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后人鱼A对我欲罢不能

精彩段落

奥托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珍珠和堆积成山的鱼,像是要活生生盯出个洞来。

他那双神祇般美丽的蓝色眼眸看向板着张棺材脸的beta管家,“这是什么意思。”

管家四平八稳地回答,“为了感谢您的帮助,这是公爵大人给您的谢礼。”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奥托几乎要被气笑了,近三米的黑色鱼尾猛地把面前堆积如山的东西给打翻在地,弄的一片狼藉。

“首先。”他厌恶地看向眼珠浑白一动不动的生鱼,胃液不断向上翻涌,“我讨厌这种散发着腐烂臭气的死鱼,就像讨厌你们人类一样。”

接下去他又捻起一颗珍珠,指尖轻巧地一用力就捏成了齑粉,从他指缝间沙沙落下,“这种颜色和大小的珍珠,简直是垃圾。”

“只有你们这些没见识的人类才会把这种废物当成宝贝。”奥托冷冷道,“而塞穆尔……”

他似乎气极了,胸膛起伏着,鱼尾骤然打向石壁,轰隆作响!

“还把这些东西,当作给我的嫖|资?”

“那还不如让他自己过来答谢呢。”奥托嘲讽着说道。

“那位人鱼客人就是这样说的。”管家平铺直叙地向塞穆尔重述了一遍奥托的话,沉默片刻又补了一句,“他还打碎了一侧的石壁。”

塞穆尔晃了晃手里的水晶高脚杯,红酒在里头曼妙流淌着,宛如鲜血。

“找个时间去修葺一下吧。”他朝管家吩咐着。

塞穆尔想了想,又说道,“我今晚会过去,记得在水牢门口放一件长袍。”

生育囊刚刚吸收到比自己主人更为强大的信息素,蠢蠢欲动着。

塞穆尔这些天的休息总会感觉到轻微的不适,那是生育囊刚刚萌发,在渴求信息素的标志。

夏洛特告诉他不管哪个阶段,奥托的信息素都很重要,吸收得越多则越有益处。

离下一次月圆之夜还有十个月,塞穆尔的时间并不多,他不能拖沓,需要尽快利用起来。

水牢大门缓缓移开,一片前端尖利的水滴子朝他袭来,塞穆尔轻车熟路地一挡,“你的态度总是这样糟糕。”

奥托上半身倚在水池边,仿佛听到了极为可笑的话,毫不留情地讥讽着,“怎么?给我送一大堆垃圾当作嫖|资就能体现出你的友好了?”

他冷哼,“白痴。”

塞穆尔脚步一顿,看向对方,“抱歉,我并不知道你不喜欢那些。”

奥托没有应和他这句毫无诚意的道歉,翻身出了水池,带出一大片池水,他把湿透的发往后一捋,看向面前的美丽alpha,明知故问,“你来做什么,公爵?”

塞穆尔并没有说话,时间仿佛停滞了,两人都没有下一步动作,直到几秒过后,塞穆尔呼出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纤长的手指挑开衣袍的扣子。

丝绸质地的衣物轻柔落下,堆积在塞穆尔脚边,他看向奥托,眼神直白坦然。

“……”奥托的目光紧紧粘在塞穆尔的身体上,眼底的欲念愈来愈深沉,海水信息素和薰衣草碰撞到了一起,无形的烟花一般在牢笼内绽放着,诉说着迷离的暧昧。

“是啊…”奥托倾身靠向塞穆尔,舔舐对方冰冷的耳廓,“你来找我,能为了什么事呢?”

距离人鱼兵团在海边捡到重伤的奥托,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塞穆尔逐渐习惯了这种每晚去找奥托,从而获取信息素的生活。

明明每天夜里都和奥托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内心却毫无触动,奥托也是一样,这条高傲的人鱼王子毫不掩饰对他们人类的厌恶,纠缠时难听和贬低的话不绝于耳。

人鱼跟人类的这场罪孽,最初是起源于人类的贪婪,是因为人鱼兵团的大肆捕杀。

早年人鱼只是逃避,近几年人鱼们也奋而反抗,经常有无辜的渔民会在出海时遭受到人鱼的攻击。

人类伤害人鱼,人鱼反击,恶性循环两败俱伤,人们甚至有时候会忘记——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发展成这样。

两族之间的战争,只要一个小小的导火索,就能一触即发。

塞穆尔抬起指尖,轻轻拂过床榻上浑身是血的omega少女眼皮,在一边祈祷着,“愿仁慈的海神长久祝福于您。”

“人鱼!人鱼!”床另一侧穿着华服的omega掩面痛哭着,他眼尾有了皱纹,已经上了年纪,此时却毫不在意形象地大声哭号,“为什么帝国还不赶紧把那些人鱼全部杀死!!”

