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抄家后我成了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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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夏梵安本来好好的睡着,但是落水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口中源源不断的有水灌进来,还是带着苦味的,鼻子也无法呼吸。

不是吧,难道是有人趁他睡着了又把他扔池子里了?

夏梵安挣扎着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商筑无限放大的脸正和自己嘴对嘴。

这人在给他灌药?

夏梵安眨眼的时候睫毛刷在商筑的侧脸上,有些痒。

把最后一口药喂完,商筑又含了颗蜜饯,一只手捏住夏梵安的下巴,让他张开嘴,用舌头将蜜饯顶过来。

甜的腻人。

水雾蒙上了眼,夏梵安眼角红红的像是哭过,商筑粗粝的拇指按了按那块柔嫩的皮肤,却更红了。

配上那含着水的双眸,好不可怜。

夏梵安好想骂人,禽兽啊,他都这个样子了,这个狗男人却还是想睡他,只有下半身在思考吗?

商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见人醒了有些懊恼。

“我弄醒你了?”他明明很小心了。

夏梵安摇摇头,等他组织一下语言,要不然怕自己控制不住骂出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洛荣说落水的人基本上都会发热,商筑试过他的体温,没有问题,但就是不放心。

“没有,有大人陪在身边安安哪里都很好。”

他们的计划应该是成功了的,只是没想到商筑竟然能这么早的回来。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夏梵安却犹豫了。

看他一会儿一个脸色,商筑伸出食指抵住他的眉心。

“在想什么?”

夏梵安马上换上笑容,“没什么,大人刚回来就碰上了这样的事,都没有好好休息,一定很累吧。”

“大人要不要上来歇会儿?”说着往里侧了侧身,好让商筑能够躺下。

按着他对这个狗男人的了解,商筑肯定不会拒绝的,但是商筑却摇了摇头,“我不累,你再睡会儿。”

语气虽然温柔,但是态度却不容置疑,强硬的把夏梵安按着躺下。

夏梵安本来就没什么事,在水里扑腾那两下都是装的,根本没费什么力气,昨晚也睡得早,现在根本就不困。

两只手拉着被子,不让商筑把他给憋死。不知道是什么坏习惯,这人睡觉总喜欢把被子盖到鼻子上。

自己这样也就算了,每次和他在一起连带着他都要一起这么盖。

夏梵安的眼睛偏圆,眼珠很黑,想两颗晶莹剔透的黑色水晶葡萄。眼睛一眨一眨的连带着扇子般的睫毛画出完美的半弧。

看得商筑晃了神,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掌去盖住他的眼睛。

他怕再看下去他会忍不住犯罪,这也太可爱了。

但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眼睛是看不到了,但是手心的触觉却十分的清晰。又长又翘的睫毛在他的手心来回刷,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更加的心神荡漾。

“夏梵安,好好睡觉。”商筑有些气急败坏。

这是存心不想让他好过是吧。

夏梵安吓了一跳,又发什么疯,他什么也没干啊。

他睡不着好像金主有点生气了,夏梵安觉得肯定是这样让商筑无聊了,既然这样,那就换个思路吧。

“大人,安安睡不着,”夏梵安两只手抱住商筑的大掌,小心的从眼睛上挪开,“我们来聊天吧。”

商筑无奈,按住准备起身的夏梵安,“想聊什么,就这样说。”

不让起就不让起吧,夏梵安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商筑。

“大人,相国寺有什么好玩的呀?”

商筑仔细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好玩的诶。

“有庙会,最近人多,挺热闹。”但是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太过嘈杂。

但是小雀儿似乎很喜欢,“真的啊,那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

商筑再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亏待了他。

“姜中顺克扣你了?”商筑的声音中带上了几丝寒意。

夏梵安很快反应过来,忙摇头,“没有没有,就是好久没见过庙会了。”

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当然,相府也很好玩,每天也有很多好吃的,最重要的是还能时刻见到大人,安安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夏梵安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圆圆的眼睛弯起来,不自觉的牵动着商筑的心。

“你觉得……待在我身边开心?”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此时此刻却有几分小心翼翼,房间内的两人都没有察觉到,但是只有商筑知道他自己有多紧张。

夏梵安把脸贴在商筑的手心里,仰起头乖乖的看向他,“当然啦。”

才怪!

