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貌美惹人怜

精彩段落

踏出洗白第一步,风流夙就是要扭转自己在岑尽染心目中,病态师尊的形象。难度系数高大五颗星,他觉得豁出半条命应该不成问题。

便清了清嗓音,眸光下移,只略微在岑尽染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转移到褚因的身上。至于为何风流夙没去看非羽,还不是这人后期要把自己削成椅子,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没一点心里防备就与之对视,他心脏不太好可能承受不住。

摆起大能的姿态,将那淡然飘逸浑然天成。

风流夙冷凝着脸不怒自威:“掌门的话都不听了,本尊真是会教人,教了这么些不孝之辈。”

可怜的雪花在半空想要飘落,竟全让风流夙定格在了原处,没落下。但就这一隅地发生异样,其他的地方白雪照旧缓缓飘落。

本命剑唤出,不断扩大,足以撑在他们师徒二人,风流夙站在上边,别看他逼格超高板着张脸,实际上内心都快炸毛了,他毕竟初来乍到修真界,直接魂穿顶尖人物。

御剑飞行这种小儿科的事自然不成问题,但有个问题应该要想到,那可是距离地面几万米高啊!往下一瞅,人如蝼蚁,房屋草木竟全给踩在脚底的感觉。

俯瞰众生蛮好,但他有恐高。

风流夙都已经把本命剑召了出来,并且面前三人正同自己大眼瞪小眼,此时再说要自行回去,合适么。

不得硬着头皮来了这么一句:“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三人回到澈山派时,天色已经晚了。

在门派修行减法的弟子还在校场,依稀能够辨别前几位的师弟们。其中一长老,逍遥快活地扇动手里的蒲扇,他憨态可掬脸上挂着其乐融融的微笑,只偶尔见到有几位弟子偷懒或者动作完全出错,会提高嗓音去喊那人的名。

接着就是众弟子大笑声。

师徒四人看向校场。

“你们先去吧,这些天累坏了,好好休息一下。”风流夙白袍下的衣衫沾了血。

如红梅缀在白雪之上,让人再难挪开眼的惊鸿。

他今儿有些累,一下要接受这么多的信息量,原本要让几人去完成的琐事也用不着了。

不过面前三人并没有看出来风流夙急着打发他们离开,而是端端正正地行过了礼,各自散去了。

见没有露馅,风流夙放下心来,迅速使了个浣洗衣裳的法术。可是,悲伤地发现,风道成的血跟衣裳自带的一样,好像压根去不掉。

更像是眸中诅咒似的。

“啧。”

既然去不掉,那就只好暂时遮挡住了。风流夙使了个术法将衣衫上风道成的血遮住,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行至宗事之地。

不管刚刚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活还是要干的。原主对待公事是极为认真的,风流夙自然不能崩人设。所以也只能拿出996的精神,尽心尽力地替宗门卖力干活了。

一朝穿越,不曾想还是要贯彻社畜精神,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来应对有些屁大的事情。

比如宗门中的仙鹤飞走了几只啦,后山关押的恶魂引来天谴劈坏了宫殿啦,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琐碎得简直还不只一百条。

将这些大大小小的琐事处理完毕后,风流夙总算有了一点空隙,他想,自己可不能老是穿着这一身像刚杀过人似的的脏衣裳,必须赶紧换下来才行。

虽然他确实是将风道成打了个半死,还将人送到了雪冥界。一个修为全无,还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人被送到了那种地方,能活下来的几率几乎为零。

不过,风流夙想,做这事儿的是挨千刀的原主,又不是他这个好师尊,他只要将痕迹遮掩好,后期抱牢他那三个徒儿的大腿。别的,就不需要担心了。

好歹他风流夙也是宗门中颇负盛名的仙尊,怎么可能做事拖泥带水到这种地步?

将这些本来可以不必亲力亲为的琐事解决完毕,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外面天色更晚了,碎星子在上空陪着孤月,那微弱的光亮撒下来,透过层层叶片,成了斑驳不完整的阴影。

