寒注意到温阳害怕地捂住了耳朵,身体在发抖,但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并没有要下去帮温阳的意思。

“轰隆隆——”

随着雷声持续不断,一阵瓢泼大雨疾驰而下,将刚干透的城市再次泼上了春日的雨水,周围的行人有的躲进了旁边的店铺,有的则打着伞脚步匆忙地往回家的方向走着。

一位心善的阿姨在温阳身前停下,“孩子,马上就要下暴雨了,你赶紧回家啊。”

温阳始终保持着双手捂耳朵的动作,他的牙齿在不停地打颤,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

雨帘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映照在他眼中的是温树滚烫的鲜血,那是让他终生都无法摆脱的最炙热的红色。

“爷爷...不要...不要...”

眼泪从眼眶里滚落,温阳崩溃地不停摇着头,看着眼前陌生的街道和陌生的人,这一切都加重了他心中的恐惧。

那位阿姨被温阳这异常的举动给吓到了,以为温阳有什么精神疾病,赶紧走了。

温阳缩紧了身体,像只病危的猫咪一般发抖,雨滴无情地砸在他的身上,乌黑的秀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水滴划过白皙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痕迹。

“需要我帮忙吗?”

一道干净温柔的男声响起,在嘈杂的雨声中,宛如随风飘动的风铃,让世界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啪嗒,啪嗒——”

本来打在温阳身上的雨滴也被雨伞隔绝了,他被笼罩在一小片阴影下,温阳缓慢地抬起头,被泪水湿润的墨黑眼眸无措地看向替他撑伞的人。

“我...”

温阳迷茫地开口,没等他把话说完,手臂被一只大手抓住,紧接着他被揽腰抱起,熟悉的龙井香窜入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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