夏梵安在心里吐槽,这个狗男人今天到底抽什么风。三番两次的煽情,真以为自己是情圣啊。

商筑不知道夏梵安在想什么,只知道床上的人笑靥如花,感觉屋子里都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

他好像不应该留下来的。

“对了,我在湖心阁的柴房里面发现了一个小孩,他是谁啊?”夏梵安明知故问,这就要看商筑怎么回答了,要是贸然求情说不定会迁怒到他。

一想到自己最初是为了找小皇帝着急忙慌的往回赶,结果半路上遇到了来福,说夏梵安出事了,急的他马鞭子都快甩出火花来。

本来一天半的路程,他硬生生两个时辰就到了。

“哦,不听话的小鬼,打一顿就好。”商筑说的咬牙切齿,要不是刚刚顾不上,他非得好好揍李顺基一顿。

非要在关键时刻给他出岔子。

夏梵安听的咽了一口口水,完了,小皇帝果然是被囚禁的。看商筑的表情,好像真的很不喜欢他呀。

夏梵安不禁想到了自己当初寄人篱下的悲惨生活,虽然现在也是寄人篱下,但是好歹没有那么落魄。

“大人,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要不,教训几句算了,别打了吧。”

“你为他求情?”

不知道商筑这个语气里面包含着什么,但是话既然都说出口了,夏梵安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嗯,听你的。”商筑很自然的点头。

就这?他都准备好一起被收拾了。这狗男人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么开心。

不确定,再试试,“大人,听说陈公子有一个表弟犯了事马上就要被问斩了?”

商筑狐疑的看向他,不过还是点点头。

“大人你看,这个天气是不是不适合杀人啊。”

商筑失笑,“陈景默让你来求我?”

夏梵安惊,这么明显吗,“当然不是,就是想着大家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好歹是至亲,到时候陈公子肯定很难过,他难过大人开心不起来呀。”

夏梵安满脸都是:我是为了你好,所以赶快重新审理案件吧。

商筑哪里会看不出他的小心思,愿意迁就罢了。

“有道理,那就重新审一遍。”

夏梵安更惊讶了,这真的是当世第一大坏蛋?这么好蛊惑的吗?

夏梵安尝试着坐起身来,凑到商筑面前,“大人,我感觉邓公子也挺可怜的,你会杀了他吗?”

一说到这个商筑就来气,后悔刚才自己怎么没有一刀杀了他。现在想到夏梵安在水中挣扎的样子他还再后怕。

“你希望我杀了他还是留他一性命?”

夏梵安声音小的和蚊子有得一拼:“杀人……不好。”

“……”商筑这下子生气了,将人压在床上,“这么喜欢求情,留点力气待会儿用吧。”

“唔!”狗男人要干什么?!

三下五除二的把夏梵安脱了个精光,自己的衣服却是完完整整的。

夏梵安忍不住吐槽,早知道还要费力脱掉,刚才不穿多好啊。

商筑呈跪姿压在夏梵安的身上,两只手从背后将人托起来抵上自己的胸膛。

夏梵安本能的双手往前撑,白皙的手掌贴在了男人的心脏处。

商筑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鼻息交缠,夏梵安感觉自己要是个刺客,分分钟能咬死商筑。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褐色的瞳孔仿佛要望进他的心底。夏梵安莫名的有些慌张。感觉自己在商筑面前没有一丁点的秘密。

“大,大人……”

“为了他们求我?”