倾斜在风流夙的身上,将其影子拉得很长。

宛若谪仙的人儿拍了拍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尘,准备去后山寒伶池处泡个澡。

寒伶池中的水乃是千年玄冰所融化而成的,平常人得水一掬便可延寿十年,而泡在其中更是百利而无一害。

更可贵的是,不管你是沾染了鬼气,怨气,还是妖气,兹要一入水,就能洗刷得干干净净,完全不留痕迹。

岑尽染早年被害,火毒缠身,需得至阴至寒的东西方能压制住体内的邪火。而风流夙不光有这池子,还有非羽这妖孽的帮忙,他的血和灵脉都是最好的药引。

作为原主的心上人,风流夙定是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岑尽染。

这也是后期非羽在得知风流夙对他的好,完全是因为拿他的血治疗岑尽染,一气之下,入魔修为暴涨,把风流夙软禁,在这么一通之后,把他的血全放了,挖他骨肉做成……

一把椅子

越想越糟心的风流夙在去往寒伶池,一路上都不曾遇见几个人。遇见的也都只是如平常日里一般,停下来拱手垂头行一礼,然后再离开就是。

到这寒伶池中,风流夙只打算洗刷一下身上沾染的血味儿,再把这件仙衣给洗干净。

作为一个拥有上帝视角的作者,风流夙表示自己不想飞黄腾达——因为已经够有面儿了,也不想修为再上一层楼——没几个人打得过他。

他只想凭借自己那一点点比别人多的见识,让自己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苟到大结局就行。

真的只想活着,四肢健全地活着。

不要跟原书里的结局一样,炮灰悲剧且丢脸地死在曾经的大徒弟——非羽手上。

寒伶池乃宗主的专有私物,闲杂人不得入内。

风流夙将衣衫褪下,缓慢地将身体泡到了水池之中。顺便把衣裳也搁在寒伶池中,让汩汩流水进行清洁。

养尊处优。

且拥有洁癖的原主,自然有一副洁净的身躯。只是没人知道,这具纯洁无瑕的身躯内里,却装着一个百般恶毒的芯子。

正洗的起劲,血色也慢慢从衣裳上脱落下来。风流夙睁开眼睛,被水汽氤氲得有些水雾的眼睛,此刻闪过了尖锐的眸光。

“……谁?”

四周风起,卷落片片落叶在水池面上。

抓过雪白的衣袍披上,风流夙从水中倏地起身,溅起水花无数。

刚才那一刻,他分明感到有人在背后偷窥,那种感觉,让他几乎一瞬间就进入了战备状态。

可四面蝉歌悠长,幽绿的巨树遮天蔽日,没有一丝风被贸然闯入的偷窥者搅乱。

难不成,是他的错觉?

想到这里,风流夙默默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原主多年苦修,好不容易修成了如今五感远超旁人的仙体,怎么可能连有没有人在身后偷窥都感觉不出来?

所以说,刚才一定有人,藏在一个不知名的隐蔽的地方,小心翼翼,生怕被他发现。

可是,他记得自己进入池子之前,分明再一次设下了严密的结界。除了原主视为股肱的三个徒弟,就只有修为高于他的人能闯进来了。

只是,放眼整个澈天派,根本没有一个人能与他匹敌。

正在风流夙想,是不是有居心叵测的外人闯入时。突然,在一棵参天古树之下,他看见了捧着酒坛,明显已经喝的醉醺醺的非羽。

一瞬间放松下来,风流夙庆幸自己装作泡澡,浸在水中的衣裳已然洗干净了。

对于一个人站在重伤的人面前,不能说明单方面吊打,毕竟风流夙也受了很大的伤,在徒儿面前说处理私事,此事倒也能够勉强搪塞过去。

想到此处,风流夙悬着的心才落了下去。

望向那已经醉意十足的大弟子。

却是非羽酒量甚好,此刻他依旧清醒着,清清楚楚地瞧见了自家师尊风流夙。

“师尊,来,陪徒儿……喝一杯吧……”

隔着老远向风流夙举起酒杯,非羽脸色通红,眼神迷醉,纯粹一副醉鬼的尊容。

见他已经醉了,风流夙抱大腿的心思淡去三分。但他想着,等把眼前这人灌醉了,他再演一出大戏,好好照顾照顾醉酒的对方,这好感度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吗?