塞穆尔额角一抽,但很快回归于那副,置之身外的平静外壳,退到了前来悼念的贵族人群中。

这位床榻上的睡美人死于昨晚,在海边漫步时被一条alpha人鱼用信息素将海水化为水刺,将其刺死。

人鱼兵团还没能来得及捕捉,他就遁入了海底。

痛失爱女的omega悲痛无比,直至哭到昏厥,直挺挺躺倒在地面上,贵族们唏嘘着往后退了一步。

而此时,豪宅大门被拉开了,一众侍从浩浩荡荡地进来,簇拥着中心的alpha。

贵族们皆是惊诧,不可置信,拿着锦扇掩面窃窃私语道,“王储殿下怎么也过来了……”

来人赫然是安德烈。

他走向床边,如同所有宾客一般,沉痛地向床上的少女表示惋惜,朝少女面如死灰的alpha父亲走去。

“人鱼兵团会以莱特之王的名义逮捕那可恨的人鱼。”

塞穆尔伫立在一旁,安静地听完安德烈对人鱼的一番痛斥,并且在对方偶尔扫来视线时不断点头致意。

哈里家族是皇族的眼中钉,明哲保身方为上道。

直到天黑,贵族们才陆陆续续地离开,塞穆尔随着人流向前,却突然被人叫住了。

“塞穆尔·哈里。”

是安德烈。

“王储殿下。”

安德烈向他一笑,态度亲和,“我们许久不曾见面,奥托待在你那里还好吗?我听说他给你找了不少的麻烦。”

塞穆尔一抿唇,微微欠身,“一切都好,奥托翻不起什么大浪。”

“很好,很好,我看你不曾受伤也放下了心。”安德烈似乎极为感慨地望向天空,“这些人鱼真是愈来愈过分了,这还是第一个因为人鱼而死去的贵族。”

他转了转手上的宝石扳指,“人鱼兵团最近食用了大量的人鱼腺体,战力比之前提升许多,我真是十分欣慰。”

“王储殿下理应拥有最强大的力量。”塞穆尔回应道。

“这是必然的,塞穆尔。”安德烈笑道,“只是总有一些愚蠢的人认不清现实。”

“我最近听说,居然有人质疑父王关于人鱼的伟大决策,认为如今的这一切,都是他和先辈们的不明智而导致的,甚至还在地下形成了对抗组织……”

一股alpha的信息素若有若无地散发开来,火热燃烧着,那是安德烈的信息素——焰火。

塞穆尔拧了拧眉——因为身体大量的吸入了奥托的信息素致使他对其他alpha信息素产生了生理性排斥,此时感觉身上的皮肤都在被炎炎地灼烧。

安德烈在怀疑他,塞穆尔想。

“殿下。”塞穆尔半跪在安德烈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吾等是您最忠实的部下,将会取下那愚昧之人的首级以献上。”

“嗬!”塞穆尔用力地握住一侧的木制栏杆,木刺划破了手心也没有闲暇在意。

安德烈只不过释放出了一点警告信息素,就能影响他到如此地步。

塞穆尔大口喘息着,那股皮肤的灼痛感仿佛还残留在身体表面上,要将他吞噬殆尽。

生育囊正在急速发育中……塞穆尔想,因为频繁吸收奥托的信息素,生育囊正欣欣向荣地起死回生。

这个时间段他对其他alpha信息素将排斥到极点,反应也大。

更何况安德烈的信息素全然警告,并不友善。

内脏仿佛搅在了一起,小腹抽痛着像是有刀片在里头快速的绞着,全都着诉说着一个念头——安抚,他需要安抚。

生育囊受到了威胁,他需要奥托。

塞穆尔伏在马背上,不断的颠簸让他不由得吐出一口污物,抓着缰绳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腿一夹马腹,喃喃着,“快…快…”

从未这样渴望过那股腥咸潮湿的海水。

以往鼻腔充盈的、将要溺死的不适感,此刻却变成了欲求不满,塞穆尔痛的要命,在看到哈里庄园时几乎是滚下了马背,跌跌撞撞走向那水牢。

奥托刚从池水中探出身来就看见一身狼狈的塞穆尔。

他看着实在不算好,一身骑装溅满了泥点子,流下的冷汗粘连着额的碎发,唇色惨白。

薰衣草的气息若有若无释放着,可除此之外,敏捷的奥托却感受到了另外一种气味。

那是燃烧时的味道,昭示着火。

火与水,旗鼓相当,自古敌对,这几乎是赤裸裸地挑衅。

奥托再厌恶身为人类的塞穆尔,他身上也那么多次地留下过自己的信息素,而对于alpha来说,只要留过信息素,那就是自己的所有物!

火焰信息素已经残留的极为稀少了,却仍在奥托的主观因素下不断放大,愤怒几乎快要让奥托失去理智,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话,“你身上…是谁留下的臭味!”

“哈…”可塞穆尔却并没有回答,这个平日里极其冷淡的alpha,却像是迷失了路的幼鸟,步伐不稳地扑向了奥托。

那是一片薰衣草的花田。

塞穆尔快要被疼痛折磨的失去理智,他当下的念头唯有大量地求得那海水,挺直而精巧的鼻尖凑到了奥托的脸颊侧,亲昵的磨了磨。

而随即,塞穆尔的一个动作,却让奥托脑内绷紧的那根弦,“嗡”的一声断掉了。

塞穆尔在吻他。

也许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吻,那只是嘴唇浅浅的触碰,塞穆尔一下又一下轻轻地啄着,被断断续续的海水信息素撩拨的不成样子,紫色眼眸宛若一汪秋水。

“给我……你的信息素。”他渗透出汗的手心搭在奥托身上,似乎带上了一点哭腔,“海水…海水…”

海水。

奥托抬手向塞穆尔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将对方拉进自己怀里,舌尖在对方嘴唇上细致地描摹着,极尽温柔,却不乏占有。

温和的海浪冲刷在塞穆尔身上,带走了燎原的点点火星。

舌尖探入,柔软地,灵活地,安抚着孤独的灵魂。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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