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却又是事实。夏梵安微微点头。

商筑忽然一低头,一口咬住了夏梵安的下唇,真的是咬,他都感觉到疼了。这个刺痛感,不会破皮了吧。

就在他以为商筑是想把他的嘴唇咬下来的时候,男人放过了已经红透了的唇瓣,粗粝的舌尖在上面舔了舔,然后一路向下。

嘴角、下巴、喉结。

皮肤上留下一道透明的水渍,风惊起的时候冰冰凉凉的。

男人的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夏梵安被迫仰起脑袋。上半身的着力点只有那一双手掌。

夏梵安的双臂想要向后支撑身体,却被商筑一只一只的抓住,然后放在他的肩上,环住他的脖子。

中间没了阻碍,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夏梵安感受到了男人孔武有力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卧房内格外明显。

商筑舔舐着身下人的喉结,小小的一颗仿佛甜美的果子。

吮吸,摩擦,含住,轻轻咬下。

极为脆弱的部位被控制住,夏梵安不自觉的叫出声来。本来是带着不安和愤怒的谴责,放到空气中却变了味。

这真的是他发出来的?

气流的交换夹着声带的震动,小小的果实开始颤抖。

男人更加兴奋,舌头更加灵活,身体也开始不老实的往他的身上蹭。

一只手支撑着夏梵安,另外一只在他身上挑逗的游走。

半晌,夏梵安红透了脸。

这个狗男人是怎么发出这么大的声响的,不就是亲个喉结吗,怎么还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夏梵安感觉自己名节不保,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没错,他那个地方没控制住,商筑只是用舌头,而且还只是对着他的喉结,他就控制不住了。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商筑当然知道,做了这么多次他清楚知道怎么做才会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两人的身体几乎是完全贴合的状态,商筑的腹部被抵住。

乳白色浸湿了玄色的衣衫。

商筑撤开些许,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这就把持不住了?”

夏梵安差点没被气得一口气背过去,但是他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情急之下他又抖了抖,商筑的腹部又多了些液体。

“……意,意外。”夏梵安羞愤欲死。

看着眼前人可爱的模样,商筑简直不要太兴奋。

“今日本来不打算折腾你的,但是你太不听话了。”看夏梵安刚刚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子,商筑第一次开始怀疑洛荣的医术。

说着将人放下躺在床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往日里商筑都懒得动,一般都是夏梵安伺候他。之前自己各种想办法讨好商筑,今天才发现只是躺着不动果然很舒服。

商筑的技术很好,耐力和持久力也没得说,只不过可能是为了照顾夏梵安的身体,所以今天没做几次。

不同于之前只知道索取,今日的商筑格外的温柔,好像不是为了自己爽,而是为了让他有同样的感受。

不过夏梵安觉得商筑是看不起他,就这些根本满足不了他的需求。

就在商筑又一次打算退出去的时候,夏梵安自己追了上去。把刚刚抽离出来的一点距离又填满了。

商筑很喜欢面对面,这恰好让夏梵安看见了他勾起的嘴角。

狗男人在嘲笑他?!

小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就这么喜欢啊,看来之前还是亏待你了。”

这是在说他不矜持的意思吗,夏梵安不淡定了。

搭在男人腰上的腿用力一勾,商筑的身体往下沉了沉,两人的距离更近。

“怎么,大人不喜欢吗?”不知道是不是兴奋得过了头,夏梵安现在胆子大的很。

往商筑耳朵边吹气,还不忘说正事,“大人,不要杀人好不好。”

商筑使坏,“耳边风?”

夏梵安差点翻白眼,软着声:“明明是枕边风。”

“哪有这么吹的。”

夏梵安就差咬牙切齿了,什么狗男人这么难伺候。

“那,大人教教我。”

商筑把他环在自己腰间的腿拿下来,翻身躺在另一侧,眼神往下示意。

“这事,我说了可不算,你得问它。”

夏梵安感觉自己和变态待久了自己都成变态了。他居然神奇的读懂了商筑的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不确定,试试看。

纵然很羞耻,但是夏梵安觉得自己在商筑面前已经没有底线可言了。

慢慢的挪到商筑前面,和小商筑对视了一眼,然后凑近吹了一口气,舌尖轻轻的碰上,仔细的给它洗了个澡。

等外表都被舔舐干净,它又被温暖的口腔包裹住。

一晚上,在两处温柔乡之间来回穿梭。直到最后都不见疲软。

夏梵安像一只小猫,在耐心的给凶恶的大狼顺毛。

从商筑这个角度看去,夏梵安小小的,皮肤很白,光洁细腻。

他一直都知道,摸上去滑溜溜的。

怎么也看不够。

“你今年多大了?”