这样一想,风流夙说干就干,将半掩半开的白袍拢了一拢,一屁股坐在了非羽身边。

凭空变出一壶陈酿和一只精巧的酒樽,风流夙自顾自替自己倒上酒,对着醉意朦胧的非羽,举起了酒樽。

“那为师便陪你喝上一杯,来,干……”风流夙微微一笑,眼波流转之间,将酒樽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师尊果然豪爽!”非羽冲着风流夙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先前只顾着害怕兼抱大腿,风流夙都不曾留意,原来这个病娇大徒弟还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呢。

尖尖的小虎牙一闪而过,非羽五官俊逸,身高体长,但又透着一股子邪气和拗劲儿。

还真是一张标准的病娇面孔。望着这样一张俊脸,风流夙不由得想。

陪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对方非但不肯醉倒,反而是种都是这样一副半醉不醉,要倒不倒的模样。

妈的,这小兔崽子再不醉,他都快要醉了。

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风流夙看着眼前这人的一张俊脸,有些恨恨地想着。

这家伙显然没有没能听到风流夙的心声,他看着风流夙越来越红的脸,低沉地笑了一声,轻轻说道:

“师尊,原来,原来你这么容易就……就醉了啊……”

还别说,风流夙这张脸,除却耍威风假正经的时候,还真是挺顺眼的。

实话说,原主这张脸,确实得天独厚,眉眼唇臂耳,无一处不小巧精致的。而由于他醉心修炼从不放纵,故而又有一把纤腰。

酒不醉人人自醉,望着风流夙的醉颜,别说一个醉鬼,就是清醒着的人,也定会忍不住起一些绮丽念头。

“澈山派,风流夙尊者,不该是千杯不醉,傲世天下那股子清冷绝尘的气息让人畏惧?可这一副喝醉酒颇有些楼家姑娘的妩媚又是怎的一回事?”

伸手戳了戳风流夙红润的侧脸,非羽靠近了他,两人几乎头对着头,两厢距离极近。能够清晰地看见对方轻颤着的睫毛,以及蠕动着的唇瓣,娇艳欲滴。

“是您原本就这样,还是此刻醉酒都是装的?不过我瞧您是真醉,您爱面子近乎疯癫,可以不要命或是杀了所有知道真情的人,但唯独这名声不能坏。”

这就是他的好师尊风流夙啊,这一副高贵得不可一世的模样,骗了天下苍生,尤其是他被骗了足足好几千年。

非羽也醉了,望着眼前人几乎有几分娇的容颜,不由得凑的更近。呼吸缠绵之间,两人的唇瓣似乎接触到了,又仿佛没有碰到。一时间,气氛竟出奇的旖旎。

哪里想到原主酒量如此之差,风流夙的意识即将下线,只感到跟前有一只大狗拱呀拱,也不知在拱些什么。

被某只狗子拱了许久的风流夙,终于烦躁起来,脾气一上来,就将近在咫尺的非羽推了开来。

“别……别烦我,我想睡觉!别碰我……”风流夙胡乱挥舞着手,已经醉意惺忪,几乎没了意识。

跟前这人,不是个听话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非羽稍微用了些力气,将人禁锢在了怀里。

被强行拥住的风流夙显然不是很舒服,醉意之下,他忘了自己是澈山派的仙尊,可以用仙法摆脱禁锢,竟直接扭动身体,想要从非羽怀中逃离出来。

非羽力气大得出奇,根本没有给他挣脱成功的机会。

而风流夙显然不是能老实下来的人,他拼尽全力挣脱了一下,无意之间用了些微的仙法,意外成功从非羽怀中逃了出去。

不过,逃离也是有代价的,风流夙从非羽怀中挣脱出来,接着就一头栽到了地上。

一头撞到地上,风流夙的醉意没了六分,他清醒过来,还被四分醉意支配着动作。

“我……我先走了,你慢慢喝吧!”

显然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风流夙有些脸红,可他迟缓的大脑没能立马分析出解决方案,总之风流夙觉得只要别把他这个恶毒反派师尊五马八刀尸,那就是好结局。

望着使了仙法一溜烟走掉的风流夙,非羽眸光微闪,依旧待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流夙表示宿酒的感觉简直糟糕到了极致,尤其是一睁开眼就看到放大n倍的非羽,他觉得呼吸都是一种错误的存在。

本能反应倒吸口凉气,接着低头去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衣袍,苍白的脸会了丁点的血色。

非羽没跟他同床共枕,是睡着后跪扒在床边像一只狗狗似的,风流夙见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真的很难把这人联想到入魔疯狂杀戮之人。

由于片刻

还是鼓足勇气戳了戳对方的肩膀,见没多少反应,风流夙微蹙着眉头轻唤着他的名字:“小羽?你怎么在我房间睡着了,还这姿势?”

他昨儿干什么了?是去寒伶池冲个凉洗去身上的污秽,却发现这抱着酒坛子的兔崽子赫然闯入,还没大没小拉着自己陪他喝酒。

那再之后呢?

风流夙感到头阵阵泛着痛意,他喝断片了,依稀见着非羽那会儿还同他喋喋不休说了很多事。再之后是他送自己回来的?可又不像啊,关键是原主每晚屋子里烧得那时什么鬼香!

他昨晚做得梦糟糕至极!

整个人形似跌落在火海之中,不着边际,四周不断上升的温度要把他给烧化。是了,原主有个独特的癖好,他是bt中的战斗机,不光强迫他人与自己欢好,因屡次向岑尽染示好被拒后,他怒了,便想出给自己下yao,好见岑尽染吃味。

对于此番行为,风流夙只想感慨一句:人家都对你不感兴趣,你还热脸贴冷屁股,贱不贱啊!

吐槽正欢的流夙没注意到旁边的人缓缓睁开眼。

乌沉沉的眸子一片迷茫,转瞬清明后立刻翻身下榻,神色复杂愧疚,“弟子——”

“非羽你的胆子可真是大。”风流夙下意识地说,可总觉得对方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屋子,面子上又过意不去,白皙的脸庞少有地出现几许不悦的酡红。

底下跪着的非羽闻言更是垂落了脑袋,好似很是愧疚不安。

已经近乎是整个人都麻了,又不能ooc,风流夙气噎住,尽力维持着原主的冷淡和不怒自威,抬手道,“不管你是处于什么原因,为师肯定说过不准在这留夜,你且下去,领十鞭子打。”

近乎是话音刚落,非羽想也没想俯身磕头领令:“是。”

风流夙不由神色复杂。

虽然说这段剧情原本就有,但……

如今的非羽,也太乖了一些吧……

他绷着的神经在对方退出去关门后,一下子松懈下来,仰躺在柔软的床铺里,舒服地喟叹一声。

风流夙没有想到的是——

那个原本早就走远的人,在踏出殿门外几步后便停下了脚步,神色不明。

非羽瞳孔沉静冷淡,眼下情绪却晦暗不明。

他微微眯起眼来。

几息后才缓缓抬步。

路过正要去伺候的小婢女,却又恢复一态往日的清冷寡言。

小桃没发觉不对,欢欢喜喜的目光只在非羽身上停留一瞬,便推门而入。

“宗主。”

“您不是说今日要去商量何时出发的事吗?该起来啦!”

风流夙早在对方推门的一瞬间便利落坐起,拢了拢衣衫,“小桃?”

“哎,”小桃将衣衫在一旁放好,风流夙在对方拿着衣服过来时下意识起身,却又在对方伸手时按住,“我……本尊自己来。”

小桃虽略感诧异却依旧乖乖松手,小声道,“宗主往日可都是让小桃服侍穿衣洗漱的。”

风流夙同衣衫揪扯半天,一无头绪,只能尴尬道,“算了,你还是继续服侍吧。”

说是如此说,风流夙却记住了工序和穿法,一边在对方动作间不动声色道,“小桃,刚刚说的何时出发……”

一定不要是他想的那个吧?

小桃无知无觉地回道,“就是宗主前些日子说的,要带几位徒弟去无妄山寻灵宝之事啊。”

“宗主大人竟几天便忘吗?”

“……”

要遭,还真是那个事!而且这件事里还发生了不少问题,尤其是在他和自己下面的三个小徒弟几人之间!

非羽不太尊敬的态度,也是从那儿开始了变化……

风流夙回神,看着对方头顶颤动的蝶簪时,心里却在思考。他当初,到底为什么把侍女设计得如此傻白甜?

还十分圆满地活到了最后?

“好啦!”小桃退开,“眼下的宗主可依旧是英明神勇,动人心魂呢!”

风流夙心累,“……”好想说谢。

他淡淡颔首,随即又净面漱口,同小桃一同出去,随即路过香炉边脚步一顿。

小桃疑惑道,“宗主,怎么啦?”

风流夙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奇怪,为什么他对昨日的后续一点都没有印象?他只记得自己好像隐约看到个非羽进来?后面呢?

没人回答他这没头没绪的问题,意识到这点的风流夙蹙着眉,缓缓抬步。

主殿内,几位长老立刻起身迎接,“宗主——”

风流夙淡淡扯了扯唇,目光划过各个年迈的长老时,心底一片黑暗。

一长老恭敬地拜了一拜道,“宗主,你乃一宗之主,怎能因为要去寻法器便独身离去呢?”