养了这么多天,夏梵安终于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瘦弱,脸上和肚子上都多了一圈肉肉。

不过他还是总觉得是不是没成年,怎么看起来这么小。

夏梵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干嘛这么问,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今年20了。”

嘴里不空,有些含糊不清,不过商筑还是听明白了。

真有20?他还是有些怀疑。

商筑越想越生气,好好的人都被夏家养成什么样了,早知道当时该多给夏文生几刀的。

“夏梵安,以后乖乖吃饭。”

夏梵安疑惑,有病?

他什么时候没有乖乖吃饭了。

终于支撑不住要睡过去的时候,夏梵安还在惦记着自己的目的。

“不能杀人,要说话算话……”

说完,倒头就睡,也不管下面的小嘴里还含着东西。

商筑被他气笑了。

“小鬼,你说的话谁敢不听。”

次日,天还未亮起,姜中顺就被从睡梦中叫醒。

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相爷。”

商筑颔首,“扔出京城,有多远扔多远,别让本相再看见他。”

姜中顺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惊讶于夏梵安竟然能让他改变主意。

就连他都以为邓乙君死定了,没想到还能有转机。

果然还是夏公子比较厉害。

“姜中顺,要是他再出什么岔子,你也不用活了。”商筑冷冷的盯着他,语气不重,但是姜中顺却感觉这话中的分量堪比圣旨。

“是,奴才一定看顾好夫人。”

现在,没人再会觉得夏梵安的身份不重要。

商筑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才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

众人并不知道小皇帝是悄悄跑出来的,本来是为了天下苍生祈福,但是在紧要关头皇帝却不见了,传出去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血雨腥风。

商筑回来也是瞒着外人,只有几个心腹知晓好帮他打掩护。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人带回去。

不一会儿,商筑就站在了偏房的床前。

“咳咳,商筑你干什么!”小皇帝感觉自己要是再晚一秒醒过来都会被勒死。

商筑面无表情的把人从床上拎起来,“李顺基,胆子肥了是吧。”

敢自己跑回来,还一声不啃的躲在相府的柴房里面,如果被有心之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商筑,你放开我,我不回去我不回去。”要是被外人看见商筑这么对待天子,肯定会被吐沫淹死。

但是现在他只有头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心的离开。

不顾小皇帝的反对,商筑把人打包好了就直接丢进马车。李福忠候在一旁装作听不到稚嫩的求救声,一众天子亲卫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把头埋到地上。

惹不起,根本惹不起,更何况确实是陛下的不对。

车马缓缓而行,很快消失不见。天边泛起橙红色的光晕,高大巍峨的府邸大门紧闭,将所有来客拒之门外。

理解它的,可能只有刚刚离开的车架。

可能是念着夏梵安刚刚从水里面捞出来,所以商筑昨晚没有做的太狠。只是他还是有些疲惫。

“真好,又活了一天。”

夏梵安一个人坐在床上嘀嘀咕咕,来福肯定他这是昨天受到了惊吓。

“公子,您没事吧?”来福本来是个咋咋呼呼的性子,现在说话和夏梵安说话都降低了好几个度生怕吓着他。

夏梵安冷笑,“呵呵,我能有什么事,我很好啊。”只不过是被狗咬了一晚上。

来福更害怕了,完蛋了,公子不会是被水鬼上身了吧。

夏梵安心里惦记着小皇帝,但是商筑大早上的就不见人影了,不会是悄悄抛尸去了吧。

“来福,相爷呢?”