风流夙心里却不禁想起对方冷眼甩鞭在非羽身上的场景,顿时心里更冷。

畏惧命运的冷。

面上却微笑道,“本尊不是独身,我带了诸多弟子,长老无需担心。”

另一长老着急了,“宗主!你那几个弟子,一个体弱,一个灵力低微,还有一个弟子更是不成气候,您要我们如何放心?”

风流夙转目而望,眼底不由认同同情。

眼前这个长老也惨,由于太能戳人痛处,最后被反派割了舌头。

不过眼前的长老要是知道,他所说的三个废物,在后期都有所大为,不知作何想法?

而对付这样的人——

风流夙眉眼弯出淡笑,“可流夙此行,不只为灵宝,更是为了——”

“魔族的踪迹!”

众长老顿时眼神一凛!

轻轻松松便得到了同意,风流夙出殿门便想伸懒腰,伸到一半忽而想到原主人设,硬生生转向了一旁的小桃,“我觉得我的衣服好像有点皱巴,你给理理。”

小桃乖顺去做。

风流夙百无聊赖地抬目四看。

主殿外桃花盛开,由长阶边一路下铺在两侧,芳香里混着灵气,真是心旷神怡啊!

“宿主恭喜你扭转第一个剧情。”

风流夙被这突然出声的系统吓了一跳,连忙去看小桃反应,对方却好似无知无觉。系统道,“宿主,我是直接与你对话,旁人是听不到的。”

风流夙这才放下心,回想它的话,瞬间了然。本来先前提出此次一月行程,是被各长老极力反对,不过这会又提,是搬出了魔族踪迹,这才将众长老劝服。

而现在,他扭转了第一次。那么时间,也相对应地提前,难怪这系统醒来了!可他又有新的顾虑——

“此次无妄山之行,你我都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几个倒霉师徒可是会重伤,而非羽的腿疾也是从那里落下,对我产生怀疑。难道我真的要——”

系统坚定道,“没错!”

“……”惨了,风流夙欲哭无泪,这不是相当于再去死一次吗?还说要重新改写剧情,有这样固定死的去写?

心里碎碎念了一堆,他忽而灵光一闪想着了很重要的事,“可你说的既要我走剧情维持人设又要我保护非羽改变结局,这不是为难人吗?你是不是话里带话?”

系统果不其然点头,“你可以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风流夙,“……”还真是谢谢啊。

一人忽而走了过来,朝风流夙行礼,“宗主。”

他面色常常,说出的话却令风流夙浑浑噩噩。“今日要过去吗?”

月十五,风流夙那二徒弟岑尽染毒性发作,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得到与他亲近的机会。

风流夙微微颔首,“是的,待我稍做准备。”

弟子清濯不明所以,但依旧行礼称是。

系统道,“你要准备啥?除了你储存的非羽的血,还有一个池子汤药,还有啥要准备的?”

风流夙一脸沉重,“心理准备。”

系统,“……”

“放心好了,你虽说不会施法,但待会儿我可以教你,你虽不是原主,但壳子是修仙之辈,只要你不露馅,那岑尽染是不会发现的!”系统信誓旦旦。

风流夙回想起对方惩罚自己,差点没被箭射死的场景,心里很是狐疑会不会又是一个坑。不过系统这样说,他确实好受一点。

回到殿中。

“抱元守一,内视丹田,屏息凝神,杂念尽消……”

风流夙闭着的眼忽而睁开,“怎么抱元守一,内视丹田?”

“等等啊,”一番慌乱的翻书声过后,系统声音有些尴尬,“这……这书上没写。”

风流夙的嘴角不止一次在抽搐。

真是醉了!

算了,靠这个半吊子呆瓜系统,还不如靠他自己!自力更生吧!

风流夙一点点琢磨,努力屏息凝神,闭眼将注意力凝聚在周身上,果不其然,过一会儿后,竟渐渐感觉到自身的灵气在四肢百骸中静静流淌。

一点点的,像是繁星在夜空中缀满,闪烁夺目。

系统惊喜道,“成功了!成功了!宿主你能聚灵入体了!”

风流夙睁眼,看着周身的灵气朝身体涌来,也不由欣喜万分!看来他还是很有天赋的嘛!

那么使用灵力……

风流夙试着调动身体灵气,汇聚指尖。

眼见着灵气出现,风流夙眉眼一亮,转瞬间又塌了下来。

他不死心地又试了几次,却依旧毫无反应。指尖暗淡无光,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大写的尴尬在脸上浮现。

失策了。

他也是个半吊子。

风流夙叹气,而此时殿外敲门声响,清濯的声音沉闷传来,“宗主。”

热门章节

相关好文