“相爷一大早就赶去相国寺了,那边还没完事呢,得和陛下商量去啊。”

来福没说小皇帝是自己跑回来的,夏梵安以为是商筑造反没成功现在要换别的手段了。

“不行,这么小的孩子,好歹留个活口。”夏梵安在小皇帝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当时他在最绝望的时候就希望能有一个人能为他伸出援手,不然他也不会沦落到谨小慎微的当了十几年的傻子。

“来福,去叫姜总管。”

现在没有经过商筑的同意他还不能随意进出丞相府,想要帮小皇帝还得他自己能够出去。

姜中顺平常都是很和蔼的,但是在夏梵安出府这件事上态度却是异常的坚定。

“公子,相爷很快就会回来,有什么事公子就稍微等等,或者交给老奴去办。”

等商筑回来,黄花菜都凉了。这条路行不通,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姜中顺愁眉苦脸的走出归安居,“哎。”

“姜总管,您为什么叹气?”路过的洒扫丫头很疑惑。

“没什么。”姜总管心中苦,但是姜总管没人说。

打发走了姜中顺,夏梵安又开始琢磨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出去。

归安居是整个丞相府除了商筑的主屋最好的一个院子,打理的人不敢怠慢,所以根本不存在狗洞什么的给他爬。

围墙又很高,他不会武功根本爬不上去,更何况还有人把守。

就在夏梵安一筹莫展之际,来福端着饭菜上来了。

“公子,该用早膳了。”

不知道触发了他什么机关,本来没感觉的肚子瞬间感觉快要饿扁了。

“那就吃个饭吧,等会儿再想。”

饭菜很美味,但是夏梵安心里想着事情,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不知道是咬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闪到了牙齿。

“嘶,什么东西?”放下碗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看清楚是什么后有连忙收起来。

“公子,怎么了?”来福关心的上前询问。

“没什么,”夏梵安故作淡定,“来福,你先出去。”

还好他不习惯太多人伺候,吃饭的时候只有来福在近身伺候。

“好的,公子若是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在门口候着。”

听到关门的声音,夏梵安终于放下心来,把手中的东西摊开来看。

是一个圆圆的石子一样的东西,但是丞相府的饭食里面不可能不干净,而且这么大一颗石头,肯定是人为放进去的诶。

拿起仔细看了看,果然发现了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纹路,夏梵安笑了。

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

熟练的用力捏碎外面的包装,里面白色的纸条露了出来。

夏梵安没有着急打开来看,淡定的把桌子上的粉尘处理干净,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将房门锁上,才轻轻展开纸条。

虽然被揉搓成一团,但是因为材质特殊,所以并不容易撕扯坏。

上面只有一句话:“相府东门,灰色车马。”

丞相府的东边是厨房所在地,东门一般都是采购食材或者一些家丁有事外出才会走的地方,守卫相对薄弱,不过被认出来的几率也会比较大。

除非,是已经打理好了。

但是这可是商筑的丞相府,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将他接出去。而且,之后呢?

自己可以远走高飞,可是他的亲人朋友,甚至前途都在这里。

他斗不过商筑的。

夏梵安从一开始看到纸条的喜悦,到现在只剩下了心灰意冷。

他很渴望自由,但是又不能连累到那人,现在商筑对他的兴趣还是很浓厚,如果他不见了,很难想象商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又怎么能奢求他心软的放过自己。

夏梵安犯了难,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但是他知道,依那人的性子,倘若是自己不去的话,他肯定会一直等着,而且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有危险做出更加不计后果的事情。

想了想,夏梵安还是觉得自己搞不定。

打开门叫来福进来。

“公子,怎么……”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梵安捂住了嘴。

他刚刚看到院子里的树上有一个影子,有人在监视他!

不管那人是谁,对他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事情。

再次关上门,夏梵安把来福带到最里面的屏风后面。

压低声音对来福说:“我自认为平日里待你还算不错。”

来福以为夏梵安不想要他了,顿时嚎哭起来:“公子,您别不要我啊,要不是您收留我,我可能那天就和小林一样被卖去搬砖了。”

“公子,我甘心为您当牛做马,您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来福哭的伤心,夏梵安忍不住龇牙咧嘴,说话就说话,干嘛要掐他。还有被卖给青楼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震惊他一万年。

“行了行了,我没有不要你,就是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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